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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锦衣风流-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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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城中的百姓都管刘六他们是义军,义军攻打静海之时,不少静海县县城内的百姓主动为内应,开了西城门让义军进城;刘六的义军在破了静海之后在城中搭台招兵,几十名大嗓门的义军在台上高声叫嚷着说:“参加义军之后,每攻下一处官府,所得的银子女人大家都会平分,什么官家小姐什么富家千金,只要谁想要,直接抓来当老婆便是。”
这些话对包括张二毛和张狗剩在内的所有百姓的诱惑力是巨大的,这些都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百姓们,何曾有过这样的放纵恣意的憧憬,平日里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根本连女人的衣角都没碰过,手中的闲钱都没超过一两银子,更别谈有机会分银子分女人了。
于是张二毛和张狗剩商量了一下,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两人便报名参加了义军。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两人始料不及,由于大多数百姓不愿意主动参加义军,占领静海县两日后,谣传官兵大军即将来征剿,义军士兵们接到命令,在城内城外开始拉民夫入军,搜刮所有的粮食财物带走。
于是噩梦开始了,满城义军开始在城中大肆行动起来,刚开始还没出人命,不从的百姓只是被毒打一顿强行拉走便罢,但当第一条人命出现后,城中顿时成了地狱一般,义军们就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稍有反抗便砍杀百姓,同时众多的禽兽之行也在城中上演,城中女子不管是官家小姐还是富家千金还是寻常百姓的妻女,被贼兵看上了,当街便数人一起扒光衣服淫辱。
张二毛和张狗剩起初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们便加入其中,沉浸在无法无天的凌虐他人的快感之中,那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真是爽快,谁跟不从便大棒子敲上去,敲他个稀巴烂;那些白花花衣不蔽体的女子,平日在街上看都不敢看一眼,此刻可以为所欲为,随意的发泄兽欲,两人沉沦其中,不可自拔,或说也压根的不想自拔。
义军从静?从静海县开拔之时,张二毛和张狗剩已经是两名小旗官了,手下也带着十多被逼加入的百姓,而在张二毛和张狗剩的调教之下,这些家伙们很快也进入了角色,奸淫劫掠上手的飞快。
大军开拔路过静海县南郊,张二毛和张狗剩几乎忘了他们的老家张家屯便在南郊的大道旁,直到听见有人说沿途洗劫了几个村落,这两人才忽然警觉起来,只是强忍没去屯子里看看,只能暗自祈祷家人平安。
当晚宿营后,上头的一名刘千户叫了手下的众百户旗官去营帐里喝酒,还说要犒赏手下的兄弟们,接下来的那一幕张狗剩和张二毛毕生难忘,被扒光衣服推到帐篷里的光溜溜的十几名女子当中,张狗剩的姐姐赫然在内,张二毛的母亲也在其中,张狗剩和张二毛差点掉了下巴。
两人赶忙哀求刘千户放过那两名女子,谁知刘千户喷着酒气笑道:“你们两个玩别人妻女母亲的时候怎么那么快活?既然是你二人的姐姐和母亲,你们两可以回避,但可别耽误了兄弟们快活。”
两人百般哀求,刘千户大怒,命亲兵将两人拖出帐去狠狠暴打了一顿,两人在帐外被打得血肉模糊,耳朵里传来的是帐内女子们的尖叫和哭泣,以及众军官哈哈的大笑声。
张狗剩和张二毛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营帐内的狂欢结束过后,两名女子逃出营帐的情景,张狗剩和张二毛拖着血肉模糊的身子欲上前替她们遮住的身子,两个女子眼神吓人,直盯的张二毛和张狗剩毛骨悚然,大哭大笑过后之后双双投身入营前的篝火之中。
两人怒吼着咆哮着要和营帐内的百户旗官们拼命,却如何能得逞。因意图加害上官,两人也丢了小旗官的官职,不过这两人也不在乎了,两人只想赶紧逃脱这个魔窟之中,对过去的所做所为也悔的肠子都青了。
然而数次逃脱未果,两人跟众多想逃走却被抓回来的人一样被安排在最前方充当炮灰,大小十几次战斗中,身边人死了无数,可张二毛和张狗剩却像是受了诅咒一般,想死都死不了。
随着战事的进行,两人跟随刘六大军来到了微山岛上,守夜这等最辛苦的差事自然也是两人包揽,不过这两个家伙已经像是麻木痴呆之人,自从那日之后,两人便已经很少说话,连笑容也一次没有绽放过。
寒冷的一夜过去,张二毛和张狗剩像是两具行尸走肉,默默的从篝火边起身,他们看守的是岛东南的一片浅滩,这里是东面峭壁和南边浅滩的结合部,按理来说不是官兵进攻的最佳地点,所以长官才命这两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守着。
湖面的白雾里传来哗啦哗啦轻微的水声,本已起身往数百步外的简易营寨方向走去的张二毛停下脚步,弯腰眯眼从树丛的间隙往水面上看,不多时,雾气中,十几个官兵的身影出现在水中,他们站在齐胸深的水中,对抗者水中尖刺的荷叶茎秆,还要提防着发出大的声响,所以脸上一片紧张。
张二毛下意识的看了看张狗剩,发现他也正盯着那些站在齐胸深的冰水中的官兵,张二毛伸手朝上方工事处看了一眼,他知道只需一声呼喊,那工事后面的一队弓箭手便会冒出头来,居高临下将湖水中偷偷摸近的官兵尽数射杀;不过他看懂了张狗剩眼中的意思,两人的眼中都带着一丝残忍和快意,几乎同时相互间都明白了对方了用意。
两人起身便往回走,越过简易工事之时,一大队弓箭手斜靠在挖开的斜坡上晒着太阳,一名百户见两人走来喝问道:“可有情况?”
两人停步恭谨的行礼,默默的摇了头。
那百户摆手道:“滚吧,两个白痴。”
周围的弓箭手一阵哄笑,看着两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这两人的故事可是不少人都知道的。
众人看着两人默默的往上走,忽然有人看见张二毛回头笑了一下,这一笑让众人毛骨悚然,就见张二毛和张狗剩脚下生风,迅速的消失在树丛之后。
“嘿,这白痴还会笑呢,真亏他能笑的出来,要是那件事发生在我身上,老子早一头撞死了。”一名弓箭手啐了口吐沫骂道。
“嘘嘘,别出声。”身旁有人急促的道。
众人赶紧静了下来,寂静中便听到似乎有哗啦啦的蹚水声,众人大惊,那百户探头出去往下看,这一看魂飞天外,之间下方的浅滩上,密密麻麻足有数百官兵蹚水而来,有数十官兵已经踏上了岛边的泥地。
“了不得,官兵偷袭!快射箭。”百户一声大喝,众弓箭手吓得一哆嗦,不过却临危不乱,迅速弓箭上弦探出头来,那百户一声放箭的命令尚未出口,便听见尖啸之声刺耳过后,轰隆一声巨响,那百户的身子飞上半空中碎成数截,身旁的几名弓箭手也是同样的命运。
岛边的浅滩上,七八门盏口将军炮被安装在巨大的木制基座上,发射后的炮口还冒着青烟,发射后后坐力在水面掀起巨大的波纹荡漾开去,旁边站在齐腰深水中的十几名神机营兵士手忙脚乱的将其稳住,在水面上发射大炮还是头一遭呢。
在盏口大炮的周围,黑压压的官兵从数百艘船只上跃下水去,裹着厚厚的枯草的腿部依旧抵挡不住刺茎的割裂,但他们浑然不顾,一个个呐喊着奋力蹚过冰冷的湖水往岛上冲去。

第四百章 夺岛战
镇守黄河南岸的徐州三卫兵马于两日前跟宋楠汇合,这三卫兵马在飞云渡和刘六鏖战了十几日,终凭借黄河地利成功的拖到了朝廷大军的到来。
在刘六退兵之后,三卫兵马接到宋楠的军令,齐齐渡黄河北上,并按照宋楠的要求将飞云渡的三百余条渡船一起搬运随军,宋楠急需的其实不是这三卫的兵马援助,而是这三百条渡船。
在贼兵登岛的六天时间,官兵对微山岛的侦察便从未断过,十余艘小舟围着微山岛外围逡巡来去,岛上的一切也自然落入官兵眼中;贼兵在沿着岛南和岛西的斜坡建筑工事,搞得有声有色,假以时日若真让贼兵弄出一道城墙来,那可不是个好事,所以当三百艘渡船就位之后,宋楠即刻开始对攻击微山岛进行布置。
攻击的时间选择很有讲究,根据侦察得知的情况,贼兵在夜间很是警惕,环岛设有数百处境界哨位,沿着湖岸还点起数百堆篝火,不时还射出火箭照亮湖面,所以夜间的突袭有可能起不到突袭的作用,相反,会给官兵的登岛带来诸多的不便。
宋楠否决了夜间登岛的计划,而白天进攻却又是不合适的,官兵在蹚过浅滩之时会完全暴露在贼兵火力之下,数里远的浅滩登陆,官兵会成为活靶子,虽然不一定会失败,但这不符合宋楠少付出士兵生命的一贯宗旨。
在经过观察之后,宋楠选择了清晨这一时段,因为他发现,清晨的湖面会起水汽和大雾,在一个时辰之内能见度极低;这会让蹚水进攻的士兵更加接近微山岛,便于猛攻上岛。
而且清晨进攻还有额外的好处,天亮之时熬夜的贼兵岗哨会更加的倦怠,又很容易因为天亮而放松警惕,更易偷袭得手;突袭岛屿须得先占据登陆的滩头阵地,这一点宋楠还很明确的,有了立脚点,后面的兵马才能源源不断的登岛。
在登岛的地点上,宋楠早就瞄向了东南角。北面是山壁,那是不可能登岛的,南面和西面是最容易登岛的平坦地段,但贼兵也会重兵防守。而东南角正是岛东面减缓的山势和平缓的坡地过渡之处,此处地形有些复杂,能登上岛屿的平缓滩涂地带并不宽敞,百余弓箭手便可守住。但这虽是劣势,但也未必不是好事。
为了保证能一次性突破上岛,宋楠要求带几门盏口将军随同,对付那些已经初见规模的工事掩体,人力或无力动摇这些掩体,盏口将军在场,只一炮便将这些薄薄的土石工事轰开缺口,便于士兵的突击。
聪明的神机营炮手们很快便找到了办法,他们用数十根根圆木扎成牢固的数层浮力炮台,将盏口将军安放在上边,用绳索拖在船后。
而针对滩涂上密集的枯荷刺茎和芦??和芦苇根带来的不便,士兵们只能自行发挥聪明才智,在腿上腰上绑上大量的枯草,期望能减少伤害。但其实宋楠知道此举并不会起到作用,而可以预见的是,这些枯草着水湿透后反会变得沉重不堪,拖累冲刺的脚步;但既然此举让士兵们觉得安心,宋楠也不会强制他们不这样做。
西南角的盏口大炮发出连续的轰鸣,湖面上硝烟弥漫,三百余艘渡船和上百艘小型渔船陆续抵达岛东南的浅滩处,这一趟只能运来三千余人,但在出其不意的打击之下,官兵数百人已经登陆,并且爬上了被轰的支离破碎的贼兵工事。后面的兵马正源源不断的登上微山岛。
宋楠一面下令所有船只即刻返航运送南岸的官兵前来,一面跳下齐腰深的湖水中往岛上冲,王勇带着亲卫队紧跟其后,不一会,浑身冰冷的众人便冲上的岸。
宋楠的双腿鲜血淋漓疼痛难忍,这些带刺的茎秆可不是开玩笑的,密集的像是一片钢丝网,所有上岸的士兵们都遭受了这些苦楚,甚至有人被缠得脱不开身。
“占据左方制高的山坡,守住这片地方,暂不和贼兵正面交战。”宋楠顾不得龇牙咧嘴,大声下令。
官兵们迅速行动,围绕着坡地组成防守滩涂的防御队形,而与此同时,大批的贼兵已经疯狂从南边和西边扑了过来;半个时辰后,贼首岛南五千贼兵在刘惠的率领下汹涌而来。
刘惠心中清楚的很,在下一拨官兵登陆之前必须全歼了这些登岛成功官兵,否则官兵会越来越多,每登岛一拨官兵,失败就近了一步。
毫无前戏和犹豫,五千贼兵疯狂的冲向官兵的阵型,里许之外,冲锋的贼兵群中腾起爆炸的气浪,掀翻的山坡上的草皮和石头飞上半空中,又天女散花般的落下来,血浆泥土碎石残肢噗噗噗落在人群中,引起巨大的恐慌。
那是官兵背后的已经被推上岸来一字排开的盏口将军造成的恐怖后果,每一轮轰击之后,还在里许之外的贼兵阵营中便要被轰死数十人,炸出的深坑足有桌面那么大。
贼兵虽慌乱,但背后有刘惠和督军队声嘶力竭的叫喊,畏缩不前便会在身后挨上一刀,所以他们的冲锋势头并未减慢。百步之内,官兵开始射箭,但收效甚微,铺天盖地的贼兵们只一瞬间便到了五十步开外。
许泰杵着大枪站在山坡上,将贼兵气势汹汹,猛然间激起了凶悍之气,他可是连鞑子骑兵的冲刺都见识过,如今见这帮衣衫褴褛的贼兵也敢如此嚣张,心中自然不平;把枪一横,吼道:“给老子冲,干翻这帮反贼,官兵面前还敢这么嚣张。”
一千余官兵士兵怒吼着拔刀冲上,双方在斜坡上和坡下的空地上,树林里和浅滩上展开了全面的肉搏,阳光下,兵刃起落带起一道道刺目的反光,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战场。
宋楠站在高处蹙眉观战,身边上百卫士已经擎出宋夫人火铳在手,就等待宋楠一句话了。官兵人数大劣,远远不是贼兵的对手,,若不是贼兵士气低落,也非正规士兵,根本谈不上什么肉搏之术的话,官兵早就崩溃了。
官兵采取的是数人联防的战法,十几个人围成一圈应付外围数十贼兵的进攻,这样可以因接敌面狭窄而抵消掉贼兵的人数优势,很多贼兵根本进不到圈子里来,只能在外围吆喝;若是单兵对敌的话,一名官兵的身边起码围上四五个贼兵,那天大的本事也会站不住脚。
宋楠暗自点头,这些官兵是许泰从宣府带着南下剿匪的,战阵如此娴熟显然经过许泰的用心调教,许泰在边镇呆了十余年,对军事上的研究和浸淫自然有独到之处,用来对付鞑子骑兵的战阵用来对付孱弱的贼兵,自然是效果加倍。
再看许泰,一杆大枪在贼兵从中上下翻飞,挡者披靡,死在他枪下的贼兵已经有十几个,以至于他冲到何处,贼兵纷纷避让不敢与之交锋,害的许泰必须撵着贼兵跑,气的哇哇大叫。
战场胶着,官兵胜在武力,贼兵胜在人多,但不久之后,随着越来越多的贼兵从后方增援过来,这种平衡迅速的被打破,官兵们也被逼的往坡上退来,保护盏口将军炮的三百兵士暴露在贼兵面前,轰轰隆隆发射的盏口炮马上拉到了仇恨,大批的贼兵朝炮台涌来。
“大人,贼兵要抢下盏口将军炮了,且容卑职带人去救。”王勇焦急道。
宋楠点头道:“带五十名亲卫前去,不用吝啬弹药。”
王勇得令,猛挥手带着人冲下山坡,斜刺里乒乒乓乓一顿猛射,顿时撂倒了二三百贼兵,这帮贼兵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火铳霰弹枪的威力,见倒下的人满脸上全是窟窿,死状甚惨,心中胆怯,发一声喊往后退去,王勇也不追击,只带着人守着盏口大炮不让贼兵迫近。
正面战场上,官兵不断被压缩往坡上退,宋楠不得不率剩下的五十名火铳亲卫出手,狭窄的坡道上贼兵的密集阵型有利于火铳的发挥,数轮轰击下,数百贼兵死伤倒地,剩下的惊呼着退了下去。
宋楠下令不要追击,首要之务是守住这片坡地,保住背面的滩头拖延时间,已经近一个时辰过去了,再过半个时辰,第二批官兵即将到达,到那时,战局便好转的多了。

第四零一章 报应是什么玩意儿
刘惠心急如焚,他明白每挨得一刻便离覆灭近了一步,但手下的兵马人数虽多,却是如同烂豆腐一般根本打不了硬仗;若是天帅刘六在此,情形必然要好的多,这些兵马在刘天帅的手下那可是另外一个摸样,而自己确实对统兵打仗不在行,若是叫自己去抓民夫抢劫女子财物,自己倒是得心应手。
一想到刘六,刘惠忽然记起刘六已经离开五六日了,刘六临行时说去寻找昭阳湖散落的兄弟们,快则两三日,慢则四五日必会;昭阳湖和微山湖相连,两三日内无论寻得到寻不到这会子也该回来了,可为何却没见归来。
刘惠越想越不对劲,猛然间一个念头从心中升起,不由得冲口大骂了起来:“狗日的刘六,这是自个儿逃了,这个天杀的狗贼,原来寻兄弟是假,丢下这烂摊子逃命是真,老子信了你的邪了。”
刘惠悔的肠子都青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刘六定知道这座湖心岛是守不住的,又无法脱困上岸,这才故意使了个金蝉脱壳,用自己带着这两万兵马为诱饵,骗的官兵主力来攻打,自己则乘机逃走了,留下自己像个二傻子一样给他当替罪羊。
“操他娘的。”刘惠再次大吼,一名头目凑过头来道:“大元帅,攻不上山坡啊,怎么办。”
刘惠怒吼道:“攻不上去老子要你的命。”
那头目吓得赶紧扭头,一面催促手下组织下一轮进攻,一面骂道:“耍你娘的威风,你他娘的算个鸟,天王回来若见你这般无能,定砍了你的狗头下来当尿壶。”
明白了形势险恶之后,刘惠倒也不是傻帽,大声下令贼兵不计代价发动猛攻,生死在此一举,不把官兵登岛的地点夺回来,官兵一船一船的运上来,兵败之后自己是头儿,那是无论如何逃不过一刀的。
贼兵们被逼着发动再一次的进攻,坡上占据有利地形的官兵们用弓箭狂射,火铳轰鸣,十余门青铜炮也在侧面无情的对着人群轰炸,军心涣散的贼兵们面对如此巨大的远程杀伤力肝胆俱裂,有几次甚至已经快冲到坡顶,却还是溃散下去。
随着有人指着坡后的滩头惊呼出声,众人看到了黑压压涉水而来的官兵的身影,那是第二批乘船到来的官兵,至此,贼兵气势大弱,再也无心气死战;刚刚上岸的官兵们如饿狼扑羊一般冲锋而来,山坡上的官兵也冲了下来,三千多官兵竟然将一万多贼兵撵的漫山遍野的跑。
刘惠长叹一声,知道大势已去,声嘶力竭的喝令手下首领将官们约束住士兵不准溃败,自己则悄悄的从树丛之后退走,一溜小跑脱离战场,奔到岛西滩头沿着岸边四下寻找可有船只可用。
原本在岛西岸边停了十几艘小舟,现在却一只也不见,找了半天才看见一艘小舟停在柳树下的暗影里,两名衣衫褴褛的士兵站在船上划桨收缆忙着要逃离。
刘惠大喜过望,压低嗓门叫道道:“我是代理大元帅刘惠,你二人赶紧护着本帅上船离开这里,本帅脱险后必有重赏。”
两名士兵对视一眼,果然划向岸边,刘惠连滚带爬的上了船,船尾士兵伸奖一点,小船迅速驶离微山岛,岛上喊杀之声已经清晰可闻,显然官兵已经占尽优势,只半个时辰没到便已经从岛东追杀到岛西了。
刘惠暗自庆幸,幸亏逃得快,这才免于被官兵抓获的命运,官兵可不会跟自己客气,兜头一刀那还是轻的,活捉了押到京城之后五马分尸或是凌迟处死,那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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