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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首席国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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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现代的说法,江陵是一个市,隶属于北郡,而北郡郡守相当于省长,也是陆府尹的顶头上司。

“瞿溪倒是好手段。”陆府尹稍微皱了皱眉头,下午的时候瞿溪已经派人送来了厚礼,当时他以为只是小事一桩,满口答应之后并未收礼。后来瞿四老爷找过来,他才意识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这不,眼看着贿赂不成,瞿溪已经开始动用了背后的官场势力。

“你告诉瞿溪,也回报郡守。”换成以前陆府尹肯定要给郡守几分面子,但瞿溪跟郡守有关系不假,可那瞿四老爷和萧家跟郡守的关系可能比瞿溪还要靠谱,因此陆府尹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意思:“犯人便是锦绣山庄的雇工,我这时候与瞿庄主会面,会惹人诟病。你老实回报郡守,就说我秉公执法,定不会徇私舞弊。”

“得令!”衙役抱拳,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何事?”陆府尹不解的道。

“回大人,方才江陵楚家的楚老爷子派长子楚昂过来传话。”衙役小声道。

“楚家工坊的楚老爷子?”陆府尹一下坐直了身体。那楚家虽不显山不漏水,但其真正实力也绝不容小觑。更可怕的是,楚老爷子交流广阔,郡守,甚至临安城的一些大官都是他的座上宾。

“是的。”衙役也知道楚家的影响力,试探的道:“楚昂说那秦百川是楚老爷的忘年交,更是二公子楚轩的授业恩师,请大人您高抬贵手。”

陆府尹颇有些犹豫,锦绣山庄,再加上一个楚家工坊,就算还不能和瞿四老爷以及萧家对抗,实力也差不太多。

“你同样告诉楚老爷子,就说我定会秉公执法!”陆府尹沉吟了半晌,只要自己认准“秉公执法”这一条,任谁都无法挑出毛病。

“大人,另外……”衙役答应了一声,又开口道。

“还有人给秦百川求情?难道这次捅了马蜂窝?”陆府尹有些头大。

“额……大人,北郡水军提督陈汝阳陈大人发来手谕,说那秦百川他关注了许久,日后时机成熟说不定会招入军中,让你莫要给他增加污点。”衙役低头说道。

“哼!他一个水军提督带兵打仗也就是了,我如何处置江陵的案件,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陆府尹猛地一拍桌子,这下好,MD,一个小小的秦百川竟引得兵部的人也介入了进来!

相比于前两者,这军中手谕让陆府尹倒是没感到多少压力,毕竟不属于同一个系统,陈汝阳也的确无权干涉。不过,这也就是放在和平年代,陆府尹才会不买账,一旦战乱四起,陈汝阳若是想要报今日之仇,估计自己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大人……我依旧回复‘秉公处理’?”衙役也学聪明了。

第119章秉公处理(2)

“还有谁,一次都给我说清楚!”烦躁的挥了挥手,陆府尹有些蛋碎。

“还有……还有……”老大情绪不佳,衙役有心隐瞒不报,可又怕承担不起罪责。

“说!”陆府尹催促了一句。

“还有一个青衣小厮送来一个布袋,说……说……”

“说什么!”陆府尹有些发狂。

“说……立即释放秦百川,否则……否则……轻则大人渎职,告老还乡;重则叫你人头落地……”衙役吞吞吐吐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衙役的汇报,陆府尹怒极反笑,阴声道:“那传话的小厮现在何处?”

“我们的人已经将其抓获,听候大人处理。”衙役老老实实说道。

“好,很好!”跑到衙门口公然威胁朝廷命官,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陆府尹有心当即下令将那小厮打入死牢,可转念想想,如果那小厮不是故意寻死,这里面就定有其他缘由:“将小厮交给你的布袋拿来我看!”

“是!”衙役松了口气,贴身拿出一个黑色布袋,毕恭毕敬呈了上去。

布袋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入手颇有些沉甸甸的感觉,从里面首先拿出一张信笺,信笺封面上几个大字铁画银钩:“江陵陆远行亲启”。不屑的冷笑一声,伸手入袋,从里面掏出一个沉甸甸、金黄色的令牌。

陆府尹面带疑惑,借着灯光打量,那令牌只有成人半个手掌大小,貌似是用纯金打造,正面雕刻着一条盘旋飞舞的神龙,巨大的龙嘴张开,吐出一颗圆滚滚的珠子。那神龙雕刻的活灵活现,只看一眼便能断定并非凡品。

只看一眼,陆府尹额头上一下便见了冷汗,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开尼玛的玩笑啊,龙在大颂可是皇帝的象征,这块令牌……陆府尹不敢再想下去,翻过令牌的背面,却是三个大字加四个小字。大字运用行书,狂放不羁:“五龙令”;小字却是用的正隶:“如朕亲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府尹只觉得脑袋一下便炸开了,脸上早就没有了半点血色,几乎当场便吓尿了裤子。待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双手将令牌供奉桌上,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对着那块金牌叩头不止。

衙役更是瞬间张大了嘴巴,尼玛,这什么情况?大人该不会是发疯了吧?心里有些糊涂,但是大人都已经下跪,衙役自没有站着的道理,也跟着跪下叩头。

直到把脑门磕出了血,陆府尹这才清醒了一下,以头触地不敢起身,心里是又惊又怕,还带着一丝侥幸。MD,这秦百川到底、到底是TM什么来头?调动了郡守、楚老爷子、陈汝阳等人不说,竟还请来了临安的活菩萨!

天哟!

普通百姓未必知道五龙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陆府尹却早有耳闻。当年皇帝泥马渡江(备注)逃回临安建立大颂,后来在两位兄弟的帮助下铲除了奸相覃辉,还大颂朗朗乾坤。

为宣示新建立的皇权,皇帝命天下能工巧匠,打造出了五块令牌,名为五龙令。这五块令牌分别赏赐给了五个人,一个是皇帝旁支的堂哥,目前担任京城守卫的武王,一个是皇帝别系的堂弟,云游天下,寄情山水的义王,剩下的三块便分给了两个皇子和一位公主。

这五块令牌到底有什么作用,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小字便足以明确阐述,而这块令牌竟出现在了江陵府衙,这对陆府尹意味着什么他也是最清楚——五位权势通天的人物当中有一人已经注意到这事,而且摆明了要保秦百川!

我了个天哟,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秦百川,这是哪吒闹海的节奏?

陆府尹只觉得头皮发麻,吩咐衙役立即焚香,他则是小心翼翼退出卧房,急匆匆的换过官服,又反复洗手之后,这才跪行到桌案前,将令牌旁边的信笺打开,信上也只有四个大字,陆府尹方才还一直挂在嘴边,赫然正是:秉公处理。

虽只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但陆府尹拿在手里却是重若千钧。大颂任何权贵在没有皇帝授意的前提下都不能干涉衙门断案,那五龙令的主人恐怕是有所顾忌,所以才没有做出明确的指示,只用这四个字旁敲侧击。

陆府尹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原则上,他和瞿四老爷、萧家是一伙,如果不对秦百川加以严惩,日后瞿、萧两家送来的贿赂会大幅减少事小,一旦两家联合起来在政治上对自己施压,陆府尹恐怕也吃不消。

可如果严惩秦百川……那五龙令背后的主人又岂会善罢甘休?不要忘了,衙役方才禀告过,那前来传话的小厮明确说了,要立即释放秦百川,不然轻则渎职告老还乡,重则人头落地。

“大人……”陆府尹半天都不说话,衙役下跪的双腿早就麻木,轻声喊了一句。

“嗯。”陆府尹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问道:“杜捕头还没回来?”

“回大人,尚未接到消息。”衙役摇头道。

“苍天佑我!”陆府尹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心里颇有些侥幸。无论秦百川是否有罪,血衣卫越俎代庖先行把他抓走,这样一来就算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陆远行的身前也有血衣卫顶包。

“按照我先前吩咐,回复各方势力,就说我陆远行一定会秉公处理。稍后我会连夜审问,秦百川若是无罪当场释放,若是有罪,决不轻饶!”陆府尹将信纸贴身收好,双手捧着五龙令放回布袋,交给衙役又道:“把这块令牌还给那小厮,好吃好喝的招待,千万小心伺候!”

“明白!”衙役知道事关重大,根本不敢大意。

“让人带领瞿庄主前往偏厅等候,本官会立即前去了解案情。”毕竟在江陵担任几年的府尹,陆远行处理这些事情思维缜密,有条不紊:“再有,派出两队人马,一队去捉拿韩秋生前往刑部地牢,严加审讯;一队去把杜波给我找回来,如果秦百川在他手上,务必以礼相待,若是血衣卫不肯放人,就拿着审讯公案回来,立刻,马上去!”

“得令!”衙役将陆府尹的命令逐条记在心里,飞快跑了出去。

交代完手下,陆府尹整了整衣冠,心焦火燎的前往偏厅。偏厅之内,瞿溪满脸寒霜正襟危坐,孟晓菱坐在下首暗自垂泪,为秦百川的前途忧心。

“瞿庄主,久等,久等了。”陆府尹刚一进门,便满脸笑容的抱拳道:“本官忙于府衙中的事务,未能第一时间相见,恳请瞿大庄主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瞿溪微愣了一下,不说大颂臣民等级制度森严,就说陆远行是这江陵的父母官,即便是有郡守那封信,以他的身份断没有主动跟自己致歉、行礼的道理。

心里颇有些疑惑,瞿溪却也不曾失了礼数,站起身避开陆府尹抱拳的方向,示意当不起这份大礼后,优雅的行了一个万福,声音淡冷:“民女瞿溪,见过陆大人。”

“瞿庄主,这里是偏厅别院,无须这些虚礼,快快请起。”陆府尹做出凭空托举的手势,等瞿溪站起身之后,又笑道:“瞿大庄主的锦绣山庄招募数百工匠,说起来也是替本官解决了不少百姓吃饭的问题,实在是功不可没。嗯,老夫今年四十有八,如果瞿大庄主不嫌弃,以后私下里便叫我一声‘陆叔’可好?”

“民女不敢!”瞿溪眼底闪过一道慌乱,根本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以前她跟陆远行不是没打过交道,每一次都是建立在互相利用的基础上,今天这位大府尹吃错了什么药?

陆远行也有自己的打算,瞿溪的锦绣山庄再怎么厉害他都不必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不同了。多出了一个秦百川,或者说多出了秦百川背后那一位手持五龙令的通天人物,陆远行又岂能不抓住机会?

“怎么,难道在你瞿大庄主眼里,本官莫不是没有这个资格?”陆远行故意板着脸,薄怒道。

“民女不敢,是民女高攀。”既弄不清楚意图,瞿溪只能顺手推舟。

“哈哈,本官可就当你答应了!”陆远行当即转怒为喜,从身上摸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礼盒:“瞿侄,一时匆忙,叔父也多做准备,来,这个小小摆设便当作礼物。”

“陆大人……这……”陆远行将礼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雕刻精美的白玉麒麟。作为山庄大庄主,瞿溪自是见过无数珍宝,那白玉通体晶莹,一看便不是凡品。若是出售给懂行之人,恐怕上万两银子也是绰绰有余。

“瞿侄,若是再用‘大人’称呼叔父,或是不接受这礼物,那你可是看不起本官了!”瞿溪又惊又喜的表情被陆远行全部看在眼里,故意拿着架子道:“我知道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认了亲,收了礼物,叔父自会跟你详谈,若是不收……哼哼,那秦百川……”

“既如此,瞿溪却之不恭。”瞿溪咬了咬嘴唇,双手接过礼盒。

“好,好!”陆远行抚掌大笑,突又横眉道:“瞿侄暂且坐下,将韩秋生与秦百川的事情如实道来,我倒是想看看那韩家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敢泼锦绣山庄的脏水!”

瞿溪和孟晓菱同时松口气,从陆远行这话里不难听出来,他似乎根本没有争执秦百川的意思。

备注:

相信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大颂=大宋,这里用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个典故。写文的时候家中没有网络,关于“泥马渡江”随便做个标注。泥马渡江说的是大宋康王赵构,貌似是靖康耻的时候被抓走,途中康王趁机跑掉,金兵在后追。跑到一处江边康王睡在破庙,梦中有某位崔姓神明打他左臂,告诉他追兵已到,还不快跑。康王说,没有马,老子跑个毛啊。崔使君告诉他马已经备好,然后康王骑着庙旁白马渡江跑路。渡过江后发现,白马是泥塑,已被水溶化。记不太清,大概就是这样,有兴趣的自己百度下。

第120章生辰八字

陆远行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瞿溪也是毫无顾忌,将瞿四老爷如何诱骗孟晓菱前往千金赌坊,秦百川如何将她救出,俩人在外畅谈一夜以及韩秋生找上门,如何被秦百川殴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最后,瞿溪说出了秦百川的猜测,这很可能是瞿四老爷跟韩秋生共同导演的一场阴谋。

“可恨,实在是可恨!”陆远行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着牙恨声道:“亏那韩秋生是才学之后,竟不顾廉耻惦记自己的嫂嫂,实在该千刀万剐!瞿侄,叔父便只问你一句,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瞿溪根本适应不了陆远行这种谈话方式,不管怎么说,秦百川打人有错,只希望陆府尹能网开一面就不错了,倒是没想过换做她是府尹又该如何处理。

“瞿侄若是尚未想好,不妨听叔父帮你分析。”陆远行心里早有打算,沉吟了一下方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整件事的幕后主使应该是瞿家四老爷无疑。”

瞿溪点头,陆远行继续道:“明人不说暗话,现在瞿家内部不算太平,收拾一个瞿老四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怕就怕拔出萝卜带起泥,万一瞿家其余人联合起来反你,再加上萧家在外推波助澜,你又该置于何地?到时候,恐怕就算是我也无法帮你收场!”

陆府尹看得透彻,瞿溪没有说话,孟晓菱在一旁插嘴道:“陆大人,民女从未想过要跟瞿四老爷作对……我家庄主说了那些事情,无非是想禀告于你,韩秋生诬告秦百川诱骗民女,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民女还是完璧之身,若大人不信可传唤稳婆进行查看!”

“孟副部长无须多加解释,本官心里有数。”这女子可是秦百川的妾室,陆远行更是不敢小看,对她宽慰的笑了笑,又对瞿溪道:“瞿侄,若是不想深查,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哦?”瞿溪竖起耳朵,静等结果。

“韩秋生心怀鬼胎诬告秦百川,孟副部长与韩家断绝关系在先,与秦百川两情相悦在后,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根本无须多加审判。”陆远行含笑说道:“事后韩秋生大闹锦绣山庄,秦百川怒而出手……哼,按照大颂律令应该流放三千里!”

瞿溪和孟晓菱同时抬头,眼里带着深深的担忧。

陆远行话锋一转,又道:“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却也不能一概而论。韩秋生作为读书人出言不逊,辱骂山庄庄主,秦部长怒而出手也是情有可原。我便罚锦绣山庄出银三百两了断此事,三月之内若秦百川再无劣行,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在此期间他依旧我行我素、作奸犯科,那便多罪并罚,两位以为如何?”

“民女孟晓菱,感谢陆大人再生之德!”这样的结果彻底出乎孟晓菱的预料,心头涌现出狂喜,孟晓菱当即便对陆远行叩头不止。

“本官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孟副部长无须这般!”陆远行有意拉近跟孟晓菱的关系,见后者起身之后脸上还带着泪珠儿,忽笑道:“说起来,秦部长和孟副部长同为锦绣山庄的肱骨,这回能珠联璧合,倒是喜事一桩。老夫便厚着脸为二位做主婚人,这就吩咐户部登记造册,不知孟副部长以为如何?”

“啊?”孟晓菱脑海中一阵阵眩晕,这一天从大喜到大悲,从大悲又到大喜,折磨得她要生要死。陆府尹目光迥然,孟晓菱不敢违抗,低声道:“民女感谢大人……可拙夫百川不在这里,我又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只怕……”

“秦百川,葵丑年,五月二十一。”瞿溪周身泛起一股寒意,低低的说道。

“庄主……”听瞿溪报出了秦百川的生辰八字,孟晓菱稍稍有点意外,可却也没往心里去,大庄主了解雇工的身份、生辰也实在是说得通。

“哼!”瞿溪说完之后,心里便好像被人插了一把刀,连带着脸色越发难看。

“庄主……你……是不同意我跟秦百川即时造册?”孟晓菱察觉到了瞿溪声音里的一抹杀机。

“我是山庄的庄主,又有什么资格不同意?”瞿溪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心头已经被自己割了一刀,她还偏偏要往上撒盐:“我非但会同意,而且还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嘴里说高兴可是那脸色阴沉的几乎要凝固在一起,陆远行意识到自己貌似说错了话,却也不好改口。

“定!”瞿溪胸口发闷,扭头不看孟晓菱,哼道:“陆叔,我想问问秦百川现在何处?是否还需要过堂,与韩秋生当面对质?”

“瞿侄,秦百川被血衣卫带走,我已派人去将他带回。如果血衣卫审理完毕而且并无太大的出入,那繁琐的流程该免则免;如果血衣卫没有审理出眉目,还是要在堂上走一遭。”陆远行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陆叔都有了决断,瞿溪便不再继续打扰。”瞿溪对陆府尹行了一礼,告辞道:“孟副部长的事情就麻烦陆叔照顾,稍后让她回锦绣山庄也就是了。日后但有机会,瞿溪定会报答陆大人照拂之恩。”

瞿溪说完,紧了紧背后的白色狐裘,微微扬起了下巴,高傲的走出偏厅。

“阿巴阿巴?”在府衙外等得不耐烦的胡伯见瞿溪出来,匆忙便迎了过去,见孟晓菱没有跟着一起出来,干涩的声音里带着询问。

“她很好。”瞿溪缓缓的上了马车,靠在车厢上低头不语。沉默了许久,瞿溪才抬起头,看着胡伯道:“胡伯,我……是不是比孟晓菱难看?”

“阿巴?”胡伯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肯定比她难看。”瞿溪自问自答,又扬起了雪白的脖颈:“不然秦百川怎么不想着回万花小筑陪我,而是要迎娶孟晓菱为妾?”

“阿巴阿巴!”胡伯伯总算是会意,嘴唇抖动,指了指瞿溪,又指了指天,随后指着府衙内,又比划出了一个心形,最后双掌合拢,放在了脸颊的右侧。

“你是说,我平素里太过高傲,冷漠,而孟晓菱懂得体贴人,关心人,会让人觉得有温馨的感觉吗?”瞿溪嗤笑了一声,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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