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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锦衣风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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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可能,一一加以应对,这可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智囊啊;江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宋楠罗织到手下为自己出力。
宋楠也是酒劲作祟,这才说了这些话,见两人面色有异,这才惊觉失了口,但宋楠倒也并不在乎,于是抬头看看天色,起身拱手笑道:“江千户,芳姑姑娘,耽误了这半天没回家,家里人定然已经等的着急了,我可是被蔚州卫的千户大人带走的,不知内情的也许认为我摊上大事儿了,我还是赶紧回去报个平安为好,这便告辞了。”
江彬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改日登门向令堂谢罪,恐惊吓了他老人家了。”
芳姑敛琚行礼轻声道:“宋公子好走,常来照顾奴家的生意。”
宋楠拱拱手,迈步出门而去,身后传来芳姑的说话声:“江大人,您请自便,奴家喝了些水酒有些头晕,须得休息一会,失礼了。”
宋楠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下头,只见那芳姑快步进屋拴上了屋门,只留那江彬一人目瞪口呆站在院子里,一副尴尬摸样。

第十章 何处觅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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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桥的宅院里热闹非凡,左邻右舍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但事实就在眼前,一盘盘的银锭被李大牛显摆似的搬下来摆在院子里的大石磨上,众乡邻围在周围既羡慕又开心,啧着嘴赞叹不已。
宋楠之母刘氏和萍儿等人倒有些手足无措,她们根本没想到宋楠居然说到做到,听李大牛将取银子的经过一说,刘氏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宋府大妇闫氏之刁蛮凶横自己可是领教过了,当年受尽了她的辱骂和欺负,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儿子居然能从她手中拿回部分家业,真是不可思议。
高兴劲一过,众人却又担心起来,听李大牛说,宋楠被那名居中调解的官爷留下了,宋家势大,会不会因此对宋楠不利呢?
“大牛啊,那官爷留下楠儿会不会是宋府反悔了?要不要去打听打听,如果真的有麻烦的话,咱们这银子还是给人送回去为好,银子虽好,我儿的安危更重要啊。”宋母担心的道。
李大牛挠头道:“我瞧着不像啊,楠哥儿吩咐我押着银子回来,说是那官爷是请楠哥儿去喝酒叙话呢,不像是找麻烦的样子。”
忠叔转身道:“夫人,老奴去瞧瞧。”
宋母点头道:“那有劳忠叔了,我怎么感觉心里没着落,生怕出什么事情。”
众人的表情严肃起来,飞来的横财往往伴随着祸事,都快一个时辰了,楠哥儿还没回来,别真出什么事儿,那可就不值了;如今这官司可吃不得,宋家小哥儿大病初愈,可受不得过堂的板子,几十板子下去,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忠叔分开人群往院外走,刚推开柴门,忽然惊喜的叫出声来:“少爷回来啦,谢天谢地,少爷你没事吧。”
宋楠刚拐过巷角,见忠叔满脸喜色的迎上前来,纳闷的道:“出事?我能出什么事儿?大牛回来了么?”
忠叔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连声道:“回来了,回来有一个时辰了,夫人担心你被官家扣住,老奴正想去寻你呢。”
宋楠呵呵笑道:“娘也太胆小了,我没事,进屋吧。”
说话间宋母和小萍已经出了院门,见到宋楠完好无损的样子,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宋母双手合十,连声的阿弥陀佛,宋楠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回到院子里。
“楠哥儿回来啦,好小子,有本事啊。”乡邻们七嘴八舌的道。
宋楠微笑拱手道:“这算什么本事,本就是我应得的东西。”
说罢低头在宋母耳边道:“娘,咱们周济些银子给乡邻们如何?”宋母连连点头道:“我儿做主便是,这是应该的。”
宋楠笑道:“娘是这个世上最仁慈之人了。”
宋楠迈步走到石磨边上,看着小山一般堆放的银子,高声道:“各位大叔大婶平日对我母子照顾有加,此情此意虽非金钱所能报答,但请允许我略表心意,萍儿、大牛,你们来发银子,每一户十两,聊表心意。”
众乡邻惊讶的张大嘴巴,十两银子,那可是个大数目,大家累死累活,一年也不过挣下个十二三两银子,除去吃饭穿衣之后那是一两结余也没了,宋楠出手便是十两,这对贫苦百姓人家而言,是天上掉下的一笔巨款,有了这笔巨款,今年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楠哥儿,这可使不得,这是你家的银子,我们岂能白白的讨要?使不得使不得。”乡邻们大多都是质朴之人,这些话也不全是虚情假意的推辞。
宋楠笑道:“拿着吧,我母子在小石桥住了五年,诸位乡亲一直都照顾有加,家中无劳力,重活累活乡亲们都帮着张罗,这些我都记着呢;银子不算什么,没了可以再挣,这份情意却是千金难买;你们要是不接受,便是看不起我母子了,这银子可不是脏钱,那是我母子应得的家产。”
宋母也笑道:“是啊,你们就别推辞了,我儿一片心意,诸位乡邻千万不要推辞。”
众乡邻其实心底里还是想要的,只是觉得很过意不去罢了,但宋家母子既然坚持,也不好太过矫情;妇人们暗中拉着自家丈夫的衣角抖动,示意上去领银子,别说些客套话了。
李大牛和萍儿拿了银子挨家的发放,每户十两,也不过十几户而已,一百多两银子虽是大数目,在宋楠看来也不算什么,在宋楠看来,这些钱花的绝对值得,虽然乡邻们之前对自家的照顾不是为了钱财,但能够回报他们,对双方来说都是很幸福的事情。
“大叔大婶们闷声发大财便可,可不要出去张扬,若是教更多人得知,都来要上一份,咱家可就要倾家荡产啦。”宋楠开着玩笑道。
众人一阵哄笑,将银子紧紧掖在内里,陆续告辞回家偷着乐去了;待人都走散了,宋楠拿起十锭银子交到大牛手中道:“大牛兄弟,这五十两银子是额外给你们家的,刚才人多,不便出手,你踹在腰里拿回家去给李婶,完了赶紧回来帮我将银子存到钱庄去,这么多银子放在家里,今晚还让不让人合眼了?”
李大牛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楠哥儿,俺岂能要你这么多的银子。”
宋楠啧嘴道:“不要是吧,那我便丢到门外水沟里去啦,我不是说过么,将来要带着你享尽人间富贵,五十两银子你都受不住,将来给你座金山你还不吓死了。”
大牛挠头道:“俺……俺可没得到过这么多银子,俺有些心虚。”
宋楠哈哈笑道:“瞧你那出息,快去快回,我一个人可弄不来这许多银子,对了,借辆牛车来,咱们搬上牛车送到钱庄去。”
大牛连连点头,捧着银子像是呵护着初生的婴儿一般,弓着背垫着脚姿势怪异的去了。
不一会儿,大牛套了辆牛车到来,忠叔和大牛一起搬银子,剩下的一千八百两银子留下百余两备用,其余的全部存进钱庄换成银票,交予宋母锁在铁匣子藏着。
当晚,韭菜羊肉饺子煮了满满两大盘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饺子,相顾之间未语先笑;宋楠暗叹:钱这东西真是古怪,没它万事皆哀,有了它顿时胆气立壮,心情也无比的舒畅。
得了一笔钱财,全家的生计问题起码三五年无忧,全家也没搬去北大街的宅院居住,宋母对那间宅院的记忆并不美好,宋楠也理解这些,于是让忠叔将宅院租了出去,也算是一份小小的钱财来路。
对于宋楠而言,最大的难题倒不是生计无着,而是即将到来的秋闱乡试;宋母不是个多言的人,但从她无声的目光便是一种鞭策,逼着宋楠不得不埋首在故纸堆中跟那些子曰诗云八股文章打交道。
不得不说,八股文章虽然迂腐陈旧格式拘束,但宋楠认为能写出这些文章的古人真是天才,即便是自己这个拿到后世名牌大学学位的人,想掌握其中的精髓也是力不从心;更何况八股文章除了形式之外,最难的是其中心思想是要宣扬儒家的那一套,什么修身、忠君、伦常等等,这对宋楠而言就是一场灾难,一个后世穿越之人,想全盘接受这些观点而且毫无做作,再颇有文采的用文言表达出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无论如何,秋闱还是在八月底如期而至,宋楠不得不动身前往大同府贡院参加乡试,这件事成了宋家的头等大事,离出发之日还有三天,宋母和萍儿便已经张罗行装,采买必须之物,甚至还颇为破费的买了一辆厢式马车作为专车,因为宋母担心宋楠孱弱的身体经不住一路的跋涉,即便为此花掉了近百两银子,也在所不惜。
宋楠无语以对,他很想大吼一声:你们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看到宋母和小萍儿以及忠叔喜滋滋的忙前忙后,这句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只能暗叹一声,祈祷天上的文曲星喝醉了酒或者被门夹了脑袋,能让自己能蒙上一个功名。

第十一章 好大一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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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之后,山西各州县秀才陆续抵达山西首府大同,参加三年一度的乡试秋闱,一时间大同府中学子济济,上至耄耋老者,下至稚嫩少年,清一色蓝衫方巾的秀才服,穷困的自己背提着考蓝,有钱的请书童担着考蓝和行李,似宋楠这般自驾前来的也不少。
李大牛自告奋勇的跟随宋楠参加乡试,按照他的话来说:楠哥儿参加大考,自己这个当兄弟别的帮不上,随行照顾,搬搬行李还是可以的,遇到坏人还可帮着打发。
宋楠挠头不已,已经有忠叔驾车跟随,现在又多个李大牛自告奋勇,也太过声势浩大了些;如果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考上倒也罢了,问题是自己一点底都没有,弄这些大排场便显得有些可笑了。
可李大牛坚持,宋楠也不好推辞,就当带着李大牛一起出来见见世面,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对大同府一无所知,多个人跟着打个商量也挺好。
三人在大同府东南街口寻了家客栈落脚,考试的贡院便在离此不远的贡院街;客栈里居住的几乎都是来应考的秀才们,别的人落脚之后便抓紧温书备考,宋楠却直接便带了李大牛游览大同府去了。
两人游逛了一天,将个城坚墙高的九边重镇之一玩了个爽快,又吃了不少好吃的玩意,这才捧着肚子满意的往回赶,李大牛这时候倒不好意思的道:“楠哥儿,这会子应该抓紧温习才是,咱们这样游逛可不好。”
宋楠笑道:“你这会子才想起说这些,早怎么不说?”
李大牛挠头道:“俺是想,凭哥儿这本事,考个解元还不手到擒来么?”
宋楠嘁了一声道:“兄弟,实话告诉你吧,我对这次乡试实无半分把握。”
李大牛愕然道:“不会吧,那你还不抓紧温书么?”
宋楠笑道:“左右考不上,临时抱佛脚有何用?顺其自然吧。”
李大牛默然半晌道:“宋大娘可要伤心了,不过俺倒是觉得不错,俺在想楠哥儿若中举做官,从进往后俺可就没法与你结交了,俺是个大字不识的泥腿子,如何高攀的上?”|
宋楠哈哈笑道:“就为这你就盼着我考不上?”
李大牛嘿嘿笑道:“可不是俺咒你,可是你自己说没有半成把握的。”
宋楠摇摇头苦笑道:“谁不想金榜题名,可这事自己做不得主,我本来就没打算来,只不过是怕说出来让娘亲失望罢了。”
李大牛道:“尽力而为,人做天看,考不上也没法子,凭楠哥儿的本事也不一定没有别的出路。”
宋楠哈哈笑道:“正是这句话,条条大路通罗马。”
“罗马?骡子和马?”
“……”
次日宋楠和大牛依旧在街上闲逛,走到午间便在一家小饭铺随便点了些饭菜果腹,吃饭的时候,却听到整个饭铺里人人交头接耳的压低声音谈论,显得极为诡异。
宋楠拉了邻座的一名汉子询问出了何事,那汉子左右看看,略带鄙夷的道:“小哥儿,这事你都不知道?满城都传疯了。”
宋楠讶异道:“出了什么事了?”
那汉子低声道:“北边的柳树堡被鞑子土匪给偷袭了,听说堡里的二十多士兵都被割了脑袋,堡子也被烧成了白地,大伙都说要打仗了,听说衙门的官儿和都司总兵王大人带着一干将军们都赶去了呢。”
宋楠皱眉道:“鞑子土匪?鞑子不是投降我大明了么,怎地这般嚣张?”
那汉子翻了白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总之是鞑子的游骑化装成土匪来袭扰,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不过这次进攻军队把守的堡垒倒是头一遭。”
宋楠皱眉沉思不语,那汉子正欲再说,忽然瞥见门口大踏步进来数人,赶紧扭头闭嘴,屋子里的人也瞬时鸦雀无声埋首吃喝。
宋楠抬眼一看,进来的是三名衣着光鲜的军士,黄甲圆盔,腰悬绣春刀,正是三名锦衣卫士;三人目光凌厉,扫过屋子,目光落到屋角一名埋头吃饭的汉子身上,领头的军士一挥手,三人快步冲近那人身前,一名卫士伸手抓住那人的发髻往上一扯,疼的那汉子不得不抬起头来,另一名卫士伸手在腰间取出一卷纸展开,纸上用墨画着一个人像,上下打量了数眼,拱手对那领头的卫士道:“启禀旗官,正是此人。”
那旗官哼了一声道:“带走。”两名卫士像拖死狗一般将那脸色煞白的汉子拖了出去。
那旗官走到门口想了想回转身来,环视满屋子噤若寒蝉的众百姓冷声道:“此人今晨在西城门口口出厥词,造谣敌兵攻城,我们怀疑他是细作,锦衣卫大同千户所奉命捉拿此人到案,尔等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有敢胡言乱语动军心民心者,老子便请你们去锦衣卫衙门走一趟。”
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直到三名锦衣卫将那人死狗般的拖上马背疾驰而去,大家才松了口气,急匆匆的扒拉完饭食离座而去。
宋楠看的目瞪口呆,锦衣卫的威势确实不小,看百姓的样子,对锦衣卫畏如虎狼,不过锦衣卫也太闲的蛋疼了吧,那汉子不过和所有的百姓一样议论了几句便被戴上细作的大帽子,还兴师动众的画形拘捕,真是小题大做。
但经历了眼前的这一幕,宋楠的心头笼罩起一团乌云,这才是真真切切的大明朝,可不是能够活得潇洒自在的年代,说话做事都有可能被人盯上告发,然后便万劫不复,宋楠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那是一种生命权利得不到保障的不安全感,说到底,自己目前的状况就和大明朝的万千百姓一般,命如蝼蚁,随时可能被权势上位者终结,想到这一点,宋楠心头堵得厉害,已经完全没了食欲。
……
八月二十五贡院开考,全城举子齐聚贡院广场,贡院高高的大门后面便是一排排供考生考试的号舍,秀才们排着队缓缓往大门口挪动接受检查,一旁的军卒像是防贼一般死死的盯着秀才们,其中竟然有不少衣着显眼的锦衣卫。
宋楠提着考蓝东张西望的随着人群蠕动,一个时辰后终于挪到贡院南三号入口正门处,抬头看贡院大门的木牌坊上金光灿灿的大幅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为国选贤’四个大字,颇为有气势。
忽然间看到排在前面的一名考生放下考篮快速的解衣脱衫,宋楠有些奇怪,天气冷的很,手脚都冻得冰凉,难道这位仁兄激动的发汗不成?
“年兄请了,衣服还是进去脱的好,大冷天的当心着凉。”见那秀才脱个不停,几乎要赤身了,宋楠实在忍不住提醒道。
那人回头白了宋楠一眼道:“你当我喜欢脱衣服么?你看看前面。”
宋楠顺着他摆头的方向看,只见大门口几十名士兵排成一排组成卡口,两名悬着腰刀的贡院士卒正对着一名脱得只剩单衣的秀才上下其手,不由的大吃一惊。
“这是……”宋楠满头雾水,难不成……这年头也?
“前年乡试,福建出了舞弊夹带大案,有人将小抄藏在内衣里带进考场,这不,今年礼部下严令,要求进场考生一律脱衣检查,别磨蹭了,快脱吧。”
宋楠郁闷的要死,左右看看大伙都在脱衣服了,只得硬着头皮缓缓结衣,终于到了卡口,两名专事搜查的士卒检查了考蓝之后,四只枯瘦的爪子便摸上身来。
宋楠心里直翻恶心,闭目忍受,或许是宋楠生的俊俏了些,两名士卒摸个不停,似乎乐此不疲。
宋楠既冷又烦,皱眉道:“还有完没完?上上下下摸了几回了?”
一名瘦刀脸的士卒斥道:“你当爷喜欢摸么?你又不是花魁娘子,爷们若不是公务才懒得摸你。”
另一名黄板牙士卒嘿嘿笑道:“就是,难不成你还是女扮男装的女子不成。”
宋楠翻翻白眼道:“你才是女人,小爷可是男人中的男人。”
瘦脸士卒闻言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男人中的男人。”说罢伸手在宋楠裆中一撩。
宋楠没想到这些士卒如此胆大,吓得一缩屁股脱离控制,边穿衣边怒道:“你们好生无礼。”
那瘦脸士卒呆呆的站在那里,表情惊愕,宋楠快速穿好衣服提着考蓝跨过卡口啐下一口吐沫,那士卒也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了兄弟?发什么愣啊,不用担心,不就是个秀才么,摸了他又怎样,虽说我大明朝秀才可以见官不跪,也有些身份,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些穷酸,摸了他又怎样?”黄板牙士卒拍拍瘦脸士兵的肩膀宽慰道。
“不是啊兄弟,这小子……好大的一根家伙啊……本钱十足,老子……老子一只手都没握过来……”瘦脸士兵面目呆滞的道。
“……”

第十二章 此路原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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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大考乏善可陈,那些拗口晦涩且又限制发挥的题目让宋楠欲哭无泪,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秉承着后世读书的好习惯,宋楠算是将卷面写的满满登登,也不知是否文题相应格式规整,更别谈什么幻想中的被主考官一眼看中拍案叫绝之类的好事了。
宋楠自认尽了力了,考前的一番恶补基本上对八股文章的固定模式有了了解,至于模仿的如何,是否神似而型不似那也无暇顾及了,悔就悔在早知自己会穿越来此,怎么着也要在图书馆查几篇好八股文章背熟了带过来,可见世事难料,天下没后悔药可买。
出了低矮的号舍,走出贡院大门回首而望,宋楠对这场大考唯一的印象就剩了冷眉横目穿着大红官服的督学主考们,以及满号舍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那是在门口脱衣搜检带来的后果,大多数身体孱弱的秀才们都冻感冒了。
乡试放榜的效率还算可以,从送批到圈定中举人选也只需二十余日,这段时间,宋楠只好和李大牛和忠叔逗留在大同府等候发榜;其实宋楠心里明白,除非主考瞎了眼,否则自己绝无可能中举,但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妨在乎这二十余天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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