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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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卫成的是景监,轻轻走到卫成面前,抓住他的衣领,语气还是温温柔柔:“卫管家,今天你的差事怕是无法完成了,这样好不好,本公向来不杀国人,只割下你一对耳朵,你就可以回去了。告诉卫无害,这些日子好吃好喝,休息好了,等到上路的时候,做个饱死鬼。毕竟是同僚一场,本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令公,景公,你们这是。。。。。。”
卫成震惊的无以复加,快被吓疯了。白崇也就罢了,据传已经被君上免去了栎阳令一职,景监可是秦国的大名人,司情查堪,笑语杀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狠角色,还有先前冲出的那个恐怖大汉,看来也非常人,这些大人物是疯了麽,怎么会一个个地从白草儿家中走出来?
“前任令公你自然识得,我们也算是老熟人,这两位很陌生是麽?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来为你引见。这位是公子少官,秦国叔公子,打伤了你家十几个药奴,如果需要赔偿就找他说话。这位是李敌近卫长,君上的贴身体己之人,你的运气很不错的,方才若是他出手,嘿嘿。。。。。。”
景监拍拍卫成的脸,摇着头,似乎很替他担心:“还有啊,你家少主人眼光可真好,他看上的草儿可是我们几个的好妹子。对了,草儿的亲哥哥你家老主人可不陌生,就是我大秦功臣,近日才得君上加封的白公大夫。啧啧,你卫家很了不起啊,寻找娇嫩处~子,竟寻到了白兄弟家里,本公佩服,佩服。”
“我。。。。。你。。。。。。主人啊!”
卫成脸色忽然变得惨白,瞳孔大张,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身子一软,就此瘫在了地上。。。。。。
第五十二章【精神分裂者公叔痤】
颠簸不定的车厢内,赢连与一名锦袍玉冠的老者对面而坐,面前的矮几上有热好的浓酒,有白栋式肥羊炖,还有几个弄好的‘啃得急’,豆汁没有,估计是怕客人喝不惯。
白栋陪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赢连与公叔痤叙旧。说起在魏国的旧事,赢连时常发出夸张的笑声,笑完后还会很没有国君风度的拍拍老公叔的肩膀。这个拍肩膀的动作始于公子少官这夯货,真正赋予它生命的却是白栋,如今已经风靡了秦国上层社会,似乎还有波及天下的趋势。
就像初次被白栋拍肩膀的嬴渠梁一般,老公叔微微一愣,跟着就开怀大笑起来,赢连没有忘记在魏国时自己对他的照顾,这让他很是安慰。
喝着又热又浓的秦酒,说着那些年我们经历过的故事,赢连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激扬文字,粪~土当年几国侯的青春少年,公叔痤这个老贵族居然也会开玩笑,明明看到有白栋这个臣子在,还是不停揭起赢连的创疤;他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大魏的‘女闾馆’,我大魏女儿没有赵女那般慷慨激烈,也没有齐女那样质朴天然,没有秦女那般其性如火,没有楚女那般细腰纤纤,却比任何一国的女子更为忠诚,四战之地养育出的忠孝红粉,你当真忘记了麽?可还记得‘女闾馆’中的红衣楚楚姑娘?
赢连听得面红耳赤,暗骂老公叔为老不端,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了,你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瞪了白栋一眼,白栋立即用双手掩住耳朵,表示小子什么都没听到,赢老头儿的目光才算柔和了一些。
其实他也不会介意白栋听到了什么,拉拢心腹竖立股肱之臣,第一就要对方参与机密,忠臣良将都是这样培养出来的,还有什么比国君当年糗事更为机密的?这小子一定感动坏了,寡人在日,就会忠诚于寡人;寡人身后,就能忠诚于寡人的儿子。
老赢连打着如意算盘,却不知白栋脑中早都被‘女闾馆’三个字充满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搜索枯肠想了半天,看看俩老头儿一脸猥琐的表情,恍然顿悟。他娘~们的,可不就是青~楼妓~馆的前身麽?先秦苦素,不比唐宋繁华,唯独在这件事上却是开时代之先,这个时代的女子热情奔放,不知那‘女闾馆’中该是如何一番销~魂滋味?是不是也要士子读书人才能进入,是不是要对诗对上一整天,才能见到女闾大方?不对不对,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代那种最能体现风~流的诗体,难道还要‘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太俗了!芈原啊芈原,你都是如何逛女闾馆的?
“连,这个就是为大秦献上‘壮面’之法的白公大夫?”
手中握着一个啃得急,公叔痤已经暗中观察了白栋许久;这小子像是忽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壮面法’生生挽救了严重缺粮的秦军。少梁之败,固然是败于秦军悍勇,连仲公子都亲入战阵、身先士卒,又何尝不是拜这小子所赐?赢连向来行事谨慎,但凡用人,必做详尽考察,这与他三十年流浪魏国的经历密不可分,却唯独对这小子如此信任,老朋友聊些私密话,也要叫他来坐陪,难道这小子是老赢连的私生子不成?
不觉联想到秦国那位手段通天的国后,有悍妻如此,老赢连应该不会乱来吧?这个时代的贵族是最为极端的,口中叫着尊王复礼的是他们,最擅乱来的也是他们,胡天胡帝露天成事的也有他们,个个都像是精神病。身为魏国老贵族集团的领导者,公叔痤也是个精神分裂的人,否则又怎会对魏婴说出‘鞅大才,可用之,王不用鞅,当杀之’的话来?而后却又提醒卫鞅逃命。这些离奇的事情,得要多麽纠结、多麽精神分裂的人才能做出来?是以在公叔痤眼中,赢连就应该与自己是一类人,家妻越是悍猛,就越要留情播种、桃花朵朵开。。。。。。
白栋微微躬身:“小子白栋,见过魏相。”公叔痤,闻名久矣了,混个好眼缘比较重要,否则被他在赢连耳边说几句什么荐才杀才的话,那才是天大的冤枉。不能当人家是俘虏,得看交情,就看他跟赢连眉来眼去的样子,说不定在魏国的时候,这俩老头儿就经常勾肩搭背地去逛女闾馆呢。
“好,好,当是国之大才也。”
“小子万万不敢当。”
白栋打个激灵,客气话也不带这样说的啊,怎么就看出我是大才了?您眼中的大才有一半机会是要砍头的。还是算了,我就是个庸才,比较浪费粮食的那种。。。。。。。
“这小子太过懈怠,但有所成,不过工巧之徒也。”
赢连微微一笑:“却也是寡人此来河西,两大所获之一,痤可知另一者为谁?”
“不会是痤吧?”
“正是!”
赢连哈哈大笑:“魏王多慈,如何会抛弃国相?所以你这个老朋友就是寡人最大的收获了。寡人又知道魏国虽然富庶,却要养武卒十万,这些武卒不事生产,耗费极大,加之魏国又在四战之地,恐怕也与秦国一般粮食匮乏。这小子所献壮面之法,岂非是寡人的大收获,也是魏国之喜讯?”
“我听说壮面法逢斤出半,这样大的秘密还要加上我,你想换取什么?”
公叔痤这种老政~治家一点就明,立时明白了赢连的想法。
“庞涓退兵,少梁庞繁归秦,我守函谷不出,魏秦半割河西,从此结盟相交,岂不是大大的好事?”赢连微笑道:“国使已到大梁,如今就等魏王慨允,痤就可以带上这小子的壮面之法回国了,到时寡人一定携带秦国烈酒与老友送行。”
赢连很有些得意,这次发动举国之兵收复河西,却不能大胜,他这个国君都无颜面对国人;如今有了公叔痤这个人质相胁、白栋的壮面之法利诱,他想不出魏婴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公叔痤放下吃了一半的‘啃得急’,忽然冷笑起来:“秦公思虑万千,却算错了一件事。河西自来是我魏国故土,岂可割让弱秦?痤宁肯老死秦国,也不做魏国千古之罪人。我王仁厚,却是多智之人,你当他不会问过我再做决定麽?”
“老公叔,你!”
赢连顿时一愣,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位老朋友也是行将就木之人,对于这样的老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身后名更为重要的呢?
麻烦了,自古战争不怕公仇、不怕私怨,怕就怕牵扯国土之争,莫说是在这个时代,就是在后世,这也是大是大非,寸步不能退让的,哪怕是好基~友也不成!白栋现在真的好奇,想不出老赢连该如何说服老公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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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我来了,我存在!】
热好的老秦烈酒已经冷却,吃了一半的‘啃得急’就这么丢在桌子上,香鼎中燃烧的香松子早就尽了,老赢连也未曾命人来加;这东西如此昂贵,他烧着都心疼,是给朋友享受的好东西,可不是用来招待仇人的!
俩老头瞪着眼睛,像斗鸡一般盯着对方,青春少年的美好回忆逝去的可真快,剩下的只有老大后的无奈现实。
白栋看得直冒冷汗,很想夺路狂奔,颠簸感似乎减轻多了,是快到栎阳了麽?马车的速度不算快,跳下去一定不会摔死的。这个时代的贵族士大夫自然有他们多年养成的风骨,后世叫‘忠诚守国’之心,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切交情友情爱情基~情都要让步,‘长街临歌酣、扶摇登闾阁’的交情也不行。公叔痤爱享受、擅政争,可谓缺点多多,却始终是个真正的爱~国主义者,日后荐贤杀贤,焉知又不是爱国的老公叔与爱才的老公叔进行了一番激烈争斗所致?看着是精神分裂,又何尝不会令人肃然起敬?
看史果然是不准的,跳进这个时代,用心去看一个个活生生的历史人物,那种真切贴实的感觉,才是史家的至高追求。可惜白栋不是专业研究历史的人,现在就剩下紧张了,平日里看惯了笑嘻嘻的赢老头儿,此时方知这老头儿一旦发起怒来,也是极其可怕的,国君虽还不是天子,一怒之下,也能流血千里!
赢老头儿看自己做什么?还起劲儿的使眼色,他是在期待一个打破僵局的人,这样与公叔痤斗鸡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想要故意装做看不见老家伙的眼色,却发现公叔痤也在看自己。。。。。。这算什么?你们神仙打架,何苦为难一个凡人,白栋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赢老儿就居心不良,自己官爵不高,算是这时代贵族阶层中的后进人物,说白了就是个刚混入圈子的小孩子,又与嬴渠梁公子少官一个头磕在地下,是个青涩的后辈,活稀泥的最佳人选。
究竟要不要开口说话,思辩秦魏国土之争?别逗了,老甘龙在这里还差不多,自己算是哪颗葱?
马车忽然微微一顿,赢连正要发怒,军士的欢呼声已从外面传来,白栋反应最快,迅速从牖窗探出头去,看了远方一眼,兴奋无比地叫起来:“君上、魏相,栎阳到了!”
远处就是秦都栎阳,城墙不算高大,却透出一股冷漠肃杀的味道,是老秦人的精气血魂都融合其中了麽?阳光下方圆二十里的城墙泛着豆青色,白栋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迅速捂住了口鼻。
当代文豪王~小波先生说过,古人以黄土筑城,会把煮过的小孩粪便掺入其中,初为黄色,可历一百年不倒,转而色青,可历千年不倒,再而为古铜色,可历万年不倒,万年后变成黑色,那就永远不倒了。栎阳没这么幸运,似乎到了汉代就被废弃了,没能变成永恒的黑色,王文豪估计也没实地考察过,如今的栎阳远没有百年历史,却已经变成豆青色了,难道是又加入了成人的粪便?白栋大感恶心。。。。。。
真是想多了,哪里有什么扑鼻的恶臭,反倒有阵阵馨香袭面而来,栎阳城前燃烧着大量的香料,就连平日里最吝啬的关市大商也搬来了成堆成堆的香松子,这些价格昂贵的东西今天就是最廉价的垃圾,烧多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有捧着山果的老人和孩子,有热烈狂吼的青年,有美丽动人的秦女。。。。。。秦军大队中上百面旗帜同时卷动,发出了同样的号令,原本整齐的队列顿时迸散开来。
这些沙场归来的幸运儿流着热泪,扑进亲人的怀抱,妻子们袒露胸怀,把自家汉子直直按在高耸的酥~胸上;为父为母的捧起儿子的脸,每一条细小的伤痕都让他们心疼无比。。。。。。还有那些没有接到亲人的老秦人,他们噙住眼泪,努力不让它流落下来,将最烈的秦酒、最美味的食物送给这些战场归来的汉子。
呜咽的号角吹起了,无数男女开始了热烈奔放的舞蹈,那不是贵族观赏的忸怩宫廷舞,动作大开大合,充满了力量。在白栋看来,这种舞蹈带有极其浓烈的游牧民族色彩,在看似粗糙的动作中,透出的却是最为细腻的情感。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没有等级尊卑、没有贵族平民的身份之别,贵族士大夫们、老秦国的战士们,甚至是垂垂老妪、白发挂鬓的老翁、奶牙尚在的童子,人们疯狂地跳着、蹦着,跳出心中的痛苦,也唱出这个民族的喜悦;他们在向老秦的烈士们致敬、欢呼、哀悼。这是白栋见过最最真诚的舞蹈,甚至就连公叔痤这个敌国的老贵族也被深深感染了,他拉着赢连的手,站在卫士丛中像孩子一样舞蹈起来,似乎也在怀念青春少年的情怀,试图找回曾经青涩的梦。
跳舞向来都是白栋的弱项,于是就疯狂地扭屁股,晃肩、抖臀,高声怪叫,这是先秦、这是战国、这是一个还没有被腐儒思想腐蚀的黄金年代,我来了,我存在!
混合了迪斯科、霹雳、太空、还有迈克尔杰克逊味道的特殊抽筋舞,顿时让老秦人眼前一亮。体内有着戎狄血脉的老秦人最是擅歌擅舞,学习能力超级强悍,很快就有一票人模仿着白栋的动作,也开始了抽筋迪斯科霹雳的太空之旅,几十名身着彩衣,体态窈窕的女子跳得最为认真,她们抖动腰胯和臀~部,像一个个犯了蛇精病的疯女人,渐渐把白栋围在了中间。啪~啪啪。。。。。。无数个柔软香臀在白栋的身边晃动,从开始的轻柔接触到激烈碰撞,高等贵族的尊严在胭脂乡里有化粉为泥的可能。
苦酒在拼命向白栋靠近,可惜人太多了,那些来自女闾馆的大方们明显存心不良!她们在吃白先生的豆腐!人类总是不乏发明创造的天赋,自从开始卖豆腐,苦酒就知道那些常常流连在豆腐摊前的古怪男人只是爱吃她的‘豆腐’而已。。。。。。白先生还没看到我麽?他跳得那叫什么舞蹈啊,丑都丑死了,还引来了好多坏女人,真是气死人家了!
山药从后面一把抓住苦酒,压低了声音训斥着女儿:“苦酒,大对你说过的,离开白先生,越远越好,被白先生乱了心意,苦得还是你自己!”
“我不怕苦,我原本就是叫苦酒的。大,你放开啊!”
山药怎么会放?紧紧抓住女儿,拖着她离开了狂舞的人群。在他看来,白先生完全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女儿太傻了,难道不知对先生最好的报答,就是站在远处看他一眼,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麽?我们只是平民,只是最卑微的商人而已。。。。。。
远远望着白栋,苦酒嫉妒的发疯,伤心的流泪,却不知此时此刻,在栎阳高高的城墙上,也有一个女人正在望着白栋。
秦国最尊贵的女子,开始将目光凝注在这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之上。。。。。。
第五十四章【内主第一人】
远远看着癫狂舞蹈的丈夫,再看看那个仿佛抽筋一般的懈惫小子,骊姜不觉微笑;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身材依旧妖娆,皮肤上也没有多少皱纹,绽唇一笑,还有半老徐娘的风韵,身旁两名内侍眼神微微发直,忙将头低了下去,天帝保佑、国后没看到,国后没看到。。。。。。
“这两人胆敢窥视本夫人,行为十分不端。李敌,你说将他们扔下城墙,会不会摔死呢?”
“回夫人,栎阳城高五丈,莫说是这两人,就是臣下也会摔死。”
“那就好,扔吧。”
“夫人饶命!”
两名内侍都吓傻了,扑通一声跪在骊姜面前,狠狠抽起自己嘴巴,仿佛这脸就是别人的,不心疼。两张白生生的小脸都吓黄了,五丈高的城墙啊?扔下去就死定了!
“自行掌嘴一百,去内廷司寇处自领苦役吧。今天是君上回师的好日子,见血不祥,再有下次,本夫人必斩之!”
骊姜冷哼一声,两名内侍如逢皇恩大赦,拼命抡起了嘴巴,而且还是比着抡,你敢比我快、比我狠,那怎么成?啪啪啪啪啪啪啪。。。。。。
城下的舞蹈还在继续,那小子就像一尊黑夜中闪光的庭燎,走到哪里都会照耀无数人,大开大合的秦舞该是多好?没有周室宫廷舞的蹑手蹑脚,更非郑卫那种靡靡之音,可被他这么一勾~引,竟渐渐走了样子,学那小子抽筋的人越来越多,老秦国的纠纠男儿都成了疯魔患者,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热血沸腾的犒军会就要变成一场闹剧了!
骊姜眼中笑意却是越来越浓,她似乎从白栋身上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那个还在魏国流浪的疯狂女孩儿。。。。。。那个别君独入秦,一手联络旧臣图兴复位时的自己,比这小子也大不了几岁吧?那时的自己也是如此风风火火,总能让身边人为之疯狂。
“李敌、景监,本夫人有些明白了。如果是三十年前遇到白栋这样的人,本夫人也会成为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为了他,果然可以挑战本夫人的救命恩人,甚至不惜杀掉卫无害的唯一独子,是不是?”
“夫人,李敌杀人不问理由,只问喜好。夫人若有不满,可随时问责!”
“怎么还是这个脾气?你是君上腹推之人,也是我夫妻最信任的朋友,你要杀人,杀就杀了,问什么责呢?”
骊姜有些嗔怪地白了李敌一眼,话头儿却指向了景监:“我听说‘景公’做事最重证据,你掌司情堪敌之责,可不比李敌,难道就没有话要对本夫人说麽?”
“纵子乱法的是卫无害,臣下已经查明。早在五年前,卫无害便以种种手段,或强掳、或诱拐,侵害了无数女子,只是为他自己益寿延年、得享高龄。。。。。。”
“且慢,侵害那些女子与益寿延年又有什么关系?”
骊姜目光闪动,比起卫无害的罪行,益寿延年似乎更让她为之心动。
“夫人万勿心动。臣下询问过一些医者,那不过是医家左道之说而已,以女子为鼎炉,采~阴补阳,此种手段早已被当代扁鹊秦越人斥之为妖邪之道。卫无害堕入邪道还不自知,就连他的独子卫宾、管家卫成,皆为同犯,如今卫宾卫成已被李近卫长和叔公子击杀,卫家也已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