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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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敌又转回来了,他已经围着司伤营绕了五圈儿,一面走一面安慰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这小子就是故意的,他是怨恨君上封爵太小。他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知司伤营职责所在,君上有什么好歹,他也脱不了干系?
忍住。。。。。不行了,老子忍不住!那个小罐子是苦酒留下的老子知道,你要睹物思人也没人反对,却总是反反复复埋进土里做什么?还有那笼小田鼠,也不知道养来做什么,肉能吃麽?真是个疯子!
李敌要是能忍,太阳就真会从西面升起了,捏在剑柄的手骨已经发青,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仓啷’一声拔出长剑,指住了白栋的鼻子:“小子,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救君上?别想瞒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这时代的人就没有不迷~信的,知道白栋有个能入梦的老师,谁都以为他能偷天,而且这是景监探听来的消息,错不了。
“秦国第一国医卫无害不是已经赶来了?听说他的医术高明,自认远超秦越人,还说什么扁鹊这样的称号,应该给他才对,秦越人欺世盗名,当年治活虢国太子不过是串通弄假?有这样的高手国医在,像我这种无名之辈就该知道进退,老老实实躲在一旁才对。叔公子毕竟年轻,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难道李大哥你也不明白?”
受过现代教育的孩子总是对扁鹊、华佗这样救死扶伤的古时神医有种莫名的好感,白栋还知道当代扁鹊秦越人是如何死的,这位神医就是被秦国医官生生害死!他对秦国这些所谓的国医能有好感才怪!
这段时间任职司伤营,耳朵里更是灌满了卫无害的名字,本来人家名气大也没什么,偏偏这家伙目中无人,排挤同行不说,还要诽谤污蔑,这就让白栋看不上了,如今赢连受了箭伤,卫无害已经星夜赶来救治,那就让他先去献丑吧,若是真能救转赢连,也省了自己麻烦。
白栋心里明白,赢连是旧疮套新伤,没有自己的土制抗生素很难短时间恢复,虽说历史记载赢连还有半年好活,可就是这十天半个月的发烧昏迷,嬴渠梁他们也等待不起,没有自己在当然要硬捱过去,如今有自己在,总是少不了被请去登场的机会。你先唱罢我登场,卫先生您先请。
拍拍屁股,白栋小心翼翼抱着陶罐站起身子:“走吧,有你们两个在最好不过了,帮我挖坑去,越深越好,那些营兵粗手粗脚的,我用着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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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土制抗生素】二更
白栋抱着陶罐站在一旁,就看着白崇和李敌挖坑。就算是挖坑这种小事,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白崇挖得很有心思,会选择土质较松的位置下锄头,等到松土被挖走了,硬土也就失去了支撑,会很容易散落下来,这就是阳谋家的手段,要节省力气却不会偷懒,而是寻找人人都可能看到的道理。
李敌就刚硬许多,哪块土石最大最坚硬,他的锄头就对准了哪里,所到之处烟尘滚滚,白崇都抗议好多次了,他还是我行我素,不是说要越大越深才好麽?就给你挖个大的,别说埋罐子,埋人都行。
坑挖到一半,公子少官跑来了,这货是个直性子,一到赢连的大帐就放声大哭,拉着老爹的手不肯松开,医官们都被吓坏了,伤病之人最宜静养,这位叔公子倒好,跟哭丧一样。忙七手八脚劝开了他,又被赢虔和嬴渠梁好一通埋怨,公子少官来了脾气,干脆来找他的白家哥哥。听说二哥找了白家哥哥几次,他都不肯为公父诊治,公子少官想不通,在他看来既然融血做了兄弟,自己的公父就是白栋的公父,白家哥哥为什么要拒绝?他必须要讨一个说法。
跟秋菊一样跑来讨要说法的公子少官见到在挖坑,顿时就来了兴趣,这事情他在行啊,一把就抢过白崇的锄头,正要卖卖力气,李敌忽然把锄头一扔道:“挖好了!”
“这就好了?”公子少官大感失落,又想起了自己是来要说法的,把锄头一扔:“白家哥哥,你为何不肯为公父疗伤?”
“这事回头再说,先等我把罐子埋下。”
就知道这货会来找自己讨说法,跟他纠缠起来还有个完?白栋先稳住了这货,小心翼翼地走到坑内,把小陶罐放在中心位置,四周看看,才点点头,示意可以埋土了。
古代用土制抗生素治疗炎症热毒不算什么奇事,其中比较成熟的是明代天宁寺的和尚们。他们是用一种叫做‘陈芥菜卤’的东西,先让芥菜在陶缸中发霉生出绿毛,然后埋入地下,等十年后取出,芥菜和霉毛就都化成了水,可以用来治疗疮痈,据说有奇效。
这其实就是青霉菌转化为青霉素的过程,不过和后世g类、v类青霉素并不完全相同,作用较弱,同样危险性也很低,很少会过敏死人,否则和尚们哪敢胡来?
可哪里用得到十年?这是和尚们不懂其中原理,只知追求结果的造成的。霉菌化水的原理是隔绝空气和养分,活活饿死霉菌,使其变成霉素,你用一个大缸来盛放,缸里的空气养分本来就多,而且还不把芥菜拿出来,这等于是延长了霉菌的生命,就是这样本来也用不了十年,估计是古人喜欢较大的正数,认为埋个状元红女儿红的都要用二三十年,十年就不算什么,其实是大大的浪费了时间。
白栋的罐子小,用得是更容易产生霉菌的豆腐,而且早一步将豆腐与霉菌分离,霉菌装了足有大半罐子,可比明朝和尚用大缸放霉芥菜的密度大了很多,封口时也有讲究,是一层麻布一层黄泥,足足封了九层。都说九是数之极,白栋也封建迷~信了一回。
坑挖得越大,填土时就越容易隔绝空气,毕竟陶罐不是瓷器,跟玻璃器皿的防水防气性能更是没法比,苦酒这个罐子已经算是很精致了,说不定就是哪个贵族将主曾经用过的,可一样会透气,所以普通挖个坑是不行的,坑必须够大够深,而且每填上一层泥土,就要浇水,泥土越是湿润,就越容易隔绝空气,霉菌转化的时间就会越短。
听说还要浇水,起初还有一些不快的公子少官立即兴奋起来,谁要去担水他就跟谁急,认为像这样伟大的工程必须由他叔公子一个人完成才好。
兴冲冲地挑回水来,按照白栋的指示浇下去,公子少官差点开心地冲下去玩泥巴,还好被白栋一把拉住了,转过头来看着白栋,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水样的东西灌下去就行啊?白栋刚点头,他就直接把胫衣(裤子)拉开了,哗啦啦洒了一泡尿,白栋还没说什么,李敌却怒了,瞪眼看着公子少官:“叔公子,这罐子里放了治疗君上的奇药,你敢往上面撒尿?”
“啊?我,我没撒!”一听就慌了,抓住小雀雀就往胫衣里塞,明明是罪证确凿还想耍赖。
也是被李敌逼急了,白栋才肯说的。毕竟土制抗生素只见野史记载没见过真实案例,最怕用到赢老头身上,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就会麻烦了。
原本他是计划着就算霉素成了,也要等卫无害用各种方法替赢连治过、嬴渠梁多次来请,才会勉为其难,那时就是出了什么岔子,也是被赢家逼迫,多少能减轻些责任。
怪就怪娘亲和草儿演得太好,景监又在秦国‘情报界’威望极高,入梦奇人的帽子扣在头上,李敌会相信他没办法治疗赢连才怪。这家伙忠心耿耿,最近看他时眼睛都是红的,万一是忠犬附体,咬上自己一口可怎么办?想来想去,只得说出实情,自然不会说什么抗生素,只说这是师傅梦中传授的奇药,专治疮发热毒,或许就能治好赢连。
要不是有这个原因,以李敌的骄傲会帮他挖坑?这家伙除了对杀人有兴趣,对别的事情一概不理,据说已经研究出七十二种拔剑的手法,每一种都能瞬间斩敌头颅,这就是个疯子,千万招惹不得。
“好了李大哥,别逗少官了。我那罐子密封的好,别说一泡尿,你再撒一泡也没关系。”
白栋哈哈大笑,拉住公子少官和白崇的手道:“你我兄弟今天痛饮一杯,只可惜二哥不在,我这里还有昨天打的野兔子呢。”
“君上伤重,你还有心情拉我们喝酒,可见是有十成把握治疗君上了?这样就好,今天不醉不归。”
白崇看看面无表情的李敌,冲白栋挤挤眼:“不过在喝酒之前,总要拜过兄弟吧?你和少官融血结拜,却抛开了老哥哥,这可说不过去了。”
“也算上我一个。”
李敌大步走过来,寒光一闪,手臂上鲜血直流。白栋看得皱眉不已,融血结拜就结拜好了,您不至于下这种狠手吧?忙抽出佩剑道:“我自己来。。。。。。”
交友需胜我,似我不如无,虽然有些过于现实,却是真知灼见。拜了李敌这个武力爆表的大哥,怎麽算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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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
第四十章【热毒难消】三更
果然是兵戈一止,上天就能感应,立时停住了冷雨凄风,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下来,还是春尾夏初的好时节。
崭新的军帐内,放着一尊小巧玲珑的青铜鼎,鼎内不是肉食,是一种正在缓慢燃烧的圆形果实,叫香松子,点燃后冒出的烟气有清香,能让人清心明目,心旷神怡,不是贵族想都别想,这东西在栎阳的关市上卖到了五百文一斤,烧它等于烧钱。
真不是卫无害奢侈,咬紧牙关烧这东西,还要小心被人扣上贪奢巧欲的坏名声,他只希望这东西能让头脑变得更为清醒;君上这一箭中得太要命,偏偏射在了旧疮上,现在是疮上加伤鼓起了咪咪大的包,还带起了热毒!这就十分棘手了。
咪咪是他来到大营后才吃到的,是好东西,松松软软的,入口即化,香甜的味道绝非秦国面饼可比。据说首创这面食的人叫白栋,已经被君上授四等爵,暂领司伤营,自他来到到司伤营后,制订了许多规矩还传了套什么健康拳法,让伤兵恢复加快,如今是威望日升?
这个叫白栋的都被传神了,又是什么入梦奇人、又是救活了死人的,如今人人都说他是白扁鹊,可比拟秦越人的神医?
岂有此理!
一想到这个叫白栋的小子就会气的思路中断,卫无害按住太阳穴,剧烈呼吸了几口,才勉强排遣出胸中的郁闷。真的是很郁闷啊,自从来到大营就没少听了这小子的名头,还有人在私下里说什么白大夫才是当代的扁鹊,他不肯出手才请来卫国医云云,这是多么无知的话啊?那小子如果真有本事,放着眼前这个出头露脸的立功机会竟白白放过?什么入梦学艺,骗别人可以,想骗过我卫无害怎有可能?
真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没主意,卫无害揉着额头,不觉又想起了秦越人,若是那个家伙在,他又会用什么方法救治君上呢?同行就是冤家,想起大名鼎鼎的秦越人就来气,卫无害一脚踹翻了小鼎,香松子滚的一地都是。
“老师,伯公子有请。”进来一个少年,满身都是生药味,站在远处向他禀报着,分明是怕也挨上一脚。
“滚!”怒火发泄出来,卫无害变得冷静了一些,叫住正要准备滚的少年:“伯公子叫我?难道君上又发热毒了?”
“是,听来的人说,老师用过刺络法后,君上体热消除了一段时间,可是方才又复发了,据说。。。。。。”
“据说什么!”
“君上体热更甚,伯公子都发怒了。。。。。。”
“拿上为师的药箱,快走!”
赢虔如今还是个有鼻子的人,身材高大、胡须满面、是个标准的纠纠勇夫。这位伯公子掌握虎符多年,性子大方豪野,与魏人大战时,身中十三伤,仍能笑谈豪饮,一口气喝上两大坛酒。可此时却面色无比阴沉,见到卫无害进来,理都没理他,还是嬴渠梁帮着圆场:“卫先生,公父又发热了,你快看看吧。”
这个时代的医官其实就是医工,本来没什么地位,不过卫无害却是号称天下第一名医,连当代扁鹊秦越人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曾经治好过秦国国母的多年沉苛,对嬴渠梁算是有救母之恩,对他还是要客气些的。
“两位公子放心,待我来看看。”
卫无害抹了把冷汗,走到赢连榻前像模像样地诊起脉来,还有什么好诊的?创伤发热,药石如果无效,最后的手段就是刺络放血疗法,现在连刺络法都不起作用了,就算换了秦越人来也是一样没办法。
“如何?”
人最怕紧张,一紧张连外行都看出不对了,赢虔冷哼一声,打断了卫无害的表演。
“臣下怕是无能为力了,君上是新伤引动旧疮,**体内热毒,刺络放血也不能奏效,怕是只有。。。。。。看天意如何了。”
卫无害把心一横,干脆实话实说:“两位公子,不是臣下无能,君上如此伤情,就是请遍天下名医,也一样无人能够医治,现在只有靠君上自己,没人能够帮他。”
“你是说放任不管,让我公父望天之命?”赢虔听得连连摇头,再也不搭理卫无害,转头对嬴渠梁道:“二弟,你看那个白栋究竟行不行?不是说他是高人弟子,有‘活死人’之法麽?难道一个商人之女救得,公夫他却救不得了?”
“我去问过几次了,平安郎只说还在为公父想办法,现在公父热毒更甚,我再去找找他吧。。。。。。”
白栋倒不是要对嬴渠梁隐瞒,只是为赢连治伤关连太大,必须要嬴渠梁一请再请才好勉强出手,这也是为自身安全计,真情可告诉公子少官、甚至是李敌,却不能提前告诉这位二公子。这种天知地知你我知的幸福感还是让人激爽的,公子少官固然是没口子地答应了保密,李敌也是笑笑点头,只要能救君上,自己这位融血结拜的兄弟要为自身谋划一二又有什么?
“两位公子,难道也相信传说之言?”
卫无害脸色一变,医家也有师说传承,他治不好的伤,如果让白栋这个毫无师门根底的梦中之徒治好了,以后还有脸自称天下第一名医?这个人可丢不起,必须阻止两位公子的行为。
“壮面之法也是传说?李敌曾亲眼见到白栋救回了溺水而亡的商人女,难道这也是传说?卫无害,本公子敬你曾救治国母,功在大秦,所以不与你计较,难道你还不知自重麽?还不退下!”
嬴渠梁未及说话,赢虔已是大怒,话说得句句诛心,听得卫无害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二弟,你真有把握麽?哪个白栋百般的推诿,怕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医治公父吧?”
望着卫无害离去的背影,赢虔长叹一声:“他该不会像卫无害一样,也是个能说少做的庸医吧?”
“我相信平安郎,他说在想办法,那就是在想办法,如果连他也救不回公父,恐怕就是请来当代扁鹊秦越人来,也一样无用。”
赢虔不觉一愣,呵呵笑道:“这样说来,我倒是要见见这个白栋了,这样名动全军的奇人异士,如果不能见上一面,岂非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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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豆腐西施】
站在高冈上,白栋笑得很阳光,挥舞着手臂,就像在告别老朋友。
几只小田鼠在拼命的奔跑,‘吱吱吱’,它们兴奋地叫着,身体挨挨碰碰,小爪子有时还会捞一下同伴的尾巴;在漫长的七个日夜里,它们就是真正的难兄难弟,每天都要经历梦魇一般的生活,如果鼠族也有上帝,它们此刻一定会欢呼-‘阿里路亚’。
曾经的痛楚已经不在,身体上可怕的创口已经愈合了,那个恶魔一样的人类还在临别时请它们吃了一种叫做‘肉’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啊,这东西能让身体充满力量,连奔跑的速度都变快了。
一只小田鼠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正在挥舞手臂的白栋,忽然打了个哆嗦,迅速钻到了地洞里。它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后只要有太阳出没,就不会出现在地面上,以后它的生命将属于乌云和星空。
嬴渠梁和大哥赢虔端坐马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栋发疯。嬴渠梁是见怪不怪,赢虔却是大感有趣,这小子是在向谁挥手告别呢?那几个小小的黑影是兔子还是田鼠?公父伤重难治,谁不是一片愁云惨雾,这小子身为司伤营营主,就是无过也有错,若是公父不起,就是不砍脑袋,也要割下他的耳朵或者鼻子,再重重打上一百荆鞭,亏他还有心情在这里逗弄小动物?
“平安郎,快来快来,看我为你带来了什么。”
嬴渠梁哈哈大笑,三弟和白崇与平安郎融血结拜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听说还有李敌。李敌是什么人?那是个心黑手毒的杀道高手,似乎他并不属于秦国,只属于公父一人,平日里连自己和大哥的面子都不卖,却会对这小子看重?
李敌的眼睛毒,嬴渠梁自命也不差,只等这次白栋出手治疗公父,若果真见起,他也不妨和这小子做一回兄弟,到时白栋有大功在身,也不怕有人说他以公子之尊结交臣下,是有不臣之心了。
未来雄主就是未来雄主,对人心的把握让白栋心服口服,嬴渠梁带来的不是金珠美玉,不是官位高爵,却是一封书信。这个时代没有邮局,书信就是贵族的专享,因为那要有专人快马传递,还要有识文断字的读书人代为书写,耗费巨大。就连唐时的杜甫都说过,家书抵万金,可见是如何珍贵了。而且嬴渠梁带来的这封书信还是帛书,并非普通的韦编竹简可比。
景监去屹石村调查是秘密进行,自然不可能带家书来,白栋还真好奇这是谁给自己的信,等看了落款,才知道是苦酒写来的,多少有些吃惊,抬头看看嬴渠梁,发现他笑得有些暧~昧。
书信那边的苦酒正在笑,她笑着对白栋说,父亲已经在栎阳关市买了一家铺子,建起了豆腐房,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买豆腐呢,先生你说错了,豆腐的利润可不是三倍,而是五倍,这是请会算术的先生算过的,错不了。
豆腐和豆腐花真的很受欢迎呢,现在就连很多士子和贵族都会派人来购买,每天都会排起很长很长的队伍。白先生你知道吗?苦酒每天开铺的时候都很开心,那些买豆腐的人好坏哦,他们叫人家‘豆腐西施’,苦酒不知道西施是什么,问了有学问的先生,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