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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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会害我!”半晌后,陆荣廷愤然起身,气极败坏地大叫。
这是搞什么,说好是秘密入会的,可怎么把自己给兜出来了?这下可好,张鸣歧派了龙济光和广东新军来监视自己,逼着自己与革命军死磕,借刀杀人啊!
争功,争什么功?人家复兴会那是凭实力。人马强壮,钱粮充足,装备齐全,那是能靠嘴皮子争得过的?没人家那实力,却眼红人家的功绩,同盟会怎么出这样的家伙?
陆荣廷做梦也不会想到是复兴会把消息捅出去的。更不会想到陈文强是幕后黑手。电报是很快,可他只知道有线电报,哪里知道革命军已经有了无线电台,虽然笨重,但已经能与外界进行快速的联络。革命军攻取城池,击败官兵,这些消息都很快地传播出去,激荡着人心,振奋着革命者的精神。扩大着复兴会的革命影响。
“陈先生说了,陆统领今天打得不错,明天请继续。”信使带着些揶揄的笑意,说道:“为了让陆统领摆脱嫌疑,陈先生已经在几处阵地上增加了机关枪,还会用火炮来增加惨烈的程度。估计再死伤个千八百的,清廷差不多就能相信陆统领了。”
“如果——如果贵军能在五天内让出镇南关,我陆某定有重谢。只要陈先生开口,要钱要枪。陆某定尽力满足。”陆荣廷心绪大乱,做着可怜又无奈的最后努力。
信使几乎要笑出声来,摆着手说道:“陆统领,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我们让你能在限期之内拿下镇南关,你以为还能得到清廷的信任吗?让你去桂林或北京领功受赏,你敢去吗?陈先生还说你是个明白人。看来他错了。”
陆荣廷直瞪着眼,好半晌长叹一声,颓然坐进了椅中,不停抚着额头。
信使说得道理他能不懂,只不过是绝望的挣扎一下。他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和革命军联系,落下个虚言欺诈的名声。而且,那个时候他若是主动投靠,可和现在穷途末路不能同日而语。
而且,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硬撼革命军,他知道打不过。山顶阵地上喷吐的火舌,扔下的手榴弹,这一天打下来,山坡、山脚尸体枕籍,巡防军已经胆战心惊;不打吧,龙军和广东新军夹着他,逼着他往里填人命。要是用巡防军的损失能换来重新的信任,那倒也值得拼一拼。
但清廷是个什么德性,陆荣廷能不清楚。中法战争时用人朝前,一妥协讲和便是不用靠后,全部裁撤。还有战功赫赫的刘永福、苏元春,朝廷还不是猜疑防落,几番打压之后,一个赋闲在家,另一个更是被发配充军、客死他乡。
“陈先生说了,如果陆统领能够反正起义,之前的条件一概不变。”信使是个察颜观色的好手,此时又给了陆荣廷最后下决心的理由,“满清的气数尽了,灭亡只是时间早晚,且最多不出五年。陆统领此时投身革命,待到革命成功,便能位列元勋。如果陆统领想图个清静生活,复兴会在海外的势力庞大,也可安排妥当。”
陆荣廷无声地叹了口气,霍然起身,似乎又恢复了年轻时混迹江湖、与法军作战时的勇气和坚毅,向着信使拱手抱拳,慨然道:“陆某想明白了。陈先生大人大量,不计较陆某之前的糊涂,令陆某无地自容。今番反正投诚,愿为驱驰,再不更改,再无贰心。”
……………
当战场上炮不鸣、枪不响,只有荣字军呐喊着冲向关城,并且一入便不见回转后。负责监视、督战的龙济光才算是醒悟过来,这陆荣廷竟然真的是革命党。
说起来,他和陆荣廷都是岑春煊在任两广总督时提拔起来的,是稳定广西的两支武装力量。虽然也有争宠,也有争利,但两人相互之间还是比较了解的。对于陆荣廷是革命党的传闻,他是不太相信的,为此,他还向巡抚张鸣歧进言分辩过。
但事实就是事实,陆荣廷投奔了革命军,不仅打了他一记耳光,还使清军的实力一下子缩减下来。而广东新军也提前打了招呼,这镇南关是广西所辖,他们是客军,地形地势皆不熟悉,只能打打助攻。
凭祥、柳州等地调遣的巡防军有一千多人,龙军本部是六个营,也是近两千的人马。再有广东新军的助攻,龙济光觉得在兵力上,是能够与革命军一争长短的。
所以,龙济光很快便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一面派人向巡抚张鸣歧汇报,一面调速布署,向据守阵地的革命军发起进攻。
先说陆荣廷,带领人马奔入镇南关,立刻按照约定放下武器,规规矩矩地在街道上列队,穿城而过。这个时候可不许讲条件,人家革命军接纳你,那就是给面子了。再看革命军的布置,城上城下,枪口林立,防备得极到位,也怕你是诈降夺城呢!
“陆将军,还有诸位官长,这边请。”还是那个信使,笑容满面地伸手相请,把陆荣廷等人引领到了一所大宅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陆荣廷苦笑连连,怀着惙惙不安的心情进了厅堂。
“陆将军,欢迎欢迎啊!”陈文强带着几名军官迎了上来,笑得和蔼,“兄弟陈胜,恭候多时了。”
“陈先生。”陆荣廷赶忙拱手,面有惭色地谢罪,“陆某之前不识时务,又与革命军交锋战斗,实是罪该万死。万望陈先生恕罪,恕罪。”
“弃暗投明,可抵前过。咱们重打鼓、另开张,放开眼量看以后。”陈文强笑着把住陆荣廷的胳膊,引着他走到座位,示意他请坐,又热情地招呼众人落座。
带着和熙的笑容环视着厅内众人,陈文强缓缓开口,“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之前是各为其主,现在是合为一家,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谁也不要再提了。以后呢,大家都是革命军中的一员,都是袍泽,要并肩作战、精诚团结。陆将军,你觉得呢?”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陆荣廷赶忙起身表态,“之前是兄弟和手下走错了路,现在是诚心弃暗投明,还请诸位不念旧过,热心接纳。”
陈文强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陆荣廷落座,沉吟了一下,沉声说道:“热心接纳是没有问题的,工作我都做好了,没人敢歧视轻看你们。但革命军有革命军的章程和规矩,你们既是加入进来,便也要遵守无误。须知军法无情,违犯则绝不宽贷。”
……………
第一百七十四章感同身受的龙济光
屋内的气氛凝重起来,陈文强的眼睛也放出了凌厉的光,扫视着众人,令人感到一种威压。
“不教而诛,既不公平也不合理。”陈文强再度开口,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所以,诸位的官职可以保留,但却要先学习革命军的章程和规矩。不仅是你们,还有巡防军的士兵,也同样要学习。”停顿了一下,他又对陆荣廷问道:“陆将军,你觉得革命军的战斗力如何?”
“攻掠如风,守如山岳,是陆某从未见过的强军。”陆荣廷半真半假地伸出了大拇指。
“有些言不由衷,心里只服气革命军的装备好。但也算承认巡防军不敌革命军。”陈文强笑着摆了摆手,脸色又慢慢郑重起来,沉声说道:“再好的武器也要人来使用,革命军能够连战连胜,最重要的原因是官兵的英勇善战,纪律严明。而英勇善战的原因是他们有理想、有信仰,心怀着推翻满清,建立强大国家的信念。这才是革命军与旧式军队最本质的区别。”
“所以——”陈文强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也加重,强调道:“陆将军所率的反正部队,是必须要进行教育和改造的,这样才能使他们真正地融入革命军。这不是要把诸位的兵都抢过来,而是要重新给诸位分派更加勇猛善战的人马,建立更大的功勋。”
明白了。人家革命军并不是太稀罕自己的巡防军,所谓的重新分派,自然是架空主帅,将自己的人马分散安插。陆荣廷心中发苦,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就等着陈文强说话的空子好提出来。
“陆将军。”陈文强转向了陆荣廷。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还有担心忧虑的事情,外面正在编伍,我命你率六百人马,绕道东溪,潜过布局关,由北面杀入龙州。攻城掠地倒在其次。把你们的家眷顺利接回,才是最重要的。”
“陈先生,您——”陆荣廷站立而起,对如此的关怀备至不知道如何感谢,嘴唇翕动几下,深深地一躬到地,“陆某从今往后,愿效犬马之劳,刀里、火里只是您一句话。”
“不必如此。”陈文强上前扶了一下。说道:“越南高平,将是我们的新基地,把家眷接到那里,可保无虞。等到在广西打下了稳固的根据地,再搬回来。为了革命大业,只能暂时让家眷受些委屈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成功之日很快就会到来。”
“陆某明白。”陆荣廷咧了咧嘴。说道:“陆某自小便飘泊流离,这点苦。还算不了什么。”
“我相信你。”陈文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勤务兵把早已准备好的印信、军装、佩枪、佩剑、皮带、皮靴等物一并送上。
“将军就要有将军的样子。”陈文强指了指军装上金色肩牌,笑道:“这可比清军的衣服威风多了。事不宜迟,请陆将军下去更衣,然后便率军出征吧!”
“是。属下遵命。”陆荣廷躬身再谢,被人引领到后面。
陆荣廷一走,陈文强又对着巡防军的几个军官慰勉鼓励了一番,并马上委了三个军官以参谋的职务,加上革命军的军官组成了参谋团。参谋长则由吴仲华担任。吴仲华虽然不出名,却是资历很深的复兴会会员,军校毕业,参加过万宁起义,经历过战火考验。
不长时间,陆荣廷便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走了出来。说到军装,清廷的新军还象个样子,巡防军则是松松垮垮,还不脱绿营服装的丑陋和猥琐。而革命军的军装则是陈文强设计,用牛仔布制作,不仅结实,且抄袭了二战时的德服样式,一穿上便显得干净利落,精神抖擞。
令陈文强稍有些意外的是,他虽然没说,可陆荣廷却把辫子剪了。这是一种表示,取得信任,或者是表达忠心,反正说“投身革命”,陈文强不相信。思想觉悟哪能升华得如此之快呢?
但这并不影响陈文强对陆荣廷又赞赏了一番,然后是比较简单的宴会,既是接风洗尘,又是饯行送别。等到陆荣廷被陈文强亲送出关城,进入了越境,重新编组好的六百多人马已经整装待发。
不要官儿,只要兵,巡防军里挑选出三百多人,与革命军中同样数量的老兵混编成六个连,三个小建制营。这可能是使降兵能最快融入,军队最快形成战斗力的方式了。巡防军到底也是士兵,受过军事训练,战斗技能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思想的转变。
而革命军虽然勇猛敢战,但巡防军也有自己的优势,多是本地人、地形地理熟悉,既是活地图,又是好向导,与当地百姓的交流更没有语言障碍。
“多学习,多进步。”陈文强亲手牵马过来,对陆荣廷殷殷教导,“时代不同了,眼界要放开,知识要全面。等到革命成功,我希望看到你成长为革命军中独当一面的大将、名将,国家西南边防的擎天一柱。”
“陈先生放心,属下绝敢不辜负您的期望。”陆荣廷心中也颇多感慨,年轻时“反清复明”,这几番沉浮转变之后,又重新与清廷为敌,命也,运也,真是说不清楚。
“上马吧,部队都出发了!”陈文强把缰绳递给陆荣廷,又笑道:“莫要狐疑,几十年沉浮,今天才算是走上了正道。认准了便干下去,反复无常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荣廷悚然一惊,有些讶异地看了陈文强一眼,却发现陈文强虽是笑着,但眼神却如直刺人心的利剑,似乎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陈先生教诲,荣廷永世不忘。”陆荣廷赶忙收回目光,牵马前行,直走出一段距离方才上马急驰而去。
……………
王支队、陆支队,两支人马直插清军防守空虚之地;革命军主力则倚坚凭险而守,在镇南关吸引住了龙济光的军队和来援的广东新军。而这两支清军。几乎已经是广西境内可以机动的全部人马了。
从人数上看,清军仍然占着优势,但差距并不悬殊;从武器装备上看,清军则处于劣势,且是很大的劣势;再从地形地势上看,革命军则更处于有利的地位。
但革命军并没有死守关城。在给予清军大量杀伤后,悄然后撤,将阵地转移至关城以西的山区要隘。这并不是守不住,而是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使清军陷入更被动的泥潭。
毕竟镇南关要防御的是西面的越境,关城只是驻兵之用,关城以西的炮台、要塞才是真正抵挡敌人的坚强阵地。而镇南关西侧的金鸡山,三座山头鼎足而立,镇北、镇中、镇南三座炮台互成犄角。最是易守难攻。在金鸡山外围,又有青山炮台、南关闸、摩沙、南关左弼山和四方岭及尖山等险要,清军想一个个地啃下来,绝对是非常困难的任务。
此时,龙济光也感同身受,知道了陆荣廷前些日子所处的困境。朝廷的严旨在头上压着,与革命军作战又死伤惨重、推进困难,在夹板中的滋味实在是难熬。
清廷频发电令催促。“若将炮台夺回,当不次超擢”;否则。广西相关文武官员一律按军法从事。巡抚张鸣岐因失职,受到了“交部严加议处”的处分。不过,老于世故的他却向朝廷汇报,尽力推卸丢失炮台和进攻不利的责任。
“此次匪党数千,入手即据炮台,其志实不在小。军用品又极精利周备,即赛电枪可以概见。右辅山本极险峻,易守难攻。匪于先数月遣三人应募为守台兵夫,匪至内应;又值是夜大雾,逻卒先为匪戕散。失之甚易;加以山南出为越境,接济既无从断,边军地远备多,兵力又难骤增。炮利台坚,亦无速克之理。”
张鸣歧向朝廷强调客观原因,却向龙济光等人下了严令,限期克复,否则严处不贷。
“轰!”的一声巨响,龙济光的眼皮随之跳动了一下,但见冲锋的队伍中烟尘冒起,血肉横飞。
炮台上的克虏伯大炮发出了怒吼,用火力支援着其他阵地上的友军。120毫米口径的重炮,威力非同小可,虽然发射缓慢,且炮台上弹药不多,但对清军的震慑力却是极大。
半晌,又是一声轰鸣在山间回荡。炮弹落地爆炸,掀起了一片哀嚎惨叫。
龙济光咬紧了牙关,举起望远镜,看着清军敢死队攀登上冲,越来越接近摩沙山头。坚持,再坚持一下,他在心中不停祈祷着,希望能一举拿下。
突然,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从山顶阵地中射出来,更有两条火舌象死神的镰刀,狠狠地向仰攻的清军切割过去。惨叫声不断,一具具尸体颓然倒地,一个个清兵狼狈翻滚。
赛电枪(机关枪),龙济光脸上的肉跳动了几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革命军的机关枪扫射、发威,但这景象依然使他心惊。
弹雨中,清兵象风中战栗的枯叶,抽搐着、颤抖着、惨叫着、惊呼着、乱窜着,山坡上很快便枕籍起尸体,伤兵则凄惨地叫着、爬着。
革命军打得沉着、冷静,一直把敌人放到了五六十米的距离。依靠着工事,枪打得又准又狠,一下子便将清兵的势头压了下去。
一个戴着红顶子的清军武官极是悍勇,从后面带着督战队压了过来,手中锋利的腰刀上满是鲜血,毫不留情地砍杀着往后逃跑的清兵。
“老子就死在这里了!谁敢后退,杀无赦!冲,给老子冲上去。”清军军官血红着眼睛,咆哮着,又组织起一次冲锋。
山顶阵地上的革命军也注意到了这个不停叫喊的军官,十几杆步枪顿时转移了火力,毛瑟步枪响了一片,那个军官机灵的在地上一滚,躲到了土坎后面。枪声停息,这家伙又蹦起来嚎叫着指挥:“冲啊,杀啊,有种的跟老子冲上去,打死一个乱党赏二十块大洋!活捉一个赏五十,打死军官赏五百大洋!”
百十个清兵在武官的催逼和鼓舞下,呐喊着向前攀登冲锋。子弹乱三绞四地飞来射去,两挺机关枪也再度怒吼,扫射着这股顽强的清军。
五十米,四十米,山顶枪声突然停息,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一群黑点便凌空飞了过来。冒着丝丝青烟的手榴弹不断落地翻滚,即便是最悍勇的那个清军武官也目瞪口呆。
相对于机关枪的威猛,具备声、光效果的手榴弹更令清军胆寒。而如此密集的投弹,还是清军所没有尝过的滋味。
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烟柱在火光绽放中一个接着一个冒起,碎石、泥土、草木、残肢、断臂和武器的零件,在空中飞舞,更有无数激射的夺人性命的弹片。
硝烟弥漫,视线阻隔,龙济光举着望远镜的手在微微发抖。山风吹过,烟尘逐渐淡去,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手下最勇猛的将领已经不见了,在手榴弹的集中轰炸下,清兵非死即伤,丧失了最后的斗志,正在山顶追射的子弹下亡命奔逃。
完了!龙济光颓然放下了望远镜。显然,乱党的实力超乎想象,什么七天期限,就是十天、半个月,也无法收复这险要的阵地。
“停止进攻。”龙济光无力地摆了摆手,下达了明智的命令。
现在只能向上呈报,陈述困难,请巡抚大人继续增兵。同时,等待驻南宁的广西提督丁槐派来的炮队,希望能在炮火上压制乱党,再进行攻击了。
等到龙济光看到败退下来的部队时,他心中的沉重更加强烈。这些清军已经很难被称为士兵了:衣衫肮脏,就象是从污泥坑里扒出来的,他们歪歪斜斜地蹒跚着进入营区,一个个目光呆滞,好象还带着从噩梦中惊醒的那种骇异,从体力到意志,完全被打垮了。
……………
尽管革命军打得很好,但伤亡数字依然每天都在增加。
陈文强每天都在计算,都在联络布置,等着大反攻的时机到来。
消耗敌人的力量,同时也在展示实力。对于广东新军的渗透显然是还嫌不足的,那便用外力来增加影响。
第一百七十五章激励的目标,在人不在枪
阵亡八十七人,伤一百四十六人。
而这是起事之后的全部伤亡,与将近二十天的战斗和取得的战果比,这个数字显然并不算多,甚至算是比较轻微。
如果武器装备齐全的话,就算是江湖会党、游勇也能击败同等数量的巡防军,就更不要说是经过训练、战斗意志旺盛的革命军了。
陈文强虽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却不想就此放宽扩充军队的条件。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