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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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是进入诊室,进入诊室有他的规矩。陈墨的诊室虽然很大,但不能让所有的人进入,这不是菜市场买菜,是经过消毒处理的诊疗室,不能随便进入。太多人进入诊室不符合医疗规程,可为了显示自己的神奇医技,陈墨也只能有选择性的让几位同窗和两位太医令进入。
诊室事先经过了处理,带着淡淡的酒味,让众人感觉有些不适。
更不适的还在后面,陈墨给众人一人一个口罩——白麻布做的唐代口罩,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道,口罩明显的也是经过了处理。
震撼还在延续,陈墨今天的助手是姜粟,两人安置好韩姓商人,立刻开始净手。紧跟着姜粟打开一个精美的瓷瓶,随后用里面的液体浸透几团细麻布,按照陈墨教授给他的方法,姜粟有板有眼的给韩姓商人肿物周边皮肤开始擦拭。
专业就是专业,尽管距离陈墨心中的条件差距很大,但足以让这些唐代医生充满崇敬的目光。
其实,陈墨还是很遗憾,没有橡胶手套很有危险性,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他除了净手没有其他方法。
手术在一双双瞪大的眼睛下开始,陈墨拿出的器械已经够众人震惊了,随后的震惊更甚,陈墨的技艺太熟练了。锋利的小刀轻松划开被消过毒的腿部皮肤,紧跟着陈墨的助手姜粟立刻下手帮忙止血,这种手术出血不多,不久之后,在众人的惊愕中,陈墨一伸手就把一个卵形的肿物取了出来。
带着血迹的肿物被陈墨扔进一个带着药水的陶盆中,继续止血,跟着姜粟递上针线。缝合的速度更快,创口被陈墨缝合的整整齐齐,除去准备的时间,整个手术也就是不到一刻钟时间。。。这就是陈墨的割皮解肌之术。
韩姓商人在整个过程中除了有些小的异动,并没有痛的大喊大叫,根本不用置疑麻沸散的功效。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陈墨再一次伸手,陶盆中的肿物被他取了出来展示。就向陈墨当初所说,这个肿物形如一个小鸡卵,外观极其光亮,和他所说的一般无二。
什么叫做神技?就是这割皮解肌之术,想不服都不行!
韩姓商人呼吸均匀,毫无问题,仍旧迷迷糊糊。当陈墨缝裹好创口,韩姓商人迅速被抬走,什么也不用怀疑了,杜怀山一把摘掉让他气闷的口罩:“陈墨你还是不要做学生了,担任助教与医博士都绰绰有余!”
“老夫也有同感,不如我两人共同作保让陈墨先从医师做起如何?”孙解也不含糊,他立即附和杜怀山,但把级别压了下去。
“这样也好,木秀于林虽看似高远,总不如按部就班,就委屈一些陈墨,先从医师做起吧!我和文翰兄共同作保如何?”杜怀山明白了孙解的意思,陈墨太年轻,一步登天不是好事,还需要继续锻炼,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是一个保举与科举并用的时代,流行举荐,两位太医令举荐一名医师没有任何问题,但要举荐一名刚刚进入太医署的年轻人担任医学博士或者助教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尽管陈墨的医技已经称得上惊世骇俗,但直接飞升对一个年轻人不是什么好事,两人的默契其实有保护陈墨的意思。孙解今天来的很恰到好处,举荐有了,陈墨以后是杜怀山的弟子没关系,孙解的举荐等于锦上添花,陈墨以后在他面前同样要持弟子礼,他一样等于是陈墨的老师。
陈墨明白这个道理,他立刻不急不躁的表示了感谢:“谢夫子提携,学生定不负两位夫子的期望。”
大开眼界的几位同窗纷纷上来祝贺,没有太多的惊喜,也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神情,陈墨的淡定表情和回应让人感觉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个年轻人沉稳的有些过分。而陈墨那些未知的医术更加令人期待,谁知道他还能带来些什么?
给韩姓商人开了几副汤剂,叮嘱过注意事项和复诊的时间,众人来到陈墨宅邸巨大的中堂(客厅)。
由于两位太医令在,众人明显的有些拘束,陈墨的众位兄弟干脆没有进入客厅,以前那样的热闹是不要想了。没等几位同窗说上几句话,杜怀山借口有事情和陈墨要谈一谈把众人轰了出去。
“老夫记得陈墨来自一个小山村,不是豪门巨富,不知这宅邸和众多的仆从何来?”
三人舒舒服服坐在陈墨刚刚买回来的椅子上,杜怀山首先发难,他的意思是;作为太医学生,陈墨这种排场有些过大了。
站起身,陈墨叉手而立:“回夫子,宅邸是学生义兄神策军右军将军左睿左将军的宅邸。宅子中其实也没有几名奴仆,除了宅在中原有的一家人,只有两个年龄较小的婢女属于学生的仆从,那些年轻人是学生的玩伴,是来长安给学生看家护院,并不是奴仆。”
“原来如此!”杜怀山眼前一亮,陈墨竟然和神策军右军将军有这层关系,看来交情非同一般,他立刻问道:“这位左将军驻军何地?有多少兵马?”
“兄长的军队负责戊守秦岭各处关隘,领军八都。”
杜怀山与孙解的眼神暴露了他们的想法,根基尚浅,陈墨现在可不想介入文官和宦官的政治争斗,因此他的回答含糊其辞。
“陈墨可知道左将军的军队战力如何?但无论怎样,陈墨还是要和左将军多多往来,现在是多事之秋,以后可能用得到。”杜怀山明显有些失望,八个都也就是八千人,加上辅兵最多也就是一万余人,力量不够强,不过毕竟是一股力量,把握一下也可以。
“学生的义兄忠于朝廷,这一点请夫子放心。”
陈墨明白杜怀山的意思,太医令虽然属于医生行业,实际上他们还是文官,是太医署的管理者。可惜,文官阶层想要撬墙角很难,因为财权和指挥权在宦官手里。朝廷的户部根本没有多少支配的钱粮,没有实际利益为基础,军队怎么生存?文官被宦官压制也就不奇怪了。
PS:巴西悲剧了,荷烂了。是德国还是阿根廷,我认为还是德国,应该是平局,然后继续平局,点球,如果错了,我自罚一章,就这样!
055 利害
这时候孙解插了进来:“老夫与户部侍郎杜弘徽是至交,户部现在没有多少钱粮,但兵甲器物还是有一些,不如让左将军改日派人拜访一下杜侍郎。”
“那学生就按夫子之言联系兄长,让他改日拜上杜侍郎。”尽管不想参与,但这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衣甲左睿不用发愁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参与进来未尝不可,陈墨还是小小的兴奋了一下。
杜怀山稍稍沉思:“陈墨你来联络,让左将军派人来寻老夫,老夫亲自出马。”
陈墨点点头:“学生代兄长谢过夫子,兄长是知恩图报的人,这一点学生可以保证。”
“那就私下接触一下,陈墨你还是亲自联络,记得不可张扬。”这是代表的不同利益,神策军是宦官执掌的军队,孙解和杜怀山等人想要撬动墙角必须隐晦,也要一点点慢慢来。“学生明白,请是夫子放心,学生晓得其中利害。”
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的无奈,文官阶层与宦官阶层的争斗由来已久。这是一个南衙北司的时代,政治的博弈极其残酷,南衙北司是完全对立的。南衙是指以宰相为首的朝廷机关,北司是指宦官集团。在玄宗以前,国家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宰相手中。安史之乱以后,宦官势力日益膨胀,宦官不仅掌握了军政了大权,而且还开始操纵皇帝的废立。在宦官掌权之后,稍有作为的皇帝,其实都想利用宰相压制宦官;宦官也不甘示弱,总是伺机反扑,互相的屠杀,南衙北司的生死对立就是这样形成的。
唐代宦官专权几乎贯穿了唐朝的中后期,一批批的宦官逼宫弑帝,专权横行,无恶不作。自号称“欺压皇上的老奴”李辅国始,继而有逼宫弑帝的俱文珍与王守澄、经历六代皇帝的仇士良,现在人称皇帝之“父”的田令孜。当然,陈墨也知道后面还有权阉杨复恭、刘季述等人。
宦官专权就是内外勾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军权的掌控,宦官牢牢控制禁卫军,和禁卫军构成了利益集团,已经成为定制。现在的田令孜其实就是对皇帝的一种挟持,文官和宦官的斗争很血腥,历史上宦官和文臣的权柄交替是一种皇帝对文臣武将不信任的平衡制约措施,但现在,这种平衡与牵制已经严重向宦官倾斜,文臣毫无还手之力,皇帝也成为了宦官的傀儡。
甘露之变的惨烈的流血事件就是典型的例子,一日之内六百多名朝臣被杀,皇帝也被宦官软禁。从唐穆宗以后到唐亡,八个皇帝之中,有七个是由宦官拥立的。皇帝为了保住帝位,也只得巴结、纵容宦官。中唐以后,宦官掌握了中央禁军,出任地方监军,形成了一张从地方到中央的宦官监军网。同时,设立枢密使,由宦官出任,枢密使可以名正言顺地参与国家决策。内侍省、神策军中尉制、枢密使制,并称唐代三大宦官制度,使得唐代宦官干政达到了一个历史高峰。唐代宦官集团兴盛一时,高级官员的任免、甚至皇帝的废立,尽操诸宦之手,宦官的地位也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
杜怀山站起身:“宦党当权,跋扈无端,前几日就传来消息,吏部郎中孟光澜去了,在发配途中全家遇难,说是。。。遇到匪乱。这田令孜丧心病狂,陛下的岳丈也不放过,孟光澜此人素来清廉自持,敢于任事,竟然是受贿的名义被发配,等于全家。。。。。。”
“宦官竟然连陛下的岳丈也不放过?”
“还不是为了拟抑制文官,同时为了压制帝后的力量,军权在手。。。谁有办法。。。。。。”
“甘露之变”就发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现在,这种状态还在延续。陈墨和杜怀山、孙解都知道这里面蕴藏的危险性,因此,三人非常小心。
“记得慎之,若是被宦党得知此事。。。陈墨你在长安就无法立足了,只能。。。免得。。。。。。”
陈墨微微一笑:“学生怕什么?万事皆有定数,此事学生知道小心。”
。。。。。。
有两位夫子在,想要尽兴是不可能,这顿午饭吃的过于拘谨,吃过饭,几位陈墨的同窗立刻告辞而去。
杜怀山与孙解心满意足,两人也紧随众人出了陈墨的家门。因为他们还有大事情要办,个人有个人的盟友,杜怀山与孙解虽然表面一直在争,但实际上两人就是一个同盟,否则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表露的这样直白。
陈墨送走众人,随后回屋陷入思考之中。官场这浑水可不好淌,权利与利益的交织从来是你死我活,尤其是涉及到宦官与文官之间的绞杀,一个小小的错误就会万劫不复,陈墨可不想这样默默无闻的被人在历史上抹去,他需要慎之又慎。天气很热,陈墨出了家门,随后几匹快马出了长安城疾驰而去。。。。。。
左睿现在太满足了,粮饷充足,他兴致勃勃的在子午堡开始训练第一批招募来的士兵。这些士兵几乎都是山民组成,近几年天灾较多,山民比平原地区生活的人更艰难,年轻人当兵虽然不等于解决了一家人的生活,但会给家中带来希望。因此,这些彪悍的山民对这次招兵趋之若鹜,也让左睿整天都乐开了花。
陈墨到来,让左睿显摆的时刻也来了。“已经有两千余人,这些人太强壮了,几乎没有人不会开弓射箭,除了吃的多点,我很满意。”
“为什么吃的多?”
左睿不好意思了,他扭扭捏捏的道:“我在让他们练习跑步,谁承想练习跑步会增加饭量,不过。。。经过这种训练,这些新兵的反应好快,列队速度比老兵还快!”
知道好处就行,陈墨拉住左睿就往后走,边走边问:“我去拜望一下二老,兄长你的弓手挑选好了吗?”
“弓还是不够,制造的速度没跟上,不过人已挑选出来,正在让他们在子午村轮训。噢。。。对了,前两日阿爹和阿娘带着小汐去了子午村,你可要有准备,阿爹说,他们信得过你,阿爹和阿娘准备。。。让小汐以后跟着你,小汐今年就要及笄,阿叔与阿婶也是这个意思。”
小汐和自己的事竟然这样成了,陈墨自己竟然不知道,左睿瞒的自己好深。
心中波澜起伏,陈墨震惊的看着左睿,让左睿有些不好意思了:“二弟。。。你以前的婚事其实已经没了指望,前几年黄贼的部将董昆在泉州一带进行了几次屠杀,那次兵乱持续了两年时间,死了不下几万人,如此长时间没音讯,估计。。。。。。”
左睿这是要做自己的大舅哥,陈墨没意见,问题是这是不是左睿自己的意思。
“这也是兄长的意思?”“是。。。我让阿爹和阿娘带着小汐去的子午村,二弟你不要想得太多,我认为这样亲上加亲更好,小汐交给你我更放心。”左睿磕磕绊绊,终于说出了自己是始作俑者。这是一件好事,左睿的意思是让陈家和子午村牢牢的拴上左家的战车,陈墨做了自己的妹夫,财源和长弓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变数。不是左睿势利,利益加上亲情是最好的一张牌,更重要的是,左睿对陈墨太满意了,妹妹嫁给他放心。其实,当初小汐随陈墨一起去长安已经是一种预兆,只是陈墨没有意识到这样容易罢了。
056 亲上加亲
亲情牌无法拒绝,利害关系让陈墨也无法拒绝,他必须,也愿意接受这门亲事,陈墨这次来子午堡何尝不是为了切身利益?为了共同的利益,左家做的无可厚非。
没有感情可以培养,这个四娘像极了自己另一个世界的挚爱,这也算是对另一世的一种补偿吧。陈墨知道时代就是这样,只有这种关系才会把彼此栓牢,这段时间,陈墨了解了左睿的为人,做自己的大舅哥自己不会吃亏。
“小汐。。。他对我怎么看?”
这么久,陈墨吐出的一句话让左睿笑了,因为陈墨这样问等于同意了。妹妹其实对陈墨更满意,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这一段时间的欢快表情已经透露出她对陈墨的满意。世代将门子女的出路其实就是联姻,能够嫁给陈墨这样的人,不用嫁给一个未知的粗鲁武夫,妹妹何尝不是幸运的。
“小汐对二弟救了阿爹一直心存感激,我曾与阿爹、阿娘提起过,万一那家人从泉州回来,可以让她。。。做对房,这样也不违律,二弟尽管放心。”
对房的意思就是与正房对等,但地位还是不如正妻。依照华夏传统,绝大多数时候严格禁止男性同时娶一名以上的正妻,在这个时代,对房这种社会习惯并不普遍。但也有特例,因为特殊事情的发生也就有特例发生,陈墨就属于这种特例,因此一旦周家娘子回来,让她做对房并不算违背法律。
而左睿的安排无可厚非,以左家的身份不可能让小汐做陈墨的妾,万一周家娘子回来,可以让步让她做一个两头大的对房。这个两头大就类似于后世的平妻
,与妾不同的是对房不需向元配行妾礼,但实际上的地位仍然不及元配,对房仍然要称元配为大姊。周家毕竟身份低微,不能和左家相比,这已经是左家做出的最大让步。
看来左睿已经考虑的很成熟,陈墨也没什么意见,他闷头跟着左睿就到了后宅。
唐代的军队驻扎地都有这样的内宅存在,就是为军中将领们安心作战而做的一种设置,他的先决条件是达到一定级别的军官可以带家眷驻军。而士兵的家属可以进营探视,另外士兵根据家的远近还有探亲假,很人性化。进门陈墨就看到了小汐,小丫头以往在自己面前没什么拘束,大郎大郎的叫的很脆生。这次不一样了,小丫头看到陈墨干脆扭头就跑了。
而这一次,陈墨的拜见显然和以前发生了改变,左盱夫妇完全是在看女婿的心态。
两位老人对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而陈墨只管闷头喝水,然后规矩的一问一答。女婿不好做,当着准岳父岳母的面,陈墨无法完全淡定,身份的转变显然还需要慢慢适应。
无论是天气原因还是紧张,陈墨满头大汗。左盱夫妇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为了避免陈墨尴尬,两位老人聊了几句就放过陈墨。
出门,终于解放了,陈墨长长的出了口气。
左睿一阵好笑,陈墨看来对妹妹很在意,不然也不会这样紧张。
“我家小汐很漂亮,聪明伶俐,还知书达理,操持家务也在行,你就知足吧!”
没说自己不知足,可是这话不能说出口,面对一个大哥和一个大舅哥完全不一样,陈墨低着头:“只要小汐不嫌弃我就行,我可比她大了好几岁。”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门第,说真的,如果二弟不进入太医署,这门婚事我还真不敢提,二老其实当初也不同意。现在,没有问题了,还不是我帮着你。以二弟的本事,将来大有作为,也配得上我家小汐,正好亲上加亲。”
大实话,左睿对自己很实在,还真看得起自己,陈墨点头:“这我知道,人没有地位会让人背后看不起和议论,这下好了,我们成了亲上加亲的一家人,兄长的房子我住着就安心了。”
“那房子本来就是送给了你,田家一家人的身契和房子的房契早已改成了你的名字,放心住吧,一会我拿给你。”
陈墨没说什么,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左睿不是小气的人,现在做了自己的准大舅哥,他更不需要有什么负担了。
左睿对陈墨的态度很满意:“你大嫂回来了,也顺便看看你的侄子,去我那,走吧!”
这是陈墨第一次见到这位嫂夫人,左睿的妻子姓姚,也是世代将门出身,前段时间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现在回来了。
姚氏是一个极其爽朗的人,看到陈墨就开始不停夸奖,大有一副逗妹夫的意思,妙语连篇的让陈墨很是不好意思。
左睿的儿子已经四岁了,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很可爱,陈墨和左睿逗弄一会孩子,姚氏借口去看二老,抱着孩子走了。
剩下了两个人,陈墨终于有机会和左睿谈一谈了:“兄长,伐木的事情没出什么问题吧?这可是一个长久的财路,兄长一定要把握好。”
左睿笑着回答:“现在这样乱,许多山林都是无主之物,我伐到哪就让军队封锁到哪,没有人过问。”
陈墨也笑了笑,随后迅速进入了话题:“兄长,不知你对户部侍郎杜弘徽可否熟知?”
“听说过杜侍郎,为官清正,风评极佳,就是未曾谋面。”左睿对朝中的高官还是有所了解,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