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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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强淡淡一笑,在这世界上,对飞机的前途如此看好,并投入大气力进行研发制造的,在目前,可能只有中国。
当然,除了国家拔款外,他资助的巨额资金,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且,在西安不仅有兵器研究所,招聘了很多高技术人才,在城效的飞机制造厂更已经集中了大量的技术工人,购置了大量先进的加工制造机械,可以批量制造飞机。
与之相仿的还有离西安五十多里的一个偏僻山谷,那里的坦克研制依托中美合资的拖拉机厂,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那是一种带有旋转炮塔的轻型坦克,能抵御步兵武器的攻击。而且动力舱后置、车体前设驾驶员,符合后世坦克的多数特点。缺点便是车体采用铆接,装甲不够厚,火力不够猛,炮塔也并不能进行360度全方位旋转,只能在前方120度内打击目标。
但这已经是相当先进,相当有威力的武器了,也是世界上第一辆具有实战意义的坦克。
任何一种新兵器的诞生,都可能一跃而成为战争舞台上的启明星,并带来一系列战略战术的革新。总参谋部已经秘密派出了一个参谋小组,正在西安结合坦克的特点,进行新战术的研究和探讨。这样,中国不仅在坦克的研究制造上领先于其他国家,在战术理论上也必然大大超越别国。
跟随坦克一起制造的,还有装甲车。早在1855年,英国人科恩在蒸汽拖拉机的底盘上安装机枪和装甲,制成了一辆轮式装甲车,并获得专利权。到了1900年,英国就把装甲汽车投入到了正在南非进行的英布战争中。
但在某些方面,现在中国制造的更加具有实用性和针对性,能够与坦克更好地协同作战。
在很多时候,发明创造并不是技术条件的制约,而是思想创新的局限。换句通俗的话讲,那就是:不是做不到,而是想不到。
陈文强却正好弥补了中国科技在这方面的不足,他是做不到,但他能想到,这就是一条能节省无数资金,节省无数时间,节省无数人力的捷径。
“战争是万物之父”,这是生活在公元前五世纪的希腊人赫拉克利特的名言。
先不去讨论它正确与否,人们确实看到战争事实上对武器和军工技术的发展起了巨大的作用。
当飞机作为一种战斗兵器在天空出现的时候,人们还未曾料想这种东西会彻底改变战争的形态。因为在飞机上用手枪、步枪或机关枪射击是一种极为困难的事情。
然而,陈文强却极为自信地预见到中国将成为空战的开创者,大规模空中轰炸的首创者。
战斗机,轰炸机,侦察机,三种飞机的定型和生产最后终于确定下来,这在中事史上将留下厚重的一笔。
虽然现在的轰炸机时速不到一百五十公里,载弹量只有二百公斤,且航程较短,又为双翼机,但却是世界上第一架专用轰炸机,还将采用电动投弹器、轰炸瞄准具等仪器。不仅如此,多发轰炸机的研究也提上了日程,陈文强为此又拿出了一笔巨款。可他拿得高兴,拿得痛快。
“飞机的坚固程度还要加强,以便在飞行时做出一些类似俯冲的动作时,不出现解体的现象。”陈文强在晚宴上,对目前看似较单薄的飞机,却还是有些顾虑。
福克品尝着美酒佳肴,看了看胸前刚刚挂上的金质奖章,很高兴地说道:“机翼还可以进行加固,但这样会增加飞机的重量,也就必然要牺牲一些机动性和航程数。”
陈文强沉吟了一下,他必须很快地做出决定,时间越来越紧,已经容不得面面俱到。
“先使飞机坚固起来。”陈文强权衡再三,终于做出了决定,“随着发动机性能的提升,我想应该能够逐渐弥补某些不足。”
作为一个现代人,陈文强的观念和此时的人们有所不同。他格外重视人的生命,绝不能因为要使飞机达到某种指标,也让培养出来的飞行员坐进空中棺材。
另外,他的这种决定也比较客观而实际。对于专用航空发动机的研制,中国比较重视,连带着德国也投入了研发,而其他国家也会注意到。所以,暂时牺牲的机动性相信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弥补。
而且,飞机坚固之后,便可以做出一些空中动作,比如俯冲,就很有用,不仅能增加轰炸的准确性,连飞机上加装的机关枪也能对陆地上的敌人构成很大威胁。航程短,那不是问题。中国目前是采取近海防御,飞机在家门口打个圈的能力还是有的。
技术的进步产生于理论的创新,空气动力学作为一门新兴课程,已经在北京大学开始教授。由于与德国的良好关系,中国政府很顺利地从著名的哥廷根大学空气动力研究所聘请了三名教授,并资助他们在北京大学建立了研究所,在中国继续他们的研究。
当然,这并不是中国政府聘请的唯一外籍人员,发动机研究所、潜艇研究所等处都有美德两国的专家在效力工作。
陈文强希望这些专家都能竭尽所能,将中国作为自己的祖国一样,但这毕竟只是希望。
就如福克,他是—个深谙世故的人。尽管他不喝酒,也不抽烟,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引人注意的。虽然陈文强曾向他委婉地表示过意愿,但他一直拒绝加入中国国籍,他认为自己“生性就有荷兰人的倔劲”!
这就是问题,陈文强不敢确定福克是否会泄露一些新的成就,以至于他不得不采取一些预防措施,能够保证这些军事技术上的成功能在适当时候,为国家取得最大的利益。
幸好现在的福克作为一个飞机制造者,正在把许多事委托给其他人。这对所有飞机制造者来说都有这种实际情况。当他们的事业刚开始时,能够承担各种工作,但到他们的业务发展起来时,则需要技术援助。而陈文强希望这个技术小组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完全取代福克的作用。
宴会结束后,陈文强乘车返回了西安城郊的另一个隐秘的地方,这里戒备森严,是青霉素的工业化生产试验基地。
从发现青霉菌,分离出菌种,到提纯,结晶,再到现在进行工业化生产,已经足足过去了六年的时间,现在依然没有获得最后的成功。
原来生产青霉素是在两夸脱的玻璃瓶中进行的,采用固体培养技术,产量极低,每毫升只有两个单位,经过选菌、改造发酵工艺等一系列技术改进,青霉素的产量和质量迅速提高,但效价比依然不理想。
虽然受条件所限,大批量生产青霉素的愿望还没能实现,但由于有良好的研究基础,有陈文强和王鸿图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设备在不断扩充,并且从美国进口了一批最新的发酵设备,那是生产柠檬酸的,被陈文强等人进行了屡次改造后,单就发酵的效价就已从100单位/毫升增加到了1000单位/毫升以上。
青霉素工业即便在历史上的四十年代也可称为高新技术产业。美、英等国的青霉素工业之所以能迅速发展,有赖于其领先的科学技术水平和现代化的工业基础。
在中国,工业基础十分薄弱,陈文强又将此项成果提前了二十多年,生产青霉素必然会遇到许多困难。所以,在陈文强看来,能达到现在这样的水平,已经接近于极限了,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正因为生产过程复杂,产量很少,才更显得青霉素的珍贵。目前,这种和历史上比,并不算最先进的青霉素生产方法,就差最后的一步了,那就是工业化生产所必须制成结晶的过程。
这将是一座里程碑,因为青霉素是从原始材料做起的基本生产工业,其生产综合了多种学科和技术,其建设和管理是细致而繁难的,必须依靠现代科学技术和管理方法才能运营。
在这些年的时间里,通过陈文强不断的指导和培养,通过千百次的实验,通过雄厚的资金支持,已经放手锻炼造就了一批青年人才,这绝不仅仅是一个新药的诞生,而是中国医药工业的一次飞跃。
北京在七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够热了,下午三四点钟时,更是一天里最难耐的时候,空气又热又闷,象划根火柴就能点着似的。
电风扇在不停的转着,但吹来的风也带着丝丝热意。宋教仁读完文件,笑着递给吴禄贞,说道:“看看吧,文强终于有回来的意思了。”
吴禄贞翻了翻眼睛,苦笑道:“意思,只是回来的意思,难道连个准日子都没有?”
“那就得看药厂建设的速度了。”宋教仁说道:“正如文强文件中所描述的,可称之为神药而不过分。王鸿图已经将房产、地产出手筹钱,再加上江浙等富商筹集的巨款,亚洲最大,甚至在世界上都能排在前几名的药厂马上就要在西安建成了。”
吴禄贞点了点头,说道:“文强还让咱们入股,大总统,你打算买多少啊?”
宋教仁摇了摇头,笑道:“这药从发明到研制,再到生产,都是文强一个人在忙活。我记得有七八年了吧,他投入的资金和精力都是极其巨大的。现在,让咱们坐享其成,我是不好意思的。再说,我的薪水不少了,又有各种津贴,就不想再惹人非议。”
“那我也不掺和了。”吴禄贞赞同道:“入股只是个名义,文强搞出来的东西,没有不赚钱的,这与送钱也什么区别,确实容易惹人非议。”
“其实,文强起初是有意把这神药献给国家的。”宋教仁很是感慨。
吴禄贞摆了摆手,说道:“他对国家的贡献,已经够大了。虽然我没细算过,但从复兴党成立,一直到现在,他的投入绝对是个令人震惊的大数目。即便不是这样,我们也不能以国家大义之名,不断地索取,剥夺个人应该享有的财富。”
“这是原则,一个民主国家应有的原则。”宋教仁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从封建时代走出来的国家,最怕的便是根深蒂固的封建传统意识。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样最容易让民众产生不安全感,影响他们的才智发挥。”
吴禄贞点头赞同,说道:“自己没做出什么贡献,却要求别人抛家舍业,要求别人拥有无私高尚的道德,确实是不对。”
宋教仁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吴禄贞。这是按陈文强的意见,分别要从北京军区、东北军区、西北军区抽调三个精锐师,前往西安接受特别训练。这三个师,也将成为中国最先组建的装甲部队。
按照参谋部的设想,装甲部队将以弹性灵活的小型化装甲部队——装甲旅为单位,标准装备坦克数量为七十五辆、装甲车三十辆,加上其它车辆,总车辆在一百到一百二十辆左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战前大借款
一个装甲旅拥有三个装甲团(辖一个坦克连,一个步兵团)、一个装甲步兵团,一个炮兵团,一个工兵团,旅部,还直辖有侦察营、修理营、运输营等,全旅人数在五千到六千左右。
当然,对于装甲部队的编制,参谋总部也是处于摸索阶段,坦克、装甲车的威力和使用方法,参谋们并没有全部理解和琢磨透。
但相对于其他国家,中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处于领先地位。在西安,随着坦克、装甲车数量的增多,演习将很频繁,步坦协同,空坦协同,空步坦协同,种种新科目的演练将使装甲部队的编制更为合理而有效。
“这个坦克,你见过吗?”宋教仁好奇地问道:“文强老说它威力如何强大,攻城拔寨如履平地,我只是看过照片,对此很感兴趣。”
“我和你一样。”吴禄贞笑着说道:“但据参谋总部派出的小组报告,坦克确实威力强大。想想,子弹打不透,一般的炮弹也对它无济于事,对敌人的心理冲击力是非常大的。其实也不用着急,年底,最迟在明年年初,北京军区就会有装甲部队了,那时再看个究竟吧!”
“也只能如此了。”宋教仁有些无奈地说道:“今年,国家财政刚刚有些起色,却又要支出如此大的一笔款项,实在是——看来,也只好再让文强去筹措一些了。”
“文强准备怎么办?”吴禄贞皱眉问道:“是不是和马上要来的德国代表团有关系?”
宋教仁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们都想将自己的领先优势保持下去,但这并不容易。文强说得对,只有创新和发展,才是正道。否则,除非你将自己的新东西藏起来,但只要你拿出来用,早晚就会被人学去。别的国家的工业科技能力都超过我国,想保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索性共同开发研制。”吴禄贞说道:“利用新东西的暂时领先,卖个好价钱,用别人的钱发展壮大。”
“是这个道理。”宋教仁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文强还有别的想法。看现在的国际形势,同盟国与协约国之间的战争似乎已经无法避免,现在只是个时间问题。如果爆发大战,中国这样的弱国还是先置身事外,比较合适。而列强之间的争斗,无论谁胜谁负,都必然会削弱他们的实力。文强的意思,是想让这些国家打得凶一些,损失大一些,这对中国来说,很有好处。”
虽然现在是1913年,但世界大战已经一触即发,正如铁血宰相俾斯麦所预言的:欧洲大国总有一天会为了几个巴尔干的蠢货打一场欧洲大战的。
第一次巴尔干战争没有使参战各方获得满意的结果。塞尔维亚想得到亚得里亚海的出口,却因奥地利和意大利的极力反对而未得到;希腊抗议意大利瓜分了佐泽卡尼索斯;尤其是保加利亚,参与了大部分的军事行动后,却因伦敦协约所做出的领土分割条款使之输掉了塞尔维亚,因而向贝尔格莱德的宿敌维也纳寻求帮助与支持。
因此,第一次巴尔干战争停火不到一个月,保加利亚向塞尔维亚发起了进攻。罗马尼亚、希腊、门的内哥罗和土耳其立刻支持塞尔维亚,向保加利亚宣战,而保加利亚此时发现自己完全处于孤立地位。另一方面奥匈帝国对此持谨慎态度,不予参战。
第二次巴尔干战争与第一次巴尔干战争不同,它是一次争夺领土的王朝战争,其背后则是大国争霸巴尔干的斗争。
同盟国与协约国这两个势力均等的集团在外交政治,看起来似乎是确保稳定的一个很好的途径,但两大联盟内所具有的明显的矛盾却越来越尖锐。
尽管中国不想掺和进这次世界大战,起码在得到足够多的利益之前,中国不会贸然参战。但两大军事集团越来越紧张的局势,还是影响到了中国,他们必须做出一些选择,以便能得到更多的技术和资金支持,展开战前最后的冲刺。
美国和德国,到底选择哪一个,这也是一个很费思量的事情。最终中国政府决定向德国申请这笔巨款。这当然不是出于道义的缘故,而是国家利益的需要。对于新的军事装备,显然德国会比美国更感兴趣,而且德国在一战中打得越狠,对中国越有利。
从大的方面来看,包括德国在内,所有列强都是中国的敌人,将列强实力削弱得越多,对中国的发展越有益。当然,中国方面不会将自己全部的东西都展示给德国人,有些关键的东西是要留在最后的。
对于中国来说,虽然比历史上好了很多,起码没有因为大借款而丧失利权,但初期发展所需要的资金依然不是自力更生能解决的问题。军费开支,已经非常巨大了,要建立装甲部队,就更是捉襟见肘。
这不同于建药厂,凭着对陈文强的无比信任,凭着对预期的巨额利润的贪婪,甚至只要把风声放出去,想分一杯羹的人是打破头来争抢。加强国家的军事实力,这可是无利可图的事情,起码在眼前是这样的。
1913年十一月中旬,陈文强回到了北京。
此时,第二次巴尔干战争已经落幕,奥匈帝国支持的保加利亚遭到了惨败,战争的危险似乎又一次烟消云散。但陈文强却知道,历史上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虽然不知道是否会重蹈历史,但两大军事集团的对决早晚会发生,这是帝国主义之间的深刻矛盾所决定的。
北京还是北京,但变化却是很明显。轿子见不到了,汽车增多了,都是中美和中德合资工厂生产出来的。在喇叭的不断鸣声中,人们不再用惊奇的目光紧盯着不放,而是若无其事。
在平静环境中生活了两三年的百姓恢复了很多生气,原来脸上麻木怯懦的表情少了,挺直腰背,对路上的巡警也敢直视,甚至理论几句。
没有列强的压制,没有不平等条约的剥削,只要政府高效,中国的发展速度应该更快一些。陈文强拉上窗帘,微微闭上了眼睛。
战争,老百姓并不知道这个怪兽已经近在眼前,他们享受着简单的、眼前的和平和快乐。但要保证这种和平和快乐的长久,中国就必须借助战争而真正崛起,只有彻底打败东洋那个最凶恶的敌人,中国才能彻底无后顾之忧。
汽车驶进了中南海,陈文强直接来到了大总统的办公地。早就得到门口警卫通报的宋教仁,派秘书在门口迎候。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大总统的办公室。屋子的陈设依旧是那么简朴,那么干净,甚至连挪动一下都没有。
宋教仁绕出大办公桌,热情地与陈文强拥抱了一下,陈文强敏锐地发现他的鬓角竟然有几丝白发,不禁感慨道:“钝初,早生华发,令人顿生苍老之感啊!”
呵呵,宋教仁笑了笑,摸了摸鬓角说道:“几根白发而已,论苍老还早着呢!看你,还是老样子。”
“样子是没太变,可我囊中已是空空如也了。”陈文强苦笑着往沙发上一坐,一摊双手,“不仅钱花光了,我还借了一屁股债,大总统你可要救我啊!”
宋教仁无可奈何地说道:“瞧你这副惫懒的样子,也不怕让别人笑话。”
“笑话就笑话吧,借些钱花花,否则连我儿子的奶粉钱都没有了。”陈文强翻了翻眼睛,不以为意地说道。
“儿子,你,啥时有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宋教仁怔住了,然后一拍手,笑道:“这可是喜事,奶粉钱我出了。”
“好,你攒钱吧,再有两个月,估计就该爬出来了。”陈文强一本正经地说道。
“原来还要等两个月。”宋教仁有些遗憾,坐下注视着陈文强,良久才说道:“说说吧,现在国家没钱了,怎么办?”
陈文强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咖啡,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话说得不够准确,当前运用扩张性赤字财政政策加快基本设施建设,只是在特定条件下采取的一种暂时性的财政政策。没钱,中央银行是干什么的?银行储备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