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传奇-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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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绥巡抚管辖的地方也就是延安府、庆阳府和榆林边镇,尽管说郑勋睿这个巡抚是正四品的官阶,与知府的官阶是一样的,但他是以左佥都御史的身份兼任延绥巡抚的,是直接代表朝廷管辖延安府等地的,所以他能够直接统领都是四品官阶的知府。
按照规矩来说,陈尧言就任之后,首要的事情就是拜访他这个巡抚,或者是写来信函,可十天的时间过去了,陈尧言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里面的意味非常明确了,陈尧言不可能不知道官场上的规矩,偏偏不按照规矩来。
陈尧言在庆阳府知府的位置上面兢兢业业,郑勋睿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毕竟拜访这一类的事情,都是官场的潜规则,并非是正式的规矩,皇上最为厌恶的就是党争,若是那些身为封疆大吏的巡抚,将所有府州县的官吏都笼络起来,这绝不是皇上希望看见的情形。
所以陈尧言不来拜访,郑勋睿也无话可说,至少不能够表示不满。
郑锦宏进入了厢房。
“郑锦宏,命令庆阳府府州县的驿站,时时刻刻关注所有的消息,同时特别关注庆阳知府陈尧言的一言一行,随时禀报。”
郑锦宏离开之后,徐望华进入了厢房。
郑勋睿已经清楚,徐望华知道很多的事情,而且能够做出精准的判断,这个时候,他也需要将一些往事说出来了,让徐望华能够帮忙分析。
“徐先生,陈大人上任快半个月时间,庆阳府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看来你的诸多预测是准确的。”
“大人,属下也觉得奇怪,这陈大人难道不知道规矩吗,上任半月时间,按说也基本熟悉情况了,至少需要禀报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事情,到如今都没有只言片语,这太反常了。”
“徐先生不用着急,我说一件事情,你就知道了,陈大人曾经两次弹劾我,第一次的弹劾是南直隶乡试之后,我乡试高中,家中购买千匹骏马,陈大人那个时候还是南京户科给事中,弹劾我图谋不轨,意欲造反,第二次的弹劾是我出任延安府知府之后,开仓赈济百姓,陈大人弹劾我擅自动用府库的粮食,违背了朝廷的规矩,同样是图谋不轨。。。”
徐望华脸色发白,这样的事情,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知道。
陈尧言和郑勋睿之间是明显的对手了,既然如此,朝廷为什么还要派遣陈尧言到庆阳府出任知府,再说陈尧言在南京和京城都是出任户科给事中,这个职位非常关键,能够直接给皇上呈递奏折,弹劾朝中大臣,虽说品阶不是很高,但身份尊贵,享有清流的美名,轻易是不会到地方上任职的。
“大人,就算是陈大人曾经两次弹劾大人,可此一时彼一时,陈大人如今已经是庆阳府知府,不再说户科给事中,就应该知道规矩,若是一味按照之前的做法来行事,怕是不妥的。”
“陈先生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说完,想必陈先生认识张溥大人和杨彝吧。”
“张溥大人在浙江担任知县,属下知道一些,至于说杨彝,属下不是很熟悉,不过他们创办的应社和复社,影响是很大的,如今更是与东林书院联合起来,在南方声势很大,甚至在朝廷之中也有不小的影响。”
“嗯,知道这些就足够了,我曾经和张溥、杨彝两人割袍断义,少詹事杨廷枢大人,和我关系要好的时候,主动退出了应社,应社的创始人之一的顾梦麟,也因为与我要好,基本不关心应社的事宜了,还有一点,张溥曾经邀约我进入复社,杨彝曾经邀约我进入东林书院,不过这些邀请悉数被我拒绝了。”
徐望华微微点头。
“大人如此说,属下明白了,难怪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陈大人的情况,属下还是知晓一些的,被归结为东林党的成员,而且是骨干的成员之一,大人不愿意进入东林书院,不愿意进入复社,惹下的麻烦可能是不小的。”
“不错,我自己也知道,不过就算是到如今的局面,我依旧是这样的选择。”
“看来陈大人是不会向巡抚衙门禀报任何的事宜了,属下要是猜测不错,陈大人背后还有人,他在朝廷之中能够获得支持,否则不会如此的莽撞。”
“徐先生认为我该怎么做。”
“这的确很为难,陈大人若是在庆阳府兢兢业业做事情,大人是不好过分干涉的,庆阳府遭遇的灾荒也是严重的,依照大人的性格,绝不会弃庆阳的百姓不顾,那么巡抚衙门还是要辅佐庆阳府,不管是不是陈大人担任知府。”
“你说的不错,官员之间的矛盾,不能够牵涉到百姓,若是官员因为一己之私,置百姓死活于不顾,那就是禽兽之行为了,我是决不允许这等情况出现的。”
郑勋睿说出来这些话,徐望华站起身来,抱拳行礼了。
“大人之高风亮节,属下钦佩之至,若是朝中的大人都能够做到这一点,百姓不至于遭受那么多的困苦,怕是流寇也五立锥之地了。”
“徐先生,这些话都不说了,你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能够控制陈大人所作所为的。”
徐望华皱了皱眉。
“属下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若是陈大人兢兢业业做事情,将庆阳府治理的很好,属下认为大人没有什么需要干涉的,唯一能够做的一点,那就是不去过多的理睬和赞誉,陈大人不管做的多好,都需要巡抚衙门举荐,这一点还是控制在大人手里的,陈大人既然不按照规矩来,大人也没有必要按照规矩做。”
“先生说的不错,陈大人若是安安心心做事情,那最好不过,反正所有的功劳,都可以记到巡抚衙门,与庆阳府没有多大的关系,陈大人若是别出心裁,让庆阳府各地不能够安稳,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徐望华的脸色有些古怪,忍不住开口了。
“大人说话真的是直接,属下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了。”
“今后你我之间的商议,就是要如此的直接,万万不要拐弯抹角,猜来猜去让人心烦,还会耽误很多的事情啊。”
徐望华准备告辞的时候,郑勋睿挥挥手。
“先生不要着急,还有一件事情,我想着问问。”
徐望华看着郑勋睿,他知道郑勋睿询问的问题,一定是很关键的。
“陈尧言、张溥乃至于杨彝,他们都不可能是主谋,并非说他们没有那样的能力,只是他们的职位都不够,在朝中的影响更是不大,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从来没有想过去谋算他们的,可他们却频频出手,想着谋算我,不可忍啊,先生可否预测一下,这背后的主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徐望华的神色有些严肃。
“属下还真的想不到这背后的主谋,朝中的东林党人,应该说是不少的,但身居高位者微乎其微,实际上皇上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很是忌讳这方面的事宜,再说内阁首辅温大人,对东林党也不是很在乎的。”
郑勋睿微微点头,徐望华说的倒是实际情况,温体仁代表的是浙党,与东林党之间素来都是不合的,而且东林党的代表人物陈于廷,早就被弹劾致仕了,应该说朝中没有身居高位的东林党人了。
要不是因为这一层的缘由,郑勋睿也是能够想到背后主谋的,不过目前的局势有些迷茫,几年时间过去,他都没有想到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准备去做事情的徐望华,再次开口了。
“属下觉得大人不必在乎背后的主谋,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大人忙于延绥各地的事宜,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顾及,退一步说,就算是大人知道了背后的主谋是谁,如今也是不好采取什么措施的,还不如暂时不知晓的好,属下相信,总有一天,大人是能够揪出来这背后之人的。”
郑勋睿微笑点头。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感谢先生的提醒,如今的情况之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免得自寻烦恼,不过他们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那就就要怪我不客气了,先生多多注意陈尧言的举措,我想他肯定是会标新立异,做出一些事情来的,他可没有耐心仔细了解庆阳府的实际情况,就算是他能够忍得住,他背后的人也忍不住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预料之中
延绥各地,延安府有皇上的圣旨,三年之内是免去所有赋税的,庆阳府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必须要缴纳赋税,至于说榆林边镇,因为是军镇,不需要缴纳任何的赋税,偏偏这些年以来,庆阳府和延安府一样,也是灾荒不断,若不是郑勋睿出任了延绥巡抚,考虑到庆阳府的实际困难,以及前任知府董其昌的努力,说不定庆阳府早就乱作一团了。
不过东林党的认识和主张,可不是郑勋睿这样的,他们在崇祯元年和二年的时候,给皇上提出了很多的建议,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大规模的减少商贸赋税,全面增加农业赋税,而且还要求各地收取历年欠下的农业赋税,这一道的政策,无异于火上浇油,让本来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农户,被逼得走上了流浪和造反的道路上面。
陈尧言出任庆阳府知府,让郑勋睿最为担心的就是农业赋税的问题。
董其昌没有强行的征收赋税,和其他大部分遭遇灾害的地方一样,有些时候他甚至没有要求州县的官吏去征收赋税,这都是想着让百姓休养生息,本来就遭遇到灾荒了,这个时候去征收赋税,就是逼着百姓造反。
所以说庆阳府所辖的州县,拖欠的赋税是不少的。
郑勋睿判断,陈尧言上任之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从征收赋税方面着手,这样做对上是有着很大好处的,若是能够征收赋税,上缴朝廷,那么陈尧言的政绩就出来了,能够得到朝廷的赞誉,而且也能够证实东林党提出来的方案是切实可行的,至于说百姓是不是能够活下去,是不是会造反,与官府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陕西就是流寇窝子,多出现一些流寇,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更加关键的一点,陈尧言这样做,可以打击郑勋睿这个延绥巡抚。
既然庆阳府能够征收起来赋税,身为延绥巡抚的郑勋睿,为什么没有能够督促,为什么放任不管,这就是置朝廷的利益于不顾了,这可是很大的罪名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郑勋睿要是不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那他就白穿越了。
郑勋睿还清楚,陈尧言若是在庆阳府强行征收赋税,必然会引发大乱,百姓无法承受的时候,必定会造反,要知道庆阳府稳定的时间不是很长,百姓的生活没有彻底的稳定下来,很多时候不仅不能够缴纳赋税,还需要官府的救济。
三月底,驿站的情报来了。
陈尧言上任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严令府州县的衙门,不准擅自动用库房之中的粮食,因为这些粮食都是朝廷的,动用每一粒的粮食,都需要得到朝廷的许可,至于说有的官吏提出来,这些粮食都是巡抚衙门专门采购的,陈尧严很快予以反驳,说是巡抚衙门也要服从朝廷的规矩。
陈尧言所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要求府衙、州衙和县衙,开始清理百姓拖欠的赋税事宜,四月份和十月份是征收赋税的时间,马上就是四月了,看样子陈尧言准备动手了。
庆阳府遭遇到旱灾,尽管说百姓存有一些粮食,可维持到年底,存在很大的困难,几乎是不可能的,郑勋睿去年就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巡抚衙门出面,购买了粮食,这些粮食就是在关键时刻救济百姓的,加上有部分的流民进入到了庆阳府,各级的官府也需要拿出粮食来救济,可陈尧言刚刚到庆阳府,根本没有了解实际的情况,武断的做出了决定,封存了所有的库房,不准动用一粒粮食,让滞留在庆阳府的流民失去了依靠,也让百姓开始惊慌起来。
庆阳府各级的官吏发现情况不对,谁都不说话了,按照知府大人的要求执行,至于说是不是会出现问题,这不是他们的责任。
一部分的流民朝着延安府的方向而来,一部分的流民准备离开庆阳府,到其他的地方去想办法,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更加恶劣的情况出现,陈尧言竟然要求州县衙门审核这些流民,看看其中是不是存在流寇,而且需要严查。
巡抚衙门,厢房。
徐望华和郑锦宏两人的脸色不是很好,他们看着面容更加严肃的郑勋睿。
“徐先生、郑锦宏,想不到陈尧言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看样子他是想着让庆阳府大乱啊,是不是那样就能够证明他的能力了。”
郑锦宏自然是很气愤的,跟着开口了。
“少爷可以责备陈大人,如此的做法,岂不是让流寇有了可趁之机。。。”
徐望华暂时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沉思。
郑锦宏说完之后,他慢慢的抬起头。
“大人,属下觉得,目前暂时不宜责罚。”
徐望华这样说,郑锦宏很是气愤,但郑勋睿却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徐先生说说理由吧。”
“陈大人并未做错什么事情,若是这个时候予以责罚,怕是不能够平息失态,可能会闹得更大,想必陈大人是有备而来的。”
郑勋睿的脸上露出了冷笑,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不准动用府库的粮食,朝廷的确有此等的规定,陈尧言是完全执行朝廷的规定,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前任的知府董大人,动用府库的粮食,也没有什么错误,因为这是巡抚衙门同意的,可是两者比较起来,陈尧言无疑做的更好,就算是闹到朝廷去了,皇上和内阁都是会支持陈大人的。”
“准备征收赋税,而且准备征收历年欠下的赋税,朝廷也有此等的要求,陈大人的做法还是没有错误,而且陈大人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得到皇上与内阁大力支持的,朝廷缺粮食缺银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陈大人为朝廷分忧,岂能不得到嘉奖,若是因为这件事情闹上去,得到好处的只有陈大人。”
“清查流民,看看是不是有流寇混杂其中,这更是正确的举措,陕西本就是流寇肆掠之地,而且流寇大大小小的首领,绝大部分都是陕西一地出去的,陈大人采取如此的措施,防患于未然,没有任何可以职责的地方。”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陈大人的想法,但属下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陈大人此举,必定引发庆阳府的骚乱,流民会大规模的出现,百姓活不下去之后,会起来造反。。。”
郑锦宏有些着急了,准备开口询问徐望华,既然预计到了后面的情况不妙,为什么不能够阻止陈尧言的举措,至少可以向朝廷解释清楚。
郑勋睿用眼神制止了郑锦宏。
“大人,属下刚才说过,陈大人此举肯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庆阳府真正的乱起来的时候,他怕是已经离开了,回到京城去了,留下了乱摊子,难以收拾。”
郑勋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徐先生的预测是准确的,我就一直在想了,陈尧言也是进士出身的,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恐怕是想着弄乱了庆阳府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至于说庆阳府乱起来了,那责任就是我的,他已经离开了庆阳府,能够有什么责任,这算盘打的够精的。”
徐望华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陈大人以为在朝廷里面有支持,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抽身,这怕是不大可能,既然他想着弄乱庆阳府,那大人就可以将计就计了,让他留在庆阳府解决所有的问题,若是不能够解决,那一切都好说,算账的时候,他怕是难以抽身了。”
“不错,如何让陈尧言留下来,徐先生可否有考虑。”
“大人在朝廷里面也有关系啊,为何不利用起来,让陈大人留在庆阳府,这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至少让其在庆阳府一年以上的时间,不管他做出了多大的成绩,若是有了政绩,更要留在庆阳府,继续努力,让庆阳府更加的稳定富庶,若是做的不好,那更不能够抽身离开,至少需要解决诸多问题之后,再来说离开的事情。”
“好,很好,我这就写信,将陈尧言的一切行为,禀报上去,我不仅仅是要动用诸多的关系,我还要直接给皇上写奏折,赞誉陈尧言做得不错,我以前的很多事情,恐怕是欠考虑的,让陈尧言在庆阳府多做一些事情,我也要跟着学习啊。”
郑锦宏早就想着开口了,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
“少爷,徐先生,若是这样做了,那庆阳府的百姓岂不是遭殃了。”
徐望华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这个问题他怎么可能没有想到。
郑勋睿看了看郑锦宏,面容严肃的开口了。
“郑锦宏,有些时候面对问题,必须要有取舍,不可能每件事情都是完美的,想要得到一些,总是需要失去一些,庆阳府的百姓,短时间之内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付出这样的代价,是为了日后的稳定,朝廷不知道庆阳府的具体情况,只有某些事情发生之后,朝中那些大人才会知道的,若不然,庆阳府会遭受到更多的折腾。”
第一百八十八章计谋
文震孟总算是回信了。
郑勋睿专门给文震孟写去信函,介绍了陈尧言就任庆阳府知府之后的诸多做法,当然都是从正面角度分析的,作为延绥巡抚,郑勋睿自认为从陈尧言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如今就是要看看陈尧言在庆阳府的作为效果如何,接下来延安府和榆林边镇都可以跟着学习了,当然郑勋睿也明确提出了要求,那就是要求陈尧言一定要在庆阳府至少两年以上的时间。
郑勋睿暂时没有给皇上写奏折,他需要得到文震孟的回信之后,再来看看是不是给皇上写去奏折,其实给文震孟写去的信函,依照文震孟的性格,一定会给皇上禀报的,这方面文震孟是非常迂腐的,也可以说是很有原则的。
郑勋睿看的非常认真,看着文震孟的信函,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文震孟总算是没有迂腐到家,明白他写去信函的意思,信函中的态度非常的明确,那就是短时间之内,陈尧言是不可能离开庆阳府的,至少需要有一年以上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了,到时候他可以让陈尧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望华进来的时候,郑勋睿将文震孟的信函递给他了。
“这是大人的家信,属下看不合适啊。”
“徐先生,你认为我和太爷之间可能有家事吗。”
徐望华愣了一下,从这句话之中品味出来了一些什么,随即摇摇头,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接过了信函,仔细看起来了。
徐望华很快看完了信函。
“大人,文大人来信了,属下预料陈大人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离开庆阳府了,恐怕陈大人自身尚不知道,还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番,留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