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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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大家十分钟后到我房里开会。”李德硬邦邦地扔下一句后转身走了,身后传来因意外而颤抖的声音:“元首?你真是元首吗?”
十几分钟后人齐了,他们看到李德背对着他们,站在窗户前向外眺望。不久前刚离开的冉妮亚假模假样地问元首昨晚睡得好不好。
李德缓缓转过身子,目光扫过眼前的7个人,轻声问道:“到齐了?”
冉妮亚代表大家回答:“到齐了。”心里埋怨道:明知故问,摆什么谱?
“知道为什么把大家叫来吗?”李德自问自答,“因为形势逼人。要不是我昨晚看了纪录片,我还不知道已经进入了8月。有两件事宣布一下。”
李德请鲍曼坐在床上。鲍曼随手在床上摸出几根长发,暗暗笑了。其他人动了一下,见元首没有让座,只得继续站着。
鲍曼一脸不解:“发生了什么事吗阿道夫?”其他人同情地望着他,因为有了答案:连主任都不知道什么事。
李德环顾左右而言他:“天也没塌,地也没陷,奥卡河也没倒流,苏军也没突破防线。但我的心在塌陷。一直以来,我们这个小团体夜以继日地工作,穿森林、战严寒,行沙漠,忍酷暑,吃了很多苦,流了很多汗,好几次死里逃生。但还不够。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满负荷地工作,以完成历史使命。”
鲍曼还是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呢?你刚才说宣布两件事的。”
元首讲起德意志人民面临的千载难逢的机遇和挑战,谈起帝国面临的巨大困难,说起今年必须要在东线取胜的必要性,道出他心中的忧虑和肩负的重任,最后热血沸腾地吼道:“我必须要像古希腊命运悲剧中那些单纯执拗得让人泪下的疯子一样,一往无前,以自己的生命为燃料竭力回天,为完成德意志民族的历史使命而奋勇前进。”
屋子里所有人都被感染了,大家纷纷表示,决不辜负元首和人民的期望,紧紧团结在元首周围,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死的条顿精神,完成新的十字军东征,把自己当成蜡烛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德国的未来。
在大家群情激昂之时,李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高深莫测地望了大家一眼,把纸条递给鲍曼,让他宣布。
鲍曼接过纸条只扫了一眼,腾地站起来,嘴角的烟也随之掉到地上。他向元首点点头,咳嗽了一声,捏腔拿调地宣布:“大家站好,我宣布元首的决定,听好了。丽达,别讲话。冉妮亚,闭嘴。”
“你倒是念呀,小人得志。”丽达的嘴根本不饶他。
“元首命令:为感谢以下人员的功绩,经与最高统帅部人事处商议,并经陆军总参谋长同意,以下陆军总参谋部人员获得晋升……”
所有人嘴巴上突然安上了锁子,屏气凝神地听着。鲍曼有意望着丽达念道:“总参谋部外军处克拉斯克伊柳姆日诺夫晋升为陆军上校。”
丽达认真地问道:“这是谁?什么舅母日姐夫?挨得上吗?”当知道这是卡尔梅克人后她倒打一耙:“你怎么从没说过自己又臭又长的名字?”
鲍曼继续:“总参谋部外军处冉妮亚晋升为陆军少校。总参谋部外军处丽达晋升为陆军上尉。”
李德看到他的两位女友面色潮红,正充满感激地斜睨着他。鲍曼翻开另一张纸接着念道:“经元首提名并经三军总司令和总参谋长及其联席会议研究,并报最高统帅部备案,兹:任命施蒙特将军为陆军中将。任命阿尔布雷特克为海军少将;任命贝洛为空军少将。”
鲍曼装腔作势地把几张纸翻来覆去:“咦,任命鲍曼同志陆军一级上将的那张纸呢?”
李德也玩笑对玩笑:“也许真有这样一张纸,上面写着:任命鲍曼同志为全世界、全宇宙特级上将。”
大家还没从巨大的眩晕中恢复过来,李德开始发号施令:“今天的日程是这样安排的:上午会见卡卢加代表,下午到霍尔姆慰问前线将士。”
“霍尔姆?离这400公里呢?”鲍曼脱口而出,说完马上后悔了。
李德继续调兵遣将:“施蒙特少、不,中将,马上联系交通工具。阿尔布雷特克打前站。卡尔梅克人负责安全保卫。冉妮亚少校继续给我提包。丽达上尉,我的杯子放哪啦?快找找。”
第10节 鲍曼的艳遇
匆匆吃完早餐,车队驶往两公里外的卡卢加市政厅。在鲍曼的坚持下,大轿车绕道而行,在那座学校前面停下来了。
“我的元首,这大半年来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到这里来看看。毕竟,这里是我们改变民族政策的转折点”。鲍曼絮絮叨叨了一早上。粗人鲍曼也讲政治,希特勒隐隐约约觉得他有什么心机,不光是看看那么简单的事。
冉妮亚和丽达好奇地向鲍曼问这问哪,中心只有一个:上次由谁陪元首来到这里的,是不是那个专机服务员爱得莱德?
李德在车上望着。学校还没上课,成群结队的学生们万涓之水,到校门前汇流成河。一个调皮的男孩子在车门上拍打了一下,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撒腿跑向学校,沿途碰倒了好几个学生。
望着这座似曾相识的学校,李德浮想连翩。想起去年的情景,李德感到心口隐隐约约疼痛。当时,德国国防军力主让学校复课,但党卫军和民政当局要关闭学校。他恰好遇到国防军主持的开学典礼——←←←←←←←←校园里坐满了学生,一些老师掺杂其间,他们全神贯注于台上的人讲话。台上有三个人,两边分别是一个女教师和白发苍苍的老校长,中间是德军安德里中校,他代表国防军向民政机关移交学校管理权。
外面一阵尖利的刹车声声和喧哗声,一队如狼似虎的党卫军士兵冲进来,迅速包围了操场。几个学生刚站起来,被党卫军士兵一枪托打爬在地。
拿着鲜花坐在最前面的女学生站起来,声音颤抖着背诵欢迎词:“啊,感谢您们啊,来自德国的解放者……”一个党卫队员一脚把她踢坐在地上。
“啊,女人应该在家里洗衣做饭生孩子,谁让你坐在台上来的?”醉醺醺的旗队长骂骂咧咧走向讲台,狞笑着伸手捏女老师的脸。女教师的脸蛋被捏得变了形,痛得泪流满面,最后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哇”地哭出声来。
德军中校看不下去了,大声斥责道:“够了,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好吗?”
旗队长一把推开女教师。她哭泣着,痛得满地跳起来,半边脸像发面一样迅速肿胀了,粉红的脸颊变得乌黑。
旗队长一脸无赖相,指着中校教训起来:“我告诉你安德里,元首早就教导我们,对东方民族只要教会500个字,只要能看懂路牌,别让汽车压死就行了,你让学校恢复上课,我就让学校变成养马场,哈哈哈。”
那个被推倒的女生此刻又站起来,坐过的地方一滩湿。可怜的女学生继续大声朗诵:“感谢……来自党卫军的解放者……”
旁边的党卫军士兵又抬起穿着靴子的大脚,中校猛然拍着桌子大喝一声“住手!”党卫军士兵一楞,脚悬在半空,扭转过头望着旗队长和中校。
旗队长恶狠狠地对中校说:“安德里,你竟敢想阻碍党卫军执行公务吗?”
中校针锋相对:“你这不是执行军务,简直是暴徒。”
“什么?”旗队长猛地掏出枪,中校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对方并没有用枪指着他,而是把枪口对准女教师和白发老校长,对手下喊道:“来人,把这两个游击队押走。”
白发老校长破口大骂:“本来对你们以礼相待,你们竟然这样对我们,你们不是人,牲畜,法西斯强盗。你们这样做,不参加游击队倒是怪事。”一声枪响,老校长仍然站着,那家伙酒喝得连身子都站不住,枪失去了准头。
人群大哗,一个男孩跑向后面的教室,枪响了,男孩子应声倒下。一个党卫军三级小队长来拖女教师,她一边哭叫,一边紧紧抓住桌子,不让党卫军拖走。旗队长用枪猛击她的手,伴随着一声惨叫,女教师手指骨折了,眼巴巴望着安德里说:“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同胞折磨死我吗?”
中校怒不可遏,铁青着脸掏枪对准旗队长,一些党卫军士兵跳到他的背后,几枝枪对准中校。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一个小小的火星就可能被点燃。要不是他与鲍曼出面……
这次遭遇让他目睹了党卫军的为非作歹到了不要脸的地步,让他亲身到了帝国在东方政策上犯下的低级错误简直到了自杀的地步。此后,他以帝国元首之尊力挽狂澜,用尽了威胁、欺骗、煸情、耍横、央求,以及事实胜于雄辩和先见之明,慢慢地、然而不可避免地修正了过激的、注定让他们四面树敌的种族政策。
→→→→→→→→→“来了。”鲍曼停止对冉妮亚和丽达的免费讲述,手按在元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指着车下面。李德从沉思中唤醒,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女教师夹着书本走来。在轿车前遇到女同事,互相揽腰往学校走去。
李德喊道:“那不是安德里的女友吗?当时没来得及详细看,没想到这么漂亮。快拦住她。”语音未落,卡尔梅克人飞奔而去。李德喊道:“左边那个,这个冒失鬼。丽达你也下去,免得惊吓到人家”。
果然,看到向她们扑来的五大三粗,两位女教师惊得连连后退,女教师夹着的书掉到了地上。丽达喊住鲁莽的卡尔梅克人,礼貌地对女教师说了几句,她与同事挥手告别后,半信半疑地跟在丽达后面向这边走来。
“上车呀?”丽达在车下督促,并抬头看了李德一眼。女教师再一次看了眼门徽,确认是德国国防军的车后一步跨上来了。
女老师眼睛飞快地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一下子发现了鲍曼,在胸前伸出手指,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
鲍曼与女教师的眼光短暂对视了一下,碰撞到一团看不见的火焰。因为对方的心里都微微一动,好像是老相知。
两人的哑剧被打断。“你认识安德里吗?”声音来自她身边一张报纸后面。女教师浑身一震,一把扯掉报纸,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展现在她眼前。
她因意外而愣住了,半晌才脱口而出:“希特勒?不,元首?真是您,敬……爱的元……首?真……”她磕巴起来,脸涨得通红。
女同事喊她。她并没有走开,女人的好奇心啊。女教师急促地挥手,让她走开。
“谢谢您救了我们。”女教师这会说话流利多了,在元首面前垂手站立,眼睛余光不时瞟着元首后面的鲍曼。
冉妮亚与她握手,恭维她美丽大方。她真诚地对冉妮亚说:“比不上你,你才是大美女。”
她不失时机地对丽达也恭敬了两句:“这位将军真有气质,天生丽质。”
“将军?”大家不知道她说谁。当知道她所指的是丽达时,不仅冉妮亚和李德,连车厢里的副官们也大笑起来。施蒙特在丽达头上抹了一下,丽达向他瞪眼。施蒙特夸张地向她点头哈腰:“将军息怒,小的不敢了。”
女教师低眉顺眼地偷睨着鲍曼,眼光一下子暧昧起来,慢声细语地说:“真心谢谢你。去年多亏了你。你记得吗?当你走上讲台说出‘我是帝国办公厅主任、元首秘书长鲍曼,我命令你们放下枪。’时,真正酷呆了,简直像拿破仑。大半年过去了,我每天都想起这个画面。”
竟然有人把他比做拿破仑。让鲍曼飘飘然起来,伸手揲取她头上的一片柳叶,温情地盯着她的柳眉,捏着嗓子说话:“我也一样,我也记得那天的情景。我走到台上,那个醉鬼旗队长对我嚷嚷说,他只听全国领袖的。就是说,他当时没把我放在眼里。”
丽达找到了话茬儿:“哼,你就知道对我们施威风。”
鲍曼与女教师酒逢知己、话遇知音,情真意切,情意绵绵,李德被凉在一边。他本想告诉她安德里的近况,那知人家压根儿就没提。
冉妮亚在她耳边轻轻说:“这两人有戏。两人一唱一合,拿破仑?多肉麻呀?”
李德笑而不答。望着鲍曼大爷和女教师暗流汹涌,情愫渐生。
施蒙特焦急地一遍遍看表,最后实在等待不住了,提醒元首说他们还要到市政厅去。
李德咳嗽了一声,鲍曼猛然住口,迟疑不决地赶她:“上课铃响了,要不,你上课去?”
下面有人喊叫,是她那个同事:“薇拉,校长找你呢。”
李德确认仍然是那个白发老校长后,让女教师把他请上车来。她急忙跑了。
女教师离开后,车厢里的氛围发生了变化。大家静静地望着鲍曼。鲍曼的眼光一直盯在女教师的背影,直到丽达转到他的面前,调皮地用脑袋挡住他的视线。
异样的气氛被丽达打破:“主任,主任?元首,鲍曼主任的眼睛发直,眼珠子不动,是不是得神经病了?”
“滚开。”鲍曼恼火地推开她。丽达咕噜:“重色轻友。有新欢忘旧友。”
冉妮亚装腔作势地模仿兼挖苦:“我也一样。一样个屁,你那点跟她一样?”
李德装模作样地看报纸,偶尔与冉妮亚相视一笑。以他的经验,这两人是去年一别后相见恨晚了,这是发酵了大半年的珍爱啊。鲍曼从来没有像刚才这样拿腔捏调地说话。对女教师来说,鲍曼不光是危难时刻保护她的恩人,而是她梦萦魂绕的偶像。李德只担心一点:将来盖尔达向他兴师问罪怎么办?
女教师与老校长兴冲冲地走来。她每走几步就要转身等候气喘吁吁的老者跟上来。
老校长还没上到车上就喊叫着:“恩人啊,你可来了,你答应过我们的,卡卢加人天天等待你啊。”
老校长伸手扑过来,与元首拥抱在一起,他激动得抽泣起来,一大滩鼻涕、眼泪加口水的混合物掉到李德的肩膀上了。
李德扶着老者坐下,两人谈起来,从教学管理谈到学生思想动态,从卡卢加的物价到老百姓的生活,从德国联络站谈到市政管理,从前方到后方。
他们大谈,鲍曼与女教师在后面小谈,瞅这架势,俩人今生今世分不开了。李德听到了两句。女的含情脉脉地对男的说,你今年瘦了。鲍曼回答说,天天跟着元首在外面跑,那有不瘦的道理?
“如果你们再不来的话,我要到柏林找你。”女教师的一席话,着实让李德吓了一跳。
半个小时后老校长告别。令元首瞠目结舌的是女教师并没有随同回校,她站到元首面前笨手笨脚地敬礼,要求参军。
“快去,校长等你呢。”元首还当是开玩笑,因为太唐突了。
走到车下面的老校长重新上车,站在车门口点头哈腰:“恩人啊,你不知道,薇拉老师一直等待你们呐。每个礼拜她都要上市政厅和德军联络站打听你们的消息。这下好了,你们真的来了,真是君子之约啊。这不,你们一来,她给我交了辞职报告。”他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
元首只得解释:“当教师同样是为国出力。就算是参军,可以直接到征兵站……”不料鲍曼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如果他再不同意,鲍曼跳下车留在这里不走也说不定。话又说回来,自己左摇拥右抱,夜夜笙歌,让人家在隔壁撸管,也不公平。
女教师急得差点要哭出来了。冉妮亚使劲捏了下李德的肩膀,说,她愿意暂时收她为助手,协助搞会议记录。
“回去后参加集训和政审。”李德被鲍曼的前两次艳遇搞怕了,尽管他相信眼前的女教师是可以信赖的人。
女教师眼里含着泪花连连向冉妮亚感谢。“谢谢你。”意外的是鲍曼也向她致意,着实让冉妮亚受宠若惊。
李德对鲍曼调侃道:“走吧,拿破仑?”鲍曼竟然没听见,因他正与薇拉互诉衷肠,并把一盒水果糖递给她,看来是事先准备好的,因为盒子用丝带包扎着。
车开动了,薇拉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急忙叫停,举着糖果盒小鸟般跑下车,给她的学生们发放糖果、告别去了。几分钟后上车,看到她满面泪痕,向涌出校门哭天抹泪的小学生们挥手,最终“哇——”地哭出声音来:刚才是依依不舍,这才是喜极而泣。
希特勒感叹:真乃性情中人也。
第11节 卡卢加人的盛会
车队驶入奥布宁斯克大街,到处张灯结彩,人流如织。街道两旁是欢迎的人群,市民们抬起右胳臂行纳粹礼。姑娘们把鲜花扔在元首的车下。他们跳跃着高喊口号,眼睛里含着泪光。
“真热闹啊,他们喊叫什么?”鲍曼问道。丽达刚要回答,被冉妮亚打断:“得啦,人家也没问你。”
丽达扭头望去,果然看到鲍曼凝视着女教师,等待她回答。
市政厅前面的小广场上人头攒动,彩旗飘扬,乐曲声声。看到车队驶近,一队穿着俄罗斯民族服装的男女载歌载舞起来。
市政大楼顶端一面俄罗斯三色旗随风招展。一队军警隔离出一块空地,铺着的红毛毯上放着几张桌子,卡卢加的头头脑脑们在此恭候。
女教师对鲍曼低声解释道:“你知道俄罗斯三色旗的含义吗?让我告诉你吧:白色代表寒带。蓝色代表亚寒带。红色代表温带。因为俄罗斯横跨这三个气候带。”
“如果再有热带多好啊。”鲍曼回应道,声音如同门缝里挤出来的,让人听得身上痒痒。
大轿车在停车场上停稳,李德看到一队人向这边跑来,跑在最前面人的帽子掉在地上,他只得一边跑一边用手按着帽子。
这里停泊着十几辆车,还有一辆四联20毫米自行高炮,几个俄军女兵——有的坐在炮位前、有的摆出装弹的姿态、有的作瞄准状。一个准尉拿着指挥旗,她们都警惕地望着天空,像一组雕像。
车门刚刚打开,那队田径运动员也刚好到达。他们把一个满脸胡子、大热天戴着礼帽的老者让到前面。大胡子先抬手敬了个纳粹举手礼,又向元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不期礼帽掉到地上,露出他光秃秃的脑袋。
大胡子还顾不上拾帽子,因为元首向他伸出手。他慌忙将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才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