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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清末英雄-第8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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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仿佛与枪声同步,正准备上车的徐敬熙忽觉得胸口一麻,身子摇晃两下就要倒下,身边与他一同下车的副官也听见了枪声,他赶紧扶住徐敬熙,再一边大叫救人。

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副官一边按着徐敬熙冒血的胸口一边喊救人,奔过来震惊无比的宋得胜见状再看着积水潭那边的学生,目眦尽裂的大喊抓人。而等总参谋部内诸人闻讯带着医生跑来时,徐敬熙半身军服早被血染红了。眼见如此惨剧,郭弼忍着泪紧紧握着他的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他已经麻木了。

郭弼念念叨叨,担架上拧着眉毛的徐敬熙却费力的伸进自己军服的内侧口袋,一份沾着血的白纸上被他塞到了郭弼手上。见他想说话,伏过去的郭弼只听得他隐隐低语:“……美国人…的…命门……”

“惺初!惺初啊……”即便身旁异常嘈杂,可郭弼还是感觉徐敬熙在话说完那一刻一瞬间就走了。他失去理智的大喊起来,双手激烈的摇晃着徐敬熙的身体,可却没有丝毫回应。只等之后医生悄然告之他上将已经死亡时,他才勉强恢复些冷静,只是依旧紧抓着徐敬熙的手,不肯放下。

神武二十六年六月初四,刚刚请辞的总参谋长徐敬熙上将被人刺杀于京师积水潭汇通祠侧。这则消息向风一样的卷向京城,再刮向全国各地。高兴了一上午的翁文灏此时终于有些害怕了,他打电话急急把胡适叫了过来,但来的却是郭秉文和朱家骅。

“事情绝不是我们做的。”郭秉文算是兄弟会的老人,他可以确保刺杀不是自己安排的。

“真的,你保证不是学生开的枪?”翁文灏并不相信,他知道学生一旦被鼓动起来,就会变得难以控制,比如早上再去烧帝国日报社就是明证。

“当然是真的。”郭秉文有些不满翁文灏的态度。可事情毕竟重大,他又解释道:“最少我们没有这样的计划。但现在买枪并不难,很多学生家里就有钱,学生那边怎么敢保证?”

“那现在怎么办?”翁文灏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大多是学生只是临时鼓动而来,因为昨天的卫兵开枪事件,今天学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万一他们想报复呢?

“总理,这种刺杀案件依法律办理即可。不必担心,关键是要把那些学生救出来。”朱家骅道。“再说我们昨天死了六个学生,今天他们才死了一人……”

“糊涂!”说话的是刚刚赶到的徐新六,他见朱家骅如此不分轻重,当即训斥。“徐敬熙是总参谋长,今天稽疑院又刚刚表决退出东亚同盟,这几件事情加在一起闹兵变怎么办?咱们现在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一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

徐新六说完自己的意见,又道:“总理,这事要处理。您应该马上去总参谋部那边祭奠。那些将军此时的反应很重要,不安抚好一定会生乱。”

“司徒雷登先生那边、督察院、廷尉府那边都要马上找人站出来说话表态,一起营造一种以法律解决的舆论……”吴景超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出主意。

“可那些学生怎么办?”郭秉文见他们都在商量徐敬熙的事,有些气愤提到学生。

“鸿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学生,说不定现在关外东北军已在集结准备南下了。”刚刚跑进文华殿的蒋廷黻见郭秉文还在不知轻重的提那些学生,当下苦口婆心、拉长语调的描述出一种最恶劣的形势,这才是诸人最怕的。

“总理。北海说的对,应该马上营造出一种局势,好让此事法律解决,再则是应该马上探望慰问。安抚各个将领。再就是稽疑院那边的代表,能拉几个是几个,人越多越好,让他们也去总参谋部。”蒋廷黻当即说了几个办法,都是上上之选。“还有就是学生。既然之前的目的都达到了,那就应该让这些学生马上回家。不能再闹下去了,再闹说不定要出大事。”

“是,总理,这就马上要做的。”吴景超感激的看了蒋廷黻一眼,他说的那些确实很要紧。

“好,好。”翁文灏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我马上去积水潭。司徒雷登先生那边就交给绶章,稽疑院和廷尉府就由北海安排,学生,学生那边……”翁文灏这次看向郭秉文,“学生的事情就交给鸿声了,学校不在京城的学生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翁文灏话说的轻而易举,来时就气愤大家不顾学生的郭秉文又气愤道:“学生怎能说走就走?现在积水潭那边被军队以嫌疑犯名义扣了几千学生,有几个因害怕想跑的学生更被士兵开枪打伤,这……这简直就是军阀!是草菅人命!!”他说罢一挥手,“要学生回去可以,但要先把扣着的学生都给放了,最少要绝大多数放了,不这么做那些学生怎肯回家?!”

“那就先让京城的学生回学校!”翁文灏也知道郭秉文说的是实情,可问题是学生扣了也就扣了,真要是关外那伙人怒了,就真是大难临头了。“告诉他们被扣学生的事情政府会想办法妥善解决,让他们暂时不要上街游行。”

“我做不到。”郭秉文剧烈摇头,他来之前就知道,早上兴奋满满的学生得知积水潭那边学生被抓被打,已全体愤怒,这才是胡适没来的原因。现在不说要学生回来,在学校的那些都很可能拦不住要去积水潭抗议。

“做不到也要做!”翁文灏也开始生气。“你们惹出来的事情就要想办法善后。”

“什么叫我们惹出来的事情?”郭秉文见翁文灏这么指责,语气也变得极为不满。“没有这些学生提案能通过吗?徐敬熙他会主动请辞吗?现在事情办成了,倒埋怨起我们来了。”

“可有哪一件事是与我商量过的?”翁文灏气愤之余更有一种委屈,“是你们说游行会很文明很文明,结果呢?冲进军事警戒区惹得卫兵开枪!还有稽疑院的事情,不是说了只是喊口号示威吗?结果代表的衣服被学生扯烂,还不让他们进去投票。我真……”

翁文灏越说越气愤,他感觉自己彻彻底底被这些人绑架了,想到着他忽然把头上的官帽抓下一扔,坐回到椅子上道:“这事情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大不了倒阁。”

之前是翁文灏着急,现在他撂挑子就轮到别人着急了。蒋廷黻等人正想劝,可明白他脾气的吴景超却使了个眼色。再道:“快去请适之来。”

“那积水潭那边的学生怎么办?”问话的是朱家骅。听闻积水潭那边士兵扣押了学生,他就想派几百名巡警前去救人,可又怕拿不准分寸,所以来文华殿讨个主意。

“既然涉嫌谋刺,那就先扣着吧。等查清了嫌疑自然会放人。”吴景超看了郭秉文一眼。还是坚持道。“你可以让巡警厅想办法和军队交涉,看能不能把这案子接过来。”

“明白了。”朱家骅答应着,走了两步想回头说什么,可最终还是匆匆走了。

总参谋部的烟火已被扑灭,积水潭周边更被军队接管了,而之前听闻徐敬熙被刺高喊着报应的学生早乖乖蹲在地上。照说加上宪兵一千多人未必能控制的住这些学生,可当几个想跑的学生被士兵直接开枪打倒后,余下的这些学生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全在畏畏缩缩的坐在地上。

最先来的总参谋部的是王季同,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府里读一本佛经。闻讯便匆匆来了;第二个到的是督察院的龚宝铨,这两天学生闹得厉害,上午学生居然敢阻拦稽疑院代表不让其入院投票,而下午则惊闻总参谋部长徐敬熙上将遇刺,生怕再闹出什么大事的他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抓住凶手了吗?”刚进来的龚宝铨见王季同和郭弼等人全立在徐敬熙遗体一侧,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都在外面!”王季同他们几个没说话,倒是海军办公室的沈鸿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是的,都在外面。枪响之后,宪兵、装甲团士兵,还有这一片街区的住户——大多是早前移居入京的烈属和军属。一干人很快就把整片区域给封锁了,十分钟后,整个京城也被封锁,这是当年预备役的力量。

感觉到自己的问话很不合时宜。龚宝铨当即沉默。过了大约个把小时,大理寺的章士钊莫名跑来了,他却并不如龚宝铨这么识趣,草草瞻望过徐敬熙遗容后,他开口道:“列位,逝者已逝。外面那些学生就这么扣着也不是办法,还是交给巡警厅较为妥当……”

“滚出去!”黄宗邠中将狠狠瞪向他,与他一起瞪过来的还有一干参谋。

“你们……”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恶语相向,章士钊像是被打了一拳,脸涨的通红。他确实是被国民党人所托前来这里做说客的,本想事情很容易解决,不想却吃了钉子。“小徐先生,这事情怎不能就这么僵下去吧?中华是法治国家……”

“我看就是个!”说话的是宪兵司令范安中将,“军队的案子,凭什么交给巡警?你说的那些巡警和学生其实是一伙的,昨天报警巡警根本不来,今天干脆连报警电话都打不通。杀了人被抓了,这才开始唱什么以法治国!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这……”章士钊也知道这两天学生闹得的实在过分,可他还是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道:“学生的事情也一样要依法处理啊,再说军队抓人审人,这结果……民众如何信?”

“我们不在乎别人信不信!”沉默良久的郭弼突然开口。“我们自己信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章士钊无比惊讶的看着郭弼,而后又看向王季同。他知道杨锐一直推崇依法治国,不想他的学生今日受此刺激,居然不在乎法律和公义。

“这怎么不行?!”还是一开口就出言不逊的黄宗邠,“大不了做一回满人。满人当年杀的人头滚滚,今天不照样有人忠贞不二。”

“小徐先生……”实在是劝不下去了,章士钊只好看向王季同。

“行严,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这是军事案件,理应由宪兵调查、由军事法庭审理。”王季同道。“如果有学生被起诉,他们可以请律师。”

“这……”王季同说的是实话,可章士钊却知道徐敬熙一案涉及到两党斗争,如果交给军队这边。不说合不合法制,万一他们故意屈打成招以求让国民党内阁下台,国民党肯定会不服,双方闹起来怎生得了。

“为取信于民,还是让督察院参与进来吧。稽疑院也应该派各派几名代表参与。”一边的龚宝铨道。“这样不但各方都有个交代,民众舆论也相信结果。”

龚宝铨的建议也算不坏,可王季同还没有答应外面又传来了学生的喊叫声——得知积水潭数千名学生被抓后,全城的学生都赶了过来。他们才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他们只知道军队正在迫害进步青年。至于死了的徐敬熙,那是他的昨天杀学生的报应。

德胜门大街与三不老胡同路口,王士铮的侦察连正驻守于此和东面的李广桥,学生们高举着横幅、喊着口号黑压压的从东南边气势汹汹的来,可他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有一边的士兵用电广播警告道:“这里是军事管制区,不可通行!这里是军事管制区。不可通行!”

这两天电广播响的太多了,有上面的吩咐,学生们什么都不怕,他们听到警告不但不停步反而走更快。见这些人如此冥顽不化,王士铮对一侧从炮塔露出头的战车车长命令道:“前面三十米的街面,开一炮!”

“是!”车长低低的答应一句。紧接着炮塔转动、低垂,‘轰’的一声,车体震动间一颗三公斤57mm高爆弹打在前方三十余米的街面,猛烈爆炸溅起无数碎砖沙石,砸在街边的屋子和瓦片上。宛如下了一场冰雹。

昨天仅仅是开枪,现在却是开炮,炮声一起慷慨激昂的队伍便当即大乱,王士铮见他们还不跑又命令道:“打远一些。开两炮!”

不趁势将学生的士气打垮说不定被人一鼓动还要冲过来,车长虽然不解连长的意图,可还在照着命令连开两炮。第一炮隔自己有几十米远,大家也就吓一跳,有人还鼓劲说他们不敢杀人。现在炮越打越近,最后一发炮弹似乎就在身边爆炸。游行队伍终于彻底崩溃,学生不管不顾一个个往后逃命,数分钟后,大街上只剩下三个不大的弹坑和学生逃走时扔下的横幅标语,写着民主和自由的白纸犹如满地鸡毛。

“一群傻逼!”王士铮见街面上逃散一空的学生,当即放下了心。他这边放心可听到炮声的人个个都不放心,最近的是正在总参谋部坐着的和事佬章士钊,响第一声炮的时候他就跳起来喊:“怎么能对学生开炮?他们只是学生!”

章士钊的喊叫甚至连王季同也不搭理;稽疑院、养心斋、文华殿也都听见了炮声,最惊慌的莫过于文华殿,刚才撂挑子不干的翁文灏闻声之后又戴起了官帽,他失色的朝吴景超问:“谁…谁在开炮?打起来了、是打起来了吗?禁卫军在哪?”

“禁卫军就在城里啊!”吴景超心中也忐忑不安,他就担心复兴会会武力接管京城,要是那样,一切可都完了。说罢他又摇头,“绝不是禁卫军开的炮,一定是那个装甲团。”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要打过来了吗?”确定是复兴会的人开炮,翁文灏猛的从位置上跳起来,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不知道。”吴景超也拿不准,他再想到当下的形势,特别是那些被抓的学生——如果军队从学生口中问出这两天自己这边策划的一切,那一切也全完了。是以他犹豫好几下才最终道,“最有可能的是兵变。总理,安全起见,还是让禁卫军接管全城吧,把那些学生救出来,不能再这么乱下去了。”

第六十三章西厂

杨锐的专机当夜在南苑机场降落时,京城内禁卫军已经与第19装甲团对持了,只是,这仅仅是象征性的对持——听完对面19装甲团的广播通告,禁卫军没有一名士兵再往前挪动一步。总参谋长被学生杀了,还让自己去救那些杀人学生,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禁卫军全体官兵抗命不从,温应星这个空降禁卫军司令只得作罢,他若要强硬坚持,禁卫军说不定就要反到总参谋部那边,真要这么,新内阁就全完了。

听完在机场等候的俞子夷简要介绍京城的情况,杨锐想笑又笑不出来。徐敬熙死了,这是军队最大的损失,而若不计较所谓的理性损失,情感上便是他的一个学生又走了。这个时代的学生读书晚,排除老师学生的这层身份,当年随他一起去南非的四十三名学生有几个几乎与他同龄。革命时牺牲的、肃贪叛逃的、二十多年来病死的,到如今,这些学生还剩下不到三十人,徐敬熙一走,就只剩下二十六人了。

“去京城吧。”感觉自己又老了几岁的杨锐很是默然,半响后才命令道。

“大人,为安全计,应该绕路换车。”卫队长徐财根心里很不乐意杨锐亲来京师。最先一个,这里从黄昏时就两军对峙,一旦大规模交火指不定就会伤到大人;第二个,在飞机上他与卫队其他人根据事情经过仔细分析了徐敬熙被刺一事。照说提案通过了、徐敬熙主动请辞了,国民党那些人应该鸣金收兵才是,可偏偏在徐敬熙离开时开枪刺杀,这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这次刺杀不太可能是国民党指使的,是不是不敢不确定,但应该不会。

既然不是国民党策划的,那刺杀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是游行的年青学生急于报复,擅作主张开的枪。这倒没什么,此时学生已被装甲团全部控制。可还有一种可能却让整个卫队心思沉重。那便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故意挑起两党内乱,让装甲团和禁卫军交火,甚至杀徐敬熙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大人引至京城,然后在进城的途中刺杀大人。真要是这样。那从机场到京城的这一段路就危险无比。

徐财根眼里带着焦灼,而特意在此等候的装甲团团长宋得胜上校之前也与他做了交流,此时也劝道:“大人,职部兵力不够,入城又有十数公里之遥。还请大人绕路换车吧。”

“好。”杨锐并不在意坐哪辆车、怎么走。既然卫队长强烈要求绕路换车,他便带着陆眉换了一辆车。只是徐财根好像多虑了,这一路并未发生意外,二十分钟后,他赶到了总参谋部。

“竟成……,”看到他来,王季同和皇叔朱访纶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而郭弼、黄宗邠等人敬礼的时候却渗出了眼泪。

“惺初呢?”大厅内气氛很是压抑,杨锐简单的回礼后便问徐敬熙。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让他参加前几日在通化举行的会议,如果前几去了通化,那说不定就避过了这一劫。

看过内堂已经冰冷的徐敬熙。杨锐出来的时候脚步忽然有些踉跄。他回忆起爱国学社、回忆着南非军校、回忆着日俄之战、回忆起对日对俄战争……,三十多年来,他太习惯徐敬熙在身边了,此时他忽然不在,就像心头被人割走一块肉。

杨锐的悲伤只有王季同能看懂,他抓着杨锐有些冰冷的手道:“节哀啊,竟成。惺初之前是痛楚,可最后是含笑而去的。”

“先生,惺初临去……前交给我这个,然后他就放心走了。”郭弼隐约间见杨锐眼中闪着泪光。怕他太过伤心,当即顺着王季同的意思道。

沾血的白纸折了两折,展开是一副美国地图。阿肯色州的中央的位置画了一个圈,除了这个圈。更有一道不规则的曲线标注在地图西北角,且一直延伸到海岸。再之外,纸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杨锐看过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惺初说这是美国人命门。”郭弼并未看过纸上写着什么,此时才知道那是一份简要标注的美国地图。这一圈一线必定事关对美作战计划,可惜的是徐敬熙不在了。仅靠这一圈一线,其他人未必能理解他的意思。

“放下吧。”杨锐当然知道这是对美作战构想,但他此时没有半点兴致谈对美作战。

“是,先生。”郭弼小心的把地图折好,小心的放在怀里。

“竟成,因刺杀扣押的学生太多,还是要想办法处置才是,不然要出更大的事情。”王季同说着了当下的事情,杨锐来了才能真正压得住阵脚,所以他想马上把处置办法定下来。

“惺初都死了,还能出什么大事?!”杨锐不好太扫王季同的面子,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我倒是见有人担心我们查出什么阴谋,千方百计的想把这些嫌疑犯抢回去。”

“那怎么办?”王季同也知道内阁那边打得什么主意,他只是不想再死人了。

“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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