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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锦衣风流-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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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旗校拉了马匹过来,好心的问了句:“天气这么热,孟百户还出去啊?去哪儿啊?”
孟津瞪眼道:“去哪还要跟你禀报么?”
那旗校吓得吐了吐舌头,对着孟津迅速离去的背影无声骂道:“拽你娘的威风,被宋千户发配来第七百户所还有脸拽威风,去你娘的。”
……
太阳落山之后,仁寿坊正中一座豪宅内,胖嘟嘟的王岳正洗了把热水澡坐在厅上翘着腿纳凉,两名婢女一个跪在脚下捶腿,一个在他的肩膀上捏着蓬松的肩肉。
王岳眯着眼睛,手中端着一架烟壶,偶尔吸一口,喷出一团烟雾,双目半睁半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收获可算不小,下午雨后,王岳又去了一趟内阁公房,将刘瑾要在西苑琼华岛上建豹房之事跟李东阳说了一遍,李东阳这回松了口,在王岳隐晦的表示今后将和李东阳在政务上极力配合之后,李东阳表示明日早朝将会向皇上劝谏此事,李东阳一开口,群臣必然会附和,若是能将刘瑾建豹房之事弄糊了,不仅是解决了自身的危机,还能藉此更进一步,让一切愚昧的文臣上折子劝谏皇上不要沉迷于玩乐之事,这把火也就自然而然烧到随侍的刘瑾等人头上。
王岳很少这么频繁的去内阁和李东阳接触,在王岳看来,李东阳是外廷的首辅,而自己则是内廷的首臣,某些方面上自己比李东阳的影响力更大;先皇在位之时,王岳摸清楚了先皇的脾气,先皇喜欢那些少说多做守规矩的人,所以王岳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低调的很,一团和气,见人三分笑。
起初大臣们还以为王岳是个老好人,但王岳找到机会稍一发力便让皇上否决了几次奏议,从那时起大臣们再也不敢小觑自己;但新皇即位,自己竟然沦落到要去和李东阳去做交易,这多少让王岳心中感到不痛快;在此之前,王岳从没担心过自己的地位问题,而如今,在刘瑾要求建立豹房之时,王岳敏锐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也正因如此,他才回要求如数将五十万两银子拨给刘瑾,用来掩盖库房中的秘密。
当然,自己是不会出这五十万两银子的,范亨和徐智会去想办法,这一点王岳坚信,他并不在乎范亨和徐智的不满,因为他相信范亨和徐智都明白,只有自己能保住他们,自己一旦倒了,他们两个就像是覆巢之下的鸟蛋,除了完蛋别无出路。
王岳对自己这几十年的奋斗还是颇为满意的,几十年来,权势自不必说,由此带来的财富更是让王岳心满意足。广厦沃田,家财巨万,所有的一切他都有了,唯一遗憾的是自己不能有个后嗣,不过那也是命运使然,有所得便有所失,胯下少了一物,囊中却多了万千,又有谁敢讥笑他王岳这一点,恐怕有的只是敬畏罢。
王岳眯着眼睛想着,猛然间肩膀上刺痛,回头看时,见身后替自己捏肩的婢女正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自己的肩膀上一道淡淡的血痕,那是指甲的痕迹。
王岳勃然大怒,尖声骂道:“你这个小蹄子,爷告诉你多少次,捏肩前指甲要挫掉,你把咱家的话当耳边风么?”
那婢女惊恐万分,跪倒在地求饶,王岳坐起身来,身上的肥肉一阵乱抖,伸手抓住那婢女的头发在桌边猛力撞击几下,手上又扭又掐,专拣胸口,大腿内侧等阴损部位动手,那婢女疼的尖声大叫。
管家闻讯赶紧赶来,王岳指着那婢女骂道:“将这小蹄子关到马房去喂蚊子,关满三天,不准放她出来。”
管家连忙摆手,两名仆役进来拖着那头破血流大声哭泣的婢女出门去了。
王岳喘了几口气,指着腿边瑟瑟发抖的婢女骂道:“干什么?还不捶腿?”
那婢女赶紧继续捶腿,可惜吓得身子发软,也没什么力道,王岳抬脚踹了那婢女一个仰八叉,正待喝骂,就听出门而去的管家出而复返,急匆匆的道:“老爷,外边一个锦衣卫百户要见您。”
王岳一愣道:“锦衣卫百户?”
管家伸手递过来一块腰牌,王岳看了一眼,坐起身来道:“叫他进来,带到书房见我。”

第一八七章 嗅觉灵敏
(感谢淡茶如墨兄弟的月票)第一八七章
孟津垂手小心翼翼的站在王岳面前,作为王岳和范亨安插在锦衣卫中的低级将领,他很少有机会能面对内廷的两位大佬,不过他知道,王岳和范亨的心中一定有自己的位置存在。
当初孟津从锦衣卫中被选送东厂,不久便以东厂缇骑名额有限为名被退回锦衣卫中,外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实际上短短的几天时间,孟津的身份便有了巨大的改变,被王岳定为重返锦衣卫的内应人员之一。
孟津显然是愿意接受自己这个新身份的,无论在东厂还是在锦衣卫中,他充其量不过是一名优秀的缇骑而已,但一旦转变了身份,他便成了东厂眼中重要的棋子。这种上位的途径虽然危险,但总比碌碌无为当一辈子被人呼来换取的角色要好,况且范亨也做了承诺,一旦立下大功,便再次向锦衣卫要人,进入东厂之后便可直接提拔了。
只是可惜的是,牟斌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凡是选送东厂之后被退回的锦衣卫旗校一概都没有机会进入总衙或者是南北镇抚司这样要害的部门,孟津也被调入正南坊千户所做了一名旗校。
对这样的结果,孟津也很无奈,接触不到核心的衙门,便不能发挥重要的作用,他也只有耐着性子在正南坊熬下去。一晃三年过去,孟津在充当细作的工作上无所建树,但却在锦衣卫的身份上有了收获,竟然被提拔为正南坊第二百户所的百户,负责侦缉之事,午夜梦回之时,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了。
但孟津知道,自己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他时刻提醒自己的特殊身份,因为他知道,任何不忠于东厂的迹象,哪怕只是一丁点的表现,都会毁掉他的一切。而东厂三年来并不责怪他无所作为,反而源源不断的提供钱财供他上下打点挥霍,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做法,温情的背后,更是强大的压力。
在很多小事上,孟津选择了不动声色,这也是范亨特意交代过的,小事毫无价值,反倒容易暴露;但自从新皇即位之后,包括孟津在内的所有安插在锦衣卫和各衙门内部的人员都被告知,所有关于内廷之争的传言和消息,乃至上官的举动都要禀报上来,便是要从如山的消息中寻到各方的反应加以应对。
而孟津也被特意告知,要密切注意和刘瑾关系密切的宋楠的反应,所以孟津虽已经被宋楠排挤出正南坊的权力核心,却不得不竖起耳朵听风,不断的寻找有价值的消息。
“孟百户,怎地忽然来见咱家,你该去找你家范督主才是。”王岳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孟津,缓缓问道。
孟津拱手道:“属下觉得这件事该跟王公公说才成,因为属下觉得事关重大。”
孟津的潜台词是,重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听王岳的,跟被人说我都不放心,王岳脸上露出笑容,外界有传言入耳,说范亨背地里对自己不敬,王岳虽一笑了之,但心头却是有些不舒服的,范亨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东厂是范亨主持,但实际上自己在东厂的影响力岂是范亨所能比拟,孟津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这让王岳心头挺是舒坦。
“说吧,什么事,虽然不合规矩,但来都来了,咱家便替你转告范督主一声也成。”
孟津忙道:“多谢王公公,属下这几日发现宋楠有些不对劲,连续七八日选了数百兄弟好像在暗中查什么大案,但所有人口风都紧得很,问不出来任何消息;前日晚间,我的一名心腹灌醉了一名参与的小旗官,才知道他们在查一些人的家产,但具体是什么人,那旗官倒说不出来,只说被上面告知只管按照吩咐办事,不准多问。”
王岳一愣道:“查家产?这算是什么重大消息?你们锦衣卫不是经常干这种事么?是不是宋楠那厮手头缺钱了,变着花样捞油水了,这等事你也拿来说,真是莫名其妙。”
孟津涨红了脸道:“王公公且听属下把话说完。”
王岳有些不耐烦的道:“快说便是。”
孟津道:“今日午后,宋楠召集正南坊中他的一帮死党们关门商议事情,我命人在旁窥伺,虽然没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但出门之时,我的手下听到第二百户所的百户郑达无意间说了什么‘大明门’什么‘拿人’之类的话,卑职愚鲁,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却又觉得事关重大,故而赶紧来讨示下。”
“大明门?拿人?”王岳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胖脸上瞬间变的凝重起来:“你正南坊锦衣卫衙门所辖只是外城三坊,大明门可是皇城,哪有你们去拿人的份儿?”
孟津道:“是啊,属下也举得奇奇怪怪的,不过瞧他们郑重其事的摸样,密商之后又开始召集所属人马,看来有所行动是肯定的了;卑职在想,是不是这个宋楠得了什么人的命令,要在大明门协助拿什么重要人物;属下将他们秘密查他人家产的事情联系起来,觉得是不是因为查到了朝中某位大臣贪赃枉法什么的,明日或要在大明门待官员下朝之后拿人?”
王岳皱眉道:“也不对啊,即便是查到朝中大臣贪腐之事,也不该由你们正南坊去拿,而是该上报镇抚司或者是牟斌那里,由总衙的人去办;而且你们锦衣卫若拿朝中官员都是需要去刑部领驾贴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一点风声露出来。”
孟津道:“属下也是疑惑的很,是不是有人怕打草惊蛇,暗中安排了宋楠私自行动,关系太过重大的话,锦衣卫也不是每回都需领驾贴的。”
王岳侧头想了想道:“你可知道他们查他人家产的细节?哪怕是一丁点也好。”
孟津皱眉仔细想了想,忽然道:“我想起来一件事,似乎有十几名旗校去过京外查案,去的好像是保定府。”
王岳抽了口冷气道:“保定府?”
孟津道:“是,是保定府,我想起来了,就是保定府,您说咱们正南坊衙门什么时候把手都伸到保定府去了,颇为不寻常呢。”
王岳腾地站起身来道:“孟百户,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后盯紧宋楠,有什么消息立刻来禀报,咱家还有急事要办,便不留你了。”
孟津拱手告退,心中迷惑不已,自己虽然不知道宋楠在搞什么鬼,但凭着直觉觉得定有大事发生,所以才来禀报,但看王岳似乎没放在心上,不过自己该禀报的也禀报了,也尽到了职责,其他的事便于己无干了。
管家带着孟津出来,孟津举步往大门口走,管家却道:“老爷吩咐了,要你从后门出去。”
孟津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自己来的时候已经很谨慎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锦衣卫,岂会被人盯梢,王岳特意叮嘱要管家带自己从后门出去,这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王岳闭目在书房中沉思了一小会,忽然高声叫道:“来人,备轿。”
管家赶紧过来道:“老爷要出门?”
王岳道:“少罗嗦,更衣,命人去前后门处查看,看看有没有闲杂人等出没。”
管家赶紧照办,王岳穿好衣服时,出门查看的仆役们回来禀报,前后门各处并无异状,王岳松了口气,急匆匆出门上了轿子往北而去。
崇教坊一隅,一条小河边树木葱郁,范亨的外宅便在这树木葱郁之处,新皇和先皇不同,处理政事也不甚勤力,随侍的官员们也多了更多的时间,入夏以来,范亨几乎每日都来外宅过夜,贪图这林边河畔的外宅凉爽舒适;今日心情不错,下午得到消息,明日早朝李东阳将会参奏刘瑾建豹房之事,范亨暗自得意,很期待明日看到皇上和刘瑾吃瘪的模样。
回到外宅中,在院子里摆了酒席叫了东厂的二档头三档头和随身的几名贴身番役喝酒,正酒酣耳热之时,忽听仆役来报,说司礼监王公公来访,范亨吓了一跳,王岳可从来不来自己的外宅,今晚怎么亲自登门来访了?
狐疑间,范亨赶紧带着几名属下出迎,来到前院,王岳已经站在庭院当中负手而立,身边空无一人。
“王公公,什么风将您吹来了,入席喝两杯么?”范亨拱手笑道,几名手下也上前恭谨施礼。
“叫他们退下,咱家有话要和你说。”王岳头也不回,冷冷的道。
范亨忙摆手示意几名手下退走,来到王岳身后赔笑道:“王公公有何事要训诫?”
王岳闻着范亨口中的酒气,皱了眉头,转头来沉声问道:“你在保定府有地产么?”

第一八八章 各有安排
(感谢三颗黄牙兄弟赐予月票)第一八八章
范亨觉得王岳问的有些突兀,但也无意隐瞒,笑道:“是有点产业。”
“多少产业?在何人名头上?”王岳冷声道。
范亨感觉王岳不像是在闲话,忙道:“这个……有庄园一座,还有些田亩。保定府是我老家,都记在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名下。”
王岳以拳砸掌,怒道:“完了,全完了。”
范亨惊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王岳低声将孟津报来的情报说了一遍,范亨顿时脸上变色,眉头皱成一团吸着冷气道:“王公公是说……宋楠派人去保定府……查的是我的家产?”
王岳道:“还能有谁?十之是查你去了,否则他正南坊锦衣卫衙门旗校干什么跑保定府去?还有,他手下走漏的言语,什么‘大明门、拿人’之类的话怎么解释?”
范亨吁了口气冷静下来道:“王公公,咱家觉得不必想的太多,也许是巧合,想那宋楠有什么胆量敢私下里查我们的事情,便是牟斌也不敢如此。更何况,咱们的家产都在他人名下,据此便可拿人?他有几个脑袋?”
王岳斥道:“宋楠也许不敢,但有人敢,刘瑾敢不敢?刘静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若是他撺掇皇上下令查的呢?皇上宠信宋楠,宋楠和刘瑾交往密切这些你难道不知?”
范亨惊愕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道:“咱家觉得还是不太可能,刘瑾如今如丧家之犬,满朝何人支持于他?锦衣卫中牟斌也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宋楠没得牟斌许可敢跟刘瑾勾结?至于皇上嘛,说句对皇上不敬的话,他还是个少年人,什么都不懂,要说玩乐逍遥他恐怕在行,其余的便稀松了;再者说你又不是没看见平日皇上见了你我的表情,皇上怕咱们,他没勇气做这样的事。”
王岳踱了两步道:“你敢肯定此事与我们无干?”
范亨道:“虽不能十成肯定,但起码有七八成,宋楠无权查内廷官员,除非他想死,这是其一;其二,内务府账目一丝不漏,我等家产尽在他人名下;若有人敢拿此事说话,你我和徐智三人便会将其碾碎。”
王岳缓缓点头道:“但徐智似乎没有这么做,他的银子没用来购置产业,万一被查到大笔存银,来处可不好分辨。”
范亨嘿嘿笑道:“徐智这个老糊涂,他的存银三十万已经尽数存入内承运库,咱家知道他喜欢抱着银子睡觉,这回为了缓解刘瑾的五十万两银子的燃眉之急,我命他出三十万两先垫着,知道他必然拿的出来,这样一来,他手中的银子也空了,便是有人去搜他的家也搜不出什么货色了。”
王岳愕然道:“你要他出三十万两?”
范亨道:“是啊?只有他能拿的出现银抵上,我可是拿不出这么多,总不能要王公公也去砸锅卖铁变卖现银吧?总之这回他吃了些亏,下次给他点机会捞回来便是;可笑他可能是心疼银子,今日居然说胸口疼告假出宫就医去了,也难怪,那么个守财奴,一下子没了这么多银子,没吐血算不错的了。”
王岳无语,不过也觉得没什么,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自己象征性的出了几万两,剩下的要范亨和徐智想办法,早料到徐智会吃亏,但没想到范亨居然一下子逼空了徐智所有的银子,徐智恐怕要气疯了。
王岳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明日见到徐智安慰他几句便是,今后给他些机会弥补。
“那便好,徐智那里查不出什么便好,不过这件事我还是心头不安,为了以防万一,咱家觉得你还是要派人手盯着宋楠,即便是不针对我们,也许针对的是某个朝臣,咱们也不能完全不知情。”
范亨道:“您放宽心,咱家立刻安排下去,调集人手死盯着正南坊的动静,看看这个宋楠到底在搞什么鬼,万一他要是真的在查我们,我这一回可要玩的大些,直接便要了他的小命,也免得他老是捣乱。”
王岳点头道:“你大胆去做,也该显示显示咱们的实力了;这宋楠也是块心病,跟你东厂作对不说,又是个善于溜须的,哄得皇上不知为何对他另眼看待,万一哪天皇上糊涂了给他个重要职位,反倒成个祸害;若他明日有异动,你不要手软,即便当街调动人手诛杀,也算不得什么。”
范亨道:“有您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我这便去安排。”
王岳道:“去吧,我也累了,这几日莫要大意,李东阳将率内阁和各部上奏刘瑾之事,咱们苦熬几日,刘瑾一去,内廷无人撼动我等之位,那便高枕无忧了。”
……
夜近三更,宋宅大厅中依旧灯火明亮,宋楠坐在大厅中盯着烛火出神,烛火爆裂发出啪啪的轻响,变得有些暗淡;一旁陪着的陆青璃拿起小剪刀将烛芯剪了剪,烛火复又明亮起来。
院门处有了响动,有人正进了院门往大厅走来,陆青璃轻声道:“表姐他们回来了。”
宋楠收回目光站起身来迎到门口,只见李大牛提着一盏灯笼,身后跟着叶芳姑、小郡主张珮媗以及一名男子。
宋楠拱手笑道:“小公爷,夜半三更打搅小公爷的好梦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男子正是小公爷张仑,张仑满脸不高兴,斥道:“宋楠你搞什么鬼,半夜三更的让我妹子跑去哭闹,死乞白赖的要我来一趟是作甚?”
宋楠看了看小郡主,小郡主偷偷做个鬼脸,眼泡子还有些肿,看来为了让张仑能来见宋楠没少耍赖哭泣,演技倒是一等一的好。
宋楠给小郡主一个赞许的眼光,笑道:“实在是抱歉,不过这一回事情实在是太大,这件事我很想听听小公爷的意见,但我有不能亲自去拜访,小公爷要打要骂随便,但是一定要听我告知缘由。”
张仑鼓着嘴往厅里走,既然已经来了,宋楠又是一副低声下去的模样,自己难道还能用棉棒塞了耳朵不成?再说宋楠这么晚请自己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张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青璃,上茶,上点心。”
宋楠连声的吩咐道。
“大半夜的谁有胃口?别搞这些虚的,有什么事便直说,我可不担保能帮上你的忙,要不是媗儿哭闹不休,我才懒得来见你呢。”张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翻着白眼道。
宋楠一笑,转头问叶芳姑道:“来时路上可一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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