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宰江山-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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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草惊蛇,史弥远想了一会儿之后,稍显犹豫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把控城门一事,就暂且不要去管,只要杀死韩陀胄,以及他的乱党,那么其他的一切,自然会迎刃而解的。”
“这?”
张嵫觉得史弥远的话,多少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可是眼见着已经越来越有丞相气度的史弥远,张嵫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忧虑说出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张嵫的没有坚持,导致了‘刺韩’之后,在临安城中秘密观察着一切的路铎,火速将韩侂胄身亡的消息传给了汴梁城中的顾同。而顾同在收到韩侂胄被杀害的消息后,也立即出手,派出人马联络江淮战场上的宋军将领。正是这样的一个疏忽和变故,让史弥远在当上丞相之后,才发现军中许多将领,已经倒戈向了晋王顾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处暂且不去提他,只说将李壁、张嵫二人说服之后,史弥远就开始了‘刺韩’一事的最后一项准备工作,会见‘刺韩’的具体执行着——中军统制、权管殿前司公事夏震。
夏震是在钱象祖的陪同下见到史弥远的,二人甫一见面,就放下虚套,直奔‘刺韩’主题。
史弥远交代了刺杀韩侂胄的具体时间以及准备工作,要求夏震想尽办法在十一月三日这一天,带上心腹兵马,埋伏在从皇城通往皇宫大内的六部廊桥埋伏,等着参知政事李壁将韩侂胄当街拦下,引下官轿,就立即夹裹着韩侂胄进入皇宫之内,于宫墙之内,将其杀死。
夏震听完史弥远的讲述之后,心中也略莫有了一些底气,心中又一想那些跟着他的禁军兄弟,夏震当场就拍着胸脯,把这件事情揽了下来。
“夏将军,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刺韩之后,你放心,我、钱相、李相、杨国舅、皇后娘娘、荣王殿下都会力举你当殿前禁军指挥使的。”为了让夏震安心办事,史弥远又使出必杀之技——许以重诺。
夏震其实也就是一介武夫,心中没有什么城府,之前得罪了韩侂胄,没有当得了殿前禁军指挥使,是以对韩侂胄怀恨在心,此刻听到史弥远给他许诺殿前禁军指挥使的重任,夏震当即就乐开了怀。
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夏震也必须将韩陀胄杀死了。
第432章 刺韩(四)
史弥远紧锣密鼓,召集心腹和盟友,计划着‘刺韩’,可是风暴之中的韩侂胄,却对此丝毫没有觉察到。
也不是说史弥远的谋划一点儿的风声没有走漏出来,只是韩侂胄太过自大,面对下属的多次提醒,却从未将其放在心上过。
时也、运也、命也,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又怎能活到五更去?
韩侂胄终究要为自己的自负、自大、目中无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是,这代价太过惨重,相信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韩侂胄一定不会弃置下属的提醒、暗示欲不顾的。
可是,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机会,也往往只有一次,错过了,那么就真的错过了。
时间,一天天的走过,韩侂胄忙里忙外的安排着迫使完颜襄尽快在议和诏书上签字的事情,转眼之间,时间就走到了那个精心设计好的时段。
开禧二年,十一月三日,天子登堂,临朝听政,凡是朝中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朝会。当然了,作为当朝宰辅,执掌大宋权柄的韩侂胄也不能例外。
早朝时间天不亮的就要开始,是以五更时分,城内五品以上官员,就纷纷起床,摸着黑的往宫城的大内之中行来。
韩侂胄的府邸,距离大内只不过一街之隔,相当的近,所以韩侂胄没有那么着急,悠闲悠闲的吃过早饭,然后在侍女的服侍之下,换上朝服,这才摆起宰相的仪仗队伍,出府门,往皇宫之中走去。
从韩侂胄的相府,到皇帝居住的大内,隔着中书省下六部衙门,其实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不过为了显示出皇宫的地位非凡,此街,人又唤之‘六部廊桥’,意思是过了这个桥,就到了帝王居所了。
距离很短,可是韩侂胄依旧乘坐着轿子,身遭有十五六个侍卫守护。
侍卫们估计也是觉得习惯了,都没有怎么警惕,实际上,韩侂胄带着侍卫,不是怕被人刺杀,而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宰相地位。在韩侂胄看来,敢于当街刺杀他的人,临安城中,估计还没有生出来呢。
主子不上心,侍卫们也就懈怠了,可是,韩侂胄也好,侍卫们也罢,谁能知道,今时今日,不测之事,真的要发生了。
走上六部廊桥,四周上朝的大臣们,看到韩侂胄的轿子,纷纷退避一旁,巴结献媚者,更不忘对着堂然走过的官轿道一声:“相爷福寿绵延。”、“相爷好。”之类的话。官场上的习俗,是以也没有哪个人觉得这些问好者做的不对,当然,心中既是真的觉得不对,可是一想到韩侂胄的淫威之盛,谁又敢说出来呢?
到底还是项上的乌纱帽重要一些。名节这个东西嘛,也不是人人想着要有的。
不过,今日的大内宫门之外,气氛,总有一些怪。
如果此时韩侂胄下轿来看的话,一定会发现,往日他的几个‘对头’,此时都聚集在一起,看着他的轿子往前走,只是,那目光,像是在看死人上路一样的阴冷。
雾蒙蒙的天气,却也给了目送着韩侂胄渐渐走向死亡之路的史弥远等人最好的掩护。史弥远看着官轿一步一步的进入到伏击圈中,心中的笑意,就一点一点的增多。
眼见着韩侂胄的轿子要出了六部廊桥,进入到宫门的时候,突然,侯在路边的参知政事李壁发话了。
“相爷,韩相爷,劳您等一等。”
听到呼唤,官轿之中闭目养神的韩侂胄睁开了眼,带着几分疑惑,他问道:“何人唤我?”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李壁心中却紧张了起来,今日‘刺韩’,可以说他是第一个出手的人,‘刺韩’能否成功,也就要看他能否将韩侂胄从官轿之上哄骗下来了。
想着心中预备好的那些说辞,李壁立在官轿之前,扩大了几许声音说道:“相爷,臣下李壁,烦请您下轿一叙,臣下有几句话要对您说。”为了让韩侂胄能够下轿,李壁不忘补充道:“是关于女真人议和的事情。”
“难道完颜襄同意签字了?”
听到是议和大事,韩侂胄也没有多想,直接命人停轿,然后就移步轿外,想要听一听,究竟具体是何事情。
看着韩侂胄走出官轿,李壁目光之中,一丝精芒闪过,不过他掩饰得极好,借着向韩侂胄行礼的机会,他轻轻的动了动右手食指,然后,就立刻撒开脚步,往后面跑去。
“这?”
韩侂胄看着李壁傻了吧唧的往前面跑,心中也泛起了愣,以为这厮脑子有病呢,可是,他的想法还没有结束,中军统制、权管殿前司公事夏震带着的三百刀斧手就出现在了官轿两侧。
“你们要做什么?”
看着满身武装的禁军兵马,韩侂胄想也不想,就大声斥责道:“我乃当朝宰相,开府仪同三司,平章军国重事,尔等焉敢拦我?”
韩陀胄虎目一瞪,企图吓退这些以下犯上的乱军,同时也是给自己的侍卫以救援的机会。
可是负责行动的夏震,又怎么会让韩侂胄的援兵到达?
抽出长刀,夏震举着杨皇后从宁宗御书房中偷出来的一封空白诏书,佯称道:“奉圣谕,击杀贼臣韩侂胄,文武百官,又敢拦截者,杀无赦!”
夏震抽刀之际,其身后的三百刀斧手就立即将韩侂胄身前的十几个侍卫下了兵器,捆绑了起来。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夏震说完话,也不理会六部廊桥之上,被惊吓的不知所以的朝廷大臣,立即指挥着身后的禁军,将韩侂胄捆绑了起来,就往宫城之中带了进去。
夏震带着武士将韩侂胄绑进皇宫,宫门就立刻封闭了起来。
耳听得韩侂胄的呼救声,准备参与早朝的大臣们,立即意识到这件事情是一桩阴谋。
陈自强、苏师旦远远看着韩侂胄被抓,二人立即夺过马匹,就往府中逃去,至于是搬救兵还是自行逃命,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其他大臣,也见到事情不妙,纷纷打道回府,所有人都明白,这下子大宋朝廷怕是要变天了。
史弥远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去,他还在等待,等待着夏震的回复,只有等到韩侂胄被击杀的消息之后,史弥远才能放心。事情,往往到了最后,也往往是最容易出现变局的,兹事体大,史弥远必须的、亲眼目睹结果,不然的话,保不准韩陀胄会死里逃生,那样的话,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宫城之内,夏震领头,杀气滚滚的带着韩侂胄就往预定的击杀地点——玉津园里行去。
韩侂胄早已经被人粗鲁的堵住了嘴巴,可是他还在想尽办法发出声音,一是求救,二是希望可以吸引到宫里面的熟人注意到,然后可以让皇帝下令将他放了。
韩陀胄此时早已经明白,杀他的命令,绝对不是皇帝下达的,诏书是假的,指使者也清晰可知。
通往玉津园的路上,昔日的丞相,万万人之上的主宰者,此时像是命将休矣的死狗一样被人拖拽着,也是和普通人临死前一样的悲惨、无措、软弱。生命之前,众生平等,纵然王侯将相,又能如何?
可惜,韩侂胄的一切挣扎,一切企图补救的措施,都是无效的。
心狠手辣的夏震,为了一顶官帽,是绝对不会给他翻盘的机会的。
为了不给韩侂胄翻盘的机会,夏震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道“大餐”,一道必死无疑,一丝生机都不会有的“大餐”。纵然华佗、扁鹊在世,怕是也救不回韩侂胄的小命了。
看着将要行刑的刽子手拿着的两个铜锤,夏震心中也不禁对韩侂胄生了了几分怜悯,可是,这种怜悯,只是生者对死者的一种可怜而已,除此之外,是绝对不会有同情在里面的。
“行刑!”
夏震双唇一起一合,一代权相韩侂胄,就此画上了他生命结束的符号。
可怜,可叹,生前位极人臣,显赫一时,死时竟是体无完肤,被槌杀在地。
夏震看了眼韩侂胄的尸体,又等着军士验明正身,言说人已经死的通透,这才完完全全的放下了心。
笑了一笑,命人将韩陀胄尸体运到城外埋了,然后,夏震就往宫门处行去。
史弥远远远的看着从宫门之内走出来的夏震,看着夏震脸上的笑意,史弥远也笑了。
筹划了那么久,韩侂胄终于被杀死了!
运送尸体的马车,从史弥远的身边走过,但是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看韩侂胄最后一眼了。
嘱托夏震把守好宫门之后,史弥远独自一人,就往皇宫中行去,在大内的朝堂上,他还要对皇帝赵扩述说此事呢!
六部廊桥另一端,一直都在注视宫门口动静的路铎,看着拉着韩陀胄尸体的马车,匆匆行过,心中微微一叹的同时,也立即派身后的锦衣卫武士,骑乘快马,将此间消息,带回到汴梁城中去。
顾同也在等着消息,等着将大宋王朝这个已经腐烂到根的大树彻底挖去的消息。
第433章 索权
心头大患,惨死玉津园,步入大内之中的时刻,史弥远内心是颤动着的,为了即将到来的权力,为了从此以后天子之下唯一人的地位,他,兴奋的颤动着。
一步一步,从为官以来,史弥远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兴奋、这样激昂的心情下进入过皇宫。
以往,自觉不自觉的,史弥远总会觉得韩陀胄的眼睛盯着他,看着他,时时刻刻准备打压着他,韩陀胄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稳稳的压在他的头顶,让他喘气都觉得困难,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都不舒服。
可是,一刻钟之前,这座压了他十三年的山,没了。
韩侂胄死了,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人世间消失了,在也不能威胁到他,不能制约到他,伤害到他,一跃龙门便化龙,史弥远觉得自己此刻,就是那条幸运的鲤鱼,不,此时,他已经越过了龙门!
抬头看了眼皇宫之内的侍卫、太监、宫女,史弥远发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化了。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他只在韩侂胄的身旁看到过,那是宰辅重臣才能享有的尊敬,是敬畏,是高山仰止,是凡人对于神灵的顶礼膜拜。
“啊,终于,终于换到我了,你们终于像这样看我了,哈哈,我史弥远,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肆无忌惮的放声一笑,史弥远是一朝得势,便忘乎所以。
就在这样的意淫之中,史弥远走到了皇帝上朝的大庆殿前,现在,为了他向往的那份权势,他还需要向前努力一把,还需要皇帝的点头和恩准,尽管他已经有些不怎么将皇帝放在心中了,可是赵宋皇室依旧是天下的主人,主人面前,咬的在厉害的臣子,也只能是条狗,干掉了以前的那只狗王,现在他想做狗王,那么主子就得发话。
整理了一下情绪,史弥远面庞佯装出几分悲伤,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进入到了大庆殿内。
未几,皇帝赵扩在总管太监崔明的搀扶下,从后殿进入到了大庆殿中,可是,大庆殿内,冷冷清清,唯史弥远一人立于班位之上的情景,让赵扩发怒了。
“人呢,人都哪里去了?今日大朝会,难道都忘了不成?混账!”
赵扩纵然不怎么理会朝政,将大权交给了韩陀胄处理,可是他还要面子啊,他是皇帝,好不容易心情好好的登堂理政一次,可是竟然没人来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瞬时之间,赵扩觉得自己的皇权、自己的九五之尊的威严,受到了冒犯。
史弥远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玉阶之上,赵扩发了疯一样的将龙案之上的文书奏折扬飞的到处都是,他的心中,就越发的笑得高兴了。
没有一个外臣在场,那么今日刺杀韩侂胄的事情,就由着他一个人说了,等着今日将赵扩这里搞定了,自己做上了宰相的位置,那么即使他日有人想要为韩陀胄鸣不平,恐怕也都要思量思量得罪了他这个宰辅大臣的下场吧?
此刻,史弥远已经将自己放在了宰相的位置上,即使,赵扩还没有任命他呢。
眼见着赵扩发泄的差不多了,准备好了措辞的史弥远立即跪倒在地,一边下跪,一边嚎啕道:“陛下,陛下息怒啊,都是臣的错,陛下请息怒。”
赵扩心中的怒气过去了,正打算问一问唯一准时上朝的史弥远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见史弥远死了爹娘一样的哀嚎,且一力承担过错,看着史弥远的样子,极度愤懑之中的赵扩心情微微好转,同时也觉得史弥远这小子人不错,按时上朝不说,还能这样替他着想,为他担心,是个好臣子。
赵扩哪里知道,此刻他心中的‘好臣子’,正是造成早朝唯一人参加的罪魁祸首。
“史爱卿,快快平身,起来说话。”生怕史弥远磕坏了身子,赵扩令其平身,然后又问道:“爱卿,你且来说一说,人都到哪里去了?朕今日早朝,一定要把此事问个清楚,哼,混账一群,竟然让朕干坐在这里等人,我要将他们全部下进大狱。”
‘可爱’的赵扩,犹不忘威胁一番那些没来参加早朝的臣子,赵扩此时想着,可能别人真的是有什么事情吧,不然,其他人不来都行,自己的头号心腹韩侂胄也都没来,就说不过去了。
以己度人,赵扩觉得韩侂胄没来,那么肯定就是宫外有什么事情,还是大事,重要到比之早朝还要重要的大事。
赵扩内心为臣子们向着一个又一个理由的时候,史弥远答话了。
“陛下。”史弥远狠下心,压着牙关直说道:“陛下,平章军国重事韩侂胄,勾连贼将顾同,里应外合,欲图谋不轨,今日早朝之时,被我、以及朝中的大臣们发现,念及此贼野心巨大,为吾皇着想,臣等已经将韩侂胄槌杀在玉津园内,贼首丧命,韩贼一党,目前正在逃命,臣已经命令‘‘‘‘‘‘”
“够了!”御座之上,赵扩重重的拍了一下护手,然后痛喝道:“史爱卿,你是在和朕开玩笑吗?”赵扩怎么也不相信,韩陀胄会被人杀死。
心中突了一下,史弥远这才发现,韩侂胄蒙宠之深,的天子之信任,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韩陀胄已经死了,你又能拿我如何?”心中冷冷的一笑,史弥远无所畏惧的抬起了头,看着龙座之上的赵扩,干净利落的回答道:“回禀陛下,方才,臣之所言,句句属实!”
“你‘‘‘‘‘‘”
赵扩霍地一下子站起了身,指着史弥远,冷冷地问道:“你可清楚,欺君之罪,是什么样的罪名吗?”
到了这一刻,赵扩还是不愿意相信韩侂胄被杀死的消息。肱骨之臣,怎能说死就死啊?
“陛下,韩侂胄,死了!”史弥远好似一个无赖一样,轻轻耸肩,无视赵扩的目光,此时,他的心中,甚至萌发了杀死皇帝自立的念头,不过,也就是瞬间,就又消解了下去。
史弥远心想着,官家啊官家,你莫要逼我,逼我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史弥远的无赖行径,让赵扩明白了,原来,这是真的,自己的心腹,自己的肱骨之臣,自己赖之以托付全部的那个男人被杀了,而凶手,居然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诋毁着他‘‘‘‘‘
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扔了一样,接受不了韩侂胄身死这一消息的赵扩,竟然哭泣了起来。
他忘不了,忘不了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是韩侂胄带着他一日游遍临安城,他忘不了,忘不了父亲发疯之后,是韩侂胄保护着他登上皇位,他更加难以忘了,这么多年以来,是韩侂胄帮他打点着朝政,让他可以尽情的在后宫之中享乐。
念及以往,赵扩哭的无比凄惨。
痛及生悲,悲及生恨,想到那个万恶的刽子手还在自己眼前卖弄,赵扩就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口子。
他指着史弥远,斥骂道:“无良之臣,害我肱骨,竟然还有脸在朕面前恬不知耻的站着,来啊,给我将这个小人,将这个目无君王的家伙,推下去,立即斩首,我要他,还有杀死朕的宰相的凶手们,全部给他陪葬!”
一直以软弱示人的赵扩,此刻,无比的强势。因为他的逆鳞,被人触摸到了。或许,别人看来,是为了护及皇权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