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第6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食生病之类,那她只得最终同意他们的安排,嫁给那个名叫王赓的男人。
虽不曾见过这个男人,可一看到他那张秀气的半身照和照片背后故作斯文却文采寥寥的古诗,她就觉得这不会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按照汤姐姐的说法,爱就是……,一见到那个男人就浑身发烫、语无伦次、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他所有的不好都被看作是最好的,再脏再臭也不觉得脏臭……
以此对照,这个王赓和自己几如路人,一点手足无措的感觉都没有;至于全身发烫……,想到这她不由想起刚刚在总理府后宅发生的短暂一瞬,当时她就感觉自己全身是发烫的,难道自己爱上了总理大人?
‘哎…嘿……’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喝道,“俺说姑娘,您走路也得看路啊!”
“啊!”陆小曼当即双手遮脸闭眼蹲在了马路上,幸好来的是人力车不是大公交车,车夫微微转个方向就把她给绕了过去,即便是过去了,那车夫也还是回头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子,嘴里嘟囔着不满。
待人力车走远陆小曼才站起来,刚才说她是被吓得不如说是被羞得,她觉得自己简直大逆不道,总理大人那样伟岸男子,而且早就有了家室,岂是她这么一个小女子可以爱慕的!即便他没有家室,也不是陆家能高攀得上的。
——天下鼎革后,身为举人、留日后曾在前清朝廷度支部任员外郎的陆小曼之父陆定立即就丢了官,之前孝敬给大人们的银子全打了水漂。正一筹莫展之际,开国后司法独立,廷尉府因法官不够而大肆招考法官,在同乡王宠惠曹汝霖等人的帮助下,明治大学法政科毕业的陆定一转身又成了大理寺四品官员。
照说这一切都算不错了,虽说法官奉饷不多,可再怎么也是四品官,怎料天有不测风云,沪上张元济一案事发,陆定的上司王宠惠被判入狱十年,他则因知晓此事而犯有隐瞒不报之罪,若不是同乡曹汝霖、张一麟四处活动,力证他与此案毫无关系,而廷尉府也不想将此办成窝案,怕也要被督察院起诉了,但即便如此,他也因莫须有之嫌被廷尉府解聘。'注126'
经此一难,惊魂未定的陆定再也不敢做官,国民党那边也退了会,档案上政治成分那一栏终于可以写上‘清白’,他最终成为一介商贾——中意合办震义银行总经理,只是……
“您好,陆小姐……”一辆奥迪在路边停下,车上的一个洋人看着有些茫然的陆小曼绅士办微笑,他用法语说道:“我能有送您回家的荣幸吗?”
“谢谢您的好意,洛里先生,我不需要。”在考公务员之前,陆小曼于教会圣心女学就读,曾为校园皇后的她自然被人瞩目,这个开车的法国人便是其中之一。
“噢,感谢上帝,您终于记着了我的名字了。”法国人开心惊呼,若不是市区禁止鸣喇叭,他怕是要狂按几下。“亲爱的小姐,请让您忠实的仆人洛里送您一程吧。”
“我不需要,洛里先生。”陆小曼步子迈得更快,她非常不喜欢法国人纠缠,尤其是现在。正当她想着要不要转进小巷子的时候,前面十字路口一个交警指着法国人使劲吹哨子,而后做手势让他停车,同时最让司机们畏惧的本子也被抽了出来——看来法国人很走运的获得了一张罚单,两华元加四分没了,真是呜呼哀哉。
“您真走运,洛里先生,愿上帝保佑您!”陆小曼笑着就跳开了,只留下一脸窘样的法国佬。
陆府自神武前二年搬到京城以来,就跟着曹汝霖一家住在东城赵家楼。陆定下海从商后,不会做生意的他基本是以沪上故旧关系为筹码,与鼎革后官越做越大的曹汝霖交情越来越密切,虽然新朝对泄密抓的很严,可再怎么严,一些政策方向也还是能透露的,毕竟这些东西从报纸、总理府公报上也能推断一二,只是从那上面得出的结论大家都不信,唯有‘有门路’的‘内部消息’才能安商人们的心。
陆小曼被仆人迎进家之前,就看到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大众,车牌是曹汝霖的,虽说按官阶外务部要员曹汝霖是有公车的,但督察院、稽疑院眼皮子底下,他也和其他官儿一样买了辆最便宜的大众以作代步。
陆小曼一进门便被躲在门口的曹庆馨吓了一跳,她是曹汝霖的二女儿,又同是圣心女学的同学。“小曼,今日不是不要当值么,你去哪儿了?”
“我……”陆小曼正要说又被曹庆馨打断,“知道么,父亲几个正在商议的您的婚事呢,说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八,小曼姐,恭喜你了”
“啊!我不嫁!”本来见死皮赖脸的法国人吃了一记教训,陆小曼心情不错,可一听到婚事定在下个月,她立即慌了。这时候母亲吴曼华冒了出来,拉着她道:“休息日不在家你去哪了啊?下个月就要成婚了,还四处乱跑,真要出了什么事……”
“妈,我不想嫁人!”陆小曼撒娇道,但她知道母亲的性子是外软内钢,便又打算去找父亲,可人还没到书房,商议完毕的陆定和曹汝霖便出来了。陆定矮胖白净、面面团团,样子完全是富家翁一个,不过九个子女只活了小曼一人,自然对她掌上明珠,疼爱的不得了。
现在相中这个女婿也是精挑细选的,不但是同宗(陆家祖籍常州,洪杨乱时避居沪上),还是个军事留学生——美国西点军校毕业,以本朝看重武官和学历之风气,前途那是未可限量,再说陆家现在于政商两届除了曹汝霖外再无别的什么依仗,家产也因土改去了大半,能攀上这门亲事,不能说不好。
看着平时就调皮的女儿几经劝解还是反对这门婚事,陆定语重心长的道:“眉儿啊,你马上就二十了,再不出嫁以后嫁给谁去?陆家就你一根独苗,虽说前几年……,这也不提了,你不嫁个有前途之夫婿,这偌大的家业留给谁啊?”
“可女儿就是不想嘛啊!”陆小曼拉着父亲的衣袖,不一会就哭了出了。母亲吴曼华知道她是假哭,当下道:“你不要被同和轩那些疯婆子给骗了,那些人自己嫁了达官贵人,就来管其他人事情,说什么婚姻自由,说什么不纳妾,不就是怕其他人抢她们的男人吗。妈也是为你好,给你找的夫婿虽是军中校官,可也斯斯文文呀。照片你不是看过了么,多好的一个后生,又是美国游学回来,前途怎会不好……”
吴曼华一言一语,只说的陆小曼心浮气躁,她忽然发狂一般厉声尖叫了一记,而后大喊道:“女儿就是不想嫁吗!”
她这一声尖叫把曹汝霖吓了一大跳,他一直以为陆家女儿是一个得体文弱的女子,却不想她还有此发狂一面。而陆定夫妇早就知道女儿平时懂事,可做什么都爱神神秘秘的,没人知道她心里真正想什么,而且有些时候更会莫名的歇斯底里大叫,不过这种毛病入了圣心女学就渐渐不见了,不想今日又重新发作。
见大靠山曹汝霖被吓了一跳,脾气好却极爱面子的陆定当即就给了女儿一耳光,他这是打给曹汝霖看的,打过之后他还喝道:“还不向曹伯伯赔礼!”
陆小曼被这耳光打的生疼,再听父亲一喝,哭声眼泪更甚,不但没有赔礼,反而转身跑回自己房间去了。陆定打在她身痛在己心,可此时也不能不顾面子上去劝慰,只对曹汝霖拱手道:“润田兄……”说罢又叹气道,“哎,她要是不嫁,我这一关可是过不去了。”
陆家女儿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陆定平时疼爱的不得了,可现在却当着自己打了一耳光——曹汝霖知道,这一耳光是打给自己看的,可他还是摇头不已,他道:“建三啊,你也不要太着急,孩子终归是要慢慢劝的吗;还有你那事情,大不了和那刘文揆对博公堂嘛,他才是银行的总办,而你只是银行的总经理……”
“哎,不说了不说了。”陆定摆摆手,“不管怎么说,这王贤侄都是同宗介绍的,婚也定了,日子也选好了,请柬明日也将发出去,这事情可是……”
“建三,不说了。”妻子吴曼华也上来道。她也是名门出身,常州人士,上祖吴光悦曾做过江西巡抚,嫁给陆定本是看重他的才气,奈何朝代更替,好好的度支部员外郎几年不到就变做一介商贾,还在生意场上惹了一身麻烦。当然,这不光是自己一家如此,江浙一代曾经的豪门鼎革之后几乎全部失势,仅成为财主商贾,唯有少数的一些,比如那些曾留学南非的天子门生,还有曹汝霖这样的前清干吏方保住了昔日的富贵。
陆家就小曼一个女儿,陆定又断送了仕途,为今之计只有招赘一个前途无量的女婿,家业才能得以延续——宗族里头,谁攀上了高枝谁才能扬眉吐气,若只是家中光有财而朝廷里、官场上没人,那不说同宗,便是外头的人也会欺负上来,这是心高气傲的吴曼华怎么也受不了的;再说那王赓本就是吴曼华选中的,这么着急成婚也是吴曼华要求的,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小曼以后的幸福——复兴会出身的那些将军大员陆家是高攀不上,可游学回来的校官总不能再让别家女子抢跑了吧。
“润田兄,小曼我自会劝解,亲家那边还请……”吴曼华道。
“曼华就放心吧。”曹汝霖终究还是看重的同窗情谊,他道,“我待会便去找王贤侄,还有请柬也给我几份空白的,部里头也许……”
部里头就是外务部,总理府下十二部之一,据说只排在户部之后。虽然明知道曹汝霖只能发几张请柬给自己的下属或是亲近的同僚,可多几个外务部官员参加婚礼,陆家面子将立即见长,陆定闻言一揖到地,吴曼华则福了一福,夫妻齐声道:“润田之恩德我夫妻永世不忘。”
曹汝霖当即将他们扶起,笑道:“你们夫妻这是要把我当外人吗?快起来吧。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一干人客气完,吴曼华再道:“润田兄,还有小曼的差事……,该怎么办才好?”
“这差事?”曹汝霖顿声道,“似乎小曼被安排去了总理府。这朝廷里做官的女官不少,对女官婚嫁、生子都有例外的照顾,小曼能考入总理府真是不易啊,虽说只是办事员,可若是能……”
陆定刚想点头,吴曼华便道:“既然成了婚,那还是辞了,官场是非之地,还是回家做贤妻良母吧。”
壬卷家与国第十七章勇敢
陆家女儿在圣心女学时就名满京城,举止仪态又是大家风范,更通英法两国文字,舞技也不错,所以外务部侍郎曹汝霖要求女学推荐一名学生以接待外国使节,目的就是想把陆小曼安排进外务部。不过按照吏部的规定任何人要进政府部门都必须参加公务员考试,陆小曼考试当然是过了,可最终却安排去了总理府,至于为何如此,那就说不清了。
显然,要求圣心女学推举学生的行为是提高陆小曼声望的炒作手段,犹如后世捧女明星一般。虽不至那么下贱,可道理却是相通的,陆家最终目的还是想招个好女婿。照说以陆小曼的姿色当然能嫁个将军——欧洲大战后,诸多复兴军校官提升成了将军,但那些将军在吴曼华看来真就是一介武夫,其他不说,他们万一手重打了女儿怎么办?所以两夫妻终究还是在年轻才俊里面找,这才找到了祖籍同是常州的王赓。
为了抢个先手,从订婚到成婚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也就是上个月定、下个月结,弄得好像女儿未婚先孕不快一些成婚就要辱没家门一般。陆家这么着急也是情非得已,先是西点出身的王赓曾参加过巴黎和会以及华盛顿海军会议,虽只是个陪衬的陪衬,可再怎么陪衬也是一时翘楚;同时一干留美学生中此子又被其他人所推崇,他是江浙一带唯一个军事留学生——另外两个毕业西点的温应星、陈延麟全是广东人,和东南一带完全扯不上关系。
犹如来陆家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一样,去王家说媒的人进门一样要排队。好不容易通过乡谊关系搭上这根线——其实陆家真正的优势还是在于陪嫁的钱财,陆定两夫妻以后一归天,这家产难道不是改姓王?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陆家破产正是因为王赓这个好女婿——那就得抓紧,以防夜长梦多。
再则是,陆定从商后看不清形势,被中意合办的名头所吸引,做了震义银行的总经理,现在这银行因不符合户部金融司中外合资金融机构管理条例,去年冬开始清算,今年已经关闭。银行是关了,可前几年股市火爆,总办刘文揆大肆挪用银行存户资金入市炒股,结果大战结束,卖的那几支股票立马就给崩了,一下就损失两百万之巨,银行如果继续办下去还好,毕竟水一直流着那水下这么个大坑鬼也不知道,可偏偏就……
总办刘文揆,他的背景是前清江南提督张勋的义子。虽说参与复辟的张勋等一干满清遗老被岷王特赦,可到底是失了势,他的事情张勋是想篼也篼不住,刘文揆已经被督察院带走。刘文揆陷下去,陆定也逃不了;陆定逃不了,不说家产,便是他自个也得判个十年八年。
为什么?举证的户部没人!起诉的督察院没人!审判的大理寺没人!别看新朝这个独立那个独立,其实呢,屁也不是!这无非划定界线,各玩一套罢了。真要有关系,王法一样会转弯,而王家正是有这种关系的人。
凡此种种,都使陆定夫妻眼巴巴目送着曹汝霖的大众轿车越行越远,而车上的曹汝霖也不负所托下午就去总参谋部找王赓,不想在总参谋部大门口门卫室等了一会后,那个打电话往王赓宿舍找人的士官过来说道:“曹大人,您要找的王少校不在宿舍。”
“啊,不在…不在啊……”曹汝霖捏了把汗,他记得来之前给王赓打过电话的。
“已经确认过了,王少校确实不在宿舍。”士官客气却警惕的说道,对他而言,任何人都是要提防的。
“好,好。那我明天再来。”曹汝霖被士官看的很不自在,只得马上离开。不过他心中他很不安定,这王赓到底去哪了呢,婚期临近,该不是有什么变故吧。
曹汝霖胡思乱想王赓,而王赓此时正在一家电影院,当然,他不是来看电影的,而是来参加一个会议、秘密会议。
电影放映厅如同放电影一般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唯在白色画布下方的桌子上有一根点亮的蜡烛,一个身披黑袍、带着娃娃面具的男人站在桌前,他是本次会议的主持者。除了此人,坐在后面的王赓看不清其他人的相貌——即便是看清了,想来各人也和住持者以及他自己一样,脸上都带着面具。
虽然无法知晓面具下的人是谁,但他还是能从带着粤语口音的英文中辨别出西点校友温应星的声音,以及昔年哥大同窗蒋梦麟的声音。至于其他十数人,要么完全听不出,要么他们根本就没出声,但不管他认识不认识,他都知道,这些人全是他的‘兄弟’!
“兄弟们,打断一下,刚刚得到的消息,执掌人间的王已经确定……”住持本次会议的骑士英语娴熟,虽然声音故意沙哑,但年纪还是能判断是中年。他一提当下的政局,王赓胡思乱想的心思立刻没有了,只想知道下届的王是谁。于是,在诸人的期盼中,主持人微微顿了顿才道“……下一届的王依然是路西法!”
“Shit!”“Fuck!”听闻还是路西法为王,与会的诸人顿时大怒,不但有人大声责骂,更有人不顾会议规则站起来愤怒声讨。
“安静!!”带着娃娃面具的住持者一声爆喝,整个电影放映厅陷入了比深渊还沉的寂静。所有人都知道违背规矩的下场,因为已经有人曾经做出过示范。“我不得不提醒在坐的骑士们,虽然路西法还在肆虐着无辜的亚当们,但在玛利亚的指引下、在所有骑士的努力下,他最终会丧失民心,为亚当所唾弃。兄弟们……”主持者呼喊兄弟的时候特意提高了声音,与会者立即站起,他们右手击打自己的左胸,同时高声呼喊道:“……自由永恒!!”
很满意与会者的纪律,娃娃面具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接着道:“虽然路西法还将成为下一届、甚至下几届的人间之王,但在加百利的逼迫下,他不得不做了一定让步,具体的做法就是设立副王。”看了依旧平静的会场一眼,主持者再道,“副王虽然也由亚当选举,但副王仅限于来自地狱的魔王,加百利不可能当选,有当选可能的只能是亚巴顿或者萨麦尔……”
“宁愿是亚巴顿!”一个坐在最前面的骑士站了起来,他不但对娃娃面具说话,还转身和与会的诸人说话。此时,王赓才看到他戴的是狐狸面具。“亚巴顿虽然只喜欢日耳曼人、也只重用日耳曼人,但萨麦尔什么人都不喜欢,他只喜欢异教神灵,我们应该反对他成为人间的副王……”
狐狸的观点显然不被主持人认同,他道:“兄弟们,我们不得不提醒你们,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去影响或者改变结果,在自由之光未照耀这片腐朽大陆前,来自地狱的阴霾正笼罩着一切,他们不但专制、杀戮、还将另一个恶魔树立了起来,拉斐尔正是因为这样才惨遭不幸。
我们是在地狱里寻找光明的骑士、更是和路西法以及他所有魔兵搏斗的勇者,虽然我们无所畏惧,但与勇气相比,我们更需要耐心——无比坚韧的、金子一般的耐心!我相信多年以后当我们再回顾这一段苦难历程、当我们在即将逝去回首往昔是,只会为此感到无比的骄傲。造物主赐予我们的青春、希望、荣誉都没有白费,我们这一生都在寻求光明。我亲爱的兄弟们……”
主持人深情的阐述完,再次呼喊在坐的每一个兄弟,于是,异口同声中,放映厅在低沉的闷响后,又是一句:“……自由永恒!”
除了大片,一部电影的时间最多一个小时,计时的蜡烛还有一小截就要烧完时,支持人忽然换了种语调,他轻笑道:“好了,我们亲爱的兄弟们,本月经过遴选考验加入本会的低级骑士马上就要登场了,请大家上来做一个见证。”
新人入会是每月常有的节目,听闻要见证这些新人,与会的骑士立即上前围成了一个圆圈。此时,放映厅内紧闭的一扇小门悄然打开,在一个引领者的带领下,一个畏畏缩缩、同时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撞撞跌跌的新人走了进来。
应该是早就知道入会的程序,进入圆圈的新人依照传统,用结结巴巴不太流利的声音介绍着自己:“我的名字叫……”脸色发白的新人忘记会中只能说英语,脱口就是国语,主持人当即给了他一鞭子,喝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