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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锦衣王侯-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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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铠甲,大概能扳回一些局面。而且蒙古人自己也不是只分两个阵营,等打乱了以后,整个草原就都乱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些瓜子胡乱的放在一起“你看,在咱们有力量把所有的鞑子都打翻之前。草原最好就是这样,杂乱无章,各自为政,一个充满了杀戮与死亡,战争与灾难,没有一个大汗的草原,才是符合我们利益的草原。等什么时候我们自己的力量够了,再把他们,一口吞下去。”说话间,一个瓜子被他挤开,瓜子皮掉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马昂长出了一口气,面上的笑容有点尴尬“说真的,不怕你笑话,我这固原名义上边镇,可是这些年逃丁太多,如果打硬仗,我真的是没把握。我手下有数万额兵,可是实际的战兵加起来也就一万出头,我真正放心的,也就是我的三千正兵营外加自己的家丁。如果衮必里克跟我死斗的话,我是真的打不过他。”

“打不过也要打了,毕竟砍死俺答的,是你的家丁而不是我。这一点,那个逃跑的蒙古人一定会说的非常详细的,所以谁都可以退,只要国舅你不能退。因为别人退了,或许还有活路,你如果落到蒙古人手里,是一定会死的。而且死的一定很惨,你有那么多美妾,怎么舍得死?为了她们不成为别人的美妾,你也得想法活下去,把蒙古人顶住再说。”

杨承祖循循善诱“这个时候,就像两波泼皮谈判一样,如果谁先软了,那谁一定就是理亏的一方。就算待会大家掀桌子对砍,声音小的那边,也先天输了阵,没砍就输一半。”

“所以蒙古人如果派使者来,你就把使者砍死,头挂在墙上。摆出一副老子就是不要谈,就是要战的态度出来,衮必里克搞不清你的虚实,反倒不敢动手。再说你是国舅么,天知道天家会不会御驾亲临固原?上次天家亲征,把蒙古人打的只剩半条人命,他衮必里克的老爹都被打的大败亏输,他又哪来的胆子,主动来惹你?”

马昂频频点头道:“杨兄弟说的是。”

他现在心里那点不痛快已经烟消云散,看来自己是真的误会了杨承祖,这是个拿自己当朋友的人啊。恐惧与愤怒,已经渐渐被大功的喜悦所取代。

正如杨承祖所说,献胡首百级,这绝对得算奇功。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位胡人巨酋的首级,说不好他不但不会受到惩罚,相反还能得到提升。

而只要他得到提升,将来就算军粮案发,他也不用担心受到牵连,相反还会有人主动出来保他。同意升他官的是皇帝,如果转过头来,说这位大明的大功臣,是盗卖军粮的硕鼠,这是打谁的脸呢?

所以这个功劳他必须立,这不仅仅是个提升的问题,也是个护身符的作用,冷静下来想想,这姓杨的是自己的大贵人啊。

他拍拍杨承祖肩膀“兄弟,这次老哥我若是能过了这一关,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二字了,你帮我,我就肯定帮你,你的官职我保了。回头我就帮你去疏通疏通关系,放到我们陕西来做个千户,你我联手,这陕西就是咱的天下了。”

“类似的话,毕春也说过,不过我真没什么兴趣。国舅是条好汉,我佩服你,所以呢就帮你,什么报答之类,就不必了。不过你要真想帮我,我确实有点事要惊动国舅。您看,我这次为了对付俺答,用了几千斤火药,很多都是我赊购的,是不是可以帮着我,想想办法?还有,我身边那个女人,她其实是个占山的,山寨么,周围不太平,想买几支火铳打猎,不知道国舅能否帮帮忙。”

当天晚上,酒足饭饱的杨承祖与郝青青缠在一处,做个金龙绞尾的形状。直将这张胡床弄的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等到声响渐停,郝青青道:“这马昂真有钱,一千五百两金子,说拿就拿,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还有火铳和火药,这一次买到的,足够山寨支用三年了。”

“那是,他身为固原总兵,手下额兵数万,实兵不到两万。光吃空饷就得吃多少,再加上三军的伙食费、军饷、马料钱、盔甲钱。这个钱他就不知道赚了多少,还有和蒙古人贸易,这也是个来钱的买卖。他又卡着丝绸之路,走这条路的番商,谁要是少了给他的孝敬,还想活着回去?那几个波斯姬,多半就是这么来的。”

“当家的就知道波斯姬,方才吃酒的时候,眼睛就看那几个波斯女。马昂说送你几个,你怎么不要?”

“我怕让你剁了。波斯人么,没见过,多看几眼,是很正常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主要是我们这次把生意做的差不多,该坑的人坑了,该害的人害了,该赚的钱也赚到了,这才是重点。”

“当家的不是还送了马昂一件大功劳么?不管是促成兀良哈内附也好,还是斩首百级也好,都是大功劳,说不定马昂这个废物,真能因此封侯呢。”

“傻婆姨,我说你就信啊。我悄悄跟你说一句,不要告诉别人,那些话,实际都是我骗他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了局(五)

“你骗他的?”郝青青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我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可能是骗人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我一听就听的出来,你其实是在哄我。是不是他答应送你几个波斯姬,你就帮他封侯?”

知道这事过去之后,杨承祖即将回转河南,两人也就该分别了,这段日子的郝青青也逐渐变的有些不讲道理。

她现在很希望杨承祖生气的将她按倒打一顿,这样至少可以在他离开后,自己可以骄傲的说,自己是他的婆姨,他爱过自己,也打过自己,你看,山里的夫妻不是都这样么。

可是杨承祖并没有生气,更没有打人,而是耐心的讲解道:“能自圆其说就不是骗人了?这样的要求未免太低了一些吧。其实若是封侯这么容易,现在九边就成猴山了,不管是兀良哈还是套虏,都是个大问题,没这么容易解决的。或者说,要想解决他们,得是有一个人放在这,用几年或是十几年的时间运筹,才有可能做成这一切。俺答死了以后,可能会对这个局面造成一部分影响,但是若说一锤定音,那就言过其实了。”

“你看啊,虽然兀良哈打不过衮必里克,但是他们内附,又有什么用呢?当年朵颜三卫帮着成祖靖难,现在不还是被吞并了,朝廷连个表示都没有。那些兀良哈人如果内附,也是这个结果,他们又不傻,当然不会了。谁让天家好武功,而文官们又和天家不对付,自然希望仗打的越少越好,就算自己的地盘受点损失都没关系,何况兀良哈人,谁管他们去死啊。”

“至于说衮必里克的报复,说实话,我也吃不准他会不会来。也许像我说的,由于有兀良哈人的牵制,他不敢大举来犯。但是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疯子,也不缺乏弟控。万一他被这个大仇搞昏了头,直接带着大兵杀上门来,也不是不可能。至于说坚持三五天敌人就能撤退,那我就是随口一说,我要说得坚持一个月,马昂万一急了拿刀砍我怎么办?”

“当家的好奸诈。”郝青青吃吃笑着“那如果蒙古人来了,马昂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又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三五天都打了,他难道到时候说,已经五天了,下面不打了?打了开头,就得打结束,就得一直坚持下去。反正失城是要论死的,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只要给他信心,其他的就随他去好了。反正就算蒙古人真来,到时候我们也跑了,怕他个鬼。”

“李叔他们呢?”

“他们啊,那就顾不过来了。终归是吃了边军这碗饭,就得做好掉脑袋的准备。他们做的就是卖命换钱粮的营生,没办法的,我让马昂给他们发了犒赏,再向陕西巡抚郑筷子那里给他们申请点粮食,就算仁至义尽。至于真打起来他的死活,那只有老天能知道,我能保住你就好了。反正要是马昂这次立了功,今后你们在固原就多了个靠的住的关系,如果他这次没打好,他就更得维持好关系,咱们怎么也不亏就是。”

“当家的怎么知道,兀良哈人一定会来的?”

“因为我透露给他们,俺答买的物资里有几千石粮食,还有上千副铁甲,然后让他们认为,这些东西都是在这次交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没搞清楚俺答的实力,又眼红这些东西,自然上赶着来替咱们挡刀子。活该,都死光了才好,他们跟俺答比,也没好到哪去,大家都是一样烂,无非是他们比俺答弱一些,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影响。”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咱们的客户。这次草原上如果打起来,记得一定要保证兀良哈人的军械供应,前提是他们肯付钱。咱们在草原上投入一文钱,蒙古人就得用一百文钱来弥补这个损失,至于流的鲜血就没办法统计,这才是我要的胜利方式。”

次日天一亮,杨承祖的部下开始了在固原的采购,他们这次也是为青龙山购买物资来的,到了这里,自然要交易一番。

大明九边上这种名字后面带镇的城市,都是军镇,也就是一个大号的兵营。由于临近战时,大家忙着防秋,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味道。时不时就有探马骑着快马冲进城门,到总兵衙门报信。

往来的行人行色匆匆,路边还能看到有人打磨着兵器,或是有妇人拿着东西来看自己的丈夫是否还活着。环甲持兵的汉子随处可见,这座巨大的战争机器,已经开始了缓慢但是有条不紊的运做。

至于一些较为偏僻的巷子里,那些面有菜色,身体单薄的女人,红着脸,袒着上半身,向往来的男人招着手。如果有人停下脚步,她会低下头说一下价钱,如果有意,就可以随她进巷子里。

“这是男人死了或病了,家里揭不开锅的。当然,也有是家里男人知道,但是挣的月粮实在不够养家,就只好让婆姨来卖。”郝青青对这种事早就看的多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对身边的人道:“你们不管谁看上了,都得给钱啊,谁要是吃霸王餐,一律打断一条腿”。

由于有了马昂的介绍,他们采购进行的异常顺利,除了那些军械外,山上需要的盐、粮食,包括一些甲胄、马具,很快就凑足了。

一行人向马昂告辞,上路回转西安,马昂又调拨了自己手下一百名家丁护送,出城时更是嘱咐道:“杨兄弟下次有空,一定要到固原来啊,老哥带你尝尝那些胡女的滋味。”

等到大队人马回了西安,杨承祖向郑阳那边禀报了情形,这位筷子巡抚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什么,你们……你们怎么敢擅启边衅,斩杀了济农的兄弟。这要是引得蒙古人入寇,这可如何是好?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你们的眼里,简直就没有王法,没有朝廷。”

“军门息怒,问题这事也不是下官自己能做的了主的,是毕春毕都司的意思,我不过是被他拖下水的,军门可要明查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了局(六)

从一开始,杨承祖这个计划就属于独走,既没请示过陕西巡抚,也没请示过本地锦衣千户。即使是秦王,也只是知道有这个交易,而不知道他是要借交易布局,把那些蒙古人一网打尽。

杨承祖知道,不管请示谁,结果都是被无情的驳回,大家任谁也不会同意这么一个会为本地带来后患的计划。

可是他同时也知道一点,那就是这陕西的局面很微妙,几股势力表面上目标一致,实际各怀鬼胎,各有立场,彼此互不沟通,这就给他以足够的施展空间。

一听到毕春这个名字,郑阳的眉头也一皱。他倒不是很在意毕春,可是毕春的关系是镇守太监于得用,如果这两人秘密定了什么计谋,而又把自己甩开,是不是他们要对自己有所不利?

镇守太监身为皇帝耳目,与巡抚的职能多有重合,如果两人合作不好,太监告一告巡抚的黑状,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毕春自己肯定是不敢做这么大事的,其背后必然是于得用撑腰,而于得用这么做的目的,多半就是想要捞军功。

就像大明那些督师的文官总想要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甚至不惜为此瞎指挥,以外行领导内行一样。大明的边地的镇守太监、监军太监,也有不少都存着立个大功,名存后世的念头。

阵斩虏首百级,再加上砍死蒙古大贵人,这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功劳了。天子前两年刚和小王子打了一仗,现在自己这边又砍死了小王子的儿子,想来万岁那边也会高兴吧。如果自己这时候对这次行动表示出什么抵触,那于得用会不会趁机说自己养寇自重?

在宁王叛乱期间,所有的举动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郑阳思忖一阵,脸上的神色渐渐好转。

“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斩杀了胡虏巨酋,这是个大功劳,值得夸奖,值得夸奖。杨百户身入虎穴以身犯险,也算是国朝武臣的表率。只是咱们眼下有军粮案这要紧的差使,其他事,是不是应该放一放?”

“回军门,凭借天子洪福,军门的虎威,那军粮案如今已经基本告破。盗卖军粮的硕鼠毕春,私自盗卖军粮于北虏,后又与北虏发生冲突,于火并中被杀。其勾结北虏的证据,已经搜集完毕,请军门过目。”

他将从马昂那里得来的证据,恭敬的放到郑阳面前“军门,毕都司已经死了,人死了死了,很多事,就不必太过深究,这样结案,或许对所有人,都是好事。”

郑阳何等乖觉的人物,一听之下,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是犹豫道:“于公公那边……你要知道,毕都司与于公公,私交甚厚啊。”

“我想于公公既然是咱们陕西的镇守,自当以国事为重,知道私交不能妨碍公事。再者,老军门您请看这证据的中间部分,就知分晓。”杨承祖说完这话,巡抚身边的一名长随,已经贴心的为巡抚找出了那份证据:一张面额三千两的庄票。

这是一家本地钱庄开出的庄票,这么大的手面,还是在本地开出,显然不是这个锦衣卫能办到的事。他最多是个出来办事的白手套,背后一定有别人。是秦王,还是镇守太监,还是其他人?

郑阳的大脑在高速的运转,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是他绝对不糊涂。不管是谁站在这个锦衣卫身后,既然他不希望露面,那自己就没必要穷追根本,那样反倒是要把脸抓破了。

三千两这个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说用来了结军粮案,那确实小了一点。不过如果说买他一个装聋做哑,那就绝对得算良心价了,毕竟他平时一分钱不拿,一样是装聋作哑。

如果对付的是一个活人,那可能还要想的多一点,对付的是一个死人,那就没关系了。反正死人不会说话,把什么脏水都一股脑泼过去,肯定不会有问题。

他点点头道:“这份证据……很有效力,毕春的罪过确实可以做实,只是眼下怎么确定军粮损失的数目,这个……得拿一个准确的数字出来。”

陕西三边军储,这次捅出来的实际窟窿大概已经有二十几万石,如果继续查下去,这个数字还会扩大。其中有一部分是在市场上运转,如果强行收回来,倒也是能运回库里,最多是损失一部分银两。

那些库大使平时赚的多了,现在也该是往外吐的时候。可是还有一部分粮食,那是已经发卖出去,无论如何也追不回来了。

即使把这个锅甩到毕春头上,一个失察怠惰的罪名,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郑阳身为巡抚,也一样难辞其咎。

“下官以为,这粮食部分,可以分两步解决。一是征集银两购粮充库,毕春的家私可以查抄,而毕春的同伙,也得退赔赃款,做不到的,一律就砍了。我想在钢刀面前,他们应该懂得取舍。另一部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释,这个说辞,确实是有的。”

他说到这看了看那名长随,郑阳道:“没关系,自己家生奴,信的过。”

杨承祖心道:我更信的过他接了我两百两银子的门包。不过这事说起来,对这仆人也没害处,他想来不至于坏事。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老军门,您觉得阴兵借粮,这个说法如何?”

“阴兵借粮?这……子不语怪力论神,此等事体牵扯重大,一个搞不好,可要受害。”

“军门,这事若是一二人言,自不足信。可若是陕西文武,皆做此言,又容得人不信么?再者说,这军粮的事,不是老军门一人的事,是陕西文武所有人的事。难道他们还能脱的了干系?唯有如此,所以这份奏报需要所有人联名附署,到时候大家共进同退,至于谁不可附署么,那自然就是大家的公敌。”

军粮问题跟天灾无关,完全就是**。这种**既包括偷卖粮食的蛀虫,也包括出卖自己团体的内鬼。这种联名附署的方式,与其说是让大家共进同退,不如说是类似山贼的投名状。只要在这上联过名,就回不了头了,只能把自己绑定在这乘战车上,从此坚定阴兵借粮这个说法。

郑阳在极短时间内,就想明白了其中厉害,抬头看看杨承祖道:“此计大善,但不知,杨百户你是否也在附署之内?”

第二百二十章了局(七)

郑阳问这话时,表情十分平和,就仿佛在问,你吃饭了没有,或者你过的好不好之类普通的问题一样,没有任何反常举动。但是杨承祖知道,这个问题只要回答的不对心意,或者说稍微有一点犹豫迟疑,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

既然要把整个陕西的文武都绑在这部战车上,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置身事外?或者说的更明白一点,这个东西就像洋投名状,自己不交这个投名状,就算不得自己人。既然不是自己人,又全程参与此事,那还有什么权力继续活下去?

事实上,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件事里的牵扯,秦王的面子,马昂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太多的变数和拿不准,怕是郑阳早就要下死手了吧。能在边地掌兵的人,哪有好心眼的?

他一笑道:“卑职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我不但要列名附署,还要写一份详细的经过,证明此事确系阴兵借粮。”

西安街头,郝青青如同一个小姑娘一样,在街上一蹦一跳的走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明知道分别在即,她更希望抓紧这一点时光,让这段时间过的尽量甜蜜一点。

杨承祖手中大包小裹,已经拿了不少东西,可是郝青青购物的热情丝毫没有减退,纵然有知了分担,可是那些东西,还是快把杨承祖压成个山。

“早知道下次就带四个跟班出来,都挑力气大的,这样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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