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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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上表要让陛下驻留凤翔,贼子欺人太甚!”杜让能也不甘落后。
陈墨接话:“还不是为了让田观军去权,还勾连上了李克用和王重荣,杨家和王家也替他们说话,看来是要让田观军万复不劫了!”
“陛下给田令孜去了权,朱玫和李昌符这两个贼子会罢手吗?此二贼还不是为了挟持陛下,自己想去号令天下,野心若斯,必遭天谴,人人得而诛之!”杜让能终于看清了,这些藩镇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谁都想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
明白就好,陈墨笑脸以对:“田观军不去权,李克用和王重荣会不满,朱玫和李昌符其实对田观军的生死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自己拥有的好处。同时,过重的好处也是双刃剑,会让李克用和王重荣大光其火,朱全忠也会产生不满。贪婪。。。从来都是不得善终的根源,只要田观军下台,朱玫和李昌符的真实面目就会露出来。他们之间会再次反目成仇的,朱玫和李昌符会死的很惨。”
“子涵的意思是。。。让陛下继续拉拢诸位将军,让田令孜下台会一箭双雕。”杜让能有些激动,他干脆站了起来。
陈墨点头:“就是这个意思,陛下已经在有意拉拢神策军的两位大将军,龙武军魏大将军不会舍弃陛下追随田观军。所以,我们去兴元可以,一旦田观军有其他想法,诸位大将军只要不同意,我们一箭双雕的机会就来了。”
这是要使用离间计,杜让能和萧遘对陈墨的分析很赞同。
田令孜下台,其它藩镇不会容忍朱玫和李昌符去挟制皇帝,甚至会阻止两人继续追击皇帝,因为这样最符合大家的共同利益。诸镇谁都没有强大到号令天下的地步,因此,皇帝就是一个平衡,而那个打破平衡的人就是众矢之的。
只要田令孜失去手中的军权,朱玫和李昌符也将再次接受一下考验,他们唯一的正确选择是退兵,然后让皇帝回京继续保持这种平衡。否则,他们就是众人攻击的最好目标。
现在的情况是,无论是不是忠心于国,谁冒头大家的矛头就会指向他,而且。。。最后会死的很惨。
“其实,成功与否还是在诸位将军,只要诸位大将军服从陛下,田观军也无可奈何。萧翁和杜翁可以联络诸位臣公向陛下谏言。诸位大将军和将军们浴血奋战,护驾有功,可以重重封赏,想来这种情况下陛下也不会吝啬。”
陈墨继续自己的步伐,不干掉田令孜誓不罢休。
杜让能想了想,他开始担心出现意外:“关键是宋将军,宋将军兵多将广,善战的军士甚多。田令孜素来对宋将军不薄,如果宋将军。。。那可是杀身之祸。。。”
“这点请两位相公放心,宋大将军忠心为国,小子和他的两位手下大将宋继鹏、宋继筠有交往。据私下所闻,宋大将军对田观军所为一直心中不满,只是田观军是观军容使,宋大将军不能犯上。。。这样就会架空。。。”
宋文通巴不得早日脱离田令孜的掌控,这是历史已经验证的问题,陈墨知道的很清楚。只是田令孜真的对宋文通不错,宋文通还是念旧情,他在田令孜失去权利后放了田令孜一把,让他逃回了老家西川。
萧遘眼睛一亮:“这可不是儿戏,子涵的消息是真的吗?”
“当初是我和两位将军千辛万苦穿越河谷,随后绕路偷袭共同冲到了兴元城下,后来在一次酒后,两位将军才吐出这些口风,绝不会有假。”陈墨不介意编造一些小故事,当然这是善意的小故事,因为历史的走向就在他的脑海中。
这件事有风险,宦官的毒辣以前有过不少次表露,但这绝对值得一试。宦官内部出现了分裂;各节度使也将矛头对准了田令孜;加上军队的慢慢失控;文官对他也不支持,田令孜的确到了下台的时候。
“那我立刻召集诸人,共同草拟谏言。”萧遘迫不及待了。
“萧翁不用太急。”陈墨阻止了萧遘:“陛下还要赶往兴元,这段时间可以忍一忍,免的打草惊蛇,另外,两位相公一定要谨慎,某些人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杜让能点头,他支持陈墨的说法:“子涵说得对,此事是事关重大,还是找一些放心的人共同谏言比较稳妥。”
三人达成一致,也就在三人继续探讨细节的时候,门外的禁军士兵喊了一句:“国公,郑侍郎来了。”
来得是兵部侍郎郑昌图,这位身材高大的有些出奇的兵部侍郎满脸的焦急之色,进屋就向拱手向萧遘和杜让能道:“萧公、杜公,襄王殿下不见了,没有跟上来,应该是失散在了大散岭。”
襄王李煴竟然丢了,这事情有些麻烦了。
怎么说襄王李煴也是正经的皇族,他如果死了并没什么,可现在的情况是,襄王李煴最大的可能是落在朱玫和李昌符手里。当然,朱玫和李昌符不会杀了他,问题是,朱玫和李昌符占据着京师,如果足够丧心病狂,他们两人再立一个伪帝怎么办?
皇族才是天下统治的标志,无论皇帝是不是傀儡,他的名分在那里,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要的一个大义名分。如果朱玫和李昌符真的在长安立襄王李煴为帝,现在的光启皇帝怎么办?将来怎么办?
这是要出乱子,乱子还很大。萧遘和杜让能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两人傻了眼,这个意外情况让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墨一阵懊恼,千算万算,这件事他没算出来,忘了还有这样一个插曲。真实的历史,襄王李煴就是被朱玫和李昌符立为傀儡皇帝。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被挟持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后来被赐死在老家永乐,尽管他不同意立襄王李煴为帝,拒绝下诏。但孔纬还是在后来抓住这个小辫子,狠狠的借机会报复了萧遘一下,直接除掉了萧遘这个最大的政治对手。
而被陈墨干掉的门下侍郎裴彻,还有眼前这位兵部侍郎郑昌图,也是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
不过。。。陈墨不需要参与这件事了。
因为,这就是朱玫和李昌符败亡的最大原因。他和萧遘、杜让能商议的一箭双雕计划,就是不去执行,朱玫和李昌符也完了。野心从来就和坟冢画着等号,没能力有野心的成功者寥寥无几,以朱玫和李昌符的力量和智慧,他们禁受不住权利与利益的**,襄王李煴就是他们粉身碎骨的根源。
萧遘、杜让能和郑昌图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感到无奈。
陈墨胸有成竹,他向三人一一施礼,告辞而出。在这凤州没什么必要了,陈墨路熟,他要去前面给皇帝开路了。
146 威压
出凤州,踏上通往兴元的栈道,陈墨带着一众手下不紧不慢的向兴元而去。
皇帝可以走,但凤州必须有人进行防御。本来张造是感义军节度使,这次皇帝干脆换人,让仍在大散关的杨晟暂时替代了张造。因为张造再次升官了,除了仍领神策右军大将军,还加了一个辅国大将军、同平章事,暂领兴元节度使。兴元比感义军节度使的地盘大得太多,这次皇帝对张造了可以说恩宠备至。
有张造的就会有宋文通的,宋文通的兵力最强。兵力最强封赏自然就更丰厚,神策左军大将军、武定节度使仍旧属于宋文通,在这个基础上,宋文通被授为凤翔和陇右节度使。这两个节度使的地盘还在别人手中,但将来就会属于宋文通,等于皇帝已经做出了承诺。同平章事也不能少,再加一个柱国,格外增食邑三千户。最后,皇帝对宋文通的恩宠再一次达到顶峰,赐宋文通国姓为李,名茂贞,字正臣。
一直守护在皇帝身边的龙武军大将军魏玉霆也要在列,同样是加辅国大将军、同平章事,增食邑两千户。魏越更是受到飞跃性的提升,他被连越几级晋升为怀化将军。
萧遘、杜让能和郑昌图还是没有忍住,但他们的谏言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皇帝重重的出手了。
不但是宋文通、张造、魏玉霆、杨晟几人恩宠有加,其他将领和几位大将军的手下也纷纷被提升,比如姚开、王建、晋晖、李师泰、郭平、宋继鹏、宋继筠、李铤、满存、公孙郜、杨守立、杨守亮、杨守宗等人具封赏有加,就连管虎也加了一个游骑将军的名号。
文官也要封赏,但相对来说,这些文官的晋升太难,只能加一些检校的名号和增加食邑。因为各个位置的大佬都在,只能这样选择性的进行封赏。唯一得到巨大好处的是兵部侍郎郑昌图,他成为了门下侍郎,对他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而一向和田令孜有交往的韦昭度也得到实惠,他被授为兵部侍郎,翰林学士。
另外,诏以飞龙使杨复恭为枢密使,最后,皇帝也没忘记山南西道监军使严遵美的功劳,诏以严遵美为内枢密使,仍领山南西道监军使,授右军中尉。右军中尉本来属于汪文琪,汪文琪是田令孜的嫡系,如此时刻,换掉田令孜手下的汪文琪改用严遵美,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皇帝要掌握权力的威压,而针对的目标无疑就是十军兼十二卫观军容使田令孜。
田令孜失宠了,这是最明显的讯号。
田令孜也没什么行动,这个时候,他不敢轻举妄动。皇帝已经明显对他不再那么信任,田令孜在担心各路将领的态度。一旦他有所行动,将领就必须在他和皇帝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后果将很难预料。内忧外患,情况有些不利,继续强硬的挟持将有可能给他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皇帝銮驾再一次启程,目标兴元。
为了增强防御力度,除了李茂贞、张造、魏玉霆这三个大将军追随在皇帝身边,其他大部分将领开始以凤州和兴州为防御重点。大散关能防住一时,但毕竟太小了,防守虽然有利,但不利之处也很多。比如;由于栈道狭窄,长线的补给是一个问题。再者,只要朱玫和李昌符舍得人手,就是用人填也能够填过大散关。
大散关早晚要丢,尽管是这样,李茂贞和张造还是再一次给大散关增派了一些人手和补给。
后面的追兵被阻,皇帝銮驾不在那么慌张,加上前面的栈道修复,还有人不断接应,整个队伍轻松许多。
就在皇帝銮驾行进不到百里,新任右军中尉,兴元监军使严遵美前来迎驾。栈道已完全修复成功,而此时的陈墨已经再次进入兴元府,他正在和宋继筠促膝长谈。
三月季春,春风暖暖拂过,群山变为淡淡的绿色,无数的野花在风中摇曳,给这险峻的行程凭添了一种温馨。
光启二年三月初二,皇帝銮驾抵达兴元。
为了迎接皇帝,兴元府提前经过了一次修缮,原节度使石君涉的府邸经过装饰成为了皇帝的行宫。而周围的民居也被清理一番,官员和军士把这个皇帝临时行宫围的严严实实。
皇帝抵达后的第一道圣旨发出去:校检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为接粮料使,使调本道谷十五万斛以济国用。
这是一个很无聊的诏书,王重荣肯定不会受诏。但诏书也有它作用,皇帝在试探王重荣,看看王重荣的态度,看他对朱玫、李昌符追击皇帝有什么反应。
安全问题终于解决了,田令孜也坐不住了,他开始频频的和三位大将军接触。
最强的两路兵马是神策左军和神策右军,两位大将军都受封节度使,无疑已经严重削弱了田令孜的指挥权。因为现在是状况是,每一支军队都是私兵性质,两位节度使以后会上任,上任就会带领自己的本部兵马,观军容使田令孜将无兵可调。
皇帝这一招太厉害了,田令孜有了被架空的感觉。
李茂贞和张造对田令孜这位老长官的来访依旧很尊重,态度没的说。只是。。。田令孜也感觉到了不一样,想要让他们继续帮自己挟持皇帝好像不可能。
龙武左军大将军魏玉霆没有被任命为节度使,可魏玉霆的军队太少,解决他一个人改变不了现状,何况魏玉霆他也解决不了。魏玉霆的话很客气,也很隐讳,但意思很明显,他只效忠皇帝。很无奈,王建、晋晖不在身边,田令孜身边完全可靠的军事力量只剩下李师泰,而李师泰的手下人也不多。
楚怀秀对这个现状也有些始料不及:“国公,这是在釜底抽薪之际计,陛下对三位大将军和诸位将军的封赏用的恰到好处,非常人所能。”
“定是萧遘和杜让能所为。”田令孜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皇帝什么样他知道的最清楚,没有这样高的智慧。
楚怀秀叹息一声:“想来是两位相公所为,是在剥夺国公的权利,为今之计只能等待朱使相的消息了,估计。。。以现在的状况,朱使相不会出兵,他不是李克用的对手。”
田令孜满脸颓色的赞叹起来:“好手段!”
文官集团在这关键时刻狠狠的给田令孜来了一下,但田令孜可没胆子清除这些文官,恐怕还没动手皇帝和那些文官就会知道。手下无人,到时候,谁先死还说不准。
楚怀秀看了看田令孜,他稍加思索道:“朱玫和李昌符两个逆贼不会放过进攻大散岭,然后是凤、兴两州。。。。。。”
“朱玫和李昌符两个逆贼能够攻到兴元吗?”田令孜开始担心。
“很难,但不是没有可能,但国公还有西川。另外李克用和王重荣不会允许这两个贼子得到陛下,朱全忠也不容许。以现在的局势,国公可以去西川,让陛下銮驾在兴元,国公可以做西川监军使。”
楚怀秀其实等于已经挑明了,田令孜最佳的选择是放弃手中的权利,逃亡西川寻求陈敬瑄的庇护。朱玫和李昌符想要田令孜的命,并得到皇帝。李克用和王重荣也想要田令孜的命,但他们不会眼看着朱玫和李昌符俘获皇帝。因此,田令孜放权去西川就基本达到李克用和王重荣的满意。如果朱玫和李昌符继续向皇帝的军队进攻,李克用和王重荣估计就会在身后给他们狠狠一击。
各方面的威压之势太大,楚怀秀拿出的是最现实的方案,田令孜去西川能够避过杀身之祸。
可是,无边的权利哪里那么容易放弃?习惯了绝对权利的田令孜一阵苦笑,他思考良久:“本公知道文常之言乃忠言逆耳,容本公再想想。。。。。。”
作为一个没有后代的宦官,权利无疑是心中最大的魔障,田令孜一时之间哪里放的下。
147 都在算计
大散岭仍旧在手,凤州也有重兵把守,狼狈跑到兴元的皇族终于安定下来。
陈墨过的日子很无聊,他本来想去大散关帮忙,但被杜怀山坚定的否决了,只能在兴元继续等下去。
已经很久没有见父母和一群小丫头了,父母一向身体不错,不用担心。陈墨想念小汐和冰儿了,没有她们在身边,日子真不好过。没人伺候不说,主要还是无聊。
无聊中也有事情可做,这次狼狈的逃跑有很多人受伤了,加上作战的伤兵,陈墨也算有些事情可做。最麻烦的还是皇族出了一些问题,不但丢了襄王李煴,另一个皇帝的家眷也出了问题,而且问题和襄王李煴类似。
一名姓刘的昭仪病了,和襄王李煴一样腹泻,只是这次是**烦。
刘昭仪得的是下痢,这种疾病是因为长途奔波和饮食不洁引起。杜怀山和孙解、向光彦已精心诊治,也用了几次药,可惜,陈墨这次不太看好,刘昭仪的痢好像越来越重了。
而寿王李杰其实和陈墨一样,兴元不能和长安相比,这种日子无聊透顶。
局势紧张,不能出去游玩,只能闷在不大的住处,除了和自己的妃子在一起,下棋和投壶无疑是最好的消遣方式。陈墨属于那种最讨人喜欢的一类人,不献媚,更不虚假,能玩在一起,玩的还很高兴。尤其是玩投壶,从来都会让别人很开心。。。因为他从来没赢过,哪怕是一次也好。
至于下跳棋的单挑能力,论实力,陈墨稳居第二名,绝对压了寿王李杰一头。董怀玉和陈墨玩投壶一样,从来都是千年第一,当然那是要倒着数。至于那位长公主殿下,两项基本都是第一。其实,寿王李杰的投壶技巧明显要强过这位公主殿下,不过寿王李杰对这个妹妹过于溺爱,也导致他被遂宁公主李嫣屡次“战胜”,只能排名第二。
遂宁公主李嫣最喜欢的就是和陈墨下跳棋,而且喜欢单挑,她的棋力最近大涨,狂虐陈墨这个跳棋“发明者”让她乐不此疲。
今天的天气不错,春天的气息很浓。在一棵绽放的垂樱之下,陈墨再一次开始接受虐待。垂樱最美,它是宁静淡雅的代表,垂下的枝条就是一串串烂漫,如云似霞,美不胜收。
唐人喜樱花,从宫苑廊庑到民舍田间无处不见它的美丽身影,每到开放之季,随处可见绚烂绽放的樱花。
白居易诗云:“亦知官舍非吾宅,且掘山樱满院栽,上佐近来多五考,少应四度见花开。”
这就是樱花最真实的写照,秦汉时期,宫廷皇族就已广为种植樱花。只是大唐万国来朝,樱花被岛国人带回去,精心培养,造就了它的国花之名。
就在美丽如霞的垂樱下,陈墨连输三盘。
看了很久的寿王李杰已经兴趣索然,这跳棋没有人是遂宁公主的对手,除非集体,还要作弊。但。。。谁也不敢,包括身份最贵的寿王,他也害怕这位公主殿下直接掀桌子。
“董将军,我们去投壶。看看回来后大郎能不能赢一盘,若是能够赢上一盘,我就把我的解手金刀送给大郎。”
说完,寿王李杰也不等下棋的两人回答,向董怀玉一挥手,两人直接去远处玩投壶了。
“七郎的解手刀金丝为柄,是西域的贡物,听说是什么乌兹匠人所制,锋利无比。这柄刀还是五郎所赐,上面刻有五郎的名字。既然七郎舍得,陈待诏何不取来。”遂宁公主很善解人意,她一边笑着走出第一步棋,一边和陈墨开始琢磨寿王李杰。
这事很搞笑,当妹妹的算计自己的兄长,陈墨不敢接话。因为遂宁公主所说的五郎是当今皇帝陛下,陈墨再喜欢也不能直接说出要算计皇帝的东西,何况上面还刻有皇帝的名字。
两人继续下棋,而寿王李杰和董怀玉两人也是一边玩投壶一边在闲扯。
“子涵这个人不错,舅兄认为怎么样?”私下里无人,寿王李杰还是很尊重董怀玉,总是以舅兄称呼。董怀玉早就明白寿王李杰的意思,只是他不愿意掺合进来,现在既然李杰直接问,他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