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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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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笑着打道回府,就收到了皇宫里颁赐的特制的钟馗神像,那钟馗像以绢为材质,大约三尺高,用素木边框,装成小屏,上缀铜环,以便悬挂,很是精雅。

    孙芷薇含笑看了又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吩咐翠茹道:“把上回王公公送来的那几张春联红纸取来,随我去见见长孙殿下。”

    翠茹撇了撇嘴,道:“小姐去见殿下还需要什么由头,去便是。”

    孙芷薇笑道:“就你嘴厉,快去取来。”

    翠茹捂嘴笑了,一扭一扭地取来了那些红纸,和孙芷薇缓步到了东宫,却仍是没有见到朱瞻基。此时的朱瞻基,正在皇上朱棣的面前,面色肃然。

    朱棣的身边还有内阁的几位大臣,杨士奇、胡广等人皆在其列,太子朱高炽和汉王朱高煦也分列两旁,左右都督也在殿下。

    朱棣朗声问左军都督府右都督薛禄道:“薛将军认为这剿匪之事,朕应该派何人前去?”

    薛禄心中几度黯然,苏湛曾经是他的得意手下,如今却被扣上了叛乱的罪名,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抬头望了望立在朱棣身边一脸忠义的纪纲,暗自叹了口气,朗声回答朱棣道:“臣举荐金玉,江浦人。袭父官为羽林卫百户,调燕山护卫。从起兵有功,累迁河南都指挥使。永乐三年进都督佥事。八年充鹰扬将军从北征。神勇矫健,忠勇双全,可担此重任。”

    朱棣点点头,沉思片刻,道:“好,那就授金玉为中军都督,命为总兵官,蔡福为副,往山西广灵县征剿山寇刘子进等,正月辛酉出发。”

    出了金銮殿的朱瞻基,与其父朱高炽立在太液池旁,满目冬日的萧瑟。朱高煦一行从一旁绕走,和他们也不愿多过言语。待到大臣们都纷纷散去,一个老太监给朱高炽的肥胖身躯又披了一件貂绒披风,退到了一旁。

    朱高炽肥腻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的变化,轻声对朱瞻基道:“折子递得过多了。”

    朱瞻基沉默无语,只是低首在旁侧。

    朱高炽又道:“出兵了,你不要多事。”顿了顿,又道,“你究竟在怜惜何人?是那个叫苏湛的么?金忠的话不要太放在心上,好好做你自己的事。”

    说完,挥手唤来老太监,由他们搀扶着,蹒跚而去。

    朱瞻基在寒风中微微仰头,这澄净得几乎透明的碧空,这一年心路历程无比艰难的年关,在远方的苏湛啊,我心,你可知?

    广灵县的山头上,刘子进的兄弟们这些日子有些肠胃不适,纵使浑身无力,还是强打着精神按照往常的风俗,为过年做着打算。作为祭品的“枣山”早已备好。用柏叶、石炭拴到长竿上,矗立于屋上。供神的屋前用红纸条加十字于石炭上,两块石炭之间夹以百束香,点燃,俗称“嫩香”,表示敬迎一切吉神。

    本来从支锅石堡一回来,就打算要斩了那个叫张山的小子,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待刘子进一行回到山头,却发现这张山和山上留守的兄弟们已经打成了一片。

    冷面狼樊敏劝说了刘子进几次,一则因为众心不稳,二则大过年的不应杀生。刘子进终于暂时搁置了杀他的计划,延迟到年后再说。

    而其实对夏煜而言,并无死里逃生之感,若是要走,他早就走了。只是他心中深知,现在,还不是时候。

    早在刘子进一行还未从汾河畔回来的时候,苏湛就已经和刘文、刘武回到了广灵县,这一路上快马加鞭,并未曾停歇,到了广灵,刘文、刘武这样的壮小伙都吃不消了,更别说苏湛了。

    但是苏湛咬着牙,用彻骨的冷水洗了把脸,连休息也未来得及,就摸着黑上了山。

    绕过了个放哨的小兵,苏湛暗查了好几间屋子,才看到了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在烛光里独自静坐的夏煜。几日不见,他原本白皙冷峻的脸庞,显得更添了几分黑瘦。夏煜的屋外有个站岗的小子,但是苏湛的迷魂散,已经使得他此时昏昏睡去。

    见到苏湛进了屋内,夏煜的眼眸抬起,微光从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散了出来,不知为何,苏湛一时觉得有些酸楚,低声道:“走吧,军饷他们得手了,估计这两日就回来了。”

    夏煜沉声道:“你怎么来了?我不走。”

    “你疯了?在这太危险了。我们先下山,再从长计议。”

    夏煜笑了一声,道:“我已经从长计议过了,如今,唯有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能还你清白。”

    “你别管那么多了,先随我下山。”

    夏煜走到门口,仔细聆听了一下屋外,没有什么动静,才对苏湛道:“上次太急,有话我没跟你说。我已经没有官职了,因为你曾是我的手下,因为你的叛变,长孙殿下以此为名,禀明了皇上,将我罢了官。”

    “什么?朱瞻基他……”

    夏煜听到苏湛直呼朱瞻基的大名,也是一愣,随即稳了稳神色,道:“你不要误会他。长孙殿下也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我的官,其实是赋予我自由之身,来解救你。若朝廷出兵,你我里应外合,在剿匪中立功,加之我混迹在他们其中搜集证据,定还你清白之身。”

    苏湛摇摇头:“你们这又是何苦……”

    夏煜沉默了片刻,突然道:“长孙殿下知道你是女儿身么?”

    苏湛一愣,没想到夏煜会在此时抛出这个问题,只好点了点头。

    夏煜深深吸了口气,点点头苦笑道:“那也便明了,为何他会如此焦心……”

    看到夏煜的眉宇间瞬息浮上的黯然,苏湛张口便道:“我与他没什么的。”

    夏煜眼中,此时的苏湛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却仍然强打精神地辩解,别有一番趣味,不觉间,已经伸出手来,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了抚,道:“别担心我,下山回去吧。”

    苏湛急道:“我要如何帮忙?”

    夏煜点头道:“莫急,等京城兵来。镇守大同的是总兵官都督朱荣,朝廷必不敢让他乱动其军,镇守大同乃是首要。代王朱桂很不得君心,皇上不会给他兵权。所以我们只能等,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正月,朝廷必会发兵剿匪。”

    “那劫回的米,有毒,毒不重,但是,你最好也不要吃。”

    “好。”

    “你未到之前,我曾诬陷过刘兴与我同伙,你不要与他走得太近,以免受累。”

    “好。”

    “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你。”

    夏煜缓缓笑了,如清风袭过碧波,道:“我向你保证,我必会活着下山找你,我们必会活着正大光明地凯旋回京,好不好?”

    转眼间,与夏煜最后一次见面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许久,在山下整日和刘文、刘武混迹在一起的苏湛,翘首期盼京城的大军到来,只盼得衣带渐宽,双颊凹陷,清减得厉害。

    自从她没有成功劝说夏煜下山,而独自回了破庙,就大病了一场,病来如山倒,过年也没有心思过,在破庙里昏昏沉沉一天天过去,前世今生的种种过往,在她的脑海中如电影般一幕幕浮现,又混杂在一起,辨不分明。

    但是,京城的大军终究是到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坐筹帷幄

    总兵官都督金玉帐中,炉火烧得正旺。金玉轻轻展开了地图,研究起广灵山脉的地势。如今,他们驻扎在广灵县外围,静待合适时机。

    忽然门口小校禀报:“金大人,栅外有位乞丐,驱赶不走,说是有要事来求见大人。”金玉闻言一愣,如若是从前,他定派手下杀了了事,可是,这次,他却没有这么做。

    他挥了挥手,道:“叫他进来。”

    那人随着小校引见,进了帐来,金玉一看,不禁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求见本官何事?”

    “草民刘文。”那乞丐长得瘦瘦高高,规规矩矩揖了一礼,“闻大人奉命剿匪,特缉拿朝廷侵犯一人,献于大人。”

    “哦?”金玉抚须道,“为何不押送州府,反而拿到帐中?”

    刘文上前一步,将手中揭来的海捕令一展,上面赫然写道:案犯苏湛,投贼忤逆,十恶不赦,捕得此人,赏银加官,如有窝藏,罪同此犯云云。旁边还歪歪扭扭画了一副苏湛的画像。

    刘文此时心中哭丧,苏湛啊苏湛,人家逃犯都是绕着官走,你这却主动投入虎口,也不知是不是过年那会儿发烧把脑袋烧坏了。

    金玉随即道:“人在何处?”

    刘文道:“在草民处,草民来领了赏金,就把人交给大人。”

    金玉道:“本官在军中,哪有这些工夫发赏金给你。”随即喊了一声,一个小校进了帐,金玉吩咐他取些拿了些碎银交付了刘文,然后道:“快些把人拿来。”

    刘文的心思此刻其实也不在这银两上,与苏湛相处了这段时日,总觉得虽然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识,初识是似乎有些过节,但是随着相处得加深,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好人,如此把他交官,为自己谋利,心中还是不忍。若不是苏湛执意要求他这么做,他是断然不会来找金玉的。

    拿着那些碎银,刘文不多会儿便带着苏湛回来了。

    离别之际,苏湛低声道:“这些日子承蒙照顾,刘武毒已全解,不必挂怀。”

    刘文道:“我早知他毒解了,否则哪来那猕猴般精神头,虽不知你一意孤行究竟何意,如此一别,也只能道一声保重。”

    苏湛也有些许感慨,点头道:“若苏湛还有再起之日,定忘不了二位。”

    刘文摇摇头:“你且顾你自己,我们乐得逍遥。”随即头也不回地离了军营。

    苏湛捋了捋额角的碎发,被一个小校押解着,进了金玉的帐子。

    两人曾经在朝堂上打过照面,却并未相谈过,如今在凛冽寒冬,这军营帐中,两人相视,却再无法谈笑风生。

    金玉遣了校尉下去,只留苏湛一人在帐中。

    苏湛有些愣,没想到这金玉并没有把她五花大绑,反而给了她许多面子。

    “苏湛,”金玉却突然叹道,“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信薛大人,我相信他眼光不会错。他不会让我照顾真正叛逆朝廷的人。不管你有什么冤屈,我许能帮得了你,许帮不了你,无论如何,我自会尽力而为。”

    原来,在此行之前,薛禄特意前去金玉的府邸,和他交代了一些关乎苏湛的事宜,并告诉他,如若抓到这苏湛,定要好生待之。

    金玉本以为这缉拿犯人之事,轮也轮不到他这个总兵来做,没想到,这犯人却自己送上门来。薛禄神机妙算,却已成真!

    苏湛此时也彻底愣了,她没想到自己的自投罗网换来的竟是别样生机!她本来想着,要是这大人即可下令杀她,她可以自己了解山中状况为说辞,换来一点喘息之机,只是没想到,薛禄已在京中为她铺了一条后路。

    想到薛禄待她至此,她恨不得大哭一场,可是此时,哪有恸哭的时间,她只好稳了稳神,道:“岂敢,久闻大人大名,今日聚晤,实是三生有幸,苏湛纵有冤屈,但是当务之急,讨贼为首。湛在山中几日,还了解一些内情,可与大人说明一二。”

    金玉道:“这刘子进叛反,非同小可,我等休得轻视,他在此地大得民心,自有百姓相助。”

    苏湛道:“此言差矣,这刘子进并非得民心,而是百姓敢怒不敢言。”

    金玉道:“待我择日领众将分为两段,一军前山诱敌,一军全力攻打后山,谅此寨有何坚固?刘子进插翘也难飞去!”

    苏湛道:“怕只怕,他刘子进身边,还有一个诨名鬼灵精的谋士,恐再生变故,所以劝大人兵贵神速。”

    金玉不以为然道:“哎,急不得,商议妥当,众将同心竭力,若捉得住逆贼,你洗白之时,也指日可待。”

    苏湛纵使不能劝说金玉,此时也被金玉的话感激不尽,躬身道谢。

    沙场点兵,刘子进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莫说他一人纠集众多从者撼动朝廷,单说他身边这余贵、郝景瞻等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想得当年山坡下撮土焚香,拜为兄弟,也是应得桃园义重、坞山情深。尤其是这郝景瞻,心思缜密,虽不动武,却在脑中杀人无数、谋划万里。

    当他得知朝廷的兵马已经到了广灵县外围,当即协同刘子进动作起来,重新规划山寨布局,绵延山头三十余里,之前废弃寨营重新启用,防守营寨,寨寨相连,寨中一动,互相救应。如同狡兔三窟,寨寨无惧。因为金玉许久不出兵,这段时间里,设计谋划的防御情形,已和苏湛上山时大不相同。

    与此同时,郝景瞻也助刘子进上坛问道启天,振奋众心。瑟瑟风中,那刘子进持着双刀、铁翎神箭,站在高坛上衣衫飘飘,一哆嗦、一振臂,台下众兄弟皆神情激荡,与邪教无异。

    一面严阵以待,一面厉兵秣马。战事似乎一拉即响,实际上却几日没有动静。

    暗中,双方探子都在收集情报,画策设谋。

    金玉派出的探子回报之时,苏湛正躲在金玉帐中屏风之后,如今她还是不便抛头露面,以免给金玉惹来麻烦。

    那探子将所探得消息一一禀告金玉,苏湛在屏风后也听得个明明白白。

    待那探子出了军帐,苏湛从屏风后出来,躬身道:“刘子进那狗贼果然狡猾。”

    金玉道:“果然如你所说,他身边那鬼灵精军师,定会为他出谋划策,如今阵势已生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恐难一网打尽,反而打草惊蛇。”

    苏湛心中此时也是暗暗焦急,刘子进如此一来,拉长了战线,连夏煜的下落都无法得知,都道是冬山惨淡而如睡,只是如今在苏湛看来,这险峻的群峰,却吹角连营,声声心惊,毫无半点静谧之感!

 第一百一十七章 抱火厝薪

    苏湛请命道:“如此一来,不如我在上山去打探,待今夜更深,我独自上山即可,轻车熟路,定不会打草惊蛇,找到突破口,回来回禀大人。”

    金玉心中欣喜,这苏湛曾经上过山,自然比他的手下要更熟悉山上的情况,纵使现在刘子进一等将寨营重新布局,但终归老马识途、驾轻就熟,叮咛切嘱道:“那你须当小心为要。”

    苏湛叹了一声,道:“不瞒大人,山上还有在下的内应,大人不用挂怀,在下将见机行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苏湛辞归。

    是夜,第三度上山。

    然而此行与前两次已大不相同,苏湛溜到半山时,就见到绕着寨营外围,防护木栅已建,无缝隙可入,巡更小军更多达十几人,排着队走来走去。

    苏湛在栅外等了片刻,恰逢明月被黑云掩盖,风声乍起,苏湛就着风声把木栅用匕首豁开一人性孔洞,闪身进了营寨。

    苏湛躲在黑暗里藏身,巡更小军从她的身侧路旁不断巡逻着,苏湛心中暗叹,如今山上防范已经严密非常,不知道夏煜现在情况到底如何了。

    正想着,巡更的一人突然捂着肚子道:“哥哥们,你等先行,我去解手,回来撵上你们。”

    那其他人说:“好,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那人笑着去了暗处,正解着裤腰带,苏湛从旁掩鼻,素手轻扬,空中炸开粉尘,缓缓落下。

    那解手之人正顾着自己方便,突然闻到一阵奇香,鼻翼动了两下,却突然瘫软在地。

    苏湛暗道,这迷魂散真是好用啊,简直赶得上麻醉枪了。

    随后悄悄潜了过去,脱下他身上号衣,披穿到自己身上,趁着夜色,低着头赶上前面巡逻部队,混在更夫之内,天色昏沉,夜也深了,大伙也是困意袭来,都是昏昏欲睡,哪能想到身边的人去了解了个手,回来时已不是本人。

    众小军巡查一回,又入第三营内重巡了一遍,都没有异常。

    苏湛旁边一个人道:“大哥那屋还掌着灯,这么晚了还没睡。”

    另一个人回道:“这些天天天如此吧?更何况明天人牲祭祀。”

    “哦?就是明天了么?这日子过得真快。杀人祭天,啧啧……”

    苏湛在一旁听得心惊,想要发问,却又不敢言,所谓人牲,是祭祀时人像牛羊猪等牲畜一样被供奉给祖先的神灵,被杀者多为战俘。她心中心跳愈紧,莫不成这被杀用来祭祀之人,是夏煜?

    待巡逻众人各去安睡,她悄悄行至他们所指的那个在黑暗中还掌着灯的屋后,屏息聆听。

    屋内一个像是刘子进的声音道:“还不动手?”

    随即,余贵的声音响起:“大哥都发话了,你还等什么?”

    苏湛心中一惊,急忙顺着窗子向内望去,刚看了一眼,就被屋内的刀光闪烁了眼睛,待仔细看去,那刀下之人却并不是夏煜,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再顺着利刃向上望去,苏湛心中却更是惊讶,那持刀之人,却正是夏煜!

    此时此刻,那刀架在一个年轻人的脖子上,那年轻人嘴里堵着一块破布,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的泪水却哗哗地蔓延在脸上,想必是不舍这尘世!

    苏湛心中的忐忑未安,屋内夏煜的眼中寒光已经毕现,他唇角一勾,手下轻轻一划,“噗”地一声,鲜血从那年轻人的脖颈中喷涌而出,甚至溅了周遭人的脸上!

    一切发生的仅在一瞬!

    这一瞬间,她竟有种恍惚之感。

    那一直在她身后静默地注视着他的清冷的男子,那风轻云淡的淡薄笑意,曾一度让自己觉得温暖,可是她却忘了,身在锦衣卫中,双手怎么可能不沾血?但是,这还是她第一看到夏煜杀人,看到他杀人时候的表情和眼神!即便是在他手下的是一个无缚鸡之力的、不能反抗的年轻人,他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正在这时,屋内冷面狼樊敏对夏煜道:“张山兄弟,立下此投名状,你便没有回头路了,以后兄弟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夏煜点点头,目光冰冷。那灯影下夏煜清瘦的脸颊上,沾染的鲜血,随着他的手轻轻一拭,已经抹在脸上,猩红可怖。

    苏湛心中瞬息千变万化,由开始的担心到心寒,而此刻,已经全然变为怜惜。第一次见夏煜,他立在恢宏午门之前,神采奕奕,而如今,站在刘子进身边的面色默然的他,苏湛觉得隐隐有些心痛。

    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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