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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清末英雄-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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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安全上还是有保证的——大兵团作战命令执行严谨而死板,只要指挥官有意,坑谁不能坑啊。

“你说的很对。”雷奥也转过来了,“只是我感觉很可惜而已,一场能够胜利却无法胜利的战争,而且我们还在失败的一方。”

“我们不和俄军一方,我们只和自己一方,不管俄军胜利还是日军胜利,都不是我们的荣誉。我们要的只是去磨练自己的意志罢了。”杨锐如此说道,“俄国人还说了些什么?”

“他们很缺士兵,上次的战损太多,现在他们是枪比人多,也许我们要派去的可以不限于一个旅,如果士官和军官足够,一个整师是完全可行的。”雷奥道。

“一个整师?两万多人?”杨锐惊讶了,“太多了,这个无法做到,不是士兵不够,而是士官军官不够。现在我们已经抽调了不少老部队的军官了,军校前面几批人数太少了,还有就是后勤需要的牲畜不够,按照估计一个步兵师需要五千多头马匹或者骡子,但是我们只有三千多头。”

因为学生少,早先南非军校的架子太小了,一期五十人完全不够,虽然从第五期开始毕业生增加到了一百多人,但是加起来到现在也只有三百名军官,而士官现在主要是由随军夜校进行培养,虽然结业的有六百余人,但是真正合格并且有经验的士官只有二分之一左右。现在复兴军的正常编制,三人为一组,三组加班长十人为一班,四个班为一排,四个排位一连,连以上都是三三制了,一个满编师最少需要三百六十名军官,士官如果不算班长则需要三百名。截至到公历04年12月底,复兴军有士兵(包括新兵)计有一万八千六百余人,训练兵五千余人。这些人虽然不多,但是已经是目前军官的极限了。

雷奥也知道复兴军军官的实际情况,他问道:“那我们能派出多少人?一个旅有吗?”

杨锐算了起来,一会点头道:“嗯,差不多,最多不会超过一万人,也就是一个大旅的规模了。那个什么比利杰尔林格大将那么着急嘛?”

“是的,前段时间把日军情报汇总之后他就很着急了,但是库罗帕金特借故拖延不批准他的计划,而且之前的答应好的兵源补充也没兑现。”雷奥说道,他用手捶捶额头,俄军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头疼。

雷奥不能确定的事情,杨锐却胸有成竹,他道:“按照旅顺那边的消息,二〇三高地失守了。”

听闻杨锐忽然说道旅顺,雷奥叫道,“阿,什么时候的事情?之前我们不是商量过防守的办法吗,你的人没有把这些信息告诉俄国人?”

“告诉也没有用,旅顺要塞外围阵地丢失的太快了,要塞粮食不足,而且只靠那些内部阵地是防守不了多久的,二〇三失守的话那么鸡冠山、松树堡也快要丢失了。”杨锐道,他之前为旅顺做的一切也只是帮助俄军多支撑了一个多月而已,“我估计要塞里的俄军最终会投降,时间大概在二月一日左右。只要旅顺一失守,那么迫于圣彼得堡的压力,库罗帕特金会同意比利杰尔林格大将的进攻计划的,右翼的战斗会战二月中下旬开始。”

雷奥对于杨锐莫名其妙的准确判断早已经免疫了,“这样算下来,我们这个月就要开拔?”

“是的,月底就要开拔,我们要在奉天过年。部队早已经准备好了;是骡子是马,也该拉出去遛遛了。”杨锐肯定的道。

见杨锐要马上拔营了,雷奥道:“你也去吗?那么通化那边的第一旅怎么办?”

“第一旅交给齐清源,和日本人的接洽以后由他负责。今天腊八,他应该已经到了。”杨锐说道。

齐清源在天津的洋人医堂里熬了多日,最终命不该绝醒了过来,他人年轻,只要醒过来了那么自然就恢复的快,只是这次受伤太重,伤的地方又是内脏,因此还是养了三四个月才回到了通化,不过待他回到红土涯的时候,杨锐的司令部早就搬到柳河县的翁圈岭了。他拜过陈锡民的墓地之后便直往翁圈岭而来。

看着面前站着的齐清源,杨锐有不由的想到了陈锡民,真是……,杨锐稍微的失神便拉回来了,他把齐清源的敬礼的手拉了下来,道:“你啊,就别客气了。这么快就出了院,要不是战事紧急,我还想你过完年再出来。”

见先生对自己客气,齐清源心里高兴,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露,他早已不是沪上的那个什么都爱问的学生了,他现在是一名军官,一个视荣誉重于生命的复兴军军官。“长官,军中礼法不可轻废,只要穿着这身军装,我便要行军礼尊军规。”

看见齐清源这样严肃,杨锐笑了起来,也给他郑重其事的回了一个军礼,然后道:“解散。坐下吧。”

齐清源很快便端正的坐下了,杨锐见他是一副军人的做派,只好道:“第二旅马上就要开拔到奉天了,通化那边第一旅我想交给你……”

杨锐话还没有说完,齐清源便站了起来,“学生资历尚浅……”

杨锐没等他话说完,便又把他压了下来,“你先听我说完。一支军队没有经历血战难以成军,之前我一直避免部队打硬战,但是那只是在成长之初,现在大半年下来,部队已经上了规模,要是再打游击战、伏击战怕实力难以提高,如今旅顺要塞即将陷落,日俄战事已近尾声,所以我们得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磨练磨练。错过了这一次机会,那么只能到几年之后了。现在经过几个月的调配,仇日的新兵基本在第二旅,而仇俄的新兵则在第一旅,因为第二旅是部队初战,所以我要亲自压阵,以防军心不稳,所以第一旅只能交给你了。”

齐清源虽然知道部队面临的形势,但是还是推脱,只道:“先生经历生死,越发觉得这指挥一职事关全军存亡,昔日熊岳城一战,永番之死也是我侦察不细所至,若是……”

齐清源虽然重获新生,但是知道陈锡民战死之后极为自责,杨锐见他所言所感,心里知道他似乎还没有从熊岳城里走出来,若是真的带着这样的情绪去作为一旅之长,确实是很不稳妥。“哎!你这样责备自己,永番如果泉下有知怕也是会不高兴吧。打战总是会有牺牲的,作为指挥官只能看付出多少和收获多少,在永番看来,他一人拼了日本人十几人,一定是赚了;在我看来,虽然牺牲了几十人,但日军被严重削弱,算下来我们也是赚了。再说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会有完美结果的,芝麻西瓜只能二选一,这便是指挥官的决断。”

齐清源听着杨锐的声音默默不语,其实他只是自责而已,他在得知永番之死之后便不断的梦见那一战的情景,聪慧的人总是纤细的,而纤细的人神经总会敏感一些,承受打击的能力差一些。

杨锐把话说完便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清源的,其实啊我这一年下来也很累。以前呢只要上上课,写写稿子,然后便能在沪上租界里或听戏、或喝茶、或晒晒太阳,舒舒服服的厮混一天,那日子是多么的轻松惬意啊。可现在,看看我们,窝在这深山老林里,吃喝拉撒那样能和在租界里比,可我们就这么做了,而且还打算长久的做下去。为什么,为什么到关外来?因为我们心中还有一丝念想,想着要把这个国家改变一下,想着要把这个民族改变一下,所以我们才在这里,所以我们才坚持下去。

而现在,万事才开头,我们那怕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下去,不如此我们对不住永番啊,不如此死了之后下到黄泉,那些牺牲的将士们问我们,大当家的,现在上面怎么样拉?新中华好不好?我们怎么说?能说他们死了之后我们就退缩了吗?能说他们的牺牲一点用处都没有吗?不能啊!不能!不能这样说!我们得继续干下去,比之前更加精神百倍的干下去。我们不能辜负永番,不能辜负了之前那些牺牲的人啊!”

杨锐话说的动情,齐清源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就湿润了起来,戴着的眼镜也是白蒙蒙一片,他抽噎着,说道:“先生,我明白了。把第一旅交给我吧,我能把他带好。”

杨锐的眼角也是湿了,听他转过弯来了心下也是高兴,他刚才所说其实也正是他这些日子所想的。马上就要开战了,这战不比之前可以自己控制伤亡,送这么多人去战场,又有多少人能回来呢?自己给的那五十块大洋和五百斤粮食真的值一条命吗?作为后世的人他知道这完全不值。这才多少钱啊,换在后世也就是五千块抚恤金和每年一千块养家费,这点钱能干什么啊,还不够那些成功人士一顿饭呢。面对如此廉价的生命,他便只有自己安慰自己说,我不会辜负你们,你们的一切牺牲都会有价值……我不会辜负你们,你们的一切牺牲都会有价值……

接下来的数日,和齐清源的交接很是顺利,虽然齐清源在情感上难以接受投靠日军的行为,但是从理智上来说他完全明白这么做是为什么,他事无巨细的把杨锐的交代的都记在本子上。

“先生,第一旅的军官被抽调之后还是不足,若是和日军接洽,那么对俄作战怕很不妥。”齐清源道。

“第六批军官三月初就会回来了,到时候这些都调往第一旅好了。在日军没有攻克旅顺要塞之前,他们是不会主动发起进攻的,按照情报推断日军拿下旅顺的时间应该在下个月初,等旅顺的第三军北上,以及筹集弹药发动决战应该在三月底左右。第一旅虽然帮日本人,但是务必独立作战,其进攻也只是针对俄军的左翼,也就是抚顺一带,特别注意的是,除了要让日军把宽甸、坏人、通化、兴京、抚顺一带划成我们势力范围,还要把抚顺的那两个煤矿、本溪那边的铁矿占下来。”杨锐说道,他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抚顺煤矿和本溪鞍山铁矿,这其实也是除了练兵之外,帮助日军的最大原因了。

“那要日本人不同意呢?这几个县地方太大了。”齐清源问道,他对日本人能接受什么筹码心里还没有底。

“他们会同意的。现在日本全国的兵力都调集过来了,甚至一些后备师团也不能幸免。按照计算,如果第三军还能剩两万人的话,那么他们的总兵不会超过十八万,而俄军虽然铁路桥被炸,但是因为松花江结冻影响不是那么大,俄军总兵力会在二十七八万以上。十八万对二十八万,日军会同意我们的要求的。”杨锐一直在对照历史算日军的兵力,因为熊岳城和旅顺,自己最少使得日军多死了三四万人,也算不少了吧。

第七十二章文官屯

东北的冬天越发寒冷了,野外的气温只在零下二十多度,若是晚上则在零下四十多度。杨锐骑在马上,头戴高筒圆帽,身着毛皮大衣,脚穿仿制的拉普兰靴子,一副俄国军官的打扮,但他还是觉得冷,每走个几里路他就要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跑一段,不然双腿就要冻僵了。

在他身前身后的行军士兵因为没有骑马,倒是没有冻僵腿的问题,但是他们要不断的走,一旦停下来那么从靴底传来的寒气就会将潮湿的袜子冻住,很有可能把脚冻伤,而且就是走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磕掉靴子上的积雪。看着走在茫茫雪域上的部队,杨锐很庆幸他们都是北方人,要比自己这个南方来的耐冻,同时那几个芬兰人教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的,特别是晚上宿营时的那个烧着火堆的毛皮圆帐篷,使得士兵因为寒冷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已经走了五天了,以每天三十公里的速度,第二旅向奉天推进。因为队伍前面挂着俄国人的三色旗,沿途的清兵莫不敢阻扰,只是时不时有些骑兵远远的吊着窥视,对此杨锐倒也没有在意,只要他们在一定范围外也不派骑兵驱赶,近万人的队伍怎么藏也是藏不住的。夕阳西下的时候,骑兵营长项骧纵马过来了,他敬礼后道:“前方五里便是今日的宿营地了。”

“这是哪啦,到抚顺了吗?”杨锐因为冷憋着气问道。

“是的长官,这里便是抚顺地界了。后日便可抵达奉天。”项骧大声回道,他虽然是浙江人,但是对严寒却有难得的适应力。看着他洒脱的样子,杨锐不由的想到,莫非是我老了吗?

宿营在即,部队不由的加开了脚步,不到半刻钟便都到了地方,这其实就是浑河北岸的官道旁的谷地里,早到的骑兵早就在布置好了地方,每团每连都竖好了旗子,如此各部可见旗立营。营地正在布置伙房还在生火的当口,哨兵来报,说外面抚顺的吉祥大人送来了牲口粮食犒军,这把杨锐听的一愣一愣的,想到许是俄毛子在东北太凶了,使得各地官员都小心供奉着。他沉声道:“人我就不见了,把他们送的东西收了就是了。”

哨兵领命而去,旁边刚进帐的张焕榕道,“这吉祥还算是一个能吏,庚子年的时候还真算是尽心保境安民了。”

杨锐见张焕榕说话,问道:“怎么,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

“报告司令,都办妥了,那个王老爷上次不知道被谁吓了一次,一听说这煤矿有救就忙的答应了,”张焕榕上午就骑马先到了抚顺城,找到抚顺煤矿的王老爷谈了一次,“看,我和他文书都签好了。”说罢亮出一份文书要给杨锐递上来。

杨锐摆摆手,文书都是自己这边写就的,里面的内容他早就知道,张焕榕此去只要那个王老爷画押而已,这次办事这么顺利,看来还是上次自己的功劳,他正待说话,谁知道外面又是一个勤务兵喊道:“报告,俄军司令部来人。”

进入抚顺便进入了俄军的势力范围,前一日估计在清源的时候他们便知道了,杨锐喊道:“请他们请来吧。”同时示意张焕榕下去。

一会一个俄军中尉传令官和一个华人便进来了,杨锐猜想这个华人应该是通译。待杨锐确认身份之后,中尉把命令递交了过来,并道:“总司令命令你部明日下午四点赶到奉天文官屯。请务必准时。”

明日下午四时,去他妈的,杨锐心里暗骂道,看地图从抚顺到那个地方不少于五十公里,明日下午四点,便是早上八点出发也只有八个小时,完全是下马威,看来靠着那个比利杰尔林格大将也不是那么容易混啊。知道便是自己反对对方也不能更改命令,他只是个传令兵而已。杨锐利落道,“我部明日下午四时准时抵达。”

传令兵一走,杨锐便把马德利多夫扯过来了,他把命令一把扔给他,“你们的总司令这是要干什么,我们的目的是奉天西面的沙岭堡,为什么要我们去文官屯?”

睁着朦胧的醉眼,上校等着纸上的俄文大叫道,“该死的库罗帕特金,他这是想把我们划在利年科夫支队的指挥之下。”

“利年科夫支队?”杨锐现在对俄军的编制系列也比之前更明白了,这个利年科夫支队完全就是一个散兵集团,负责补充各军的损失,库罗帕特金不会是要把自己拆散补充到各军吧。带着这样的担忧,杨锐问道,“他想把我们拆散吗,马德利多夫上校?”

“不,不,不是这样的。”上校连忙否定道,“他只是不愿意我们归结到比利杰尔林格大将的第二集团军旗下,现在大将阁下一直在筹划对日进攻,但是胆小鬼库罗帕金特不愿意进攻,他怕大将阁下取得胜利而自己下台。杨,我们不能执行这道命令,我们要绕过奉天,到达第二集团军哪里。别担心物资补充,大将那边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

上校说的倒是轻松,但杨锐不敢听信马德利多夫这个醉鬼的混话,这里可不是之前的山林里,只要自己一旦抗命,那么四周的俄军就要围了过来,自己的部队什么下场可想而知。他道:“你还是马上去联络你的大将吧,让他想办法去和胆小鬼交涉。我既然已经是俄军系列的一员,那么最高统帅的命令就必须执行。”

关于命令的讨论就此结束,第二天一早,部队就拔营往文官屯而去,一直到部队进入文官屯,第二集团军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看来大将和总司令的交锋又是以大将的败北而告终了。杨锐到达文官屯之后倒是没有什么传令兵前来,他进入文官屯之后,便命令部队分散扎营,方圆几里的村庄都被他部队强占了,最远的一支派往了十多公里以外靠近棋盘山的蒲河镇,同时工事第一时间便开挖——进入俄军控制区,他总是有种不安全感。

和穿越小说里描写日俄冬日之战的惬意不同,寒冬中的东北大地被零下四十度的低温冻的坚硬无比,德国克虏伯钢铁制成的工兵铲和工兵镐每一次全力挥舞下去,只能在冻土上留下浅浅的印记,三个多小时只挖了四厘米不到。之前没有在冻土里挖过工事,想不到冬季的防御如此艰难。杨锐皱眉命令道,“烧吧,用火烧,让伙房只留三天的豆油,其他的都拿来浇木头,把上面的冻土烧化了就好挖了,传令下去,不挖好工事不允许睡觉。”

拆了二十多户人家的房子,用尽了伙房多余的豆油,士兵们终于挖开上面两尺左右的冻土,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工事初成体系,杨锐听到工事初成的报告,心里踏实了一些,丢下地图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在第二集团军司令部的雷奥便随同俄国这边的德国观战冯。脱夫塔夫中校,他之前在德国国内和雷奥相熟,这次忽然在远东见到雷奥很是吃惊,更吃惊的是雷奥还在远东训练了一支军队,他不由得亲自跟着雷奥前来探营了,一路上看见复兴军的工事,他惊道:“哦,上帝。告诉我他们是上个月到的吗?这些工事是什么时候挖好的?”

注重工事完全是因为杨锐,在一战还没有到来、各国竞相研究布尔人散兵线的时代,工事完全不是现役军官能注意的。雷奥骑在马上,看着四处高地错落的布防阵地道:“他们的指挥官一向很在意工事,只要宿营地待的时间超过一天,那么就会开挖正式的工事。卡尔,他们的指挥官是个优秀的人,脑子里总是有一些新奇但却实用的想法,我从他身上学习了很多东西。我希望你不要……”

“哦,我知道,我知道,”冯。脱夫塔夫中校连忙说道,“不要以白种人的眼光去看他,雷奥,你这已经说了第几遍了。我现在对他好奇极了,知道吗,俄国人在远东什么都不顺利,他们除了害怕日本人,还特别害怕森林里面的土匪。他为什么要加入俄军呢?根据霍夫曼(日方的德军观察员)的说法,日本人现在到处在收买中国人。”

冯。脱夫塔夫还是和以前一样多话,雷奥想到,以前在军校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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