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神话-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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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一切都极为完美,哪知道皇帝阿爷就是迟迟不肯下任命,而现在坐镇太原的太原尹王承业不但废物,更加有许多贪功又自作聪明的小心思,比杨光翙还要不如!
国家危急如此,河北之地沦为地狱,数以百万计的的汉家百姓正在惨遭杀害,无数汉家女子被这些禽兽糟蹋蹂~躏,痛苦哀嚎;而且若是皇帝阿爷再不及时妥善应对,这些幽州兽兵还有可能杀入河南道都畿道,将那里的一切美好毁于一旦!
此刻亲眼目睹这些奚族骑兵的兽行,李倓心中满腔的悲愤便一下化作了冲天的怒火,恨不能一杆长枪,一张宝弓,将这些幽州兽兵,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杀死,送他们去十八层地狱!
此刻李倓的眼中,世界已经是一片血红,这些一脸凶恶朝自己冲来的奚族骑士,不但没有让李倓产生丝毫恐惧,反倒刺激得他浑身的血液燃烧,哗哗哗哗……李倓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身体里血液奔腾的声音。
这是傲血战意第八层——血如惊涛,因为愤怒,李倓在第一时间就傲雪战意激发到了他所能掌握的最高状态!
转瞬之间,李倓已经冲到五十名奚族骑士跟前,他大喝一声:“我杀了你们!”面目狰狞有如魔鬼。
李倓的相貌可以算得上是英俊无比,但在此刻,和他正对面的两名奚族骑士却明显有些胆寒,眼神中有慌乱的神色,动作也明显慢了那么一瞬,随后大喊一声,将手中长矛刺向李倓,然而李倓的长枪早一枪刺穿一名奚族骑士的脖子,随后一个横扫,这颗头颅就已经和身体脱离,在颈血还未喷出的时候,李倓的枪尖就再次直接捅进另一名奚族骑士的嘴里。猛的一搅。半颗脑袋就被搅成了烂西瓜。红得白的一起飞溅出来。
李倓胯下战马速度丝毫不减,腥热的鲜血浇在他的身上,非但没让他产生任何不适,反倒产生一种极大的愉悦。
此刻,李倓的脑中只有那些倒在地上的汉人百姓的尸体,以及那些在这些胡族兽兵身下痛苦哀嚎的汉家女子的画面,李倓无比渴望这些胡族兽兵的鲜血喷射过来的气息,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浇息他心中的怒火。
片刻之间李倓已经血染征袍。半张脸上都是鲜血,有如恶鬼一般。长枪再次如龙探出,枪头发出龙吟一般的声音,再次钻入两名奚族骑士的耳后和眼睛,不等尸体倒下,李倓已经杀透敌阵,胯下骏马神驹如龙长嘶一声,去势如电,载着李倓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杀向那些拼命冲向马桩子的胡族兽兵当中。
敌人实在太多。李倓这次大枪不用扎刺而用横扫,单手握住鸡蛋粗细的大枪枪杆尾端。猛地用力抽出去,就听见稀里哗啦噗呲的声音响成一片,李倓战马周围十数名奚族骑士就都被这一枪扫到,一个个不是头颅飞起,就是耷拉着半边脑袋,血雾弥漫,惨叫声此起彼伏。
所有的奚族骑士都惊呆了,就只见李倓大枪如惊雷闪电一般在成百上千的奚人阵中盘旋飞舞,上下翻飞,简直在马前舞出了万朵梨花,枪影说过之处,四下血花飞溅,人头滚滚,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简直不是人,简直就是从地狱里冒出的杀神。
如果他们早生十多年,参加过契丹、奚联军与大唐名将王忠嗣的桑干河之战,并能侥幸活下来,就能认出,此刻李倓用的正是天策群战枪法战八方和沧月,而且经过八层傲雪战意激发,力量和反应速度都比平常快了十来倍。
别说他们目前没上马,有两三成更是连长兵武器都没有,武力平白少了一大半,就是他们全都上了马,李倓也有本事单人独骑在这一千人的军阵当中杀个七进七出!
这个时候李倓身后的六十骑也在第一时间赶到,这些亲卫骁勇虽稍逊李倓,却也仍是以一敌百的高手猛将,瞬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而他们身后的一百骑则分为两队,一队五十人四散分开射杀想要逃跑的幽州士兵,一队五十人从外围绕过这个村镇,准备跑到北面将去路堵住。
大宅子门外,安忠志已经粗略披挂完毕,一名亲卫给他牵来了战马,安禄山的两个小儿子安庆祐和安庆长也已经从宅子里面出来了,看到李倓这六十一名杀神凶兽,杀人如剪草般收割着这奚族骑兵的人头,两人顿时就吓得变了颜色,浑身哆嗦。
倒是安忠志不慌不忙,命令亲卫朝天上射出响箭的同时,自己也从战马上摘下他那张宝弓,搭上雕翎箭对着李倓胸口一箭就射了过来。
安忠志正是幽州军中,除了史思明和安守忠之外,为数不多的几名射雕手。
他本是东北草原上的一名奚奴,没有名字,因为天生神力,臂力惊人,被幽州将领张锁高收为养子,改名张忠志。
认了张锁高当爸爸之后,营养跟得上,他的力气于是发了疯一样往上涨,才十七岁,就能拉得动五石的宝弓,准头也是极佳,于是脱颖而出,又被安禄山认作义子,选为射生官,改名安忠志。
后来他跟随安禄山入朝,又因为箭法出众,被李隆基留作射生子弟,这次安禄山造反,他便提前两个月逃回范阳,帮助安禄山几乎以一人之力,劫持河东节度使杨光翙,一张五石宝弓断后,箭无虚发,上万追兵竟不敢再追。
可以说安忠志就是幽州军第一猛将,同时也是安禄山第一心腹爪牙,史思明和安守忠虽然同样勇猛,但毕竟是带兵大将,而且不是安禄山的干儿子。
此刻安忠志距离李倓不过一百来步,并且李倓被四周的奚族士兵吸引,完全没注意到他,这样近的距离,安忠志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将李倓一箭毙命。
破风之声响起,雕翎羽箭如电飞过百步距离,眼看就要射中李倓胸口。几名李倓的亲卫都忍不住大声疾呼提醒。安忠志也忍不住信心满满地大呼一声。
“中!”
然而战阵当中。间不容发之间,李倓却只是长枪往外一磕,叮铃一声,这支势大力沉的雕翎箭就被磕飞。
李倓此刻已经进入一种无法形容的神奇状态,血液燃烧,意志狂热,但脑中思维和意识却是出奇地清晰和冷静,战场上朝他而来的刀枪箭雨。在他眼中都仿佛放慢了动作也似,他沉浸在杀戮快感当中。
其实安忠志三人李倓并不是没有发现,只是这边人多,他需要更多的敌人鲜血来平息他胸中滔天的怒火;现在既然对方着急找死,李倓也就呼哨一声,大枪一扫,就在前方扫开一条道路,带着四名贴身亲卫就朝安忠志杀了过去。
一箭偷袭不中,安忠志也没太在意,他翻身上马。将宝弓往弓袋上一放,随手就抄起得胜钩上的八棱金箍狼牙殳。
殳就是长矛的矛锋后面加上一个布满尖刺铁骨朵。有点像狼牙棒,比马槊还厉害,非猛将不能使用,而安忠志因为力大,这杆八棱金箍狼牙殳的殳杆更是全钢的。
李倓马速极快朝他冲了过来,安忠志自负勇力,加之身后还有安禄山两个亲儿子作为拖油瓶,安忠志自然不会选择逃跑。
他命令几名亲卫赶紧扶安庆祐和安庆长,向其他两个村子撤离,他不知道的是,其他两个村子也被李倓各分出两百骑兵,同时发动袭击。
因为李倓有望远镜。
与此同时,安忠志大喝一声,猛踢马腹,尽可能多的提起马速,朝李倓对冲过去,他要一殳将李倓连人带马砸成稀烂。
双方全速对冲,距离飞快拉近,相距还有大约二十步的时候,安忠志举起了五十多斤重的八棱金箍狼牙殳,只等李倓进入攻击范围就用力砸下。
这是极其拼命也极其冒险加无赖的一招,拼命在于往下砸没有直接往前刺来得快;冒险在于两马相交的时间只有极短的一瞬间,砸早了砸不到,砸晚了过去了,非要不差分毫才行;无赖则在于双方以命搏命,砸的这一方即使被捅一枪也不见得一定会死,但被狼牙殳劈头砸一下,脑袋铁定会开花,所以对手一般都会挡一下或者躲一下,这样砸的这边就占到了先机。
安守忠自然认得对方就是天策府的二号人物,建宁王李倓,兰陵王萧去病的亲传弟子,这样高贵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和自己这个奚奴出身的人以命相搏呢?
李倓并不知道他的打算,早在相距二十五步的时候,李倓端着大枪就抖了一个足有磨盘那么大的枪花,整个人面前就是一片枪影。
然后在安忠志刚举起狼牙殳的时候,李倓双手再用极微小的动作猛地一抖,磨盘大的枪花瞬间不见,大枪瞬间变成一条直线,但若是有眼神锐利的人在旁观看,就能看到整条枪杆其实都在剧烈颤抖,蕴藏了极大的能量,与此同时一声响彻云霄的龙吟声从枪头处发出。
昂——
电光火石之间李倓已经松开左手,身体微微前倾加左~倾,长枪的枪头就已经对着安守忠的脖子刺了进去,枪尖入肉的瞬间手腕再轻轻一抖,蕴藏在枪杆中的巨大能量瞬间爆发,安忠志的脖子也就瞬间被抖得稀碎。
此时两马相交,安忠志的八棱金箍狼牙殳还没开始往下砸,直到李倓跑出去十来步远,才听到身后传到叮当一声铁棒落地的声音。
人头从身体上剥离的安忠志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脑袋一下飞起,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相信,不相信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而在安忠志的后面,几名跟在他后面冲锋的亲卫还有刚跨上战马准备逃跑的安禄山的两个小儿子,都无比清晰地看完了李倓的动作。
在磨盘大的枪影消失的时候,他的双脚好像轻轻踢了一下战马的马腹,战马好像在这一瞬间又加快近五成的速度,与此同时他松开左手,身体前倾左~倾,长枪的长度又凭空增长了两三尺。
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他这些动作清晰舒展无比,让后面这些人像是在看慢动作一般。但实际上所有的动作都快得让人无法想象。瞬移一般就将长枪刺出。随后枪尖剧烈颤抖,将人头挑飞。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这便是天策府的不传绝学,马上必杀技之断魂刺,目前为止,无人能挡!
安忠志一死,他身后五名亲卫也是瞬间丧胆,惊骇得浑身都被定住了一般。不等他们反应出来,李倓连刺五枪,又将他们挑落马下。
而在他们的身后,安禄山的两个最小的儿子,安庆祐和安庆长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瞬间崩溃,不顾一切地打马就跑。
而十几名护送他们的亲卫这时也一下反应过来,其身体内那种原始野蛮的凶悍之气一下被激发出来,返身拼死向前,想要给他们的主子安忠志报仇。同时也能阻挡一下来敌,给安庆祐和安庆长多争取一分逃跑的时间。
然而早已经爆发到极点。有如凶兽的李倓又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随手挑翻三名离他最近的幽州胡骑,朝着安禄山两名儿子逃跑的方向就追了过去,而他身后那些落网之鱼,也被自己身后四名贴身亲卫用弓箭射死。
那边仓皇逃跑的安庆祐和安庆长一边逃跑一边也忍不住回头观望,眼看十几名亲卫竟然不能稍稍阻挡李倓半分,李倓的距离已经追至不住十五步,李倓身后四名骑士还不时射出羽箭,将仅存的几名护送自己的亲卫射落马下,
两人顿时也都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有一个当时就在马上尿了裤子,歪歪斜斜就要从战马上摔下来。
结果就是不等他真的摔下来,李倓已经从后面追至,长枪如蛇探出,一枪捅进他的脖子里,轻轻一搅,颈椎一下搅得稀碎,人头再次飞出,这位安禄山最小的儿子安庆长就死得不能再死。
而另一边,知道逃不掉的安禄山第九子安庆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在地上就是一个翻滚,不等起身就一下跪在地上,大声叩头求饶:“饶我一命,我愿降,我愿降啊!”
唐朝的对外政策一向宽厚,只要投降,大多数时候都能捡条活命。
比如之前太宗驾崩,西突厥阿史那贺鲁造反,攻取安西四镇,杀死数万人,后来贺鲁战败被生擒活捉,就因为说了一句:太宗对我正面好,我还还造反,连老天也容不下我,请让我在昭陵杀我,我好向太宗谢罪。最后竟真的捡了条命多活了几年;
女皇时期后突厥默啜可汗为祸边境,杀死掳掠汉家百姓几十万,杀死大唐将士数万,然后女皇派兵去打他,他数次说要投降,女皇也都上当,表示接受投降,既往不咎,然后多次被默啜戏耍玩弄。
安庆祐自然知道唐朝的这个传统政策,这个时候也就想碰下运气,而李倓本待要一枪捅下去的,这时也一下收住回了大枪,左手猛地一提缰绳,胯下战马人立而起,随后两只前蹄重重落地。
“想要饶你一命,可以!”李倓在马上看了村镇土路上的四周,冷冷说道。
“多谢将军,多谢王爷,小的一定……”安庆祐忙不迭地磕头谢恩,痛哭流涕。
“但有个条件,只要你做到,我就饶你!”
“什么?”安庆祐如遭雷击。
李倓长枪向道路两边被杀死了几名汉家百姓的尸体一指,那是一个老妪和一个小童的尸体,两人许是祖孙俩,那小童死时还被老妪护在怀里,被人用长矛捅了对穿。
随后李倓又指向一名神色木然,刚披了两件衣服就坐在路边发呆的妇女,语调森冷:“你能让他们活过来,能让这名妇人原谅你们,我便饶你!”
“这……这……”安庆祐面色苍白,人死怎能复生,这些被强~暴的汉家女子恨不得我们去死,又岂会原谅?
便在安庆祐支支吾吾,无话可说的时候,李倓的手腕就是一抖,大枪高高抬起,不等他反应过来就重重砸了下去,双面开锋的枪尖就一下将安庆祐的脑袋和脖子从中间一劈为二。
“既做不到,那就拿命来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履胡之肠涉胡血(三)
三个村镇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三千南下跑得最前的奚族精锐骑兵,除了少数十几骑逃脱之外,几乎全灭。
也怪这一路上,二十万南下的幽州兽兵太过顺利,之前又憋了太久,这次安禄山下令可以放开来烧杀抢掠,他们简直就有如狂欢一样,只顾着歼银掳掠,竟然没有派出一骑哨骑巡逻放哨,防备松懈到了极点。
五百六十一名天策骑兵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出,这三千奚族骑士,不但分散,而且有一半是没穿盔甲,长兵器也不在身边,又没个有效的指挥。
加之对手是天下第一强兵天策骑兵,又怀着盛怒,即使这三千奚族骑士也是幽州军精锐中的精锐,依然被一下杀得没有抗手能力,只最初抵抗了那么一瞬,后面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了。
直到扫荡完另两个村镇的敌人,战斗结束,李倓的气血运行这才慢慢平缓下来,额头上有冷汗冒出,之前他因为盛怒,燃烧气血,过分消耗体力,此刻正是虚弱期。
按说这个时候他们该找个地方静心打坐调理,平复气血,回复体力,然而此刻情况紧急,天策军虽然战力无双,但毕竟人数不多,被跑掉了十几骑,报复很快就会来,五百三十二名天策骑兵随时可以跑,但十二名伤员,三个村镇的百姓,却必须马上转移南下。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李倓咬着牙坚持快速处理后续事情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洛阳的繁华,妻子的贤惠美丽,还有萧去病的谆谆教诲,师父啊。你到哪里了啊。
十七名战死的袍泽被抬到一处,将全身的盔甲和身份牌摘了下来——这些要传给他们的儿子,端端正正摆在柴堆上,还用随身携带的酒精棉帮他们擦洗了一下满是血污的面孔,然后挨个浇上汽油,几百天策骑兵同时朝他们行了个军礼。随即就有十七根火把投了进去。
火焰升起,纵然是男儿到死心如铁,试看手,补天裂;纵然天策府的府训是苟利国家,不求富贵;纵然平时大家伙说的最多的就是以为国战死沙场为荣,可火光之中,三百多肃立的天策骑士都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也罢,弟兄们已经战死成神,就在天上保佑我们平此动乱。挽此天倾!
也罢,纵然接下来还有无数恶战苦战,还会有更多的天策府将士战死沙场,我等也一样以身当之。
此身,早已许国!只要有天策军在,幽州军就别想打进武牢关,除非天策军全部死光!
另一边,三个村镇被解救下来的八百多村民这个时候也被动员起来。男的帮忙打扫战场,女的收拾东西。准备干粮,而在这之前,他们之间还经历过一个小波折。
战斗快结束的时候,他们被解救出来,那些被强~暴的汉家女子都哭着去找他们的丈夫——公公婆婆儿子女儿大多被杀了,他们的丈夫竟然有很多对她们投去冷眼。骂道:“脏女人,不要过来!”
天策军训导官大声怒吼道:“幽州杂胡造反,你们心存侥幸,没有举家逃跑,幽州兽兵杀来。你们又没本事保护你们的家人,你们的父母儿女被这些幽州来的畜生杀死,你们的妻妹被这些畜生糟蹋,你们不去找这些畜生报仇,却拿自己的妻妹出气,算什么男人!”
“哇!”的一下,这些劫后余生的人顿时抱在一起哭的声嘶力竭,一边哭一边喊自己刚才被杀死的亲人的名字,有些男人开始用拳头打自己的脑袋,或后悔不迭,或大喊自己没用。
天策府训导官又大声喊道:“现在你们的仇人就在那里,报仇的时候到了,你们所有的怒气都可以向他们发泄!”
河北之地汉胡杂居,之前人口比例还是一半对一半,到后来,就是胡多于汉,且大多集中在北面,汉人大多在南边。但不管在什么地方,相对来说,如果一个汉人和一个胡人发生了矛盾,一定是胡人嚣张跋扈,汉人退缩忍让。
原因倒也简单,汉人编户齐民,不得擅自离开自己所在那个村那个里,而胡人却没固定户口,人口流动极其自由,就算杀了人只要当场跑掉,跑回部族官府就拿他们没辙,因为他们只归他们的酋长管,而酋长一定护短;并且就算这些胡人杀了有钱有势的官宦人家,酋长护不住,也可以逃到更北的草原上去,而汉人要杀了人,一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