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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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攸关国运的肚皮】
秋天来了,收获的时刻总是美好的,哪怕是脱离了土地束缚、不用指望从土里刨食的白家人也一样期待这个季节。看着田里满满的栗米仓子,随便摘下一个,破开薄薄的壳,就是黄金一般的小米展露出来,白龙爷笑的嘴巴都要歪了;老秦今年的年景不算很好,距离栎阳不远的蓝田就遭了大旱,栎阳却是风调雨顺,那庄稼都是蹭蹭的往上长,比白家小子们长得都快。他把这归结为白栋带来的好运气,家族出了强儿,真的是可以改变气运的,否则族人们在屹石村呆了近二十年,怎么就没见过如此好的收成?也不想想山里是什么地,哪里比得过如今的黄土肥田。
白家人如今都落下了一个毛病,遇到有什么好事儿,就想着是白栋的功劳,谁敢置疑,白家人就会怒冲冲地抓着他去看看庄外的集市,如今可不是草市了,周围几个庄子和数百名各国商人都靠着白家庄刨食儿吃,看到那新建的客店没有?里面住着外国行商,等着买咱平安郎的书呢!还有那些读书的士子,都在等着杨朱先生接见,通过了杨先生考试的,就能进入咱白家书舍!
书舍是什么你都不知道?那是咱白家出钱出地,免费为老秦人盖起的三十六间蒙学馆,士子又如何?那些寒门士子在别国谋不得权位,哪个不是挤破了头要进咱白家的学馆?就为了咱家的福利好!你问啥是福利?就是你一人做了咱学馆的先生,全家都跟着享福啊,生老病死都有白家负担。比在别国做官都要强上十倍百倍!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慈善可以是目的也可以是手段。从后世来到这个世界的白栋最明白金钱中蕴含的大道理;只会赚钱是不成的,过多的钱财会带来灾难,用这些钱财去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为老秦培养英才,既是自己对这个‘母国’的回报,也是为白家谋、为自身谋,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就是这个道理。
与白家共襄盛举的还有甘家和杜家。老甘龙和杜挚并非目光短浅之辈,白栋为他们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巨大利润,杜挚就不说了,造纸坊造得那就不是纸,是钱!只要抱定了白家这棵大树,日进斗金就不是梦想。甘家更是靠硝石赚了大钱,魏国、韩国、天下各国君主、甚至是洛邑的周天子,在炎炎夏日里哪个不想用冰?燕国有冰却无法长途运输,甘家的冰却仿佛不受天气和路途限制,哪怕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国要冰。也一样能送去成车成车的完整冰块;硝石可不怕天热,只要有水就能变冰。这其中的道理各国岂能明白?老甘家还可以黑心加收高额运费,钱可是赚大发了。
如今到了秋日,白栋也依照诺言给了甘家一些用冰的法子。冰镇酸梅汤、冰镇羊奶昔、还有用羊奶饴糖做成的一种叫冰糕的东西,外面裹上绫纸,下有竹棍方便把握,因为八成是用水,所以这东西价格不贵,甭管贵族还是平民家的孩子,都迷上了它,这个夏天可谓风行了整个老秦。夏日一过,甘家就开始忙着在各国国城开设分店,夏日卖冰产品、冬日卖成冰给那些贵族储存,别小看这生意,活人要靠它享受,死人在下葬前都得靠它维持,硝石成冰的秘密一天不被泄露,甘家就能坐享一天的垄断暴利。甘升计算过,光是今夏卖冰所得的利润就占了整个甘家收入的三成,到了明年定会翻上两倍三倍,甘家商行以后都可以改名叫‘冰行’了。
见到白家明明有硝石,却从未想过要与甘家抢夺这独门生意,老甘龙大为感动,于是单方面撕毁了与白栋的合约,以后除了硝石要给白栋一半,甘家卖冰所得的利润也要分给白家五成,不要就是看不起甘伯伯!伯伯就会揭穿你那香皂和润肤油的秘密,虽然不知是如何做成的,你小子那点鬼心思可瞒不过谁,什么生产不易、限量出售啊,骗骗那些愚蠢的卿夫人还行,能骗到伯伯我?你甘伯伯可是标注书经的大家!对了,你小子的鬼主意如此之多,伯伯正要问你,为啥你那本《幼学丛林》如此好卖,听说孟夫子还写了文章来夸奖,伯伯的书却就如此难卖?孟珂那个混蛋居然在稷下学宫大放厥词,说老夫在歪解书经!真是岂有此理,若非秦齐两国素来友好,而且菌改那老家伙被孟珂骂得更惨,老夫定要亲去稷下学宫,揪住他的衣领问清楚,他究竟读过书没有!
甘龙如此大发雷霆,白栋还能说什么?给钱就收吧,这样甘伯伯才会开心,可这还不够,听到白栋要办义学、兴国教,免费为平民建设学馆聘请先生,甘龙立即急吼吼冲上门来,如此好事得有甘家一半啊!那个孟珂该是孔丘的徒孙辈罢?他家祖师爷当年就欲尽天下之教,还提出了有教无类的思想,结果也没见他成功,如今老夫就要做得比他家祖师爷更为成功,气死这个百般无用的稷下闲人!
好吧,老甘龙有心资助希望工程,没理由不给人家机会,白栋自是欣然应允,结果被菌改听到消息,快七十的老人硬是赶了快马从雍都而来,表示也要分一杯羹,小子你不同意都不成,没理由甘龙那老家伙可以我就不行!直到白栋再次表示欣然接受,中更大人才满意地走了,还非说是自己欠了白家一个人情。。。。。。上赶着送钱还要承了白家的人情,让白栋都感觉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没办法啊,两位老人家太热心了。
这个夏天是火热的,老赢连犯糊涂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长,却硬生生地挺了过来,白栋知道他在等待,等待木戎异肚子里的那颗‘果实’落地。
整个老秦也都在等待。义渠被收服、白栋掀起文教之蒙、魏国忙于盐利,已经引起了燕齐不满,两国在缓慢抬升盐价了,庞涓的大军已经开到卫齐边境,战争一触即发。。。。。。这些对老秦而言都是利好消息,可所有人都明白,此时的老秦却是最危险的,木戎异一日不产子,储君位置便一日难定,伯仲两位公子算是兄友弟恭了,如今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据说伯公子的夫人已经去了仲公子家几次,只说是想弟妹了,谁又不知她的心思?
菌改已经接到骊姜急令再回栎阳,老秦武功尤在菌改之上的大良造章蟜竟也从郿郡赶来了;大良造晚年修道,已经是十年闭门不出,如今竟也来了栎阳,这是老秦要变天了麽?据说大良造在君前与上大夫大吵了一架,连国夫人都劝不住,秦人可都知道大良造曾为太傅,亲自教导过公子赢虔。
储君久久不立,国本难免动摇,老秦羸弱百年,如今退魏军、定河西、收义渠,眼看国运将至,可不要自乱阵脚啊!生吧,快生吧。。。。。。如今满朝文武都在盯着卜戎异的肚子,恨不得能以身相代,替她生出孩子来才好呢。
满朝文武都在替卜戎异的肚子着急,白栋却是不急。这些日子卜戎异经常会来庄里,在苦酒的陪伴下做他拟定的产前运动;她也算是幼年怀胎,做这套运动有助于打开骨盆,将来才好顺利生产。
看看天色快近中午,往日这个时候卜戎异就会到白家吃饭,而后去做产前运动,今天却不知为何没来,白栋笑着对苦酒道:“或许是孕妇秋懒,今天不用等了,我们先吃吧。”
话音未落,就见一人急匆匆冲进院子,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却是嬴渠梁的管事:“白左更,夫人今日突发肚疼!宫中医官说是提前生产,已经被接进宫去了,公子怕有意外,命小人急请左更与卢医先生入宫!”
“怎么!嫂嫂居然早产了?”
白栋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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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剖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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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栎华宫中已经乱成一团,内侍们端着热水药物跑进跑出,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半点声响,就会招来无妄之灾;老秦国医足足来了十几位,此外还有栎阳最有名的几个产婆子,临时组成了一个‘专家团’,正在紧张商讨应对之策。
宫院中站满了老秦臣子。这个时代君臣间隔阂不深,还没有后世内宫不许大臣擅入的规矩;除了心急如焚在院中走来走去的嬴渠梁外,上大夫甘龙、中更菌改、公孙贾等人得到木戎异早产的消息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了来。
伯公子赢虔也到了,他刚刚赶走了胡言乱语的公子少官;这货的呆病又发作了,说什么他已经明了男女之事,跟母马生小马就没什么本质的不同,嚷嚷着要去军营找个马夫来帮忙接生,那么大个儿的马驹子都能接生下来,何况是我家驷儿?
当日嬴渠梁要白栋赐名,白栋干脆一赌到底,若是生了男孩子,就叫赢驷,结果公子少官每次见了木戎异就冲着她的肚子叫驷儿,弄得木戎异又是害羞、又是开心。
赢连近来身子越发虚弱,却还是拒绝了范强命人搬来的靠椅,双手中四个石球被他弄得啪啪乱响。骊姜却反常的没有劝阻他。双眼紧紧盯着木戎异所在的宫室。显然比丈夫更为紧张。两人身旁站了个满面虬髯的老者,穿着不像是贵族士大夫,衣袂飘飘,领口开得极低,袖短腰窄,倒像是白家商社的那些游侠儿;这老头儿的脾气似乎比菌改更为火爆,每每与甘龙对视,立即就会瞪起眼睛。好像是要吃人一样,甘龙都懒得理他,微哼一声转过头去,气得他两眼冒火。
“宫水已破!胎儿若不能及时产下,就有性命危险,我等看过了脉像,夫人的脉搏洪沛有力,早产也不过半月而已,算不上有多大的困难。你们几个婆子却是在做什么?竟然迟迟无法接生小公子,若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这些医官固然丢官丢命,你等也要被活活鞭怠至死。这可是仲公子的骨肉,老秦的血脉啊!”
如此场面让十几名医官心惊胆战,为首的秦医官偷偷看看赢连,板起脸训起了产婆子们。话中的意思却是医官们没有责任,木戎异脉像洪沛,虽有早产也不该有失,若是真有什么意外,那就是这些婆子的问题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产婆子满面惊惶地跑出宫室,不等众人询问,已是扑通一声跪倒尘埃,嚎啕大哭起来:“君上,夫人!孩子。。。。。。孩子。。。。。。”
“孩子如何了!”
手中石球骤然停止转动,赢连那双半睁半闭的老眼猛然睁开,寒光闪闪、紧紧盯在了婆子面上,婆子顿时打了个哆嗦:“孩子生。。。。。。生不出啊,怕是。。。。。。怕是寤生!君上饶命,夫人饶命啊,不是婆子。。。。。。”
赢连目光抽紧,忽而冷笑起来:“来人,将这些婆子拖出宫门,活活鞭死!一众医官,同受四十皮鞭!”
“君上且慢!究竟是不是寤生,可否让卢医先生先行看过?”
众医官和产婆子正要嚎啕哭求,宫门处急匆匆走进了两个人来,前面那个年轻人一声高呼,当真是救了这帮倒霉蛋。秦医官看清了来人面孔,顿时大叫起来:“君上、夫人!是白左更,是卢医先生,两位神医到了!”秦越人有当代扁鹊之称,秦国医官虽然羡慕嫉恨,却不得不承认人家是神医;白栋就不同了,卫无害因他而死,毕竟兔死狐悲,何况他手段百出,如何看都不像个专业的医者,秦医官私下对白栋就没少了非议,如今性命攸关,却是第一个承认白栋是神医了。
“平安郎,卢医先生!你们来了就好,快。。。。。。快救救戎异吧!快救救她。。。。。。”
嬴渠梁眼中只剩下了白栋和秦越人,竟然直接越过老赢连和骊姜,一把抓住白栋的手念叨个不停。堂堂的秦国公子,竟与后世那些心急亲人病情的病人家属没什么不同。
自从卜戎异进了宫室,他的脑袋就没清醒过,心里一忽儿恳求上天保佑母子平安,一忽儿又想到万一有了意外,自己该如何自处?卜戎异与他患难与共,彼此倾心相爱,实在比不得那类父母安排的政治婚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锥心之痛。与卜戎异的安危相比,什么秦国公子、什么老秦君位,都是狗屁一般的东西!
白栋点点头,也顾不上拜见赢连和骊姜,与秦越人大步进了宫室,他这个神医虽然是假的,却在后世处理过无数的医疗纠纷,光是看产妇生产的录像就不知看了多少,说到这方面的经验,也未必就比秦越人差了多少。
人命关天,秦越人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命惊慌失措的侍女们退下,净过双手,从卜戎异上腹摸起,直到脐下;好久才收回双手,轻声安慰了卜戎异几句,拉了下白栋的衣袖,转身就往外走。
白栋面色一沉,却没有多说多问,也随秦越人走出宫室,估摸着卜戎异听不到了,才压低了声音问:“真的是寤生?”
“若是寤生,老夫还可用针刺法令胎儿瞬间收脚,只要产妇配合的好,一样可以生产,可惜是横位!”
“胎位横移!”
白栋面色大变,好你个赢驷小子,要横行天下也不用在娘胎中就练习吧?这是要折腾死你娘麽?
“不用犹豫了,知道你是老秦臣子,有些话说不得,老夫不怕,就让老夫来说吧,谅那老秦君臣也不会将我这个当代扁鹊如何。”
秦越人拍拍白栋的肩膀,大步走到赢连和嬴渠梁面前:“君上、仲公子,不是寤生,是比寤生更可怕的横位!卢医也无能为力。。。。。。”
“当代扁鹊卢医先生都无能为力啊,婆子们冤枉!”
“臣等冤枉,求君上宽恕。。。。。。”
听罢秦越人的话,那些医官和产婆子齐声叫冤。莫说是战国时代,就是到了后世明清,遇到这类胎位横移也是一尸两命的结果。
“不!我不信!卢医先生,平安郎!你们一定有法子救戎异的,是不是?平安郎,你是清溪高徒,鬼谷先生的学生啊!你连死去的苦酒姑娘都能救回,怎会对活生生的戎异无法?救救她、救救驷儿,驷儿的名字还是你取的。。。。。。”嬴渠梁一把抓住白栋衣袖,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渠梁,放开白左更。堂堂秦国公子,成何体统!”
赢连微微叹息,自己看重的儿子无后,伯公子赢虔却有了两个儿子,为老秦计,纵然赢虔只是庶出,也要立他为储君了;骊姜目光闪动,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子嬴渠梁,又看看赢虔,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君上且慢,刚才只是卢医先生说了无法,臣下可没说过。不过是胎位横移而已,臣下以为虽有危险,却还是有法子救的。。。。。。”
“平安郎,二哥就知道你有办法!好兄弟,二哥欠你良多!”
“小子,你此话当真?”
“小子,本夫人就知你有办法!”
“白左更原来才是当代的神医、扁鹊!佩服,佩服啊。。。。。。”
连秦越人都判了卜戎异母子的死刑,白栋却说有救,此话一出,顿时人人震动。
秦越人微微皱眉:“小子,你可不要胡说。老夫是摸过的,似这般胎位,无人能解,你能有什么法子?”
他却不是因为白栋当众推翻自己的结论而恼怒争执,是怕白栋年轻妄为,不知厉害。
“呵呵,我听说卢医先生不仅精通妇方儿病,还是位内外科圣手,精研人体骨骼、对人体内各大脏器了如指掌,所以世人都说先生有双可以看透人体的眼睛。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曾想过将嫂嫂的肚子划开,然后取出胎儿呢?”
白栋笑着看向秦越人,不知这位当代神医是否能够接受现代剖腹产。
第一百七十八章【麻沸散】
“剖开肚子将胎儿取出来!这。。。。。。这是在救人还是杀人?”
听到白栋居然是这个主意,众人齐齐骇然,那名虬髯纠结的老者定定望着白栋,忽然洪声大笑:“好,好一个白左更!听人说你能出奇谋,生生坑死了那木仲屠,老夫还曾不信,如今看来,你倒是个有取舍、能决断之人,趁着胎儿还在,牺牲那位木姑娘也为明智之选。君上,不用犹豫了,那女子腹中或许就是你的嫡亲孙儿,他若能得生,君上废长立幼便无顾虑了。”
白栋听得一皱眉,自己让了这份功力给嬴渠梁,满朝文武就算知道也不会揭穿,他却当众说了出来,这岂止是打了二哥的脸,是把老赢连的脸一并打了,而且还语带讥讽之意?可看老赢连却毫无怒色,真是奇怪了。
“大胆!章蟜,你竟敢讥讽君上、离间两位公子?仲公子本就是嫡出,有嫡立嫡,无嫡方才立长,又何来废长立幼之说?真正是岂有此理!”甘龙大怒,立即反唇相讥,菌改这次倒是站在了甘龙一边,嘿嘿冷笑着望向章蟜,公孙贾却低下了头去,仿佛没有听到众人的争论。
“好了,当着这些婆子争吵,就不怕有失卿大夫身份?来人,送这些婆子出宫!”
产婆子们离开了,赢连也没搭理甘龙和章蟜,只是望着秦越人:“卢医先生,剖腹取子是否可行?腹中胎儿可会有危险?”
“难啊。。。。。。此举看似可舍大取小,却不知剖腹之时,痛苦无比。卜姑娘无法承受。经脉难免逆行。腹中胎儿也会因此夭折或变为痴呆。君上,卢医没有把握。”
秦越人毕竟是古人,他所言的经脉逆行影响胎儿如果用现代医学解释,就是孕妇受到巨大痛苦,很可能晕厥甚至死亡,通过脐带供应给胎儿的养分和氧气也会因此中断,胎儿很可能会因此夭亡,纵然勉强保住了生命。也有极大机会变成白痴,那真比死去更为悲惨。
“此事未必如想象中困难,小子请问一句,卢医先生可有银针止血之法?”
这才是白栋最为关心的,只要秦越人会用银针止血,这个手术就算是成了。
“银针止血只能遏制主要血脉,其实还是要流血的;剖腹取子本来不难,以老夫的手段,顿饭光景即可,有银针镇住了主要血脉。卜姑娘绝不致因流血而死。可是老夫行医多年,却从不敢这般尝试。就是因为无法解决剖腹时带来的巨大疼痛,就算以木棍将孕妇击晕了,也常常会痛醒过来的。。。。。。呃。。。。。。”
“木棍?果然能做医生的都是狠人啊。。。。。。这货估计就这样做过,否则怎知孕妇会痛醒?”白栋和嬴渠梁目光复杂地望着秦越人。
“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