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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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帮助。
至于什么‘民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这种傻话,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样,只能骗骗无知的草民。在杨锐看来,任何革命以及颠覆的背后总是有外国势力作祟,革命不是发生于压迫最深的时候,革命总是产生于草民境况好转、或者压迫者自身虚弱比如外战失败之时,不然草民何来力量反抗压迫者?布尔什维克不借助德国的力量和俄国内部的混乱,革命根本不可能成功;至于和德国人签署的文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当真?布尔什维克掌握国家是为了发动整个资本主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而不是为全世界资本家去送命。
中国的西北诞生一个比沙皇俄国还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这是件坏事也是件事好事。坏事是这个庞然大物是自己的邻居,自己吞了他的土地,从此边疆多事;而好事就是列强对他的惧怕和憎恨远大于自己,毕竟中国现在只是一个有简单军工、重工体系的国家,她虽然有了不少民族资本工厂,可资本主义还很脆弱,并且其中不少工厂都有国家参股,最最关键是,基于Z理论的终身雇佣制被广泛推广,这种脱胎于中国、成熟于日本的管理方式和管理文化比美式理念更适合当下的中国,这种管理模式下雇主和雇员间的融洽使得劳资矛盾趋于缓和,罢工和革命变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土地改革、舆论控制、不平等条约废除、终生雇佣制,这四者是杨锐有信心抵挡无坚不摧麦克思主义的重要支柱,但讽刺的是,当他自以为做好准备,期望十月革命早日来临时,它却变得无影无踪。七月事件失败后,被临时政府污蔑成德国间谍的乌利扬诺夫同志离开了彼得堡,躲藏于芬兰某处直到现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杨锐一直在追查。
在用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古话把洋人们打发之后,农历九月廿六,也就是历史上发生十月革命的后三天,耶稣历11月10日,情报局张实张实来到了银安殿,他开口道:“先生,科尔尼洛夫追查到了,他二年前因为越狱被击毙了。”
“我靠!!”杨锐震惊之余不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还将后世的粗话喷了出来,“他…他…他怎么就会被我军击毙呢?还有越狱,难得他在三年前被我军俘虏了,然后越狱被击毙了?”
看着杨锐语无伦次,张实很是奇怪,他根本不明白历史赋予科尔尼洛夫的重要角色和历史作用——在布尔什维克半心半意的七月起事失败后,整个俄国舆论都在谴责这起暴动,认为其是因为受到了‘完全不负责任的布尔什维克鼓动的影响’,可就在资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者庆幸消灭暴动保卫了民主制度时,极右翼分子、彼得堡军区司令、七月暴动后荣升的俄军总司令拉夫尔。科尔尼洛夫将军有感于临时的政府的软弱,居然也准备发动叛乱。
为了抵抗科尔尼洛夫由高加索野蛮人组成的军队进入彼得堡,临时政府转变了对支持布尔什维克工人士兵苏维埃的态度,工人和士兵们从临时政府的军火库里领到了数万支步枪,几千名喀琅斯塔得水兵还赶到了彼得堡,和工人赤卫队一起控制了通往彼得堡的交通要道,这种局势的反转使得布尔什维克的十月革命水到渠成。
可以说,正是科尔尼洛夫的叛乱使得已被抹黑的布尔什维克重新洗白,同时其骨干工人士兵苏维埃、喀琅斯塔得水兵获得了武器并控制了整个彼得堡,这便重新给了布尔什维克夺权机会,历史上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上礼炮声后,工人赤卫队对冬宫只能说是接管不能说是战斗。没有科尔尼洛夫叛乱这个跳板,十月革命只能无期限的推后。
“先生,这个人是西伯利亚第九师师长,中日战时在铁岭战役中被俘,被俘后就一直想越狱,第二次越狱途经蒙古被蒙古牧民发现,抓捕时他试图反抗,然后就被击毙了。”张实说道。“这个人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杨锐听闻这个消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个一战时被俘,而后奇迹逃出奥匈战俘营的被沙皇亲自赞誉的卡尔梅克人,居然死在了蒙古,这是蝴蝶效应吗?
“那现在应该怎么做,先生?”张实看见杨锐神色大变,顿时也有些急切了。他感觉到这个科尔尼洛夫和俄国革命有很大的关系,甚至他可能就是布尔什维克的内应。
辛卷第四十一章车轮下
“怎么做?还能怎么做?!”杨锐很是无奈,这么一个关键性人物居然被自己俘虏,还被自己不小心干掉了,这么搞,以后还有谁发动叛乱洗白布尔什维克啊?想到发动叛乱,他放下手中的烟卷,问道:“彼得堡情况如何?”
“彼得堡情况还是很混乱。军官们刚刚从沙皇退位和七月事件中反应过来,他们普遍对临时政府的软弱和无能表示不满;英国人也认为那里的人需要皮鞭狠狠的抽打才会听话,法国人和美国则一直想帮助临时政府稳定政局,并且提供了越来越多的贷款和各式各样的专家,但这些都于事无补。
另外,彼得堡已经进入冬季了,铁路系统的运转依然没有好转。俄国司的判断是工人需要面包、士兵需要停战、农民需要政府认可自己已经分得的土地,这些方面的要求一日得不得满足,俄国的政局一日也无法稳定,革命也是自然而然的了。”张实说着情报局俄国司对俄国国内的局势的判断,倒不像杨锐这么悲观。
“现在的俄国总司令是谁?”杨锐再问。
“是米哈耶尔。阿列克谢耶夫。一个老旧的俄国贵族将军,虽然打仗不行,对临时政府也有诸多意见,但他对布尔什维克完全没有好感。”张实道。
米哈耶尔。阿列克谢耶夫是科尔尼洛夫在被临时政府任命为俄军总司令的前任,但杨锐对这个毫无印象,他只见张实老是会错自己的意思,不由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想找一个支持布尔什维克的将军发动政变,然后帮着他们夺权?”
杨锐话说完张实就点头,他脸上的意思大概是说:难得不是这样吗?杨锐见他这种表情很是好笑,道:“你错了。正所谓反者道之动。你要达成什么目的,那就要从反的方面着手。我们要找的是一个敌对布尔什维克、同时也不耐烦临时政府的俄国将军,甚至是赞成沙皇复辟的将军,只有这样的右翼人士站出来,形势才有可能左转。你想,如果这个将军要推翻临时政府使沙皇复辟,那么临时政府的克伦斯基能找谁帮忙?”
“真要是这样,眼下的局势他只能找赤卫队,难得是说……。”张实思路被杨锐一带,顿时转过弯来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看三国的时候,汉末十常侍乱政,何进为了剿除宦官,便打算将外地的董卓调入京城助剿,可结果呢?”杨锐此时不再慌乱,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结果呢,前门驱狼,后门迎虎。俄国的现在的形势也是这样,临时政府极为虚弱,没有太多的力量支撑他,但如果此时有敌视民主、敌视临时政府想要复辟的贵族将军带兵入京,势必会引起彼得堡克伦斯基的恐慌,他这么一慌,一下子听信谗言,认为赤卫队能消灭白俄将军,那结果可就……
计谋上可以这样解释,如果科学的分析,就会发现这就是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的典型,任何问题会产生都有其产生所必须的背景,不是整体的去看问题而是孤立的、用自以为正确的办法去解决问题,那问题只会越来越大。”
杨锐说着自己这几年治国所悟,很是轻松的把刚才的烟点着,狠狠抽了一口才道:“现在俄国敌视布尔什维克,又不满临时政府的将军都有谁?”
“几乎全部都是!”张实快速的答道。“前线大部分将军,不管是不是贵族都敌视布尔什维克,而看到临时政府这几个月来的表现,他们也都不满于临时政府,虽然它一再改组。”
“那谁敢推翻临时政府,而且势力或者手腕都不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杨锐又问。
张实又是快速答道:“先生,几乎全部都是!”
张实答了两个全部都是,杨锐心中越发有底了,问道:“那他们怎么还不动手?”
“这……”张实略微笑了一下道,“关键是现在的总司令米哈耶尔。阿列谢克耶夫不同意,一些将军在七月事件后,就想带兵前去彼得堡废除民主制度,清洗社会革命党人,但都在他的劝说下放弃了。”
“那就想办法让他同意,”杨锐说道,“要是没办法让他同意,那要么杀了这个人,要么就挑动那些敢推翻临时政府的将军出来闹事,总是一句话,要让临时政府感觉到威胁,同时认为赤卫队是他们唯一的救星。”
“我明白了,先生。”张实答道,他这时终于发挥了他的才智,建议道,“先生,我想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破坏前线的军需运输,这样能使前线的情况更加恶劣,将军们对临时政府会更加不满,到时候士兵如果大闹起来,局势就不是阿列谢克耶夫可以阻止的了。”
“非常好!”杨锐赞许道。“你准备怎么做?”
“先生,我准备让布尔什维克的人去做。”想到了对策,张实此时也轻松起来,历史的车轮就此转动。
辛卷第四十二章十二月上
用不着费尽心思去挑唆前线将军们和临时政府的矛盾,随着冬季的来临,燃料的缺少使得铁路的运营效率再次下降,美国派来的铁路专家组对此束手无策,在几个月的调查试验后,他们终于见识了俄国工人的禀性——这是一群只认鞭子不认科学的莽夫,铁路的运营问题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铁路的运输效率下降,城市里就缺少面包和煤炭,国内都缺少那前线士兵更不在话下,面对着兵变的威胁,俄军总司令米哈耶夫。阿谢克耶夫不得不同意各战线司令所请,派遣克雷莫夫指挥的第三骑兵军从前线调往彼得堡,试图控制已经濒临奔溃的首都,以建立军事管制制度;同时,以俄军总司令的名义要求临时政府交出全部军事和民事权力。
这道命令一下,历史就转入了它本有的轮回。临时政府当即通电全国,宣布米哈耶尔。阿谢克耶夫为反叛,并宣布解除他的总司令职务。来自苏维埃、工会和包括布尔什维克在内的歌社会主义政党的代表成立‘人民同反革命斗争委员会’,携手平息叛乱。在彼得堡派出的宣传员的影响下,克雷莫夫部队中的士兵拒绝执行命令,克雷莫夫无法指挥部队,如同历史上那般开枪自杀,而后米哈耶尔。阿谢克耶夫在大本营被逮捕,叛乱遭到彻底失败。
表面上看,民主制度获得胜利,但支撑着民主制度的却是支持布尔什维克的工人和士兵,在俄历十二月四日的一个雪夜,没有炮声,赤卫队冲进了冬宫,解散了临时政府,整个过程只有三人死亡,二十五人手上。当然,这场简直不能称之为战斗的战斗,在后来的宣传中——电影和小说里被形容的非常壮烈。冬宫外面尸山血海,英勇的苏维埃工人同志和喀琅斯塔得水兵冒着敌人的炮火和机关枪前行,这才打下了冬宫,推翻了资产阶级政府。
次日清晨。天空依旧阴沉,住在之前满清公使馆的大中华国和谈全权代表陈去病很早就起了床。从十二年前作为座山雕王启年的私人代表来彼得堡觐见沙皇,到后来变成大中华国驻俄公使,再到现在的和谈全权代表,他的身份几经变换。影响力也在彼得堡与日俱增,可这十二年来他都毫无变化,依然是当年那个站在通化城东玉皇阁盛赞北国风光的意气书生。只不过,因为交涉的对手是最为难缠的沙俄,四十出头的他已经满头斑白了。
然后,人生总有坎坷,国运总有兴衰,中华开国后,俄国国势便日渐颓废,而神武三年当陈去病吊着心眼得知复兴军在奉天以北全歼俄西伯利亚军后。老泪纵横的他对俄的态度逐渐开始强硬,交涉也越来越顺利,并开始了收回外东北以及外西北失地的运作。
可来自国内当朝总理杨锐的训令却越来越离谱,以前只是想收复失地,后来又变成要拿回中亚地区,并认为俄国因为参加欧战最终会发生革命。陈去病初时不信,可看到彼得堡的人们开始排队购买面包时,他转而相信了这种判断。当杨锐因科尔尼洛夫的提前死亡担心革命不会爆发时,他倒不断给国内发电,每一封电报都认为革命即将爆发。没有侥幸可能。
陈去病的电报成为情报局俄国司对俄国局势判断的重要支持,不过,革命是一定的,但革命何时爆发。布尔什维克是不是能抓住那难得的计划,那就全看老天的心意和革命党人的魄力了。
洗漱完毕,陈去病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情报局干员程广顺急急的进来,他走到陈去病身前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佩忍先生,外面变天了!”
“哦……”陈去病惊讶的放下了筷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关切的问:“是布党吗?”
“不完全是布党。”程广顺这个昔日科学仪器管学习班学生,现在却变成俄国情报机关的总负责人,昨天半夜他就收到了冬宫被革命分子占领的消息,但刚刚才知道内情。“是布党的人提倡的,里面还有孟什维克的人,区联派、还有社民革命党等其他党派的人,不过大局还是由布党所控制,托洛斯基正控制着赤卫队。”
“那国内有没有去电报?”听着程广顺的介绍,陈去病点了点头,又问到了国内。
“我来之前已经给国内去了电报。”程广顺道,“相信下一步的训令很快就会到。”
“嗯。”陈去病似乎还沉浸在革命的消息中,他听到消息后僵直的身子到现在才放松下来,重重的舒了口气后,他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啊!”
“是啊。”程广顺也点了点头,他道:“我想如果国内的训令不做阻止的话,您今天应该去和布党几个首领打个招呼,至于和谈的事情……”说到这里程广顺忽然提起了一件旧事,他道:“佩忍先生,上次提的盗用印信,以假当真的事情真是要做,那现在正是个机会。”
复兴军占领外东北后,俄国和国际诸国对此都一直不承认,为此情报局见俄国政局混乱,就想着盗用沙皇印信,伪造文书,好弄出一份假的中俄密约,密约中将承认将俄属外东北地区交还给中国以要求停战。这种事情放在以前是行不通的,但现在彼得堡满城混乱,却是难得的良机,只要文书盖上章,再将被收买的那些人都杀个干净,事情在以后就能坐实了——沙皇倒台前就已经将外东北地区还给了中国。
不过,这个神奇的脑洞并不被日渐正规的外交部所认可,从谢缵泰到陈去病不是觉得这事情有辱大国风范,就觉得万一事情走漏了风声,那事情只会越闹越糟,特别是现在杨锐的野心又更大,外东北不算,整个草原总督区都要吞并,这可不是伪造沙皇文书可以解决的了,因为沙皇在位时,草原总督区不说,甚至伊犁都还被俄军占着。
见程广顺还在挂念这件没谱的事情,陈去病笑道:“这事情啊,哎,也亏你们想的出来。即便拿着沙皇的印信把关文伪造了,那沙皇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吧?再说总理要的可不只是外东北,沙皇即便割让了外东北,可现在咱们又占了俄国大中小三个玉兹国,既然这样,那以前签订的条约为何还要算数?
这条约啊,只能和布党签,可要和布党签,以俄国人性子,那就要彻底将他们打服,让他们觉得再打下去毫无胜利的希望、再打下去自己就铁定要下台,这样事情才能善了。这其实啊,决定两国边界到底划在何处的根本,只在于两国军力的对比和各国的会不会承认。俄国革命了我们只能舒一小口气,等布党真的宣布退出欧战,那我们才能彻底舒一大口气。”
“可要是布党掌权后不退出欧战呢?现在明眼人都知道德国一定会败啊。”程广顺问道。
“真要那样,还没等欧战打完,他们就先垮台了。”陈去病笑道。“咱们也不必去找布党谈了,现在也谈不了,还是先看他们怎么稳定住现在的形势吧。”
陈去病没有说错,革命之后彼得堡便一片混乱,各式各样甚至包括赤卫队、红水兵都冲进冬宫开始疯狂的抢劫,冬宫是沙皇多年的宫殿,不仅宫中积累了难以计数的珍宝,整座宫殿本身就是无价的世界建筑。当这些红着眼的人们冲进这座宫殿时,数不清的珍宝被随手塞进了口袋和皮鞋;
除了抢劫,酗酒也极为严重,虽然彼得堡很早就下达了禁酒令,但城市的各处还有私酿酒作坊,而冬宫本更存储了价值数千万卢布的美酒,士兵们毫无纪律的冲进去豪饮,用酒瓶子互相砸脑袋,瓶子的碎片划破了手,而后开始发疯。
抢劫和酗酒只是革命后管制不力产生的混乱,当纪律真正树立起来后,情况彻底得到了好转,除了酗酒。伟大的列宁同志并不太过重视这种违纪现象,他在乎的是革命政权如何才能稳固,革命党内部是不稳定的,革命党外部也是不稳定,还有国外,资产阶级国家的间谍和密探都在窥视着,妄图颠覆初生的无产阶级政权。
为了争取士兵和农民,列宁颁布了和平法令和土地法令,并组织了工农政府,同时宣布召开立宪会议。只不过这此会议对布尔什维克来说却是失败的,七百多个选举席位中,社革革命党几乎占了一半,布尔什维克的席位还不到四分之一。于是,得知选举的结果后,布尔什维克逮捕了全俄立宪会议筹备委员会中的立宪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成员,列宁同志表示‘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是反革命口号,而当立宪会议最终召开时,因为四百多名代表中社会革命党人数依然超过代表的一半,布尔什维克很快就退出了会议,并以‘警卫累了’为由,对立宪会场进行清场,驱散了社会革命党以及其他各派代表,彻底关闭了立宪会议。到此,‘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口号,真正变成了‘一切权力归布尔什维克’。
辛卷第四十二章十二月下
发生在彼得堡的这一幕全程被情报局记录并发回来北京,如此精彩的夺权之路让知悉整个过程的常委会成员目瞪口呆,特别是蔡元培,开始的时候还深为俄国革命是民主革命而庆幸,但当得知布尔什维克因为未能在选举中获得多数从而逮捕其他党派人员,并以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关闭立宪会议后,他的脸色顿时铁青的难看。
杨锐看着他的样子觉得的好笑,并且在内心深处对他开始深深厌恶,不管站在那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