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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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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飞起一脚,踹开了大门。

    几人随即冲了出去!

    院落里,夜凉如水。

    赫然立在两个身影!

    “是你!”

    借着月明,刀疤王已经看清那两人一个是姓苏的那个锦衣卫,另一个也是白天与自己交手的人,如此一想,他们当时放过自己,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忍不住骂道:“果然朝廷的狗都是阴险狡诈!”

    刘武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还嘴道:“和你这种人不必客气!不过是以牙还牙!”

    醉鬼和癞子头见逃出庙屋的只有他们俩,加上那刀疤王和大夫四人,不禁心下焦急,不想恋战,转身往院落后门跑去。

    没跑两步,却也被刘文堵个正着!

    见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只能背水一战,那癞子头冷笑一声:“别怪爷爷我不留情面!”

    癞子头呼地一掌向刘文拍去,说时迟,那时快,刘文亦是猛地一拳向他袭来,癞子头一出手,他身边的醉鬼当然也是立即跟着出手了。

    刘文的功夫了得,本来应对癞子头的一掌绰绰有余,但是这癞子头的掌法连同那醉鬼的拳头一起袭击,却自有精妙,都向着刘文身手的破绽而来,亦是凌厉之极,刘文一个沉肩缩肘,肘尖一撞,撞退了醉鬼,手臂微微擦着癞子头的掌风而过,并没有伤中要害,但刘文也是退了两三步了。

    刘文立定,心中一凛,俗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两个人虽然都是其貌不扬,但是功夫身手都不是一般的农民,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自己也不能小觑。

    此时刚刚一掌震退了刘文的癞子头又开始搔头,歪着嘴巴对醉鬼道:“你是成心给我捣乱么?难道一个人我自己还对付不了?你去帮着王大哥去!”

    醉鬼刚被刘文撞了一下,心中正有气没出撒,吼道:“我来对付他!”

    两人还未及再争执,刘文已经一跃而起,同时挥出双拳,两人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携着疾风迎面而来,不由地都向两边一闪。

    “咦!”那癞子头笑道,“功夫不错!”

    刘文哪听他半真半假的赞许,接连上去又是一记猛攻,这次,那癞子头却没有躲闪,伸出手来握住了刘文的铁拳!

    刘文大惊!

    自己这一拳可是用了八成的力道,可是那癞子头神色自如,自己所用的那股刚猛之极的金刚拳力,竟如泥牛入海,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

    刘文这面战事正酣,而苏湛那边却如同在院中立了四柱雕像一般,几人都在月色中大眼瞪小眼,互相练对眼!

    苏湛身边的刘武终于受不了了,扭头道:“我的亲哥哥啊,你到底在等什么?这聋子已经毫无战斗能力了,让我来解决他身边这个小老头!”

    苏湛的神色却悲切,眉宇蹙成一团,失望痛苦之色显露无疑,这怪异的神情倒让刘武心中一颤,摸不清缘由。

    “迟大夫,真没想到……”苏湛终于开口,“在这里能遇到你……”

    刘武一惊:“谁?你认识这个小老头?迟大夫?”

    那王大哥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瞪着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等着他们下一步的举动。

    王大哥身边的小老头从王大哥的身侧走了出来,神色也带着一丝凄然,道:“苏大人……”

    刘武叹道:“你们还真认识!”

    这王大哥身边的大夫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苏湛去胶东时候,曾和他一起采药治病救人的老中医迟友水!

    苏湛话音中含着悲戚,道:“你怎么会信了白莲教的!我原以为你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圣人,没想到,也是和白莲邪教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迟友水面色有些赧然,还是道:“苏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官,可是这朝廷里,想你这样的好官少之又少,你走之后,徭役更重,灾情更重!以我一己之力,根本回力回天!若是朝廷再这样下去,根本谁也活不了!不如造反,给乡亲们谋一条生路!”

    那月色之下,迟友水神情激动,老迈的眸子里似有流水波动,听得苏湛也有几分不忍与动容。

    刘武却顾不得那么多,早就蠢蠢欲动,哪里还听得进他们的言语!见那刀疤王脚下一动,似要出手,自己已经先手一招,朝着刀疤王而去!大手擒拿,五指如钩,“噗”地向刀疤王肩头插下,刀疤王见他来势凶猛,虽然自己双臂不能动弹,也不能白白送给他琵琶骨,当即拔地跃起,倏地闪身而脱。

    “落井下石的狗东西!”躲闪之际,刀疤王破口大骂。

    “虽是个聋子,骂人的功夫倒一点不少!”刘武眼中戏谑之意闪动,笑道,“你又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设计想要我哥的性命,我还和你客气什么?”

    话音未落,刘武双掌齐出,左掌插向他的胸脯,右掌向他的天灵盖拍下!这两掌,都是致人死命的绝招!

    掌风呼呼之间,刀疤王的身子却倏地被人一把拉开出去!刘武纵使掌风神速,也未挨着刀疤王丝毫!

    只听得一声冷笑:“有什么招呼,冲着我来!”

    原来竟是方才已经逃往后门的癞子头回转过来,那头上稀疏的毛发混着脓血,让人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顿起,再呲牙一笑,和他身边的浑身疤痕的刀疤王搭配在一起,更是像是两个妖怪一般,在惨白的月色中比死尸还惊人!

    刘武向来嘴上不饶人,此时也不忘脱口道:“哎哟,吓死爹了,你们俩个怪物,真不愧是邪教!”

    言毕,又饿虎扑食一般奔了上去。

    而他的身后,苏湛却仍在和迟友水谈话。

    “你真的以为,他们上位之后,就能使得天灾人祸减少?就能引领一个新的时代?你真的相信,一帮莽野之夫能够让天下太平,长治久安?”苏湛苦口婆心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且不说,他们阴险到何等地步,你难道不知?他们掳去我的妹妹吴晓月,你是不是也见到了!事到如今,你还能说他们是救星吗?我只问你一句,我妹妹吴晓月被他们带到了哪里?”

    迟友水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身边呼地一声风响,竟是那癞子头担心迟友水说出什么,向着他偷袭而来!

    苏湛见状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挥手一扔,几个弹丸在那癞子头头顶准确炸开,癞子头只觉得头上火辣辣疼痛,用手一摸,皮肉竟已经被烧掉了!

    苏湛此时已经将迟友水拽到一旁,冷声道:“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枉你们打着道义的旗子!”

    癞子头已经气急,冷笑道:“和要滚去做朝廷的狗的家伙,何须讲什么道义?”声到人到,手中带风,似是刀片,已是蓦地劈来!

    苏湛急忙躲闪,却没想到癞子头身子灵活,手上只是虚招,脚下却发力,向着苏湛下体要害踢去!

    苏湛忙是一躲,却还是让癞子头踢中一脚,虽不严重,但是要是她是男人,恐怕此时早就痛得跪地了!

    刘武见苏湛中了招,怒气添胸,已然再扑了上来,和那癞子头打成一团。

    癞子头本来正与刘武正打得不可开交,却陡然一颤,倒退了两步,转头对着苏湛道:“你……有毒……”

    苏湛苦笑道:“不过是催眠的,不打紧。”

    话音间,那癞子头已经昏了过去,原来,方才在他头上炸开的弹丸,其中的麻醉成分已经透过伤口渗入他的血液了,加之他运功打斗,更是加速了药效的发作,片刻前还威风凛凛,此时已经如同一团棉球,倒在地上!

    刀疤王见那癞子头这般德行,神色也是惊骇,爬起来往后门跑去,被刘武一脚踹中小腿,刺啦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小腿骨折,只见他也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刘武这时也已经跑到苏湛跟前,问道:“你……你没事吧?”

    苏湛莫名其妙:“没事啊?”

    刘武脸上冷汗涔涔:“真没事?刚才……我似乎听到一声蛋碎的声音……”

    苏湛想起刚才自己受了癞子头裆下一击,不过他没料到自己少了些部件,根本也没有踢到实处,但是此时听到刘武的问话,还是忍不住扑哧笑道:“没事,真没事。”

    迟友水在二人身后,一副已经吓傻了的痴痴呆呆的表情。

    两人正说着,刘文揪着那醉鬼从后门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刘文自己的脸上,也已经是鼻青脸肿,可见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

    “把这些人全绑了,送到牢里。”苏湛转头又拉着迟友水,冷声道,“迟大夫,辛苦你带我们走一趟,把我妹妹找回来!”

 第二百章 前尘旧事

    宾鸿一夜醒来,觉得身上暖得很,春光自那窗前的窗子洒落在地上,留着辩驳的光影,睁开惺忪睡眼看了看,原来身上多搭着一件薄棉毯被,不由得微微一笑。

    拿了床头案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竟也是温热的,这才觉察到屋子里收拾得格外整齐,定是吴晓月趁着他还没起来的时候,都将这些琐事做了,心头不禁有些愧疚。

    慢慢收拾好衣着,踱到门口,见得吴晓月正坐在堂屋,背着身子拿着绸缎棚子绣花。宾鸿心里有些烦乱:若是他日她知道了苏湛已经被自己弄死,要怎么说得过去?但是若不弄死那苏湛,又对不起王大哥,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正想着,门口声响,董彦杲走了进来,见宾鸿正望着吴晓月出神,眉头瞬间凝成了一团,愁眉苦脸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只叹口气,却不说话。

    宾鸿尴尬道:“二哥,你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大姐叫你过去。”

    宾鸿这一听,脸色微变,低声道:“我惹了什么祸?”

    董彦杲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快去便是!”

    宾鸿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进了上房,见唐赛儿坐在矮榻上,面色铁青,望着地上映着的影子,一语不发。

    宾鸿见她这个样子,更是大气不敢喘,屋里静得像是冰窖一般。

    须臾,唐赛儿才叹了口气,翻眼看了看宾鸿,道:“你好样的,我们白莲教这兄弟的命都要搭到你的手里,你真是个厉害!”说完,那杏眼带着厉色狠狠瞪着宾鸿,像是要从他身上剜去块肉才能解恨似的。

    宾鸿提着心道:“姐姐,您别生气,我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您教训。”

    “你话倒说得好听,我哪句话你听得进耳朵里?如今我们到了此等境地,你做什么要把那姑娘也带过来?还有那姓王的要除掉姓苏的那狗官的事,我不是叫你别去插手,你又管什么劲?”

    宾鸿腆着脸道:“姐姐,这些事,你还操心什么?辽东的路线,我已经打探好了,我们择日就能启程。”

    唐赛儿冷哼一声:“你打算带着那姑娘?”

    宾鸿踯躅着不说话。

    “我本以为你不过是用她作饵,引那个姓苏的入瓮,如今看来,你和她倒真的是拉拉扯扯、不清不楚,要是别的寻常人家的姑娘,也就罢了,安丘大军孤注一掷,也最终砸在手里,在得知了她是那姓苏的情人之后,你还这么想,我倒是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成大事的心思了!”

    “姐姐,这事再议便是!”

    “再议?”唐赛儿拍得那桌子哗啦一声响,站起来道,“刚才去人快马到安丘城郊废庙中,你知道见得什么?咱们的人一个都不见了踪影,地上满是打斗痕迹,血迹斑斑!你觉得这事还能小了?”

    “什么?”宾鸿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那苏湛竟然能逃过刀疤王的铁锤之下,如今听唐赛儿说来,那几个在庙中暂居的兄弟也已经遭了毒手,这一切竟都与这吴晓月有解不开的关系,自己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做了此等错事!此时长吁短叹,恨不得捶胸顿足,一双大眼内满是纠结,思忖片刻,狠狠道:“我去断了这情缘便是!”

    唐赛儿冷声道:“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就算强求也求不来。你这么聪明伶俐的人,也能办了这等糊涂事,叫我还怎么说你!自往今来,多少教众被女人魅惑了心思,毁了大业,我曾与你说过多次,你怎么还不长进记性!若不是当年宿家为了个女人,归隐在东莱,这才躲过了那白眼狼朱重八的视线,可是好景不长,朱棣造反之后,又追查此事,那女人又兀自出门,说与别人闲话,露了端倪,这才引得锦衣卫来灭了全族,否则,我们白莲教早已成了国教,怎么会有我们狼狈的今日?外人只道我是村野民妇,哪知道我与那宿家的渊源,这些旧事我之前都与你说过,你却仍如此这般,怎能不叫我痛心疾首?”

    宾鸿越听越惭愧,只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又负了兄弟,又负了吴晓月,心头像是有针尖扎的,后背上冷汗涔涔,低声回道:“我知道了。”

    董彦杲在后面听着唐赛儿发怒本想劝解两句,却听她突然又提及旧事,便知她是真的伤心到了极点,唐赛儿脾气便是这样,一旦到了真触及到心头底线,才会又提起伤心往事。

    宿氏家族是当年红巾军主力,是一干白莲教众,开国皇帝朱元璋也是红巾军的人,和宿氏在起义时关系很好。没想到,待到朱元璋当了皇帝,却突然下令铲除明教和白莲教。宿家大当家的有个小妾要生产,行不得远路,而他又舍不得放弃她,才不得已,隐居到了东莱,一代代苟延残喘下来。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却没想到朱棣派那锦衣卫仍穷追不舍,查到他们下落,竟派人将全族人赶尽杀绝!

    唐赛儿本来是宿氏家族的一个伺候丫头,后来宿家遭难之时,恰好外出,才没遭惨杀,外出回去之后,那宿氏家族早已付之一炬,连尸首都不见一个,伤心得几乎昏厥过去,强自支撑起来,没想到在房后树洞里居然找到了宿家的幺妹,只是个四五岁的娃娃,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还不知所谓地眨巴眨巴,她心中痛得不行,这宿家幸存的唯一的独苗苗,自己是个黄花闺女,也养不得,狠狠心,流散到胶东时候放在一户人家门口,骗她说给她买包子吃,自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刚走了几个街道,又觉得心中不忍,哭着回转回去,却已经不见了那娃娃,敲门问那户人家,却也称没有见到。她仓皇不安又找了数日,却还是没有找到,这才又哭了几场,罢了这个念头,回了蒲台老家。

    后来,有一个济州的青年林三流落到了蒲台,此人不但聪明机巧,更有缘的是,他竟与唐赛儿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唐赛儿对林三非常喜欢,根本不在乎林三的贫苦,便同林三结成了夫妻。

    婚后,夫妻俩自是举案齐眉,相亲相爱,可是由于家里贫穷,又赶上这年大旱,收成极为不好。为了生存,赛儿的丈夫林三和其他乡民聚到官府讨要粮食。谁知官府非但不给,而且派兵抓人,从此林三就失去了踪迹,有人说他被抓入大牢,折磨而死了。

    丈夫死后,唐赛儿万分伤心,本来之前,她就时不时取出以前在宿家当丫鬟时候得到了白莲教的教义来看,丈夫一死,她更是无所顾忌,削发为尼,延续起宿氏祖上的事业来,发扬起白莲教来。

    这些往事,旁人大多数不知,都以为唐赛儿是天生佛母,只有她身边几个心腹才知道其中隐情,此时董彦杲听得唐赛儿言语,知道她说了这番话,却也稳重端庄,终不会闹得沸反盈天,才没有予以劝解。

    宾鸿也是心中如明镜一般,垂头丧气片刻,又抬起头来,发了狠誓:“我再做蠢事,用不着姐姐出手宰了我,我自一头撞墙而亡!”

    几人正在屋内说着,只听得门口乱叫,蹬蹬蹬脚步声踏来,董彦杲急忙开门,见是个在山前放哨的小军,此时已经奔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唐赛儿拿起一旁搁着的宝剑,霍然站起,道:“看来真是躲不得了!来了多少人马?”

    那小军伸出四个手指,喘道:“只有四人,由那迟大夫带着,说是要求见姐姐!”

    唐赛儿这一听,只有这么几人,脸上也不禁浮上了疑惑:“他有没有报上姓名来?”

    “说……说了……他说他叫苏湛。”

    “什么?”董彦杲和宾鸿异口同声喊道。

    这叫苏湛的家伙也太大胆了吧?寻得杀他不成,他还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为了个女人连性命都不要了!

    宾鸿冷哼一声:“真是不要命的家伙,让我去结果了他的性命!”

    唐赛儿一挥手,道:“等等,让我去会会他,他这样前来,我倒要看看,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姐姐,朝廷的人都是阴险狡诈,况且,听说这苏湛是锦衣卫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姐姐何必和这种人废话!”董彦杲有些不满。

    唐赛儿道:“他既然没带兵前来,定不是要和我交战,或许只为了宾鸿身边的那个姑娘罢了,这样人,倒也算有情有义。咱们虽然落败,却仍有这么多兵马,怕他做什么。”

    说完,便冷笑一声,和董彦杲、宾鸿出了门去。

    此时苏湛、刘文、刘武还有那魂不附体的迟友水,都在菜园子头上站着,他们身后几个白莲教的小军拿着钢刀押着,不过那苏湛面色镇定,并无慌乱,见了唐赛儿出门了,反而一笑,道:“得见佛母真身,真是三生有幸啊!”

    唐赛儿见到这苏湛,也是一惊,没想到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苏湛,看起来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且那脸庞皮肤皎洁,如同满月一般,俊俏得如同个大姑娘,真不像是个在沙场上的人物,细细看来,竟恍惚之间觉得有几分眼熟,又说不出来。

    唐赛儿心里正思忖着,她身边的董彦杲已经开口了:“苏大人真是穷追不舍啊,难道你就不怕死么?”

    此言一出,苏湛身边的刘文、刘武似是一动,苏湛却侧了侧脸,似是制止了他们,转头笑着对董彦杲说:“这位当家的说的怎么这样不客气,我这未带军前来,难道还不能表示我的诚意?”

    “诚意?”宾鸿冷喝一声,“你别当我们是傻子,你拿住迟大夫,那么其他人呢,都被你弄到哪里去了?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朝廷的人个个人面兽心,你也不例外!”

    苏湛并不生气,笑眯眯道:“这话怎么说的?王大哥等人脾气不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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