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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盛唐夜唱-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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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吴大海看到这人时;险些再度跳了起来。
    竟然是卞平
    卞平笑着侧脸;对吴大海点点头:“吴大哥;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你这奸贼;你这良心给狗吃了的东西;你这条毒蛇”
    吴大海破口大骂;这个时候;他觉得浑身发冷;哪里还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
    原来从一开始;卞平就是叶畅安插在他们兄弟身边的探子;难怪他们去向叶畅举报卞平;叶畅并未上当;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厮身上
    那个时候;自己自以为聪明;看在叶畅眼中;大约和小丑差不多吧。一想到这里;吴大海就是羞愤交加;恨不得立刻就死了才好。
    “情形如何了?”叶畅笑着问卞平道。
    “已经分辨甄别了;跟着吴大海、曾伟一起叛乱者共有三十七人;全部被拿下;被他们诱使者有六十九人;亦被控制住。”
    “人数倒是不少。”叶畅听得这个数字;目光一凝:“吴大海;我倒是低估了你们。”
    吴大海默然不语;叶畅冷笑了一声道:“将他们都带下去;乱首必诛;其余人等;也需要受惩戒。”
    自有人来带吴大海走;但吴大海却挣扎站定;他没有看叶畅;此次败于叶畅之手;他可谓心服口服;正如叶畅所言;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对手。他盯着的是卞平;卞平依旧是笑容满脸;象是随时都有可能开口拍他马屁一般;吴大海原本还要骂的;但如今却骂不出去了。
    他叹了口气;被叶畅操纵倒还罢了;竟然还被这个渔夫出身的家伙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奇耻大辱。
    “叶参军;我自知必死;有一句话却不得不说。”他回过脸;对着叶畅道:“这卞家子乃是一条毒蛇;你留他在身边;终有一日;会为其所噬”
    说完之后;也不用人带;他转过身;便昂然出门而去。身后的吴大河突然间嗷叫嚎哭起来;拼命跪下;向着叶畅求饶;发誓要为叶畅效力;却被吴大海踹了一脚:“丈夫死则死耳;为何效此儿女之态”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都是你;若非你我如何会落得这般田地;叶参军;我原是想在此为你效力的;都怪他……”
    “拖下去吧”叶畅摆了摆手;吴大河便被拖走;他的嚷嚷求饶声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卞平;你辛苦了。”叶畅转过脸对卞平道。
    卞平脸上却没有了笑容;他跪拜下去:“某只是东海一卑贱之人;参军殊遇;善待于某;某……”
    “这些话不必说了;我是何等人物;岂会为吴大海临死乱噬之语所动?”叶畅又是一摆手:“你也勿往心中去;若是因此而束手束脚;反而不美。”
    卞平不敢再作声;只是跪着;叶畅上前将他扶去;又摆手示意其余人退下;只留他下卞平二人。
    “此次你功劳甚大;谢旗、功赏自不必说了;另外;我去朝廷;会上表为帐下诸有功者求官职;名单中亦少不了你。”
    卞平闻言大喜;他只是一个穷渔夫;竟然也能当官
    “自然;这只是你此前功劳应得的;不过将来你有何打算;是留在水工中;还是至岸上来?”
    “请参军下令就是;平惟命是从”
    见他如此;叶畅笑了笑;吴大海的话终究还是在他心中留了个小疙瘩啊。他拍了拍卞平的肩膀:“既是如此;我倒真有一件事情;怕是非你莫属。”



第245章 燕子还时叶郎还
    长安城的春天比起辽东要早;二月时节便已草长莺飞;到如今三月;更是桃花红灿。
    李霄忧郁地抬头望了望天;心情却没有这明媚的阳光好。甚至可以说;糟透了。
    今日跟在他身侧的随从不多;也都无精打采;以前每至春日出游之时;他身边的热闹已然全无。这让喜欢喧哗胜过沉静的他甚为着恼;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声:“一帮见风使舵的货色”
    “让开让开”身后传来喝斥之声;李霄大怒;回头便想发作;但一看那队人的仪仗;顿时又偃旗息鼓。
    竟然是杨家的人
    杨家如今在长安城中风头正劲;靠的就是杨玉环;自从那两位公主府的贵女险些和亲;长安城中的权贵可再无敢与杨家相争者。便是李林甫;如今也对杨家照拂有加;提拔了杨钊。
    李霄避开了杨家的人正准备继续前行;却又听到净街之声;再看去;乃是宁亲公主府仪仗。李霄想要以袖遮面;但那马车却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车中人掀起帘子;向他招了招手。
    “见过张公。”李霄只能上前见礼。
    “与我同行吧。”车上的张培有些怏怏地道。
    李霄只能上车;放下帘子;张培过了会儿问道:“李公可好?”
    张培所问的李公;乃是李霄之父李适之;原本为相的李适之;因为去年李林甫兴起大狱步步紧逼的缘故;倍感压力;渐渐承受不住;就在前几日辞去了相国之位。李隆基还算念些情面;给了他一个太子少保的荣职;罢了他的左相
    当时李霄正好宴客;原以为宾朋满座的;结果却一人未至。这种遭遇让李霄倍感凄凉;此时春光好;他便想着出城踏青散愁;却不成想长安城里的权贵似乎赶趟儿一般都向城东赶来。
    听得张培相问;李霄叹了口气:“家君倒是好心情;还能赋诗;那日作诗一首;‘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
    “想得开便好;若是想不开……”张培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
    他神情也有些惶恐;甚至在他内心深处;比起李适之更害怕。
    “都是那叶畅小儿”李霄低声咒骂道:“乡野僻夫;竟然诟陷大臣;忘恩负义;背信弃德;此等人物;竟然还能生于天地之间”
    李林甫他不敢骂;李隆基他更不敢骂;那么能骂的就只有叶畅了。在李霄想来;若不是叶畅、卢杞这等小人背叛了他们;将韦坚、皇甫惟明、王忠嗣尽数除去;那么他的父亲李适之有这些强援;还可以稳坐于左相位置之上。
    骂叶畅;张培是举双手赞成的;他同样痛恨这个屡屡扫了他颜面的家伙;特别是这家伙还出卖了皇甫惟明等人。
    “虽是如此;你自己要小心些;休要给李公再惹什么祸患;叶畅远在辽东;为圣人……咦?”
    张培话说得一半;却住口了;他目光投向前方;神情有些古怪。李霄也望了过去;同样露出惊疑之色;忍不住道:“这厮莫非是狐么;为何一说起他;他就出现了?”
    他们觉得惊讶;乃是因为看到了叶畅。
    “他竟然没有得朝廷意旨;就从辽东回来了?”张培略一犹豫:“我记得他的官职中可是有积利州录事参军……未得朝廷旨意;擅离职守?”
    “他那官职就是一个笑话;哪里有积利州录事参军又兼襄平守捉的道理?”李霄撇着嘴:“圣人用他;不过是因为他自称能去海外访觅仙山;徐福方士之流;为士人所不耻”
    “不然;不然;朝廷体制;岂能随意?”张培又是随口说了一句。
    他自恃身份;总不能和李霄一般去破口大骂叶畅;因此只是在这种问题上抓着叶畅的错误。言者无心;那边听者却是有意;李霄心中不由得一动:或许能以此为借口;拿叶畅先出出气?
    “杨家的……杨钊那厮啊。”张培没有注意他;而是看着与叶畅同行的人;发觉竟然是杨钊;不禁又皱了一下眉。
    叶畅将“香雪海”献与杨玉环之事;如今长安城都传遍了;连叶畅辽东那边的官职得来;也与那事情有关。但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杨钊亲自到城外来见叶畅;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值得张培思量了。
    叶畅并不知道自己又落入有心人的注意当中;而是笑吟吟对杨钊道:“没有想到竟然是杨兄你亲来”
    “哪儿的话;咱们兄弟快一年没有见面了;你回长安;我如何能不来亲迎?”杨钊哈哈大笑道。
    他的性子是藏不得事的;与其说是来迎接叶畅;倒不如说是升了官要让叶畅这故人见见他如今的威风。叶畅知他心意;少不得就他的官服颜色打趣几句;然后恭维他升职;末了小声道:“我准备了些许贺礼;到时会让人送到府上
    “十一郎;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贺礼?”杨钊勃然变色。
    “杨兄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某此次进京;可是带着大功劳来的;想来陛下少不得要升我官职;到时你想省了贺礼?那我可就径直去贵府;寻嫂夫人要去”
    听得叶畅这般说;杨钊忍不住又大笑起来:“罢罢;说不过你。”
    他心里知道;叶畅有财神一般的手段;最会赚钱;他说些许贺礼;只怕是数千乃至上万贯的东西了。虽然如今杨钊已经不是当初的落魄;可是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多?
    “十一郎你说你立了大功;什么功?”杨钊问道。
    “既是边地;自是军功。”叶畅笑了笑:“积利一州已经全部收复;一些图谋不轨的高句丽人被我带回来;正准备献俘阙下。”
    杨钊听得此语;顿时一哆嗦;瞪大了眼睛看着叶畅。
    他可是最清楚不过;叶畅几乎就是一个空头将军去的辽东;手中并无一兵一卒;如何能立下军功?
    “十一郎;你向来不作虚言的;不是愚兄信不过你;而是此事实在于系重大……你当真立下边功了;莫不是被下边人蒙骗了吧?”
    “兄长这话说得;我是轻易被人蒙骗之辈么;实打实的军功;积利州十七城;如今已尽回我大唐了。”
    “何以为证?”
    “我既然欲献俘;俘虏自是带来了的;一个是泉盖洪;自称积利州刺史;乃是泉盖苏文同族;一个是高松;亦为昔日高句丽王室支裔。自二人往下;高句丽贵人四十余名;至于普通俘虏;送来劳民伤财;沿途州郡为之不安;故此我就留在了积利州都里。我欲造大船寻访仙道;正缺劳力;役使这些高句丽人;既不扰动我大唐百姓;又惩戒了舛骜不驯丨之蕃胡。”叶畅说道。
    “俘虏何在?”
    “留在广运潭;只等天子召见。”
    听得叶畅这样解释;杨钊算是彻底相信了;他停住脚步;再次盯着叶畅看
    叶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杨兄这般看;莫非还是不相信;要不我再领你回去见见那些俘虏?”
    “不是这个;十一郎;你手中无兵;如何能……成此事?”
    “哦;我手中虽是无兵;却有钱啊。”叶畅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问题;他早就琢磨过了;他那个录事参军与守捉使的身份;原本就是一个笑话;唬唬外人可以;他自家明白;手头上一兵一卒都没有。在没有兵卒的情形之下;竟然占了一州之地
    “有钱?”
    “记得上回二十九贵主等人么;长安城中的这些女郎们凑钱;赠了我一大笔;我用这笔钱招募勇士;收买辽东本地土著;然后自然就有人为我打仗了。”叶畅嘿然笑道:“辽东一盘散沙;我们汉人又多;只要肯出钱;还怕没有人
    杨钊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叶畅铜钱攻势之下;岂有不克之城?不过也只有叶畅这般豪气惯了的;才敢出这样的大价钱吧。
    他心中羡慕;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有此功劳;何愁不能升官?
    就在这时;叶畅又低声道:“说起来;杨兄手中若是有人愿意去辽东那苦寒之地为官;现在就准备好了;到时我一并带去。”
    “呃……”
    杨钊听得此语心中一动;大唐各色官职虽多;但一个萝卜一个坑;想来一个有实权的官职可不容易;叶畅此语;就是送了他一个大人情。他可以将这个大人情拆开来;分成许多个小人情送出去。
    对于杨家来说;他们是新贵;这样不会触动旧权贵利益的机会并不多。
    “若真如十一郎所言;那就有劳了”他也不客气;然后拍着胸脯打包票:“十一郎这个积利州刺史;就包在我身上了;若十一郎当不成刺史;别人也休想当”
    杨钊是聪明人;聪明人便明白叶畅送他一个大人情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叶畅既然真夺下了积利州;若是朝廷不知好歹换个人去当积利州刺史;那叶畅岂不是没有丝毫好处所以;杨钊要保证叶畅为积利州最高长官;避免有人前去掣肘、分权。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交易;尽在不言之中。
    “一年未来;长安如故啊。”顺着大街向长安城内行;叶畅感慨地说道。
    “你这是赞呢还是贬?”杨钊回了一句。
    “既非赞也非贬;只是觉得时间真快;去年别时;这些树方栽下去;如今却已是满枝繁花了。”
    路两旁栽着各种花木;此时正是盛开时节;因此妍艳多姿。杨钊环顾四周;他日日在长安;反倒不觉得了。
    “积利州那边风土人情如何;你细细与我说吧。”他笑着道。
    一路闲聊;没多久便进了长安;叶畅在当初孙思邈旧宅边上买了一宅院的;此前已经令人传讯;把宅院里外都打扫于净;因此这里现在成了他的落脚点。杨钊见他安顿好了;正待告辞;却被叶畅抓住:“杨兄;你在此正好;我说了略备有薄礼的;你便自己带回去。”
    “我自己带回去?”
    “嗯;还有送与娘娘的礼物;举世唯此一件;唯有托你送入宫中。”叶畅笑着道:“咱们自己人;有些话小弟私下说了;此物不可令其余女子见到;见到了……只怕娘娘就留不住此物了”
    “竟有此事?”杨钊大奇。
    叶畅令人先是将一个箱子抬了过来;那箱子用朱漆漆着;看上去甚是精美。杨钊笑道:“这箱子如此精致;我只要箱子;箱子内的东西你就拿回去吧。
    “买椟还珠可不是你的风格。”叶畅亲自将那箱子打开;然后露出里面的锦缎;再将锦缎解开;又是一床棉絮;棉絮之下;才露出他送与杨钊的物品真容。
    却是一个香炉;只不过这香炉晶莹剔透;从这端可以看到那一端。
    这当然是用玻璃制成的;为了制一个玻璃香炉;花费的气力极大;仅一个模范;就让巧匠们折腾了数月。
    见着这个香炉;杨钊的眼睛就瞪得溜圆;怎么也合不拢了。
    “这是……水晶制的?”良久之后;他才咽了口口水问道。
    “不是;玻璃器。”叶畅笑道:“可比水晶要难得;水晶你见过这么大块的么?”
    这是单纯的奢侈品;杨钊可以想象得到;这东西放在自己的香堂供奉神祗;外人看了会多么垂涎。他用手去抚摸;只觉得这玻璃炉光滑圆润;带着一股寒意;仿佛是玉石一般。
    “这东西……太贵重了;太贵重了”
    “确实;若不贵重;我也不敢拿来送你。”叶畅指着东边:“这宝物易碎;从海上将它运回来;可花费了我不少气力”
    杨钊拍了拍叶畅的肩;终究没有说出拒绝;他心里琢磨着;送给自己的都是如此宝物;那送给杨玉环的呢?
    一想到这个;他心中突然起了贪念;但想到自己与叶畅的交情;特别是叶畅完全可以、绕过他直接与宫中联络;他便将贪念收敛起来。
    “送给娘娘的也是这般宝物?”他问道。
    “正是;不过比起这个香炉更难运。”
    “既是如此……”



第246章 长安水深如寒渊
    “宝物还是先放在你这;我想法子让你面见娘娘与陛下;你亲自呈上;效果更好”
    敛住贪念之后;杨钊开始为叶畅打算起来;一来二人交情在那里;他落魄困顿之时;叶畅可是给了他不小助力;二来则是叶畅会做人;竟然送了他如此贵重的玻璃香炉。
    杨钊这个人便是有千般万般不好;但在念旧情讲义气这一点上;倒是相当出色的。传说他曾离家两年;回家时妻子怀有身孕;自称是因为思念他过度;梦中与他相合而怀孕。别人都嘲笑他头上帽子变成了绿色;他自己却坦然承认此事;待妻子如故。
    听他说让他见杨玉环与李隆基;叶畅微微点头:“杨兄;我可不与你客气
    关于辽东的事情;他还有更进一步的计划;原本是准备在几年后再提出的;但现在提前控制了积利州;这一计划也必须提前了。
    杨钊收了礼物便告辞;叶畅送他出门;到门口时却看到一人于前徘徊;仔细一看;竟然是覃勤寿的仆人林希柽。见叶畅向他望过来;林希柽忙上前拜倒:“叶郎君;总算见着你了”
    叶畅听他声音里带着呜咽;眉头一皱:“快起来;入内说话;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郎君救救我家郎君吧”林希柽道:“他出事了”
    覃勤寿与叶畅是老交情;叶畅深知其人;这人沉稳可靠;颇有见识。自从得了叶畅的支持;他来到长安已经四年;有一段时间叶畅到长安甚至是在他那儿落脚。
    以他的见识;会出什么事情?
    “覃郎君究竟出什么事了;你快说;不说我知道怎么帮他?”
    林希柽这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了出来;说出来又是一桩内斗的纠纷;覃勤寿在覃家不是嫡系;只因表现出色;为老族长所重;派到长安来主持覃氏最重要的产业。一来是叶畅支持;二来他自己能力;如今这产业甚为兴旺;在西市、东市都开了铺子。但去年底;支持他的老族长去世;新上来的族长大肆安插亲信;更不会放过他眼中的肥肉、长安城中的杂货铺。
    不过若只是要覃勤寿交出产业倒还罢了;覃勤寿这些年也给自己留了后路;积攒了一些家当;他自己准备也在长安置办一家小铺子。偏偏派来接替他的人不谙经营之道;还得罪了京中权贵;铺子被抄;然后又将覃勤寿推了出来顶罪。
    原本覃勤寿在长安城中有一些人脉;可现在这些人脉都派不上用场;他被下京兆狱中;于今已有一月了。
    “这些时日我日日盼郎君回来;天天都到郎君府上来看;不意终将郎君盼来了”说到这里;林希柽双眼流泪道:“求郎君救我家主人”
    “你放心;我与覃君之交情;绝不会坐视不理”叶畅道。
    他心中却是突的一跳;覃勤寿在长安城中;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却被下了京兆狱……若说这背后没有什么蹊跷;叶畅是绝对不相信的。
    “覃君这些时日在狱中;是你每日送饭?”叶畅又问道。
    “是”
    “他有说什么?知不知道你来向我求助?”
    “这个……”林希柽神情有些古怪。
    当初覃勤寿下狱;无人能救时;林希柽便提出要向叶畅求救;可是覃勤寿却是坚持不允;换言之;他此来是违背覃勤寿吩咐的。
    “你怎么不说?”叶畅见他不说话了;眉头便又皱起;这个林希柽很有些古怪;在修武时他便领教过了。
    “呃;我家主人说……叶郎君定……”
    “行了;你不必说;我想法子去狱中见见你家主人。”叶畅见他吞吞吐吐;便知其中有大问题;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听得叶畅这样说;林希柽哪里还敢隐瞒;当下再拜道:“我家主人被关得糊涂了;我说要向叶郎君求救;他却说不要……”
    “原来……如此”叶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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