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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重生一九零二-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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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袁世凯转换思路或情绪波动时,他探悉的更为清晰,掌握得更加明确。

再也没有谁能比陈文强更擅长谈判这种工作了,他能走到今天,也基本得益于这种异能。无论是巧舌如簧,还是纵横捭阖,或者是趋利避害,他运用得是越来越娴熟,越来越老练。

当天晚上,陈文强与袁世凯进行的与其说是抵足长谈,倒不如说是争论、吵架、斥骂。甚至有几个人隐约听见了其中的话题,而声音明显是陈文强更大,底气更足。

先声夺人嘛,理直气壮嘛,陈文强年轻力壮,吵架当然也不弱于老袁。

“收束武备,啊,你收束的谁的武备?你是想当北方的总统,还是全国的总统?凭你那只能当袁家鹰犬的北洋军,能抵御外侮吗?你舍得让北洋军为国家付出代价吗?要论为国为民,有信仰、有追求的革命军比北洋军强百套……”

“就你这封建腐朽的思想,根本不配当总统。瞧瞧你那些乌七八糟的手下,男盗女娼者比比皆是。你还以为天下之人。没有不能以官或钱收买者。若是不能唯才是举,若是不能以法治国,若是不能扭转满清时的,你当个屁的总统啊?就凭这,你还要完全掌握官员的任命权,做梦去吧!”

“政府是政府。总统做得对,就代表政府;做得错,政府就不承认、不通过,甚至要弹颏你,赶你下台。这就是共和,这就是民主。”

“你以为你是神啊,我看连高明也谈不上。就说收束武备吧,你知道现在世界的潮流吗?列强都在增强武备、扩兵备战,何况我们这个危机四伏的弱国。”

“什么。你说入会?复兴会要的是思想崭新、志同道合的同志,可不是挖到筐里就是菜。推举你为临时总统,你还不乐意?知道真正的共和国总统是怎么选出来的,是全民选举啊,可不是各个省的代表能包办的。临时,是因为现在的条件所限,不合宪法。当然,时间还很充裕。临时的期限可定为两年、三年,甚至四年。再按照宪法进行正式的总统选举。”

“战区的设置是很多专家,包括外国友人所共同商议研究的,也切合现在的国家状况。比如重点战区,东北、西北、西南、北方,分别是针对英、法、日、俄,还有青岛的德国人。作为一个军人。你应该清楚我所指的是哪些地区。没错,就是西藏、滇桂、满蒙、新疆,你不会不知道这些国家都在虎视眈眈,会不停地搞小动作。”

“取消大都督一职,实行军政分开。这不仅能压制军人的野心,更能用粮饷来控制军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北洋军今天拥戴你,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将来呢,你能保证他们不会抛弃你?要说到遵纪守法,为国为民,不怀私心的革命军可能才是你的依靠。当然,前提是你这个总统确确实实是一心为公,为了国家和民族在奋斗。”

“你必须宣誓,军人也必须宣誓,若违誓言,天下共击之。”

“你现在有机会做中国的‘华盛顿’,将来学生的课本上会有你,雕塑会有你,青史留名还是遗臭万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陆军总长段祺瑞,勉强够格;海军总长程璧光,才具实足以表率海军,你没意见吧?我想也不应该有。”

“唐绍仪算是你的亲信吧?嗯,这个先不谈,只要他确实有才干,外交部长倒也不是不行。次长呢,陆征祥是无党派人士,我看可以。”

“官必须深谙中外法律,且持身自守、刚正不阿之人担任,王宠惠当仁不让,是最合适的人选。”

“哎,老袁,你上哪去?咱们还没谈完呢!说好的抵足夜谈,这时间还早着呢!快,快坐下,你得听我掰开了揉碎了才听得明白不是?”

“哎,老袁,咋又急了呢?这么大岁数了,气大伤身啊!”

“哎,老袁啊,你说你都六十了,野心还那么大,挣来挣去给谁呀?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袁世凯很后悔,他没想到陈文强这么无赖,他后悔下了命令,不管吵闹得多么凶,只要确定他没生命危险,就都不要来打扰他们夜谈。这下可好,陈文强把门在里面一锁,一会儿笑嘻嘻,一会儿又骂又损,一会儿软磨硬泡,把老袁折磨得晕头转向。可他也拉不下这个脸,冲着外面喊救命。

不过,起初的折磨过后,袁世凯也听到了很多消息,听出了很多谈判桌上不会谈的幕后隐暗。当陈文强把与德、美、英、法草拟的协议拿出来给袁世凯看过后,他也不得不佩服陈文强的外交手段。

“看看,这是你,还有你那些人能办到的吗?”陈文强嘿嘿笑着,不掩得意之色,说道:“要不是我有尊老的好习惯,这总统之位倒是要抢上一抢。老袁,你觉得我会不会比你干得好?”

“那你来当好了,别扯什么尊老。”袁世凯没好气地直吹胡子。

“好啊,你明天召开记者招待会,这个名词你懂吧?好,好,就算你懂。你在记者招待会上就说年老体衰、头脑糊涂。实在是不堪大任,愿意推举陈文强为大总统,并且决意做共和国的新公民,遵纪守法,绝无二心。”陈文强当仁不让地一翘二郎腿,笑道:“怎么样。不敢吧!口是心非,还不了解个你?”

袁世凯翻着眼睛顺了好一会儿气,眼见陈文强堵着门口,无奈地长叹一声,说道:“文强,说实话,我确实很佩服你的才干和能力,能把对外交涉办成这样,没人能比得上你。如果你能诚心襄助于我。这副总统之位——”

“打住。”陈文强一摆手,打断了袁世凯,说道:“想拉拢我,一点也没诚意。知道副总统是干啥的不,就知道你不懂,还以为是总统的副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袁世凯眨巴着眼睛。不懂也不问。

“副总统除了作为总统意外身亡的替补外,在政府中是虚有其位。而又事事操心的。你也会和大多数总统一样,对于这个地位仅次于你的人物也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因为,对于总统来说,有一个副总统在身边就等于每天提醒他随时可能死去。而且还不只此。可能有些人对于死亡也能泰然处之,但他们并没有一个等着继承他的位置的人老是跟在后面。”陈文强笑着向袁世凯解释着,停顿了一下。他又开了个玩笑。

“一个家庭的家长可能会毫不畏缩地写下自己的遗嘱,但如果有人对他说,他死后,隔壁的那个人要变成他孩子的爸爸,他妻子的丈夫。那他就会马上变得面无人色的。”说到这里,陈文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不断摇着手,“冒犯了,冒犯了,一个玩笑,老袁啊,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袁世凯本来已经听懂了副总统是总统出现意外的继承人,可却被后面的这个比方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让你这个家伙当副总统,我还能活得长吗?那你想要什么官职,别跟我说你没野心啊!”

“谁都有野心,只不过有大有小而已。”陈文强狡黠地一笑,说道:“国务卿似乎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作为总统的副手,你也应该很需要我的才智。”

“为什么现在不争?”袁世凯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文强。

“现在什么状况啊,国家积贫积弱,新旧交替,问题多多啊!”陈文强摊了摊手,说道:“所以需要一个老成持重的中间人来打头阵,等得一届任期或两届任期之后,国家稳定了,民智开发了,才是我们这帮年轻人上台争位的时候呢!”

“中间人,你说的是袁某吗?”袁世凯不动声色地问道。

“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陈文强并不给袁世凯什么骄横的资本,淡淡地说道:“时人都言和谈不成,便要再起战火,我们却不是这样认为。只要和谈不破裂,谈个几年也不是问题,但北方的财政能支撑几时?统一啊,并不是只有武力一途,还有政治统一、经济统一。大家不打也不和,停战各自发展,几年后再看,我是不信北方能胜过南方的。”

北方的发展情况确实远不及南方,袁世凯倚仗的也不过是几镇强军。这一点,袁世凯也看得清楚,知道拖延对自己并不利。

“你们的条件太苛刻,难道也要我捏着鼻子认了?”袁世凯哼了一声,说道:“若是全部答应你们的条件,这大总统不当也罢。”

“你觉得苛刻,我们却认为是合情合理,且是比照了各国宪法条文,即便拿到台面上,也不会引起非议。”陈文强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怪只怪你思想太陈旧,把总统想成跟皇帝差不多。就算是立宪君主制,皇帝也要受到宪法和议会的制约,更不要说象英国那样的,皇帝只是一个国家的象征,一点实权都没有。”

“说到底,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弄出种种条条框框。”袁世凯强辩道:“总统没有威权,政府便没有威权——”

“你要威权干什么?”陈文强厉声反问道:“政府的威权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让你为所欲为,让你任人唯亲,让你贪赃枉法,让你把男盗女娼之辈都授以高官,这就是你要的威权?既然你连最基本的权力限制都做不到,那和谈就没有什么必要了。你可以走了。”

突然翻脸,倒把袁世凯弄得有些茫然无措。刚才他几番要走,都被陈文强死皮赖脸地拉住,现在怎么一反常态?

袁世凯愣在那里,陈文强却不等他。起身穿上外衣,迈步就往外走。

“哎,文强,你要干什么去?”袁世凯忙伸手招呼。

“发电报,让西南的革命军马上行动,立刻消灭北洋第五镇。”陈文强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湖北第八镇、衡阳两个混成协、广东两个混成协全部北上,迎战勾结日本、图谋分裂国家的北洋叛军。”停顿了一下,陈文强继续冷冷地说道:“明天我便招开中外记者招待会,告诉世人,袁世凯这个满清的旧官僚,丧心病狂地要做没有权力限制的、形同皇帝的总统。袁某人根本不知道民主为何物,满脑子封建流毒,如今算是现出原形了。你就等着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吧!另外,我还会命令暗杀团展开无限行动,凡是袁某的走狗,杀无赦!”

说完,陈文强根本不给袁世凯说话的机会,拉开门快步而出,咣当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哎!袁世凯似乎被这一声巨响给震醒,再抬头已经没有了陈文强的身影。这变化太大了,刚开始给他的感觉是陈文强上赶着和谈,这怎么一下子就翻脸无情呢?

真的要开战吗?袁世凯摸着他的光头,突然意识到北洋军并没有准备好。都因为他根本不想与革命军死拼,都因为他想借着革命军的势来逼满清下台,都因为他要革命军配合着迫使清帝逊位。到现在,不仅武汉三镇方面的革命军有了不断的加强,偏师还进入山东,占领了济南,北洋军的态势可谓很是不利。(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和谈策略的调整

养寇自重,然后再挟迫清廷,伺适当时机,通吃两家,唯我独尊。这便是袁世凯借助形势所采取的策略。

但他还是错估了形势,错判了革命党的实力。现在不同于历史上的辛亥革命,革命军实力之强,陈文强筹措之充分,革命形势发展之顺利,并没有使袁世凯达到有恃无恐的程度。

其实,不仅是袁世凯对革命形势的发展估计不足;连革命党和陈文强也未曾料到革命发动会如此迅速且顺利。

当然,“虚位以待”不是假的,是为了国家尽快安定,不使最大的两个敌人——日本和俄国有机可趁。但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特别是对于袁世凯这样的满清旧官僚,没有制约手段,怎能让人放心。

推翻了一个、腐朽的朝廷,却让位于另一个独裁者,这样的革命岂不是功亏一篑?

而革命形势的迅猛发展,也使革命党“虚位以待”的条件变得更严格,这是勿庸置疑的事实。对此,陈文强也是赞同的。毕竟没有一成不变的战略战术,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改变才更切合实际。

即便如此,赋予大总统的权力也是很大的。如果这样袁世凯依然不满足,那只能说明他骨子里根本没有民主意识,要把权力关在笼子里的设想是不会成功的。

陈文强百般变幻,嬉笑怒骂,为的就是更真切地探悉袁世凯的心理,以得出最真实的判断。革命果实不容窃取,对袁世凯不能过于姑息牵就,和谈不是投降,原则就是原则,革命志士的鲜血更不能被廉价拍卖。

同时。陈文强也探悉到了袁世凯的虚实,判断出北方财政的窘迫,判断出袁世凯外强中干,对开战也没有足够的准备。

没错,如果排除各种杂牌部队和民军,现在的革命军在人数上要弱于北方敌人。北洋军再加上毅军等部队。袁世凯手中有十几万人马。但也要看到,袁氏的军队并不具备数量上的压倒优势。

况且,历史上南北两军的装备差异现在是不明显的,南军在轻重机枪数量上还要占有一些优势。即便是火炮方面的差距,革命军也正在迅速弥补,假以时日,反超也是可以预期的。再者,海军还归属于临时政府,归属于南军。这样一来。南军即便作战有所失利,长江依然是北军难以逾越的天堑。

如果考虑得再深、再广一些,临时政府的财政也有压力,但有两大银行支持,有纸钞的信用,比北方要强上很多;从军工能力和经济实力上来分析,南方也要强于北方,长期支撑是有把握的。

所以。陈文强在得到了大部分信息,并得出相对准确的判断后。愤然离去并不全是故作姿态。按他所想,南方未必要主动挑起战争,只要耗下去,也足以使袁氏垮台。

而从山东北洋军的表现来看,装备、训练是很好的,但缺乏革命军的信仰和精神。没有粮饷,袁世凯也不能够完全控制。说得简单一些,北洋军还是当兵吃粮的那种类型,比之为理想而战的革命军差了不止一个层次。至于毅军和巡防军,与革命军相比就差得更多了。

陈文强拂袖而去。袁世凯胡乱猜疑,他并不认为和谈会就此破裂,倒是更相信陈文强在虚言恫吓。因为他也有他的情报来源,也有他的自信之因。

就目前而言,临时政府是革命党、立宪派、无党派人士的大集合,革命党虽占优势,但离开立宪派的支持还是不行的。而袁世凯在清末毕竟是个新人物,在政制上的成就,也颇有足多。当时的立宪运动,袁世凯也是主要的推动者。各省所成立的咨议局,亲袁人士很多。他们与逃亡海外的康梁维新派,也有其千丝万缕的关系,加在一起,实力还是很强大的。

当然,立宪派强在社会影响,强在经济实力,军队一直是他们的弱势。所以,他们要依附于革命党或袁氏,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和谈呢,立宪派比革命党更加热切,更希望不动干戈而实现国家安定统一。陈文强和革命党也未尝不是如此期望,但现实总是冷酷而不随人愿的。

袁世凯虽然口口声声赞同共同,但显然是认为不论做皇帝也好,做总统也好,总之在他当了元首之后,自己高高在上,而纳革命派与立宪派,乃至原有的清室官僚体系于自己的新法统之内。而他的新法统,却与革命党所要建立并遵行的差距是那么大,新旧难以融合。

因此,陈文强虽然认为定都在北京是比较合适的,能兼顾到东北和满蒙,但要制约住袁世凯,则非把他拉到南京不可。或者把北洋军分散调至别处,至少在京畿地区要有革命军,且不弱于驻扎于此的北洋军。至于北方的问题,总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所谓天子守国门,当然有道理,但也不是没有弊端。在古代的通讯条件下,定都北京自然对北方少数民族的骚乱有更快的反应速度。但现在电报瞬息万里,决策层坐镇于何处,影响并不大。而在现代化战争的背景下,坚城的作用也大大降低。

只不过,北京作为明清两个朝代的首都,人们在心理上更加认同。而北京作为政治中心,对北方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鉴于袁世凯的心理,陈文强决定采取上、中、下三策。上策便是革命军进入京畿,与北洋军一起组成北京军区,负责首都的安全,也负责保护北上的各省议员和复兴会高层;中策则是拖延,既不达成协议,也不轻言破裂,就这么耗着;下策则是把袁世凯拉到南京,选派精兵强将镇守北方。

因为,下策作为和谈的条件已经告诉了袁世凯,相信他不会选择,即便口头上答应,也会搞出阴谋诡计使南下宣誓就任成为泡影。至于选择其他两策。陈文强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而且,陈文强决定给袁世凯下套,激怒他,或者引诱他使出手段。那些封建老旧的小伎俩,袁世凯恐怕不觉得怎样,但若从现代政治角度看。则将揭露他的心理,使其现出原形。

显然,袁世凯与幕僚智囊们连夜商议,也作出了调整。他准备作出很大的让步,先把总统位置拿到手,再利用手段使迁都南京难以施行,等南方那些政敌到了他的一亩三分地,便可以慢慢解决问题,最终达到他的目的。

但当袁世凯打着如意算盘来找陈文强的时候。却被告知,和谈将按期于三天后进行,和谈双方不必再进行私下会商,一切问题在谈判桌上解决。

怎么回事?袁世凯等人是一头雾水,昨夜还抵足长谈,今天便冷若冰霜、公事分办啦?

难道陈文强真的要按他昨晚愤然而去时所说的那样做?袁世凯心中顿时不安起来,更加急切地想见到陈文强,以确定心中不祥的感觉。

陈文强此时正在德国天津领事馆内。利用那里的电报与南方进行着沟通、商议。除此之外,他还向德国人提出了一个请求。要从青岛秘密借出一批武器弹药,补充给济南的赵声所部。

“和谈已经破裂了吗?还是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德国领事诺尔依对此表示惊讶和不解。

“以战促和,这只是必要的准备。”陈文强并没有说实话,只是淡淡地笑道:“没有实力的谈判那是投降,适当施加些压力,也是谈判中惯用的手段。”

青岛作为德国人在远东的要塞。囤积的弹药物资自然是不会少的。对于陈文强开口所说的数字,诺尔依作了谨慎的表示,由陈文强发出了给青岛总督的电报。

电报一份接一份,密码各不相同,发往的地方也不一样。诺尔依虽然不了解全部。但也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对于现在的中国形势,德国方面更倾向于临时政府,不仅仅是因为陈文强的关系,更因为临时政府也采取了亲德亲美的外交策略。

而袁世凯呢,似乎更为英国人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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