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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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说并非国夫人没有风度,是你小子做得狗肉太好吃了,不怪我老婆,都不许笑!
白栋哪里敢笑?入伏这天是有国君赏赐臣下狗肉的说法,可也没有国君和夫人携手同来的,估计就是老甘龙这种身份,最多也就是范强带两篮狗肉去问候下;老两口借入伏赐肉的名义而来,这是来者不善啊?只怕图谋极大,自己不可不防。
“不敢当君上如此夸奖,实是家师。。。。。。”
“行啦,就知道是你师傅梦中传授的。小子,鬼谷先生待你极厚啊?梦中不光传学问,还传你狗肉的做法?”
赢连显然不信鬼谷子会是个大吃货,嘿嘿笑着摆手:“这次我与细君亲来赐肉,主要还是为了勉励你小子,栎阳殿辩服卫鞅,老秦国得喘息之机都是拜你所赐,可这功劳太大了,寡人不便贸然封赏,你小子可能明白?”
“小子自然明白。小子做这个公大夫就挺好,还有那个客卿的职位,君上千万不要换掉了,我爱做。。。。。。”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放心,寡人不会逼你的。听说你要在族中开办私学,还派了白迟去买简书笔墨,这是莫大的好事,寡人自然要大力相助;这次带来了一车空简、一车墨块,还有木笔若干,不算白吃你家的狗肉吧?不过寡人听说你要自己做先生,小子,你还有这个本事?”
在孔子还没有提出‘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时,教书育人的先生就已经有了极高的地位,那时教育多在贵族之家,贵族子弟就是再如何骄奢纵~欲,对先生也要执礼恭敬,否则就会被人后指点,这是一个无师无父的人。所以但凡能做先生的,不仅仅要有学问,还要有修养,白栋有口才也不乏手段,清溪高徒偌大的名头,可在赢连看来,这小子懈惫成性,手段刁钻,让他来教学生,那还不得教出一帮邪门外道麽?
“哦,小子也就是试一试,随便教教吧。。。。。。”
“随便教教?小子,你可知道私学官学都是传授学问之地,寻常人家要开办私学,都要经官入备,就是怕有人宣扬乱说,坏了国家根基。诸子百家或有不同,根本上却都是寻求治世安民之术,你小子如果鼓噪学说,让人人都学鬼谷先生去做隐士,寡人可是不会饶了你的!”
“原来如此。。。。。。”
白栋恍然大悟,老赢连就是个纠结的人啊?既想往鬼谷子这类高人,又怕有人过多宣扬隐世之说,毕竟老秦太缺乏人才了,经不起这种学说的折腾。自己每天呆在白家庄像个宅男,名头却是越来越大,要是白家私学过多传播隐世之说,难免会对秦国产生影响。老赢连这是未雨绸缪,够深谋远虑的,不过您真的想多了,我就搞个启蒙教育而已,能让草儿她们达到小学毕业程度就很满意,初中文化就可以举家欢呼庆祝了,至于如此紧张麽?
“君上放心,臣下要举办的是家学,不过是启蒙族中幼童,还有类似舍妹这等不学无术的半大少年,怎可能拨动思潮为老秦带来不利影响?君上和国夫人多虑了。”这件事必须要解释清楚,老赢连看待白家私学的目光有些歪,竟会把问题如此严重化,绝对是他想岔了。
“你要启蒙?而且还不是仅仅针对族中的幼童,还要启蒙草儿这样的大孩子?”
别说赢连夫妻,就连嬴渠梁都听得目瞪口呆,平安郎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一些。
白栋没猜错,赢连还真是想歪了,以为他要举办的私学类似孔子当年搞的那种,是要对那些经历过启蒙教育的贵族子弟和‘有学士子’传授更高层次的学问,举办一家学说,传播自家思想。在先秦时代这样的教育还有可能,可要说搞启蒙教育,则非根底深厚的君家贵族难为;其中或者有某些例外,但那是天才所为,一般黎民还是算了吧。
这是因为教育之难,首在启蒙。放在有了三、百、千这种启蒙教材的朝代,放在有了汉语拼音、新华字典、幼儿读书课本的现代,这都要谨慎万分,更何况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启蒙教材?
这个时代的启蒙教育是需要巨大投入的,周成王的母亲是在怀孕时就挺着大肚子出入礼乐之地,为华夏胎教第一人,贵族家也多是如此;启蒙之说,首在礼乐熏陶,所以贵族出身的子弟到了三岁左右,就能做到视‘雅音雅言’如母语,而后学习文字,才可以事半功倍。再后就可以选择最易上口的《诗经》之类,虽然诗经出自民间,却是经过历代士子文人提炼雅化,且有音韵暗含,这就成了识字之初的课本,以后读《尚书》等等,游学四方,学问才能渐渐炼成。
可白家庄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有白栋这个英子出现,族民们现在还在大山里狩猎呢,按照贵族启蒙的经验来看,白家庄的幼童要过识字关都有极大困难,更别说是草儿这种大孩子了。所以听了白栋的豪言壮语,连嬴渠梁都感觉有点扯。
“你小子确定不是在说笑?”
赢连原本担心的是白栋开设私学会教歪了许多学子,此刻倒是不怎么担心了,开始变为好奇。这小子一定是在胡说八道,启蒙如果这样容易,当年孔子座下怕就不是七十二贤人,而是七百二十个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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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班长白草儿】第一更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亮起了,鸟儿当头叫,花儿对人笑,白家的孩子们背上小书包上学了。真的是有书包啊,而且还是双肩背带的;接到白栋画在帛布上的图样,族中心灵手巧的女人们立时聚集起来,忙了整整一夜才做出十几个崭新的‘书包’来,咱家的平安郎就是有心思,你看他想出的书囊都是与众不同,那个叫楚侗的士子大家都是见过的,看看他那书囊就知道了,与平安郎想出的‘书包’相比,就属于垃圾,得扔!
男人们也没闲着,赏田只有一千亩,勉强分给十户人家后,其余十几户男丁就闲下来了,大家也不着急,平安郎早就有了安排,在庄外空地上兴建了好多房屋,都是用最昂贵的青砖(此时已有)建起,间量大不说,尤其够高,除了栎阳城墙,还真没见过比这更高的建筑。
走进去就看到一根根又粗又长的巨木廊柱,墙壁上开的牖窗比寻常见到的大了一倍,还是狭长形状的,木工们上得扇叶子也新鲜,不是常见的单侧固定向外推出状,而是相对的两扇,中间有凹槽相压,下面还有木制的窗台子,上面有孔,用根圆木棍销上后,就会紧紧咬合在一起。这些都不算奇怪,让大家想不通的是这种分为两扇的牖窗上不是常见的外瓦型木条,就是几根横列的木条组成一个个空框架,这样也不能遮风挡雨啊?平安郎弄出这样高大的房屋和古怪的牖窗,究竟是用来做什么?
如此有深度的问题连精明的白迟也想不明白,这些天他都忙坏了,安排建房事宜、联络各类工匠,主人手中似乎总有出不完的图样,连那些工匠都看不明白是做何用途,只能依着葫芦画瓢。
排列成直线的高大房屋内目前没什么东西,空荡荡的更适合用来养鬼,大伏天钻进去冷飕飕的,族人们都不愿意多呆;不过白迟很快就弄来了一种奇怪的陶器,有水缸大小,形状却是扁圆的,内腹中空,下方面积很大,像是火灶的根底部分,上面有烧出的横隔,密密麻麻分布了指头大的小眼儿,再上面又是一个横隔,孔眼更小了,只有米粒大小,两层横隔上是封闭的顶部,有一个仿佛烟道的东西横伸出来,可以连接房屋内砖砌的烟路,从房顶伸出去。
与这种陶器一并运来的还有好多上品松木,随便拿起一根看看,都是最上品的老松,如果剥了皮扔进房里,就能清香一个夏天,还有驱除蚊虫的作用。平安郎这是要做什么啊?就说上趟去栎阳拉了几车钱回来,也当不起这麽个败法儿,多大的苦都吃过了,谁家房里会放这种东西,让白龙爷知道会指着鼻子骂娘的!
白迟苦着脸,强忍住锥心般的痛楚,开始将上好松木分到族人手中,长叹一声:“烧吧,就放在这些陶器中烧。大家记住啊,一次不要送入太多木头,前面的烧尽了没了火头儿,才许放新木,三回烧下来就停手,取下这火器的盖子,将木灰刮下来,放进木盆中,公大夫说这东西有大用。。。。。。”
族中的婆姨们抱着大大小小的木盆来了,盆上还都覆盖着一层细纱,估计是用来遮挡灰尘的。有见识的族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平安郎这是要制墨麽?栎阳就有现成的墨块出售,管家不是买了好多?这些松木可都是上品啊,价值比‘成墨’高多了。。。。。。”
“主人的心思,我辈凡人猜不透啊。”望了眼白家祠堂方向,白迟顿足捶胸,他是真的心疼。
白家的希望~工程就是从宗祠起步的。按照规制,白栋这个七等爵公大夫已经算是高等贵族,宗祠当有三进;第一进是祭拜天地的高台,到了后世朝代还可做戏台之用,如今还没有戏曲文化出现,就只是天地之台;第二进是内祠,要摆设五代祖先的牌位,祭拜完天地后,就可以到这里祭祖了;第三进是后进之祠,要从内祠的两侧通道绕过去才能到达,是家族后人修学习文的场所,这是希望家族文华昌盛,取后来居上之意。
从宗祠的建筑安排来看,说明这个时代的人们就已经非常重视教育了,当然这是指有资格设立宗族的贵族世家,一般黎民家庭就算了,连立祠的资格都没有,稍有逾越还会被官家抓捕,不砍脑袋也会被送去服劳役。
十五六个孩子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地坐在下面,用的居然是后代才能见到的课桌课椅。
这年头儿就连戎狄蛮夷都特崇尚周礼,比如与老秦国打生打死上百年的义渠戎,明明就是个游牧民族,偏偏也学起了华夏人建城立邦、席地而座,所以真正意义上的胡椅还没出现,长期席地而坐带来的严重后果就是很多人都有向罗圈腿发展的趋势。
别人白栋懒得管,娘亲似乎是天赋异禀,双腿还是修长,可草儿还在长身体阶段,必须要改正这种**坐姿,之前就打了几套高桌高椅,结果木工们很兴奋,认为这是开时代先河,却遭遇了来自娘亲和白龙爷的反对,认为高抬屁股晃荡双腿是非常没有礼仪的表现,白家如今可是贵族了!
习惯的力量果然很难改变啊。。。。。。白栋想来想去只能曲线救国,用现代课桌的方便性让白龙爷让步。孩子们都是最容易接受新事物的,他们可不会反对的。
“开始上课。”
白栋笑嘻嘻地走上台,孩子们立即七手八脚从小书包里掏出空竹简、墨块水碗和简陋无比的木笔;在蒙恬造笔之前出现的木笔都不能看,先凑合用吧,好用的竹管笔需要合适的竹子,一时很难寻找。
“第一天开课,还用不到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
白栋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孩子们,年龄差距还真是挺大,有六七岁的娃娃,有草儿和桑娃子这种十三四的少年;还有族人要把三四岁的孩子送来进学的,却都被他劝退了,古人六岁蒙学,六岁前孩子的天职就是玩儿,金色的童年只有一次啊,孩子们容易麽?这些望子成龙成凤的大人们是在犯罪!
“以后开课,我们要相互问好,你们都是同学,我就叫同学们好,明白了麽?”
“诺,哥哥好!”
“爷爷好!”
“叔好!”
“平安郎。。。。。。”
白栋话音未落,课堂就乱起来了,叫什么的都有,就数草儿和桑娃子叫得最响,又是哥哥又是平安郎的,简直乱来。课堂就得有课堂的纪律!白栋喝住孩子们开始循循善诱:“以后进了课上,就要叫我先生,或者老师也成。你们都是同学,在课上是不许按辈分叫人的,让我听到谁再爷爷、姑姑、哥哥的乱叫,打手心十下!草儿。。。。。。”
草儿顿时打个激灵,小脸儿都吓白了:“哥哥。。。。。。不对,先生,人家以后不敢了,这次可以不打麽?”
“谁说要打你了?以后你就是班长,要帮助先生管理大家,见到先生进来,你要负责喊‘起立’,带领大家说先生好,明白了?”
“起立!”
“先生好。。。。。。”
行啊,都是聪明的孩子,学得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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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松香墨】第二更
“白栋这小子古里古怪,君上要他报上每日讲述的课程,他就真的如实报来,看他都做了什么,为幼童启蒙,竟不以礼乐为先。。。。。。”
骊姜半靠锦榻,手中拿着打开的竹简,上面尽是些歪歪斜斜的文字,不过百十言,光是错字别字就有十几处,就这还当先生呢?可她却笑不出,这小子字写得糟糕无比,文中内容却很是发人深省,看过一段,就要掩卷沉思。
“礼仪需要多年养成,屹石村族人哪有这般底蕴?王庭雅乐更要付出巨大,就是我栎阳宫中也不过勉强凑成一套乐具,还缺乏真正高明的乐师,细君难为这小子了。。。。。。细君,那小子在简书上写了什么文字,竟让你如此出神?”
“这小子写得故事太感动人了,君上你是没有看到,原来白家私学的第一堂课既没有礼乐熏陶,也没有开讲《诗经》《论语》等类,他却讲了一个故事。。。。。。”
骊姜轻轻抬起头,眼中竟有了泪光:“王八年,越国有一个小女孩儿,父母亲人都在战乱中死去了,只剩下了她和更小的弟弟,她家里曾经是贵族,女孩儿不会做别的营生,就用最后的钱购买了一篮子火石,然后满街去叫卖,‘谁来买我的火石啊,谁来买我的火石啊。。。。。。’可是没人听到她的叫卖声,整整一天了,她连一块火石都没能卖出去。她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能卖掉火石,就可以换到钱去为弟弟买些笔墨和空简书,弟弟就可以在先生门下多学习一天,她跟在那些锦衣怒马的贵族身后,一次次的叫卖,只希望他们可以回头买她一块火石。那天是大年夜,越国下了场罕见的大雪,她就走在雪地里,鞋子早就破了,露出冻伤的脚趾。。。。。。”
赢连越听越怒,一拳打在榻上:“那些贵族都该死!快讲下去啊细君,故事最后一定是圆满的吧?寡人猜测那个卖火石的小女孩儿一定是卖光了她的火石,又或者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贵族,从此和弟弟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要让君上失望了。天渐渐黑了,贵族家里摆开了盛宴,小女孩就靠在贵族家的墙外,闻着烤羊的香气,用火石照亮自己,希望得到一点点温暖,在火光中,她见到了父母亲人,仿佛又回到了幸福的日子。。。。。。天亮了,贵族家的仆人发现了冻死在墙外的小女孩儿,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块火石,似乎那就是弟弟可以继续上学的最后希望。。。。。。”
“该死,该死!”
赢连也是杀人无数的枭雄人物,却被这个故事感动的涕泪横流,红着眼睛问骊姜:“为什么?贵族之后怎会沦落至此,这不合常理!”
“哎,君上忘了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去岁麽?就是从那时起,越国大乱,至今无君,又有谁会去理一个败落贵族家的孩子?”
骊姜皱着眉头看了赢连半天,忽然咯咯轻笑起来:“那小子坏透了,果然骗到了君上。。。。。君上你来看,竹简最后还写了一段文字——此事为臣虚造而成,望君上夫人勿以为憾。你看,这小子该有多坏?”
“他不是坏,而是聪明。白家的孩子本来是吃过苦的,可突来的富贵却会让他们迷失;白栋讲完这个故事,孩子们一定哭得很惨,只要不是傻子,就会明白有个入学机会是何等不易。细君啊,这是兵家之道,为将者出兵誓师,是为鼓舞三军士气,白栋却在开课的第一日鼓动白家子弟向学之心,故事或者是他编的,却让寡人都要为之感动,此子有才!寡人只是不解,为什么老甘龙和公孙贾就不会讲这样动听的故事?否则少官也不至如此顽劣了。。。。。。”
“君上,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却去怪上大夫,这可不是为君之道哦?”
骊姜噗嗤一笑:“臣妻如今是越来越好奇了,那小子开了个好头,却不知他下一步又要如何做呢?没有真正的贵族底蕴,要成功启蒙幼童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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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栋忽然感觉耳朵很痒,定是那位为上不尊的国夫人又在说自家闲话了吧?没时间去挠耳朵,手背上溅得都是墨粉,族人们还在一旁看着他演示呢,可不能变成大花脸,又不是要上台唱戏?
造纸可以缓缓,在合适的竹子没找到前简陋木笔也可以暂时用用,这时代的墨粉却是必须要改良的;如今用的那叫什么玩意儿?自从周时刑夷发现木炭灰可以成墨,数百年下来就没改良过,贵族士大夫认为可以留传后世的文章是要刻在竹简上的,对笔墨不屑一顾;普通黎民更不会在意这东西,结果到今天所谓的‘墨’还是用木头烧烟,等形成锅底灰一般的东西后,再以面水米汁相伴,每用一次就跟农家起炊似的,毫无风雅可言。
而且这种‘墨’写出的文字黄不黄黑不黑,不能持久,不改良不行啊,无法想象草儿白嫩的小手在竹简上刻字的悲惨景象,何况他还要编写蒙学教材呢,这样大的工作量,难道都靠刻字?
几十名即将转职为‘工人阶级’的族人都在好奇地望着白栋,那种古怪陶器中清出的松木烟粉已经装了满满十几个大盆,面前还摆开了数十口大釜,剥下的鳖壳连着裙边就被扔进了滚水里,正在不停的煮;平安郎正在来回巡视这些大釜,忽然站住脚,招呼几名族人起锅,倒出其中的浆水来,眼看木盆都要满了他还让倒,直到浆水满出了盆边。。。。。。奇怪啊,这浆水好像变得粘稠了,明明高出了盆边,却不会溢出来。
浆水渐渐冷却后就变成了颤巍巍的明胶,像是后世孩子们最爱的果冻,白栋伸指弹了下,只觉指头触及处滑腻无比,却没有湿润的感觉,成了!有了这东西,真正意义上的松香墨已是呼之欲出。
先找个小木盆,一次次试过比例数量,最后确定下来,白栋才开始让族人们按照固定的比例将松木烟粉和鳖胶放入大釜,下面用微火加热,两名族人负责一口大釜,按照他规定的顺时针方向用木棍慢慢搅动。
随着不停的加热搅拌,烟粉渐渐与鳖胶相融,变得比原先更为黑亮,更透出一股暗含松木味道的墨香,四周顿时响起激动的议论声,族人们还不知道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