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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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陈文强揶揄地看了李准一眼,笑道:“是否开战还不好确定,但准备是要做的。如果严阵以待能够遏制葡人的野心,那岂不是更好?”
李准一翻眼睛,哼了一声,说道:“南海巡航时本官便做好了与英法兵舰作战的准备,现在更不要说小小的葡萄牙了。不过——”
“不过却要在万一开战后,由本官承担责任。”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没问题。朝廷或者袁树勋能处置你,对我嘛,嘿嘿,我是一点也不怕的。当然,既然要我承担责任,那就把所派舰只和水兵的指挥权给我,让他们暂时归水警建制。”
李准有些惊讶地看了陈文强一眼,然后摇头叹息道:“擅长揣测别人的心思,或许是你能够无往而不利的武器。但兵凶战危,朝廷对洋人又以妥协忍让为主,你也不要任性蛮干,惹出大祸端啊!”
“大祸我也不怕。”陈文强半真半假地笑道:“朝廷要办我,我便投革党去,相信会很受欢迎吧?”
“这话可不要乱说。”李准全当陈文强在开玩笑,倒是好心地劝道:“有理有据,还要有节制,再发动舆论支持,朝廷也不会轻易处置于你的。何况现在的广东,还不全靠你,还有吴禄贞,才能维持着不被乱党攻入?所以,这个时候更不会轻动于你的。”
“呵呵,开个玩笑。”陈文强只是略加试探,看李准的样子便知道几乎没有人怀疑他会与革党有牵连。这样的思路也没错,产业铺得到处都是,权力、官职也令人满意,怎么会去干掉脑袋的事情?
……………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陈文强、复兴会,以及中华革命党,还有满清朝廷,现在都在拼命地聚敛、积攒资金,以便壮大实力,击败对手。
相对来讲,虽然清廷还是偌大中国的统治者,但财政压力却要更大一些。原因很简单,背负着巨额外债,推进新政亦需要巨量资金。编练新军更不用说了,一镇新军连装备带维持费,每年便要三百多万两。再加上官员贪污成风,办事效率低下,更是浪费了大量的钱财。
西南战事一起,清廷在短时间内消灭乱党的企图落空,巨额军费便更让清廷财政陷入危机,难以维持。扳指头算一下,便明白战事持续一天,四五万清军每天的吃喝花费便超十万元,还有弹药物资的消耗,每个月没有三、四百万元是支撑不下去的。
财政支绌,各项计划中的新政便无法推行,或者说是打了折扣。便以编练新军为例,中央对地方催款加派使得地方不得不推迟计划,或是以变通方式来敷衍,比如从巡防营中抽调精壮组成新军。这样的新军显然只是在武器装备上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旧军的积弊不除,又何谈能战敢战?
而西南战场的形势却没有给清廷更多的时间,在表面的对峙中,滇西南、滇西北、滇西的城镇相继失陷,四千多革命军由保山出动,攻克永平、大理、祥云、弥渡、宾川、巍山、南涧等县,歼敌千余。两千余巡防队仓惶败退,直到在楚雄遇到昆明开来的援军方才停下脚步。
从歼敌和败逃的清军数量来分析,便清楚地看出滇省的清军巡防队已经丧失斗志,革命军占领的地区多是轻取,甚至是不战而取。
至此,滇省军区的部队基本达成了战略目的,在滇省的西、南两个方向对昆明形成了夹击之势,近使昆明的清军集团只好分兵于楚雄、玉溪以构筑昆明的外围防线。
而在广西,清军也只能依托柳州、河池、凤山、安龙等要点构筑起一条防线,阻遏革命军北上;在广东,则是吴禄贞所率领的部队在南宁以东百里左右距离建立的堑壕防线。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革命根基稳固
西南战局呈现的似乎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对峙,但这只是表面现象。
因为旧军的战力低下,新军又太少,清军便只能以数量优势来维持目前的状况。而接连遭到失败的清军,无论是湖北的一标新军,还是众多的巡防营,都产生了畏惧心理,没有主动进攻的。
而革命军在滇西、滇西北的拓展和胜利,不仅仅是击败了虚弱的巡防营守军,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打破了清军的围困。滇西北重镇大理被革命军光复之后,便成为了前出基地,可向北攻取洱源、剑川、鹤庆、丽江,然后渡过金沙江,进入川藏地区。
这就意味着清廷又要调动兵马,阻遏革命军的北进之路。而战事扩展到更大的范围,则需要更长的战线,更多的军队、物资,清廷将更加不堪其负。
虽然如此,革命军依然禀持着稳步发展的策略。边占领,边稳固,边治理,边消化,而自力更生、以战养战的设想基本上算是实现了。赋税、钱粮,西南革命军政府终于可以象一个政权那样,向治下的百姓进行收取,也可以象一个政府那样委派地方官吏,建立行政部门,并推出各种政策措施。
而云南历史悠久的滇盐,则给革命军政府提供了一个很大的财源。以滇南为主的大批盐井,年产量可达三千多万斤,为革命军政府所接管后,也效仿陈文强的盐票制:即“不论商民,皆许购票贩盐;运盐不拘何井,销盐不拘何地。”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云南地处边陲,经济不发达,历史上甚至有蛮夷的称呼。但边民贸易的发展。还是出现了很多繁盛的商贸中心。比如蛮莫、江头城,还有盛产宝石的勐密,可谓是“一天一小市,五天一大市”的繁荣景象。而在这些商贸城镇,食盐是不可或缺的最大宗商品,“夷方日用咸皆出于此”。
改革清廷盐政之弊端。扩大各盐井的生产,革命军政府以销量取胜,把厘金和盐税一次性加入到食盐的价格当中,可谓是官府、商家、民众皆得利。
而除了食盐外,普洱茶、药材、山货等,也是云南的大宗交易商品。特别是边民互市,从明至清,东南亚、南亚地区的国家都是云南的主要贸易对象,滇盐、普洱茶。以及内地运来的丝绸、瓷器则是主要出口商品。
同时,革命军政府又对厘金制度进行了改革。如在光复区内贩运商品,则出发地领通行证,并交一半厘金,沿途不再收取,到达目的地后再缴证交纳另一半。
众多的厘卡被撤除,收取厘金的程序简化,数额也大大降低。这些措施无疑加速了光复区的商品流通,在商民的赞声中。军政府的收入也大大增加。
稳固政权,建立行政管理,发展经济,促进贸易……显然,这些在革命之初并没有重视的工作,现在正在成为革命军发展壮大的基石和动力。而且。这些工作也培养出各种各样的行政人才,对于日后革命成功的建设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
“一省供养一镇一兵,现在看来是完全能够实现的,除了武器弹药以外。”宋复华翻阅着报表资料,笑得很是欣慰。“当然,目前还问题不大。说起来,我在半年前还象井底之蛙,对革命是个复杂的工程还理解不全面呢!”
“钝初,你要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连井底之蛙都不如?”黄x苦笑了一下,说道:“若是以前还对贵会的实力估摸不透,那现在,恐怕就无人敢置疑,无人有争胜之心了。”
“争胜之心倒也无妨,只要不碍团结。”宋复华沉吟了一下,说道:“革命胜利之后,若是分歧难弥,自可独树一帜,以近现代政党相争的手段正当进行。”
“宋先生这话说得在理。”陶成章对此表示赞同,“革命目的大同小异,皆是推翻满清,功高者王这样的封建观念自不会有,同室操戈更不必顾虑。以后呢,或组联合政党,或以本党名义参与国家政治,就更不会有动武杀戮之事。”
“焕卿心实坦直,我与诸同志皆敬佩你艰忍不拔,奔走革命不遗余力之精神。”宋复华笑着点头,然后又郑重说道:“我一直认为,清廷若亡,必亡于贪腐。今军政府已具规模,光复地方已近一大省,未雨绸缪、预先防范并不算是忋人忧天之举。二位怎么看?”
“钝初要建立监察机制?”黄x试探着问道:“这倒也可行,只是不知具体章程如何?”
“是啊,宋先生还须说得详细,我等才好发表意见。”陶成章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我的想法是建立两套监察机构,一在军队,一在行政,意在军政分开。”宋复华从抽屉中拿出草稿,作着详细的解释,“克强与焕卿皆是廉能忠直之士,我有意请二位分别担任军队与行政的监察官,这样也使外人无法诟病,言说本会中人监督本会,或有循私放纵之嫌。”
“呵呵,钝初有些多虑了。”黄x笑着说道:“贵会的诸项章程严密周详,人员精干,即使有人诟病,也是不了解其中究竟。”
“不管是否了解,由二位担任此职,最是合适。”宋复华坚持着,又望着二人说道:“难道二位是嫌官卑职小,不肯屈就?”
陶成章连连苦笑,说道:“宋先生如此说,倒让成章无法推脱了。”
“那就只好勉为其难了。”黄x答应着,又补充道:“但日后若有合适人选,我二人便退位让贤,可不干这得罪人的差使。”
“这话说得,好象是我不怀好意,要把二位放在火上烤一样。”宋复华笑得畅快,说道:“那咱们就好好商议一番,把这监察机构和章程都确定下来。”
革命联合阵线虽然把革命力量团结了起来,但却没有彻底结束各行其是的弊端。分布于各地的革命团体成员还是向着各自的首领进行汇报。听取着各自首领的指示和命令。
委派黄x和陶成章担任监察官员,还要赋予特别的权力,这一方面表示了复兴会的大公无私,另一方面也是把他们所属团体的成员的指挥大权集中起来,以便统一指挥。
黄x和陶成章未必便不明白复兴会的用意,但这事情即使摆在明面上。也是说得过去的理由。而宋复华以委婉的方式加以解决,倒也无可厚非。
…………。。
随着根据地的初具规模和相对稳定,钱粮便使军队的扩充计划可以落到了实处。相对而言,革命军的招募比之清军,则更具有吸引力。
金龙镇十字路口的墙壁上,贴上了一张醒目的布告:“……各民族百姓,皆为中华子民,革命军政府皆以善政待之,皆使之不受欺辱贫苦……今革命军欲解万民于满清暴政。东征西讨,所向势如破竹。且纪律十分严明,不动百姓一丝一粟;公平买卖,价钱交付十足。凡良善百姓,切莫怀疑畏缩,踊跃参军入伍,推翻满清,驱除暴政。以共享安乐生活。希望努力宣传,将此广播流传。西南革命军政府滇省军区宣!”
几个不同民族的革命军士兵站在布告下。轮流用不同的语言大声宣讲,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百姓。
布告是军政府所定的统一模式,比较通俗,没有了那些之乎者也。本来就是给老百姓听的,弄得文绉绉的,读起来费劲。听起来不懂,跟没有差不多。
人群中有汉人、苗人等民族,还有赤着双脚,披着羊毛织成的斗篷的彝人。
“驱除暴政,革命万岁。”几个士兵终于念完了布告。振臂高呼,但下面的听众却没有应和,眼光里充满了惶惑和好奇。
“只要会喊这两句,便有一两盐巴可拿。有参军入伍的,每家发盐巴五斤,分田十亩。”革命军士兵不以为意,这种情形已经遇到了多次,到最后还不是多有改变。
听到盐巴两字,人群中起了阵骚动,虽然不多,可关键是白拿啊!就如同卖东西搞赠送一样,不管是什么,不拿白不拿。当兵入伍,更是有五斤盐巴,十亩田地呢!
“驱除暴政,推翻满清,革命万岁,革命军万岁。”几个士兵再次高呼,然后再次鼓动,指点着,不远处早已经支起了竹棚,一车车的盐巴堆积,一排士兵已经做好了发放的准备。
人群中飞快跑出两个衣衫破烂的年轻人,来到棚下,装模作样地询问一番,高喊了口号,然后各自捧着一小包盐巴,喜滋滋地嘀咕片刻,又跑向招兵处。
这么简单哪,在榜样的力量下,还在犹豫的人们纷纷奔了过去,立时便响起了南腔北调的喊叫声,“驱除暴政,推翻满清,革命万岁,革命军万岁”。
五斤盐、十亩地,充抵军饷,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对于贫困的百姓来说,那便是一人当兵,全家不饿。滇、桂、黔交界的地区,少数民族众多,亦是贫困地区,到了近代犹未改变。
当然,想得到这些好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了兵,便要奋勇作战,若是畏怯逃跑,则家属也要受到处罚。革命军政府的意图也很明确,给你土地好好生活,同时也将你的利益绑到了土地上,将你的家眷亲人与你在军中的表现联系起来。
先分满清官员家田,再分官田,不够再用其他方式补偿。
再加上已经施行的《革命军兵役法》、《革命军伤残抚恤法》、《革命军家属优待法》等,基本上解除了士兵的后顾之忧。
“俄耶要当宾。”一个彝人挤上来,怪腔怪调地说道。
这个彝人身材又高又大,头上黑布缠头,打着赤膊,光着双足,只围着一块麻布,肤色黝黑,站在那里,就象半截铁塔似的,样子十分慓悍威武。
一个彝族士兵立刻走上来,充当翻译,一问一答,然后再转述给旁边的书记官。
依布,男,二十二岁,彝族,身高六尺一,家有一妻二子一女……书记官刷刷记录着,却被一阵喧哗声打断。
招兵点旁边放着几根五十余斤的大铁棍,算是体检的器具,只要能举起来三次,便算是合格,简单而快速。一个壮汉不仅举了起来,而且还能挥舞自如,引起了旁观者的欢呼。
依布见书记官移目观看,不由得眉头一皱,不满地哼了一声,大步而去,抓起一根铁棍,也舞动起来,比那个壮汉更加自如。舞了一阵,方才扶棍立定,脸不红、气不喘,立时引起了更大的叫好。
“身体健壮,力大无比……”书记官呵呵一笑,提笔写完,拿起块号牌向依布招了招。
依布将铁棍一扔,快步过来,接过号牌,连比划带说,“田呢,十亩,害有,盐巴,吴紧。”
书记官被这怪腔调逗乐了,叫过彝族士兵给这个莽汉解释清楚,又招手叫过下一个。
另一边,以盐换粮的棚子前也人头攒动,甚至还有头上蒙着侗锦挑着担儿的侗族妇女,挑起担儿颤悠悠地走得象流水一般。
尽管家里穷,但吃糠咽菜也能对付过去,可这以盐换粮的好事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赶上的。所以,很多百姓都打着这样的主意,把家里的粮食尽量多地拿出来一些,换取便宜廉价的盐巴。
“民众的要求并不高,如不能使其满意,那便是政府和官员的责任了。”秋j在远处望着,不无感慨地说道:“滇省军区一个镇的指标,我觉得很快便能完成。”
“这还要看地方官员的能力啊!”杨文恺沉吟着,不无顾虑地说道:“政策能否落实,关系到征兵的进度和百姓参军的热情。以前呢,咱们是想得简单了。”
秋j比较赞同,笑道:“还有一点你没说出来,那就是胜利的鼓舞。地方政务咱们管不着,可这打胜仗,可是责无旁贷吧!”
“还是你看得全面。”杨文恺伸手指了指,说道:“有女的来报名参军了呢,这真是少见。”
“以后就常见了。”秋j笑得畅快,整了整衣服,大步走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革命光复区的招商引资
成功与失败都没关系,可必须去做应该做的事。
但陈文强也必须给自己留个退步。人是历史的,而不是梦的材料。所以,他无须为某些人的未来忧虑什么,而应当效法有些人现在的坚强与无畏,勇敢地前进。
陈文强想得出神,抿起了嘴角,象是自嘲,又象是释然。在重生前,那颗已化为顽石的冷若冰霜的心,因为良知的苏醒而带来了杀身之祸;现在呢,凝集着走过的一段旅程,起初置身于风吹日晒的荒野之上时的那种冷峻的感情却又逐渐温暖。
如果只是猜测中的救赎,促使他踏出了崭新的一步。那陈文强知道,就只有前进,只有继续不顾一切地跑下去。而且,将来也许会证明这一点的正确,但都无所谓了。因为,后悔做过的事情,不如后悔没去做的事情。
在这世界上,你能做到什么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会在懊悔中度过余生。
海浪冲上沙滩,抛掷着雪白的泡沫,又在滚烫的沙砾上轻轻地消散下去。
陈文强甩了甩脚,招头看见罗登正迈步走来,身后的脚印很快便被潮水冲淡,冲没。
这样也是一个人生。陈文强招了招手,心中颇有些感慨。
在上海是建筑工程师,感情上遭到打击后,罗登又跑到琼州,经受了军事训练,就在陈文强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好战士的时候,这个家伙又跑去当起了渔夫。
说渔夫不太确切,可罗登虽然开起了渔业公司,但却喜欢出海,喜欢驾驶着机动帆船去下多捕鱼,喜欢在甲板上躺着晒太阳。听海浪拍击。
当然,罗登不是一个人,而是和那个叫他毛娃娃的采珠女结婚了。是新的爱情使罗登有了归宿的满足,还是经受过打击和徬徨,使他转而喜欢这种恬适的生活,这不是别人能想得明白的事情了。
“陈。我订购的机动帆船什么时候交货啊?”晒得一身古铜色的罗登让陈文强有那么点嫉妒,见面劈头就问,更让他领教了洋鬼子的直接。
“那可是五百吨的大船。”陈文强翻了翻眼睛,说道:“再有半个月吧!”
罗登点了点头,说道:“我再订购两艘三百吨左右的机帆船,还要改造几艘小型的帆船。”
“先听我的事情。”陈文强有些无奈地拍拍他的胳膊,说道:“我想借你的名头,在广西开公司,办实业。嗯。你想得没错,就是要借你这洋鬼子的脸来搪塞朝廷的。”
罗登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道:“除了我,还有别人吧?比如德国人。”
“没错,确实联络了不少洋鬼子。”陈文强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还希望你能承揽钦州、防城至外面的海上航运。”
罗登看着陈文强,半晌才问道:“朋友,这是朋友间的信任?”
“我当你是朋友。否则也不会如此坦诚。”陈文强理所当然地挑了挑眉毛,“在洋鬼子当中。恐怕也只有你才知道我的真实背景和身份。”
“那就没问题了。”罗登笑得开心,“那你看,新公司的总部应该设在哪里,在钦州、防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