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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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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不是张大人嘛!瞧瞧你的手下,居然对奴家百般阻拦,我可是奉着我家小姐的命令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说了,我家小姐的事就是长孙殿下的事。”那翠茹见张野过来,随随便便作了个揖,阴阳怪调地说着。

    苏湛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丫鬟,也太搞笑了吧?捯饬得自己比秦媚儿花船上的娘子还鲜艳不说,说话还变得跟老鸨似的,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那张野却已经似乎见惯不怪了,和颜悦色地毕恭毕敬道:“只是我们最近人手抽不开啊,太紧张了。”

    苏湛暗笑,这张野也太不容易了,一方面朱瞻基不让他把亲军借给孙芷薇,一方面又不能得罪孙芷薇,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苏湛正偷笑着,翠茹丫鬟的目光却已经落到她身上了,对张野道:“哟,这不是有现成的嘛!这位小哥好面生,新来的吧?”

    真是岂有此理!苏湛好歹也是百户大员,这丫鬟说话居然如此放肆无礼,苏湛才不管你小姐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听到她这种目中无人的语调,直接回击道:“哟什么哟!张大人面前,哪有你放肆的地方!”

    此言一出,那翠茹脸色大变,根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跟她叫板。此时口头语还是改不了,怒火带着绯红噌地浮在了面颊上,纵使脸上抹了千层面粉还是能看出赤色来,咬牙道:“哟,好大的脾气!”

    哟什么哟!还哟哟切克闹呢!苏湛实在不愿再忍耐下去,冷喝道:“藐视朝廷命官,你知不知道该当何罪!”

    这时张野却有点吓傻了,心道,锦衣卫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皇上的亲军可真够霸气的,只是自己位卑权低,可不敢和孙姑娘成为死对头,一边急忙地圆场道:“翠茹姑娘不过是和我等开开玩笑。”一边冲着苏湛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苏湛也只好忍下怒火,罢口不言。

    不料那翠茹见苏湛服软反而更加不以为戒,冷哼一声,嘀咕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虽不大,却恰好能落入身旁几个人的耳中。

    张野也听见了,急忙瞅了瞅苏湛的神色,生怕锦衣卫的人脾气大,再得罪了翠茹,让孙芷薇那边怪罪下来,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过见着苏湛似乎没有有什么反应,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苏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从鼻子里哼哼道:“不和贱人一般见识。”苏湛兀自撇了撇嘴,自己可不是什么大丈夫,小女人的招,自己也会!

    那翠茹可听得个真真切切,怒气上涌,小碎步急匆匆地迈着,几步就到了苏湛眼前,嗓音尖利刺耳:“你说什么?”扬起手来,看样子就要赏给苏湛一巴掌!

    真是不知死活!苏湛倏地抓住她的胳膊,眼神冷得如同深冬中的冰雪,轻轻一甩,她就被苏湛的力量摔得坐到了地上,这一摔不要紧,她嘴一撅,脸一变,就要坐地大哭起来。

    张野急忙跑过去,要扶她起来,还未及伸手,就听苏湛这边已经呲楞一声,拔刀出鞘!

    那翠茹一见这架势,流出的眼泪、鼻涕愣是生生地憋了回去!

    心中这才正经地凛然起来,这俊秀少年是什么来头,我是孙姑娘的丫鬟,他居然也敢跟我作对!

    张野也是愣在当场,伸手扶也不是,干看着也不是,急得喉头都涌上了血气的腥涩。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娇媚的一声低呼,道:“大人好大的脾气!”

    苏湛将拔出一半吓唬这翠茹的刀收回刀鞘,转头望去,门口处,孙芷薇一身淡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团花图案,飘飘丝绸在腰间紧紧系着,勾勒出傲人的体态。此时,她的面色虽冷,却还是贝齿一露,薄薄笑道:“小女子奴婢不懂事,有什么得罪了大人的地方,还望大人海涵。”言毕,轻轻作了个礼,明眸闪了闪,浮光影乱。

    张野急忙回礼,赶紧把瘫坐在地上的翠茹扶了起来,对孙芷薇支吾道:“孙姑娘,这……”

    苏湛也冲着孙芷薇躬身揖礼,再怎么说她也是朱瞻基的绯闻女友,要是将来真成了他的妃子,的确是高高在上的皇家媳妇。此时,听到嘴拙的张野在一旁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由地也走到翠茹的身旁,佯装关切的样子,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有没有事?”

    翠茹恨得牙根痒痒,心道,明明你把我推倒的,还在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怎么着?看着孙姑娘来了就怕了吧!想到孙姑娘已经来给自己撑腰,小脸一昂,黑溜溜的眼珠一转,佯装梨花带雨,道:“大人责罚奴婢,把奴婢推倒,奴婢摔得怎么样都不要紧,可是,奴婢不知,究竟有什么事情惹了大人,大人要这样对我?”

    苏湛心道,果然,已经给你个台阶,你却仍不顺坡下驴,非要撕破脸皮!好,来吧,我苏湛也奉陪到底!

    想到这里,苏湛道:“方才翠茹姑娘想殴打本官,本官是护着你,怕你犯了藐视朝廷命官的大罪。”

    此时翠茹已经缓缓走到孙芷薇旁边,听到苏湛的话,小手在朱唇上一遮,佯装讶道:“怎么会?奴婢怎么敢殴打大人!大人怎么能诬陷奴婢?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孙芷薇也颔首道:“大人,虽然说小女子并非出身几等富贵,但这样说我的奴婢如此不分大小,胡乱造次,这样的污水凭空泼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大人,您看,是不是不妥呢?”

    苏湛一见翠茹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孙芷薇又是护着自己人,只好用眼神求助于身旁的张野,张野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此时,也不敢大咧咧地出头帮苏湛说话,但是苏湛是自己手下,自己也得袒护,就低声对着道:“刚才翠茹姑娘确实抬手……”

    话还没说完,翠茹打断他,哭泣道:“奴婢那是看大人脸侧有虫,想给大人驱走罢了,说是奴婢要殴打大人,怎么可能?”泪水涟涟,哭了几声,又道:“没想到大人突然把奴婢推倒在地,奴婢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奴婢身子弱,要是有了什么事,我家小姐可怎么办?别人服侍我家小姐,都不如奴婢来得顺手,奴婢只怕我家小姐受委屈。”说道此处,又是哽咽。

    孙芷薇也取出手帕,在眼角处轻轻擦拭,两人在那瑟瑟风中,好似芦苇飘零,盈盈娇态,真让人觉得可怜非常。

    可是,苏湛此时,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人,同为女人,她们可以千娇百媚,可以弱柳扶风,惹人怜爱;而自己,只能一个劲硬装抠脚大汉,此时周围也没有人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当真无助。

    双方正僵持着,就听门口太监一声唱,朱瞻基迈步跨了近来,皱眉道:“什么事?”

 第七十九章 孰是孰非

    众人都行了礼,孙芷薇裙裾一转,似花飞漫天,对着朱瞻基缓缓点头,倾城一笑,娇喉轻啭:“长孙殿下,没什么大事,您的亲军和小女的奴婢闹着玩呢。”言语间,善解人意,似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眼神却望向了身边的翠茹,如有深意。

    翠茹看了一眼孙芷薇,随即明了,怯怯的声音道:“长孙殿下,不关小姐的事,是奴婢,不知怎么惹怒了大人,被大人教训了。我家小姐怜起自己的处境,才落了泪。”

    朱瞻基微微蹙眉,难道你在我家,处境竟有那么糟糕么?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在皇上那边绝了她当正妃的美梦,不禁心下怜惜,没有言语。

    孙芷薇嗔怪翠茹道:“你胡说什么呢。”然后对朱瞻基柔声道:“殿下不要误会了翠茹的意思,芷薇一切安好。”

    朱瞻基点点头,转头问张野道:“究竟怎么回事?”

    张野倒是个义气的人,只是人有些老实,此时心中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应答才能既不得罪孙小姐,又能护着手下苏湛,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道:“都是误……误会,误会啊。”

    “说被教训是什么意思?都弄哭了还叫误会?”朱瞻基的话语中透着冷意。

    “呃……”张野只恨自己嘴拙,这时说不出什么能逆转局面的体面话来,急得满头大汗。

    苏湛却上前一步,道:“长孙殿下,不关张大人的事,是微臣刚才和翠茹小姐闹了点小矛盾。”

    朱瞻基脸上似乎还带着昨夜的倦意未消,才几个时辰没见,苏湛觉得以他和自己的关系,应该会明辨是非,帮自己说话才是。

    没想到,朱瞻基沉吟了片刻,冷冷道:“那么,苏湛,来给孙小姐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一句话,使苏湛感到凛冽的心寒!

    朱瞻基什么也没问,不分青红皂白的,只要是得罪了孙芷薇,就要和她道歉吗?不管孰是孰非,就叫我跟她道歉?凭什么!

    苏湛倔强站着,目光毫不畏惧又饶有寻味地看着朱瞻基,这个在自己面前抱怨孙芷薇的人,这个在昨夜还发起春来拥自己入怀的人,此时此刻,竟是如此陌生!

    他的表情还是如同凝了霜,看不出悲喜,看到苏湛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也默然回应着,对视的目光中并没有透露出丝毫歉疚!

    苏湛心里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呵,原来竟是自己高估了自己。

    此时此刻,如果评理的人是公公王彦,那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就凭二人长久以来的友谊,那自不必多说;如果评理的人是大将军薛禄,也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即使自己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沙场过往,但是通过他在被纪纲重伤之后还袒护自己的言语,也能知道他的心里是多么相信自己;如果是吴亮,更是不必说,他也不是趋炎附势的家伙,不会为孙姑娘的地位而折腰。

    但是,这个评理的人是朱瞻基,按现代的话来说,那是孙芷薇的未婚夫啊!

    想到这里,苏湛竟然哈哈笑了出来,几分苦涩、几分酸楚,更与何人说!

    自己还需要什么解释,还需要什么辩解?

    片刻间,苏湛觉得心冷得不必再挣扎,一切,饶是自己太天真。

    她向着孙芷薇迈了一步,秋风中立定,额前的碎发轻轻飘荡,脸上浮上一丝肆意的冷笑,朗声道:“孙姑娘,得罪了,都是下官苏湛的错!”字字咬得清晰异常。

    朱瞻基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尴尬,他望向苏湛的眼神被苏湛清冷的脸色生生逼了回去。

    丫鬟翠茹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眼前这个人自报家门,也已经诚恳致歉,还不罢休,对孙芷薇泣道:“小姐,刚才苏大人还辱骂奴婢是贱人,奴婢跟着小姐,自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等侮辱,没想到今天竟在这里被无端辱骂,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湛恨得真想上去扇她两巴掌,这贱人的称呼还真是实至名归!

    孙芷薇蹙眉道:“苏大人竟这样说我的翠茹么?是不是连我也一起骂了?”

    苏湛此时模仿之前的翠茹,一模一样的神态,手也往嘴唇上一掩,讶道:“怎么会?苏湛怎么敢辱骂翠茹!翠茹怎么能诬陷下官?就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下官也不敢啊!”

    翠茹和孙芷薇听到苏湛的话和方才翠茹的表现如出一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活像两只戴了头套的蛤蟆。

    朱瞻基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言语。

    那翠茹却仍放肆道:“小姐,奴婢可不敢诬陷苏大人,那苏大人的话,想必周遭的几个大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奴婢可不敢说谎!”

    朱瞻基看了看张野,道:“有这回事么?”

    张野支支吾吾:“这……”

    苏湛叹了一声,也不想让张野再为难,自己说道:“翠茹姑娘,你必是听岔了,臣苏湛说的是自己,臣素卑贱,君擢之亲兵之中,臣诚惶诚恐。臣卑贱,臣若不是卑贱,何苦风里来雨里去?臣若不是卑贱,何苦流下血流下汗?臣若不是卑贱,何苦刀光剑影,何苦命系一线?臣甘愿卑贱,没有国哪有家,只有臣这样的人保家卫国,才有佳人你的闺中之乐!所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不过如是。”

    苏湛的轻甲在流光中烁烁闪亮,言语中透着沙场点兵的豪迈,又有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沧桑,和苏湛站在一边的张野等人,也都是打小就操练长大的,从来都是握着枪杆子的手,听到苏湛的话也都攒了起来,心中突升一股忿忿,自己身为武将,居然被一个深闺中的丫鬟指手画脚,又是何必?此时都抬起头来,目光凛凛,向着翠茹望去,一时间气势骇人!

    翠茹被这猛然而来的一股莫名的杀气吓得退了一步,躲在孙芷薇的身侧,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好了!”朱瞻基听到苏湛的话,隐隐觉得心头堵得难受,本想着苏湛作为一个大丈夫,不会跟女人一般见识,此时不管什么事情,叫他先担下来便是,没想到搞得这般不愉快,使得自己也难过起来,别扭道:“都别说了,这么点小事,就没完没了的。”说这话时,盯着翠茹,吓得已经面色煞白的翠茹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了。

    朱瞻基站在苏湛身侧,对翠茹道:“苏大人征战沙场之时,还不知你在深闺中秀什么花呢,怎么能在苏大人面前造次,还不和苏大人道歉!”

    苏湛心底冷笑一声,朱瞻基,你未免太过虚伪,让我卖给孙芷薇一个面子,再让她的丫鬟给我个台阶下,你在中间和稀泥,有什么意思!

 第八十章 鸡鸣古刹

    翠茹福身道:“奴婢得罪之处,还望苏大人海涵。”

    苏湛此时懒得听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微微点头,也不回声。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张野和门口的校尉都纳闷了,这苏湛一出现怎么使得场面变得异乎寻常,平日里孙芷薇和翠茹的趾高气昂,今天全然被苏湛打压得不见了踪影,即使朱瞻基在现场,也没觉得有那种针落有声的寂静感,反而像暗流涌动,有些不死的骚动在跃跃欲试一般,但饶是如此,却又不能以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这苏湛到底有何神通,难道锦衣卫的人面子这般大,皇太孙都要卖给他几分薄面?苍天有眼,亲军卫终于有个能在朱瞻基面前挺直了腰板说话的人物了!

    苏湛不知道每当朱瞻基莅临亲军卫,都是把亲兵们训诫得屁滚尿流,严苛异常,此时稍有严肃的朱瞻基对她而言,已经是让自己心里不痛快了,哪能知道在周围人的眼里已经把她奉为神一般的存在,觉得亲军卫的曙光全系在他一人的身上了。

    孙芷薇也被这场面骇得半天说不出话了,待气氛稍有缓和,才说道:“时候不早了,长孙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朱瞻基点点头,对苏湛道:“芷薇和我要去鸡鸣寺上香祈福,你随我们一起去吧。”

    孙芷薇也道:“张大人,苏大人,刚才翠茹前来也是向请个人陪同我们前去上香罢了,要是有言辞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苏湛此时气愤随着慷慨言辞也消解了些,听到他们的出行计划不禁在心里吐槽,这帮子皇亲贵族还真是没事找事,昨晚上刚拜了月今天又去拜佛,而且你们小两口出游叫我这个电灯泡去做什么!只是这是朱瞻基的命令,也不能拒绝。

    更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是,昨天晚上这个孙芷薇还当众晕厥,一副养不活的样子,才一夜的工夫,现在居然生龙活虎地能出门了。

    和张野告别时,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几分歉疚,也许是因为刚才没能帮自己说上什么话,苏湛却已经心存感激,回报了一个明艳如花的微笑,把张野看得一愣。

    秋日的光影斑驳,古刹巍峨,高树林立,枝叶繁茂,正尽力展示着落叶前最后的狂欢。鸡鸣寺宝刹庄严,铜佛闪耀,寺内楼阁参差,殿宇辉煌,浮图耸空,香火缭绕,游客不绝。

    朱瞻基、孙芷薇低调出行,跟随的只有翠茹、苏湛还有个老太监。这老太监一直在朱瞻基左右,寸步不离,就是苏湛初次见朱瞻基时在朱瞻基身边的那个老伯。几人都是身着便装,颇有微服私访的味道。

    朱瞻基和孙芷薇分别下了轿辇,秋高气爽,两人真如同才子佳人,在画卷中畅游一般。行步间,朱瞻基还对孙芷薇道:“祈福之后你身子定能更好些,我看你今天气色就不错。”

    孙芷薇浅笑行礼,低声道:“谢殿下关心。”

    苏湛紧跟在两人后面,看着二人笑语嫣然、举案齐眉,心中不知不觉地冷笑,她身旁的翠茹一个劲冲着她翻着白眼,她也不予理会,心道,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也不嫌累。

    苏湛在门口等着,门口不远处有个红色幕布铺着的方桌,方桌旁坐着一位解签的和尚,待朱瞻基和孙芷薇虔诚地在佛像前拜了又拜,上香祈福,又求了签,孙芷薇才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到了那和尚跟前,恭敬道:“劳烦大师为小女子解签。”说着,递上刚才求的签条,自己慢慢坐在桌前的方凳上。

    翠茹也跟着孙芷薇,站在其侧,鬼头鬼脑地瞅着那解签的和尚。

    和尚徐徐看了一眼签条,礼道:“善哉,施主所问何事?”

    朱瞻基不知是不是已有预料,此时已经离开了孙芷薇身畔,在不远处和一个扫香灰的小和尚攀谈起来。

    翠茹抢先和那和尚道:“自是求姻缘了呀。”

    那和尚微微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笔筒中的毛笔,在砚台中轻轻一点,取过旁边放着的黄兮兮的纸片,提笔写道:“马到悬崖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轻轻一折,交给孙芷薇。

    苏湛在他写字的时候已经在身后看得个真真切切,心道,这孙芷薇还真是倒霉,这两句话说得清楚,意思是她要求的东西,早已经来不及了。

    孙芷薇接过和尚写的签诗,满怀希望地打开一看,脸色不由得变了。

    翠茹愣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那和尚双手合十,低声唱念,却不作答。

    孙芷薇颤声道:“签已拜读,纸则璧还。”将签诗放回桌上,不将凶签带走。起身时,已经显得脸色有些煞白,似乎显得身子更加羸弱消瘦,眼中浮着水雾,稳了稳神,才缓缓对翠茹道:“我还要去后面找大师开光几块玉,你在外面稍等我吧。”

    翠茹应了声,目送孙芷薇向内去了,自己也才出门去,她显然也对那和尚很不满,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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