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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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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所言甚有道理,那便依兄长之言。”尽管很是棘手,祖昭断然无退却的余地。好在他平日锻炼刻苦认真,对自身基本功还是有一定信心。
    “甚好。”张远嘿然一笑,回头将酒葫芦抛给了不远处的张预。
    张预是张远胞弟,二人年龄相差有四五岁,不过张预身上的痞气要更甚于兄长。接过酒葫芦后,他扯着缰绳踢了一下马肚子,向着正前方约有两百步外的那颗枯树奔去。来到树下,他不等坐骑停稳,纵身轻松的跳落到地上,随后沿着树干爬到半腰处,将酒葫芦系在向外延伸的树枝梢上。
    酒葫芦里还有些许酒水,不过仍然无法阻挡平原高风的推搡。
    一名游侠儿策马来到张远面前,递给其一柄鹿角弓和一个箭壶。张远接过弓试了试弓弦,又仔细进行一番调整,直到弓弦适手。
    这时,祖家子弟中也有一人打马来到祖昭身边,请示问道:“大公子,今日用什么弓?”
    祖昭此番出行有备而来,携带了轻、中、重三种不同的弓。他不动声色,道:“不急。”
    张远把箭壶里的箭全部取出,只留下三支箭。他挟着弓回身向祖昭问道:“谁先来?”
    祖昭道:“长幼有序,兄长为先。”
    张远冷声一笑,也不再多说赘言,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拧着鹿角弓便向歪脖子树疾冲过去。张预和一众游侠儿们马上欢呼雀跃,隔着举起手中弓、剑不吝声势的助威。引得后方许多围观的好事者们禁不住伸长脖子眺望。
    祖昭眯着眼睛紧盯张远,既然张远提出弓骑作为比较,又选择酒葫芦悬挂于树梢上,对方在这方面势必是有两下子的,倒真要见识一下这位安阳亭游侠儿头目的本事。
    只见张远顺着西北方向的风势,迎面向歪脖子树贴近。抵入百步之内后,他坐骑速度有所放慢,用嘴巴衔住缰绳,腾出双手来开弓拉弦。既是比试,第一箭至关重要,他屏住呼吸聚神瞄准,前进到七十步左右时霍地松开弓弦。只听“嗖”的一声箭响,第一箭犹如一道霹雳扑向歪脖子树,正中在酒葫芦上半部分。
    酒葫芦剧烈摇晃,钉入葫芦身的羽箭就像傲慢雄鸡翘起的尾翎。
    张预最先大喝一声:“好!”
    游侠儿们立刻随其后的一阵大呼小叫,时不时还向一众祖家子弟抛来挑衅的声音。
    张远绕着歪脖子树跑了一圈,重新返回到起始的位置。他洋洋得意的看着祖昭,也没有太多轻浮的话,只是用鹿角弓指了指歪脖子树,说道:“该你了。”
    祖昭面色沉静,礼节性的向张远欠了欠身,然后对之前那名祖家子弟说道:“取翼弓。”
    祖家子弟马上取来一副漆白过的弓,弓身两端皆有类似兽羽似的雕文。
    这副翼弓是祖昭平日练习骑射的常用弓,弓弦开力约有八生,是典型的中型弓。对于他来说,由于今日没有装备马鞍、马镫,用最熟悉的弓才能发挥最佳状态。
    配好箭壶,祖昭缓缓吸一口气,驱马向歪脖子树冲去。众祖家子弟同样高声呐喊起来,由于人数众多,在声势上反而要比张远等人更为震撼。远处那些围观的平头百姓们见状,所有人都忍不住向前蹿了几步。
    祖昭同样选择顺着风势的方向前进,然而他在刚近百步的时候,快速松开缰绳,几乎没有瞄准,提起弓便射出了第一箭。这一箭没有任何弧度,笔直的向酒葫芦飞去。然而这一箭也没有任何悬念,根本没有挨到酒葫芦的边儿,径直的刺入后方歪脖子树的树干里。
    原本满怀期待和热情的祖家子弟们,顿时如同跌入冰谷。张远、张预等游侠儿们都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嘲笑声。祖季憋着一股气,脸色涨得通红,瞪着张远恨的咬牙切齿。
    祖昭打马返回,尽管这一箭落空,但是他脸色十分泰然自若,显出一种近乎匪夷所思的平静。几名祖家子弟连忙围上来,有人忙着接过大公子手中的弓,有人转移话题的安慰,认为一次失手算不上什么大事。然而其他更多的人则情绪低落,低头唉声叹息。
    祖季迫切的问道:“大公子,这是?”
    祖昭微笑道:“无碍,未射中就是未射中,无需多余借口。”
    几名祖家子弟沉声的叹息,垂首摇头。
    旁侧的张远起初还打算上前来戏谑祖昭两句,但是在看到祖昭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心头忽然又泛起了一些奇怪的念头。他在祖昭这个年龄时一向是争强好胜,尤其眼下较量还是自己连番挑拨,稍有气血的人都会脑热冲动,偏偏对方此时此刻显得超出年龄般的冷静。回想到适才的快速拔弓射箭,反而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此子气度竟恢弘如斯?他暗地里禁不住嘀咕起来。
    祖昭停稳坐骑,看向张远,微笑道:“兄长,该你了。”
    张远没有搭理祖昭,提起鹿角弓再次向歪脖子树奔去。这次他抵近六十步,没有过多瞄准,抬弓便向酒葫芦射去一箭。这一箭要比第一箭劲道稍弱,虽然最终仍旧命中酒葫芦,但却比第一箭歪了许多。他刚刚驾马返回,第二支箭竟未能受住风吹摇晃,颓然坠落了下来。
    尽管如此,张预还是扯着嗓子嚷道:“大哥好箭法!”
    游侠儿们先是一愣,继而跟着附和欢腾起来。
    远处,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又多了一些人,不少人窃声议论起来。在他们看来显然张远的骑射技法要高出一筹。
    轮到祖昭的回合,他终究是冷静自若,用弓身狠抽了马股,加速向前冲去。他依然是在刚进百步距离的时候抬弓速射,出箭极快,只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可惜的是,这一箭依旧未能射中酒葫芦,紧挨着第一箭钉在了树干上。
    游侠儿们见此情景,直接嘘声一片。祖家子弟三三两两面面相觑,完全看不懂大公子到底是怎么了,总不至于连续失手两次。张远心头尚有几分疑惑,不过还是忍不住冷笑一阵,无论如何两箭未中的事实板上钉钉,胜负已然分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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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山野村夫
    祖昭缓下马速,语气毫无波澜的对张远说道:“兄长,请了。”
    张远不由自主眯起眼神,不带感情的回道:“怎么,还需要再比下去吗?”
    周遭的游侠儿们肆无忌惮的起哄起来。只听张预大声说道:“我大哥中了两箭,你一箭未中,就算第三局让你侥幸中了,那也是一个输。”两、三个游侠儿同样大声的附和,反复强调“还是输”,讽笑之意不遮不掩。
    祖昭笑道:“纵然兄长胜券在握,但任何事也应有始有终。”
    张远只当祖昭寄希望在第三局上挽回了少许颜面,于是很随意的应道:“大公子说的对。也好,张某就奉陪到底。”说罢,一拍马臀,不疾不徐的跑了出去。
    反正胜负已分,张远心无负担,动作上自然而然的松懈许多。他接近歪脖子树约有八十步时,弯弓射出了自己的最后一箭。这一箭飞到半空中便有微弱颤抖,最终是从酒葫芦末梢一擦而过,钉在了树干上。对此他也没有太多在意,好歹自己三箭都碰到了酒葫芦,比起祖昭两箭完全落空已然有很可观的差距。
    这番回来,祖昭隔着老远将鹿角弓抛给张预,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
    “三箭已毕,就剩下大公子一箭了。”他双手抱着胳膊,单用双腿夹着马肚子,闲步在祖昭面前晃来晃去。
    “阿仲,取四齿弓。”祖昭一边把手里的翼弓递给一旁的随从,一边向身后招呼道。
    阿仲立刻取来一柄长弓,长弓两端各有一对凸出的细短角,一共正好四个小角。这柄弓长近三尺半,本应属于步弓。祖昭在制作出马鞍和马镫之后,方才时常动用这副弓来练习,上次击退胡马时便携带的是这副长弓。四齿弓开力一石二生,是名符其实的上力重弓。
    祖家众子弟最近并不少见祖昭以长弓练习骑射,所以并无太多惊奇。反倒包括张远、张预两兄弟在内的众游侠儿们,却是第一次见人在马背上用长弓。骑射本是考验骑术与弓术技巧的,骑手在马背上控制弓弦十分困难,长弓过于碍手碍脚,不仅很难保证满开弓弦,稍有不慎甚至还会绊到小腿引发更严重的意外。
    “他这是要作甚么?”张预惊叹道。
    张远脸色逐渐生变,再一次感到祖昭难以捉摸的一面,如果说对方前两箭是刻意射偏的话……这最后一箭方才是决一胜负的关键!可是,这小子又能玩出什么花招?
    祖昭接过四齿弓,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向着歪脖子树疾冲而去。
    无论是祖家子弟还是游侠儿,毕竟这是这场比试的收官一箭,所有人在心里多多少少提紧一口气,凝神聚焦在祖昭驰骋的身影上。
    只见祖昭从正西方向冲刺,在接近百步之际,他将缰绳咬在嘴里,将长弓横摆在身前,正好利用长弓的两端来保持身体平衡。从箭壶里取出最后一只羽箭,他又将长弓高举过头顶,然后才搭箭开弓。高速行驶中,竟将三尺半的长弓开满弦。
    张远原本胜利者的姿态立刻有所动摇,虽说用重步弓骑射并非完全做不到,但若是一边骑行一边开满弦,只怕已经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
    祖昭的最后一箭蓄势很久,直到抵近七十步左右时,随着一声大喝,他松开弓弦。弦声震动,羽箭夺势而出。外人根本还没看清楚影子,悬挂在歪脖子树梢上的酒葫芦竟发出“砰”的巨响,瞬间爆裂四散。葫芦碎片夹杂着残留的酒水散落一地。
    羽箭牢牢的钉在树干上!
    大后方那些看热闹的好事者们起了一阵哄闹,被祖昭惊人的臂力大为惊叹。游侠儿们一个个拉下脸色,再也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嘲笑和嬉闹。就连张远本人都不得不倒吸一口气,实在诧异一个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过人的力气。纵然前两箭全部落空,但这最后一箭也足以震慑人心。
    看来,此子果然是有两下子!
    祖昭放慢马速,不疾不徐的返了回来。祖家众子弟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爆发出久违的欢呼声,抛开前两回合的“失手”不说,大公子的最后一箭真正是大快人心。不仅如此,正因为有前两回合失落情绪的铺垫,使得此时此刻的激动情绪更为凸显。
    把手里的四齿弓递给一名随从,祖昭乘马穿过祖家子弟来到张远面前,他额头已渗出汗珠,保持着儒雅的姿态颔首行礼,道:“侥幸中了一回,却不幸坏了兄长的酒葫芦,改日弟一定照价赔还。兄长高超技法,弟受教了,今后必当加倍努力。此番弟输的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张远刚要开口,却不想旁侧的张预倒是冷哼哼的抢先说道:“本来就输了,还有什么可说?若非我大哥三箭皆有射中酒葫芦,把那葫芦射裂了口子,你这最后一箭岂能射它个粉碎?你们祖家上下也还有脸欢笑,真是不知所谓。”
    几名紧跟在祖昭身后的子弟听得此言,忍不住呲牙咧嘴,怒火攻心。一人喝道:“你那三箭有两箭都没力道,能把酒葫芦射裂口子,笑话。”
    “就是,我家大公子射死七个马贼,个个都是透心凉。前两箭是让着你们。”
    “我祖家三世将门,大公子自幼勤学苦练,别说射破这鸟葫芦,石壁又如何?”
    游侠儿们也不客气,一个个反唇相讥。
    见话说得越来越谱,祖昭立刻抬手喝止道:“都住口。输了技法是小,正所谓知耻而后勇,输了气节那才叫一个丢人。”
    祖家子弟听了这段话,所有人都噤声不语,尽管仍有人心中不服,但也只是化作脸上的怨色。不仅如此,那些游侠儿们同样有所觉悟,不再继续出言挖苦。
    张远脸色正经,语气失去强势的说道:“大公子果然是磊落之人,张某佩服。”
    祖昭对张远拱了拱,道:“切磋既已分胜负,弟虽然甘拜下风,但仍然坚持此行目的,希望能与兄长合谋今岁备盗之事。还望兄长多多指点。”
    张远心中虽有三分虚,但一来自己年长,二来又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索性坦然受之。他哈哈大笑两声,逐渐恢复几分得意的神态,说道:“好说好说,防寇备盗,拱卫家园,大丈夫义不容辞。此番张某承让了……”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有人指着歪脖子树方向喊道:“有人在那里。”
    张远、祖昭等人齐齐扭头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歪脖子树下多了一个人影,正在上下打量着那几支钉在树干上的羽箭。对方身材高大,身后背负一柄长弓,腰间有一个泛旧的箭囊,从着装上来看倒像是寻常的猎户。
    “此人……从何而来?”张远眯着眼睛问道。
    “刚才还没见到呢。”张预连忙说道。
    祖昭同样有几分奇怪,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后方那些凑热闹围观的好事者,那些平头老百姓们见比试结束,大多已经散去,只剩下少许人还在一边议论一边张望。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不可能是这些好事者当中有人跑过去。
    “大公子,我去问问那人是做什么的。”祖季请示道。
    “不妨一起去。”一方面是出于好奇,另外一方面也是想打断张远自吹自擂的话,祖昭当即回答道。说完,他率先打马前行,祖季与众祖家子弟跟在其后。
    张远、张预两兄弟见此,也带着其他游侠儿们一起跟了上去。
    来到歪脖子树下,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似乎与张远年龄相仿,不过因为满脸胡渣子,更加显出几分成熟。对方自然听到背后来了一群人马,可始终没有搭理,自顾自在树前转悠着。
    “打猎的,你是何人,在这里作甚?”张预大大咧咧的喝问道。
    “怎么,你们在这里耍闹罢了,还不许正经人在这里休憩么?”对方没有回头的回了一句,他说话的语气不加任何修饰,不悦之意油然而生。
    “呔,你这粗野莽汉,我大哥与人在此比试,岂能是耍闹。趁早快滚,否则休怪小爷脾气不好。”张预怒不可遏,挥着马鞭破口大骂道。
    “哼,就凭你?”那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贼,自寻死路。”张预大吼一声,举起马鞭就要抽下去。
    那人一动不动,一只手却探向腰间的匕首柄上。
    “住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祖昭催马上前,拦在了张预面前。
    “你让开。”张预冲着祖昭嚷道。
    “张预,休得无礼。”尽管张远对那猎人模样的汉子同样不满,但也不愿意在祖昭面前折损身份,于是立刻出言叫住自己的弟弟。
    “大哥,岂容这等狂妄刁民?”张预一脸不服气。
    “何必与山野村夫一般见识。”张远不屑一顾的说道。



第12章,好弓善射
    祖昭仔细观察了一阵这个粗犷又张狂的汉子,寻常人面对骑马佩剑的游侠儿,可绝对不敢有半点冒犯,更何况对方只是孤身一人,却有如此这般的胆气,绝非池中之物。心下立即生出几分欣赏之意。
    那汉子并没有搭理张远,冷哼哼的笑了一阵,握住匕首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祖昭跳下马背来到对方面前,客客气气行了一礼,问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汉子瞥了祖昭一眼,脸色虽不好看,但也要比看张远、张预两兄弟时稍微友善。他没有回礼,不冷不热的说道:“不过一介村夫,贱名何足挂齿。”
    祖昭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计较,直爽的说道:“如此,在下也不多问。在下北郭亭祖昭,他日壮士若有闲暇或者碰巧路过北郭亭,大可来舍下小坐休憩,饮一杯淡茶。”
    那汉子虎目饶有兴致打量了祖昭一番,轻哂道:“年纪轻轻便有这番气度,倒真是少见。我猜,这树干上的几支箭是出自你手,对否?”
    祖昭不知对方究竟何意,略有迟疑之后方才颔首说道:“上方两支箭是由在下射出,下方一支箭则是出自这位兄长之手。”他看了一眼还在马背上的张远。
    汉子微微点头,顺理成章的说道:“这就不难怪了。这场比试实际胜出者,应该是你。”
    一言既出,周围一众祖家子弟与游侠儿尽露出惊愕的表情。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尽管祖家子弟多是感到快心,可少不了质疑这个来历不明的猎户是在胡说八道。之前张家兄弟对其出言不逊,说不定是出于报复的贬低张家兄弟而已。
    张预情绪异常激动,用马鞭指着汉子喝道:“贼匹夫,胆敢在这里胡诌乱言,作死!”
    即便是张远脸上也挂不住,心中憋着一股怒火遮掩不住在脸上显出三分痕迹,眼中折射出的恨意渐渐上升成一股杀意,恨不得立刻策马扑向那狂妄又不识抬举的野汉子。
    祖昭自是觉察到空气中氛围的变化,他保持着谦虚态度,对那汉子解释道:“壮士怕是有所误会,此次在下与文义兄长所比试是射酒葫芦,而非是射这珠枯树。惭愧,在下三箭只中一箭,结果不言而喻。”
    那汉子不屑道:“小哥与那人的这场比试,村夫我在东边树下看得仔细,你等如何取夺输赢村夫我早就猜出大概。休怪村夫我多管闲事,只是弓射之术乃某生平一大喜好,故而于一旁驻足观看。无论精准、劲道、技法,小哥是无可争辩的高出一筹。”
    祖昭扬起眉毛,一副又是好奇又是不解的表情,怪道:“壮士如此定论未免言过其实了。在下与文义兄长切磋技艺,有目共睹,纵然壮士喜好弓射之术,也不能太过托大。”
    汉子深意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言其他,转身迈着大步子来到树干前,探手去拔钉入树干的羽箭。前两支箭皆是稍微用了一些力道方才拔下,唯独第三支箭信手便轻松摘下。树干上留下三道痕迹,深浅一目了然。他嘲讽的瞥了一眼张远,依旧没有说话。
    张远脸色阴沉,暗暗咬牙切齿,隐忍着没有发作。倒是张预丝毫沉不住气,咧嘴斥道:“射酒葫芦就是射酒葫芦,你这贼匹夫安敢胡搅蛮缠?”
    祖昭并没有太过看重此次切磋的胜负,不过却对汉子别出一格的解释很感兴趣。他保持着礼节和风度,委婉的说道:“就事论事,事先既已约定成文,无论如何在下都算是输了。”
    那汉子笑话道:“尔等若只是闲暇无事、随意耍闹的公子哥,那就算是村夫我多嘴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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