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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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脸上带着浅笑,摇头轻声道:“并不辛苦。”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湛三人苦苦寻找、心心念念的吴晓月!
宾鸿这名字起得好,意为鸿雁,这男子读过几年书,但是后来因为家境贫寒就不再妄想了,只跟着家里种地和做徭役,硬生生把一个白面郎锻炼成如今的肌肉男,可是他腹中那些墨水,足以用来给大众洗脑和哄哄女孩子了。
此时虽然自己正大兵压境,在战场之前,可是仍忘不了用自己的名字浪漫一番,接过吴晓月递过来的汤水,细细品了一口,柔声道:“晓月你可知,宾鸿避暑寒,离了天山,衔芦度关,趁江南地暖,求食稻粱,初春方回。可是遇见了你,宾鸿便不走了。”
这话前半句说的鸿雁,后半句却指的是自己,说的吴晓月脸红心跳,细声道:“三当家说笑了。”说完便疾步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宾鸿将那汤水一饮而尽,想起吴晓月的脸庞,意犹未尽地一笑,片刻却又凛了神色,研究起这攻城之事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情错爱
这日天气阴沉,过了午时更是乌云密布,本来应该是明朗的下午头,却黑漆漆得像是晚上一般,这春雨不知何时就要下起来了,有一阵阵凉风吹过,只觉得身上单衣沁凉透了。宾鸿带人巡查了营寨,和几个兄弟商量了一番攻城大计,回到自个的营帐里,有个小军已经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美滋滋地喝了起来,本觉得浑身舒坦,忽见营帐帘子一挑,有人进来,正是随行的一个小军,神色略显仓惶,躬了个身,才结巴说道:“三当家,有人跑了。”
宾鸿心下一沉,眼下正是围城的时候,若是跑了奸细,向城中通传情报,可就可能坏了大事,忙问:“谁跑了?”
小军声调里隐着一丝慌乱,道:“那做饭烧火的那个姑娘——吴晓月不见了。”
宾鸿只觉如耳畔嗡得一声震鸣,脱口说道:“怎么可能?她哪有地方可去!”当日在即墨遇到她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本来娇嫩的小脸在一路上蒙上了不少沙尘,只觉得浑身风尘仆仆,可是在那商队中仍是卓然而立。
那时的宾鸿正打扮得平民模样在外走动,探听情报,冬日里人们都穿得厚实,那姑娘看起来并不是很得车队照顾,那马车轮子嵌入泥中走不动,有人便叫她去骑马。
她看起来并不是骑过几回马的样子,虽然眼中似有泪花打转,却还是撅着嘴去攀鞍上马,那圆鼓鼓的棉衣使得她行动缓笨,终于一个不留神就从马上摔落,那车队他人竟无人注意。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只发出了“啊”的一声,宾鸿却已经几步走上去,将她稳稳接住,没让她摔着丝毫。
那时的她像是吓坏了,一双眸子只紧紧闭着,霍然睁开时,又满是惊讶,那小嘴中似只说了一个“玉”字,等到宾鸿自己低头看,才发觉自己腰间那装模作样的佩玉掉在了地上,那玉其实是假的,不过是做做样子。此时车队的他人也才发现出了事,都纷纷走了过来,对着那姑娘嘘寒问暖。
而宾鸿自己,只不过微微一笑,把姑娘扶好,让她站稳了,轻轻把那块假玉塞到了那姑娘的手里,正要转身而去,却听那姑娘低声问道:“敢问恩公?”
此时宾鸿的手下已经走了下来,就要帮宾鸿挡住她,宾鸿回眸过去,却见得那光芒之下,姑娘红澄澄的脸庞嵌着乌黑的眸子,熠熠发光的珠宝一般,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动。
不日,宾鸿带着白莲军占了即墨城,开仓放粮之时,又见到了她,她立在人群之中,眸子却一直望着自己,宾鸿佯装不知,却不料在暮色来临之时,她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久久伫立着等着自己。
她说她无所依靠,愿加入义军,帮忙打点伙食。
宾鸿便应允了……
如今,这些记忆仿佛是闪电一般,唰地一下子穿梭过宾鸿的脑海,他甚至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怀疑,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从头开始,这就是一个布局?
不,他又立马否定了自己的念头,那样一个盈盈而立的姑娘,那样凄楚的眼神,绝非故作姿态或者故弄玄虚。但是,这军营里,虽比不得卸石棚寨,但仍是里三层外三层,跸防是滴水不漏,密如铁桶。那吴晓月总是和那些老妈子混在一起,过了这么些日,大家都处得甚好,哪里能有突然不见了这一说?
那小军道:“听说那吴晓月正在帮忙收拾晚饭,可是其他几人一转身的工夫,只见得那菜也没择完,吴晓月就不见了人影,本来厨子还倒是她去方便了,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影,这才整个大营里找了起来,可都是没有找到。”
不知为何,宾鸿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徒然地心中有些发虚,对着那小军道:“去看看。”
到了吴晓月不见的地方一瞧,那树桩上还放着没择完的青菜,旁边的水桶却不知被谁踢倒了,地上浸湿了一片泥泞,那泥泞中脚步纷杂,有深有浅,有大有小。
宾鸿心中一惊,脸上已经浮上了愕然,嘴唇已经微微张开,但是见到周围已经围过来几个厨子和打杂的,便挥挥手道:“不找她了,先做饭吧,还有大伙等着开饭呢。”似乎毫不在乎地往回走去,心中却惴惴不安!
“什么?你说营里进人了?”
当宾鸿到了二当家董彦杲的营帐中,将他的想法一说,这董彦杲也是吃了一惊!
宾鸿点了点头:“起初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我见那脚步凌乱,水桶也洒了,像是吴晓月被人劫走了。”
董彦杲苦笑道:“我看你是不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大不了,怎么会有人悄无声息来去,只为劫她?”
宾鸿略显尴尬,却也无法辩驳,只能道:“这我也想不清楚。”
“我看还是她自个跑了,你只当是遇到一个窑姐罢了,等到我们攻下城来,女子多了去了,又何必在意。”董彦杲拍了拍宾鸿的肩头,道,“只是如今,明军死守,久久不能攻下,这样拖下去,只怕他们援军也会到来。咱们莒州的义军人马何时能到?”
宾鸿此时也把吴晓月暂时抛在脑后,回道:“就在这几日了。”
“嗯,等他们一到,我们发起绝地攻击,一定要拿下城来!”
宾鸿目光也炯炯有神,坚毅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吴晓月,头上被蒙了布,嘴中也被塞住,满脑子都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和平日一样,在营寨里择菜,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不知被谁蒙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得脚边的水桶咚得一声倒地,嘴巴也被捂住,发声不得,身子被人扛了起来,觉得一路风声呼呼,也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头上的棉布掀开,眼前豁然开朗,在陡然亮起的光中,霍然看到苏湛立在眼前,甚至一时间觉得有些震惊得恍惚!
“苏……苏湛?”吴晓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环视周围,自己似是在一个客栈里,苏湛的旁边还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汉子。
苏湛走过来,紧紧握着吴晓月的小手,道:“委屈你了,你在那营中太危险,我这才叫刘文大哥悄悄把你劫了出来,怕你因惊叫扰了贼寇,才给你蒙眼捂嘴,不过现在都好了,你安全了,放心吧。”
吴晓月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说:“你……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哪?我要回去!”
苏湛拉住吴晓月,对刘文、刘武点了点头,他们两兄弟会意,走出门去,又紧紧关上了门。
苏湛轻轻把吴晓月按在椅子上,自个蹲在她的眼前,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晓月,之前都是我错,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做了些错事,只是我和夏煜真是两情相悦,这种事,你叫我怎么好意思和你说出口,其实我真的是怕伤害了你,才没有第一时间和你交代清楚。但是无论如何,都怪我,你不要生气了,跟我回去吧。”
吴晓月摇了摇头,道:“我早就不生气了,其实我离开,是我觉得我太不懂事了。自从上次和你闹别扭之后,我慢慢地也从媚儿姐姐那里得知了你和夏大人之间的往事,我真的觉得自愧弗如,你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坎坷,是注定最终要走在一起的。之前我说的一些话,太自以为是了,也太自私了,我不想再让你为难,让你们觉得尴尬,才离开了京城,并非是怪你。”
此话吴晓月也说得言真情切,动情之处,眼窝里也似有薄雾,苏湛更是紧紧握着她的手,道:“你既然不怪我,却离开我们,这让我心里如何安稳,我曾答应你帮你找一门好亲事,就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这自己回了老家,也无人照应,你觉得我能安心吗?”
吴晓月也神情道:“我也觉得我太任性了,甚至在一路上,我都在后悔,但是来到老家之后,我遇到了一个人……”说到这里,吴晓月的脸上浮上了红晕,似在追忆。
那个时候,她从马上坠落下来,本以为这下可要伤的不轻,本想到身子却并未落地,而是轻飘飘地天旋地转起来,睁开因惊恐而紧闭的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子揽在怀里。那仰面望上去,那光影纷乱之中,那人竟像极了夏煜。
自己竟不觉间已经脱口而出:“煜!”但是片刻间,那人低下头来,根本不是夏煜,而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只是他刚才那个角度的轮廓,有些许像夏煜罢了。
苏湛不知吴晓月正在追忆,见到她说到这里也有几分甜蜜,心中暗暗心惊,她不会是真对那些白莲教头目发生了什么感情了吧?赶紧抓住她的双肩,摇了两下,道:“你清醒点!他们是朝廷通缉犯!”
吴晓月被苏湛的一声怒喝也震了一惊,道:“我知道,但是他是好人,他帮着百姓分粮,好多人能吃得饱了,他真的是好人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短兵相接
苏湛望着吴晓月那神色,羞怯中还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苏湛心中酸楚上涌,觉得满腹话音要纵声而出,到了嘴边,却又化作轻轻话音:“你只见到他们好的一面,可见到他们也装神弄鬼,杀人放火,胡作非为?”
吴晓月辩白道:“他们杀的都是恶贾、坏人和……”吴晓月想说“官兵”,却又觉得不妥,所以下面的话就吞回了肚子里,没有说下去。
苏湛心痛道:“难道那些人不是人?再者说,是谁说他们是恶人、坏人的,这标签岂是那白莲教的人想贴就贴的?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很难评判的,你不要被他们洗了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吴晓月有点听不明白苏湛的词汇,但是她话里的意思自己是全然明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辩驳,毕竟苏湛身为朝廷的人,若是自己说出什么与朝廷作对的话,那也是完全驳了她的面子,自己也于心不忍。
而苏湛自己,其实也不想就这个问题深谈下去,关于农民起义,想要推陈革新,在一定历史阶段是有它卓越的历史功勋的,但是此时处于永乐末年,虽然有些地区确实常常有起义发生,但是苏湛知道这些小打小闹最终都是被朝廷镇压下去了,一点前途都没有。再者说,如今的朱棣虽然是有些暴戾,但是也并不是昏庸无道,他的儿孙也都是把百姓疾苦放在心间,而白莲教利用爱国者和受欺压百姓的怨恨,来虚夸自己的本事,为了获得教众的盲目崇拜和信任,并起一定的威慑作用,这种蛊惑人心的动机和目的,禁锢思想和洗脑行为,苏湛是向来不喜欢的。
两人皆是沉默下来,那突兀得静下来,屋外的阴沉使得屋内的气氛更加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吴晓月终于还是说道:“我们现在在哪?”
“在安丘城里。”
“什么?”吴晓月震惊地不能自持,本来自己正在城外,怎么一转眼进了城里,没想到与那宾鸿只隔着一座城池,却如同隔绝了千山万水一般,再无法通达消息音讯。
苏湛点点头,安慰吴晓月道:“城里安全,你放心,他们攻不进来的。”
“那么……你这次来,除了寻我,还要做什么么?”那一双眼中不经意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恐,只怕苏湛张口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语来。
“本来……只是寻你。”苏湛沉了语气,“但是如今已经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要协助讨贼……”在她来安丘之前,路过驿站停宿的时候,已经暗中得到了皇上下令让她予以协助的消息。
此言一出,吴晓月微微颤了一下,一双晶莹的眼睛抬起来,望着苏湛道:“那么你也不会放过他们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对么?”
苏湛摇头道:“有些事情我说的不算的,只怕真到了兵戎相见,那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吴晓月沉默了,苏湛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出了门,安排刘文在这里守护着吴晓月,自己和刘武又再次去了县衙。
那知县张玙是个文官,但是还是有些骨气,和城中上下兵士拼死抵抗,硬生生抗了些时日,这城池才没有像即墨一般覆灭,但是这样下去,也拖延不了多少时日了,即便苏湛在此,也不可能以一敌百,苏湛虽说算是半个技术人员,但是这带兵打仗的活可是并不精通。此时和张玙一商量,因为这几年倭寇的骚扰,灵山卫有不少兵马驻军,此时从胶东而来,路途并不远,必定及时有效。
苏湛提出这个建议,张玙也是赞不绝口,只是不知道派谁去送信,这城外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命丧白莲教之手,方才苏湛等人竟然安然无恙地进了城,已经让张玙觉得不可思议,自然觉得苏湛等人的功夫十分了得,巴望苏湛能派人去送达这个绝命消息。
其实论起功夫,那刘文、刘武都是非常不一般,方才悄无声息地带着吴晓月进城,就是刘文、刘武的功劳,如今兵临城下,危难当头,苏湛自然望了望刘武,用目光征询他自己的意见,那刘武并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当仁不让地接下了这个任务,解决了张玙的一大心头难题,只剩下感恩戴德地道谢了。
在刘武临行之前,苏湛又交代了两句,曾经苏湛到过灵山卫,也见过那指挥数面,对他颇为熟悉,知道那人的脾气秉性,人品很不错,若是他真有能力来帮,定会不辞辛劳地前来。
刘武大大咧咧,道:“苏大人、张大人都请放心,我定然不辱使命。”这话响当当地撂在这里,就带着张玙所写的救援信在夜里悄悄出城了。
而此时的济南府都司衙门,正摆着宴席招待柳升的到来,席间,那三司大员一个劲地描绘起那唐赛儿呼风唤雨、驱鬼御神的事情,说起高凤惨死的那一场,都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
“我听那高凤逃出来的手下小兵所说,那山上全是鬼火,牛头马面都拿着钢叉,从那山顶上一跃就能落到平地上来,真是吓死个人啊!”按察使刘本明明只是道听途说,但是此时说起来,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绘声绘色。
“是啊!是啊!”布政使储埏点头应承道,“那高凤好大本事,也打不过那些鬼卒,三千精兵全军覆没啊!”
柳升哈哈大笑,撇着嘴说:“哪有些什么妖啊鬼啊的,列位大人怎么这般胡说,我倒要亲自见识见识!”
柳升的话说得夸口,私下心里还是有点疑虑,次日派手下去收了些狗血,灌了好些大缸,这才带着这些秽物,率军开往益都卸石棚寨。
还未行到那卸石棚寨,半路安营扎寨的时候,在一个夜里突然有小兵通传:“苏大人到了!”
这柳升虽说是主帅,却也和刘忠都迎了出来,柳升之前没有见过苏湛,一见他不过是一个面色清秀的年轻人,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本来听朱棣所说这人跟着薛禄打过仗,且在山东、山西都平过乱,还以为是多勇猛威武的一个壮汉,如今在那营火中一照,竟像个书生一般,弱不禁风,不禁皱起了眉头,那态度也自然不会多么恭敬,只是点头道:“进营吧,我正和刘大人谋划怎么攻寨呢!”
苏湛并不在意柳升的态度,进了营帐,都落了座,听柳升和刘忠介绍了一番之前高凤去攻打的情况,已经如今白莲军的势头,苏湛便对形势也有了个大体的了解。
那刘忠说道:“柳将军那狗血泼上去,还怕那鬼卒不显出原形么?”
苏湛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也干过不少装神弄鬼的事,不过自己做的那些都是不为世人所知的化学反应,这唐赛儿的这套,苏湛是一点也不买账。自己一路风尘仆仆,急急忙忙从安丘而来,只留得刘文照顾吴晓月在那城内,到了这里来,竟要听这样的鬼话连篇,很是不爽快。
好在柳升说话一本正经:“我们将前后寨口分兵堵住,占领了水道,将他们困死便是,这有何难。”
苏湛听这柳升似有十足把握,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她本并不想参与这趟浑水,只是自己只能听人家皇帝老儿的派遣,无可奈何罢了。
苏湛跟着柳升的大军又行了几日,才到了那益都卸石棚寨,柳升果然如他之前所言,将那山寨前后口都派兵围住,并派人在山前寨门叫嚣,让那唐赛儿出来迎战。
那唐赛儿自是聪明,听到那山前山后都被包围,却并不慌张,出了寨营,她望了望那红白旗迎风招展,单薄的嘴唇微微一勾,这风向她已观测得明白,都是向着柳升在山前的驻军而吹去。她挥了挥手,派人在山半腰烧湿柴,这山间春风正盛,吹出许多烟,这些呛人的烟雾都向着柳升的大军而来,眼睛不觉间都呛得出了泪水,忍不住咳嗽。
与此同时,白莲军还和上次一样,脸上抹了颜色,头上套了红麻,佯装鬼卒冲了出来,这官兵早就听说鬼卒之说,这烟雾缭绕中猛然一见,也都是吓傻了眼,急忙将柳升早已准备好的那些罐子狗血泼了上去,当真叫一个狗血淋头!
苏湛在军队后方,远远看着他们的举动,苦笑不得。
那所谓的鬼卒淋了狗血,依然奋勇向前,见狗血都毫无作用,直吓得官兵们步步后退,不敢近前。
柳升自然也看到了这副场景,嘴里骂了一句:“一群孬种!”
他不愧是老将,这种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