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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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张铁匠平素与人为善,虽然村民们都爱讲他与周家媳妇的八卦,但是对于他是杀人凶手的怀疑,却是丝毫不予相信。
“真是奇怪!”苏湛自语道,“难道周东海这么大度,对于自己老婆偷汉子的事置若罔闻?”
于谦道:“苏兄,下一步怎么办,去张铁匠那看看吧。”
苏湛点了点头,随着于谦到了张铁匠家,家里也是店面,店门口放这些打铁的工具,里间就是自己的住所。
张铁匠听于谦叫他,急急忙忙地从里屋跑了出来,苏湛一看他的身形样貌,大吃一惊,这人相貌丑陋,身形矮小,比起死去的周东海来真是远远不及,真不知道赵氏的审美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偏差。
对于出事当晚的询问,张铁匠一口咬定自己没去现场,一直独自在家,这一坚定的说法倒是让苏湛颇感惊讶,如果他真是混迹在人群中溜出来的,能够这么肯定没有他人看到他吗?
随着一阵走访,都到了中午,事情还是没有清晰的眉目。虽然满腹疑云,但是两人还是得去吃饭,要说到了杭州,可不能不尝尝西湖醋鱼。
西湖醋鱼,又称“叔嫂传珍”,传说是古时嫂嫂给小叔烧过一碗加糖加醋的鱼而来的。选用体态适中的草鱼,最好先在清水氽熟,要掌握火候。装盘后淋上糖醋芡汁。成菜色泽红亮,肉质鲜嫩,酸甜可口,略带蟹味。
这次来了杭州,苏湛自然要去品尝一番。
正是正午时分,西子湖畔的酒楼门庭若市,厅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位头戴黑色笠帽的男子捡了个临窗的座位,面对波光粼粼的西湖,独酌独饮。
清凉的湖风吹在他帽檐下虚掩的精致面庞上,像一颗落寞的明珠。
于谦和苏湛原本还担心没有位子,不想才一进门,店小二就披着手巾,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将两人请到了二楼。见临窗的好位子叫人占了,两人只好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
点了菜,两人又低声聊起案情来。
“这张铁匠为人倒是不错,下午去看看赵氏怎么说这件事。”苏湛道。
于谦道:“说起来,这张铁匠还不是本村人,好像是几年前搬来的。”
“哦?从哪里来?”
“只知道从北边,具体他也不想说,也没人打听清楚。”
两人聊了一会,酒菜就陆续端了上来,西湖醋鱼、东坡肉、西湖莼菜汤、叫花鸡,道道都颜色鲜美,香气袭人,直叫人食指大动。
乐颠颠地吃了几口,两人也对酌起来,说到高兴处,也哈哈大笑。
过了片刻,于谦道:“这样好天,那人还戴着大斗笠遮着脸,真是奇怪。”
苏湛不免也顺着于谦的目光望去,窗口那人,正向着窗外看着,只留下一个半遮半掩的侧脸,俊美的轮廓却仍然隐隐约约地显露了一角。
苏湛心里讶道:这人的侧影好像夏煜啊!不过夏千户现在还在京城应天,不可能在杭州的。
“怎么了?”于谦见到苏湛表情有异,好奇问道。
“哦,没什么,像是我的同僚,但是那人在京城,不会是的。”
于谦笑道:“那也未必,说不定也来公务,过去看看便知。”话音刚落,再扭头看那窗口,只有空荡的桌上的酒菜,人不知什么时候已不知去向。
下午,到了赵氏的娘家,见了赵氏,这女子身高不高,体型消瘦羸弱,面容有些憔悴,并不似他人口中说的那般风骚不堪。
问及他丈夫出事的当晚,她说她已在娘家睡下,直到次日早晨有人来通知她她才知道。睡觉时没有旁人作证,也就是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
问话当中,苏湛无意间看到赵氏的脖颈处有一点淤青,就问道:“你脖子上受伤了?”
赵氏赶忙把领口抬了抬,遮掩住那淤青,道:“没有,可能不小心碰了一下吧,不要紧的。”
苏湛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周东海平时对你怎么样?”
“很……很好。”赵氏答道。
“他,打你吗?”
听了苏湛这话,于谦和赵氏都是一愣,齐齐地看着苏湛。
在于谦心里,这周东海老实巴交,断不会做出这种打老婆的事,而赵氏的眼角,却缓缓浮上了水雾,颤道:“没……没有。”
苏湛一把拉过赵氏,按着她的手将她胳膊上的衣服撸了上去,露出她的胳膊来。赵氏又惊又羞,急忙遮掩。纵是如此,她胳膊上的斑斑点点还是触目惊心地显现了出来!
于谦叫苏湛突然无礼的行为吓了一跳,待到看到赵氏胳膊上被殴打的痕迹,更是一惊!
苏湛叹道:“我说一个男人怎么能毫不在意,其实他已经每天把怒气都宣泄在了你的身上!”
古代的女子,多是敢怒不敢言,穿的又保守,只有不打脸,他人是难以发现的。这周东海在外面维持好男人的和谐形象,私底下却将老婆打得遍体鳞伤,真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这样一来,这赵氏作案的动机,却是更重了。
苏湛还是问及了张铁匠的事情,不过,不出所料,赵氏自然不会承认与他有苟且,这也在情理之中,在那样封建的年代,别人唾沫能把人淹死,但是自己要是承认通奸,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天的劳顿虽然有所收获,但是也是收获甚微,拖着疲惫的身躯,告别了于谦,苏湛回到了臬司衙门的住处。
远远地,见着厅里坐着李春,他的旁边似乎还坐着一个人,只是他的面容正好被李春的身子遮住视线。椅子的旁边,放着一个偌大的斗笠,与当日中午在酒楼看到的,一模一样。
李春听到声响,转头对苏湛笑道:“你看看谁来了?”说着,闪过身子,那身子后面的人,就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 心之所属
“果然是你!夏千户!”苏湛见到那和李春喝茶的果然是夏煜,这么说,中午在酒楼遇见的果真是他了。
夏煜微微一笑,道:“几日不见,苏小旗越发精神了。”
苏湛心道,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是说我脑子不灵光的意思吗?
李春笑道:“这几日苏小旗跟着王大人侦查案件,真是辛苦了。来,坐下一起喝杯茶吧。”
苏湛落了座,抬头,却迎上夏煜些许嘲弄的眼神。
夏煜笑道:“苏小旗真是清闲,怎么管起臬司衙门的事情来了,做什么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
几个字像一记直拳,只震得苏湛眼冒金星,难道自己做的一切,在他人眼里看来,都是多管闲事?
夏煜说她多管闲事,朱瞻基说她多管闲事。
那在他们看来,什么不是闲事,只有关于自己切身利益的才不是闲事吗?只有能够给自己带来荣华富贵的才不是闲事吗?
这些助人为乐、拔刀相助,在他们看来,竟都是闲事吗?
即使是人命关天、生离死别,只要没有直接利害,在他们看来,就应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苏湛不屑地摇了摇头,嘴角漾上那不落凡尘的轻笑,道:“在下自然与大人见兔放鹰比不了,在下只会狗拿耗子。”
夏煜眉头一皱,面色又冷了下来。
李春见两人气氛有些僵持,打着圆场道:“夏大人,纪大人除了说要当心之外,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夏煜摇摇头,苏湛却讶道:“当心?当心什么?”
李春压低声音,附在苏湛耳畔道:“当心王素,他和纪大人有旧仇。”
苏湛心道,纪纲那样的败类,和他有仇的估计数都数不清吧,打着他的名号出来,还是自己小心为妙,于是点了点头,也不再过问了。
夜里,想着夏煜和朱瞻基的话,想着这仓皇混乱的世道,想着案情的扑朔迷离,苏湛心下烦躁,难以入睡。
只好起身,来到院里,夜晚的院子静得一丝声音也没有,月光也不甚明亮,好在旁边屋檐上挂着长明的灯笼,照着庭院,倒是有一些光亮。
苏湛心中烦躁,自是练起拳脚来,畅快淋漓地打了一番,心中的怨气也发泄了一些,觉得胸闷的感觉顿时轻快了许多。
突然身后传来轻轻的掌声,苏湛回转身去,夏煜站在暗影里,静静地注视着她。
“夏大人也没有睡么?”
夏煜却不作答,快步而来,蓦地里见他眼皮一翻,一对眸子精光闪烁,跟着一转身,抬腿将苏湛踢了一脚,苏湛向后躲避,翻了个筋斗。
“你这是做什么?”
夏煜笑道:“一个人打拳脚有什么意思,我来陪你。”
“谁要你陪。”不知为何,苏湛在夏煜面前就想放肆,这话说得就有几分失礼,但是夏煜却毫不在意,便在此时,风声微响,向着苏湛迎面一击。
苏湛向右一让避开,嗤的一声响,左臂的衣服已被夏煜抓破了一道口子。
苏湛大怒,刷刷刷连击三拳,眼花缭乱,夏煜但见眼前那小手闪动,犹如蟒蛇吐信一般,不知他要打向何处,一个挡架不及,他的拳头已要冲上面门,急忙侧头避让,肩头却正中了一拳!
苏湛乘胜追击,飞起秀腿踢了过去,却被夏煜轻轻挡了一下就巧妙破解。夏煜道:“想打我?那你得能追得着我!”
说着飞身上了假山,又一个飞身就轻盈地上了屋顶,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苏湛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体会不会这一套玄乎其玄的东西,这时候也没空试验,只好撒开了脚丫子,向着夏煜消失的方向,跑了出去。
小跑了好一会,才在路边一个寂静的角落里看到他席地而坐,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稻草,活像个撒野的小孩。
苏湛又好气又好笑,坐到他的身旁,抹了抹额头的细汗,道:“我真是疯了,陪着你发疯。”
夏煜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叼着的稻草一蹦一蹦,望着那无尽的穹宇,哼哼唧唧道:“苏小旗,你很讨厌我。”
是陈述,不是疑问。
苏湛一愣,不知道为了夏煜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正不知如何接话,夏煜又道:“既然讨厌我,为什么救我?”
苏湛心里暗骂了一句,我怎么知道,那是这个身体的前一个主人干的蠢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湛也不作答,在夏煜旁边也席地躺了下来,迎面就是压下来的几乎触手可及的星空,夜晚静逸的晚风缓缓地吹着,周围一切的嘈杂和喧嚣,在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沉沉的夜色,溶溶的冷月,默默陪伴着。
这一刻,仿佛流年已经停止,原来,在任何时刻,苏湛的心底,都是如此地渴望宁静安稳,在张牙舞爪后的温柔时光,才是她内心一直渴望企及的幸福。
往事浓淡,色如清,已轻。经年悲喜,净如镜,已静。
苏湛正陶醉在自己的静谧里,突然感到脑袋覆盖上一双手,把她的脸庞掰了过去,和夏煜的脸庞直面对着,连鼻尖都即将要对上了鼻尖!
夏煜双手压着苏湛的脑袋,嘴里的稻草不时划在苏湛的脸庞上,扫得她觉得微痒,挣扎着要脱开夏煜的手,却突然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深不见底的眼眸!
一瞬间,毫无防备,就这么陷了进去!
如果这是一场在劫难逃的狭路相逢,冤家路窄又避无可避,曲终人散之前,要上演怎样的绝世悲欢?
夏煜的目光中,疑惑而不解,想透过他澄澈如水的眸子看个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子,到底每天古灵精怪地搞什么鬼,此时此刻,居然还像个大姑娘似的脸红,可是有些时候,又像个豹子头似的没法招惹。
而苏湛,刚刚已如止水的内心,此时此刻,却完全成了汹涌澎湃的海!
这是怎么了?
苏湛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心跳会加快,为什么脸上会热?明明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人是如此的令人厌恶,但是为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
为什么当他的鼻息轻轻地呼在脸上,双目却离不开他的清冷的薄唇,甚至想即刻亲吻上去?
第二十四章 凶杀手段
苏湛觉得自己像是溺水了,神志不清,几近窒息……突然,夏煜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她没有防备,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弄得全身尘土!
看到他这样的窘态,夏煜哈哈大笑。
苏湛却气得跳了起来!
可是,望着孩子般笑容的夏煜,苏湛的脑子又清醒了过来,刚才如晨钟暮鼓般清晰的心跳已经渐渐从耳畔散去。
她心里涌上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喜欢这个夏煜;但是这个身体却告诉她,这个身体喜欢。就如她浑身让自己惊喜的功夫一般,这个身体的记忆不会忘记,这个身体的曾经那个主人,现在不知道飘渺到哪里的苏湛,也许,是喜欢夏煜的!
这突如其来的灵感骇得她自己都站立不稳,如果这身体居然是这样的痴情女子,在刀光剑影默默守护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上演风华绝代的血色浪漫,而自己渺小而狭隘的内心,真是难以相称啊。
见到苏湛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夏煜不禁嗤笑一声,这个苏湛真是脑子有点问题。他眯着眼睛看着他,心道,说他是汉王的人,他却又因解缙之死难过得不能自持;说他是太子的人,他在纪纲面前那谄媚的样子又让人疑惑。难道,王彦在背后玩什么让人猜不透的花样?
两人各怀鬼胎,不欢而散。
次日,案子还是要查下去,让苏湛没想到的是,讨厌鬼夏煜非得跟着他一同去。苏湛怕这个缺爱的身体再不受控制发生饿狼扑食的悲剧,于是一路上始终不去看他。
两人到了义庄,却闻到一股肉香。在这种堆存着尸体的阴森地方,突然嗅到难以名状的肉香,反而有一种恐怖得让人作呕的感觉。
忍着难闻的气味唤了两声,王仵作才慢悠悠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这么大味道?”
王仵作一咧嘴,嘿嘿道:“炖肉,可香了。这位是?”
苏湛介绍道:“哦,这位是夏大人,也是来查案的。我们想再看一下死者。”
王仵作点点头,带着两人来到周东海的尸身旁边,苏湛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还是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夏煜却冷笑一声,道:“这点死亡原因都看不出来,居然还来查案?”
一句话,说的王仵作和苏湛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王仵作道:“夏大人,照你的意思,这死因你已经看出来了?难道不是病死?”
夏煜轻蔑道:“你查了他的阳具了吗?”
王仵作笑道:“夏大人,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从事这行多少年了,这点事还不劳烦你交代吧。”
夏煜道:“那你再仔细看看吧,这种恶毒的招数连你这样的老仵作都能瞒过,真是阴险。钢针全没入阳具放血致死,外表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听到夏煜这样说了,王仵作只好又查验了一遍,查验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沉默了片刻,才道:“夏大人果然英明啊。”说完了,还隐隐叹息了一声,或许是对自己的未能早些看出而惭愧难过。
夏煜却道:“我也是之前见过类似的案子,要不然很难想到,也是常情。”这话又是给王仵作玩忽职守的开脱,王仵作感激地看了夏煜一眼,连连点头。
苏湛本来在旁边听得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听到王仵作果然看出这周东海是死于如此匪夷所思的谋杀手段,加上这满屋弥漫的诡异肉香刺激,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出门去吐了。
吐了一阵,回转到屋内,却不见了夏煜和王仵作,又听到内屋发出声音,原来两人都到了内屋。
打开门一看,苏湛刚刚平息的呕吐感差点又席卷而来,原来二人在吃炖肉喝烧酒,正不亦乐乎。在这种环境中还能吃喝下去,这夏煜到底是不是人啊?
夏煜看了苏湛一眼,对她的扭曲表情不屑一顾。王仵作请苏湛一起吃喝,苏湛连连摆手,她随手看了看那锅中的炖肉,大块大块殷红肥腻的感觉,让她的汗毛顿起。
突然,她的眼睛却一亮。
她用筷子将汤里的一个棕色植物壳取了出来,对王仵作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王仵作看了一眼,也不在乎,道:“罂粟壳啊。”
对于苏湛的满脸惊异,王仵作还疑惑不解,道:“怎么了,苏大人?这是于秀才给我的,说用这个炖汤可香啦!”
苏湛压抑住激动,暗暗想了想,也难怪王仵作对罂粟的利害不以为然。罂粟传入中国的时间是在七世纪末或是八世纪初。宋,辽,金,元时期,罂粟主要是药用。到了明代,罂粟的作用越来越大,以罂粟为原料,制成美味,而且在治病救人上有功效。
鸦片虽然以罂粟为原料,但是罂粟与鸦片是不一样的。而鸦片,是从明中后期从外国引入,最初是作为药物引进。在明代,鸦片是很昂贵的药物,治疗痢疾,脱肛,痘疮,头风,疼痛,还治疗一些男性疾病。
在这个时代,鸦片还没产生呢,他人不知道这种危险的能够操纵控制人的利器,而对于苏湛来说,却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
“于……于秀才从哪里弄来的?”想到因此产生的巨大能量,苏湛说话都有些激动了。
“好像是他家里种的吧。他存了些果子。”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来到这个腥风血雨的时代,接受了这个绝命毒师的任务,其实苏湛一直在思考,要研制一种什么样的毒物,才能独步天下,最毒的毒物不是见血封喉,轻而易举地让人一命呜呼,而是应该不断地操纵人,控制人,让人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这种毒物操纵在自己一个人的手里,技术在自己一个人的手里,就不怕外流而迫害劳苦大众。但是自己却可以以此来控制那些恶毒歹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一时间,苏湛的脑海里风起云涌,海洛因的分子式在脑子里盘旋来去,令苏湛不禁笑了起来。
1897年,德国拜尔药厂化学家荷夫曼在德国将海洛因制成药物,止痛效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