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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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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如果糜小姐真的要回郯城的话,我会一路护送,保护她的安全。超过这个时间,如果糜小姐还没有出现的话,那我就自己走了。”

话音一落,张彦转身而出,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

“大人慢走,恕我不能远送。”

“不必!”

糜芳看得出来,张彦生气了。他等张彦走后,对糜贞说道:“三妹啊三妹,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二哥,你怎么埋怨起我来了,他刚才那样对我,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糜贞反驳道。

“错在你身上,你让我如何反应?幸好张大人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的。”

“二哥,我……”

“什么也别说了,你快去准备一下,然后尽快赶到城门口,与张大人一起回郯城。回去之后,顺便跟大哥说一声,就说我伤势未愈,无法远行,在这里养好伤之后,便会回去的。”

“二哥,真的要跟他一起回去吗?”

“你不回去也行,就留在这里,天天陪在我身边,早晚都会见到他。你说你是远离这里的好,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那我还是回去算了。”

辰时三刻,张彦骑着一匹骏马矗立在城门口,此时他已经脱去了铠甲,换上了一身劲装,面容冷峻,眉头紧蹙,静静的等候着。

在张彦的身边,还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车是为糜贞特意准备的,里面铺着厚厚的被褥,人坐进去也不至于太过颠簸。除此之外,张彦还带了五百金,准备到彭城的时候,购买一些礼品,前去拜访糜竺、臧霸和陈登之父陈珪。

“明达兄,辰时三刻已到,糜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看来是不会来了。”陈登站在张彦的身边,环视了一圈后,对张彦道。

张彦轻叹了一声,心中竟有了一丝落寞。

“既然如此,我一个人去郯城便是,元龙兄,彭城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少则三五rì,多则七八rì,我就会从郯城回来。”

“明达兄尽管放心离开,彭城一切由我照应。”陈登忽然从怀中逃出了一封密封好的书信,递到了张彦的面前,“这是我写给家父的一封信,烦劳明达兄亲自交给家父。”

张彦从陈登手中接过书信,直接塞进了怀中,拱手道:“元龙兄尽管放心,就此告辞。”

他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大叫,座下战马抬起前蹄便跨了出去,身边的马车也紧随其后,缓缓开动。

“等一下……等一下……”

就在这时,张彦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叫,他回头看去,但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从城门里跑了出来,待走近一看,这个男子竟然是糜贞装扮而成。



第0章023与美同行

糜贞着一袭黑sè的长袍,乌黑的长发在头顶上挽了一个发髻,上面戴着一方纶巾,看起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堪称人中龙凤。

若糜贞果真是男儿身,只怕要迷死万千少女。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张彦的身边,先喘了两口气,这才说道:“你怎么不等等我?”

张彦冷哼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糜小姐啊。你不是说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谁想和你一起回去了,要不是我二哥,我才不会跟你一起回去呢。”

糜贞说完,转身便钻进了马车,等了许久,还不见动静,便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冲外面喊道:“怎么还不走?”

驾车的车夫见糜贞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极为不爽,忙对张彦道:“大人,她……”

“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启程。”张彦道。

车夫瞥了糜贞一眼,跳上马车,将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啪”的一声脆响,皮鞭落在了马背上,马匹长嘶一声,疾驰而出,拉着马车便跑。

糜贞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向后翻到,直接撞在了马车的车架上,头上疼痛不已。

张彦见状,急忙策马追了出去,对那个车夫训斥道:“你是怎么驾车的?快给我停下来!”

车夫拉住马缰,渐渐的将马车停靠了下来,张彦追来,勒住马匹后,翻身跳下马背,径直来到马车旁,掀开马车的卷帘一看,糜贞惊慌失措,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怨恨。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车夫急忙跪地求饶。

“糜小姐,你没事吧?”张彦没有理会车夫,而是关心的询问了一下糜贞。

糜贞捂着自己的胳膊揉了揉,一脸怨恨的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事吗?你雇佣的是什么车夫,连车都驾不好,要他何用?”

张彦yīn沉着脸,扭脸对跪在地上的车夫说道:“幸亏糜小姐没事,如果他有什么闪失,就算斩掉你的狗头,也不足为过。滚!”

“是是是,我滚,我这就滚!”车夫灰溜溜的跑开了。

这时,陈登等人都聚拢了过来,都十分关心的询问,得知糜贞安然无恙,这才宽心。

最后,张彦也不再雇佣车夫了,索xìng自己亲自驾着马车,朝郯城而去。

陈登等人送走张彦后,之前那个溜走的车夫又跑了回来,站在了陈登的身边,询问道:“大人,我刚才表现的如何?”

“你做的很好,回头赏你一顿酒喝。”陈登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笑着说道。

原来,这个车夫是陈登一早就安排好的。他为了能够给张彦和糜贞制造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才想出来了这个办法,可见他用心良苦啊。

张彦驾着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进,车内的糜贞则安静的躺在里面,两个人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比及到了午时,张彦腹中饥饿,便把马车停在路边。

“你怎么停下来了?”马车内,糜贞的声音传了出来。

“到中午了,该吃饭了,难道你不饿吗?”张彦一边将马匹的缰绳拴在路旁的树上,一边说道。

糜贞早起的时候,水米未进,腹中早已经饥饿,但她始终没好意思说。如今张彦问了起来,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腹中传出“咕噜噜”的一阵怪叫,怎么会不饿呢。

她掀开车窗的卷帘,探出头看了一下外面,除了他们两个人外,这方圆数里之内,都荒无人烟,整个大地更是被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如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能有什么吃的?

张彦拴好马匹的缰绳,绕到了马车的后面,再次出现在糜贞的视线中时,手里面多了几张粗粮烙成的大饼。

他拿出一张烙饼,直接递到了糜贞的面前,“给,吃点东西先垫垫肚子,等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再买些东西来吃。”

糜贞看都没有看一眼烙饼,直接将卷帘放了下来,冷声道:“你就拿这种东西给我吃?不吃!”

“哦,我忘记了,你是富家千金,在家中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哪能吃的下这种粗粮做成的东西?不吃拉倒!反正挨饿的人又不是我!”

张彦自顾自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连续吃了五张烙饼,这才算填饱了肚子。

他将剩余的烙饼又给放了起来,然后解开马匹的缰绳,跳上马车,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马鞭,“驾”的一声轻喝,又重新上路了。

沿途,张彦遇到好几个村镇,但村镇里面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到处都是荒芜的土地,废弃的村庄,有些地方还能看见冻死在路边的难民尸体。

徐州本是一方乐土,可惜曹cāo的到来,给徐州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彭城一带原本也是繁华之地,可经此一役,却变得残破不堪,光死在曹军刀下的百姓,少说也有十几万。

人口锐减的同时,也直接让彭城变得萧条起来。这一路上,张彦还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村镇。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坐在马车内的糜贞突然喊道:“停下,快停下!”

张彦问道:“怎么了?”

“让你停下你就停下,哪里那么多废话?”糜贞不耐烦的道。

张彦一阵苦笑,勒住马匹,渐渐停靠在路边。

车子还没有挺稳,糜贞就迫不及待的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跳下马车,便朝路边的一个树林里跑了过去,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糜小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张彦见状,忙问道。

糜贞道:“用不着你管,你就站在那里别动,千万别过来!”

她越跑越远,不时回头的张望,不一会儿功夫,他便跑进了那片树林,然后几拐几不拐的,就消失了踪迹。

张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不就是去方便一下吗,至于跑的那么远吗?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切!”

“啊——”

突然,树林里传出来了糜贞的尖叫声。

张彦立刻变得jǐng觉起来,他扭头向树林里看了过去,但见糜贞惊慌失措的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他从马车上摸出佩剑,“唰”的一声抽出剑刃,冲糜贞大声喊道:“出什么事情了?”

糜贞惊慌的大叫道:“死人了!死人了!树林里面死人了……”

张彦提着长剑,拔腿便朝树林里跑了过去,迎面撞上糜贞,冲她喊道:“躲到马车里面去!”

此时此刻,张彦的面容显得异常冷峻,双眸里shè出道道jīng光,如同毒蛇一般让人感到森冷。

糜贞与张彦擦肩而过,她看到张彦那张充满杀气的脸庞,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冷意。

张彦健步如飞,很快便跑进了树林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登时扑鼻而来。

他靠嗅觉,朝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疾驰而去,跑了不到一百米,便看见一棵大树下面扔着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婴儿,婴儿的旁边还有一个男尸,脖子被割开,血流满了前胸,也已经死去多时。大树的后面,还横着三具尸体,脸朝下趴在地上,致命伤都在背后。

除此之外,尚有两具被扒光了衣服的无头女尸,全身裸着,两个Ru房被刀切了去,两条腿大字型的叉开着,双腿中间还插着一根棒球棒粗细的木棍,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张彦见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虽然他早已经见惯了死人,但是如此残忍的杀人凶手实在让他厌恶痛绝。

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除了一串杂乱的足迹向西延伸而去,再也没有任何线索。

“啊——”

就在这时,糜贞突然从马车里发出了一声尖叫,之后再无声息。

张彦意识到了危险,立刻从树林里蹿了出来,赫然看到几个马贼出现在马车附近,其中一个马贼飞身跃上马车,拽起马匹的缰绳,“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其余几个马贼则随行护卫。

一溜烟的功夫,马贼便劫走了马车,以及坐在马车上的糜贞,等张彦跑到大路上,马贼早已经离他远去,再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该死!居然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张彦愤恨的将长剑插在了地上。

恼羞成怒的张彦,仔细梳理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这一路上,因为驾着马车,载着糜贞,所以速度放的很慢,至今仍未走出彭城地界。算起来,这里距离彭城也不远,只有五六十里而已。如果这里有马贼出没的话,怎么他会一点都不知情?

他拔出长剑,在四周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小山丘后面发现了端倪,雪地上脚印杂乱无章,更夹杂着马蹄印,地上还有一些吃剩下的干粮,可见这伙马贼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就说明,有人早已经知道他会路过此处,所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这也就表明,在彭城里,有人与马贼暗通……

张彦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沿着马贼逃跑的方向,凭借着自己的一双腿,开始追逐,他一定要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同时也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第0章024受人所托

张彦沿着马贼留下的马蹄印、车辙印,一路尾随,追了将近一个时辰,天sè渐渐黑了下来,正巧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村庄,他便决定去哪里暂时歇息一下。

这个村庄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屋残破不堪,有的早已经坍塌了。

张彦找了一个保存较为完好的房屋,刚一推开房门,一股尘封已久的尘土味道扑鼻而来。

他找来一些干柴,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升起了一堆篝火。

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环视了一圈,见四周蛛网密布,可见已经有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咕噜噜……”

张彦的腹中传来了一阵嗡鸣,走了这么长的路,此时的他已经是又累又饿。可惜的是,这里人烟罕至,要想找点东西吃,简直是难上加难。

外面寒风怒号,屋内虽然升起了篝火,但怎奈破屋四处漏风,嗖嗖冷风不断吹了进来,让张彦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他裹着衣服,靠着篝火边躺着,忍着饥饿和寒冷,困屯的他,竟然渐渐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张彦忽然感觉地面不停的颤抖了起来,等他睁开眼睛,赫然看到成千上马的骑兵向他飞奔而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杂乱的马蹄给践踏的血肉模糊……

“啊——”

漆黑的夜里,无人的村庄,突然传出一声怪叫,让人无比的毛骨悚然。

破败的房屋里,张彦顿时惊醒了过来,环绕一圈,这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

此时,他身边点燃的篝火早已经熄灭了,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吹着,让惊出一头汗水的张彦浑身发冷,不经意间打出了一个喷嚏。

白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仔细想来,这伙马贼的目的似乎很明确,就是要从他的手中劫走糜贞。

可是,这伙马贼来自哪里,他却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他一直跟在这伙马贼屁股后面跑,一路向西南行进。

彭城西南,便是下邳。难道,这伙马贼与之前被他杀死的阙宣是一伙的?

张彦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生怕会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

又枯坐了一会儿,张彦忽然听到村庄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马蹄声,马蹄声由远而近,就连地面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张彦眉头紧蹙,一个箭步蹿到了墙边,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面看去,但见几个骑着战马的人从村外走了进来,映着微弱的雪光,隐约可以看清他们的面孔。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无处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倒好,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张彦看的很清楚,这五个人,正是白天劫走糜贞的那伙马贼。可是,糜贞却消失不见了。他见这伙马贼朝这间房子走了过来,他纵身一跳,便上了房梁,居高临下,一边偷听他们的谈话,一边准备突然袭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五个人纷纷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径直朝这间保存完好的屋子里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抱怨道:“真他nǎinǎi的晦气,说好了给我们两百金的,可到头来,交人的时候却只有一百金。我还没有找他去理论呢,反倒拔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你们一个二个的,平时看起来挺凶猛的,怎么一到那个时候就蔫了?”

其余四人都把头压的低低的,一言不发。

这个人是他们四个人的首领,见四人一声不吭,顿时来了火气,抬手便朝他们四个人头上一人打了一下,愤怒道:“让你们不说话,我让你们给我装哑巴!”

四个人似乎很害怕这个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

贼首见状,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朝屋里走了两步,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微弱的灯火照亮了这间房屋,赫然看到地上有一堆燃烧过的篝火,篝火上还在冒着余烟。

他登时吃了一惊,瞬间从腰中拔出了佩刀,变得紧张兮兮的,冲身边的四个人喊道:“有人!”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空中飘落而下,但见寒光一闪,贼首被划破了喉咙,再也喊不出来了,鲜血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出来,倒在地上不断的做着垂死的挣扎。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另外四个人也吃了一惊,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个黑影迅速穿梭在他们的身边,三道寒光接连闪过,又有三个人被割破了喉咙。

剩余的那一个贼寇吓得面如土sè,颤抖不已的手按在刀鞘上,始终没有敢抽出来,因为在他的脖颈上,还架着一柄血淋淋的长剑。

“壮士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这个贼寇见同伴在一眨眼之间全部被杀,而且自己的xìng命也在旦夕之间,便丢下手中的兵刃,急忙求饶。

不等这个贼寇把话说完,张彦便打断了贼寇的话,厉声问道:“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说我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只求壮士不要杀我即可。”贼寇双腿直哆嗦,裤裆里更是流出了一股洪流,整个人吓得面如土sè。

“白天你劫走的马车呢?”张彦直接问道。

“马车跑的太慢,还容易留下车辙印,被我们赶向其他方向去了。”

“那马车里坐着的人呢?”张彦又问道。

“我们把她交给了一个人,被那个人带走了。”

“什么人?长得什么模样?”

“那个人戴着面具,我们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是他主动找到我们的,并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能够帮他抓到一个人,就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金……我们也是受人所托,至于他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

“如果再看到那个人,你会认得出来吗?”张彦喝问道。

“肯定会认得的,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这个挨千刀的,说好了要给我们两百金做为答谢的,可是却说我们延误了时间,愣是扣掉了我们一半钱……”

张彦见这个贼寇战战兢兢的,害怕不已,料他也不敢说假话,于是便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并且从另外几个死的人身上搜出了一些钱财,直接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你是在哪里交人的,这就带我去!”张彦催促道。

这个贼寇没有半点不情愿,被张彦推搡着出了门,张彦跳上一匹战马的马背,用缰绳拴住那个贼寇,也让他骑上一匹战马,径直朝这些贼寇把糜贞交给另外一个人的地点而去。

时值深夜,道路难行,但张彦也不在意,让那个贼寇在前面带路,他跟在后面,为了防止那个贼寇耍赖,他故意将那个贼寇捆绑在马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很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交人的地点,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别说找人了,连只苍蝇都找不到。

张彦瞪着一双虎目,凶恶的望了望四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会儿,恐怕人早已经走远了。

张彦灵机一动,忽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蹲在雪地上,仔细的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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