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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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火在华销售的成功,严重威胁了其他列强的经济利益,从而引发列强们对中火市场的激烈争夺。在上海,销售军火的洋行主要有:地亚士洋行、麦登司洋行、新泰来洋行、拿能洋行、马德隆洋行、琼记洋行、太古洋行、泰来洋行、德生洋行、香港南利洋行、美国纽约林明敦制造厂等等;在天津,从事军火贸易为主的有德国洋行,如礼和洋行、禅臣洋行、世昌洋行、增茂洋行、兴隆洋行等。
为了巩固市场,德方在清廷内部积极建立人脉。义和团运动前,德国政府与清朝历任驻德公使关系融洽,保持了军火销售渠道的畅通。
而得到各国政府支持的军火贸易只是一方面,各个外国洋行对中国的民间军火交易则是另一方面。从上海小刀会起义时起,洋商与起义军的军火交易可以看作是近代上海民间军火的滥觞。
显然,唯利是图是洋商的本质,与起义军进行军火交易当然不可能出自良好的动机和正义的目的。处于“中位”地位的洋商,不仅向义军出售军火,还向清军出售,他们坐地起价,从中牟取巨额利润。
在太平天国与满清的交战过程中,很多洋商更是冒险从事军火贸易,向太平军大售军火,赚取十倍的高额回报。在这些洋商中,有普通的“个体户(外国无业游民)”,有财力雄厚的大洋行,甚至还有驻沪的外交人员(美国旗昌洋行商人兼驻沪副领事柯宁翰)。可见暴利之下,有多少人会为之驱使。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想搞到枪枝就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但要起事,需要的就不是少量的武器弹药,这在购买、运输、囤积上便有了很大的难度,也极易暴露。
所以,陈文强采取的是多渠道、多办法、多批次、多目标的方式、方法。有蚂蚁搬家式的,有撒网多方采购再慢慢集中的,也有大批量用远洋轮船直航运输的。
而德国人卡尔斯只是其中一个采购对象,买办、洋商、掮客、洋行,都是复兴会采购军火的对象。涓滴汇河,这里十枝二十枝,那里七八枝,分期多次购买之后,加起来的数量也是不少。
万州的罐头厂已经建立起来,拆成零件的枪枝和弹药,被伪装成各种机械配件运送上岸,秘密埋藏。到现在为止,已经有长短枪枝三百余。
“已经五个多月了。”陈文强发出了慨叹,虽然此番南洋之行他也与复兴会总部保持着联系,但总不是那么及时详尽,收获颇丰的他真的很想快一点回到上海,以获悉更全面细致的情况报告。
“很快就要回家了。”徐矮师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已经适应了海上航行,何况这只是短途,从巴厘巴板到斯里巴加湾。
从这两个地名,很多人可能会猜到陈文强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接收这几十件武器。没错,石油,这两个地方都是石油的盛产地。而在当时,石油的价值还没有煤更受到重视。而在开采和利用石油方面,美孚石油公司只有几十年的历史,壳牌石油公司则还没有成立。
即便如此,美国的美孚石油公司的日子也不好过。美国兴起的一场反对不公平竞争、反对贪污腐化的改革运动,迫使美孚石油托拉斯不得不解散。洛克菲勒作为“进行欺诈、高压、行使特权”的代表,首当其冲受到批判,参议员罗斯福(还未任总统)更是提出要将垄断市场、勾结铁路的美孚石油公司彻底铲除。
虽然在事实上,洛克菲勒的石油帝国仍然存在,被解散的各分公司仍然步调一致,协同作业;各公司的收入还是由以洛克菲勒为中心的委托人来管理,但严峻的形势不容轻视。这也使得陈文强能够通过罗迈、琳娜等中间人,招募到原美孚公司的一些勘探技术人员,并开始在巴厘巴板和文莱进行石油勘探。而一些南洋的华人富商则在陈文强包销包发财的鼓动下,投资于这个新兴的中美石油联合公司,还有一部分人则投资于橡胶园。
银行资金的筹集,石油、橡胶的投资布局,再加上与苏门答腊张氏兄弟的联合航运公司,主要还是与南洋华侨建立起的联系,便是陈文强此次南洋之行的主要收获。
随着日后经营的顺利,以及靠陈文强先知先觉的作弊,大发其财的华侨、华商将更紧密地聚拢在陈文强身边,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成为一个实力雄厚的财团。
……………
第七十四章回沪
一线黎明的曙光照在水面,混浊的海水又抹上了一道浓艳的粉红色。小岛渐渐地出现在地平线上,然后,平坦的三角洲,岸边的树木和建筑,越来越清晰地进入了视线。
天色越来越亮,为了防止与其它船只在昏暗中相撞,水手用鎯头敲击铁板的声音停了下来。河面上驶向外海的船只一艘艘从旁边驶过,很多帆船的船头画了一只圆圆的眼睛,似乎警惕着水里会冒出什么鬼怪。两边的水手相互招手致意,陈文强也情不自禁地挥动手臂。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那被禁锢的思路纵横驰骋,浮想联翩,如同托着他在苏州河上浮游的船一样自由漂流。每逢靠近码头,陈文强总看到贫苦的百姓,辛苦劳作的苦力,他们推的推,扛的扛,但又无声无息地被遗忘。
这就是中国,这就是他的同胞。在贫困单调的生活中,他们似乎毫无目的地活着。但若干世纪以来,他们又有多少值得荣耀的业绩。他们能吃苦,善于自得其乐,充满仁爱,然而却忍受了外族的入侵和统治,现在又受到列强和官府的双重压迫。他们没有财富,连民族自信心也丧失殆尽。
他们就象那些被牵着、赶着的牲口一样迈着沉重的步子,大包、麻袋、米篓压弯了他们的腰。可他们都是有力气的硬汉子,棕黑的皮肤、粗砺的双脚,看他们的眼睛,陈文强就觉得如果让这些人当兵,准是好样儿的。而凡是看到诸般情景的人又怎能不下决心为他们能过上好日子而努力?
所有人都是一个更大的命运中的组成部分,在这个发展变化的命运里,所有的人最终都将在阴间找到他们的归宿,无论是尊贵,还是卑微。这个统为一体的想法使陈文强更加充满活力和激情,他清楚这不仅是他现在的需要,也知道这个梦想给他展现了一个更加光明的前景。而这不仅是他的未来,还可能是中国的未来,或者还可能是大千世界灿烂的明天。
小火轮喷着煤烟和火星把船拖到抛锚的地方,陈文强和其他乘客坐着拖船朝岸上驶去,驶向喧嚣热闹、令人眼花缭乱的大上海。
…………
1882年,公共租界工部局在南京路、二摆渡路口,造起电光公司,开始向租界发电。一天之间,各条马路上的路灯,都由煤气灯改为电灯。到了晚上,一盏盏闪亮的路灯,一颗颗晶莹的明珠,组成一长条发射银光的巨龙。电灯不但给上海引来了不熄的光明,也使这都市镀上繁华的光芒。多少人围着一柱柱路灯,叫着“赛月亮!赛月亮”,拍手欢笑。可也有人说这好象是雷雨前的闪光,谁在下面经过,会遭到雷殛!就拉了幼童,恐惶逃避。
为了破除这迷信的谣传,各大洋行和银行,率先在巨厦内开亮电灯。沙逊、怡
和以及旗昌的那些洋大班们,在透亮的明灯下,有的督促下属积极工作,有的举家喝酒取乐。于是各家商店以及住户,也纷纷以炫目的电灯代替幽暗的油灯,使上海租界逐渐变成一座不夜城!
现在,卢家湾也亮起了“赛月亮”,强卓实验室、办公楼、高档别墅区,以及一些主要道路上的路灯,都闪烁起光芒,绽放出光明。而这还只是发电厂的第一期工程,沪西的化工厂则另有供电厂,生产效率将大为提升。
阔别数月,陈文强本来想加班加点,尽快熟悉掌握复兴会最新的发展情况,但事与愿违,他只能牺牲一天的时间与期盼已久的各位国内的大佬闻人汇报南洋之行的收获。到了晚上,他又参加了欢迎宴会,不仅仅是欢迎他,还有要投资入股的南洋富商所派来的代理人。而这些代理人不仅深得信任,更有几个是南洋富商的亲眷子侄,他们的态度决定了最后的投资意向和数目。
电灯、别墅、工厂……这在南洋也是罕见的景象,各种中西美食、美酒,乐队演奏的悠扬曲子,宴会无疑是成功的。
但陈文强应酬一番之后,便独自来到了阳台上,默默伫立,向着远处呆望。手中的酒杯转了半天,也没见他喝过一滴。电灯闪亮,仿佛让他看到了前途的光明,但时势变化,又让他觉得任重而道远。
日俄战争已经在东北爆发,满清宣布在这场于本国国土上爆发的战争处于可耻的中立。虎狼相拼,对于中国来说,不仅是对领土和主权的粗暴践踏,而且使中国东北人民在战争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和人身伤亡。
可惜——陈文强叹息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强,你怎么一个人?”金三爷红光满面地走了过来,穿着打扮已经完全与江湖人物沾不上边。
“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陈文强伸手示意,请金三爷坐下,笑着说道:“听说师兄已经捐了县官,哪天穿上官服让兄弟看看?”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金三爷摆手说着,但脸上却掩不住得意,“要是兄弟你想要,朝廷会白给你的,而且比哥哥的大很多呢!”
“哦,哪里听来的消息?”陈文强好奇地问道。
“张老状元和祝议董那里。”金三爷压低了声音,故作隐秘地说道:“卢家湾电厂建成供电,标志着国人打破了洋人供电厂商的垄断,若能在名城重镇建厂供电,要是上报朝廷,肯定是龙颜大悦,凤颐甚喜,那赏赐还不是理所当然。”
陈文强眨了眨眼睛,猜测着问道:“名城重镇?不知道指的是哪里?”
“苏州啊!”金三爷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地说道:“江南名城,江苏省省会苏州府,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和提督驻地,若在那里供电,自然不是小小的卢家湾所能比的。”
陈文强沉吟了一下,淡淡笑道:“投资很大啊!这需要从长计议。”
“祝议董(祝兰舫,上海商会议董,相当于常委)答应投资,只要兄弟你提供帮助便可。”金三爷笑得畅快,“到上报朝廷的时候,还请把老哥哥带上,说不定能有入京面圣的机会呢!”
……………
第七十五章伪装立宪派的好处
韩愈有诗云:“一封朝奏九重天”。在封建帝制时代的中国,最高统治者处于深宫高墙之内,保持深不可测的做派,向臣民发号施令,实行杀伐决断集于一身的威权统治。作为一介臣民,要想见皇帝一面,不论是近距离接触还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往往是一生中不可遇也不可求的事,因此,当时的人们视一睹“天颜”为人生的一大荣耀。
但对这个荣耀,陈文强却是敬谢不敏,根本不象金三爷那样期待,那样有热情。下跪叩头,呼来唤去,陈文强不大可能接受。
“祝议董是苏州人。”陈文强想明白了,微微颌首,“等电厂的技术人员和职工熟悉了工作,我会组织建立一支有关电力施工的工程队伍,完全可以先把苏州定为首选,满足祝议董的要求。”
“这样好,这样我也好向祝议董交代了。”金三爷向沙发里靠了靠,摸着光亮的额头,“这个银行是不是很赚钱?兄弟你提点一下,我是不是要入些股份?”
“短期内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收益。”陈文强停顿了一下,说道:“但只要站稳脚跟,业务发展起来,最主要是争取到发钞权,那就将是一个发财的好路子。纸币呀,只要有了信誉,就能当真金白银来花。当然,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实现。”
“听起来很不错。”金三爷点了点头,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富裕资金,试探着问道:“入股十万的话,能不能做个,那个,那个董事?”
“其实,当不当董事并没太大关系。”陈文强想了想,说道:“银行总股本暂定为两百万元,每股十万元,国内和南洋资金各占一半。国内的呢,光甬商就能轻松拿出全部。除非增加股本,否则连入股都困难。”
“这么抢手?”金三爷咧了咧嘴,“那这事是你倡议并组织发起的,总不会连你也——”
“按照协议,我最高也只能认购三十万。”陈文强摊了摊手,停顿了一下,说道:“大哥要入股,就算到我的份额里吧!或者我可以提出建议,将总股本扩大到三百万元。银行的资本自然是越多越好,可以让那些外国银行不敢轻易夹击。”
“好,好,那就由兄弟你来安排。”金三爷起身,又意有所指地叮嘱道:“赚钱发财就好了,有些事情还是要三思而行。当然,我知道兄弟你的志向远大,可也要谨慎小心啊!”
“大哥放心好了。”陈文强起身安慰道:“我是那种毛躁的人吗?至于赚钱发财,咱们也要看得长远一些,多交些朋友,多留条后路啊!”
金三爷若有所思,然后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苦笑着拍了拍陈文强的手臂,转身离去。
陈文强知道金三爷是出于好意,因为利益已经把大家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现在的陈文强已不可能收手,无论怎样,他也要沿着设想好的道路走下去。
而为了寻求掩护,陈文强认为向国内立宪派靠拢,并伪装成立宪派,更加具有保护色彩和外衣。
相对于高呼暴力排满的革命党来说,满清对立宪派是优容和宽大的。这也很好理解,毕竟立宪派的态度是温和的,又多是文人墨客、工商实业家,手中没有什么武装,充其量不过是宣传、请愿,用嘴皮子瞎嚷嚷。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满清也不愿把立宪派都逼成革命党,毕竟立宪派中人员极多,有工商巨子,也有朝廷官员,人脉、资金也不可轻视。
所以,革命党屡次遭到残酷镇压,立宪派则借势逼满清。老实说,在辛亥革命的前三年里,较之革命运动,立宪运动开展得尤其出色,成效显著。比如立宪派全力以赴咨议局的建立,并选举产生了咨议局议员,在许多省都取得了胜利,掌握了领导权。
至于辛亥革命,虽然是革命党打响了第一枪,但没有立宪派的帮助和支持,全国革命形势的普遍发展与高涨,是不可能实现的。
究其原因,是愚蠢的满清自己造成的。一九一零年国会请愿失败后,一部分立宪派人士的思想就开始转向革命,即便没转向革命,对革命也不再持反对态度。而立宪派及其控制的咨议局,多数是地方的重要人物,在经费、物资和动员群众等方面,比革命党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正是基于长远的考虑,陈文强没有把立宪派视为不共戴天的敌人,报纸媒体上的争论是有,但语言和文字还是克制和文明的。再就陈文强的公开身份,与立宪派走得则更近,老状元张謇,甬商首领朱葆三,红顶商人祝兰舫……甚至在第一次去日本时,还郑重其事地拜访了梁启超,并与之进行了长时间畅谈。
如果不是因为立宪派并不是一个有组织、有章程的政党,只是一个松散的、由志向相同者组成的团体,陈文强应该早就被打上立宪党的标志了。就算是现在,陈文强也被张謇等人视为同志,并随着声望和势力的增涨,极有可能成为立宪派的中坚。
高层有张之洞、老状元,甚至朝廷中的重臣大员,中层有各地的工商巨子、上海滩的闻人买办,官府、洋人都沾着边,立宪派势力不可谓不大。正因如此,陈文强伪装立宪派,这就是一层很有效的保护,起码在满清官府这边,警惕性就不高,监管也不严密。以梁启超所办的《新民丛报》为例,在国内便几乎不受查禁,与革命声音喊得高昂的革命派报刊自然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既然能伪装成立宪派,那是否也能混上满清的高官,从而更加方便行事呢?陈文强突然对金三爷刚刚提到的朝廷嘉奖有了兴致。入京面圣,还是免了,跪来跪去的接受不了,更别说那反复无常的老妖婆了。
不过,混不上官儿,却可以通过张謇等人来达到目的。不仅仅是上条陈,因为张謇的声望和影响,以及当一个旧体制愿意更新并处于更新阶段时,他会与其保持最大诚意、最大程度的合作,并依旧为其效命奔波的态度,得到了朝廷和慈禧太后的青睐,数次得到召见。
第七十六章商团的前景
显然,满清统治者也看到了形势的严峻,希望从张謇等人那里得到真实有效的反馈信息和有益建言。
而在琼州起事的计划已经不容更改,虽然有了行将建设完工的罐头厂,但陈文强更需要在琼州,更准确的是在万州建立工业基地,更方便地进行生产制造和人员物资的支援。这就需要朝廷的允准,以及可能的宽松环境和政策。
或许——抗疟新药是一个很好的幌子。陈文强的思路所及,又想到了南洋之行荷兰人的试探和怀疑,以及他的要求被拒的事情。
好吧,既然如此,就给荷兰人添些堵,顺便给在琼州建立基地找个合理而适当的借口吧!而且,在琼州建一靠海别墅,听潮声、看日出,嬉戏于沙滩之上,不也是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吗?
思路在流转、扩展,敏锐的感觉却依然存在,陈文强微微转头,便看见诺依曼和夫人走了过来。他的夫人生完孩子后,身体发胖了,圆鼓鼓的手臂上手镯叮当响着。
“收获颇丰哦!”诺依曼让夫人坐下,自己独自走上了阳台,好奇而锐利的眼睛搜索着陈文强的脸,“只是荷兰人那里不太顺利吧?我当时跟你说什么来着?他们就是短视而贪婪的蠢货。如果用钱买,数量巨大的话,他们倒有可能答应。”
“只是一个小岛而已,成与不成都关系不大。”陈文强笑着摇了摇头,“要我花费巨资,却又不能完全自主,傻子还会与他们交易。”
“一个小岛能干什么?”诺依曼狡黠地眨着眼睛,“在上面制造武器,训练军队,或者建立一个海盗巢穴?”
陈文强笑而不答,却反问道:“如果用金钱能买到一块领土,在上面能建立一个国家,你们犹太人干不干?”
“在哪里?”诺依曼追问了一句,又反复审视着陈文强的脸。
“只是一个想法,与你当初的提议差不多。”陈文强顾左右而言他,不再提及此事,“现在呢,建立银行的资金已经没有问题,如何发展,开设各种业务的先后,以及其他一些问题,还需要你和其他顾问多加用心,不用堕了犹太人善理财、擅金融的名声。”
“你不能怀疑我们犹太人的职业操守。”诺依曼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