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之梦-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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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一个满洲人哪里懂海战?”王德虎的笑容更是灿烂。原本觉得自己的“水师”怎么看都是个跑运输的差事,压根没有打仗的机会,现在听说满清台湾镇总兵吃错了药在亲自驾船出海巡逻,如何不高兴?这可是个特大的功劳在海上等着自己啊!
……
“蓝底金日月?这是哪国的船……你们有谁听说过吗?”
台湾镇总兵昌伊苏听了属下的报告,感到有点纳闷。这个四十多岁的满洲汉子面相朴实,身材魁梧,同等闲的八旗膏粱子弟看着就不大一样。他是嘉庆二十五年的武状元!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给嘉庆、道光皇帝当了十年的侍卫。道光十年出任四川夔州协副将,之后一直在内地当副将、总兵、提督之类的武官,不过都是陆路的官儿。也不知道道光皇帝是怎么想的,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出身的陆军高级将领,居然被安排到福建水师当“海军将领”了。
最近广东的海疆不安,呃,就是给朱济世闹腾的。所以呐,临近广东的福建水师也就跟着一起不太平。道光皇帝下了严旨,要福建水师时刻提防,不能让朱济世这个反贼流窜到福建来造反。孤悬海外的台湾岛特别要小心。福建水师台湾镇更要严加操练,不得懈怠。
因而昌伊苏昌大高手,这会儿正在亲自监督澎湖水师协的战船出海操练呢。
“总戎大人,属下在海上跑了十余年,也没见过这旗子,会不会是什么从前没有的国家……”回话的是个千总,就是之前从兰芳号的炮口低下逃生的一艘双蓬船的管带。满清水师的这种小舢板虽然压根不能用来海战,不过跑得倒不慢,不到半天的功夫就逃到澎湖附近,正好遇上出海操练的台湾镇的战船,就被带到昌伊苏跟前了。
澎湖水师协副将施得高听了这话,忽然脸色大变,失声道“日月为明!该不是逆明反贼的船吧?”
“一定是逆明反贼!他们的旗子不仅是日月同辉旗吗?广东水师发来的通告上就是这么说的。呵呵,这逆明反贼胆子不小,竟然敢闯到咱们福建水师的地盘上来。众将士听令,全军调头向西,迎战逆明反贼!”
昌伊苏一声令下,正在海面上大摆梅花阵的百余条绿营水师战船就齐刷刷调转船头,慢腾腾地逆风向西往去搜索朱济世的船队了。
“降下日月旗,换上米字旗!”
兰芳号后甲板上一身大明皇帝打扮的朱济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看的老版甲午海战电影里,日本人的舰队就打着美国人的旗子靠近北洋水师的,于是就下令自己的船队打出英国人的旗子。
王德虎应了一下,就吩咐手下打旗语给兰芳号后面的三艘武装商船。左宗棠却有些不确定地提醒道“明公,咱们这样做不会酿成什么外交上的纠纷吧?”
“没事的,中国沿海的洋人商船向来都是乱挂旗子的。再说,咱们的三艘武装商船真是南洋行名下的,本来就是英国船嘛。”
乱挂旗子的事情的确是有的,因为眼下西洋各国同满清签订的条约内容不一,享受的待遇也不一。所以在中国沿海活动的西洋商船要么挂英国旗,要么挂法国旗。因为前者同满清所立条约是最优惠的,而后者同满清的关系最好,也有一定的优惠可以享受。
“老虎,咱们的炮手技术好像不怎么样,距离太远估计打不中,须得靠近了猛轰!咱们就冒充英船靠近,交战前再换日月同辉旗。对了,现在的风向对咱们有利,是吧?”
“现在咱们是上风,的确比较有利。”王德虎是懂海战的,他思索了下,又道“这个上风得始终占稳了,因为满清水师的船小,打炮战是没有机会的,唯一的胜算就是放火船。所以咱们该用T字横切战术,最大限度发扬火力优势。”
纵火船战术老得有点掉牙了,三国演义里面的赤壁之战就是用火船破敌,到了鸦片战争的时候,更是被不少满清大臣当成锦囊妙计提出来,以为可以打英国佬一个措手不及。其实纵火船战术在欧洲一样是有的,而且一度也很流行,只随着舰炮威力不断加大才渐渐退出各国海军的视线。
“总戎大人……逆明反贼很可能有一艘四级战舰,咱们的船虽多,但都太小,火力也弱,怕不是对手,唯一的法子就是火攻!可是这风向……”
台湾镇总兵坐船上,澎湖协副将施得高拈须蹙眉,正在给治军颇严的昌伊苏昌大高手分析战局态势。这位施得高是靖海候施琅的亲族,祖上参加过施琅平台湾的澎湖海战,祖祖辈辈都在福建水师混差事,他的父亲还当过一任福建水师提督,他本人从小耳闻目睹的都是有关海战水战的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海军将才,但确实是个懂行的主儿,不会以为靠人多船多就能克敌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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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有种的大清水师三第四更
“贼人横竖不过四条船,兵卒不会超过1500,我等有大小战船百余艘,水手兵丁近6000,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昌大高手一手按着腰刀,一手指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水师战船轻轻一笑,一张长方形的国字脸上都是信心满满的笑容。他对麾下水兵丁肉搏近战的能力还是极有信心的,自从四年前接管水师台湾镇以来,他可没有放松过操练,特别是自己的镇标,都已经达到了一旬两操的密度!这几年,台湾岛上发生的几次不大不小的民变,也都在台湾镇官兵的镇压下旋起旋灭,周遭的海盗见了台湾镇的兵船,也是远远绕着走的——多新鲜啊,水师兵船又不是商船,海盗不绕着走还能上来打劫?
施得高又举起望远镜瞭望了一下前方的洋面,除了四艘路过的英国船(其实就是朱济世的船队),并没有发现有别的船只出没,或许逆明反贼的船是去打南澳岛的吧?他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下,又接着对昌伊苏道“总戎大人,这西洋战船商船都极为高大,犹如城垣,登船肉搏只怕不利……如用火攻,可风向又不利我,不如退入澎湖保船以制敌……”
“保船制敌?”昌大高手横了施得高一眼,冷冷道,“你就不担心逆贼袭江南甚至袭扰京畿?到时候你我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满清的水师主力就是广东水师、福建水师和长江水师,还有一个登州镇,其中长江水师是内河水师,出不了海。因此朱济世的船队一旦突破福建水师的阻挡,过了台湾海峡,那可就只剩下登州镇了,要再挡不住,朱济世的兵就能在天津登陆了。虽然靠朱济世眼下拥有的陆军不大可能直接攻打北京城,但是袭扰一下北方沿海还是可能的。到时候一个“纵敌北上,惊扰圣驾”的罪名就能让昌大高和施得高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到于此,施得高也不得不一声长叹了,保船保命是不要想了,只能琢磨一下怎么破敌了。
“总戎大人,这小船破大船也不是不可能的,早年郑,呃,郑逆成功就用五点梅花阵加火船战法破过荷兰人的大船。不过不能在如此开阔的水面,应该设计将逆贼大船引入水浅的海湾。用火船和水师战船夹击……”
“镇台大人!协台大人!前方的英吉利船队好像在摆战阵!”
施得高的纸上谈兵还没完,就有亲兵吼起来了。
“战阵?”施得高抬头望前方看去,四条英吉利船已经离得很近了,而且正在转向,似乎想在海面上摆出个一字横队……这可是洋夷水师的炮击阵啊!这点见识,施得高还是有的。
“不对!它们不是英吉利船,是逆明的水师!咱们上当啦!”施得高已经觉出不对,立马大喊了起来了。在他看来,用水师的“小舢板”同洋人的大船作战是在找死,唯一的胜算就是火船战术。可是纵火船是需要时间准备的,现在就打的话……
“慌什么!”昌伊苏望了眼前方正在摆横队的四艘西洋帆船,英吉利的米字旗正在降下,看来是要升日月同辉旗了。可他还是嗤地一笑,无比轻蔑地道,“这逆明的水师都督也不过有点小聪明罢了,区区四艘船,能有几门炮?挡得住我上百艘快船?传令全军,开始冲锋,让刀牌手、鸟枪兵都准备跳帮近战!”
“好多……真的好多船啊!”
兰芳号的后甲板上面,朱济世望着海面上上百条大小不一的满清战船伸展为一个巨大的扇面,朝自己这里扑过来,饶是已经打了好几仗的朱济世都有些脸色发白了。之前虽然也有寡众悬殊的时候儿,可那是陆战,朱济世的陆军都是英法军事顾问调教出来的,放在欧洲或许不算什么,拿来对付亚洲的封建军队怎么可能不胜?
可是朱济世的海军官兵真的有点业余了,不是西方海军的军官严格训练出来的,大多都是海盗和商船水手出身,这会儿竟然显得慌张起来了。就连王德虎这个“提督”都有点儿紧张,冲着朱济世急急地道“明公,看来满清水师想打跳帮战,让锦衣卫都上甲板备战吧!”
“云娇,命令锦衣卫都上甲板。”朱济世顿了下,又道“再请朱简煜和西乡隆永也上甲板参战!”
朱简煜这个日本儒生居然也是剑道高手,师出天然理心流,现在真好是表现一下的时候。至于西乡隆永,这个块头摆在那里,跟个鲁智深似的,说不能打都没有人相信,现在真好拉出来溜溜。
王云娇这个妞看来也干过女海盗的,在摇摇摆摆的帆船上面飞奔起来如履平地,眨眼功夫就到船舱里面下达了命令,两百多个穿着大红飞鱼服戴着乌纱帽扛着洋枪的锦衣卫便呼啦啦上了甲板,在王云娇的指挥下列成两队,举着贝色麦洋枪预备参战了。
“这些人的衣服……”
二百多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大红飞鱼服的锦衣卫突然出现在兰芳号的甲板上,的确有些显眼了,连远在总兵座船上的昌伊苏都瞧见了。
“这个可能是什么锦衣亲军吧?那朱逆自称是逆明之后,豢养的亲卫也叫锦衣卫的。”施得高思索着道。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昌伊苏点了点头,忽然喜上眉梢道,“莫非朱逆本人就在那艘西洋大船之上!”
施得高闻言一愣,举着手中的望远镜朝着兰芳号一阵猛看,果然发现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头戴乌纱帽的高个子站在后甲板上,身边还有个小美人和一个光头摇纸扇子的男子。
“那人是朱逆?朱逆果然在西洋大船上!”昌伊苏的头脑顿时火热起来了。这可是为朝廷除此巨祸的天赐之机啊!
“传令,所有战船向西洋大船一起冲去!靠近了打跳帮!”
“传我的军令,第一个冲上西洋大船者,赏银100,不,赏300两!斩杀一个反贼也赏300两!斩杀朱逆者,赏30000两,官升三极!”
“敢有后退者,立斩不饶!”
一连串的命令随着昌伊苏座船上的令旗很快传达了下去,海面上的全部清军战船同时调转船头,就往兰芳号冲过去。
不过这一冲,清军的什么五点梅花阵可就立时乱了套。其实这种两百多年前明朝水师使用的阵型早就老掉牙了,根本对付不了眼下的西洋大船。而且在海面上使用这种复杂阵形的,必须是训练极为有素的水师,眼下的满清水师根本没那能耐,还是一拥而上打混战比较实在。
“这算怎么回事?一拥而上打群架吗?老虎,还能打吗?”
兰芳号上,看到上百艘清军兵船都往兰芳号而来,朱济世的心又虚了不少,低声向王德虎请教。
“当然能打!堂堂四级军舰被一群舢板吓跑了,传出去咱们大明海军还有脸见人吗?”
王德虎挽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咚咚咚的炮声已经响起了,在海面上刚摆好横阵的四艘西洋大船几乎同时开炮。冲在清军船队最前面的一艘福船就是一阵晃动,冲天水柱在福船的前后左右同时腾起,可是这条老爷福船却完好无损。
“这么近都没有打中!看来海军还是缺练啊!”
兰芳号后甲板上,朱济世看到首轮齐射打空,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心里面已经在琢磨是不是要从西洋聘请专业的海军军官来操练自己的海军了。
“明公,您别着急,这艘广船跑不了的,最多三轮,一定能打中的。”王德虎的心里面其实比朱济世还着急,可面子还得沉住气。还好,第二轮齐射没有太偏,总算有一发链弹就击中了那艘清军福船的主桅杆,顿时就将其断成了两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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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有种的大清水师四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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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被打断桅杆了呢!”
在自己的座船上督战的昌伊苏一脸惋惜的表情。这艘一船当先的福船上载的都是他的台湾水师镇标中营的官兵,属于昌伊苏最嫡系的属下,要不然怎么会那么不知死活地往前冲呢?
这个时代的战船主要是靠风帆为动力的,一旦主桅被击断,战船也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动力。因为海战当中,战船是在不断运动的,所以海战的战场其实也在不断运动,失去动力的帆船只能在原地打转,很快便会脱落战斗,只能干等着交战结束。如果自己一方取胜还好,要是对方胜了,这一船的官兵就只能等死或投降了。因而在通常的海战中,被打断主桅的战船,暂时都会被敌人丢在一旁不加以攻击的——毕竟一艘战船的价格动辄就是好几万英镑,能俘获谁不要啊?
当然了,朱济世这个海战菜鸟加阔佬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只知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完全用打陆战的思维在指挥海战,连声下达了“击沉”的命令!
结果四艘西洋帆船上的五六十门大炮咚咚地又轰来一阵炮火,这条倒霉的福船又挨了两炮,还都是24磅的实心弹,全砸在高高翘起的船尾上面。这艘福船的屁股顿时就是一沉,把船上的清兵吓了一跳,以为这船将要倾覆了呢!
参将衔的官带李相荣回头看看被打烂的船尾,浑身就是一阵哆嗦,他刚才可就站在那儿指挥呢!要不是来查看被打折的桅杆,这会儿只怕已经为大清朝尽忠了。
“转舵!转舵朝东!”
这艘福船的主桅杆虽然被打断,但并没有完全失去动力,如果转舵向东,借着西南风还是可以跑回澎湖的。
“快!快!快装弹!”
兰芳号的炮甲板里,西洋教官的呼喝声都快赶上大炮轰鸣了,炮手们疯狂地忙碌着,擦拭大炮内膛,顶入药炮,塞入炮弹,再将沉重的大炮退上炮位,黑洞洞的炮口伸出炮窗。点火手从炮尾火门处伸入铁钩,刺破药包,然后等待点火的命令。
“依次开炮!”
炮队领队大声命令,一侧炮位上的炮长们立即连声下呼喝。
“右一开炮!”
轰……
“右二开炮!”
轰……
“右三开炮……”
又是一阵炮弹倾泻而下,目标仍然是那艘正在转向的福船,由于这艘福船失去了大部分动力,且又在转向,几乎等于停在原地挨打,所以命中它的炮弹就比上一轮齐射翻了个,四枚实心弹砸中船舯,其中两枚24磅炮弹还砸穿了船底,海水呼呼地就涌进来了。
“右满舵!向右转!”
王德虎这时向舵手下达了转向的命令,前面说了,海战中的舰船是在不断运动的。朱济世的船队现在是以兰芳号为首,依次为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号、杜兰夫人号、大明山号,排出个一列纵队,都是右舷对敌,同时能打响五十几门大炮。听上去好像不少,可是现在的大炮可不是铁甲舰时代填装了苦味酸炸药的炮弹,杀伤力是非常悲剧的。能重创一艘福船的战果也算不错了,可是今天参战的清军战船有上百艘。这数量上的优势,的确是大了些。
看到朱济世的船队调转船头,密布海上的清军战船也纷纷转向。他们原本是个什么五点梅花阵,现在早就成了乱哄哄一团,只是跟着昌伊苏座舰的令旗行动,始终往兰芳号的方向冲锋。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船小好调头”的状况。清军的一百多艘战船里面,大号的广船、福船只战一小部分,快哨船、双蓬船、辽东沙船、喇嘛唬船等奇形怪状的小船占了多数。而这些小船往往帆浆并用,在海面上行动颇为灵活迅捷。而朱济世的四条大船则都降了半帆,放慢航速,又尽可能接近敌船,好让炮手可以尽可能准确地开火射击。这样一来,便给清军的中小战船的接近创造了可能。
不过在它们同朱济世的西洋帆船展开接舷战前,清军水师还得继续付出惨痛代价。
海面上炮声隆隆,不时响起炮弹砸上船体的沉闷破响,人体和木屑横飞,还有不少惊慌失措的水兵噗通噗通往海里下饺子。清军的火炮和抬枪很快也加入了炮火大合唱,噼里啪啦打个不停,只是并没有给朱济世的西洋帆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虽然有几发三四斤的实心弹打中兰芳号的船板,但却被轻轻弹开,顶多擦掉点黑漆。
“咱们的炮怎么就打不动西洋舰船呢?”
昌伊苏望着前方兰芳号船身上的几个白点眼睛都快往外冒火了,凭什么对方的炮能轻易把自己这边的船打烂,自己的炮打在对方的船上就像挠痒痒呢?
“总戎大人,这西洋到底是船坚炮利!”
施得高在旁边叹口气解释道。其实不是西洋船坚炮利,而是福建水师的船和炮都偷工减料!道光皇帝拨下来造船筑炮的银子有三分之一落到实处,那就是遇上大大的清官了!所以福建水师的船都很不禁打,他们的大炮则更加糟糕,由于工艺不合格,工料又太省,所以这大炮极容易炸膛,要是拿个炮手敢按照标准转十成的火药,保管要炮毁人亡的!顺便提一下,这“十成”的火药当然不是杰森——丘吉尔公司或兰芳行出品的高性能黑火药,而是福建水师偷工减料造出来的火药……几方合力之下,福建水师自然就是船不坚,炮不利了。而昌伊苏总兵虽然“善于治军”,但是对舰船大炮都是一窍不通的,武举又不考这些。他的本事不过是能开一石的弓,能舞几十斤的刀,能一拳把朱济世打趴下,不过前提是他能近得了朱济世的身。
“怎么打来打去满清的船还那么多呢?”
兰芳号上的朱济世也在郁闷,战局固然是一边倒的,但是自己的“海军官兵”们的手艺实在不咋地,到底不是科班出身的,打了半天,海面上还是密布着满清的兵船,没有几艘被打沉。照这个打法,什么时候才能把福建水师台湾镇的舰队打垮?
“老虎,这样下去不行啊!”
“可以两船一队,冲入阵打近战!”王德虎提出个办法,也是他之前当海盗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