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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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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个个人面兽心,你也不例外!”

    苏湛并不生气,笑眯眯道:“这话怎么说的?王大哥等人脾气不好,苏某不过是请他们到清净处去喝茶了罢了,都留着他们的性命呢,你不必担心!只是我此行的目的,想必你们也都清楚,我的妹妹吴晓月,给我交出来,把吴晓月完完整整还给我,我自然会放过王大哥那帮兄弟,若是吴晓月少了一根汗毛,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董彦杲哈哈大笑说:“这就是你来求人的态度,见到佛母,没有三叩九拜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苏湛嘴角勾着,冷声道:“佛母?你还当我真买你们那一套帐吗?你那些江湖把戏,都是骗人的罢了,还当我不知道?”

    “胡说八道!”宾鸿就要上前,却被唐赛儿拦住了,不知为何,她竟然没有发怒,只怔怔看着苏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迟大夫说了,佛母的法力无边,但是那些伎俩,在我看来,都是小儿科!比如佛母那个‘半夜鬼敲门’,这个把戏我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了,用的就是黄鳝的血,要粘稠一点但不凝固,一般夏天用,傍晚的时候,把血从外面均匀的涂在家门上,然后回屋睡觉去。鳝血能让方圆一里的蝙蝠闻腥而来,而且不停的撞到家门。你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开门的时候,会发现外面根本没人敲门!就算你守在门后也没有用,蝙蝠的动作永远比你快!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武在一旁听苏湛解释得有模有样,不禁佩服,但是此种词语还是有不解之处,低声问道:“什么是幼儿园?”

    苏湛哑然,低声斥道:“别捣乱。”

    刘武这才又闭了嘴。

    此时这唐赛儿的这半山之中,驻扎了几百人的残将,这里面大多数是农民,都是被唐赛儿忽悠来的,此时都远远地包围了一干人等,听了苏湛的话,都瞠目结舌,觉得他说的大有道理,都向着唐赛儿望去。

    唐赛儿身边的董彦杲低声骂了一句,对唐赛儿道:“不能让他再说了!我去解决了他!”说着,就要冲上前去,唐赛儿却突然一把拉住他,颤声问道:“苏大人哪里人?”

    苏湛听唐赛儿突然问出这话,猛地一愣,心中疑窦丛生,难道是自己的口音带出了山东腔调,这唐赛儿这个时候还要攀亲戚不成?也顾不得许多,大大咧咧道:“胶东人士。”

    唐赛儿身子明显颤了一下,侧脸对宾鸿和董彦杲下令:“把他给我抓起来!”

    两人飞身扑了上去,唐赛儿又在后面缀了一句:“抓活的!”

    苏湛一愣,没想到这唐赛儿的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方才还风轻云淡,转眼间就狰狞可怕,见那宾鸿和董彦杲已经疾步冲了过来,急忙啪啪几下,用胳膊肘猛击身后押解自己的小兵,转瞬之间,反手擒在怀里,抵住他们的脖子,道:“别过来,要不然这些兄弟就没命了!”

    苏湛和刘文一人抓住一个,当做人质,刘武没人可抓,只好把迟友水掐在身前,也随着他们道:“你们不是最讲道义么?不会连兄弟的命都不放在眼里吧?莫不是我们大人识破了你的阴谋诡计,你要杀人灭口不成?”

 第二百零一章 造物弄人

    苏湛等三人挟制人质此举,让董彦杲和宾鸿冲过来的脚步顿了一顿,苏湛立即把怀中人质抛给刘武,刘武忙接了,换出去迟友水。

    须臾间,苏湛将背上一个包袱扔在面前地上,冷声道:“唐赛儿,你可认得此物?”

    唐赛儿眼光落在苏湛抛出的锦色绸缎包裹上,陡然一惊,怔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包袱正是唐赛儿的丈夫林三当年逃到浙江埋在鬼道之内掩藏的包袱!看到家中消失已久的东西,突然呈现在眼前,唐赛儿如何不识?但是又不敢相信,只瞪着一双眼睛,愕然望着苏湛。

    那包袱经苏湛一扔,在地上已经散了开来,里面的白莲教的物件,也是呈现于眼前。远处围观的白莲军议论纷纷,嗡嗡如虫鸣乍起。

    “不会吧?这苏湛是咱们白莲教的人?”

    “怎么可能?你没听到王大哥之前所说吗?也就是王大哥命大,才逃脱了出来,要不然也惨死在这苏湛手下,他怎么可能是白莲教的人?”

    “那他如何会有白莲教的信物?”

    此中议论不绝于耳,那董彦杲和宾鸿见状也是一惊,他们不认识那包袱,但是却认识包袱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白莲教的信物,不觉转头望向唐赛儿。

    唐赛儿转换倒快,片刻微怔之后,道:“原来竟是自家人不识自家人,苏大哥可否屋内叙话?”

    苏湛仍是不松口:“我家妹妹在何处?”那刘文、刘武也挟持这人质不松手,几人都是警惕地望着唐赛儿。

    正在这时,却听得一声清脆呼唤:“苏湛!”

    苏湛抬眼望去,竟是吴晓月挤过人群,从唐赛儿身边探出头来,见她完好无损,脸上身上都干净整洁,苏湛才松了口气,喊道:“晓月别怕,我来了。”

    “好一对鸳鸯!”董彦杲讥讽道。

    宾鸿听了苏湛那话,心里也是不成滋味,如同虫豸在肉里撕咬一般,浑身不舒坦,此时也道:“吴晓月早已看清了朝廷的面目,才投奔了我们光明白莲,怎么你说的好似我们强迫一般!真是鬼话连篇!”

    唐赛儿依然笑道:“既然见到她了,是不是可以将我们兄弟放了,来屋内了?这样剑拔弩张的,伤了谁都不好。”

    刘武对苏湛说道:“别听她的,那人看起来就奇怪得很,说不定是妖精变的,我们进去那门,说不定就进了妖精洞了,想出都出不来。”

    苏湛苦笑回道:“你想象力真是丰富。”随即又道:“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唐赛儿当然明白苏湛只想讨回自己的妹妹吴晓月,此时一伸手,携着吴晓月的胳膊,笑道:“走,我们先进屋,等着你的哥哥去。”话音一落,就拽着吴晓月进了屋子。

    “怎么办?”刘文见状,征询苏湛的意见。

    苏湛暗骂了一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俩可敢随我去?”

    刘文、刘武都道:“那又什么不敢!”

    苏湛点了点头,摸了摸怀中,她全身上下带了不少东西,放着她仔细研制的炸药、毒药,再加上刘文、刘武的帮助,对付这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想着,便迈开步子,带着押着两名人质的刘文、刘武进了屋内。

    董彦杲和宾鸿随即也进了屋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屋外的一干兄弟,哗地一声炸了锅,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

    “不知道哇!”

    “哎,我认识这个苏湛!当年就是他,和迟大夫给大家采药治病来着!”

    “什么?竟有此事?迟大夫,真的假的啊?”

    迟友水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咳了几声缓了缓,道:“是他。”

    “啊?还真是他啊?怎么会这样!”

    “嗳嗳,要我说啊,他根本就是大姐安插在朝廷之中的细作,你没听大姐刚才说嘛,自己人不识自家人!”

    “少猜度了!要是他真是那样,怎么把王大哥弄成那副德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就是,就是……”

    议论声不绝于耳,迟友水遥遥望了望那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进得那屋内,唐赛儿神色却又渐渐变化,望着苏湛的脸庞端详了一遍又一遍,又兀自摇摇头,自嘲地笑笑,仿佛头脑已经痴傻了一般,看得董彦杲和宾鸿也是莫名其妙。

    吴晓月被那唐赛儿拉进屋里,又一把按在软榻上,倒也没伤着分毫,此时只觉得身边的唐赛儿有些怕人,不觉间目光就流连到宾鸿身上,虽然他此时神宇欠整,却依然掩不住他俊雅的风度,他似是感到吴晓月的目光向他看去,也是转眼向晓月投来一瞥,正好对上眼神,却又如烫着一般,狠狠心转走了目光,不再看她。

    吴晓月觉得一颗心七零八落,不着一点地气,此时也只是忐忑不安地坐着,又将目光投向苏湛,只盼得这屋中几人能太平才好。

    唐赛儿终于开了口,道:“你从哪拾得我丈夫的遗物?”

    此言一出,董彦杲和宾鸿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刚才苏湛扔出的包袱竟然是林三的物件,怪不得唐赛儿表情有异。

    苏湛道:“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并没有被官府杀死,而是逃走了!”

    “你说什么?”唐赛儿并不相信,冷哼道,“你休得骗我!若是他逃出来,怎么不来见我?”

    苏湛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原因?你是他的妇人,难道不知他的心思?他是畏惧你疯癫成魔,逃也去了!”

    董彦杲闻言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果然朝廷的狗都胡言乱语,根本听不得半句!”

    唐赛儿却是心中有数,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林三最看不得自己平日里摆弄那些宿家的遗物,他就是生来过苦哈哈命途的主儿,安于现状的脾气,虽然山东尚武,林三自小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但是他却不想反抗,连那去官府闹事,都是自己死拽硬拉、寻死觅活才将他一同拉了去,苏湛这话,倒像是亲眼得见他们夫妻之间的闹剧似的,说得她心里一团乱麻,一时没有开口辩驳。

    苏湛笑道:“我怎么是胡言乱语了,你不信问问你家大姐大,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此行来也不是与你叙旧的,实话和你说了,我见你为百姓也做了不少好事,便也不拿你回去论功行赏,那些个我也根本不在乎,只是我这宝贝妹妹,你交还于我,我们就当是没见过面,就此作别!”

    宾鸿骂了一句,又道:“你想得美!我就在这把你杀了,给你个脑壳崩裂,你一命呜呼之后,更是稳妥!”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双目圆瞪之中,似就要冲上前去。

    吴晓月吓得站了起来,惊呼道:“不要啊,不要!”

    刘文、刘武互相对了一下神色,手中同时用力,那怀里两个人脖后都挨了一击,瞬间都昏厥过去,瘫软成稀泥一般,被两人扔在一旁。两人随即都跳到苏湛身边,眼中似放出箭矢,向着四面八方轮望着。

    唐赛儿只觉心中冰冰凉,沉默了半响,本来想着自己的丈夫已经死去了,才出家为尼,此时才知道他竟是宁愿抛家舍业,也不愿和自己共度余生,不愿和自己作夫妻,打击甚大,但是此时的她亦是也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缓和下来,心中道,也罢,从来就当他已死,如今也没什么两样!

    这样狠下心来,面色便又沉静,转头对苏湛缓缓道:“若是从前,不论朝廷的大官小官,定然叫宾鸿取了你的首级,给我们兄弟们下酒!只是今日,你妹妹在此,你妹妹又和我兄弟宾鸿很是投缘,不愿意让她看到这血腥一幕罢了。更重要的是,我见你长得特别像是我的一位故人,这才让你到屋中一叙,你又何必出言不逊,使得我们剑拔弩张?”

    唐赛儿这话说得倒是有些客气,苏湛一愣,心道,难道还真叫自己猜中了?这唐赛儿已然走投无路,要和自己攀起亲戚来?

    苏湛还未等想得明白,那唐赛儿又接着漫不经心,似自言自语道:“我那故人也和你差不多年纪,但是是个姑娘,真当是我眼花了。”

    苏湛听得这话,陡然心中一跳,只觉唐赛儿是无心之言,却正戳中了自己的秘密,不由地霍然抬眸,向那唐赛儿望去。却没想到,这唐赛儿是故意撂下了这句话,也正是为了探这苏湛的口风,此时也向着苏湛望来,苏湛脸上神色,悉数落入她的眼底。她见了苏湛的反应,却也是一惊,两人脸上都是刹那间的仓皇,难以掩饰!

    唐赛儿见到苏湛的别样神色,又忙转身去看吴晓月的脸色,只见吴晓月此时也是脸色惨白,瞠目结舌,似是被唐赛儿说中了什么!

    轰地一声!

    唐赛儿只觉得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耳畔隆隆作响,那血战的光景又挥之不去地浮现在脑海之中,一个个尸横阶前,一个个血溅门上,自己就披麻戴孝,在那已经烧成废墟的房前,好一个凄惨!

    实际上,她没有看到宿家的惨死状况,当年她转回之时,房屋已经成为一片黑炭,可是那血水遍地横流的情形,却像是亲眼所见似的一遍遍在她的梦中出现。

    “你右脚底上可有两颗红痣?”唐赛儿突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听得周遭的人都是莫名其妙。

 第二百零二章 走为上计

    苏湛更是诧异,自己虽说已经安放到这个身体上五年的时间,却一直没仔细研究自己的身体特征,更何况这脚底板,一般人也不会去看,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脚底有没有这么一说,猛然见到唐赛儿神色有异地说来,又说起她一个故人也是女人,心中也变得说不出的奇怪。

    刘武更是在一旁低声说道:“有古怪!有古怪!这是不是什么咒语?”

    刘文也道:“大哥,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苏湛心中一团乱麻,索性把鞋一脱,把布袜拽了下来,搬起脚来一瞅!

    赫然两枚红痣!

    苏湛心中陡然一惊,和刘文、刘武面面相觑!

    唐赛儿自然也看得清楚,“苏湛……苏湛……”她怔怔默念着苏湛的名字。

    她记得那宿氏家族唯一幸存的幺妹,姓宿,名三妹。家里叫常了,便都简化地唤她“宿三儿”。如此一想,那苏湛小时候并不识字,只隐约记得自己的发音,后来转变为“苏湛”,也是情有可原,在情在理!

    这么一想,唐赛儿只觉得满腹错乱情怀,陡然凝在腹中,却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怔怔看着苏湛,脚下不自觉退了两步,竟一度站立不稳。

    “怎么会这样!怎么如此……”唐赛儿想细加思索,却觉得稍一思量,心就像绞碎了一般,眼前恍惚得看不清楚,强自镇定下来,哑然失笑,喃喃道:“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苏湛见到此情此景,也觉得胸中血气上涌,一颗心乱蹦个不停,只等着唐赛儿接下来的话。

    宾鸿和董彦杲却已经察觉出了唐赛儿的异样,此时都瞠目结舌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几人正疑惑间,却听得门外轰然一声炸雷般的喊叫:“大姐!官兵!官兵来了!”

    董彦杲听了这话,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指着苏湛破口大骂道:“真他妈的阴险!还口口声声说得漂亮!”说着,打开大门一看,远远瞧见,半山之下,官府的大旗正迎风招展!

    宾鸿也大骂一声:“朝廷的狗官!”声出剑发,抽出腰间的佩剑冲着苏湛扑了过来,这一下可是毫不留情了,使出的是剑式都是绝招!力透剑尖,一招之内,唰唰唰眼花缭乱,看不分明,向着苏湛身上的死穴袭来!

    那剑法快逾飘风,苏湛也赶紧躲闪,刘文、刘武都上前去挡,即便如此,只听得“嗤”的一声,刘文的衣角被剑尖穿过,只差毫黍,险些就要给他刺着胯骨。

    唐赛儿此时喊道:“莫要伤了他!”

    吴晓月也失声喊道:“宾鸿!宾鸿!不要!”

    董彦杲此时也道:“别恋战,护送姐姐先走!”

    宾鸿“嗨”了一声,转回到唐赛儿的身边,道:“姐姐,我们走!”

    这山中小院前面是菜园,后面却有个地道,直通到后山去。宾鸿此时拉着那唐赛儿往后门的地道口走去。

    吴晓月的泪珠哗哗地往下滚,见那宾鸿在这危急时刻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更是嘤嘤地哭出声来,而刘文这时见吴晓月落了单,早就一把把她拉回到苏湛身边,苏湛更是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吴晓月挣扎着想要追着宾鸿而去,却总是挣脱不了,只好一个劲地落泪。

    此时的董彦杲已经出了门,院中已经一片大乱,只听依依呀呀的拼杀声不绝,兵戎相见,官兵和白莲军已经战作一团!

    那董彦杲见形势不好,已经发令,让能跑的兄弟跟着自己跑,他倒是从屋后拉了匹马,并不引着追兵去后门,而是径直从侧面向着山下冲去。

    苏湛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在屋前眺望,见那董彦杲策马跑走,跟着一帮小军也冲杀出去,而他们其后,更有拦路的义军跟发了疯一般,用血肉之躯筑起一座城墙,把官兵死死拦住!

    那白刃切在肉身之上,血光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原本完整的身子变得支离破碎,鲜血喷完便是白骨!

    场面之惨烈,让人不忍瞩目!

    吴晓月刚经历别离之痛,又目睹到如此骇人场面,也不知是伤害还是惊吓,只忍不住地放声恸哭!

    苏湛此时被刘武挡在门口,进出不得,只看着那院中惨烈凄厉,耳中满是吴晓月的哭声,再加上方才唐赛儿不明不白的话,只觉得天昏地暗,这脚下就撒开步子,去追上唐赛儿问个明白,却又听得那院中一声厉呼:“屋前还有几个!”

    “还有个女人!是不是唐赛儿?别叫他们跑了!”

    说话间,几个官军已经如同一阵小旋风一般冲到屋前,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朝廷做派,作势就要来拿苏湛一队人。

    “妈的!”刘武破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眼!你好好看看这位是谁!”

    那小兵哪里见过苏湛,只当刘武是抗敌,手中钢刀已经抽了出来,向着刘武砍去!

    “奶奶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刘武辩解不得,只好应战!说话间,又把苏湛、吴晓月往身后一护,自己运力,一掌从侧面向着那白刃一弹,只听呲楞一声,那刀震得如同蜂翅狂飞,那官军只觉得虎口发麻,再也拿不住那刀,叮铛一声那钢刀便落在了地上,脸上也是被这汉子的功夫吓了一跳,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往后退着。

    此时,那小军身后却突然跳出一人,长得浑圆的大脑袋,留着不长不短的络腮胡子,冷喝道:“逆贼,还不速速领死!”

    苏湛在刘武身后看得清楚,这人穿着头领官服,定是带军指挥,便从刘武身后跳跃出来,眉眼俱厉,手里已经擎着锦衣卫铮亮的腰牌,在身前一立,冷声道:“我乃锦衣卫千户苏湛,旁边这几位是我的兄弟姐妹,你是何人?”

    那人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在白莲教的老巢里能遇到锦衣卫,顿了一顿才赶忙拱了拱手,道:“大人得罪了,我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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