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第7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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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又笑道:“如今非常时期,我会很小心的。”
章宗祥这边憨笑着出门,一转身当着下属就板起了脸,他把手上的文件一拍,道:“马上交给下面去吧。趁夜抓人!交待下面,要快!切忌不可误伤无辜。”
与此同时,燕大社会系男生宿舍。
看着躺在床上呻吟的眼镜男姚克安,学生主席怒视走火伤人的黄政,这让黄政很是局促,不断的用手捋自己的中分头——大家都是第一次拿枪,院子里还能稳住,一说走就慌了,这一慌就忘了卸下扳机。
“好了,别叫了!那狗奴才被我打得可比你惨多了。”黑脸膛的王志毅说完又问从护理预科请来张辉贞,“他没事吧?”
“只是贯穿伤,不要手术。休息两天就好了。”张辉贞挽了一下头发,又看了自己的男朋友王华之一眼,责怪道:“你们去哪里了,神神秘秘的,怎么就……”
“我们烧了……”王志毅刚想说却被王华之给拦住了,他只得嘿嘿一笑,“我们去了为民除害、保卫Peace,百分百的爱国行动。你明天看报纸就知道了。”
“反正感觉不像好事儿。”张辉贞笑了一下,站起身道:“好了,没事了,多喝些盐水、注意每个四小时更换一次卫生棉就行,包扎的时候不能太紧,夏天闷着很容易伤口感染的。”她说完再度看了自己男朋友一眼,“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寝室了。”
“嗯。你回去吧。”王华之知道她想自己送,但此间的事情未完,很多东西还要交待。
“哦。”张辉贞见他不理自己,只得开始收拾东西。出门前王华之只把她送出门口,道:“事情千万要保密,传出去了巡警一定会找上门来。”
“我知道。”张辉贞答应着,她见走廊里没什么人,脸一红忽然的靠近他,踮起脚小声道:“你亲我一下。”
“啊……”王华之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回过神来,对女孩突如其来的浪漫有些不知所措。在女孩拉了两次后,见四下没人,他终于飞快的用嘴唇在她雪白的额头上点了两下,然后女孩就走了,这一生再也不见。
“几位,这里就是才字楼,请问你们到底要找谁?”从校门口一直陪巡警陪到这里的门卫警惕的问。这些人不穿警服却对自己亮明了警徽,说是要来才字楼,他不得不一边让人给老校长司徒先生打电话,一边亲自陪了过来。
见到这里就是才字楼,为首刀疤脸警长用力扔掉自己抽着的烟,旁边的便衣忽然亮出一张逮捕令,“我们正依法执行公务,逮捕帝国日报社伤人纵火案之嫌疑犯,请不要妨碍公务。”
中午帝国日报报馆被烧一事没事爱听广播的门卫早就知道,他扫了那张逮捕令一眼,虽然不怎么识字,可上面督察院的大红色官印却昭告着这绝不是开玩笑。见门卫傻楞的挡在门口,又见其他地方也出现同僚,便衣巡警再道:“嫌疑犯就在这栋楼里……”
一干男人在谈话对于刚被男朋友亲了两下的张辉贞来说不值得关注,她还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但‘嫌疑犯’三字却触动她的耳膜,待她再看时,路灯下却有几个人扯去套在警服外面的衣服,戴上了警帽,那龙形警徽闪烁着的光芒让她的心跳加速百倍。
她潜意识的转身,几步之后就扔掉手上的东西跑了起来,待跑进才字楼走廊、她当即用尽全身的力气弯腰高喊道:“华之,快跑!华之,巡警来了,快跑!华之,快跑……”
一个女生匆匆跑回才字楼并没有让巡警警惕,毕竟他们要抓的几个嫌疑犯都是男生,但听闻她的喊声,刀疤脸警长当即觉得不妙,他当下喝道,“快!快!”又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老门卫,招呼着下属往里冲。可张辉贞这个聪明的姑娘选择在门口报信是有原因的,在她大声报信的同时,进出才字楼的对开大门被她死死关上。怎奈动作还不够快,在她要找根横木拴住大门时,巡警就冲上来了。
“马上让开!我们在执行公务……”当前的巡警见是个俊俏姑娘,心一软便开了口,但这姑娘却固执的摇头,想凭一己之力撑着两扇大门。
“撞开它!”上来的刀疤脸警长对燕京大学的女子最是厌恶。十多年前封校的那次,一个女生还用砖头重伤了自己的队长。见下属还想再劝,他大喝:“磨蹭什么!撞开,马上抓人!”
‘砰……’的一声,几个巡警同时发力,门不但被撞开,门后的姑娘也被弹开——她急速的向后倒地,后脑却撞在墙边灭火器柜的红色棱角上,然后再也没了声息。
第四十五章两难
燕大贝公楼里灯火通明。巡警突然闯入校园逮捕大肆逮捕学生,还重伤了一个女生,代理校长陆志韦交涉无果下,不得不召集校评议会紧急开会。此时正是夜里十二点,其他教授都到齐了,唯有胡适未至——打电话去他家说他去了朋友那里打牌,再打电话去朋友那又说出去了喝酒,谁也不知道他在那。
贝公楼大礼堂内,陆志韦简短的将情况通报了一遍,历史系教授顾颉刚第一个发言:“巡警夜间大肆搜捕学生,还打伤了一个与此事毫无干系的女学生,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都应该抗议。燕大本是读书之地、自由之所,当局如此,这……这……,诸君,京城之大,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顾颉刚的最后一句让诸人深深点头,他本人也颇有得色的道:“对!我们一定要向当局抗议,要他们马上释放被捕的学生,中止这种!”文学院教授吴宓也道。本来这时候应该胡适在场,可胡适却……,其他人不知胡适在哪,他却知道胡适此时应该在八大胡同喝花酒,他两个老相好就在胭脂胡同。
“当前国际局势风云叵测,那帝国日报本就是胡说八道之报,我担心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挑拨中美之关系,尤其是华盛顿谈判受挫之时。”政治系教授萧公权扶了扶眼镜,说出这么一个假定。“各位,我敢肯定此事与日本人有关系,他们无时不刻想破坏华盛顿谈判,这焚烧帝国日报报社、殴打编辑之事肯定是他们和当局某些人的阴谋!
大家想想,中午十二点帝国日报刚刚出事,晚上……晚上九、十点就到燕大抓人,而且一抓一个准,就说是燕大的学生干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破案如此神速?!前年紫禁城失窃案到现在都还没有破,这次倒好,九个小时,九个多小时案件就告破……”
毕竟是学政治的,萧公权的假设让评议会诸人深思,可同时莅会的美籍教授谢迪克却道:“先生们,我想知道那些警察有逮捕令和搜查令吗?”
洋教授的想法和华人教授不同,陆志韦沉吟了一下,道:“有的。在他们搜查的时候,我亲自去了才字楼,带队的那个警长给我出示了督察院的逮捕令和搜查令。”
“So……”谢迪克耸了耸肩膀,“我认为事情非常清楚,他们拿着检察官批准的逮捕令和搜查令,这是合法行为,我们应该给被捕的七个学生聘请律师。”
“教授……”看着洋人这么天真,萧公权不由站了起来,他大声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这一定个阴谋!中国的事情你不明白,这显然是!!”
“那我们如何证明它?”谢迪克摊着手,蓝眼睛很认真的看着萧公权,在他看来事情非常简单,学生涉嫌烧毁一家报告,然后被警察逮捕,他们拿着检察官许可的逮捕令和搜查令。
“阴谋是无法证明的,只能靠想象。”吴宓拍了拍激动的萧公权,让他坐下。同时和声的向谢迪克解释:“在中国,事情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与实际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我们和美国正在谈判,但日本人却反对我们和美国谈判,所以他们要制造破坏。大家都知道燕大是美国办的学校,这件事情就是一次破坏中美关系的阴谋,通过诬陷学生烧毁报馆来制造舆论。”
“这真是太复杂了……”谢迪克看了着吴宓,又看向代理校长陆志韦,见所有人似乎全认同这种观点,他摊着的手只得无奈放下,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应该抗议!教授。”萧公权坐下之后又站了起来,他脸上满是愤恨,“我们要联合全国所有学校对当局表示抗议,揭露他们的阴谋、阻止他们的迫害。”
“先生……”萧公权正激动间,陆志韦的秘书忽然出现在门口,“先生,兆贤部长来了。”
兆贤就是蒋梦麟,新内阁的文部尚书,郭秉文是侍郎。在自由派内部,尚书侍郎一词都是落后封建的代表,所以大家全呼之为部长。陆志韦当下撇开众人出去迎客,走到大厅却见蒋梦麟身着睡衣,明显的,他是紧急赶来的。
走到陆志韦的办公室,关上门蒋梦麟才开口:“志韦兄,有个事情你要知道,就是那个受伤的女学生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了。”
“什么?!”陆志韦本来以为蒋梦麟来此是帮忙商量对策的,不想却告之自己一个噩耗。“这可是真的?!就这么被他们那些……那些……那些……”陆志韦浑身震颤,他凝噎了一下才道:“……被他们打死了么?”
“来之前我打过电话给京师警察厅,大致的情况是死者是首犯王华之的女朋友……,这应该是警厅审问之后的才知道。当时死者看到巡警准备进才字楼抓人,而她刚刚从王华之处帮伤者处理伤口后出来的,所以判断这些巡警是来抓自己男友王华之的。所以出了才字楼的她又折返回去报信,同时把大门关上,试图阻止巡警进入。在与巡警冲撞中,她不慎撞到了灭火器箱,所以……”
蒋梦麟用低沉的声音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但正处于震惊和激愤中的陆志韦根本没心事听下文,他只知道:巡警打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学生!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问道,“打死她的巡警叫什么?”
“不知道。只听说带队入校抓人的巡警队长叫杜杀,辽东人,复兴军转业,背景很硬。十七年前巡警入燕大封校时,就是他当众开枪打伤了一个女学生,事后虽然降了职,可还是没事。”蒋梦麟简单的向陆志韦介绍此人,又道:“我问过了,如果情况真是巡警厅说的那样,这个女学生顶住大门阻止巡警入内,他还是没责任,最多是降职,也许连降职都不要。”
‘砰!’一声巨响,陆志韦手突然砸在桌子上,茶水四溅,他大喝道:“难道我的学生就这样白白死了?!她才多大!她才多大啊?!他们怎么能如此狠毒!他们怎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志韦兄,冷静些,人死不能复生……”见陆志韦激动,蒋梦麟劝道,“学生焚烧报馆打伤编辑一事影响甚大,很可能会激起一些人的动作,此时可正是中美谈判关键时期,总理的意思是,能忍就先忍一下!”
“我忍不了!!”陆志韦激愤的背了过去,充满怒意的手大幅度的挥着,“我不能看着我的学生被打死无动于衷!我不管他的背景有多硬,杀人者偿命,那怕是杨竟成亲来!”
“志韦!”陆志韦的态度让蒋梦麟很不满意,同为留美兄弟会的一员,此时却要为一个妨碍公务的女学生坏大事,他不得不明言道:“学生烧报馆一事可大可小!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把事情闹大对我们没一点好处。这反而会给那些保守党们借口:你看,你们不是要言论自由吗,现在你们烧了帝国日报报馆,还怎么个言论自由……”
“放屁!帝国日报不该烧吗?!!”陆志韦此时已经气疯了,平日藏于内心的思想突然爆发出来,他转身打架一样用力舞动手臂,“帝国日报早就该烧掉!这种宣扬迷信、专。制、封建的愚民报纸,早就应该全部烧掉!可惜去年我们烧得仅仅是报纸。它现在在鼓吹什么?鼓吹中美必战!鼓吹新十字军东征!鼓吹三一教徒要严防基督教的阴谋,要与基督徒为敌!这种言论就是法西斯!就应该烧掉!如果真是王华之他们干的,他们做的一点也没错,他们做的再对不过!”
“志韦你不要说疯话!美国的报纸也吹鼓,也说要提防黄种人的阴谋,可美国有哪家报馆被烧了?”见陆志韦如此,生怕闹出大事的蒋梦麟不得不反驳。
“你都知道那是美国!!”陆志韦更大声,“那是自由之国、是民主之国、是文明之国。我们这里是什么?有什么?只有无穷无尽的专。制!只有无穷无尽的愚昧!只有无穷无尽的迷信!我恨不得美国军队明日就打过来!恨不得他们早一日占领北京!他们早一日获得胜利,我们就早一日解放!早一日成为真正的自由之人!你不也这么想的吗?兄弟们不都这么想吗?我们当初的理想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不都是为了那一日早些到来吗?!”
“可这要策略!”蒋梦麟也被他说的心头火起,而且还觉得全是委屈。“我们有四千年的文明,要全部抛弃去拥抱新的文明,怎能一蹴而就?不说复兴会、不说那些宗族,就说民众。民众会支持我们吗?他们会赞同我们吗?以日本为例,日本到现在都还在用旧历,还在过旧节,可她已经维新六十年了,我们又维新了多少年……”
“那你怎么不说印度?怎么不说菲律宾?对于不信仰民主、愚民入骨的民众,完全可以用刺刀用强权让他们顺从,他们不是早就顺从习惯了专。制吗……”陆志韦反驳着。两人的话题逐步陷入了兄弟会内部一个长久不惜的争论。即:革命说和改良说。
前者的观点认为:按照当下的情况,中国是永不能实现民主的。因为封建保守势力在逐渐壮大,他们会扼杀一切民主的萌芽,会让中国永远变成专。制愚昧之国。这种观点是以已皈依基督接受洗礼的成员为主。作为基督徒,他们能感觉到教友在日益减少,传教事业日受压制。作为对策,他们认为应该在中国发动一场真正的革命,即鼓动学。潮、制造流血,借助国际压力下迫使政府废除国教、改写宪法、摒弃封建、提倡民主。
而后者的观点显然要务实理智,或者说他们没有教众成员那么狂热。他们的看法是中国的事情绝不是自己这一辈人能够解决的,自己能做的就是保留民主的火种,并通过残参政议政,以退为进、曲折不屈的改变国内愚昧迷信之气氛;认为过于激烈必定会引起保守势力的反击,特别是关外勋贵集团的反击。
两派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但去年伦敦海军谈判失败、中美关系日趋紧张后,双方又有了新的变化。前者认为应该对美国投降,让美国以占领菲律宾那般彻底帮助中国实现民主,而后者则认为投降会引起全国民众的反感、更会激起民众的反抗,最好的办法是借助美国施加的巨大压力逐步迫使国内往民主的方向转型。
本来此时双方应该趋于一致的,但革命派依旧不满,认为仅仅如此还是不能看实现民主。此时最应该做的是引起中美大战,让关外勋贵比如忠于杨竟成之流的军队死于美军之手,投降后由美国占领军出面彻底摧毁封建势力,如此民主共和才能真正实现,且永绝后患。为此还专门为该计划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字:Phoenixplan。
对于革命派的激进幻想,改良派不得不提醒:即一旦杨竟成这些人全部死光,关外之地肯定全部为苏俄所占,说不定以后苏俄的大炮就列于长城之下,从此国将不国。当然,这种说法是不能说服那些心怀上帝的基督徒的,他们对美国大兵登陆沪上的念想比期盼上帝显灵还要强烈;至于苏俄,他们相信美国的教友会保护自己。
激动中,陆志韦说了一大通激进派的观点,而蒋梦麟显然是个忠实的改良派,他得为大局考虑。在陆志韦又指又划后,他点了根烟,也递了一根给陆志韦,抽了好几口后,他才道:“志韦兄,我们其实是殊途同归,只不过一块一慢而已。你们说的都对,菲律宾和印度也实现了民主,但他们被西班牙和印度统治了多少年?你们非要把人家几百年才做成的事情在中国几十年做成,代价就是死伤无数。”
抽着烟、打开办公室的窗户,半夜里清凉的微风让陆志韦炽热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他浅笑道:“想要民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以我看,即使死上一半人也是值得的。而且去打仗的、会死在战场的都是勋贵和三一教众,再有就是宗族。我相信,血和死亡会告诉他们不信上帝是什么后果!这个世界终究是要民主的,我们越早实现付出的代价越小。”
“一半人?!”蒋梦麟看着抿着嘴抽烟的陆志韦,“我只听说杨竟成说过,即使死上一亿人,中国也要强大。你倒好,一半,三亿人就没了。”
“那又如何?”陆志韦眉头紧皱,“按照以往,不信上帝的就是异教徒,异教徒杀了再多也是无罪有功。当然,他们在死之前会有一个机会皈依上帝,但必须虔诚。这么多年来我算看清楚了,只有耶稣基督才能救活这片死气沉沉的土地,也只有自由民主才能给予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人新的生活。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你不能既要这个,又要那个,你只能选择一个最重要的东西,然后舍弃其余。
换而言之,总要有人来做这个刽子手的。你们说改良改良,其实是缺少真正改变的勇气,且对以前的盆盆罐罐太过留恋。那有什么好留恋的?真的民主后,不说那些破文物,就连整个紫禁城、这个专。制的象征物也应该一把火烧掉。
你们怕死人,你们一边向往民主一边却又自豪于四千年腐朽和专。制留下的那些破烂,认为这是民族骄傲的资本,请问这到底是唱哪出啊?!真以为稽疑院那套、真以为洪范九畴那套就是民主啊?根本就不是!我们只有把这四千年来留下的一切腐朽印迹、包括语言文字全部抹除,才能轻装上阵、才能获得新生,才能变成真正变成自由之人。
这才是民主的路,才是自由的路。四千年啊,实在太长了!那些(腐朽)的东西已经深深印刻在我们的骨髓里,你不把它们全部抹除,一不小心它就要复辟。从杨竟成那时起,他就对考古非常注重,商代的朝歌被挖掘了,夏代的偃师也被挖掘了,还有什么石昴古城。他和章疯子为什么要做这一切?这其实和当初他们死保文言文的道理是一样的,为得就是增强中华文明的传承。
愈是与远古相连,愈是发掘那些文物,趋向保守的人就会越愈多,自由民主——这种外来的文化就愈会受到排斥。东方和西方两种文明我们只能做一个取舍,要么选择东方,也就是继续愚昧封建;要么选择西方,从此实现自由民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