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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首席国士-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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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不知好歹?程小姐正在与人比试诗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横生枝节!”本来安阳众人都在兴奋的等着薛诗涵开口认输呢,没想到竟被人打断,自然个个不爽,开口辱骂。唯有那苏木卿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可一时还有些想不起来。

“什么人?江陵人!”毕竟这属于个人的私事,秦百川没有报锦绣山庄,只是摆出来历借以提醒众人他强出头的根源,随后又笑道:“既是比试双方才学,就应该应时应景出联作对,程小姐偏要拿出一个千古绝对,摆明了是欺负人。在下不才,有一幅下联请小姐指教。”

说着,秦百川也不给程嫣然开口的机会,声音俊朗,清脆挺拔: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我便对你‘莲开僧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吧。”

原本秦百川开口的时候程嫣然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跟严大公子一起来的朋友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当她听到这下联的时候却猛然醒悟,不对,不对,以严居正那等废物肯定吟不出“十年生死两茫茫”这等词句,莫不是……全都是这位神秘人教授?

程嫣然只感觉自己心跳彭彭加快,那头薛诗涵却是长松了一口气,目光异样的看着幔帐,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薛诗涵跟秦百川已接触过多次,每次秦百川都有出乎意表的表现,他展现出来的才华与本事让她这个大才女也不得不叹服。

上联讲三教,这下联讲述的全部都是佛教的意境,佛家信奉莲花高洁,僧舍开莲与虎溪跨桥无可厚非,至于那一花,指的是菩提花,菩提的意思是觉悟,智慧,意境深远。

佛家有过去、现在、未来之说,这三世合为一世,东南西北四维上下虚空为一界,无论是从对仗还是蕴含的典故、意境上来说,对应“三教三源流”都是绰绰有余。

至于最后那句一叶一如来也并非没有出处,一叶指的是佛教分支禅宗,一如来说的自然就是我佛释迦。

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莲开僧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上下联系,珠联璧合,深远的禅意便如实质,将人带入一种高深的意境当中。

“公子,你这又是何意?”程嫣然勉强开口。

“对对子啊,没别的意思。”秦百川呵呵笑道:“程小姐不是说这一联是千古绝对?那我现在对出来了,你又怎么说?”

本章字少,赶出来聊表歉意。

第174章代替出战

秦百川声音落下,整个海风画舫顿时哗然,诚然,秦百川的确是横生枝节打断了两位女子激情四射的比试,可他这幅下联却又是少见的稀世之作,又令众人心下叹服,因此指责他多生事端者有之,感慨敬佩之人亦大有人在。

“哼。”三楼程嫣然发出一声冷哼,声音虽不大可却硬是将众人的喧嚣压制下去:“公子避重就轻,蓄意破坏我与那位小姐之间的比试,可是不把我海风画舫放在眼里?”

“程小姐此话何意?”有凌天兆的太子五龙令,还有猴子贴身保护,秦百川自是有恃无恐,笑道:“方才程小姐说那是一幅千古绝对,我只是一时按捺不住,有感而发而已。算啦,程小姐若是认为在下破坏了比试,那就再出一联好啦。”

秦百川的回答听着好像合理,可程嫣然几乎被气得一口血喷出去。这样的对联可遇而不可求,你让我再出一联,你当这种千古绝对是菜市场的大白菜?这一时之间,我又要去哪里寻得?

薛诗涵低头反复思量了一番秦百川的这下联,别看大才女面对程嫣然的时候满脸的倨傲,可再看向秦百川所处幔帐的时候,眼里既是敬佩,又是感激。敬佩的是这秦百川才思敏捷,几次都令她薛诗涵汗颜无地,感激的是不管出于任何原因,他总算是为自己出头。

薛诗涵心里虽松口气,可神态上不敢有半点的松懈,自古画舫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她有清风书院作为后盾,程嫣然也好,哪怕是沿海德生公也罢,都不敢乱来,可秦百川不同。

一念至此,薛诗涵站出身来,点破了他的身份:“程小姐,方才对上你对子的秦百川、秦先生正是清风书院的客座西席,其腹中才华惊天动地,薛诗涵也要甘拜下风。由此说来,程小姐不敌秦先生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此事就此作罢。”

“果然是臭说书的!”苏木卿脑袋嗡的一声,秦百川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那声音耳熟,最终的结果竟跟自己的猜想一般无二,苏木卿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抄袭了他一首词跑到海风画舫装叉,可却被人全都看在了眼里!

如果秦百川还是以前的身份那也罢了,苏木卿还能争辩几句,可他何时竟又成了清风书院的客座西席?苏木卿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被自己戏耍,哪里还有脸面多待,趁人不注意悄悄的退了出去。

倒是安阳那些读书人听薛诗涵报出名讳,一下子炸了锅。

“我当谁这么厉害,能逼得程小姐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原来是薛诗涵,薛夫子!”

“是啊是啊,江陵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怎么了,还不是敌不过咱们的程小姐?”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单从才华上而论,程小姐和薛夫子应该是在伯仲之间。程小姐拿了一副千古绝对为题,就算胜了也不值得夸耀。”

“仁兄一番话点醒梦中人,只是不知道那秦百川什么来头,怎么可能身负这般才华,我等却没有听过?”

“管他什么来头,本来今天程小姐和薛夫子必有一人要当场出嫁,可现在好了,全都被姓秦的破坏了!”

……

“果然是薛夫子。”楼上楼下吵成一片,在薛诗涵报出名号之后程嫣然倒是也不觉得有多意外,只是薛诗涵的话让她很不爽:“比试之前我们说的清楚,公平公正,必须要分个高下。不管那位秦先生是何身份,规则始终不由人肆意破坏,你们这般联合起来,难道是欺我海风画舫无人?”

“秦先生在书院地位极高,他怎么做事我也无权干涉。”纵然知道是自己理亏,可这时候薛诗涵也只能强词夺理:“况且秦先生也说了,他只是一时按捺不住技痒而已,若程小姐执意比试,便请继续出题,我接着便是。”

“外界传言清风书院的人刚正不阿,可在我看来却全都是巧辞善令之徒。”因秦百川的出现打破了自己已经掌握的主动,程嫣然的语气不算客气:“既然这样,比试还有什么意思?你们会了账,就此离开,日后海风画舫绝不许你们踏入半步!”

薛诗涵脸色一沉,从心说,如果薛诗涵站在程嫣然的角度可能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人家并不过分。可薛诗涵如果扭头就走,且不说秦百川会不会答应,就是这事儿传扬出去,也得有人说清风书院在海风画舫碰了钉子,灰溜溜的离开了。她薛诗涵不在乎个人的名声,可牵扯到了书院绝对不能退让半分。

“我若是不走呢?”心里做出决定,薛诗涵沉声道。

“你还要如何?”程嫣然觉得有些烦,江陵的这些读书人还敢不敢要点脸面?非要逼自己把他们赶尽杀绝?

“方才你那一联虽是千古绝对,但若我再思考片刻,必定能说出下联。因此,你我的比试我不算输,你也不算赢。”薛诗涵的借口不算太合适,程嫣然冷哼一声可也无从反驳。

“程小姐你自己也说了,楹联比试就必须要分出一个高下,既如此,不如就让秦先生代替我领教程小姐的功夫如何?”薛诗涵提议道。

“清风书院的夫子数十位,走了一个薛诗涵,又来了一个秦百川,若这样车轮战下去,我又如何能赢?”程嫣然不屑的道:“薛夫子打得一副好算盘。”

“程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言语当中对清风书院处处带有敌意,既存了打压书院的心思,又何必理会跟你比试的是薛诗涵还是秦百川?”薛诗涵哼声道:“你也放心,秦先生替我出战,我跟你的赌约依旧作数,若他输了,薛诗涵可以拜你为师,在场的男子由你指定,我心甘情愿出嫁便是!”

“哦?”不知道是薛诗涵前面的分析打动了程嫣然还是后者的赌注让她心动,微沉吟了一下,程嫣然没忙着答应,反问道:“秦先生跟你,又是何关系?”

薛诗涵心中一跳,她跟秦百川是什么关系?有关系吗?没关系吗?要说有关系,貌似俩人又没见过几次,要说没关系……为何自己对他竟有着莫大的信心?

“朋友。”薛诗涵故作平静,说出了两个字。

“朋友,真好。”程嫣然的话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可在场的人却都听出了一些端倪。从声音判断,那个秦先生年龄应该不大,从那下联可以推测,秦先生定是大才之人,而才子佳人更是符合这个时代的婚配观。由此不难得出,八成那秦百川和薛诗涵两情相悦,故而他才要强行出头。

薛诗涵自也是明白程嫣然话里的深意,刚要反驳却听程嫣然再次开口:“既然薛夫子要求,那贱妾只好答应,不过,这赌注我也要改上一改。”

“你说。”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绝非薛诗涵所愿,可此时她也毫无办法。

“此三联由我来出,你的秦先生都对上才算是赢,但除非是我亲自开口认输,否则便以平局论处。”

薛诗涵皱眉,按理说这种比试对下联的那一方都对出来便算是完胜,这程嫣然却偏偏加了一条“亲自开口认输”,其目的显然就是想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薛诗涵咬了咬牙,没有及时作答。

“这次比试本是你们提出,我被动应战在后,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程嫣然淡淡的说道:“况且,‘你的秦先生’若是真有才华,便要让我心服口服,不仅薛夫子面上有光,清风书院更会令人刮目相看。”

程嫣然所说倒也有三分道理,薛诗涵想了想,道:“既是秦先生与程小姐比试,总要听听他怎么说。”

“我勒个去,你们总算是把我想起来了啊!”薛诗涵和程嫣然在外面一问一答说的痛快,秦百川在幔帐里憋屈的半死,以他的性格来说,对这种蛋碎的比试根本没有半分兴趣,可因孟晓菱惹得凌天兆让人带着五龙令去找过陆远行,说到底还欠着人家一个人情。

听薛诗涵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秦百川按捺不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了幔帐外面:“薛夫子,程小姐,海风画舫是娱乐场所,来到这里自该笑谈风月,你们这样针锋相对真的好吗?”

“秦先生,事关清风书院名望,还请重视。”薛诗涵饱含深意的看了秦百川一眼,不仅赌上了清风书院,薛诗涵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秦百川,秦先生?”原本程嫣然就对秦百川的名字有些耳熟,可是跟薛诗涵的对峙的时候没注意这茬,等在楼上看清楚秦百川的那身锦绣山庄堂主的装束,她皱了皱眉头,已认出他的身份:“听闻日前楚家工坊楚老爷子寿宴之上,义王要与一位说书出身的秦先生结拜,敢问可是阁下?”

秦百川在江陵那些事传播虽慢,可义王的一举一动必定有许多人关注,因此程嫣然点出这茬秦百川也不觉得意外,倒是安阳那些读书人纷纷睁大了眼睛,似乎想从秦百川身上看出他哪里特别,竟值得义王刮目相看。

第175章我辈中人

“秦某人出身卑微,义王虽厚爱,可我又怎敢跟他称兄道弟?”秦百川回答的无可挑剔,笑了笑道:“这些都是题外话,不谈也罢。”

“秦先生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贱妾却感兴趣的紧。”程嫣然忽然冷笑一声:“在楚家寿宴上,秦先生可是一幅‘和尚月落黑山去’气得胡松青当场吐血?”

“胡松青……不太记得,好像有这事儿吧?”察觉到程嫣然声音里颇有一丝挑衅,秦百川心里生出一丝警惕。

“胡松青是小人物,先生不记得也是正常。”程嫣然声音平淡,这平淡中带着些许的冷落:“不过,胡松青是贱妾的兄弟,先生将他气到吐血,我这个当姐姐的总要为他做主。”

秦百川咧咧嘴,本来还想说两句老实话将这一页揭过去,送薛诗涵离开也就行了,可没想到程嫣然跟胡松青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程小姐的意思……非要跟我比试一番?”

“没错。”程嫣然轻哼道:“我也听过先生的事,有人说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奸商,无利不起早。你便也放心,如果先生能按我的规矩,并让我心服口服,贱妾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如何不让秦先生失望?你若输了就嫁给他?”薛诗涵逮到机会,目的是为了报复程嫣然刚才一口一个“你的秦先生”。

程嫣然脸色一沉,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轻笑道:“能得秦先生垂青,倒也是贱妾的福分。只是,不知道秦先生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要脸。”薛诗涵本意就是将她一军,可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这程嫣然竟敢答应,这让她猛然意识到,不管程嫣然多有学问,可始终是个青楼花魁。这种不疼不痒的打击,她自然轻松处理。

“有没有本事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既要比试,若秦某人侥幸胜利,还请程小姐回答我几个问题。”本是打算暗中调查这个程嫣然派人去找陈鹤鸣的用意,可身份都已经暴露了,秦百川索性敞开了说。

“贱妾最是崇拜有真才实学之人,若是先生真能让我心服口服,别说回答几个问题,就算将海风画舫都送给先生当做贱妾的嫁妆又能如何?”也不知程嫣然是真的对秦百川有意思还是故意借此打击薛诗涵,说出的话很让人想入非非。

“那行,来吧。”秦百川叹口气,背负着手抬头道。

“先生在楚家寿宴提到了和尚,那我这一联也拿和尚做文章。”连三教三源流这等千古绝对也能对得上,程嫣然自是不敢小看秦百川,因此一开口便是一个极难的上联:“河里荷花,和尚摘去何人戴。”

这一联并未蕴含什么高深的典故,其难度在于“河、荷、和、何”四个同音字的运用,若是拿到外界也必定让许多人废寝忘食的钻研下联。众人纷纷沉吟之际,秦百川目光一扫,却落在了二楼桌案上一张七弦琴上。

这七弦琴后坐着一位女子,在程嫣然出来之前为了保持画舫的气氛,正是那女子一直在吹拉弹唱。大脑飞速运转,在安阳众人都在苦思冥想之际,秦百川忽然笑道:“情凝轻弦,清音弹给青娥听。”

七弦琴上分轻弦、重弦,音准也有浊音与清音之分,秦百川这下联“情、轻、清、青”四个同音字的运用,却正是不差毫厘的对了出来。安阳众人大感意外,方才薛诗涵她对秦百川都要甘拜下风,众人只以为薛诗涵谦虚,可此时又听他一联,众人也似乎全部意识到,薛诗涵似乎并未说谎。

程嫣然却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事实上能让胡松青吐血的家伙又岂能是等闲之辈?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程嫣然又道:“我这第二联有些来历,却是一位朋友前往江陵做生意的时候,从茶楼酒肆听回来。据说江陵无人能对,我苦思良久也毫无良策,略加改动,便请先生指点。”

“说吧。”秦百川咧嘴,如果说江陵还有旁人对出的对联,那恐怕就是上次他在锦绣山庄举办的洛鸢招亲大赛上留下的三幅之一。

“先生且听好,冰冻兵车,兵砸冰,冰碎兵车出。”程嫣然声音温柔,缓缓而出。

果然是这样。

秦百川心里呵呵一笑,薛诗涵却是面带不屑,这个时代抄袭最是可耻,程嫣然竟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可薛诗涵也不好指责,一来人家开口之前就说的清楚,二来,这对联稍微改动了“冰冻兵船”,也不能说完全抄袭。

薛诗涵看了秦百川一眼,这上联她早已对过,秦百川只要将之拿出,稍微改动,这第二轮比试就又胜了一次。感受到薛诗涵凝重的目光,秦百川回头对她一笑,道:“程小姐,你说熟读《三国评话》,跟薛夫子用孔明先生的一生拿来作对,秦某人附庸风雅,也来试试。”

“冰冻兵车,兵砸冰,冰碎兵车出,你觉得‘龙卧隆中,隆兴龙,龙腾隆中升’如何?”秦百川声音俊朗,响亮的回荡在整个画舫。

薛诗涵浑身一颤,这下联可是比她当初的“尼姑泥鞋”更胜了七分,孔明先生自称卧龙先生,住在隆中草庐,可不正是龙卧隆中?第二句是说隆中这个地方似乎有振兴“龙”的魔力,除了卧龙之外,“真龙”也是自隆中冲天而起。这里的真龙,指的自然就是《三国评话》里的玄德。

第二联再出,安阳的才子都已经麻木,竟无一人再开口。程嫣然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笑道:“看来传言非虚,贱妾不得不对先生刮目相看了。我这最后一联也有些来历,说前朝的时候有一位书生前去科考,一路坎坷,一路艰辛,可最终还是错过了科考的日子。书生跪求主考,主考让书生说明原因,书生心下盘算,开口机会难得,不仅要干净利落说出原因,还要展示一番才华。”

程嫣然缓口气,最后道:“思量已毕,那书生便开口说道:‘架一叶孤舟,坐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经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安阳众人纷纷点头,数字在楹联中常被运用,之前薛诗涵和程嫣然也都用之作对儿,可是似程嫣然这般将一到十十个序列全部完美的运用到一起,这其实相当少见。

若是换做平时,这些人肯定要为程嫣然叫好,可秦百川的表现更加惊艳,这一联似乎难不倒他。薛诗涵心里徒然一惊,她也觉得秦百川对出这一联不是什么难事儿,可程嫣然有言在先,只怕秦百川对了出来她也是不服。

众人都在等着秦百川作答之际,却听到后者大笑出来,笑的前仰后合,简直不能自已。

“秦先生,你这是何意?”程嫣然不悦的道。

“骚瑞,骚瑞,程小姐的上联让我想到了以前读书的时候跟兄弟们说得对联,一时情难自已。”秦百川笑够之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天晚上,你我二人,三更半夜,四脚朝天,五指乱摸,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九九(久久)难分,竟是十分高兴!哈哈哈!哈哈哈!”

“噗!”

原本凝神以待的众人听秦百川竟说出了这样一幅下联,几乎全都当场喷出了一口老血,纷纷睁大了眼睛。丫的,这可是海风画舫,你面对的是程嫣然小姐,况且你还是清风书院的客座西席,竟然不顾礼义廉耻,当众说这些淫 诗 艳 词?

薛诗涵也是羞臊的满脸通红,恨得牙根发痒,甚至都有点后悔让秦百川替他出战。唯有严居正大喜过望,在幔帐当中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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