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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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甘龙上大夫询问入蜀之后该如何做。方才那些手段,都是上大夫教给我的,哪里是我的本事了?如今。。。。。。如今我正有一事委决不下,想要听听你的主意。我想。。。。。。我想。。。。。。”
“嫂夫人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我与君上兄弟相交,嫂夫人与苦酒更是闺中蜜友,还有什么不能说得麽?”
“来时我问计于上大夫,说到驷儿为储君之事,上大夫言说此事应问太傅。白家叔叔,你是驷儿的太傅,不知可曾为他打算麽?”
卜戎异双眼忽然变得无比明亮,紧紧地盯着白栋,哪里还像个醉酒的样子。
“上大夫害我啊。。。。。。”
白栋苦笑一声:“他是不是还告诉了嫂夫人,这次入蜀之行正是你为驷儿争夺储君之位的最好挈机?是不是还告诉你,我既然是太傅,就应该为驷儿筹划,万万不可让他输给了赢疾?哎,这就是在害人!我是受封的西君,按例是不可参与立储之事的,甘伯伯他可倒好,自己不做恶人,倒将我推了出来。”
“嫂嫂不管!驷儿可是你亲手接生的,现在又是你的学生,你不帮他谁帮他?你。。。。。。你若是不帮,我。。。。。。我。。。。。。我便对君上说,那日你为我接生时,分明碰到了我肌肤!”
“嫂夫人,你得讲道理!我那是为了救命!”
“反正我不管。。。。。。”
第五百七十三章【以夷制夷下】
女人一旦不准备讲道理了,就是这世上最难攻克的堡垒,男人要麽就是有多远离多远,要麽就得满足她的所有要求。更何况卜戎异认为自己的要求很合理,你可是驷儿的太傅,当初他还是你接生的呢,你不帮他谁帮他?现在秦国日渐强大,君上也有了立储之心,驷儿若是做不上储君我就跟你没完!
两名内侍搬来了十几坛秦酒,都是五斤一坛的,是秦地最烈的‘流火白’,卜戎异笑眯眯地望着白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麽你答应为驷儿想办法,要麽就喝光了这些酒才能走。敢喝麽?醉不死你!
“驷儿的事你责无旁贷!都是你与赵侯弄出了个《法令互助同盟》,结果惹得韩魏各国都派了使者来见君上,无非是看到赵国得了好处不甘心,他们也想结盟,于是就想方设法的讨好君上。
申不害最不是个东西了,别人送钱他送美人儿!哼哼,那个韩国美女很好麽?不就是皮肤白了些腰细了些样子生得狐媚了些还通五经能诗赋舞又跳得比我好些麽?她怎么不与本夫人比骑马!偏偏那个没心肝儿的竟然就喜欢了她,还生了个儿子就是赢疾!如今上大夫他们说秦国该要册立储君了,这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本夫人才是正经的秦国夫人,周天子也都承认了的,他却总是犹豫不决,还不是受了那个狐狸精的引诱、欺负本夫人出身义渠麽?呜呜呜。。。。。。这都是被你害得!你要负责到底!”
卜戎异说着说着眼睛红了,干脆也不用酒尊,唤人取了大老碗来。就这会儿的功夫便连干了三碗。然后拿一双醉眼瞪着白栋。双目中杀气腾腾。
白栋不觉叹息,嬴渠梁纳了韩国美女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位韩国美女如此争气,竟然如此快就有了孩子,而且还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樗里疾!大名鼎鼎,这位韩国美人儿虽然只是侧夫人,可卜戎异也是出身狄人,这就让老秦朝堂的‘韩国派’有了口实。这里韩国侧夫人可是正经的贵族出身,与韩侯还沾着亲带着故呢,储君之位怎么就不能考虑?
猜都猜得出嬴渠梁还是偏心卜戎异母子的,只不过他是出身不正,本来就是幼子即位,否则一个‘立长不立幼’的借口就能避开‘韩国派’的攻击了;如今赢驷也就占了个嫡出,可仅凭这一点却还是无法弥补卜戎异出身不正的弱点。
白栋摇摇头道:“嫂夫人这是逼我啊,我不是朝堂之臣,而是裂土封疆的侯爵,如何能够干涉立储之事?会被杀头的。我上有四十多岁的老母、下有。。。。。。嫂夫人你不用瞪我,怎么就没想想君上为何要你来蜀国?这就是给了你一个天大的机会。”
卜戎异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机会?”
白栋微微一叹。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位嫂夫人,看她入得新都一连串的漂亮手段,本以为秦国要提前出一个芈八子,如今看来卜戎异的手段只怕多一半都是嬴渠梁传授,那位上大夫甘伯伯估计也没闲着,只得道:“若是我没有猜错,朝中支持侧夫人的定有章蝺和公孙贾这两位罢?一个是三朝老臣,本就对君上纳嫂夫人为正夫人不满;一个是史学大家,也是对夫人出身狄人耿耿于怀,他们两个尽多门生故弟,在朝中也有偌大的势力,就是君上也不好坚持立赢驷为储君是也不是?我现在只想知道,大公子是个什么态度?”
他口中的大公子就是赢虔,如今嬴渠梁虽然做了西帝,老秦朝中还是以‘大公子’相称,尤其在那位侧夫人生了赢疾后,章蝺公孙贾等一众老臣更是大公子大公子的叫个不停,哪怕在朝堂上也是故意如此称呼,其目的就是在提醒嬴渠梁,你这个秦君也是‘废长立幼’的产物!
白栋会关注赢虔的态度是因为这位大公子是最有意思的人,你说他心胸狭窄,历史上的他却在被卫鞅割了鼻子后隐居二十年不出,也不去攻击卫鞅;你说他心胸宽阔,他却在赢驷即位后第一时间跑去诬告卫鞅,最终将这位变**臣五牛裂尸。其实白栋这个后来人是最明白嬴虔的,此人做事从来都是以秦国大局为重,知道弟弟嬴渠梁比自己的能力强,他就不争而安国;知道卫鞅变法关系到秦国国运,他纵然与卫鞅有私怨也会暂时放下;看到卫鞅居功自傲开始荼毒国民了,他就甘做小人起身污构功臣!这样的人是最可敬的、也是最可怕的,偏偏又是秦国大公子,他的态度很可能左右立储之事。
“他就没有说过关于立储的事情,群臣在朝堂上讨论激烈,他却从不发一言,有几次君上故意询问他,也被他岔开了话。”
“哈哈哈!如此最好,这才是最聪明的人!”
白栋哈哈大笑:“支持侧夫人的一派最希望见到大公子开口,他若是支持赢驷,那就是因为他做过赢驷的启蒙之师,是偏心!他若不支持赢驷,那就等同支持了赢疾,君上是以幼代长,他这个当日的苦主如果出声支持赢疾,只怕君上都是无话可说。不过大公子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他毕竟是这场立储之争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若是我估计不错,蜀国的事情一旦尘埃落定,嫂夫人一旦归国,也就是大公子表态的时候了。嫂夫人不用醉眼看我,办法我可帮助你想,却是要你亲自去做,老秦朝堂上的这些人真是太快了,他们如此算计巴蜀,却没有一人肯担后世骂名,君上他们是瞒不过的,却偏偏就瞒了嫂夫人一个。或许嫂夫人心中也有所感,只是不敢肯定,却来套我的话麽?”
“君上果然没说错,就你最是鬼精灵!”
卜戎异白了他一眼,忽然咯咯轻笑起来,朦胧的醉眼渐渐变得清明,就像一只得意的小母鸡:“君上问我在义渠遇到敌人,最好的处理办法是什么,我回答君上说,杀光他们不是最好的办法,而是要让他们变成胜利者的家奴!君上家奴就算了,最好当敌人是只丧家之犬,给他几根肉骨头、再给他一个狗窝,这个狗窝的位置还不能太偏僻了,最好是放在那些令自己头疼的恶犬旁边,这样不用我们驱赶,几只狗就会自己斗起来了,最后有多少肉骨头都还是老秦的!你说君上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夫妻说话,却偏偏要绕弯子。”
白栋微微一叹,自己这位二哥将苴国比成恶狗也就罢了,巴国却实在是有点冤枉,可这就是政治,无论是在礼乐齐盛的西周时代还是在礼崩乐坏的后世政治就没干净过,无辜牺牲者又何止巴国?
“这是因为有些事嫂夫人可以做、君上和老秦满朝文武却是做不得,就算说也要遮遮掩掩,为得就是万一事败不至被天下人痛斥无义;君上不满意只取一个蜀国,巴国和苴国他也想要,可是巴国素来亲近华夏、又是周天子分封的国家,老秦是万万不能兴兵的,就算要借刀杀人,君上也不方便亲手去做。不过如果是嫂夫人来做就不同了,你毕竟是个女子,见到那杜芦如此恭顺,自然就会动了不忍之心,心这麽一软,就饶了他的性命,见他与蜀国那些孤忠之臣可怜,心又一软,还给了他块土地,这可不是借刀杀人驱虎吞狼啊,这就是秦国的国夫人心存善念,一不小心做了件错事。。。。。。”
“说得好啊,当然不是你说的什么‘借刀杀人’,这种话咱老秦人听都没听过的,我就是一时好心办了坏事。。。。。。”
卜戎异开心地猛拍大腿:“你看看那个杜芦,人又懂得礼仪、舞也跳得好,这样的人咱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一把呢?不过秦国的国夫人就会心软,可不懂得该怎么帮他,白子是咱老秦的天才人物,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白栋苦笑一声:“我就知道。”
卜戎异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第五百七十四章【墨家的改变】
白栋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嫂夫人就是在装傻,嬴渠梁不肯将话说到十成,满朝文武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些家伙将卜戎异推了出来,就知道她不会放过这个扶儿子登上储君位置的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图谋巴苴两国,事成了最好,若是不成也只是女人一时犯了糊涂而已,不伤老秦颜面;若是被她做成了此事,这份功劳便不在当日的骊姜之下,出身北狄的弱点可就不算什么弱点了。
嬴渠梁估计一点都不会担心,他太了解老婆的手段了,就凭平安郎那小子的道行根本无法抵挡卜戎异的痴缠,谁叫这小子现如今就在新都呢?
离开蜀宫回到自己在新都的暂时居处,刚走进后花园,就见眼前剑气纵横,跳蚤换了一身劲装,仿佛一个大跳蚤般跳来跳去,每一次纵跃便是几道剑光从极其刁钻的角度射向对面的禽滑西。
这还是白栋第一次见到禽滑西与人比拼剑术,便停下脚站在一旁用心观看,只见禽滑西仍是一身高冠博带、长袖飘飘,每当跳蚤剑光飞至,便见一道银光从他袖中飞出,叮的一声便将跳蚤剑势破开,看他的剑光最长也不会超过两尺,倒是与聂诸的那把鱼肠剑有些相似。
跳蚤见到白栋到来立即振奋精神,娇叱一声,围着禽滑西快速转动,正晃得人头晕眼花之时,忽然从禽滑西右侧挺身直进,泼洒出三道银光,分取禽滑西双目和咽喉。正是虚中藏实、实中有虚。禽滑西只要一个应付不来。不是被刺瞎双目、就是被一剑穿喉。禽滑西是个左撇子,执剑的也是左手,跳蚤正是有意攻其弱点。
“好,墨血梅林之战后,师妹果然又有进境了。”
禽滑西哈哈一笑,大袖飞扬,连接跳蚤三剑,他明明是个左撇子。可是出手应付跳蚤突然袭来的三剑却一样是挥洒自如,逼退跳蚤后,转身对着白栋哈哈一笑:“总算等来了白子,禽滑西有礼了。”
“巨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套了,以往可不是这样。”
白栋微微一笑:“好剑法,可惜世人都未曾见过巨子的袖中剑,不知是个什么模样的?不知巨子可肯让我一见、开开眼界呢?”听到白栋这样问,跳蚤也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禽滑西的袖中剑是他最大的秘密,莫说是白栋。就连她也不曾见到过。
“白子开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禽滑西倒是大方地紧。轻轻伸出左袖,取出了一柄长尺半、宽三指的短剑来,白栋凑过仔细观察,只见这柄剑极似罗马短剑,不过是比块炼铁品质更高的精铁铸造而成,因此可以铸造的更为精细,看那剑上层次清晰的云纹,可见是出自名匠之手,至少都是欧冶良那种级别的。
“这柄沉渊剑是一代铸剑大师风胡子所成,被我恩师得到,就成了墨家巨子的袖中之利,不过说到重要性还是比不上墨家巨子剑,那才是历代传承之物。我听说白子得过欧冶子的鱼肠剑,却将它赐予了近卫聂诸,如果白子喜欢这柄剑,我倒是可以相送的。”禽滑西笑吟吟地望着白栋,这次攻打新都他代表墨家登上了飞天热气球,可算是狠狠压了公输家一头,现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是白子与墨家联手创出了可以飞上天空的利器,简直就是开创了一个兵家的新时代,他心中感谢白栋,送上一柄利剑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夫君,难得师兄如此大方,你就收下吧。”跳蚤看得意动,这柄沉渊剑她也喜欢得紧呢。
“不能收,剑者凶器也,哪里有这种东西送人的?何况这是你师兄心爱之物,怎么会突然想到要送给我?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必须要问清楚了才成。”
墨家从上到下就没有大方的,一帮整天着麻医穿草鞋的人得有多穷可想而知,如今却将自己心爱的宝剑送人?白栋又不傻,自然不会轻易接受。
跳蚤这些年改变了很多,现在居然可以织出一件不走样的毛衣,还能做出几样简单的点心,尤其是泡起茶来是一绝,往茶桌后一坐,神情肃穆之中还带了几分杀气,一举一动都如方家,其实就是将剑客用剑的心法加入了茶道之中,居然还挺唬人。
禽滑西喝了口跳蚤亲手泡制的茶不禁连连夸赞,跳蚤开心之下又将自己昨日做得点心烤热了请他品尝,这次禽滑西却只吃了一口便将点心放下了,说什么也不肯点评,白栋看得暗暗发笑:“慎子兄要不要尝下跳蚤做得白糕,这东西是用糯米做成的,味道十分不错。”
“不用不用,我的肚子不饿,还是喝茶吧。。。。。。”低头喝了两口茶,偷眼看看白栋,终于忍不住道:“白子,我有一事相求。”
“要钱要粮都可以考虑,若是要些新衣裳新鞋子也好,墨家弟子日子过得多苦啊?这样不成的。。。。。。就算要传墨子之道,也不用把自己过得苦哈哈,就算你们墨家的理想得以实现,天下大同了,难道大家要同穿破旧的麻衣和草鞋麽?我告诉你慎子兄,我在梦中之国也见过有人提出过近似的想法,结果却证明是不可行的。说吧,想要些什么?除了那霹雳药的配方什么都可以商量,那种东西可不能落在墨家手中,不然定会天下大乱,我会成为罪人。”
热气球虽然惊人却还没有引起天下震恐,这种飞升空间有限且不能快速移动的飞天具也就是首次运用时有震撼人心的效果,原理也很简单,现在很多国家的工匠都能勉强造出来,然后发现造出来也没什么大用,难道还会有一个内忧外患的新都城去让他们实施突袭麽?
可霹雳药就不同了,新都城的空袭现在被《大秦时报》连篇累牍的报道。赵姬和白草儿这两个反战先锋都在用最尖刻的语言批评这种武器有多么多麽的可怕。是天下取祸之源;各国诸侯却喜欢的疯了。若是有了这种东西,还怕什么坚城强阵?一顿霹雳包扔过去就完了,简直就是纵横天下杀人越货的利器啊!不过黑火药的配方就不是随便可以捣鼓出的了,现在天下各国都在盯着秦国,已经有几个国家许以重利,却被嬴渠梁轰走了使者。开什么玩笑,老秦的利器怎么可能卖给别国?更何况现在老秦如日东升,等到巴蜀一定。天下还有何人能抗?
新都城破之日禽滑西看白栋的眼神儿都变了,大白天的都往外冒绿光,白栋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墨家推行他们的思想与百家不同,别家是靠嘴、他家靠剑,若是有了炸药还得了?那还不把天捅个窟窿?
“我想过了,墨家要经商!”
“什么?”
白栋恐怕自己没有听清楚,干脆把脑袋伸向禽滑西胸前,希望他再说一遍。
墨家经商?没有比这更惊悚的故事了,先秦时代的商人地位是高,可与号召节俭渡日的墨家似乎八竿子都打不着。白栋有理由认为禽滑西的脑袋坏掉了,一定是这家伙扔得霹雳包太多。
“我说。墨家要经商!”
禽滑西非常认真地望着白栋:“墨子当年号召节俭是因为天下久旷,非如此不得均平天下乃至大同也,可是自从你发明曲辕犁、号召精耕细作、定天下之银、开拓西域、经略波斯,我发现华夏变了。。。。。。现在农夫只要不太懒惰,就会有足够的粮食收获,老秦每年冬天饿死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农妇就算找不到上好的桑叶养蚕,现在也可以购买羊毛织出毛衣去卖;黎民填饱了肚子,手上有了闲钱,就可以让家中子弟进学读书,读书再也不是贵族的专享;他们甚至还会偶尔去买些精致的衣裳、器具,居然还有人买了你家出售的瓷器来用。。。。。。秦国、魏国、楚国、甚至是越国,每一个国家都在渐渐改变,而这些改变居然都与你有关、都是被白家引领。整个华夏都在变,墨家为什么不能变?”
“大家都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墨子才会想着开发农工之利、想着要大家节俭渡日、想着天下之兼爱、希望强者不要去欺凌弱者、想着全天下都不要打仗;可是墨子做到了麽?肚子越是吃不饱就越是会有战争,因为强者总是会去弱者的碗中夺食!墨家子弟可以去帮助那些弱者、可以去杀死那些残暴的贵族甚至是国君,可是墨家子弟这样做了上百年,却不见改变什么,反倒是战争规模越来越大,饿死的黎民越来越多,反倒是你这位白子出世不过十几年,就让天下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这个时候我就在想,墨家是不是也应该变一变呢?如果墨子还在,他老人家只怕也不会拒绝改变吧?”
“难得!”
白栋听得心中大赞,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先赞同他理念的居然会是墨家,不过想想也该如此,墨家一心致力的是兼爱天下,如果能做到天下大同、人人得其食,用什么手段倒在其次了。当初墨翟号召墨家弟子布衣草鞋节俭渡日,那也是囿于当时的条件,如今老秦经过他十年引导,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作用渐渐展现出来,禽滑西毕竟是当代巨子文宗,又如何看不出搞好经济才是拯救华夏的良方?
而且经济是平等的,不会因亲亲之别区别对待世人;经济又是宽容的,不会像法家是靠严刑峻法维护国家与社会的稳定,现代社会经济发展,那时的社会底层人士也远远要比古人有着更为优越的物质条件,这又何尝不是墨家追求的大同世界呢?禽滑西会有如此改变也就不是非常奇怪了。
“先师墨翟号召墨家子弟为工为农,那是因为农为天下之本、工家又为天下之便利,现在我发现白子的手段才是天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