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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盛唐夜唱-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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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郎君;为我们做主啊”
    “正是;叶郎君;救救我们吧”
    叶畅眉头拧起;看了看左右;便有人上前问道:“汝等何人;为何拦住我们去路”
    “叶郎君;我等庄稼尽灭;田宅皆毁;如今已经是了无生路;求叶郎君救命”
    这些人有老有小;还有抱在怀中的婴儿;跪在那里痛哭;让人不禁心酸。寿安惊咦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便是遭了难;也要寻地方上的官府救助;为何来寻你了?”
    “最近这种情形多了。”叶畅苦笑了一下。
    这半年来这种事情确实多了;或者是他运气好;棉花的种籽经过几代改良;如今产量增加得比较快;而棉布的价格一直居高。前两年抢着改种棉花的权贵富豪收益颇丰;于是更加扩大生产。而有些自耕农在犹豫了两年之后;也跟风开始种植。
    但是去年时棉价却终于发生了一次大跌;供大于求;导致棉花价格跌去一大半;只有最高时的三分之一;饶是如此;还有许多人家的棉花卖不出去。毕竟如今真正能成熟地进行大规模棉纺织的;就只有辽东;以辽东的生产能力;也无法消化掉这么多棉花。
    这样的冲击;导致许多自耕农破产。京畿与河南两道;为此倾家荡产者;数量不知有多少。
    叶畅对此是有所准备的;甚至价格的波动就是他有意挑起的。那些破产的百姓;在形成流民之前;便被他的工程队吸引了大半;用于辙轨道路的修筑。
    跪着的人当中;有一人悲切地抬起头来;正是当初杨洄家的家人杨则。他原本被谢偃说动要去辽东的;但回家与家人商议时;却被拦住;家人让他改种棉花;他一咬牙依言而行;前年还好;收支平衡;还存下了一点小钱;但去年时却被卷入风潮;完全破产。
    他见过叶畅;因此依稀认出了人群中的叶畅;膝行向前;冲着叶畅便过来:“叶郎君;你大慈大悲发发善心吧;求你将棉花的收购价儿;再向上抬一抬
    跪着的百姓得知这黑瘦的汉子就是叶畅;纷纷跪行过来。
    “棉布的价格这几年一直在降;如今同样大小的棉布价格都比不上好的绢绸了。”叶畅有些无奈地道:“我便是再有天大的本领;也拉不起棉花的价啊
    他话还未落;人群中有一人突然发狠喊道:“狗贼;若不是你;哪有木棉之事;纳命来吧”
    寒光顿时闪动



第333章 最惧醋海生波澜
    跪在那边的人群当中;一个身材短小的汉子猛然跳了起来;他手中的东西;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寿安看到这一幕;嘴巴张起;惊呼声卡在喉间;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那人离叶畅很近;这跳起来前扑;叶畅身前;一个自己的卫士都没有
    叶畅方才还在于活;赤着上身;莫说胸甲;就连件可以遮掩的衣裳都没有
    无人守卫;无甲护卫;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刺入;不是身死;就是重伤
    叶畅的反应虽然快;但那个汉子的动作也不慢;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那汉子疯狂的神情;也落入叶畅眼中。
    叶畅还保持着镇定;在退的同时;猛然抬脚;直接踢在那汉子小腹上。
    砰的一声响;那汉子虽然还想扑向叶畅;可是要害部位中了一脚;身体哪里还能听使唤;扑的一下栽倒在地;手中的短剑也落到了一旁。
    他还没有爬起来;原本呆住了的杨则反应过来;扑上前压在他的背上:“好贼”
    杨则的心中既惊恐又激动;这厮方才就在他身后;借着他的身体为掩护接近叶畅;若是叶畅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可能愤怒的朝廷;会将他们当成同党;一起处死
    自家找死便罢了;为何还要连累大伙
    他将那汉子死死摁住;再抬起头来看叶畅时;却发现面前已经是一片人肉屏风。却是叶畅的护卫上前;将叶畅团团保护住了。
    叶畅神色倒是不变;方才也就是有惊无险;那汉子虽然还算敏捷;可执刃的方式、突袭的手段;都极为业余;而叶畅身边的护卫;只需要稍缓的功夫就可以冲上来。
    “这这”寿安终于可以说出话来;紧紧抓住叶畅的胳脯;也顾不得他身上方才还大汗淋漓。
    “倒是让你见笑了。”叶畅道。
    此时周围的百姓劳工也反应过来了;大伙纷纷拥上前;一个个七嘴八舌;首先都是问叶畅是否受伤。确认了叶畅无恙之后;他们又群情激愤;个个冲上来想要将这群跪着的痛殴。因此寿安说了什么;叶畅根本没有听到;他连示意了几次;大伙才静下来。
    站到高一点的地方;叶畅笑道:“个把跳梁小丑;将他和他背后支使者处置于净就是了;当不得大伙这般激愤。大伙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吧;若是咱们因为这事情停了自己手中的事;那才是正中这些蟊贼的算计”
    众人纷纷点头;叶畅又道:“越是这等时候;我们就越要好生做事;好生活着;这是给那些希望我们害怕、恐惧的贼子们最好的反击”
    寿安仰脸看着他;周围的人原本都是怒气冲冲;但叶畅的话语里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众人从开始的激怒中冷静下来;然后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之上去。寿安可以判断出;这些劳工;对叶畅都是非常信任;甚至可以说非常敬爱。
    “这厮带走;别的人……唔;我瞧你有些眼熟啊。”叶畅看着杨则;有些惊讶。
    “小人在长安城中曾见过叶郎君;小人曾在咸宜公主府上做事……”
    与当初见到叶畅时相比;现在的叶畅要黑瘦些;但目光炯炯;而且方才他的言谈举止之间;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杨则情不自禁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然后他就有些后悔;当初叶畅收拾杨洄;那可是件机密的事情;自己上回侥幸被放过了;这回又送上门来;叶畅会不会再放过他?
    “哦;我想起来了…你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叶畅点了点头;他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这人他还有些印象:“你们先跟着他一起过去;只要不是这贼子同党;就不用担心;吃住他也会有安排。”
    一个护卫向这些跪着的人招了招手;杨则心里还是既惊且忧;但也明白这个时候缠着叶畅不放反而不好;因此只能跟着离开。另一个相貌普通的人将地上绑好的刺客带走;叶畅弯腰捡起刺客脱手的武器;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武器是一柄短刀;刀柄上有一排字:辽东钢铁坊制。
    这是辽东钢铁坊的产品;因为有了源源不断的人手;辽东钢铁坊如今的规模已经扩大了许多;每年钢铁产量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五十万斤;接近大唐钢铁产能的六分之一有如此大的产能;下游的产业也就可以做得起来;比如说各种铁器;特别是武器和工具的制造。
    象这柄短刀;就是辽东钢铁坊的产品。那刺客用辽东的产品来刺杀叶畅;若是真被他得手了;必然是莫大的讽刺。
    将刀也交给了经手之人;叶畅镇定自若;这才对寿安道:“方才太吵;不曾听得你说什么你别担心;这样个别的刺客根本对我没有什么威胁。”
    “虽是如此;你身边也当多些人手;方才万一那几十人全是刺客呢?”寿安不安地道:“不行;我要奏明父皇;要让他多给你一些卫兵”
    “还是算了吧;朝廷派来的卫兵;没准就是哪个想要我性命者派来的呢。”叶畅道。
    “何以至此?”
    “这两年我一直在外忙着;一是确实需要忙;二来也是不愿意看到朝堂上他们的争夺。他们都想拉我过去相助;又都怕我去助了别人…”说到这里;叶畅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涩:“我只是想做些实事罢了;却这般难为”
    他这是实话;也是假话。
    他若留在长安城中;少不得要卷在旋涡里;或者成为别人的棋子;或者充当下棋的人。
    这两年朝廷的局面变化极大;自从发觉李隆基有了厌恶之心后;李林甫便变得低调许多;在处理政事上也不如以往用心;平日里就是陪着李隆基歌舞升平。而杨钊则在李隆基的支持下;开始形成了属于他的势力;甚至隐隐与李林甫;已经有争风的迹象。
    在这两大势力之外;还游离了不少小势力;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与叶畅关系匪浅。叶畅夹在中间;而且觉得;现在还没有到他做选择的时候;故此躲到工地上来;也是眼不见为净。
    听得叶畅如此说;寿安不禁深为同情。
    身为李隆基的第二十九女;她对这些政争并不陌生;这些年来冷眼旁观;也见过不少人兴勃亡忽。韦坚、李适之、杨慎矜;这些人能爬上高位;哪个不是久于争斗的。叶畅毕竟还年轻;而且寿安也不希望叶畅将主要精力投入到这无休止的政治旋涡之中。
    说话间;两人到了叶畅所说的工棚。这是每个工地附近都会准备好的设施;毕竟成千上万名劳工在此做事;短则要呆七到十天;长则是一个月或二十几日。工棚里有专门管理后勤事务的;多是老人;再派上一些健壮妇人相助;故此热水常备。
    没有多久;叶畅洗毕;回到寿安面前。这时再看他;没有脏兮兮的象个泥猴;寿安噗的笑了一声;轻轻说道:“比方才要顺眼多了。”
    言虽简;情却长;叶畅看她垂着眼睑;粉颊微红的模样;心里怦怦跳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自己两世为人;对这方面会比较淡;却不曾想;当此情此谊真的生出时;却不是两世为人能够削弱分毫的。
    “长安城中也要修辙轨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叶畅岔开话题:“估计过些时日;我就要回长安;主持长安辙轨的事情。”
    “长安城也修;不是说再过几年;先看看成效?”
    “话虽如此;虽然如今还未真正收益;但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来;以后就是列车一响黄金万两;朝廷如何会放过这样的生财之道?而且如今安西都护那边;大食、犬戎轮番挑得诸胡悖乱;若是能将辙轨修到玉门;在粮饷军械上便可以给前线更大的支持。”
    “玉门?那边可不好修”
    “可不是;不过就是朝廷开修关中路线的借口罢了;真要修到玉门去;也不知道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朝廷嘛;做什么事情;哪怕是收刮民财;也都要准备好一个借口。”
    听着叶畅发牢骚;寿安丝毫没有意识到叶畅其实是在指责她父皇李隆基既要搜刮民财;又想要立个好名声;而是抿着嘴又笑了起来。
    叶畅却没有说透;其实推动关中修建辙轨;也是他暗中使力的结果。辙轨的技术含量真不算高;故此这两年时间;已经足够他培养出数支施工的核心队伍了。这些人全集中在一条路上;那是浪费;倒不如将之铺开来。
    陈留到洛阳的路要修;洛阳到长安的路也要修;若是有可能;还要修别的支线。如今的大唐;在初步体会到辙轨的好处后;便想着将之铺通全国。并不仅仅是为了经济利益;还有政治、军事这两笔账要算。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见有人来禀报;口供已经拿到了。方才那刺客;并未受人指使;他的身份也没有问题;确实与杨则等人是同乡。他刺杀叶畅;原因便是觉得;他们倾家荡产全是叶畅所致;推广棉花者乃是叶畅;而压下棉花收购价者又是叶畅
    “当真是愚不可及”叶畅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寿安却忍不住气道:“若是棉价高涨;他们得了收益;会不会将多收的钱送与十一郎你?现在棉价降低;没有了收益;却怪罪到你头上来了”
    叶畅一笑:“再审审;那柄刀是谁给他的。他本人或者没有问题;给他刀的人却是绝对有问题”
    “是”
    寿安有些奇怪:“为何说给他刀的人有问题?”
    “这半年来已经不只一次了;有人暗中在鼓动这些失去家当的百姓;将怒火转到我身上来。你只看到辽东百姓敬我;却不知天下有更多的百姓恨我”
    叶畅如今的名声确实是不太好;他自己也无意去扭转;否则故意招揽人心;就有某些嫌疑了。但是是谁在暗中鼓动百姓;此事还是要去查一查。
    “你与空娘的婚事…究竟是如何打算?”闲话说完之后;寿安终于提到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叶畅略一沉吟;不知如何解释。
    寿安待他情真意切不错;但李腾空何尝不是对他一往情深
    这两年时间;寿安在辽东呆得多;而李腾空却是在中原;叶畅每到一处;她便会寻时机来相随相伴;两人之间;亦是越发熟悉亲密。最难消受美人恩;空娘夹在李林甫与叶畅之间;她的苦楚;谁人能知?
    至少叶畅是知道的。
    “能拖就再拖吧……”叶畅有些无奈地说道。
    “哼!”寿安听得这一句;顿时气了;柳眉竖起;气鼓鼓地站了起来:“备车;咱们走”
    “哎哎;这个时候;你去哪儿?”叶畅吓一大跳;起身将她拉住:“有话好说;这样走……莫非是见我为人所厌;你也厌了?”
    “为人所厌?”
    “若不是为人所厌;怎么会有人来刺杀我?”叶畅一脸博取同情的黯淡:“看吧;百姓们厌我;现在就连你也厌了我…这人生当真是了无趣味……”
    虽然明知道他只是在装可怜;但听得这一句话;寿安还是心软了。要不为何总是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呢。她盯着叶畅看了会儿;又坐了下去;叹息一声道:“也不知你有什么好的;为何一个个都是被你吃得死死的;我如此;想来空娘也是如此……”
    “这个;这个……”
    叶畅最不希望的;就是寿安在他面前总提李腾空。他应和也不是;完全不说也不是;只能讪然而笑。
    但旋即寿安的一句话吓了他一大跳:“这两年我与空娘都有书信往来;她在这边的一举一动;都有和我说。”
    “这个;我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女孩家的心思;你怎么可能全部知道”寿安见他惊愕的模样;眉头挑了下;心里又觉得有些生气;当下又道:“况且;你也不总是对我们瞒这瞒那的么?”
    “哪有”
    “没有?那梅花观中的女郎;我可是见到了哟;你好大的胆子”
    寿安这句话;吓得叶畅魂飞魄散;心中暗暗叫苦



第334章 无意狼烟照边关
    若说与李腾空、寿安这边;叶畅只是觉得难以割舍;那么梅花观里的江梅;则是叶畅不欲人知的存在。
    但他又不能象李隆基一样;用个大大的皇宫作为牢笼;将江梅关在里面;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故此;在寿安去了辽东之后;叶畅便有意安排;令她与江梅没有见面的机会——寿安身为公主;可是见过江梅不只一回;当然能认得出来;这位“江梅”实际上是所谓自尽了的梅妃。就算寿安不为此在李隆基面前告发;可是醋海生波也不是叶畅愿意面对的麻烦。
    结果寿安却径直提到江梅;如何能让叶畅不惊骇。就象是恋爱中的女人不可以道理来说服一样;吃醋的女人;更是无法用任何逻辑与常理来推测
    “这个;你见到她了?”
    “那是自然;你连腾空的事情;在我面前都不遮掩;却故意让我无法见到这位梅花观主;这其中藏着蹊跷;我如何看不出来?”寿安眼中波光盈盈;既是伤心又是恼怒:“你这样做;对得住我们么?”
    叶畅心念一转;便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是响儿帮你的?”
    在辽东;寿安虽是贵为公主;但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叶畅派去的人安排之下;她唯一有可能避开叶畅监视的;就是和响儿在一起时。叶畅想到响儿与当初的虫娘每见一次便要争吵一次;现在两人却凑成了一堆;不禁大感头痛:“你和响儿是如何混到一起去的?”
    “休要岔开话题;你只说;那位梅花观主;当如何给我们一个交待”
    这等情形下;叶畅除了装聋作哑之外;实在没有别的选择;故此他打了个哈哈:“虫娘;这都是小事;你看;为何是她避着你;而不是你避着她;便知道在我心中孰重孰轻了……”
    寿安正待紧追不舍;就在这时;却听得外边有人急匆匆过来:“长安城中来了使者”
    来得真是太及时了;叶畅心中大喜;面上却一脸凝重:“定然是出了大事;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使者……虫娘;过会儿我再给你解释”
    若说最初叶畅还只是想要拖延时间;避免寿安和他算总账;可当使者带来了真正的消息时;他神情还是凝重起来。
    宋浑去职;萧炅被弹劾;李林甫召他速速回京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证明李林甫在与杨钊的较量中;再也不占有绝对优势;甚至已经处于劣势
    宋、萧二人;乃是李林甫现在的绝对心腹;这位宋浑乃是前名相宋景之子;如今为御史中丞;萧炅更是从对付韦坚开始;就十分坚决地站在李林甫的这一边。动这两人;李林甫最心腹的力量就只剩余另一位御史中丞王了。
    “你回不回长安?”跟在叶畅身边的寿安问道。
    叶畅眯着眼;想了好一会儿。李林甫召他回长安的用意很简单;便是利用他这两年理财赚钱的本领;加大自己这边的砝码。现在李林甫与杨钊的关系已经是势如水火;双方不可能再有调和。
    现在;是不是他介入的最好时机呢?
    此时的长安城;全无春日的温暖;被笼罩在阴霾之中。空气里带着沉闷的气味;让人透不过气来。
    李林甫站在兴庆宫门前;神情阴沉;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但是;里面还没有传他入内。
    这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偶尔也有武官、太监从他面前经过;只不过这些禁军的武官或者内廷的太监们;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奉承他;都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匆匆从他面前经过
    长安乃是帝都;帝都中人天生就拥有极强的政治敏锐性;这些小人物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天子有些厌了李林甫。只不过一直离不开李林甫的本领;要靠着这位权奸管理朝政;故此才容他。
    但在七日之前;这种容忍随着一件事情而变化了。
    李林甫的思绪也回到了七日之前;他心中满是后悔懊恼;自己明明感觉到杨钊的威胁;可是为何还给了他这个机会;莫非真是因为年老昏聩了?
    七日前;身为吏部侍郎、度支使的杨钊;说动了李隆基;前往府库去看。结果府库之中堆积如山的棉布、绸缎、粮食、器物、铜钱、食盐;让李隆基大悦。
    这是前所未有的富庶;李林甫管理国政以来;虽然先后借助许多“理财能手”经营;给李隆基制造出国库充实的印象;但哪一次都没有现在让李隆基震撼。
    往常昂贵的棉布;如今可以⊥数十万人做几套衣裳;绸缎可以张成帷幔从长安接到洛阳;来自淮南道的大米堆满了府库;不得不露天放着;器物多得可以装饰双倍的皇家园林;铜钱的绳串都朽了;单个的铜钱滚得满地都是;食盐则如同雪一般;厚厚地积在那里。
    这与其说是杨钊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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