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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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恰痘酚问澜绨耸臁分心侵峙逼到爆自带热气泵的热气球,基本就跟风筝差不多,可就是这千余‘风筝热气球’,却是黑压压遮满了天空,有一种无言的压迫感。
这位秦国白子究竟是什么路数?这。。。。。。这又是什么玩意儿!看着缓缓压向城头的秦国‘空军’,石仲真想死了算了;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说到疆场应对就算遇到孙宾这种兵家大才也丝毫不会惧怕,可也架不住秦人总是弄出这些奇技银巧啊?上次就弄飞天灯蛊惑人心,这次倒好,直接改‘飞人’了,这还让人怎么玩!老天爷,蜀国这是招惹到什么人了?
整个新都城头一片慌乱,蜀国的弓弩手箭搭在弦上,一时竟然忘记了发射,眼看着数百个巨球飞越城墙到了新都上方,估计开明王杜芦都能看清楚热气球下方的吊篮里站得秦军是胖是瘦、是黑是白了,这才想起改要反击,才听到上将军杜充声嘶力竭地发布着反击的命令。可是反击真的有用麽?这些站在飞球下方的秦人距离他们足足有十几丈。什么样的弓箭也够不着啊?管他呢。先射了再说,不射上将军会砍咱的脑袋。
蜀军齐齐向空中发射,可惜就算是需要用脚上弦的强弩也无法射及站在吊篮中的秦军,千万枝弓箭纷纷回落,反到误伤了许多自己人。石仲大喝一声:“不要去理空中之敌,他们下不来!先破攻城之敌!”
石仲的判断很准确,秦人的‘空军’虽然震撼,可当他看到这些飞天巨球都是被一根根麻绳系在大车上时就立刻放了心。天上的秦军未必会比飞天灯更有杀伤力,反倒是那些正在利用各种攻城器械接近新都城的秦军更为可怕。身为大将者判断力是最重要的,这一刻他甚至为自己临危不乱准确判断的良好素质而骄傲。
只可惜话音未落,无数个小黑点就从天上落了下来,抬头看去,只见吊篮中的秦军和墨家子弟正在争先恐后地向下抛掷东西;石仲最上方的一个吊篮中,有一人布袍荆簪打扮的就像个老农民,不过长髯飘飘,目光坚定,风度气质极佳。这个老家伙是扔得最有劲的,而且一面扔一面还在哈哈大笑。开心的都不行了。石仲身旁的杜文簿看得目光一凝,忍不住狂骂起来:“禽滑西,岂有此理,你也配做一代文宗巨子!”杜文簿当年也曾游学天下,如何认不得这就是墨家当代巨子,看到他像个疯婆娘一般往下扔东西如何不怒?用脚趾头想杜文簿都知道这些被扔下来的东西定不是什么好物事。
轰轰轰!
无数个‘霹雳包’从天而落,纷纷爆炸开来,藏在其中的碎瓷片铁珠子四面飞溅,近距离的威力甚至还要超过了弓箭,蜀军多为皮甲和藤甲,顿时被炸成一个个血人,当场死去的算是运气好,重伤之人倒在血拼中辗转哀号,叫声凄厉如鬼,真是太惨了。
白栋早就下了严令,所有秦军和墨家子弟只会向城墙附近和蜀军军营投掷,绝不可伤及黎民,可尽管是这样,蜀军的惨状还是令人不忍卒视,很多秦军士兵投出霹雳包后就会立即背过脸去,大家都是尸山血海中走过几个来回的,在战场上面对面砍下敌人的脑袋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像这样居高临下的屠杀却让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心中不忍,必须要这样做吗?
必须要这样做!这就是白栋回答禽滑西的话,非常的坚决果断。事实上看着这个天字第一号的恐~怖分子在自己面前扮圣~母他就想吐,明明这家伙眼睛里放着贼光,居然还有脸问自己‘士可杀之乎,不可虐之乎’?蜀军战士当然也算‘士’,可除了用土炸弹震慑敌人可以最快的打下新都城,还能有别的法子麽?战斗拖得越久,死伤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白栋现在已经将蜀人看成是秦国的子民,蜀军士兵死多了他也会心疼的!
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禽滑西欢天喜地的去了,第一个登上热气球、第一个被放飞、然后第一个投下恐~怖的霹雳包。。。。。。
属于禽滑西的热气球比别人的都大一号,飞得自然也比普通热气球高了几尺,因为自~恋,这老家伙还让人在他的热气球上画了墨家巨子的标志—那是一双破烂的草鞋和一柄墨剑,比较像吴勾的墨剑是墨家独有的标志,墨家剑客都有资格使用,可那双破烂的草鞋就十分了不起了,能用‘破~鞋’代表自己的唯有禽滑西一人,除非他死了,换了新的巨子,破~鞋标志才可能易主。
看着如此一个巨大的破~鞋标志,白栋险些笑弯了腰,当然他没有忘记为了秦国舍生忘死的秦军战士,更不会轻薄那些同样忠于自己国家的蜀国好男儿,只是纯粹的忍不住,任何现代人看到这东西都会忍不住的,这与人品原则都没有任何关系的。
白栋现在只能对自己说,战争总是不可避免的,挑起这场战争的是蜀王杜芦自己、是便宜岳父姬扁、甚至是嬴渠梁,却不是秦国白子,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消弥这场战争带来的危害,这样想一想就感觉舒服多了,然后终于弯下了腰,随护在他身旁的近卫看到白子如此谈笑用兵,却是没有人认为他很残忍,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怪不得军中都传说白子若是领军还要超过庞涓这种战神,果然如此啊!’
禽滑西自然想不到白栋正在盯着他看,而且还边看边乐,他已经开始沉醉在投掷‘霹雳包’的极度快~感中,而且有些不能自拔,一个两个三四个、五六七**十个。。。。。。投入蜀城皆不见!用这霹雳包杀人怎么会这么爽啊?怪不得邓陵子那种剑术高绝的家伙也会死的不明不白呢,如果墨家掌握了这种利器,那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墨家训练一名厉害的剑客不难,可要训练出一名可以在百人千人护卫中取王公首级的刺客该有多麽难啊?如果有了这东西。。。。。。
扔着‘霹雳包’越扔越兴奋的禽滑西已经开始在脑中构想了,这东西的用法应该是多种多样,如果得二三死士,身上捆满了这玩意儿,然后冲到敌人群中引爆。。。。。。想想就让人激动啊!墨家刺客将让天下恐惧,匹夫一怒、轰炸千步!
“轰!”
禽滑西歪着嘴,半眯着一只眼睛,手臂轻轻甩动,手上的霹雳包划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向城头落去,那个位置有一面将旗,虽然距离太远角度也不好看不清楚将旗上的文字,搞不清楚是属于什么人的,可只看那将旗的质地就不简单,旗下那人身穿的盔甲似乎也很漂亮,居然还举着剑高声叫喊,颇有些临危不乱的大将风度,就炸他了!
凭借着投掷了上百个霹雳包累积的经验,这个霹雳包准确地落在了旗下那人的脑袋上。。。。。。
杜充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变了,变得红红火火,漂亮的很。
第五百六十九章【寡人不能死!】
杜充死得很惨,脑袋被禽滑西投出的‘霹雳包’炸掉了半个,献血伴着脑浆流了一地,还算雄壮的身体也被穿出了无数个窟窿,看去就像个人肉筛子。他至死还大睁着眼睛,似乎完全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先秦时代被土炸药炸死的第一高官。
眼睁睁看着杜充被炸死的贴身卫队慌乱起来,在极端的时间内恐慌就像是瘟疫一般传染开,很快整个新都城都乱了,负责守卫城门和城墙的士兵在拼命躲避从天而降的‘霹雳包’,黎民黔首则躲在自己的家中,打死也不肯出来,士兵们找不到躲避的去处,就去砸黎民的房门,砸不开就破窗、甚至还有直接破墙的,反正只要能够让他们躲避那些可怕的‘霹雳包’,他们愿意做任何事情。
石仲已经亲手斩杀了十几名乱军,可当整面城墙上的守军像崩溃的蚂蚁一般开始逃窜时,他便知道大事已去了,炸死了杜充的禽滑西已经瞄了他很久,随时可能像炸死杜充一般炸死他。石仲看看惊慌失措的士兵和遍地尸体,忽然长叹一声,转身对杜文簿道:“替我拟箭书。告诉那位白子,新都可以开城投降,不过要他答应入城后不杀我一军、不伤我一民!若能做到,我会下令开城,免得战士枉死、生灵涂炭。。。。。。”
“将军你?”
“换了你会如何做?还记得飞天灯麽?那上面的文字我看过,如果这位秦国白子真能为蜀国开商路、振经济、悯民生,对蜀国未必就不是好事。这场战争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意义。写吧。你我可以选择忠于蜀国和君上。这些黎民何辜、军士何辜?”
杜文簿点点头,没有再劝说什么,一盏茶后,城头竖起将军令,十几枝响箭射向秦军,秦军中有人分别找到了这些附了书信的箭书,迅速送往中军大帐。很快就有响箭射回城上,石仲拆开了白栋的回书。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字‘不负蜀人’。
半个时辰后,新都城门大开,石仲横剑自刎,尸体倚墙而不倒,陪伴他一同自刎的还有杜文簿。
公元前351年冬,周始皇帝元年,蜀都告破,此时潜水的血战还在继续,巴国和苴国虽然与秦国结盟,却还在观望风色。属于标准的出工不出力,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白栋能够如此迅速的攻破蜀都。
在卫队保护下的白栋仿佛一阵风半卷进了新都城。走到石仲和范文簿尸体前的时候,白栋轻轻跳下马,脱了冠带,恭恭敬敬对着两人的尸体行了大礼,然后命令秦军隆重厚葬这两个人,并且亲自传令、命大军齐声高喊:“蜀中黎民若得转机,当为石杜二英灵谋也!”这一句话就把两个有叛国嫌疑的蜀国大臣推向了人民英雄的层次,石仲和杜文簿不是要叛国,他们只是为了忠于蜀国国民!
在这个时代愚忠愚孝的事情还没有人会去做,家国家国,家还要放在国的前面。
禽滑西这时也从热气球的吊篮中走了出来,刚好听到秦军将士在高声宣扬这段话,他心中一动,不禁望了望白栋的背影。高,实在是高!白栋以国士之礼对待石仲和杜文簿,更为两人洗刷叛国之名,如此一来,还怕那些蜀国臣子不心向老秦麽?墨家的情报系统可也不比诸国差多少,他可是听说秦国国夫人卜戎异要来蜀国了;这个时候卜戎异来蜀国做什么?女子总是比男人温柔的多,有这位国夫人出面,蜀人就不用担心秦人会兴暴政了。
白栋的大军直入内城,一路上蜀军纷纷归降,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
其实认真说起来杜芦也不算个十分的昏君,只是他在位的日子里蜀国也不曾变得富强,国民靠着蜀中富饶的土地也只是勉强得个温饱而已,这次惹怒周天子,引得兵祸连绵经济不兴,国中早有议论。值此风雨飘摇之季,飞天灯上描绘的光明前景和白栋的承诺就无法不让蜀人动心了,就算还有一些顽抗分子,见识过秦国空军和霹雳弹后也会变成了顺民,为了蜀人的未来,石仲将军连命都舍弃了,还有谁好意思闹事麽?
杜芦在一众臣子的陪伴下正站在大殿外等候白栋的到来。
他的面前摆满了丰盛的食物,甚至有刚刚从冰窖中取出的反季节水果,其中还有十几坛白家从波斯引进的葡萄酒,而且一看就是最上等的佳酿,蜀国到秦国的道路有多么难走世人都知道,这应该是白家商社从蜀国撤离前出售的商品,白栋随便瞥了一眼,认出这些葡萄酒都是价值三千钱一坛的好东西。
杜芦又是打躬又是微笑,当白栋准备从马背上跳下来时,他甚至一路小跑过来帮助白栋拉稳了马缰,还扶了下白家新发明的马镫,夸奖道:“真好。”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刚刚袭破了他都城的敌人,而是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老朋友,而且还是辗转反侧朝思暮想的那种。
白栋跳下马来,笑眯眯地望着他,就当着蜀国满朝臣子问他:“我刚刚打破了你的都城,杀死了你的上将军,你很快就做不成蜀王了,怎么你不恨我?反倒来迎接我?呵呵,很多好吃的东西啊,居然有秋天的桃子和黄河才有的大鲤鱼,弄到这些东西可花费了不少心思吧?不容易。”
“白子开始进攻新都的时候,寡人就在想呢,想来想去寡人还是发现果然是自己错了。还是白子说得有道理,寡人这个大王做得不好,蜀国拥有这麽富饶的土地,可蜀国黎民却只能温饱,蜀国有上好的木料、方竹、还有织绣,可是蜀国却没有天下闻名的商社,好容易来了白家商社还因为寡人做错了事情,被白子召回了秦国,寡人。。。。。。”
杜芦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像极了一个犯了错误的无助孩子:“幸亏有白子打破新都啊,如果不是白子,寡人一定还会继续错下去,所以我不但不会恨白子,还要将白子看成我的老师、朋友,谢谢你!蜀国以后就交给秦国了,有白子在,寡人放心。”听得蜀国群臣一阵沉默,有几个原本想在白栋面前一怒拔剑,然后被白栋的卫士杀死留下孤忠之名的大臣舔舔嘴唇,将按剑的手悄悄放了下去。
“孟夫子说得太好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白子是当世大贤,秦国是乃当世强国,莫非还能亏待我蜀国居民不成?飞天灯上的文字寡人都看了,说得好啊,寡人放心。。。。。。”
白栋哈哈大笑,忍不住拍了下杜芦的肩膀:“说得好!”心里却在暗暗警惕,如果不是当着蜀国满朝文武,他会考虑杀了这家伙,如此能够隐忍,太可怕了。
“白子请酒。”
杜芦恭敬地请白栋入了座,脸上仿佛笑开了朵花,小心翼翼地道:“白子,寡人虽是亡国之君,却也是十几世的王侯贵族,不知。。。。。。不知白子会如何安排寡人呢?”
“国家都没了,你看石仲就是个忠臣,他为了不让蜀**民无辜死伤主动打开了城门,自己却横剑自刎,让本子十分钦佩。你是蜀国国君,相信不会还不如一个臣子吧?你准备什么时候为殉身,本子一定以国礼葬之,你看如何?”白栋也在笑眯眯地望着他。
“白子所言有理。”
“哦?如此说来蜀王是准备以身殉国了?”
“不是不是,寡人一死不算什么,可若是寡人也死了,恐怕世人会嘲笑白子手段狠辣,就算周国的贵族士大夫也会说白子破坏了礼仪,甚至会有碍秦国之名啊。所以寡人不能死,因为寡人一死就等于是污了白子、污了秦国啊。”
“哦,蜀王这样说似乎也有些道理,那麽蜀王究竟想要如何呢?”
白栋深深看了杜芦一眼,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无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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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寡人不能死下】
杜芦虽然无耻了一些,却也未必就不是好事。在白栋看来,这个极能隐忍的家伙就算是想学勾践也没什么关系,嬴渠梁可不是夫差,如日中天的老秦也非那个奸臣环伺的吴国可比;若是杜芦真学明朝的皇帝搞什么‘天子守国门、君臣死社稷’,那才是天大的麻烦,千年底蕴的蜀国一旦爆发出它的深厚底蕴,就算派卫鞅那个酷吏来也很难镇压的住。
所以当白栋转换了角度想一想,感觉杜芦的表现其实很不错、很配合,似乎该对他多一些笑容和鼓励?
仿佛是察觉到白栋对自己的‘善意’,杜芦笑得更卑微了,方才在殿外当着文武百官他还多少要保持些矜持,这会儿将白栋引到后宫私密之处,身旁都是白栋的贴身近卫和秦宫高手,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撕下最后一份尊严,干脆‘扑通’一声跪在白栋面前,大呼道:“白子救我!”
禽滑西看看白栋,干脆闭起了眼睛。他有些想不通白栋为何要请他同来,就为了看到这位蜀王狼狈的样子麽?这杜芦究竟还要不要脸了?好歹你也是个王侯身份,竟然说跪就跪?自西周以降数百年,像这样不要脸的贵族似乎就只有勾践一个,幸亏这是白栋年轻身体好,若是像夫差那般生了重病,你是不是还要当场‘试粪’啊?想想这个杜芦似乎与臭大粪有不解之缘,这种事情没准儿他还真能干得出来!真是太恶心了。
杜芦却浑不在意众人惊诧或者厌恶的目光,挪动双膝来到白栋近前,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张在上好明绢上绣出的地图。双手献于白栋面前道:“白子请看。这是蜀国山川地理图。所有的郡县城市都在其上,城中有多少居民,多少田地、产粮多少,附近可有盐井和铜铁矿,无不标注清楚,乃是我杜氏历代相传之物。芦以为,只有献给白子这样的天才人物,才算是物尽其用。。。。。。”
杜芦浑然不顾禽滑西鄙夷的目光。这个时候保命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他再次压低了声音道:“开明王朝立朝数百年、传承十二世,自然聚集了无数财富,这些财富都被藏在一些隐秘的地方,如果白子能留我一命,这些财富就是白子的了。。。。。。”
他跪在地上,上半身高高扬起,用一种很古怪的姿势才能趴伏在坐着的白栋的耳旁,保证这些话不会被禽滑西和那些秦宫高手听了去,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伙眼睛亮得吓人。备不住就是个听力超强的高手,蜀中那三只该死的老鹰不就是这样的人麽?
“你也是堂堂蜀王。站起来说话好不好?这里都是自己人,墨家巨子也不会垂涎你的那些财产,我白栋难道是这样的人?”
白栋瞥了范强一眼,对杜芦连连摇头:“你这就是在污陷我!秦国为天子讨伐蜀国,本子应帝君之命前来,破蜀所得自然尽归秦国与周天子,本子又岂是贪心之人!”
“不敢不敢,白子误会了!”刚刚站起身的杜芦腿一软,险些又要跪下去。
“好了好了,本子心最软了,最见不得人如此。也罢,本子就为你指引一条明路。你呀。。。。。。现在就将这些宝藏所在位置画在图上,越详细越好,谁也不用告诉,等到国夫人驾临新都,你就亲手将宝图献于夫人,而且要是当着蜀国全体臣子的面这样去做。咱们秦国国夫人宅心仁厚,见你如此恭敬顺服,说不定一开心就留下了你的性命,你有宝藏奉献,秦国在天子那里也好交代。”
杜氏统治蜀国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有周天子的名分和强秦之压,也备不住会有些‘心怀故国’的人物,这次嬴渠梁会让卜戎异来明显就是为了施恩,算是跟白栋想到了一处。不过施恩是需要钱的,秦国虽然日渐强大可开销也比献公时多了数倍,白栋猜都能猜到嫂嫂国夫人这次来定然是要狠狠敲自己一笔竹杠,这也是嬴渠梁的聪明之处,你嫂子都开口了,你小子好意思不给麽?现在有杜芦跑来献宝可真是太妙了,白栋感觉越看这家伙越顺眼,开始游戏明白夫差当年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