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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锦衣王侯-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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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话一开始不说,自然就是希望钱宁去的越晚越好,这种事最重要的是个态度,去的越早,说明态度越端正,反之就是态度越不正确。江彬拉着钱宁说了半天废话,就是为了耽误他见驾的时间。让万岁认定钱宁跋扈,不把皇帝放在眼里,那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刘娘娘乃是正德游山西时,收的一位女乐,其父名叫刘良,所以大家也就叫她刘良女,本名反倒不怎么有名。她当时是代王府门下乐工杨腾之妻,自己本身还是个纪家。可是正德皇帝是个荤素不忌的,连马氏那种怀孕的都能宠爱,何况一个纪女?根本不把这些过往当回事,相反倒把她带回豹房,荣宠无二,成了无人可比的第一红人。马氏杜氏等等,反倒都不及她。

豹房内的女人是没有名分的,也就没有任何册封。可是这有什么要紧?她有万岁的宠爱,这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宫中太监都称其为刘娘娘,即使是正牌皇后,权势也大为不及,江彬更是直接称其为母。

调系了这样的女人,钱宁就算是长了几个头也不一定够砍,所以他这样打扮,也不奇怪。而在他身后,一脸得意的江彬从外面进来,磕了个头道:“义父,孩儿幸不辱命,把这不长眼的钱宁,给您带来了。他的人,也全都控制起来了,保证不会出什么闪失。”

“做的不错,起来自己找把椅子坐下。”正德对江彬的恩宠当世第一,在他面前,江彬也不像个臣子。听皇帝这话,马上就站起来,自己搬了把椅子,挨着正德坐下。“义父,您看好玩不好玩?我让他自己把自己捆起来,然后来个报门而进,已经有年头没看过这好戏了吧。”

“是啊,你这小子就是花头多,弄的这个把戏不错,算是个玩意吧。不过他好象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以为只是他儿子的事,似乎他自己没事似的?”

“他来的时候,我没跟他说,这种事,还是义父直接跟他说明白比较好。清理门户么,都是大当家的直接说,这样比较威风么。”

“恩,你说的有道理。”正德嘉许的点点头,又朝钱宁道:“钱宁,你来请罪,这个很好。可是你真知道你自己错在哪了么?我怎么听你说到现在,都说的是你儿子的事?说实话,钱杰那种人,说砍就砍了,我压根就不会通知你。我把你叫来,是要你把自己的事说明白的,你要是自己不肯说,那就让朕帮你想想?”

钱宁此时不住的磕头请罪,额头已经磕的青肿可听到正德这句话,却是连磕头的力气都没有,人瘫在了地上。“义父圣明,孩儿虽然做了些错事,但是对义父忠心耿耿,这一点天日可鉴,义父明查啊。”

“明查,我确实是要明查,今天朕没什么事,就先客串一回父母官,审审这个案子。你先说说,杨承祖这身伤是怎么回事?你带着人马到滑县,又通知了谁,请示了谁?”

“义父圣明,孩儿只是接到有人检举,杨承祖勾结宁藩,在滑县准备起兵叛乱,响应江西宁贼。这么大的事,孩儿不敢怠惰,连忙带着人从京师赶到滑县,想要把这案子侦办明白。因为怕人逃脱,所以未及请示。孩儿拿下杨某之后,也是下令严格彻查,可没说过要对杨承祖用刑,这用刑的事,是下面的人任意胡为,并非孩儿本心。”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是下面的人做的,你不知情?”

“孩儿确实不知情,这是孩儿御下不严,有失查之过,还请义父责罚。”

“御下不严么?”正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问江彬道:“江彬,你一年从外四家军身上,贪墨多少军饷?”

“回义父的话,孩儿是个胆小的人,哪敢对军饷伸手?每年也不过弄上十几万两银子,搞点小钱使使。您也是知道的,我的几个女人要吃喝要穿戴,首饰一买,就得一人一套,少买了谁的,谁就要抓破儿子的脸,没办法的。不搞点军饷,又怎么吃饭。”

“混蛋东西,连军饷都敢动,下次记的,从别的地方下手。”正德笑骂了一句,任谁也看的出来,他这话根本不是发自内心,只能算个玩笑,而不是警告。他又对杨承祖道:“你在滑县当这锦衣官,一共挣了多少家业?”

“这个不好说,微臣不善于计算,家里的帐目也是交给女人们打理,没仔细看过,所以具体数字说不清。想来几万两总是有的。”

“你的胆子比他还大。”正德故意把脸一板“若是在洪武朝,你现在早就被剥皮蒙鼓了。不过把帐目交给女人打理,这个不错,以后记得留私房钱,男人要是没钱用,很惨的。”

他又看着钱宁道:“你听到了吧,这两个家伙,一个贪墨军饷,一个刮地皮,可是朕不会罚他们。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跟朕说实话,做我的部下,我不怕你们贪脏枉法,也不怕你们搜刮地皮,这些有我在,都不是问题。但是谁要是不说实话,那就是问题了,你再说一遍,这收拾杨承祖,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我提醒你一句,焦榕那个杂碎,现在就在朕手里,你还这么嘴硬?”

第二百五十四章朝天阕(五)

钱杰进去之后全无消息,焦榕开始是感觉十分得意,总算送了杨承祖一顶绿帽子,自己也算小赢了一局。自己的儿子被那一黑砖打的不人不鬼,现在整日躺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几个名医来看过,都表示人没的救了,最多就是维持不死而已,想要复原已经没可能了。

既然自己的儿子得不到,那就让这位钱公子得到她好了,只要能让杨小狗带上绿帽子,再结交下这么一个强援,那自然是什么都值得。只是时间一长,他也感觉情形不对,不等他开溜,几个大汉已经从前后堵上来,将他捆起来扔到了仓房里。

钱宁并不清楚这一切的过往,甚至连焦榕这个名字,他也是费了半天气力才回忆起来到底是谁。见连这样的小角色都被皇帝挖掘到了,就连一点侥幸心理都没了。

“义父,这事是儿子不对,我不该贪图焦家送的那点礼物,就想冤枉一个无辜的好人,孩儿知错了。请义父责罚,至于阿杰的事,那是他的问题,我不管了,全由义父发落。”

“贪图礼物,那不是问题,你们是我的部下,收点礼物,也是情理之中。”正德语气平淡,“你们这些人跟着我,无非图的就是荣华富贵,封妻荫子么,这些我懂的。如果我给不了你们富贵,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们对我忠诚。所以贪点银钱,这不是问题,哪怕害点人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害错了人,这就是问题了,你惹错人了。”

他用手一指杨承祖“他爹在宣府救过我,这事当时你是在场的,朕的救命恩人之后,在你眼里,就是可以随便害的?”

钱宁的脸色连变几变,越发觉得这一关难过了。正德既然认了杨承祖这个救命恩人之后的身份,自己这一把可真做错了。

杨承祖现在精神不错,可是那一身的伤,无论如何也是盖不住的。就这一身血痕,就是自己活的罪证,正德每看他一次,就对自己的怨恨增加一分,这人坐在那,就是自己的罪证。

按说到了南镇抚司,基本就没了活路,即便没问题的锦衣,到最后也会变成有问题的。可是他挨了这么多鞭子,打的皮开肉绽,怎么精神还那么足?如果这个人真的死在南镇里,这事其实倒好办了,可是眼下这人不死,自己倒是不大好脱身了。

他只好道:“义父,孩儿知错了,请您用军法处置孩儿吧。”

“急什么,要处置你用什么法,现在说为时过早,你先听着,然后自己想想该用什么法对待你。听你说,你怀疑他勾结宁藩?这话有什么证据么?”

“这……只是一点怀疑,毕竟他一个锦衣小官,每月才有多少薪俸?可是他的家业,怕不有几万两身家。这一点太可疑了,而且滑县地处漕运要冲,不可不防。”

钱宁总算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如果能搞到一点证据,他现在就可立于不败之地。问题是现在他没有过硬的证据,就只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谋反这种红线,往往不需要什么过硬的证据,只要大概差不多,就可以定罪。杨承祖现在是个座上客,想要定罪不大可能,他只求把自己从陷害忠良这种事里摘出去就去好。那么一个好心办坏事的评价,比一个坏心办坏事,总是要好的。

“一点怀疑,就可以把人打成这样,怪不得南镇抚司厉害呢,不过用这手段,最后要是他不是勾结宁藩的,又该怎么办呢?”

“义父,这还是老郭去的早,要是去晚了,怕是这人就算救出来,也打废了。不过老钱做事很是把细,想来最后肯定能把杨承祖的罪过定死。咱要是明天再救人,这当口怕是连口供都有了。”江彬一句话,就把钱宁挤兑到了死路上。

正德笑骂道:“就你的废话多。钱宁,你儿子胡作非为,其实不能怪你,毕竟他那么大了,在外面说些什么,你也不会知道,如果我为这个怪你,就不算明君了。至于杨承祖的事,其实也不算什么,你贪图别人家的银子,老婆,所以要把他弄死,这也是常有的事。不过有种的,应该是去找人单挑,而不是玩这种手段,懂了么?所以这些事,都不是什么要紧的罪过。”

一听这话,钱宁暗出一口气,只要这次能过关,那就什么都好。忙不迭叩头道:“多谢义父恩典,多谢义父手下留情。”

“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些事不算什么,可是勾结宁藩,吃里爬外,那就是罪无可赦了。朕不恨搞钱的,也不恨搞人的,只恨吃里扒外的。谁如果犯了这条忌讳,就别怪朕对他不客气!”

钱宁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说话也不大连贯,“义……义父说的极是,吃里爬外的小人,人皆曰可杀。孩儿执掌南镇,如果发现有人勾连反贼,必以王法处置,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话说的对我心意,那朕问你,如果有人身为锦衣卫,却勾结藩王,内通反叛,为其掩盖罪行,传递消息,帮助其与朝臣勾结。后又助其购置军械,乃至于阴谋与其内外联合,弑君犯上,该当何罪?”

“该……该杀。”钱宁的声音已经变的有些绝望,眼神中透出穷途末路的悲凉。似乎一切,都到结束的时候了。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么,还是等把臧贤找来,你们两个当面对质一下?”

“义父不必如此了,孩儿若是这么不开窍的,也不配在您身边,侍奉那么多年。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只是当我想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回不去了。只是请义父信我一句,我从没想过,要弑君犯上。”

“哼,你这么说,以为就能让朕心软么?”正德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钱宁身边,猛的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你本事啊,吃我的饭,砸我的锅。你这样的小人,就该三刀六洞。江彬,你给他解开绳子,朕要跟他单挑,让他死个心服口服!”

第二百五十五章朝天阕(六)

正德的这个要求当然没得到执行,江彬只说着“这样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跟您动手,要是单挑,也要等到咱们把宁王抓回来,当着他的面,由孩儿跟钱宁单挑。您只在旁边看着就好,如果孩儿不是他动手,您再出手也不晚。”

他显然是摸清了正德的脾气,这么一说,正德果然不再坚持,而是用手指着钱宁的鼻子道:

“便宜你了。要不然,朕非要打死你不可。你收宁王的钱,这没什么关系,满朝文武,大家都在收他的钱啊。所有人都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清楚。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出来做事,不就是为了收钱的么?如果不让你们收钱,你们又为什么跟着我干?”

“他有钱喜欢送,你们就收啊,这个没什么关系的。可是军械,那也是能卖的?连边军都没的用,却反要给宁王用,这他娘的就太黑心眼了吧?就算你肯卖他军械,可是他已经造反了,你想的不是怎么帮朕,相反是要把帮朕的人干掉。你个勾结宁王的,反倒要说别人勾结宁王,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每个人都把朕当傻瓜,可是最大的傻瓜,恰好是你们自己!”

钱宁这时已经不再求饶,反倒是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万岁,臣确实收了宁王的钱,也确实卖了军械给他。可是臣真的没想过,让他夺得这个天下,也从没认为他能得天下。做了那些生意,只是想赚点钱,真的没想过,让他坏了您的天下。收拾杨承祖,确实是因为他挡了我的路,另外也是因为他查的案子太多了,我总怕他查到我头上,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吧。”正德得意的一声冷笑“钱宁,你也不用做出这种可怜样子,你说你不想出卖朕,可是你却要对刘娘娘下毒手!你敢做局要杀朕的女人,就该预料到会有今天。来人啊。”

一声大喝,几名大汉从外面进入“把他押回京师,关到诏狱里,再把他全家也都押进去。等朕擒了宁王回来,再把他们一并处斩。”

几个汉子拖拽着钱宁向外走去,钱宁却忽然挣扎起来,大声喊着“义父……义父你听我说一句,我从没想过害刘娘娘,真的……我从没想过。您误会了!您身边的小人不止我一个……”

一条汉子立起掌来在他脑后一切,钱宁的头就软塌塌的垂了下去,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正德哼了一声“敢害朕的女人,却没胆子认帐,真是个软骨头。江彬,你下去张落一下,今天晚上,朕要在这里设宴,款待我的救命恩人之后,也要款待一下刘娘娘的救命恩人。对了,给杨家的女人送个信,让她们别害怕了,她们的男人在朕这里。只是李家姐妹在,她们就不要来了,见面不方便。”

“臣遵旨。”等到江彬出去,正德看看杨承祖“其实你被钱宁带走的事,朕是知道的,如果想把你救出来,也不费什么力气。只是你欺负李二姐儿,而李二姐儿又是刘美人的救命恩人,所以美人有话,要给你点教训,于是你就挨了这顿打。其实啊,这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这顿打,也在朕的掌握之中,你有没有什么不满?”

“臣不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不敢有丝毫怨言。”

“行,算你会说话。不过啊,也不是朕说你,你勾搭李大姐儿也就算了,李二姐儿那个模样,你不怕她有病啊。居然连那样的女人你也敢碰,这简直是……饥不择食么。算了,回头等朕灭了宁王,赏几个宁王府的宫女给你,不要继续给朕丢人了。”

“臣遵旨。”

到了傍晚时分,酒席已经准备妥当,就在这处宅院的院子里放好桌子,将各色珍馐一一摆了上来。滑县是小地方,即使用得意楼的菜色,也满足不了皇宫的要求。正德随身带有御厨,只要备办妥当原料,烧制的事,就由这些厨师来操持。

正德这个人于口腹上,并不怎么讲究,他的饮食更接近军汉作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更对他的胃口。只是有刘娘娘在,这菜色就得讲究一些。说起来,京师中的御宴,不管吹的多好,吃的时候每个菜只能吃三口,其实并不过瘾。而这种场合,随便吃喝,才真正能算做吃饭。

杨承祖等人的身份,是没资格和正德同桌饮宴的,可是正德直接表示“今天是家宴,答谢的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和我老婆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不上桌,那还有什么可吃的?”

再看江彬直接拉椅子坐下,举起筷子就吃,甚至敢和正德抢菜吃,其他人也就没了那份拘谨。杨承祖、李家姐妹全都坐在席上,刘美人也不客气的坐在正德身边,时不时的夹起些吃食放到正德碗里,而正德则直接夹起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送到刘美人嘴边

“老婆,张嘴,我喂你。江彬,那块肉是我看上的,你有种就夹一下试试看!老婆,你看我厉害不厉害,只一句话,他就不敢动了。”

这种酒席的气氛倒是融洽,也没了那些规矩束缚,对于杨承祖来说,这种酒席,更适合他的胃口。吃了几口菜,正德道:“杨承祖啊,你这房子不错,最关键的是,朕的刘美人很喜欢,所以这房子,你别要了吧。”

“臣遵旨。”

刘美人笑道:“相公,你真是的,别人感激救命恩人,都是要重金答谢的。结果你倒好,不但不出钱,反倒要占救命恩人的一套房子,这说出去,可是不够光棍。”

“恩,还是娘子说的有道理,这确实不怎么像话。可是你也知道,朕很穷啊,这次大军下江西打宁藩,连犒赏都没凑出来呢,要买房子,确实有点困难啊。虽然这不是在京师,房价没这么高,可是也不便宜,我说江彬,你一年贪那么多军饷,这房子钱,你出了吧。不要多给,拿五百两出来,没问题吧。”

这所别院算上地价,总价也不会超过一百两。江彬边吃边道:“义父放心,这事交给儿臣办就好。”

“别,你这种说法我见的多了,最后你经常是用刀付帐。不过说起来,杨家也不是没刀,当年杨大兴一口刀,很是要得呢。如果你想用刀付帐,说不定会被砍死,所以记得给钱。对了,说到刀,朕手里也有一把刀,来人啊,把那口刀取来,给杨承祖看看。”

第二百五十六章赠刀

一名小火者捧来一个红漆托盘,上面覆盖着明黄缎子,掀开缎子,里面是一口狭锋长刀。外罩绿鲨鱼皮鞘,在刀柄和刀鞘上,镶嵌着十余枚宝石,刀柄上还缠绕着金丝。

就靠刀上镶嵌的宝石、珍珠,其价值就远非五百两。正德朝江彬使个眼色,江彬起身来到火者身前,双手举起单刀,用手一点吞口,只听一声龙吟虎啸般的轻鸣,他手中就多了一泓秋水。这刀长三尺有余,月光之下,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江彬又从另一名火者手中接过一根铁钎子,用这刀猛剁下去,那铁钎子应声而断,如同砍瓜切菜,并不废力。这确实是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刃,比起杨承祖那口夹钢绣春刀,可是强出不止一筹。

正德得意的一指“这刀是当初西域一个小国进贡来的贡物,标价是三千两。虽然怎么看都不值那么多,不过这刀确实不错吧?”

“万岁这口刀,确实是口吹毛宝刃,万金难求。”

“爱妃,你听到了吧,他也说了,这刀万金难求。那就可以当一万两银子用了对吧,用一万两银子报答救命之恩,也算说的过去了吧。杨承祖,你就把刀带起来吧,从今开始,这刀就归你了。”

杨承祖闻听大惊,这宫中之物,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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