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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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长线,修了几十里的长株线,在一九零六三月。都开始了动工兴建;到了四月份,筑路工程队已经有了四个,筑路大军已经在到了三千多,分别在武汉、岳阳、长沙、株州进行施工。随着筑路工人熟练程度的提高,修路的速度又比上个月快了不少。
只要有钱。只要管理得力,统筹得法,施工科学,所谓的修路艰难也完全是可以克服的。而筑路工人,在中国是最不缺的;吃苦耐劳的精神,也在铁路公司相继推出了诸多待遇后,显露无遗。
“登高下瞩,使人赞服……是为中国20世纪之雄厂耶!观于斯厂,即知研究西学之华人,经营布置,才略不下西人也……”
张之洞放下报纸,微笑着连连颌首,对美国驻汉领事的此番赞扬表示满意,这是汉阳铁厂的骄傲,是湖北省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
汉阳铁厂的改建、扩建工程接近完工,两座三十吨马丁炉建造完毕,出钢合乎标准,钢轨质量符合工程要求,现在只剩一座一百五十吨的混铁炉还在紧张修建,汉阳铁厂的面貌已然为之一新。
“中华铁市,将不胫而走各洋面,必与英美两邦,角胜于世界之商场……呜呼!中国醒矣!”辜鸿铭放下另一份报纸,笑着说道:“如此赞誉,出于美人之口,想必有讨好文强之意吧?”
“美国人也想贷款修路,可惜文强的条件不仅苛刻,还乱挑毛病,借债的如此强横,倒是少见啊!”张之洞捋着胡须,揶揄中含着赞赏,“然形势有利,他自可纵横捭阖,于其中取利啊!”
陈文强接手湘鄂两省的粤汉铁路公司后,其借德债的消息也随之散布开来。因为抵押的不是铁路,不涉丧失路权,国内民众对此倒是反应平平,而英法两国合资组成的华中铁路公司却坐不住了。分别派兰德、贾斯霭经汉口领事法磊斯陪同谒见了张之洞,欲贷款参与修建粤汉铁路。
张之洞拖延敷衍,最后以铁路公司为商办,官府不加干涉,把皮球踢给了陈文强。
陈文强对英法代表却不假辞色,先是以上海“公审案”风波未平、民意汹汹为借口加以拒绝,随后他又把与德国人借贷的协议公之于众,声称如有按此等优惠条件提供贷款者,他愿积极加以考虑。
而上海发生的会审公堂案,这时候罢市罢工的一方,已经不只是起先的要求和条件,比如撤去滋事的主审官,撤惩撕打华官的巡捕房捕头,向中国官厅公开道歉,并释放黎黄氏和所有关押华人等等。而是要求英方对中国民众死伤几十人的事实进行赔偿,以及由此罢工罢市所给商人和百姓造成的损失。罢工罢市的地区也明确缩小,直接针对公共租界的中区,也就是英美租界合并前的原英租界。
这样的条件当然令一贯势大傲慢的英国人所难以接受,而抵制地区的缩小却意味着抵制的深入。英资经营的洋行、旅馆、饭店等,中国雇员、连同打杂仆役纷纷辞职而去;悬挂英国国旗的船只靠岸。没有苦力前来搬运……抵英风潮变得更有针对性,甚至在向汉口、广州等商埠蔓延。
而针对性的抵制也使公共租界内的美、比、荷、德、俄等国纷纷噤声,以免惹火烧身。显然,他们也看出来了,这场抵英运动的背后有着大势力的支持,不仅是资金。更在上海滩有惊人的发动和影响力。若论后者,明面的旅沪华人公会和地下的兴义堂肯定是其中翘楚,也肯定参与其中。
事件起初,英国驻华公使靠着强权,避开中国民众被打死打伤多人的事实,竟向清政府提出索赔八万两银子的要求。其提出赔偿的理由,主要是在那一天老闸捕房遭到焚毁,几户英商遭到袭击。现在,英国领事署不得不将肇事的法官德为门换下。由其他人代替担任陪审官,并提出洋人的损失由工部局赔偿,华人损失由清政府地方官抚恤。
但风波依然持续,中国人一方很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儿。而且,条件在继续加码,比如要求工部局同意成立华商公议会,增选七名华商董事,以参与公共租界治理;禁绝鸦片入中。关闭公共租界烟馆。
英国人焦头烂额,却又不肯轻易低头;中国民间的愤激情绪则不断增加。蔓延扩大。在这样的大形势下,陈文强不仅拒绝英法的贷款,更变本加厉,以汉阳铁厂为抵押,再向德国贷款赊机器,开始兴建大冶炼铁厂和开发湖南常耒锰矿。
德国资本大举进入长江流域。令英国人感到惊慌,但趁虚而入的显然不只德国一家。在国内遭到“托拉斯爆破手”罗斯福反垄断打击的美国资本,也看到了良机,再有陈文强通过查理宋和罗迈等人的暗示诱导,也纷纷打着民间财团的旗号前来武汉。在这“九省通衢”之地进行投资。
你上赶着来贷款,我还要挑挑选选,提出条件呢!陈文强借美压德,借德压美,这边谈判,那边谈判,终于以商办商还的名义,成功地以优惠条款贷到了铁路的第二笔款项。并呈准张之洞,以湖南马鞍山煤矿为股本,吸收美德投资,开始兴建中国最大的煤化工厂。
这样一来,英国在长江流域的传统势力范围便被完全打破,甚至面临着不降低条件,不放下身架,便会被逐渐挤出的危险。
民间资本,门户开放,德、美两方都有理由,都不正面触犯英国,但却实实在在地侵入了所谓的英国势力范围。追根究底,便是陈文强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点,英国人看清楚了,也意识到这股抵英风潮正是这家伙在暗中支持,甚至是策划的主脑。
“英国人正通过外交手段想迫使朝廷屈服,大人,您可要有所准备呀!”辜鸿铭不无顾虑地提醒道。
“嗯,本部堂既已让文强放手去干,自然会替他担待压力。”张之洞沉吟了一下,猜测着说道:“袁世凯似乎也在支持文强,提供了北洋武备学堂、山海关铁路学堂的人才,京张铁路的钢轨和零件亦全采购于汉阳铁厂,其他的,听说在奏折上也对文强颇多赞誉之词。”
“袁世凯收拢人才还是很舍得下本钱的。”辜鸿铭想了想,说道:“文强倒是与很多大吏关系不错,也确实给很多人的脸上增光添彩了。”
“他是个滑头。”张之洞笑了起来,说道:“不过确实是难得的人才,若论办洋务,国内无出其右者。盛宣怀若与他比,简单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手段很厉害,非如此,确实也难以展开拳脚。”
“洋务娴熟,这是人所公认。”辜鸿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可不惧洋人,能把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恐怕就无人可及了。”
张之洞若有所思,半晌展颜一笑,说道:“不管怎样,这粤汉铁路能在五六年内完成,看来是大有希望,本部堂也遂了心愿。只是这铁路造价看起来有些高啊,每里一万八千两,比芦汉铁路还要多出两三千两。”
“文强要的是速度。”辜鸿铭对此比较了解,笑着解释道:“几个工程队同时施工,他又不肯苛待工人,花费自然要多些。可从另外的角度看,早建成早通车早收益,多花的钱也就赚回来了。再者,大人看过工程进度的报表吗?若按这个速度,顶多一年半(注:比历史上短半年),武长线便能开通,那可是三百六十多公里啊!更不要说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长株线是肯定能修完的。”
“如此速度,令人欣慰啊!”张之洞再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缓缓说道:“文强的打算我也能猜到一二,以进度证明成功之近,来吸引各方投资。说到底,他是不想光靠借外债,也想着借修路之利拉到更多的商绅,减少修路之阻力。”
“中侨银行在背后支持,可也要尽快见到收益,文强借外债抵押的又是自己的产业,压力确实很大。”辜鸿铭说道:“大人的支持也至关重要,没有官银作抵,中侨银行想必也不会如此痛快。”
在湖南、湖北推行纸币钞票,不仅是民间流通,连两省官员的俸禄现在也是半银半钞,半年之后便全发钞票。张之洞不是很熟悉金融运作,只此一项,中侨银行的信用便是官府所保证,又有德资和官银作抵,便不必太担心挤兑。扩张加收益,远远超过了张之洞的想象,中侨银行岂能不全力支持陈文强?
借修路之机,陈文强不仅干着利国利民的好事,更把自己的势力迅速膨胀,在两湖之地立稳了根基。如今是有厂有兵,又有立宪派商绅的支持,另一个革命中心已然慢慢形成。
……………。
第一百五十九章无题
一九零六年前后,端方和戴鸿慈带领首批考察团,载泽、李盛铎和尚其亨率领的第二路考察团,相继由北京低调出发,分路出洋考察各国宪政。
从强迫外国使节叩头到主动向外国学习,清帝国经历了一个尴尬而艰难的转身,但毕竟是转向了有希望的一边了。
国外舆论对清廷派出考察团一事的反应十分热烈。早在五大臣出洋之前,外国的一些报纸便登载了大清帝国将要派出考察团的消息,英国的《泰晤士报》还连续发表评论《论中国之前途》,对中国的新政改革和选派大臣出洋考察进行了很高的评价。
五大臣正式后,《泰晤士报》又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人的中国》的文章。作者布兰德满怀热情地评论道:“人民正奔走呼号要求改革,而改革是一定会到来的……今天的北京已经不是几年前你所知道的北京了。中国能够不激起任何骚动便废除了建立那么久的科举制度,中国就能实现无论多么激烈的变革。”
德国着名的汉学鼻祖福郎克在《科隆日报》上发表了一篇名叫《中国访问团学习外国的国家管理》的文章。在文章里,福郎克不无乐观的说,大清考察团此次出洋,是为了学习日本和欧美各国的政治制度和经济体系,这将有极大的可能把西方的宪法和制度移植到中国去。
不管是国人,还是外国,对此次清廷的考察团都寄予了希望,希望他们这次考察能给中国带来点不一样的东西。愿望是美好的,可实际的效果呢,唯一可以预测的便是立宪运动必然会有一个加速。会向前再大步地迈进。
显然,出洋考察决定分批出发,低调出行,是怕了革命党的炸弹。而此时,婉拒了参加各省选派随团出洋考察人选的陈文强,正在两湖地区大展拳脚。创造出令朝野瞩目的成就。
粤汉铁路、汉阳铁厂、大冶铁厂、常耒锰矿、中美德联合煤化公司、中德联合电报电话公司、中德联合机车制造公司、中美德联合电车公司,或兴建,或动工,或是面貌一新,或是拓展市场,两湖地区的开发建设走上了快车轨道,以令人惊异的速度在发生着变化,改变着人们的观念和生活。
英国学者kenh在《城市的演变》一书中,提出现代城市的开始源于以铁路为主要交通的年代。由此,铁路变为一种力量和精神。
而粤汉铁路是大动脉,与其连接的支路,也就相当于静脉或毛细血管,同样对地区的经济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在修筑干路的同时,陈文强也没有忽略这一点,他采取的是投资小、建设快的办法——铺设轻轨铁路,运行电动客运列车。
所谓的轻轨铁路。象地铁一样有它的专用轨道,同时又象公共汽车一样可以行使在地面上。所以它是介于地铁和公共汽车之间的一种交通方式。它的轨道,既可铺设在地面上,也可铺设在高架路上,特别适于中等距离城乡间的交通。
于是,德国西门子公司以电力机车行业的领先地位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陈文强合资合作的对象。再加上吸收自美国的投资,中美德联合电车公司在武汉挂牌成立。开始以武汉为中心,铺设通向蔡甸、洪山、青山、华容等地的轻轨铁路。
而自从陈文强开始与德国企业合作以来,西门子公司无疑是受益最大,拓展业务最广的。电气、通讯、交通,业务是全面的;上海、东南地区、西南地区、华中地区。范围几近半个中国。
尤其是在通讯领域,西门子公司得陈文强之助,在华南、华中击败了竞争对手丹麦“大北电报公司”,那可是大清电报行业的供货商和合作伙伴。只此一项成功,便足以令西门子公司欢欣鼓舞。而陈文强所发明的多种塑料,无疑又使西门子公司在电气领域得到了新的突破,合作前景光明而灿烂。
而在新兴的电话的推广使用上,西门子公司由于采取了低价竞争的策略,销售浪潮对其公司而言也是始料不及的,使其在生产上难以跟上需求的增长。在中国投资建厂,利用中国生产的塑料,利用中国低廉的劳动力,便成为了西门子公司占领亚洲市场的最好选择。
但陈文强的兴趣显然并不完全在电话机的制造、电话的普及使用上,他要借助德国的科技水平,发展更具有前景和实用价值的无线电报。
“从这里到上海,再到琼州,我要先建立起三点的无线电报。”陈文强拿着铅笔,随便地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圆圈,一点也不理会西门子公司代表面露苦相,“一年之内吧,这三点的无线电报联系必须要建成。其实,只要设备有,多几个点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哈尔斯克对陈文强的这个设想感到有些无奈,只好劝说道:“无线电波的传递并不稳定,而且需要大功率和很大的天线。有线电报则要可靠得多,技术也很成熟。”
“那你看这些资料。”陈文强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设想,还拿出了文件资料作为佐证。
1895年,马可尼在自家的花园里成功地进行了无线电波传递实验,次年即获得了专利;1898年在英吉利海峡两岸进行无线电报跨海试验成功,通讯距离为45km;1899年又建立了106km距离的通讯联系;1901年,马可尼在加拿大用风筝牵引天线,成功地接收到了大西洋彼岸的无线电报;从1903年开始,从美国向英国《泰晤士报》用无线电传递新闻,当天见报……
“大西洋跨越三千多公里,用无线电报传递新闻既然已经稳定而平常,上海、武汉、琼州这三点之间又有多少距离?况且,在中国天津,北洋大臣袁世凯在去年便开办了无线电训练班。并购进了无线电机,在南苑、保定等行营及部分军舰上装用。”陈文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哈尔斯克,不悦地说道:“难道是贵公司要对技术保密,才不肯帮我建立无线电报,不肯帮助总督张大人在这个领域领先袁世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美国的贝尔公司、通用电气公司。或许会愿意提供帮助吧?”
哈尔斯克用力地咽了口唾沫,转换了口吻,说道:“陈先生执意如此,本公司当然会全力相助。说到无线电报,其实技术也不复杂,而且,我国的无线电报技术也是很先进的。一年的时间,肯定会让陈先生得到满意的结果。”
这话说得并不夸张,德国无线电技术确实不落后于其他国家。科学家布劳恩还因为对无线电报技术的改进而将获得一九零九年的诺贝尔物理奖。
陈文强笑得象个老狐狸,说道:“一年只是说说,我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对了,听说贵公司组建的工程队在至蔡甸的轻轨铺设遇到了些麻烦,要不要我帮着解决一下啊?”
“当然需要陈先生派人加以解决。”哈尔斯克苦笑着点头称是,没办法,如果没有陈文强这个代理人,西门子公司想在民间排外情绪很强的中国拓展业务是相当困难的事情。这和当时很多外资企业是面临着同样的情况。
“没问题。”陈文强达到了目的,心情大畅。爽快地一挥手,叫来手下,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利用“攀附乱党”这个大棒,陈文强接连解决了三个试图煽惑百姓阻挠修路的地方乡绅,如今已经没人再敢公开地作仗马之鸣。而杜月生、杨洪明等手下也学会并掌握了这个武器,很多事情已经不用陈文强再亲自出马。
“除了轻轨铺设。还有架设电报、电话线的工作,也时常会遇到中国百姓的阻挠。”哈尔斯克苦笑着说道:“如果陈先生能派些铁路巡警跟随保护的话,工作就会顺利很多。”
陈文强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可以派人随行保护。但不是铁路巡警,而是这个,这个地方巡警。等我向总督大人呈明,再兼一个地方巡警的职务好了。”
竭尽所能地抓武装,这是陈文强打着保障修路和工厂正常运行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扩充势力。铁路沿线,虽然有铁路巡警,但陈文强显然不满足于线的发展,再争一个巡警高官的头衔,他便能将触角伸向铁路沿线的城镇,由线转面地进行发展。
而官府给予铁路公司的一些特权和政策被陈文强继承了,虽然他不以此作为苛待、剥削百姓的工具。但却对他逐渐控制基层政权,非常有好处。比如原公司内衙门习气浓厚,公司领导人甚至敢以“安民告示”的公文格式向社会发布通告,俨然政府的大爷做派。嗯,这就很好嘛,告示要出,让百姓们习惯于听铁路公司的话,以后呢,自然便是掌握了舆论引导权的铁路公司最有公信力了。
“这当然很好。”哈尔斯克笑着点了点头,学着中国人的样子伸出了大拇指,说道:“陈先生如果能把维护地方治安的官职拿过来,对我们共同事业的发展可是大有禆益的。”
“共同事业,没错,就应该有这种意识。”陈文强很有些厚颜无耻,起身拍了拍哈尔斯克的手臂,说道:“德华大学开设电气专业的事情基本上定了,我看不如再开一个电讯专业,老师呢,还请贵公司派人协助啊!”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哈尔斯克笑着连连点头,这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德华大学的老师、教授都有薪水可拿,而由德国人来教,从长远来看,自然要比英国人、意大利人更好。
“等闲暇时去崖州渡个假。”陈文强又善解人意地给哈尔斯克来了个甜枣,颇为形象地描述道:“那阳光,那沙滩,那海水,啧啧,令人心旷神怡啊!”
“确实是个很美的地方。”哈尔斯克很为意动地点头,“我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照片,也听朋友说过,那里正被陈先生建设成中国最好的渡假之地。”
不说别的,要论现代化的享受,陈文强自然要胜过别人许多倍。电灯、电话、电扇等新潮玩艺,再加上冲浪、日光浴、游艇等娱乐休闲项目,以及应有尽有的吃喝,再加上宣传包装,崖州确实正在最有名气的旅游渡假胜地。当然,这种奢侈的享受,也只有华人富豪和洋鬼子能够消费得起。
而如此打造包装的另一个有利之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