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战国-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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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许多武者身上衣甲燃烧起来,倒地打滚,哀嚎着,惨叫着,被大火卷入其中,一阵焚烧。
恨欲狂,拔剑茫然,没有敌兵现身,有的只是熊熊烈火。
一些六阶武者、五阶武者们,带兵迅速朝着暂时火势相对弱的地方逃窜,先天高手更是离地跃起,奔上大树,窜上树冠,离开火圈,然后跳跃树冠,奔离出去。
辰凌拉开一张硬弓,朝着一道窜上树冠的身影射去,蓬的一道血花绽放,那名副将低吼一声,抱着箭上,跃出了火圈,负伤逃离了。
但这样身手的七阶武者毕竟太少了,随着火箭不断射入,一些宋军武者,不是被烧死,就是被射杀。
数千武者,朝着低洼之处飞奔硬闯,但是乱势之下,前拥后挤,有的武者身上有火,灼烧疼得来回乱跑,撞了不少人被引燃。
就这样,毫无掩护下,又受黑烟所薰,精锐的武卒,没有拔剑杀敌的机会,前仆后继地倒下,烧成黑炭焦尸,不过,也有一些精锐之士,勉强冲过外围的火圈,但立即遭遇了埋伏在暗处弩机手的射杀。
战况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
辰凌见敌人纵在这等劣势里,仍是凶悍迅捷,纵掠如飞,身法敏捷,抱着求生欲望,暗叫侥幸。
倘若与五千劲宋正面交锋,他带来的这五千武卒,只怕会被斩瓜切菜般击败,哪还有机会躲在高处张望,看着宋军灰飞烟灭的下场,可见智勇两项,缺一不可,对付强劲的勇夫,智谋更是重要。
这时附近整个山林全陷进狂暴的火势里,烈火冲天而起,参天古树一株一株随火倒了下来,更添声势。
辰凌弯弓朝着宋王偃逃奔的方向连射了几箭,但都无果,以对方八阶武者的功力,自己远程射箭,根本就上不到对方,摇头一叹,放走了这个暴戾君王,日后麻烦可不小,后患无穷。
宋国始终是一个危险因素,如果不早除掉,宋国大军切断魏军后方,终是一个大患。
他想到此处,脑海里不断想着如何伐宋的计谋,路程太远,不宜调动墨妃暄及墨家的武装力量与之抗衡,而且也有可能会暴露了他的身份,不能动用自己的秘密力量,只能借助魏国之势。
眼下魏国伐小卫,已经没有多余的兵源可以攻宋,而且宋国战力强大,任何一个诸侯国,都难以独吞,看来真正要灭宋,还要等几个诸侯国闲下来,组成盟军来进攻。
浓烟滚滚,火势猛烈,凄惨的叫声,响彻整片山林。
由于火光隔离了魏军的实现,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宋军精锐被困,烧在其中,但三军依然朝着有喊叫声的地方放箭,哪里有声音,箭雨就射向那里,不少死敌军,也要乱箭射死。
本是风光怡人的山野,变成了人间地狱,惨嚎声不住由火场传来,喊声震天。
逃出的宋卒,愤怒地涌向了伏击深处的魏卒之处,冷箭嗖嗖,射杀奔袭者,但是那些士卒毕竟都是武者,躲闪冷箭的能力,要远比寻常军伍甲士强出很多,伤亡一定人数之后,一些活下来的宋军武者,杀入了伏击的魏卒潜伏圈内。
一千在地处隐蔽的武卒,与宋军武者们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厮杀声愈演愈烈,兵器交击声,愤怒地吼叫声,砍掉首级的血泊声,交汇在一起,凄烈惨壮。
辰凌直到,那潜伏在外的一千武卒,生存几率不大了,他没有下令出击救援,因为有大火隔离了,无法有效快捷地奔过去,而且即使冲杀过去,也不过是多添一些伤亡,一旦陷入混战中,说不定后面未被伏击的宋军尾部,会掉过头兜过来,反而把他们都围歼在此地。
“大帅……”杨匡义深深地说了一句,想要过去救援。
“继续射杀火中的宋卒,让他们少出去一个,咱们的将士就多一分安全!”
辰凌的话很明显,不会派去,而是选择继续射杀宋卒,与其那样被动去送死,不如在这多杀一些宋卒。
杨匡义也明白这些道理,但毕竟武卒跟他时间太长了,有一种将士生死袍泽的情谊,望着那片厮杀的方向,眼眶一湿,老泪横洒下来,强忍着悲痛,拉起一张硬弓,朝着火圈中,仍在嚎叫的地方,大喝一声:“杀光宋卒——”
“杀光宋卒——!”不少魏卒都明白过来,己方将战死一千武卒兄弟,但是,没有人哗变,没有人违抗军令,这是战场,军令如山,而且形势所迫,没有人觉得大帅错了。
双方都有仇恨,这边仍继续猎杀生还的宋卒,另一边突围出去的宋卒武者,则把怨恨和愤怒,到了那一千多武卒身上,扑入潜伏地,挥剑杀敌,剑气如芒,森寒匹练,人人皆武艺高强,剑术过人,比大魏最精锐的武卒战士,还要厉害许多。
但大魏武卒们,也知道一旦被近身攻击,生还几率渺茫了,他们也都豁出去了,扔掉手中弩机,拔出匕首、长剑,手持长戈,与宋卒武士们拼杀,做困兽之斗,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即使死了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因此一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许多武卒,都是避开要害,用身体宁抗对方一剑,然后瞬间反击一招,与对方同时毙命,或者两个扑上去,一个被对方用剑刺穿了腹部,双臂却仍死死抓住对方,好让自己的袍泽战友,有出手砍杀的机会。
“辰凌,你个孬种,有本事与寡人当面对决,你这个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真给大魏丢脸——!”一声咆哮从一里之外传出,仍然声波不衰,内劲雄浑。
辰凌没有答话,而是喝令将士们,朝着喊声的方位,就是一顿高射,流矢飞出,不时传来惨叫声,气得宋王偃大发雷霆,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火势被秋风一吹,越来越大,已经扩散了,这片山林几乎在蔓延了。
辰凌下达撤退的指令,因为大火很快要反烧上来,而逃走的宋军也开始迅速奔离了,厮杀声越来越小,那一千武卒,经过小半个时辰的浴血厮杀,全部壮烈牺牲了,也拼掉了几百个宋军武者,值得了。
东方大白时,方圆十里之地全化作了焦土,火苗仍在远处延续着,但已减弱多了,辰凌带着四千将士,在天亮的时候,进入了成武邑,做暂时的休整,这一战,连宋王偃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把五千劲宋收拾过半,正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最好体现。
第0584章 宋军压境
辰凌退入成武邑后,立即下令日夜严密守护城池,并派出斥候,方圆五十里密集排查宋军动向,这一伏击,五千劲宋所剩应该不足一半,不会再发动攻城战,但是后方的濒临的五万大军,却有可能长驱直入,不得不防。
到了眼下,形势危急,辰凌立即写了两封密函,一封给周淮英,让他在扇堤关整军,固守扇堤关,那是最后撤走的关键,也是后路,后勤粮仓所在,一旦有失,入卫的大军都要困死其中,乃战略要地。
第二封写给魏王,陈述当前的战况,右路魏军,一路凯歌,横扫卫国南部,如今只剩下曹州及周围几座城邑了,但五万宋军压境,将要切断魏军后路,一则请求援军,二则能否拉拢韩国,借韩军压向宋境,使得宋国不敢妄动。
由于成武邑与大梁相隔遥远,因此封密函先是被鹞鹰送出,快速飞到后方魏国情报联络站的鹰塔,然后由斥候连夜送往大魏王城,第三日送入了魏国宫殿。
魏王看到信函后,先是大喜,右路军战绩彪炳,这辰凌果然是一代将才,而且在宋卫边界,还一把火烧了五千劲宋,差点把天生神力的宋王偃差点给烧死,畅快地大笑起来。
接着看到求援,眉头皱了起来,这些日子,三路军马都不断发回求援的信函,魏太子、国尉魏章、武陵侯魏钰,先后入宫,为自己保举的将帅一方,请求军马和粮草等,让魏王一时头大。
三十万魏军,加上留守的二十万,已经是魏国常规军的极限了。
留守的兵马,一部分屯守大梁京城,是动不得的,其它兵马分散在四面八方的边界,也不能抽调,否则本国空虚,会造成致命威胁。
魏王立即召集群臣商议,再次征集十五万壮丁,新军入伍,每路军五万人马供调遣。
战国有征兵徭役,按照户籍,登记的壮丁,一旦有需要,全民征兵,在年龄范围之内男子,如果家中没有人正服役,那么就要出一男丁入伍,这是战国百姓基本的义务。
同时,魏朝廷派出了时节,去往了韩国,要说服韩国君,派兵抵达宋边境,向其施压,让宋国军马不敢妄动入卫。
当然,韩国趁机要挟,肯定不会轻易同意出兵,这就需要使者巧用外交手腕了,无非就是许以利益,当利益大于出兵的劣势和弊端时候,自然会欣然出兵了。
这一日,游哨的斥候回报,发现五万宋军已经入境,正赶赴成武邑而来。
辰凌凝思半晌,摇头一叹,他太高估了宋王偃,以为一国之君,当衡量利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失利一次,暂时不会派兵干预诸侯之战。
但是宋王偃明显是一个天生暴戾之人,数日前吃了大亏,辛辛苦苦打造的一支精锐武者劲旅,是他梦想称霸诸侯的底牌,所向无敌,但一夜之间,付之一炬,被大火烧死烧伤大半之数,气得他回去后暴跳如雷,在宋国边境处,立即调集三军,亲自御驾亲征,不足两千武者,加上五万宋军,浩浩荡荡进入卫境,要把辰凌余部彻底歼灭。
形势危急,辰凌不敢托大,立即发出军令,撤走曹州外的大军,还有平陵一带的驻军,全部收缩回到成武邑,要收起拳头再迎敌,免得被宋军切割孤立,逐一攻破歼灭。
一日之内,三万甲士,两千骑兵,八千中军,七千武卒集结在成武邑,各路军马汇合。
扇堤关有一万五千守军,除了周淮英带回的五千残部,另有一万的辎重粮草军,战斗力不行。
辰凌担心后路被堵截,因此调派杨匡义,率领三千武卒,五千甲士到扇堤关,辅助周淮英守雄关,对于那个草包剑客将军,很是不放心,这次腹背受敌,事关右路军的生死存亡,还有军人荣誉等,他已经没得选择。
如果撤离到扇堤关,一起防守呢?那不现实,征战了一个半月,死伤近百大军,才横推了卫境诸多南疆,如果就这样撤出来,那战死的那些将士就无功劳了,抚恤金和封赏也不会兑现,朝廷还会治他带兵无方的罪名,不死在敌军手中,反而会死在朝廷罪名下。
因此,他必须要死守成武邑,并把扇堤关牢牢握在手中,等待魏军救援,恶战数月也罢,至少给朝廷魏王和许多大臣做做秀,让他们知道战场激烈,可不是他主动逃跑的,实在受不住了,再突围撤退,这是军人底线。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但这就是官场与将相之间的规则,违反了规则,名将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不是赐三尺白绫,就是毒酒下肚!
调兵遣将之后,成武邑只剩下两万五千普通甲士,八千中军,两千骑兵,四千五组了,加起来四万人马左右,足够死守成武邑了。
不过,辰凌担心背后曹州会有卫军前来夹攻,因此招来柳岩,派给他一千武卒,夜里出城,埋伏在曹州通往成武邑的途中山岭树林地带,潜藏下去,如果有卫军来援,中途伏击,作为一支游散部队,来回机动,逮住机会,可以烧毁敌军粮草之类,成为一支奇兵在外。
柳岩领命而去,这次同样是一次九死一生的任务,夹在两军之间,潜伏突击,危险度可想而知。
五万宋军日行近百里,按照路程,三日内就能兵临城下。
辰凌发动将士,备好防守用的工具,滚木雷石,箭矢沸水,滚油狼烟,拆掉城门口附近街道的房舍,运送大批砖木等放在城墙下,防守时候好用到,又派人在城池前挖下大壕沟,阻挡敌军攻城的脚步。
由于时间短暂,不可能像卫山童守曹州时,在曹州五里外,花费数月构筑大型防御战壕,连绵数里,挡住魏军兵临城下。
一切妥当后,宋军也抵达了。
下午未时,五万宋军奔腾而来,辰凌站在箭楼女墙前,手搭凉棚举目一望,广阔的山塬上,一道黑色的细线正在迎面逼近,毫不停滞,铺天盖地,以势不可挡之势向成武邑席卷而来。
片刻之间,黑线变成汹涌的潮水,沉雷隆隆卷地,旌旗遮天蔽日,铁骑战车纵横驰骋,沉沉的牛角号响亮,更增添几分战意和悲凉,秋风如刀,战场似火,一场烽烟激战,在所难免了。
第0585章 守城血战
辰凌神色肃穆,面对排山倒海涌向来宋军,肃然而坚定,这一战既然来了,就不可避免,他必须面对。
以往都是他攻城掠地,还是第一次守城,不过,他并不茫然,镇定自若,辰凌相信,兵法是相通的,治好军,就能作好战。
城内有一个月的粮草,只要能坚持住一个月,而不被攻破,宋军必退!
且不说有魏国援军,和韩国的盟军会出现,光宋军自己,五万人马的消耗,跨疆域作战,深入卫地,后方粮草供给,能持续多久,对于宋国这样二流诸侯国,是没有足够的国力支撑外地消耗战的。
即使到时候宋王偃不退,辰凌也有办法派使者,说服齐、楚趁着宋国空虚,而直捣老巢,现在时机不成熟,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先鏖战,再求谋计。
辰凌厉声下令:“聚兵号!”
十几支牛角号吹响,低沉浑厚,顿时响彻城池,随着急促凄厉的号角,一对对红色甲士从十几条石梯马道涌上城头,片刻之间,箭楼两端的城墙上盔明甲亮,守卫多了数倍。
按照正常行军攻城的惯例,一则是大军驰骋抵达城下,须得稍事整修,安营扎寨;二则是午后攻城,与夜战衔接紧密,士兵不至于脱力。
宋军一路狂奔,下午抵达后,应该稍作休息,调节状态,安营扎寨,于次日攻城。
但是宋王偃脾气火暴,加之对辰凌恨之入骨,巴不得早一点破城,为烧死的那些精锐将士报仇雪恨,那可是他倾举全国之财力,十年来辛辛苦苦打造的一支武士部队,被一场大火,烧死烧伤过半,焉能不心疼?
“辰凌小儿,纳命来!”
宋王偃站在一辆战车上,充满了肃杀之气,战车由黄金浇铸而成,刻满了飞龙鸾凤的彩纹,隆隆碾压过大地,滚滚而来,一股强大的战意,像是海啸一般汹涌澎湃而至。
八阶武者,半步九阶,不论是体能还是武道修为,都极为深厚。
留下五千宋军安营扎寨,宋王偃御驾亲征,四万五千大军,把成武邑四个方位都给围了起来,完全不符合兵道。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当军力达到十倍守军的时候,才能重重围住,同时进攻。
另外,围城讲究‘围师必阙’,留下一面,不让守军做困兽之斗,这样一来,守军看到有一面可以逃生,其它三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敌军,会心生逃念,降低战意,如果全部稳住,等于逼着守城将士上下一心,困兽之斗,鱼死网破。
宋王偃可不管什么兵法不兵法,他只知道,辰凌烧杀他数千的精锐,有血恨深仇,不击杀光这支魏军武卒,心有不甘,愤怒之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刚愎自用,也不听什么布衣谋士的计策,他只相信拳头和武力。
“将士们,谁第一个登上城墙、攻克城门者,赏赐千金,封千户!”
宋军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头,列阵之后,从一里之外,开始发动攻势。
对于浴血沙场的士卒来说,赏金多少,并不太在意,都是身外之物,冲在前面一般都会战死,没命拿不到赏金,但这千户封地,可是子孙承袭的爵位,即使自己战死了,封地也可以赏给亲人和后世子孙。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面对如此赏格,三军将士人人血脉贲张,方阵推移,山呼海啸般向成武邑杀来。
“敌军进入弩弓一箭之地!”
“咚咚咚——”战鼓捶动,城头的弩机手听到鼓声,第一排的弩兵一齐瞄准进入射程的宋军。
“射!”将令一出,扳机扣动,无数弩箭,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形成一片乌黑的箭云。
霎时间,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和战车驭手、车后的勇士,一片人仰马翻,近千人被射倒,紧接着,守军的第二排弩箭射来,不断有宋军士兵在冲锋中惨叫着倒地。
由于城头空间有限,不能排列三排弩兵,改成两排,在上弩的时候,有点间隔时间,两轮弩机射出,宋军伤亡数千人,但是已经离着城头五十步了。
城头弩兵如潮水般撤退,等候多时的弓兵开始拉弓劲射,弓兵使用长弓兵箭,箭长两尺三寸,铁簇锐利,以仰角射出,五千支箭密如急雨,力道强劲,冲在最前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死尸堆积。
但是这个距离,宋国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了,企图压制城头的攻击,一些守卫士卒不慎中箭者,有的被射倒,气息奄奄,血流不止,有的载落城下,当场毙命。
一交锋,双方都打出了真火,鲜血飞溅,很快战场就弥漫了血腥之气,遍地死尸,但这是刚开始而已。
辰凌早预想到一旦开战,必然是恶战,担心守卒们脱力,因此预先谋划,将三万多将士分成了八队,每队四千人,两队守一面城门和城墙,两个时辰一轮换,另外设了两个游击队,每队一千人,哪里吃紧赶往哪里,临时救援。
斥候营全部调动,游走在城墙和城内,监视着守城的战况,一旦发现可疑敌情、紧急战况,随时汇报,猎杀城内可能存在的间谍等。
城如孤岛,战如滚云,从城楼望去,万千军马将士,犹如一群群蝼蚁。
南面城下,宋军主力集中,宋王偃看到宋卒一排排倒下,被乱箭射中,更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不断拍着战车横梁,恨不得自己亲自冲锋上阵。
“弓箭手,给我压制住城楼的制高点!”
四千宋军弓箭手,密集的箭雨在一片尖啸中向箭楼和城墙猛烈倾射过去,一时间,成武邑的箭楼城墙被箭雨淹没,朦胧模糊,城下壕沟处的宋军,利用这个机会,搭上板桥,拥着云梯,推车云车,呼啸冲到墙下。
后方的箭雨连射了好几轮,似乎压制了城头的反击,宋军将领顿时大喜,发出号令,迅速登城作战。
云车立起,一些猛士开始爬城了,忽然间,城头战鼓骤然剧响,仿如沉雷压顶,密集的石块沿着城墙,垂直砸下,云梯云车在巨石和滚木的猛击下,一片喀嚓哗啦的响声,顷刻间被压垮砸碎。
与此同时,遍布女墙的箭空射出密集的箭雨,只顾奔逃躲避石块的宋兵,被箭矢当成了活靶子,中箭伏诛,不到片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