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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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迷失方向,整个大队其实一直在沿着渭水向西。一夜未睡,疲惫不堪,好在后方没有出现战败的消息,整个队伍在前进四十余里后,一个名叫磻溪镇的小镇出现了。
不但是磻溪镇出现,竟然还出现了迎接的人。
凤翔节度使李昌符的监军使潘义来了,还带着凤翔的一些官员,而且身边还有上百名甲士。
监军使潘义等于被李昌符完全架空,他在李昌符面前没有说话的权利,现在恭敬有加的迎了上来,不得不说已经仁义尽致。
在潘义的口中得知,凤翔府现在形如空城,李昌符只在凤翔府留了三千士兵守卫,而且都是老弱。这可是机会,凤翔这个地方不比邠宁节度使朱玫的地盘,由于位于莽莽群山之间,凤翔一带农业和经济都不发达。李昌符远远没有邠宁节度使朱玫那样的富足,更没有那样的兵力,显然这次有预谋的叛乱李昌符下了血本,只是他没有想到皇帝跑的这样快。
凤翔府城只是一个中型城市,就在皇帝庞大的随驾队伍进来到凤翔府近前,未经一战,凤翔府城的城门打开了。
谁也不想死,凤翔府城的防守太薄弱了,李昌符留守的手下人直接投降。也就在这同时,后方作战的消息也传来过来。
龙武左军魏玉霆的军队疏于战阵,战斗力其实很一般,但龙武军自建立以来就以全骑兵闻名,他们有强悍骑兵的基础;神策右军大将军张造的手下嫡系骑兵比魏玉霆也仅仅是稍强,但有管虎手下三千彪悍的骑兵加入,这支队伍实际上不弱;最强的还是神策左军的两万骑兵,这两万骑兵是宋文通的骑兵精锐,可以说久经沙场,拥有很强的战斗力。
双方的骑兵几乎同一时间出动,谁也想抢得先机。但事实上,这是一次两军常规性的试探性接触,在和王行瑜的骑兵经过一个时辰的鏖战不分胜败之后,双方陷入休整状态。
初战未败就已经是胜利,张造等人的骑兵队伍任务就是阻挡王行瑜的追兵争取时间。
时间很重要,耽搁得越久,皇帝的銮驾逃出的越远。王行瑜明白这个道理,稍稍休整,按耐不住的王行瑜再一次展开进攻。
最激烈的一次搏杀在瞬间开始,尽管王行瑜的骑兵占据兵力上的优势,但事实证明,当人要拼命的时候,想要战胜他们很难很难。又是一个时辰,五丈原深沟前的平坦地带到处是一片血海。
这是一次齐心协力的阻击,久经战阵的张造拼了老命;宋文通的两员大将宋继鹏、宋继筠悍勇而不知退;最弱的龙武左军这次一点不弱,士兵们在魏越的带领下前赴后继,没有一个人退缩。。。。。。
一直在担心儿子安全的魏玉霆坐镇后方,事实证明他的担心纯属多余,魏越足够强悍,也有足够的智慧,他的身边是最强的牙兵。魏越唯一欠缺的是战场经验,这次血腥搏杀无疑激起了魏越的血性,奋不顾身的战斗就是经验的累积,成长恰恰也是在这一刻。
伤亡巨大,双方势均力敌。
对于朝廷军队来来说,这是一次胜利的阻击。但对于王行瑜来说,他已经失败。因为时间,已经争取到了一天的时间,皇帝恐怕早已跑远了,王行瑜的作战已经毫无意义。
无数人的死伤中,王行瑜鸣金收兵了。
王行瑜的军队后撤,魏玉霆、张造、宋继鹏、宋继筠的军队也开始后撤。不久后,双方的少量士兵开始跑向战场,按照两军作战的潜规则,双方要把自己的伤兵带回本镇。。。。。。
王行瑜退兵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凤翔,整个凤翔一片欢腾之声。
皇帝对静难军节度使朱玫的反叛伤心欲绝,田令孜何尝不是如此,不过还好,暂时胜利了。凤翔府可以作为暂时的落脚之地,正好在这里等待回长安的机会。
皇帝一行人多势众,这里囤积的粮食不少,估计李昌符回来后会很肉痛。饭后,夜色降临,奔波而来的人们几乎全部陷入了梦乡,为了安全,禁军士兵们还在不停巡逻。
没有陷入梦乡的人还有一些,包括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也包括学士承旨杜让能。
“这次多亏了子涵有先见之明,不然陛下岂不孤家寡人跑来凤翔,子涵你说一说,这随后的局势会如何?”
没有机会休息的人也包括陈墨,谁让他未卜先知的人神共愤呢?当皇帝和皇族们安定下来,杜让能和萧遘两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立刻把已经睁不开眼的陈墨拉了过来。
陈墨真不知道这两位哪里来的如此精神?两天一夜了,都不带眨眼的,老当益壮的让陈墨佩服的五体投地。
“凤翔节度使李昌符早晚要回来,这凤翔现在虽然是我们的天下,三镇大将军还算兵强马壮,这凤翔只是暂时安全。”陈墨无奈地回答,他的眼睛真的有些睁不开了,尤其是饿得不行刚刚吃过一顿饱饭之后。
这是废话,杜让能很不满,他精神抖擞的继续问:“我是问子涵,你认为李昌符、朱玫什么时候进攻凤翔?”
“暂时不会了!”陈墨一边回答一边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哈欠。
“为什么?”萧遘忍不住了,陈墨的回答太简单。
“朱玫和李昌符现在要讨好李克用和王重荣,否则李克用和王重荣饶不了他们,他们现在哪有心思来进攻凤翔?只有得到李克用的谅解和退兵之后,李昌符和朱玫才敢来凤翔,否则李克用和王重荣岂不抄了他的后路。”
萧遘脸色稍稍好了些:“那李克用和王重荣会不会就势追到凤翔来?”
如果李克用和王重荣追过来会很麻烦,皇帝只有继续跑路,这是萧遘和杜让能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随后的最佳选择是进入兴元,然后是西川田令孜的老巢。情况并不好,皇帝和众位大臣要受到田令孜更强力的控制,那更不妙。
“李克用和王重荣不会来,他们正在京畿之地屠掠,估计现在已经开始了!”
“那就是说,陛下和我等不用进入兴元了。”陈墨的判断让杜让能长出了一口气。
陈墨并没有犹豫,他立刻回答道:“萧翁、杜翁,以学生的判断,我们早晚要去兴元。”
“。。。。。。”萧遘和杜让能同时睁大眼睛。
“情况不容乐观,李克用和王重荣需要的是耀武扬威,这次等于收获颇丰,震慑了左近的节度使,让朝廷畏惧他们,还得到抢劫的实惠。那么。。。他们会放过挑起这次战争的田观军吗?估计李克用也不能把朱玫和李昌符怎么样,得到好处的李克用不久就会退兵。而李克用退兵之后呢?朱玫和李昌符就注定会来凤翔,我们要做好准备。”
132 木秀于林者
“子涵的意思是。。。李克用和王重荣会逼迫陛下。。。会占据京师让田。。。。。。”
“这是最基本的条件,田观军已经完了,他最后只能去西川。至于李克用和王重荣他们不会进入京师太久,甚至不会进入。因为,他们周边的对手在虎视眈眈。李克用和王重荣长期占据京师,朱全忠不会答应,秦宗权也不会答应,他们才不会像傻子一样成为众矢之的!”
“明白了,李克用和王重荣这两个贼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就要有大义的名分,正好利用这次机会除掉田令孜,还要美其名曰;清君侧!”
萧遘和杜让能终于明白了,陈墨这个妖孽比田令孜聪明得多,它能够猜测出这次战争的走向,对最后的结果也有正确的判断。任何一个时期,可能没有伟大的政治家,没有英猛的将军,没有多才的骚客,但总会有震古烁今的奸臣跳来跳去。奸臣或许是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奸臣从来就不是平地一声雷,从天而降,奸臣的诞生也是有成本的。田令孜太牛了,他牛的有些过分了,因此,他不死天下不宁。奸臣之于历史,可谓糊缝的烂泥,缺了他们历史大厦总觉得不够看。这倒不是说奸臣有多么重要,有多么不可或缺,有多么大的魅力,实在是因为这些奸臣往往就是左右历史车轮前进或倒退(当然基本是倒退了)的潜在因素所在,更因为这些奸臣的出现体现了当朝的一股风气,一种视听。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田令孜这棵大树长得太高了,他就是那个木秀于林者,当大风刮过,最高的大树是最明显的目标。
仔细想一想,陈墨的妖孽表现并不是特别妖孽,只是一种逻辑推理。而身处其中的萧遘和杜让能等人因为过于深陷其中,他们被时局和混乱暂时糊住了双眼,陈墨无疑就是那个给他们擦亮双眼的人。
。。。。。。
终于被放过了,陈墨一觉睡去,当他醒过来已经是接近午时。
醒来,却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是魏越睡在对面卧榻之上,这个经过血火历练的小伙子回来了,他竟跑到了陈墨的屋内呼呼大睡。
魏越的鼾声很响,他显然睡的极其香甜。
兄弟之情有多深才会这样跑过来酣睡?陈墨相信将心比心,魏越无疑对自己完全信任,自己何尝对他不是抱有厚望?
轻手轻脚的出屋,外面守卫的士兵向陈墨微微躬身。
陈墨点点头,由于是晚上到来,陈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看开始观察这个院落的布局。
好像是一处富家民居,陈墨睡觉的地方应该是后院,整个房舍的布局一间间错落有致,很方正,院落中除了花圃,还有一个小小的假山,给这个冬日的院落平添一抹亮色。
这时,展青和陈墨的护卫者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为了避免惊扰沉睡中的魏越,陈墨微微点头。
不久到了前院,陈墨扭头对身后的士兵问道:“陛下和诸位臣公在哪里?”
“都在前面的衙署区之内,大郎要过去?”
陈墨点点头,他继续等待。因为守卫在这里的士兵是魏家的牙兵,这些牙兵是魏家的私人军队。他们负责主将的安全,也曾负责陈墨的安全,这次仍旧不会例外,他们要负责给陈墨引路。
一队士兵很快排着整齐的队伍出现,而就在陈墨出门的刹那,一个人,不。。。一队人马出现在陈墨面前。
管虎和一队士兵就等在门外。
这是一次归队性质的会面,尽管陈墨没有任何作战经验,但他就是这只队伍的灵魂。
陈墨看到他们,立刻想起来这次作战必定伤亡不少,所以他赶紧询问:“损失如何?有多少伤兵?”
“损失两百一十三人,轻重伤百余人,顾民顾医师已经和太医署的众位医生对伤员进行了处理,请大郎不必担心。”
“龙武军和神策左军的伤兵也进行处理了吗?”看来战斗很惨烈,团结很重要,这个时刻不能慢待友军,陈墨继续问到。
管虎再一次抱拳:“大郎,太医署的人不少,已经全部处理过。”
自己的教学和努力看来没有白费,这些太医署的医生和学生已经在慢慢成长起来,足够让陈墨欣慰。
“先带我去伤兵营看一看。”
和王行瑜的作战让这支队伍损失了两百余人,但剩余的这些士兵恐怕比原来的三千人还要可怕,因为他们已经在成长,那种彪悍的气质尽显无疑。
皇帝的家眷和官员住在城内,军队的驻地在城外,凤翔这座不大的城池装不下这么多人,属于陈墨的那些士兵也在城外北侧的一个临时军营之内。
这是一处临时建起来的营房,很大很大,因为来的军队太多了,只能因陋就简。
进入自己的伤兵营,左睿训练出来的士兵让陈墨再一次确认,他们才会是一个真正的无敌之师。
天气很冷,伤兵的住处和普通士兵没有太大区别,但唯一的区别却表现出这支军队的凝聚力——伤兵居住的每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中都有炭火。
这就是一支军队素质的体现,他们是一个集体,健康的士兵们可以让自己受冻,但伤兵不会。
处理好伤兵是一支军队保持士气的最佳方法之一,陈墨很认真,一个个的伤兵他都会亲自询问并查看伤情。也就在陈墨一间间屋子查看的时候,姜粟和李戊得知陈墨到来,两个跑了过来。
“大郎放心吧!都是我们亲手处理的,缝合、包裹伤口、用药不会有问题。”不等陈墨开口,心直口快的姜粟抢先开始对自己的功劳表示满意。
“没有需要手术的吧?还是你们。。。。。。”
“都是刀箭之伤,不需要手术,缝合处理伤口没什么,若有需要大郎动手的手术,我们早就把你喊起来了。”李戊同样是大大咧咧,他不等陈墨说完就跑上前来。
“其它两个友军的伤兵营情况如何?”陈墨重重的拍了一下李戊的肩膀表示满意,全骑兵作战的确是这样,伤兵以刀枪伤为最多,而那些贯穿伤很少有活下来的机会。同时,陈墨也没忘记询问其它友军的伤亡情况。
李戊咧嘴一笑:“宋大将军和张大将军都是体恤士兵的好长官,都是对伤兵照顾有加,朝廷的军队如果都是这样,何愁那些贼子的作乱!”
陈墨点头,他对这次太医署的工作很满意,这已经算是给大唐的战场救护拉开了崭新的一页:“那就不去其它伤兵营了,我回城去还有事情,这里就拜托了!”
133 我已经在路上
眼看就是新年,这个新年对皇帝来说很悲催。
悲催的当然还有这些官员的军中将士,陈墨最担心的就是皇帝和这些将士,因为他知道皇帝不久后还要移驾。
陈墨有事情,而且很重要,他找的就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和学士承旨杜让能。历史已经改变了很多,真实的历史上,皇帝身边没有这样人多势众,由于仓皇出逃,负责断后的宋文通和魏玉霆等军被打的很狼狈,远远没有现在这样从容。禁军士兵损失惨重,只剩下一路逃窜。而随侍在皇帝身边的文官们更是寥寥无几,后来有一些文官和学士承旨杜让能一样,千辛万苦跑到了凤翔,而绝大部分则是厌恶田令孜的弄权,根本就没来。
尤其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他耻于和田令孜在一起,也因此被朱玫所挟持,留下了日后被诬陷赐死的后患。
萧遘和学士承旨杜让能就在衙署之内,陈墨求见,两人自然赶紧相见。
“子涵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建议,这凤翔也不安全啊!”杜让能现在对陈墨的判断力很信服,进门就开始询问。
恭敬地给两人施礼,陈墨道:“学生认为,我们不能这样静等。当李昌符和朱玫应付过李克用,他们必定会来凤翔,到时候我们还要躲避,这两个逆贼兵多将广,凤翔又是李昌符的老巢,对我们很不利。”
“子涵的意思是,我们要早作打算。”杜让能问道。
“是的,陛下不敢回京师,田令孜也不敢,现在必须要做好准备。”
萧遘沉思一下道:“凤翔已经等于死地,唯一的去处只能是兴元。”
其实,萧遘的意思是,去兴元可以,但不去西川。陈敬瑄为三川及峡内诸州指挥、制置使,皇帝去了西川还是要受到田令孜的挟持,这是萧遘、杜让能为首的文官阶层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忍得一时,不用忍一世,现在别无它法,一切要以大局为重!”陈墨心中有数,这个局面谁也无法更改,他只是想让萧遘和杜让能早作准备。
杜让能明白陈墨的意思:“子涵是不是要我等和田令孜进行商议。”
“小子正是此意,入兴元也不容易,兴元节度使石君涉素来和李昌符、朱玫交厚,现在必须打通通往兴元的道路,否则后患无穷!”
虽然有陈墨提前通报消息让众多文官跟了上来,但萧遘和杜让能等人对田令孜的行为可谓深恶痛绝。这个权阉误国不说,还这样挟持皇帝,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和田令孜沟通,何况还是去和田令孜配合。
“子涵说得对,石君涉素来和李昌符、朱玫同流合污,如不早作打算,如此多的人怎么去兴元?”
杜让能突然醒悟,陈墨这是提醒自己和萧遘。现在的情况下,必须暂时和田令孜同仇敌忾,因为通往兴元的道路非常难行。凤翔通往兴元的道路就是栈道,栈道是木质结构,可以通车马,一旦兴元节度使石君涉丧心病狂的毁掉栈道,想去兴元只有在茫茫的山间穿过。想穿越这无边的大山,杜让能想一想都觉得不可能。
“兴元节度使石君涉敢这样做?”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石君涉做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只剩下在山中逃亡或者和李昌符、朱玫的联军血拼,我们拼得过李昌符、朱玫的十万军队吗?”
陈墨的话让杜让能和萧遘直冒冷汗,根据现在的状况,兴元节度使石君涉十有八九会这样做。一旦这样做了,等于让李昌符、朱玫的联军对皇帝瓮中捉鳖。当然,不会是赶尽杀绝,但皇帝和诸位文官在手,朱玫、李昌符就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资本,这就是他们背叛的初衷和目的。
“不如。。。上书陛下如何?”萧遘仍旧不愿意和田令孜打交道,他见不得那副丑恶嘴脸。
陈墨轻轻摇头:“陛下。。。说了不算,这是军队的事情,还请萧公、杜公暂时放下成见。以后。。。我们见机行事。田令孜以后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卧薪尝胆有何不可?”
“子涵言之有理,必须占据栈道,否则后患无穷!”杜让能首先表示同意,田令孜掌管着军队的调动,去别的地方田令孜不会同意,也不安全。不配合田令孜,失去了栈道的掌控,血战无可避免,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丧命茫茫的山间。
萧遘皱着眉,事情还真有些紧迫,陈墨的建议可以说事无巨细,和田令孜妥协已经不可避免。
“群宪所言极是,子涵考虑的周全,老夫。。。开启临时政事堂,让田。。。观军也参加此次议会。子涵也参加吧,到时候也好让诸臣认识到子涵睿智之处!”
这是想要让自己露脸了,可惜,陈墨认为这个时机不太好,建议拿出来就行。有田令孜在,他还要隐藏在暗处,机会有的是。
“小子才疏学浅,又是医官,不便参加政事堂的事情,还请萧公体谅小子的难处。”
“也对,子涵以后有机会,现在我们两个老朽出面就足够了。想来,这样比较稳妥,田令孜也会同意占据入兴元的栈道。”杜让能发话了,这是保护陈墨的举动,他的级别和资历、身份都不适合出现在政事堂上。
“两位相公公忠体国,这种忍辱负重是小子的楷模。”事情办得差不多,陈墨这是要告辞了,既然事情已经确定了,萧遘也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