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清-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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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一个个太平军的将士根本登不上城墙。
向荣、鲍起豹觉得长沙必失,洪秀全、杨秀清觉得长沙必得,但事情总不像人想象的那样,无论是你想好还是想坏。
对于长沙城外的清军将领来说,长沙城墙坍塌,这可是泼天的大祸,他们跟向荣想的一样,一旦长沙失陷,无论是太平军还是朝廷。都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带兵的将领。
现在不是比胆气的时候。也不是比脑子的时候。看戏就是死路一条,若是上前,说不定能救得了长沙,不管手下人愿不愿意,清军的将官们,很快就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必救长沙,不救就死!
所谓成也朝廷。败也朝廷,就是对太平军来说的,朝廷的腐朽给了他们发展和扩军的机会,但朝廷的严厉责罚,也给了清军将领们搏命一战的无奈。
又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有了领军大将的指挥,即使是不愿意,清军的兵卒,也只能无奈的向长沙城运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人动了。就有第二人要动,虽说清军外围的攻势,打的一塌糊涂,但一个个开始动弹的清军,却给了洪杨两人莫大的压力,是突入长沙城中,还是被合围于长沙城下,这就是二选一的抉择,没有不选的机会,也没有多选的机会。
或许坚持一下能突入长沙城吧?但万一突不进去呢?一旦让清军围死了,那就是得了无药可医之病。
撤退,只有撤退才是活路,希望就在前方,绝望也在后方,是选希望还是选绝望,洪杨的意见出奇的一致,撤兵撕破清军的包围网。
太平军撤了,清军上下都长舒了一口大气,这仗打的太凶险了,太平军一撤,外围的清军,自然忙不迭的跑回了营地,长沙城没危险了,傻子才跟太平军死磕呢!
两道大口子被堵了起来,外围的包围圈也没有形成,洪杨叹息不已,城中的清军却庆幸不已,这一仗,无论是清军还是太平军,损失的人数都不少,再战只怕军心不稳了,清军尤其如此,在口子里与太平军浴血搏杀那些,下来之后基本都废了,剩下几个能打的,也是屁用没有。
太平军虽说死伤惨重,但他们也摸清了长沙城的罩门,下次若是再多些土药呢?多炸几个口子呢?
长沙攻坚战无疑是太平军打过的,规模最大最残酷的一次仗,没有之一,这也是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仗,但惨归惨,洪杨二人却找了攻陷长沙的希望。
而长沙城内的清军却恰恰相反,历此一战,虽说清军打出了血气,打出了悍勇,铁打长沙城的优势却因此战而消失。
长沙已不在是座铁城了,太平军的土攻,让城高墙厚不复存在了,现在的长沙已经变成半个死城了,没有合适的对策,想守住长沙不可能!
一旦太平军休整完毕,恐怕一两次攻防战之后,长沙城就要易主了。
前期清军能守住长沙,一是以为太平军之中的新兵太多,大大抵消了他们战力,如今新兵便悍卒,这个优势不复存在了,虽说清军也多少有些血性,但这点血性,只会越大越少。
这第二嘛!就是城防的优势了,铁打的长沙城,可不是空口白话的玩意,城高墙厚,那是实实在在摆在太平军面前的。
城墙高,就不易登城,城墙厚,就能在城墙上屯集更多的兵力,太平军不是不会土攻,前期是为了练兵,即使攻破了长沙的城墙,谁胜谁负还很难预料,如今新兵的战斗力上去了,土攻一出无坚不摧呐!
再有一点,就是长沙城的军资充足,这里说的不是粮食衣物和饷银,而是枪炮弹药,不说长沙城中囤积的弹药,单单新人巡抚张亮基进城之时,带的两万斤土药,就足够太平军消受一阵子了。
打了一个多月,清军的弹药也要见底了,虽说土药能造,但炮弹难造,用石弹火炮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用铜钱做散弹,这样的主意,清军将领们不是想不出来,而是看到钱财之后,早都装进自己的腰包了。
简简单单的挖地道攻城,是根本无法防守的,清军只能任由太平军施为,出城挖深壕,是个阻断地道的好法子,可城外有十多万长毛,这个时候谁敢出去挖深达数丈的堑壕?
而且这样的巨型堑壕也不是一两天能挖的出来的,没个五七万人,没个十天半月的功夫,挖了也是白挖。
攻守的形势变化太大,新巡抚张亮基,也察觉了这一点。现在的长沙城缺能人啊!
身在洞庭湖的杨猛也得知了这场战斗。听了情报之后。他的双眼立马瞪了起来,战机啊!
“雅月,仔细说说长沙城的战况。”
让古雅月又复述了一边情报,杨猛也试着在脑中推演战局,他可不是杨秀清,天生的帅才,许多东西,他也要慢慢的学。
好在他有后世的一些军事常识作为辅助。这些东西,都是几百上千年总结出来的,站在这上面,费了一番功夫之后,杨猛也预测到了战局的变化。
“呵呵……清军到了强弩之末了,如今的长沙,不缺兵不缺将,只缺一个帅才啊!
调度不一、号令不整,才是清军最大的缺憾之处,只要弥补了这一点。长沙那些兵还是可堪一战的。”
杨猛说这些,古雅月就听不明白了。让她讲讲史书,她绝对是个好夫子,玩军事,她比魏芷晴差了好多。
“爷,您不是想谋求在朝廷方面的军权吗?何不趁此机会……”
“嗯!你说的不错,这个机会虽说有些早,但也该让朝廷记挂一下杨三傻子了,老子能打,老子会打,长沙城触不痛朝廷的神经,下一个省府呢?再再下一个呢?
雅月,弄一份书信给老爷子和秦子祺,让两人一明一暗,给爷弄出点声势来。”
如今的杨猛遇到了瓶颈,湖南的读书人就是个好大的瓶颈,以商人的身份,很难亲近这些读书人,但若有了朝廷的军职,以建幕之名,就能笼络不少的读书人,让魏五出来说教,应该可以收服好大一批精英读书人的。
这些人的脑子好使,即使是半路出家,他们取得的成就,也不一定少于从小学习的天才,读书人才是大清的中坚力量。
但这次的事儿,多半只能让人看个笑话而已,自己当年夸下了海口,没有五省兵权绝不复出,或许有些人忘了,但有些人是绝对不会忘得,涉及到天家的面子,再小的事儿到了民间也是泼天的大事儿。
“早知道当年就说云南提督好了,妈的,意气坏事儿啊!”
说实话杨猛真是有些后悔,当年在林老虎面前夸下的海口,若不是因为这个,自己早就出山了,但天家要面子,他杨猛也要面子,这事儿骑虎难下了,自己只能默默的看着人家粉墨登场,上台唱戏了,干着急啊!
长沙失陷与否,杨猛并不关心,湖南还不是自己的地盘,失不失陷没他屁事儿,失陷了最好,或许那样自己也能早一步登台唱戏呢!
虽说盼着长沙失陷,但杨猛是不会给太平军任何帮助的,有了杨秀清这个天生的帅才,太平军本就不好对付了,再援助他们,那就真是养虎为患了。
杨猛不在意长沙的得失,但朝廷不能不在意,身为待罪钦差的赛尚阿也不能不在意,一听到长沙差点被攻破的消息,赛尚阿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大跳,若是长沙失陷,他的罪责最大,是他把长毛贼放出广西的,到时候只怕要抄家问斩呐!
现在可不是藏私的时候了,赛尚阿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把自己的亲卫两千人派了出去,这两千人走了,赛尚阿手里的兵马,也就剩了千多人,自保都很艰难。
这个时候,真是到了以身作则的时候了,老子是钦差都把亲卫大军派了出去,下面的将官们自己看着办吧!
赛尚阿虽说被革了职,但依旧有生杀之权,这位钦差也放了狠话,半月之内各路在湘援军不入长沙境内,一律问斩刑。
这是军令,不是儿戏,若是在平时,赛尚阿也不敢发这样的军令,一旦发了全军上下都要抵制他这个钦差大臣,但世易时移,长沙城万万丢不得,一旦丢了斩刑算个屁?抄家灭门都有可能。
清军的将领们得了赛尚阿的严令,也不敢疏忽大意,绿营兵将在朝廷眼中没啥地位,见官矮三级,赛尚阿说了要问斩,就一定会问斩,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但他们运动的轨迹,也紧紧实在长沙府的外围,一府之地有远有近,近的近在咫尺,远的远隔百里,这点谋算他们也是有的。
朝廷那边得了长沙城墙被炸塌的消息,也急了,长沙是省府,万万丢不得,一旦丢了长沙这全国各地,除了长毛还不知要多出多少红毛、绿毛呢?
一边勒令赛尚阿指挥大军入长沙,朝廷那边也极力的敦促两广总督新任钦差大臣,徐广缙,入湘接替赛尚阿的职位,赛尚阿在广西打的狗屎一样,这次在湖南虽说提出了一个加固堤防,遏制太平军的中肯主意,但赛尚阿这个皇帝的亲舅舅,已经失了圣眷,再也不敢用他了。
万一这湖南在打成一坨屎,让长毛贼入了湖北、江西,大清国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金牌师爷左宗棠
长沙变成了危城,这个时候连赛尚阿这样的都尽心尽力了,更不用说长沙城中的诸人了,但尽心尽力归尽心尽力,各自为政的局面还是如以前一样。
军中将官的地位,也因为围城大战,越发的高涨了,虽说一品的提督官要受二品的巡抚统辖,可如今的长沙却不是如此。
鲍起豹在城墙上,按着自己的法子来,向荣在城南天心阁,也是按着自己的法子来,城内两提督的时候,新巡抚张亮基还有几分面子,鲍起豹、向荣两人一内一外各自为政,张亮基那三分薄面,也变得跟地皮差不多了,成了任人践踏的玩意儿。
这也是有原因的,张亮基虽说是从基层上来的高官,但对于兵事,他还真是个门外汉,许多东西都要听这两大提督的,多半时候他只能嗯啊应是,时间久了这威严就慢慢的没了。
洪杨的土攻之法,破了长沙铁城,有个人到了不得不用的时候了,来长沙之处,张亮基也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仅带来了大批的弹药,也带来了一个能人,三请才请来的湘阴能人。
这人自比卧龙,心气儿高的很,张亮基三封书信,加上长沙守备胡林翼,屡次劝说,这人才勉勉强强的进了长沙。
前期清军能守住长沙而不乱,大军器械与军资调度有方,不是张亮基的功劳,而是幕僚们的功劳,而幕僚的首功,当记在湘阴人左宗棠左季高的身上。
这人有才,但脾气不好。人称左骡子。长沙守备胡林翼虽说一力褒扬此人。张亮基也听过此人才能,但守长沙可不是儿戏,一个幕僚谁敢让他独撑大局。
长沙的城防一破,这攻守的形势变了,张亮基是没办法了,只能问计于自己费力请来的幕客左宗棠了。
有了人才就一定能用吗?张亮基要是有这个胸怀和本事的话,长沙的攻防战就不会打的如此糜烂了,长沙城文臣武将。互不调和,这里面虽说有体制的问题,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巡抚张亮基身上。
生死存亡的时刻,都不能调和文臣武将之间的关系,总督、巡抚是干什么使的?还不是为了调和好一省的军政事务,长沙混乱就是这张亮基没有做好本职工作。
若说这张亮基没本事儿,也不尽然,没本事的人能做到一省督抚的位置之上?做人、为官、办事、后台,无论是哪一个疆臣,在这些方面必有过人之处。
长毛贼出广西时不过五万。张亮基来长沙的时候,城内就有守军三四万。算上陆续来援的各省兵将,总数在十万上下,铁打的长沙城,这不是虚言,虽说请了湘阴名士左季高,但初时张亮基还是打算独揽灭长毛之功的。
左季高是个人才不假,但巡抚做事儿还是幕僚做事儿,瞒不过巡抚衙门上上下下的眼珠子,自然也就瞒不过朝廷了,左季高的声名太大,万一用他平了长毛,自己是有功绩不假,但这功绩的水分也就大了,若是以后入了军机,容易遭人诟病。
个人都有个人的算盘,所以这左宗棠出来长沙,只不过在巡抚的签押房做事罢了!这签押房的责任虽说重大,但比之为剿灭长毛出谋划策,就差的远了。
到了签押房,张亮基把长沙现在的情势给左宗棠说了一下,也是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派头,对此左骡子只是一笑了之。
作为幕僚,最精擅的就是对人心的把握,这位张中丞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左骡子心里如明镜一般。
“抚台大人,这守城不难,困死长毛也不难,只是不知抚台大人想怎么做事?”
来长沙城的这些天,左宗棠除了在签押房做事,多半时间都用在了城防上面,除了看签押房的公文,他还时不时的走上城头,去看一下实际的情况。
前几日长沙城墙被破,他也在远处看了厮杀的场面,具体怎么做,他心里有主意,但能不能做成,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恐怕自己对面的张中丞也不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
“守城该当如何?困死长毛又该当如何呢?”
张亮基不是个生番,自然知道左季高话里有话,该怎么做事儿,也得看看这左季高的计策高不高明。
“守城不难!只要抚台大人,能拿得出银子,这长沙城就守得住!”
隐晦的瞥了张亮基一眼,眼中微微的讥讽一闪而逝,这位张中丞的才具不够呐!
守城与困死长毛,也是左宗棠对张亮基的试探,人才为什么叫人才,人家也会择主的,选对了要辅佐的人之后才能出死力,这就是人才。
张亮基先问守城之事,而不问困死长毛之事,这器量一下就摆在了左宗棠的面前,这样的人即使辅佐,也不能出死力的。
“银子简单!藩库之中还有百十万两现银,不知够不够用!”
“哦……百十万两呐!一两个月是够了。”
若是张亮基接茬问困死长毛之事,说不定左宗棠还能高看他一眼,转头就说银子,这人也就这样了。
“一两个月……倒是足够了!”
沉吟了片刻,张亮基心里的大石这才慢慢的落了下来,左宗棠一说银子之事,他也能多少猜出一些银子的用项,无非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已。
“是足够了!再拖个一两个月,长毛的粮草辎重必然不济,势必要撤出长沙的。”
左宗棠的语气也慢慢的冷淡了,但张亮基却没有察觉,这左骡子的脾气差,冷言冷语也是常事儿。
“左师爷,困死长毛又该如何呢?”
张亮基这一声左师爷,可是触了左宗棠的霉头,他自比卧龙。左师爷?一开口就把他当成了不入流的货色。左宗棠的面色越发的冷淡了。
这次若不是看老乡胡林翼的面子。若不是长毛贼会荼毒三湘大地,鬼才愿意入张亮基的幕呢!
“这也简单,只要指挥大军堵住长毛的退路就好。”
左宗棠这话说的就有些糊弄人了,退路?什么叫退路?长沙附近处处都是漏洞,城内之兵不过四五万,城外的长毛却有十几万,堵人家的后路,这是嫌死的慢了吗?
“嗯……这事儿还得找齐向鲍二提督。以及各路的镇官商议一下,左师爷,还是说说这守城的事情吧!”
张亮基不擅兵事,对左宗棠的话,也没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如今守城才是第一要务,挥去了那些自己不怎么了解的东西,张亮基的重心还是放在了守城之上。
“对付这土攻,有三个法子,一是在城外掘一条两三丈深的堑壕。这样长毛贼就挖不到城下了,只是如今城中的人手不足。长毛贼距城过近,这法子好用不假,但却不能用。
这第二嘛!就是反向挖地道,将地道沿南门城墙横起,安排瞽目之人入地道听音,瞽目之人耳朵最灵,丝毫的响动都逃不过他们的双耳,一旦侦测到长毛的地道,咱们对着挖过去,放入火药,一下就能毁了他们数天之功。”
攻城的地道战,在史书之中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元明之时就有这样的战法,左宗棠好杂学,舆地、兵法是他最擅长的,遏制个地道战,自然手到擒来。
“季高的主意大妙,有了这个就不虞长毛贼炸城了。”
第一条其他人也提过,法子是好法子,只是用不了,这左季高的第二条,相当的高妙,有了对策,张亮基对左宗棠的称呼也改了。
“这样也难免长毛贼炸倒城墙,一旦城墙倒了,这银子也就有了用项,只要抚台大人,张贴出公文,一旦城墙被破,无论男女,只要往缺口处投掷石块,一块百文大钱,这样长沙城中的百姓还会冷眼旁观么?
二十块石头就是一两银子,藩库之中的百余万两银子,怎么也能垒砌一座新墙了!
同样,这奋勇冲锋的兵卒,也要有赏钱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样一来守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话听一半就傻乐,这张中丞差的远了,如今他左宗棠也在长沙城中,这长沙城的得失,涉及到三湘大地的安危,作为湘人,有些话虽说不想一下说出来,但形势所迫不得不说。
“季公高明,就按你说的来,待明日我坐堂之时,咱们与众将说说这围死长毛一事。”
所谓前倨后恭不外如是,尸位素餐居高位,满腹经纶无衣食,在签押房这些天,左宗棠处理了无数前线的公文,这长毛贼是大祸患,今日不除明日难除,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望着满脸笑容的张亮基,他也只能在心中苦笑了,长毛贼在广西之时,老老少少不过五万众,到了湖南攻城拔寨不说,这人数也是打着滚的翻番,城外的十万众,怕是青壮居多吧?
长毛贼,打不赢就走,这次在湖南扩军,下次又要到哪去呢?湖南与广东、江西、湖北、四川交界,这四省除了江西差一些之外,无论是广东、湖北、还是四川,都是能让长毛贼再次实力倍增的地方。
现在的长毛贼还可以遏制一下,一旦长毛贼出了湖南,想剿灭他们,只能靠实打实的苦功夫了。
“嗯!全凭抚台大人吩咐。”
心里虽说忧国忧民,但左宗棠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玩意儿,他左季高不过是一介布衣,法子再好没人用,又能如何呢?
望着兴冲冲离开的张亮基,左宗棠的心里也满是苦水,若他是湖南巡抚,必让长毛贼在长沙城前,生死两难。
贺长龄瞧得起他,林则徐看的上他,又能如何呢?自诩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智比卧龙,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在人家的幕中,做这左师爷!
左宗棠在签押房中,满腹的怨闷,而张亮基却出去好好试验了一把,城墙没倒不用百文大钱一块石头,一文钱一块人头大的石头,半下午的时候,出了告示,到了傍晚时分,城墙上城墙下,就堆满了人头大小的石头,赏银发出去三千多两,张亮基如此做,也算是立下了诚信吧?
长沙城中粮食不缺,百姓也不缺,但百姓手里缺粮啊!之前一个大子儿一个粽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