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第7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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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此?”王季同不解。“我们手里有原子弹,美国人还敢动手?”
“因为我们家门口有菲律宾,而他们家门口没有朝鲜。”杨锐道。“如果美国认为我们没有能力对北美大陆投放混元弹,他们更可能会先发制人。你知道的,造这东西就是理论,理论一通,使劲扔钱,五年之内肯定能成。”
“可我们有洲际火箭啊!”王季同道。“如果我们再公布出……”
“小徐,先不说洲际火箭到现在连影子都见不到,就是造出来了,一万公里的导航怎么办?”杨锐不悦的反问。“一个重型轰炸机就把我们弄得焦头烂额,要是重型轰炸机配上混元弹,那美国人更省事了,一夜之间飞出几十架轰炸机就能把我们彻底灭杀。
再有,如果我们公布出混元弹,全世界舆论包括国内的西化分子肯定会对此口诛笔伐,必要我们销毁或者交出这个东西,英法本来想中立的也要站在美国人一边。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不是因为你有玉璧,而是因为你是匹夫。我们和美国只在一种情况下有和平:那就是菲律宾和关岛两地不驻美军。”
“那你不是打算在战时用吗?”王季同也反问,“这样匹夫就无罪了?”
“开战后美军重型轰炸机肯定会轰炸各大城市,轰炸城市必有无辜平民死伤,以混元弹摧毁敌军之机场、保护平民有何不可?”杨锐反问。“小徐,咱们是弱国,手上的牌本来就少又少,开打前就把大鬼亮出去,这算什么事啊!”
“那以后呢?战争怎么结束?美国人不会报复吗?”王季同再问。
“以后美国就在太平洋中部,不在我们家门口,这个距离总比逼在家门口安全多吧。甚至在签订停战条约时,我们可以要求太平洋诸岛上双方都不布置混元弹,美国人肯定会答应的,这样大家的距离就一样了。洲际火箭那是后面的事情,我们即便有也没必要亮出来,省得引起军备竞赛。”杨锐道。
“太平洋安全了,对苏俄和英国也就有底气了,以后我们的目标就是禁止世界发生大战,竭力维护现有世界格局,这世界格局维持的越久,我们发展的就越好。等我们变成另一个美国,就任由后人去折腾吧。”
听闻杨锐对以后国策是这么安排的,王季同道:“看来我想错了,我还以为打赢美国后,你要带着大伙称霸世界呢?”
“称霸世界?那是笑话!”杨锐很肯定的道,“我们最要提防就是做了历史不自觉的工具。由我们去完成本该由美国完成的使命——统一世界,或者为世界统一打铺垫。
春秋之后是战国,战国之后是暴秦,暴秦之后是强汉,再后则是古中华文明灭亡之日,好在当时淝水赢了;而下一轮文明得益于佛教数百年的熏陶孕育,但如果当时佛教没有东传怎么办?中国如此,世界又如何?它现在走的正是我们第一轮文明走过的路,此刻就是春秋接战国的交替时期。不管是为了争取时间发展,还是为了文明不灭,我们都要想办法延缓它的衰亡,阻止任何人统一……”
杨锐度着步子,越说话越多,只待说完,他才转过身道:“接纳犹太人真是麻烦!不大量接纳犹太人,来华的科学家会大减,这里毕竟是东方,没犹太生活氛围他们会很不习惯;接纳的话,他们身上的文明之毒又会传染我们,清洗起来非常麻烦,这真是蛋疼事情。”
“可人家已经来了,没两天就要到了。”王季同道。杨锐说着说着忽然提到犹太人,可在他吩咐下,犹太代表已经到沪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杨锐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那就先谈谈看吧。”
杨锐坐下。王季同这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说,他再道:“下届总理推选怎么办?如果我们不公布混元弹,藕初有很大的可能落选。”
“你是担心国民党那翁什么上台吧?”杨锐笑道。
“正是。”王季同道。“他要上台肯定会要求解散东亚同盟,我们……”
王季同来之前其实有点想让杨锐试试让国民党试试看,万一解散同盟真签了海军条约呢?但刚才听杨锐一说,又感觉菲律宾堵在门口确实很不安全,所以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签海军条约解散同盟也未必不可。”杨锐有些明白王季同的意思,于是道,“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仅限于解散同盟,而不附加其他别的条件;第二,日本必须是海军条约的缔约国。不能只和我们签条约,日本却排除在外,然后日美开战。”
“你真答应了?!”王季同忽然站起来,无比惊讶,这真出乎他的预料。
“我赌美国不会签。”杨锐道。“签了美国军工厂、造船厂的失业工人肯定闹事。陆军法案通过之日,就是罗斯福下定决心之时。”
“可翁咏霓上了台怎么下台?万一他们……误事怎么办?”王季同本想说通敌,但还是忍住了。这是他的另一个担心。
“误事我们就看一堆如何自残好了。翁咏霓是他们推选上去的,作死也是他们自己作死。”杨锐轻蔑道。“炸弹不落到头顶上、不流血国人怎会长教训?再有,那帮人不上台不误事如何被国人唾弃?”
“你真是太狠了!”王季同还以为杨锐转了性子,没想到却是……,他垂头道:“这样要死多少人?”
“人总是要死的,况且是他们自己作死。”杨锐漠然。“我还是多想想他们上台后怎么防备他们误大事吧。”
第三十三章犹豫
当哈伊姆·魏兹曼博士出邮轮舱室时,目光眺望不远的城市,安东这座城市并不完全为世人熟悉,但它的繁华却似乎不逊于三天前抵达的沪上,只是市区面积小了一些。
“安东是公爵大人的封地,也是辽东的工业城市之一……”同行的哈同夫人罗伽陵介绍道,但她说的是汉语,随行的通事随即把这些话翻译成英语,而另外一侧的同济大学堂教授、大科学家爱因斯坦仅仅是旁听。
“非常美丽!”魏兹曼点头。这时候通事再道:“先生,考夫曼先生正在下面。”
亚伯拉罕·约瑟芬维奇·考夫曼是远东犹太人协会的主席,也是锡安主义大会的主席,他本是个俄国籍医生,1912年来到哈尔滨。中俄开战、以及俄国革命期间,中华政府本着有财、有才两个原则,接纳了大批俄国有产者和技术科研人员,哈尔滨沙皇大学堂在国内大学堂的排行仅次于沪上同济大学堂。这些人当中,犹太人占很大部分,这使得哈尔滨成为全国犹太人最多的城市,没有之一。
一辆加长奥迪厢车旁,灰色行装的考夫曼一行正在码头上向这边挥手,魏兹曼也挥手回应。他们曾在电报上交谈过——在收到来自东方的消息后,魏兹曼立即与远东犹太人协会联系,回复他电报就是考夫曼。
“感谢上帝!”诸人下船后,考夫曼先是对女士致意,而后与魏兹曼和爱因斯坦拥抱,看得出来他很激动。“我们先在安东住下,而后再等候公爵阁下召见。”他道。
“当然。”魏兹曼看了罗伽陵和爱因斯坦一眼,对考夫曼安排并不反对。为不引起关注,他与考夫曼没有在沪上相会,他自己到了沪上也只住在哈同花园会客,并不出外露面。
上了考夫曼的汽车,一行人出了码头,魏兹曼注意到这里和沪上最大的不同是街上尽是欧洲有钱人才有的奢侈品——摩托车,而驾驶者从服装上看大多是农民,他甚至看到一辆摩托车后座上绑着一个无比巨大的铁笼子,里面装的全是活鸡活鸭。这些摩托车不时抢占汽车道,让司机不得不避让减速。“哦,天哪!”魏兹曼被颠覆了常识,不得不叫了一句。
对东北极为了解的考夫曼对魏兹曼的惊讶并不奇怪,他笑道:“中国的摩托车非常非常便宜,最豪华的型号也不超过一百华元,以致农民都有能力购买。如果说美国是汽车大国,那么中国就是自行车大国、摩托车大国,三年前摩托车产量据说就超过四百万辆,哈尔滨商会常常对俄国出口摩托车,俄国人很喜欢这种东西。”
“我只是……在沪上没有看见过。”考夫曼并不是商人,不知道价格和数量代表什么。他只是被颠覆了常识——摩托车在中国原来和自行车一个档次,但在欧美各国,它们的价格比普通轿车还要贵一些,且常常出现在赛车场。
“沪上市议会为了保护出租车行业,对市区的摩托车严厉管制,但郊区就不同了,内陆城市也不同,每个城市市区都要非常多的摩托车。”同车的罗伽陵在一边插言,作为爱国学社的资助者,她不单在沪上,在全国也有着极高的声望。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国家。”爱因斯坦毫无行船困顿,“外界对她有太多的误解,那些诋毁她的人大多都没有来过中国。”
爱因斯坦因接受同济大学堂聘用最终免于被绊脚石计划清除,虽然他常常在世界各地做学术访问,但没有哪里会像沪上一样支持他的研究,也没有哪里能像沪上一样有那么多吸引他的东西。当德国纳粹政府通缉并悬赏他的脑袋时,中国政府曾与德国政府交涉,取消了他的悬赏。此番经历让他更加深信犹太人必须复国,而此时杨锐又恰好释放出善意,并邀请他与魏兹曼一起赴通化,所以他也来了。
诸人在路上谈论着自己对这个国家的感受,但当他们到旅馆时,发现旅馆外停着一排公爵府的汽车,公爵大人的长子杨无名在等候。
“很遗憾不能亲自到码头迎接各位。”杨无名先代母亲向罗伽陵问候,而后客气的道。
“不必客气,非常感谢您亲来,大人。”魏兹曼有潜行的觉悟,毕竟此行关系太过重大。
“我不是大人。”杨无名笑着纠正。“请各位上车吧,家父已在通化等候。”
魏兹曼等人本以为自己要在安东等上一日才会被杨锐接见,不想他们刚下船杨锐就派长子迎接,当即显得振奋。他们迅速上了车,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他、考夫曼和杨无名同乘,爱因斯坦与罗伽陵乘坐后面一辆车。
“阁下万里远来,实在是辛苦了。”车上杨无名用英语对魏兹曼问候,不过与程莐一样,他的英语是美式腔调。
“真想不到……”没想到杨无名的英语这么流利,魏兹曼和考夫曼都很吃惊,他们无法想象杨竟成的儿子会说英语,这门语言早就从学校教材中去除了。“是的,”魏兹曼支吾道,“但每次想到我的同胞,我就觉得我做的还不够。”
“家父也极为佩服犹太民族的团结。”杨无名笑着表达自己的善意,“他认为犹太民族是一个不屈的民族,去年旅行欧洲时他就对德国政府的做法表示不理解。”
杨无名的说辞让魏兹曼和考夫曼两人心中满是感激,特别是魏兹曼,在全世界都排斥犹太人时,他感谢上帝让这片土地上对犹太人充满善意。
安东到通化是高速路线,汽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的极为平稳,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汽车却忽然开始减速,而杨无名说了句抱歉,打开电动窗户,注目窗外,双掌合十。魏兹曼本以为是到通化了,但见杨无名如此,又感觉不对,待见考夫曼也在胸前划十字、念诵经文时,他也跟着虔诚的道了一声上帝。
汽车缓缓前行,笔直的高速路突兀的出现一个转弯,放眼看去,围栏的远处是一座大理石砌成的白色陵墓,墓前立着石碑,不过距离太远,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很抱歉。请问这是……”在汽车再次飞驰时,魏兹曼轻声问道。
“是上一次战争的烈士陵墓。”杨无名的回答出乎魏兹曼意料,他本以为这是某个贵族的墓地,或者是公爵大人的族人,听杨无名说只是烈士墓,又不解为何公路不避开陵墓。
“在中华神武二年,也就是耶稣历1913年,我们和日本爆发了全面战争,当时战场就在这一带。虽然也和后来的欧洲战争一样,有着漫长的堑壕,但毕竟是山地,双方都派小支队伍穿过防线对敌人实施破坏。有一支日军曾渗透到这里,但被我军搜索队拦截了……。
战斗的最后没有人幸存,所以没人知道他们全部牺牲在这里,直到修筑这条高速公路。按照理性的观点,应该移开这些遗骸,但家父则认为应该就地收敛安葬,以免过度惊扰亡灵,并要求高速公路绕开墓地一公里,严令此段禁鸣喇叭。”
“公爵大人真是无比仁慈。”考夫曼虽然猜到那是烈士墓,不想背后却有这样故事,又在胸前划了一次十字。善待死者、善待为族群牺牲的死者,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总是让人敬仰。
“不,先生,是士兵们付出得太多了,特别是在上一次战争。”杨无名纠正。他随后打开了车门,此时公爵府到了。
通化公爵府的建筑依旧是东方格调,但不同的是大部分建筑是以石头切成而不是木制结构,另外有别于江南园林的是,这里没有那么复杂的布局,而是如军营那般简单、干练、整洁。在下榻处稍事休息后,晚餐时分,魏兹曼见到公爵大人。
“请!诸位。”明亮宽敞的居善楼里,杨锐笑看这群人远道而来的客人,目光在爱因斯坦身上转了转,而程莐则与罗伽陵手拉在了一起,她们早就认识交好,兴趣也相投。“诸位,这次是家宴,不必过于拘束。”
在中国用餐是用筷子,但国公府每次来外宾,都会给客人备一套刀叉。杨锐看着爱因斯坦开始用筷子,但最终还是弃筷子用刀叉,他饶有意思的笑问:“爱因斯坦先生,用筷子的难度是不是要超过解答数学难题?”
“是的,阁下,我正是这么认为的。”爱因斯坦刀叉用的极为利索,他爱中国菜,不过筷子难以使用,而有些中国菜用刀叉取用也不方便,对他来说这是件烦恼的事情,和辣椒一样。
“呵呵……”杨锐轻笑。虽然爱因斯坦没有加入中国籍,但最少他喜欢在沪上生活,也爱吃中国菜,这就值得让杨锐高兴了,他笑完举起杯道:“各位,虽然是严峻的局势让我们在这里相聚,但我们依旧要祈祷和平。我提议:为永久的世界和平干杯,为民族与民族之间能和谐相处干杯。”
犹太人从心里赞美杨锐的提议,但在程莐看来,从男人的嘴里吐出和平却是件刺耳的事,要知道杨锐与她相处的时候是军事地图不离手。不过她当然不会当众对丈夫的提议表示质疑,草草吃完饭后,她就把罗伽陵请走了。
宴会厅只剩一桌子男人,而中国的习惯是在饭桌谈事,是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锐对魏兹曼问道:“魏兹曼先生,欧洲的情况如何?”
杨锐问的泛泛,但魏兹曼却说的详细,他道:“欧洲的情况并不好,英德海军协议签订后,德国纳粹政府更不可一世,他们正打算制定一部新法律以体面的迫害犹太人……”
英国人不和中日签海军条约,却与英法签海军条约,这完全是帮德国免除凡尔赛条约的军备限制,以期其压制法国。但此时戈林没有进军莱茵非军事区,他比较不是希特勒,没有那么敏锐、大胆、狡猾。
“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做呢?”杨锐再问。他并不说自己的方案,他想听听魏兹曼的打算。
“阁下,我们希望能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一个属于犹太民族的国家。”魏兹曼道,他记得上一次大战时,为了更好的从事战时航运生意、获得英美支持,中国也与英国一样,表示过希望犹太民族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自己的‘民族家园’,不过那时写信给罗斯柴尔德勋爵的外交尚书谢赞泰已经作古,他希望杨锐能继续支持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地区建国。
“可那是英国人的领地。”杨锐摇头道,“如果英国人不答应,你们的新国家建不成。”
“阁下……”被杨锐一逼,魏兹曼神色一囧,情况确实如此,本来他是希望英国能帮助犹太人建国,但英国却碍于阿拉伯人,限制犹太人向中东地区移民。“目前是遇到一些问题,但我们相信这些问题最终会解决。”
“难道就没有其他地方吗?魏兹曼先生,一定非要巴勒斯坦不可?”杨锐见他的模样还是对英国人抱有期望,不得不开始试探。
“没有,阁下。”魏兹曼固执的摇头,考夫曼和爱因斯坦则眼光各异。“巴勒斯坦才是主的应许之地,我们只能在巴勒斯坦地区重新建立国家。”
“好吧。”杨锐点头,他转言道:“上一次我途径欧洲时,随行的高僧告诉我,欧洲数年后将血流成河,死尸满山,且三个死者里最少有一个会是犹太人。”
杨锐说得魏兹曼几个目瞪口呆,中国佛教教士预言灵验全世界都知道,爱因斯坦也无法解释为何神僧能准确预测地震和1931年水灾。当他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想追问这是为什么时,杨锐再道:“他们并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集中营。
现在仅仅是中日两国在压制欧洲的纳粹势力,阻止意大利吞并阿比西尼亚就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压制,其他国家,甚至是苏俄在欧洲也有自己的战略考量,所以并不能完全依仗。但现在我们有麻烦了,一旦太平洋发生战争,那么失去压制的欧洲也会爆发战争,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最少我去年在欧洲的感悟便是如此。战争中甚至战争前,无数犹太人将被纳粹关进集中营,最后折磨致死……”
“这太可怕了!”魏兹曼道,颤抖着在胸前划着十字。哪怕杨锐没有说具体的死亡人数,三个人还是瑟瑟发抖,当席小声的祈祷。
待他们祈祷完,杨锐才道:“立国是后面的事情,如何躲过这次劫难才是当下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全世界都不要发生战争,但这……”杨锐看了魏兹曼一眼,摇头道:“你们的消息不比我落后多少,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既然亚洲的战争无法避免,那么失去亚洲压制的欧洲纳粹,也会乘机发动战争……”
杨锐不说能帮犹太人什么忙,更不说自己要什么。他在三人思索后又接着道:“对一个民族来说,族群数量是最重要的。欧洲是犹太人的聚集地,如果欧洲的犹太人惨遭屠杀,那么全世界的犹太人口就会大规模递减,想要复国,人口太少根本没有可能。”
“阁下,我现在就想去欧洲、去美国,去用尽所有努力阻止战争发生。”魏兹曼激动道。他知道集中营是什么,德国现在已经有了数个集中营,里面关押的全是。
“历史不可扭转,魏兹曼先生。战争是所有人的意志,更是上一次世界大战的延续,不是少数几个人、几个国家的努力就能避免的。”杨锐道。
杨锐说完便对此事闭口不言了,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