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国士-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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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大意,这才失手被擒,酿成恶果。”
顿了顿,猴子又改口道:“或许说恶果也不对,若是当时得手,恐怕先生会日日夜夜处心积虑的对付长寿宫,追杀我等,日子没法过了。”
秦百川摇头不语,仔细想想,猴子他们最终选择跟着自己,何尝不是形势所迫?
“先生,猴子对天发誓,对你绝无一丝一毫的恶意。”猴子生怕秦百川心有芥蒂,满嘴苦涩的道:“似长寿宫这等绝情绝义的地方,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军中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就算我家人不是因上次任务失败被杀,可总有下次……这是命。”
“是啊,都是命。”秦百川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又问道:“跟你们一起训练,那些任务成功的军士后来又去了哪里?”
“上次已经跟先生说过了,可能是你事情太多,忘记了吧。”猴子笑道:“上次长寿宫一共派出六组十八个兄弟,有五人被当场格杀,六人被擒,剩下五人任务成功,回到长寿宫后被逼喝下毒酒,全都死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秦百川松口气,往前坐了坐跟猴子分析道:“按照你的说法,长寿宫是从各大军营中抽调出了一批优秀的军士进行训练,在你们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功夫、精力,任务失败有过激的惩罚倒也能理解,任务成功若是也直接杀死,那长寿宫费这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先生,你的意思是……”猴子似忽然想通了。
“听说过特种部队没有?”秦百川嘴里又冒出了一个新名词儿,不等猴子质疑他又改口道:“就是经过训练的死士……简单说吧,就是选择有能力的军士,用一系列变态的训练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培养他们因为某种信念可以置亲人朋友的生命于不顾的特殊死士。”
“哦哦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猴子连连点头,随后挠头道:“先生你的意思就是说其实那些任务成功的人并没有死,所谓被逼喝下毒酒只是让别人误以为他们死了,这样在以后的行动中没人会怀疑到他他们?”
“对头。”秦百川点头。
“可那也不对啊……我们打听过,就算成功的那些兄弟,家人也全都被杀了。”猴子咬了咬牙。
“有可能也是烟雾弹故意迷惑旁人,也可能是真的,连自己的父母亲人都可以杀,还有什么事是这些死士做不出来的?或许这支队伍的主脑,需要的也正是这样的人。”秦百川这番猜测是将现代的特种兵和这个时代的死士有机结合,固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理论上却行得通:“猴子,你说……皇帝老儿会不会就是这支队伍的老大?”
“何以见得?”猴子有些发怔。
“我也有两点原因,第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像丘山军,沿海军这些江湖草莽也就算了,毕竟天高皇帝远,只要不故意闹事对皇帝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长寿宫不一样。不是说皇帝老儿经常去长寿宫走动?万一你们这些人中有人心怀不轨,想要刺杀皇上,他岂不是几条命都没了?”秦百川反问道:“如果你是皇上,会不会将这样一支不可控的势力放在身边?”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有人背着皇上拉了队伍呢?”猴子问道。
“如果在皇帝老儿的眼皮子底下有人能做到这一步,那皇帝老儿离倒台也不远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听说皇帝有两个兄弟,武王掌控军权,义王在民间享有极高的声望,楚家寿宴那天,义王那首‘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你还没听出意思?”思前想后,秦百川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断,在历史上为了所谓的皇权子杀父兄这种事并不少见:“或许义王也是顾忌长寿宫这支神秘的队伍,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用一些过激的言语试探皇帝老儿的底线。”
“第二个原因呢?”秦百川说的有理有据,猴子无从争辩。
“第二,血衣卫于轻舞那个小妞,还有杜波都说过,大颂权力最大、地位最高的一支队伍是血衣龙卫,专门负责保护皇室众人的安全。”秦百川笑道:“这么说,血衣龙卫是皇帝老儿的杀手锏?你觉得,作为保命的底牌,皇帝老儿会将血衣龙卫的全部实力都暴露在台面上,大张旗鼓的从全国各地的血衣卫中去选拔?”
“不会。”猴子怔了怔,随后摇了摇头:“我明白了,先生是说血衣卫,血衣龙卫都是当今圣上的障眼法,真正的杀招在长寿宫。”
“只是猜测,做不得准。”秦百川心里有些沉重,如果自己的猜测都是正确的,那么猴子要复仇……岂不还是等于造反?
“先生,我知道你的顾虑,如果事情真的不幸被你言重,那时候五音、武夫还有我会杀上金銮殿跟皇帝老儿拼个两败俱伤,绝不牵连先生丝毫。”猴子双眼射出凛然的杀光:“成了最好,若是败了也没什么,总算能早点下去跟家人团聚。”
“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俩人边聊边走,前方已经到了锦绣山庄安阳分堂,秦百川从马车下来,最后叹息道。
“秦部长,你总算回来了啊!”门口左顾右盼的家丁见秦百川下车,小跑着凑了过来,一脸的如释重负。
“分堂又有人失踪?”秦百川问道。
“那倒不是,不是。”家丁用力摇头:“是洛管事,洛管事半个时辰前下令,说秦部长回来之后,马上……马上……”家丁偷眼看了看秦百川的脸色,小声道:“马上滚去见她。”
“哈,这妞大姨妈不是刚走么?怎么还是这么暴躁?”洛鸢跟自己说话从来没客气过,可当着家丁丫鬟的面传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
为秦百川开门的家丁不懂大姨妈跟暴躁有什么关系,赔笑道:“今天中午时分,洛管事从安阳李府回来之后就想找你叙话,可那时候你跟严居正严公子已经出去了,洛管事就颇有些闷闷不乐。下午的时候洛管事安排了一些分堂的工作,感觉也没什么异常,一直到半个时辰前,有人送来了一封拜帖给秦部长,洛管事拆开看过之后脸色便非常难看,才说了那样的话。”
“拜帖?什么拜帖?”秦百川有些糊涂:“洛鸢不知道私拆别人的信件犯法?”
“至于什么拜帖小的就不知道了,秦部长还是亲自问问洛管事吧。”
说话间,家丁已经将秦百川领到洛鸢的别院,敲了敲门之后,对秦百川抱了抱拳,一个人悄悄退了出去。
“姓秦的,你给我滚进去!”昏黄的油灯下,洛鸢脸色惨白,浑身轻颤,指着秦百川怒道:“瞿溪让你过来调查陈鹤鸣一事,顺便冷静的思考一下跟孟晓菱还有她之间的关系,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洛大管事,杀我也好歹给个理由啊。”秦百川一头雾水,到底因为啥事儿洛鸢被气成了这样?
“理由,我给你理由!”洛鸢将面前一封大红色的拜帖狠狠地扔了出去,秦百川弯腰从地上捡起,却看到上面有三行字。
秦郎百川亲启:
樱花也开,静候君来。
贱妾程氏嫣然。
第189章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拜帖上寥寥几个字很容易认得,秦百川看过之后第一反应是觉得蛋碎,随后却又皱眉凝思,脸上没有半分玩闹之态。
“混蛋秦,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还秦郎百川,恐怕连瞿溪都没有这么叫过,她程嫣然又凭什么?”洛鸢狠狠地一拍桌子:“这件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肯定要替瞿溪罚你!”
“妹儿啊,你敢不敢冷静一点?”秦百川坐在洛鸢的下首,笑道:“我秦某人管天管地,还管得了别人怎么称呼我?就好像你吧,我可以叫你洛鸢,洛管事,妹子,哪怕鸢儿都行,你管得着?”
“恶心!”洛鸢作出一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的模样,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甜蜜:“就算你说得是对的,可她明知道‘菊花已开’是你为我量身定做的口号,她这‘樱花也开’是怎么回事?是向我下战书了吗?”
秦百川咧嘴,丫的,当初自己做“菊花已开”营销案的时候洛鸢气得几乎尿血,恨不能满世界的杀了他,这才过去多久啊,什么时候又成了为她“量身定制”?
女人的想法自古都是千奇百怪,秦百川更没有蠢到没事给自己找麻烦,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分析道:“海风画舫跟锦绣山庄不存在商业竞争,程嫣然跟你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根本不存在下战书一说。”
“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秦百川表情严肃,洛鸢也逐渐冷静下来。
“她是想用‘樱花也开,静候君来’这八个字告诉咱们,她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准备开诚布公的跟我们谈一次。”秦百川敲了敲桌子。
“锦绣山庄树大招风,海风画舫听到一些事情也是正常,可你又从哪里看出她想开诚布公的跟你谈?”洛鸢撇了撇嘴:“我看,程嫣然是个丑八怪,从来没见过男人,这才不惜使出千般手段,想把你留下吧?”
“程嫣然若是丑八怪,那这安阳可能就没有美人了哟!”秦百川哈哈一笑,将拜帖贴身收好,起身就走。
“混蛋秦,你要去哪里!”洛鸢急急站起身,怒容满面的呵斥道。
“赴约。”秦百川挥了挥手。
“不许去!你给我回来!”秦百川说走就走,洛鸢只当他色迷心窍,垫着小脚便要追出去。可秦百川脚步更快,在这分堂之内洛鸢又怎好像泼妇一样不顾形象?
看着秦百川的背影消失在夜色当中,洛鸢先是气得跺脚,随后两行清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混蛋秦,骗子,大骗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更不要跟你说话!”
秦百川又岂能预料不到洛鸢被气得崩溃?可有些事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让秦百川做出马上赴约决定的并不是因为程嫣然调查过自己,而是“樱花”两个字。昨天秦百川试探出程嫣然是东瀛人,而东瀛以樱花开得最盛,程嫣然这拜帖上就等于隐晦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安阳的情况本来就不十分明朗,现在又牵扯到了来历不明的东瀛势力,秦百川若是将事情全都告诉了洛鸢,洛鸢担惊受怕不说,万一整件事超出了掌控,知道内幕的洛鸢也必将陷入危险当中。
“先生,现在去哪里?”猴子虽早已睡下,但秦百川若有需要,他也是随叫随到。
“海风画舫。”秦百川爬上马车。
猴子不再多问,催动马车走出安阳分堂,一路朝着海风画舫奔腾而去。待靠近了海风画舫登船之处,昨晚侍奉过严居正严大公子的小桃红已经带人等候多时,见面互相寒暄了几句,秦百川跟猴子登上小船,直奔画舫。
“贱妾空等大半个晚上,本以为先生不会来了呢。”程嫣然的闺房当中,檀香袅袅,颇有些空灵的味道。
秦百川抬头看去,程嫣然坐在床头,身前放着一张瑶琴,整个人艳如桃李,美艳不可方物。与昨天不同的是,昨晚程嫣然穿的是大红的喜装,今天她穿着白色缀花长裙,裙摆拖地,腰间用一根束带勒住,束带后似乎还夹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枕头”。
“大和民族,和服。”也不知道为啥,看到程嫣然这身标准的东瀛装扮之后,秦百川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了苍老师、小泽老师的启蒙教育电影。
“大和民族也好,华夏人也罢,贱妾只想安安稳稳的讨生活,为何你们都要咄咄相逼?”程嫣然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身份,站起身为秦百川倒了杯茶,轻声叹息。
“程小姐这话说得不对,若非有人先对锦绣山庄的人动手,我们又怎会顺藤摸瓜?”秦百川摇了摇头:“锦绣山庄的大活人无故失踪,现在山庄上下人心惶惶,若是不弄个结果出来,恐怕用不了多久山庄就要面临解散的危机。”
“锦绣山庄这次只派你和洛管事出来,就凭你们两个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程嫣然似乎试图说服秦百川放弃。
“掀得起要掀,掀不起来也要掀,人总要做些傻事。”秦百川嗅了一下茶香,却没有喝下去。
“贱妾一心一意要跟先生交往,昨晚事情过后,安阳许多人都认为贱妾早已失身于先生,到了这般时候,你还要防备我吗?”秦百川警惕的动作没有瞒过程嫣然,小妞满脸失望的说道。
“外人怎么想怎么说是外人的事,起码我还没有看到程小姐的诚意。”秦百川也直言不讳。
“先生眼里还真是容不得半点沙子呢。”程嫣然抿嘴一笑,拿过秦百川的那杯茶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如先生所料,贱妾是地地道道的东瀛人,晴川嫣然,自幼修习忍术,原本应为幕府效力。”
秦百川没说话,对于幕府,忍术这种东西他不了解,可也不陌生。
“在我五岁那年,与我父政见不同的德阳家族突下杀手,三天三夜屠杀晴川一百七十三口,连家中的婢子、佣人都没有放过。我算是运气好,碰巧那几天跟师傅入山采药,躲过了一劫。”
秦百川呵呵一笑,若是什么德阳家族真的要斩草除根,你运气再好还能躲得掉杀劫?要么是程嫣然隐瞒了什么,要么是她不愿提及那段经历。不过这些对秦百川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得到贵人相助,漂洋过海来到了安阳,那位程姓贵人打造了画舫,由她担任老鸨,而我一边学习画舫经营,一边强迫自己把自己当成大颂人,在空闲的时候还要暗中修炼家中忍术,为自己多一份保障。”程嫣然苦笑了一声。
“外表看着风光的那些人,总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秦百川忽然心有所感,这话却也不是无的放矢,起码瞿溪是这样,程嫣然也是。
“多谢先生理解。”程嫣然扬起头,笑道:“我知道先生不关心这些,只是这些事压在贱妾心底已经太久,就当向你吐吐口水。”
秦百川知道重头戏来了,正襟危坐。
“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位程姓妇人将海风画舫全部都交给我,她说我的命是她救的,这一辈子都要为她做事。所幸,她让我做的事也不算太难,就是拉拢安阳各方的关系,了解他们的一切动向。”程嫣然看了秦百川一眼:“偶尔东瀛有人过来,我也会暗中照看,避免官府盘查。”
“那程妇人什么来头?”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越调查下去牵扯越多,秦百川有些头大。
“我不知道。”程嫣然摇头道:“她会说东瀛话,大颂话,在两地都有熟人,我根本摸不清她的来头。再有,这些年我收集的情报都是每隔七天左右送到安阳的一处破庙神像脚下,她有什么任务也会在那里留下痕迹。哦,还有,每次送去的还有画舫的账簿和银票,去年的时候因为账簿和银票有三十两银子出现了误差,我派去的人莫名其妙的淹死海中。”
秦百川闭上眼不再说话,程嫣然这回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表面上听起来似乎都很有用,但稍微仔细琢磨这些说辞也算合情合理,却很多理由都站不住脚,难不成是真假参半?
“贱妾以性命担保,自来到大颂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些事儿,这普天下只有先生一人而已。”程嫣然竖起三根手指,表示自己并未说谎:“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在陈鹤鸣到安阳之前,我收到了一次任务,上面只有四个字,驿站马车。任务的意思是让我了解一下驿站马车的运作模式,我还担心会牵连不必要的人,这才借小桃红的嘴巴,托严居正前去找陈鹤鸣。”
“是这样?”秦百川这回倒是意外了,上次走的太匆忙,忘问程嫣然找陈鹤鸣到底何事。
“陈鹤鸣出来之后,小桃红就已经走了,她告诉我地面上给陈鹤鸣留了八个字,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程嫣然缓口气,轻声说道:“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先生,贱妾虽是东瀛人,可从未有伤害锦绣山庄的心思。”
第190章与沿海军有关
秦百川对程嫣然的话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可经过一番观察,在说到陈鹤鸣一事的时候,程嫣然从始至终都看着秦百川,目光没有一丝躲闪,看似又不太像是说谎。一时间,秦百川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该说的不该说的贱妾都没有半点隐瞒,先生若还有问题,便问吧。”程嫣然想要起身为秦百川斟茶,可又发现秦百川的茶杯连动都没动过,只好又回身坐下。
“果真如你所说,你早就知道整件事情跟那位程姓妇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你又为何故意将我的调查方向引到李德生身上?”秦百川顺嘴问了一句。
“我就知道先生对贱妾存在误会。”程嫣然摇头,道:“我在安阳已生活十四年,自我掌管画舫之后也暗中培养了自己的一批势力,拉拢了不少达官贵人,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查不出那程姓妇人的来历。”
“昨晚我就算如实跟先生说了这许多,你找不到程姓妇人根本无从下手,岂不是浪费时间?”程嫣然义正言辞的解释道:“德生公却是不同,他在安阳只手遮天,有他帮忙岂不是能事半功倍?再说,我也并未引导先生与德生公为敌,仅仅说‘这安阳大大小小的事情瞒不过德生公’,只怕是先生当时对我戒备多多,根本不给贱妾说明情况的机会。”
程嫣然幽怨的看了一眼秦百川,神情当中颇有些不满:“话说回来,那程姓妇人在安阳处理各项事务如鱼得水,黑白两道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卖给她几分薄面,背后又岂能没有庞大势力支持?而在安阳能十几年保证海风画舫风不动,水不摇,除了德生公还能有谁?”
程嫣然似要打消秦百川所有的疑虑,不间断的继续道:“或许在先生想来,驿站马车每年不过赚区区两三千两银子,德生公不放在眼里。若是放在以前,的确,德生公仗义疏财,这点银子可能都不够他求美人一笑的开销。先生你是否又想过,前些年大颂动荡,沿海军经常在海上做些掠夺客商、劫杀贪官的勾当,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可现如今呢?”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秦百川本就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别人说得太明白他就能猜出一点端倪:“现如今,李德生闯下了德生公,义薄云天的名望,自不能再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这就等于断了暴富的来源。况且,现在大颂内部相对安稳,就算李德生还想重操旧业,恐怕等沿海军的就是朝廷覆灭性的打击。”
“再有,德生公交朋友要花银子,泡妹妹要花银子,玩弄古玩字画更是一大笔开销,若加上手下数千等着吃饭的兄弟,其实银子早已捉襟见肘。有些事李德生不好明面去做,就暗中培养了海风画舫,而驿站马车每年两三千两银子的收入虽不多,可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