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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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这样做是破坏了墨门的规矩。”
“如此勇士,为师也不忍看她力气耗尽而死。来人,先为她止血,用些上好的伤药。”
吩咐手下墨者将跳蚤抬走后,邓陵子看了有厘一眼:“把她送到蓝田吧,那里有秦越人。如果她的运气够好,或许还可以保住性命。”
“诺。不过该如何处理那个白栋?跳蚤并没有通过墨血梅林的考验,师傅此前又下了攻杀令,白栋就算事后得到我墨家先师的非攻令,也无法逃脱被绝杀的命运!可跳蚤。。。。。。”
“跳蚤没能通过考验,可她表现出的勇气和意志却让为师无法漠视。。。。。。你送她去蓝田时,带一封书信给白家人,告诉白栋,如果肯交出天外金星,看在跳蚤如此为他舍命拼搏的份上,南墨可给他一年时间消弥盐利之祸,否则就算他逃进秦宫躲避,南墨也必杀之!”
有厘双眼大亮:“师傅是说天外金星?”
“不错,当年欧冶子能够炼出太阿工布这般绝世神兵,靠得就是天外金星。首阳山有墨子翟师传下的非攻令、齐墨有当年伍子胥留下的太阿剑、唯有我南墨,明明是墨家三脉中力量最强,却无此等宝物镇压气运,得到白栋的天外金星后,为师会去越国寻访欧冶子后人,请他为我炼制神剑,日后师傅不在了,这柄神剑自然就要交在你手。”
“多谢师傅,有厘当为墨门赴汤蹈火、虽死无憾!”
有厘乐呵呵地去了。他要尽快将跳蚤和那封书信送去蓝田,也好让白栋尽快得到消息,献上天外金星。在他看来,白栋区区一个秦国臣子,能够得到师傅的‘宽大对待’已经要感激涕零了,还怕他不肯献宝麽?
***
三十六间蒙学馆分布在白家庄周围,能够容纳上千名蒙童。说是蒙童,其实其中也不乏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过能进入学馆的,都要经历入学考试;考试的方法很别致,不是考验既定的知识,读过书也没用,而是考量人的瞬间记忆、逻辑判断和有因理解的能力,很像是后世的智商测试。如此就能选拔出有潜力的学生,更容易培养成材,弥补老秦人才不足的短板。
凤鸣学院还在建设中,日后进入学院的第一批学子就有不少将从蒙学馆中选拔,所以白栋已经下令蒙学馆的先生们修习《白子新算》,这其实就是后世的小学课本,等先生们学会了,蒙学馆就会添设一门‘数学课’,加上经义课、新诗体课,为三门主修课程。
白栋创造的新诗体成为必修主课是杨朱这个蒙学馆总馆主提出来的,不是为了拍白子的马屁,而是他认为新诗更易传播,且能明志抒怀,对学子大有好处。
考虑到诗词就算到了北宋前期也是开科取士的主要考试项目,一直到元丰变法方才废止,白栋就没有反对;白家蒙学已经隐隐领导天下蒙学之风,若是日后全天下的蒙童都来学习自己的新诗体,也是件非常得意的事情。好在大学诗社中学过的诗词格律还没忘记,弄出些教材应付蒙学馆所需并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日后付印天下,又是件财源滚滚的美事。
白家蒙学馆不介意人旁听,前提是不扰乱课堂纪律,不影响蒙童们学习就好,自开学以来,前来旁听蹭课的人日渐增多,有时没了座位,先生们还会主动为旁听者加设些小凳子。不过旁听者多半还是以年轻人居多,突然多了三个白胡子老头儿就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了。而且这三个老头儿彼此间的称呼令人惊奇,似乎还是祖孙三代?我的天!最年轻那位似乎都有快六十岁了,做爷爷的这位得多大?
在无数学子好奇的目光中,仨老头儿面不改色地跟着蹭课,主要是听新诗格律。
如今《白子新律》还在印刷,没能发行天下,白家蒙学馆用的教材属于‘内部资料’,就算是颜俭这样的渊公后人、当代大儒,如今做新诗也是半蒙半猜,靠自己多年养成的语感混日子,如今听到这些平仄对仗和韵脚声律,顿时喜不自胜,听到开心的时候还会傻笑,硬是赖在白家蒙学馆蹭了一个上午的课,中午跟着混了个白家免费为学子们提供的‘便当’,下午接着蹭,也不知他都快九十高龄的人了,为何还有如此充沛的精力。
颜老头儿的运气很好,下午刚好轮到杨朱的‘数学课’。走进蒙学馆杨朱就看见仨老头儿了,三个老头儿也在瞪眼看着他,老颜俭还好,颜玉山父子曾经是杨朱的论敌,当年在论辩台上差点没上演全武行,穿上马甲也能认出他来!上完了课,杨朱一面命人去通知白栋,一面笑嘻嘻迎了上来,眼角都没夹颜玉山父子,却恭恭敬敬对颜俭施了一礼:“颜子亲临,让晚辈好不惶恐啊?”
孔门三千弟子,出七十二贤,其中又有十哲、后成八派,其中排名最前的就是子渊,也就是孔门第一高材生颜回;到了战国初期,连孟珂也说‘夫子之学,尽在颜子,颜子之学,尽在乃孙也,吾所不及。’孟珂所说的乃孙,就是这位如今已九十高龄的颜俭老夫子了。
杨朱看不起天下学宗,见到百家诸子不争个面红耳赤那是不能罢休的,可对这位颜俭老夫子却是十分的尊重;因为颜俭是踏踏实实做学问的人,既不像孟珂那样喜欢谈些已经不合时宜的王道思想,也不像法家整天就想着出将入相、改革变法、留万古青名,更不像墨家那样过于理想主义,整天叫嚣什么兼爱非攻、世界大同。做的是最纯正的学问,修身克己,与世无争,哪怕彼此对学问的见解不同,这样的老人家也值得他尊重。
“老朽了。。。。。。杨子无需客套。请问白子何在?老夫此来,一为聆听白家学馆新学,二为见这位白子一面,还请为老夫引见。”
“颜子太谦了,请入馆后明厅暂坐,我已命人去报,白子接到消息,定会快马赶来与您相见的。夫子请。。。。。。”
“嗯,那就劳烦杨子了。”
颜俭微笑着请杨朱带路,到了学馆后的明厅中落坐,有人奉上茶水来,老夫子喝了几口,微微点头:“果然还是白家的茶水正宗,苦中有甘,譬如人生,如今老夫是越发想要见到这位清溪高弟了。”
“老夫子,白子怕是来不得了。”
一名白家游侠急匆匆走进,送上一封便书,杨朱打开看了一眼,面色微变:“白子有急事赶去了蓝田,要我代为向夫子致歉,说是等他忙过了这十万火急之事,必当亲自谢罪,还要我千万挽留夫子,一定要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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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闻君有天外金星】
“闻君有天外金星,上苍蒙赐也,耽于小子之手,岂非痛惜,尔今以盐利祸乱天下,本当诛灭。却有痴情跳蚤,效勇士之行,于墨血梅园之中,遍身浴血而不退,余深感之,乃送佳人于蓝田,取金星于白子,若得金星,可宽延一载,留尔之命!速速,不可自误!”
看着飞鹰传书,白栋冷笑不止。邓陵子是麽?你的名头我听过,这次是你欺人太甚了!
“墨血梅园是怎么回事?聂诸你听过没有?”
“墨家如果立意杀人便无人能够改变,哪怕是同属墨者的人也不可以。除非是挑战墨血梅园,如果成功,才能阻止墨家杀令!这只是个传说,想不到跳蚤居然去了,想不到她居然肯为你冒如此大险。。。。。。”聂诸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今天的话却特别多。
“跳蚤姑娘为你付出太多,信上说她身负几十处伤痕,失血极多,卢医先生也只能暂时维持。栋哥,你该立即赶过去,带上天外金星吧,身外之物没什么可惜,白家庄的安全才最重要。”
第一个劝白栋速去蓝田的居然是苦酒。同为女人,她自然知道跳蚤此举绝非为国为民,若说她心中没有任何异样感觉,那是自欺欺人,不过比起呷酸吃醋,更多的还是感激,聂诸说得南墨非常可怕,就算是一国君主听到邓陵子的名字都会震恐无比,这次幸亏有跳蚤姑娘了。
“苦酒,谢谢你。”
自古就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被跳蚤如此舍命相帮。若说自己还能心如止水那才是自欺欺人。更难得苦酒如此体贴大方。两个美人都是恩深情重,自己何幸如此?
“聂诸,你去挑选二十名游侠高手,与我同去蓝田。”
“白迟,打开内库,取一车硝石出来,另外你去栎阳关市,多多购买硫璜。买到后就立即送去蓝田,越快越好。对了,取一只信鹰来,我要修书给卢医先生,快!快!”
“栋哥,你不带天外金星麽?南墨要的是金星,可不是硝石啊?”
自从听白栋说过这金星不过是天上掉下的古怪石头,未必有什么好处,说不准还会伤害人的健康,苦酒就没拿这东西当宝贝。在她看来用一块毫无价值的古怪石头换来白家庄的安全比什么都强。
“天外金星虽然未必是什么好东西,可他邓陵子越是想要。我就偏偏不给!放心吧,我会为这位邓子准备一份大礼,一定让他非常满意!”
白栋微微冷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从未想过要主动伤害他人,就算杀死木仲屠,那也有一半是被老赢连夫妻逼迫;如今看来光是整备文事、发展商业可不成啊?会被人当成软柿子。邓陵子其实出现的很及时,如此天下凶人,正是用来建立凶威的不二人选!
白子也当有杀气凶威了,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白家庄不好惹!
跳蚤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入秦宫,嬴渠梁大为震怒,李敌亲自带了五名高手前来,说是要保护白栋的安全;其实白栋明白得很,邓陵子的留书并不是什么秘密,景监也有手下在蓝田,多半是将其中内容回报了栎华宫,跳蚤是死是活骊姜不会关心,天外金星却是老秦的祥瑞重物,她是断然不许有失的。这东西说是赏给了自己,前提却是自己不带它离开老秦,否则多半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倒是嬴渠梁很够兄弟,君书上虽未明言,却暗示自己人永远比东西重要,邓陵子若果真不好惹,二哥我宁愿选择兄弟,也不会去看重一个死物,让白栋很是感动,当即回书一封,二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兄弟我不会有事,就凭邓陵子也想要天外金星?他想得美!
“这次有三哥帮手,兄弟就更有把握了,多谢三哥,我们这就出发罢。”
“好!”
李敌有些奇怪地望着白栋,这小子一脸杀气,莫非此去不仅是看望跳蚤姑娘这般简单?这次去蓝田,君上的意思是能救治跳蚤姑娘最好,若是不能,就保护他回来,若是他坚持要用天外金星换取白家庄平安,也由得他去,平安郎对老秦贡献良多,并非一枚天外金星可以衡量的。可看这小子的样子却像是要寻邓陵子拼命一般,邓陵子可不好对付,但愿这小子不要胡来才好。
栎阳距离蓝田不过小半日路程,白栋一早起身,午时未到就进了蓝田城,方明正在眼巴巴等着,看到他的车驾便迎上前来。
“跳蚤怎么样了?”
“卢医先生寸步不离,人还在。不过听卢医先生说,跳蚤姑娘失血太多,若是今晚还无转机,恐怕。。。。。。”方明咽口吐沫,下面的话没敢说出来;这位跳蚤姑娘为了白左更才会受此重伤,又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白左更不心疼才是怪事,那句不吉利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人是在哪里发现的?”白栋让方明上了马车,边问边走,直奔蓝田县衙。
“在西城外的旱塬上,那里有个泥潭,潭边有棵百年大柳树,对方放下了跳蚤姑娘,竟还射书城头通知我方,当真是胆大包天。”
“是个人迹罕至之地?距离蓝田有多远?”
“现在是冬天,旱塬上早就没人了,那地方邻接秦岭,荒僻的很,距城十里。”
“很好,替我留书在那棵大柳树下,就说五日后请邓子相见。旱塬上无藏人之所,距城又有十里,他会来!”
“是,属下这就去做。”方明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一句便匆匆跳下了马车。
“平安郎,你要见邓陵子?可你并没有携带天外金星啊?”
“就没打算给他。不过他既惹到兄弟头上,又害得跳蚤姑娘重伤。若不给他些教训。倒让世人小觑了我这个清溪门人、丢了师傅的脸面!”
“你要给邓陵子一个教训?”
李敌双眼一亮:“要不要我再调集些高手来?”
“不用。我们的人手够了。。。。。。”
这次白栋说了半句便不再多言,蓝田县衙到了,秦越人正满脸焦急地等待在县衙门前,见他从马车内探头,便连连招手,看来跳蚤的情况应是十分不妙。
“老秦,情况如何?”
“好一个跳蚤姑娘啊,她的生命力之顽强。为我平生仅见。换了是他人损失如此多的血量,只怕早就不在了。如今她体外伤痕都已被我用药控制,就是失血过多,已经三剂药下去,如果今晚不能恢复造血能力,恐怕明日。。。。。。”
秦越人没有任何夸张,躺在床上的跳蚤面白如纸,鼻翅子大大张开,只有嘴唇还带些血色。这是严重失血,血红细胞无法长期生存的典型特征。呼吸到的氧气很难供应身体需要,所以她才会昏迷。若是晚上还不能恢复到一定血量,长期的缺氧状态将会使内脏逐渐坏死,脑细胞大量死亡,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走近床边,白栋轻轻抓住跳蚤的手,想起当日自己用‘鸡矢白’为她治疗破伤风菌的往事,不觉心中一酸,眼圈儿顿时红了。李敌咳嗽一声:“平安郎,我不懂医,留在这里也帮不到忙,先出去了。。。。。。”
“卢医先生,以你的经验来看,她的造血能力还能恢复麽?”
“哎,精血不足则经络难通,经络不通则五脏难起,如何造得血来?小子,恕老夫无能为力,如今除非是神仙下凡,才能救她。。。。。。”
“就是说靠她自身是万难恢复了?”
“不错。”秦越人沉思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冒险也算值得。”白栋一咬牙:“先生,我来书请你寻些水蛭,你可寻到了没有?”
“不用寻,水蛭放血之法能治许多顽疾,我这里岂会没有?不过你要水蛭做什么?跳蚤姑娘是失血,可不是血旺而起热毒,需要放血的病人啊?”
“呵呵,谁说水蛭只能放血了?用来输血也不是不可以。。。。。。”
跳蚤这不是什么绝症,就是体内缺血,加上身体虚弱,自身造血不及;如果是在后世的医院,输上两袋血就能痊愈。这个时代没有输血用的器材,只好用水蛭换血这种土法子了,至于血型配对,白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如今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洗冤录》中记载的滴血相认之法可以一试,据说此法的准确率有百分之六十的样子,前提是跳蚤千万不要是什么古怪的血型。
“输血!什么是输血?”
秦越人听得莫名其妙,人身有内脏生血,此是上干造化之事,岂是凡人可为?这小子胡言乱语什么,是疯了还是鬼谷子真如传说中的列子那般,是个可以腾云驾雾搬星踢斗的半仙儿,教了个徒弟也是半仙?
方明也傻了,他刚按照白栋吩咐派人送信去大柳树下,还特别派了两名县卒看守书信,等待邓陵子派人来取,就接到了手下回报,说是白左更要提县衙死囚,还要身强力壮的年轻犯人?
白左更的吩咐自然不敢耽误,方明迅速找到县司寇,两人商议之下都觉白左更向来行事诡秘,此举定有深意,人家是君上的好兄弟,上了嬴家家谱的人,也不怕他会私放犯人,要提就提吧。虽说有些违反老秦国法的意思,可君上也说了麽,白左更可在蓝田便宜行事,当地官员都要无条件协助,咱们怕什么?
带死囚去县衙,越多越好,白左更开心了,咱们兄弟就算抱定了大腿,这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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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土法输血】
据说死囚是有阴气的,他们虽然活着,可是心早已死去,只等时辰一到,或被斩首、或被车裂凌迟,下辈子能否投胎为人就是他们最大的追求,心如死灰自可百无禁忌,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县令提审?
何况这也不像是要提审,几十人站在县衙院子内,上百名县卒如临大敌,弓上弦、刀出鞘,县尊大人也在,这是要做什么?处决死囚也不是这么做的,没听说过会把刑场设在县衙,而且今天的天气也不好,空中阴云密布,估计不下雪也得下雨,就算今天是处决犯人的正日子,按例也得修改,官家杀人有个首要的条件,必须得是阳光灿烂,阳气旺盛了才不怕被阴魂反噬。
姓方的究竟要做什么?死囚们心里疑惑,渐渐把目光望向了站在院子中的一个年轻人身上,一看衣着打扮就是贵族,穿得却不是官衣,小脸蛋白生生的,目光中有着焦急,这小子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他的爱好就是打量咱们这些死囚麽?不对,这个贵族小子面前放了十个铜盆,正有县卒将冷过的开水倒进这些盆里,一遍遍洗刷着,直到他微微点头,才停止这种重复的活动,倒入半盆冷开水。
“我看了大家的案卷,各位中有殴斗杀人者、有抗拒官税者、有家中无粮被迫入山为盗者,却无强暴女子、不顺父母、背国叛逆之人,虽为暴行,却非十恶不赦之罪,所以。我想给大家一个机会。。。。。。”
“先等一等。你是什么人?”
有大胆的死囚提出问题。给个机会?老秦自开国以来,就没听过这等奇事,多半又是贵族老爷拿咱们这些可怜人寻开心的吧?
“我叫白栋。”
“是白左更!我曾听狱卒议论,白左更来到蓝田后救了无数灾民,是个肯为穷人着想的好贵族,难道白公要救我们这些死囚不成?”
“我不是在做梦麽?”
“这是个什么机会,莫非是老秦又要开战,让我们这些死囚充军上战场?不去!死也要死在家乡。可不能做了孤魂野鬼!”
“都静一静,否则本官一律严惩!”方明与县司寇交换了一个眼神,喝住了这帮鼓躁不安的死囚。两人都不知白栋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是白左更要做的事情,他们唯有支持;区区几个死囚而已,白左更想要,就是君上也会做个顺水人情,何况是他们?
“我有一位朋友需要人血救命,所以要测试各位之血,如有得用者。事后我会替他向君上讨一个人情,为这位献血者减轻罪责;纵然不得用。但凡参与测试者,白家也有酒肉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