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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盛唐夜唱-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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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畅说得让晁衡怦然心动;他虽是聪明;却没有从叶畅描绘得天花乱坠的情形中嗅出危险。
    教育上全盘引入大唐的教育;政治上引入大唐顾问进行指导;军事上向大唐派遣军官、士兵学习如何作战;同时大唐指派中层将领赴日指导;当然;也没有少掉最重要的项目;经济。
    所有这些;都将耗费大量资金;以日本境内矿山收益作为抵押;同时;对大唐开放市场……
    若放在一千余年后;这些条款;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卖国条约;但放在这个时代;却让晁衡感激涕零;只觉得这位叶中丞当真是心慈;全心全意为了日本出谋划策。
    或许按着叶畅所言行事;他们日本便能成为小中华;不必担忧新罗侵扰;没准还可以开疆拓土;传播王道教化于四夷。
    “晁公如今想明白否?”
    “唉;想明白了;惜哉;仆久居华夏;归国之后;未必能受重用;若是仆能于鄙国得志;必行大道;依附大唐……”
    叶畅笑了:“贵国大化革新之前;忠臣岂有权势;苏我氏权倾天下;我观贵国如今朝政;亦类其时。”
    这就是赤裸裸地挑唆晁衡归国之后发动政变了;或者晁衡本人对此没有兴趣;但叶畅深信;晁衡所结交的其余遣唐使中;肯定会有人对此感兴趣。果然;晁衡闻得此言;身体微颤;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仆尚有一事欲求中丞。”
    “何事?”
    “鄙国僧人;虽是出家;却无高僧大德为之授戒。如今贵国鉴真法师;愿去鄙国弘扬佛法;五渡而未能成行;此次欲随仆一起东渡;还请叶公行个方便
    叶畅顿时想起当初在洛阳时曾反复来寻他的那两个日本僧人;看来鉴真东渡还是象原本的历史那样;历经千难万险却仍然未成啊。这也难怪;大唐航海突飞猛进地发展;也不过是这两三年的事情;而且大海船颇贵;非鉴真能买。
    鉴真既是有意东渡;叶畅绝对不会阻拦;此人在日本佛教传播中发挥了极大作用;他跑到日本去;日本上自大王下至百姓;一个个将口袋里最后一枚铜子都掏出来礼佛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好;不过有一事还请见谅;船只出海;载重有限;凡所带之物;当须检查;然后再登船。”
    “此乃应有之意。”晁衡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的任务就基本完成了:“打扰叶公;仆这就告退了。”
    晁衡出了叶宅;径直向自己住处行去;但走了一半;又折向;转往鸿胪寺
    日本这一批遣唐使便住在这里;晁衡到此与其相见;正使藤原清河、副使吉备真备等听他说了与叶畅交涉的情形;一个个面面相觑。
    “叶中丞当真如此说的?”
    “是;他言下之意;愿意居中;为大唐与我国关系更睦而出力。”晁衡道:“辽东海船;天下无双;若得其相助;则我国大兴之日可期矣”
    “据我所知;这位叶中丞行事;向来所谋长远;他会不会是图谋我国?”副使吉备真备算是猜到了叶畅的用心;他忧心忡忡:“大唐会不会将我国如南诏一般?”
    “南诏蛮夷小国;叛逆祸乱;大唐诛之;乃师出有名。我国悬于海外;向来恭顺;又是大国;与大唐并无领土纷争;叶中丞便是有心;亦无大义名份。”晁衡不赞同:“而且;他之心意;我亦知晓;他是看中了我国矿山了。”
    “矿山?石见银山?”藤原清河面色一朝:“朝廷如今收益;极为仰赖石见银山;岂可轻与外人?”
    “不是石见银山;其余矿山。”
    “其余矿山亦不可;若再有一座石见银山;岂不可惜?”藤原清河道。
    “呃;他之意思;乃是他拥有矿山开发之利;但要向朝廷缴纳矿税;朝廷可派使监矿……至于朝廷与他的收益分配;由双方协议。他保证;朝廷得大头;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众人听说不是所有好处都归叶畅;而且如何分法还有商量余地;顿时来了精神。
    能被派到大唐充任遣唐使的没有傻瓜;他们回国之后;是被重用还是靠边站;前途都不可知;但若能和大唐财神爷叶畅搭上关系;能从日本的矿山经营中分一杯羹;至少混个富家翁;那是绝没问题的。而且凭借这财富;获取相应的政治地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是如此;阿倍君;不知是否方便;让我们拜谒这位叶中丞。”正使藤原清河道。
    “此事有些难;待我看看;有没有好的时机。”晁衡道。
    与叶畅的关系;将是非常重要的人脉资源;轻易让给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晁衡心中;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叶畅与日本往来的中间人。
    “这位叶中丞;当真是了不起;他在辽东的事情;不亚于班超;在云南的事情;不亚于诸葛亮……可惜;这样的人物为什么就不出现在我们日本呢?”吉备真备叹道。
    他们在议论叶畅;几乎同时;在大唐左相陈希烈府上;也有人在谈论叶畅
    “陈相公欲真正行宰相事;无叶畅之助;几无可能。李相虽去;杨钊又至;杨钊不类李相;必忌陈相公如仇;陈相公自以为圣宠何如杨钊?”
    说话者乃是王。
    王原本是李林甫心腹;当初扳倒杨慎矜之役;他可谓起了关键作用。但这几年来;王也因为能理财的缘故;渐渐得李隆基所重;而李林甫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却逐渐与之疏远。王之子王准;如今为卫尉少卿;性子最是猖狂;能够出入宫禁;随李隆基斗鸡走狗;故此气炎嚣张;便是李林甫子李岫;也屡屡受其欺侮;却不敢作声。
    “果真如此?”陈希烈捋须笑眯眯地道。
    “自然;莫非陈相公这些年还没有受够;还要继续忍受下去?李林甫年长于陈相公;杨钊却比陈相公年壮;再忍下去;陈相公便是为相二十载;又有何趣味?”
    王见他那模样;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径直说道。
    陈希烈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眼睛眯了起来。能与李林甫共相这么多年而不倒;他岂是没有政治智慧者王此前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想推出他去与杨钊打擂台;争取将杨钊拱掉;自己取而代之;但是连李林甫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如何能做得到
    更何况拱了杨钊;便宜了王;这种替人火中取栗的事情;便是做得到;他也不愿意去做。
    可是王方才那番话;却让他忍不住设想一下;若是杨钊真取代李林甫;自己会是个什么处境。
    即使杨钊不将他搬倒;也会效仿李林甫大权独揽;自己难道说还要被这种幸进小辈骑在头上;做一个完全没有权力的泥塑宰相?
    哪怕只是为了自保;也确实需要有人支持自己……李林甫在这两年;分明病得半死不活;却还能够在朝廷上撑住;靠的不就是叶畅等人么?李林甫致仕;叶畅失去了朝中的支持;想来也需要自己吧?
    “论经济之能;叶畅无人能出其右;杨钊亦难望其项背。他不能经济富裕国库;不过是一外戚罢了;有何能为?相公;李林甫不对付他;那是因为李林甫老矣此正是天赐良机;相公不可稍纵;若待杨钊真坐稳位置;大势去矣
    陈希烈闭目思忖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道:“虽是如此;老夫与叶畅向来并无交情;却也不好与他说。”
    “下官与叶畅曾经有过交往;愿做这个中人。”
    “既是如此;老夫就静候佳音了。”
    告辞离开陈希烈家;王面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恼怒。
    这个老奸;说什么与叶畅向无交情;叶畅的安东商会里;还有新成立的云南商会之中;老奸家的股份难道少了?不过是老奸既贪心;又无胆;要让他先去试探一番罢了。成的话;老奸位居相国;自然是这个政治同盟的核心;不成的话;老奸也没有任何损失。
    难怪李相盯着他这么多年;却也拿他无法;当真是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嘴啊。
    怎么样与叶畅搭上话;这需要动动脑筋;王一路琢磨;到家中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他此时尚不知叶畅已经回到了长安;还认为叶畅人在云南;派信使去云南;千里迢迢容易误事;可若等叶畅回到长安;只怕大事都已经出结果了。
    在家门口;便见儿子王准鲜衣怒马;带着数十伴当;得意洋洋地到了门前。见了他;虽然下马行礼;却仍是一副跋扈模样。
    “竖子;身为朝廷大臣;竟然还这般模样;与市井无赖有何差异”王心中有事;顿时生气地道:“人家叶畅;年纪比你小;却做得老大的事业;你看看你;每日都做的是什么勾当”
    王准垂头不应;却暗暗撇了一下嘴:叶畅不过是有个宰相丈人罢了;在边地里颠沛哪里算什么事业;还比不得自己;随侍圣人
    他嘴中不敢反驳;心里却是有气。



第367章 鼠辈何敢呲龙虎
    这些年来;王准在长安城中;可谓横行无忌;从韩朝宗去位之后;倚仗父亲之势;更是倚仗李隆基的宠信;他甚至连李隆基长女永穆公主之驸马王繇都敢欺凌;还迫使永穆公主亲自执刀匕为他奉食;如同丫环使女一般。
    这两年;便是李林甫之子李岫他也不放在眼中;多有欺凌之举。至于叶畅;在王准心目中;不过是个能赚点钱运气又比较好的家伙罢了;而且还不懂得如何做官;否则怎么会总被赶到边疆去
    在昨日被父亲骂过一番之后;次日他心情便觉不好;带着一伙伴当出城去散心;但在出城门时;却有辆车车轴断了;在他之前将他的道路挡住。
    他心情本来就不好;哪有耐心等;当下便挥手:“将车给我掀了”
    他身边的伴当本来就是些仗势欺人的家伙;得他命令;更是嚣张;上去就要掀车。那车主慌忙行礼:“郎君;郎君;且慢;马上修好;马上就修好……郎君若实在即;侧着身子;这边上也可以过去”
    “敢要我们少卿侧身经过;莫非当我们少卿是你一般的蠢货么?”那伴当一鞭子抽了过去:“若不滚开;连你脑袋一起搬”
    “少卿老爷;少卿老爷”那车主挨了一鞭却不敢相争;看着王准是首领;便向王准下拜:“请少卿老爷念在我乃安东商会的份上;莫要掀此车……”
    “安东商会?叶畅那贼厮自身都难保了;竟然还有人拿安东商会的名头来欺我?”王准此时心中满是暴虐;闻言大怒:“打”
    顿时有人上来;将那车主拖到一边;车上的东西也被掀下;不过这些伴当虽是猖狂;却也知道;叶畅并不好惹;倒没有真正打那车主;还是王准自己看不顺眼;上去拿鞭子又抽了车主几鞭:“叶畅不过是天子鹰犬罢了;赚几个臭钱便……”
    “少卿;少卿”他正骂着;突然间却有人拉了拉他的胳膊。
    “休要劝我;今日便是叶畅本人在此;我也要抽他几鞭”他咆哮道。
    “那好;你便来抽吧。”
    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准大怒;转脸一看;脸上的怒色不由一僵。
    叶畅
    竟然是叶畅本人在此
    他虽是天子近臣;只是这两日并没有在李隆基身边;并不知道叶畅已经回到了长安;这一点上来说;他消息尚不如晁衡灵通。
    “叶……叶中丞……”
    “你不是说要抽我一顿鞭子的么;来呀。”叶畅冷冷地重复。
    他心中也同样憋着一肚子火;叶安将所有有关安西的资料都寻来后;他惊讶地发觉;安西那边;正在准备一场大战。
    他多次劝谏;不但没有起到阻止这场大战的作用;反而适得其反。这让叶畅非常恼火;而且;由此他基本推断出李隆基召他回京的用意。
    偏偏这个不开眼的王准却在此时惹到了他的头上。
    “某若抽了又如何?”王准骄傲惯了;连李隆基的长公主及驸马、李林甫的长子;他都敢欺凌的;怎么会真将叶畅放在心上?闻得叶畅这般说;他心中也是愤恼;扬起下巴昂然道。
    “你抽了便知道。”叶畅冷冷地道:“若是不敢抽;就跪下求我饶你。”
    王准大怒;大骂道:“村夫耕奴;安敢欺我莫说李林甫已经去相;便是你丈人尚为宰相;我照样抽你”
    他一边说;一边驱马上前;当真扬鞭抽向叶畅。
    鞭子才扬起;叶畅身前为他牵马的王羊儿猛然窜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生生将他从马上拉下。
    “好大胆子;给我打;给我打”
    王准大叫起来;他身边伴当一拥而上;王羊儿回头看了叶畅一眼;叶畅道:“打断腿”
    当初叶畅还是个籍籍无名之辈时;便在长安城中敢打敢拼;如今岂会客气他身边带有二十余名亲随;一拥上去;与王准的伴当打在一处。一边是边疆强兵;一边是恶奴门客;双方孰强孰弱;自是不言而喻。只听得“喀喀”的声音不绝;转眼之间;地上便倒了一片;哭声呼痛声响成了一起水陆道场
    有见势不妙欲逃的;跑出百余步;只道安全了;回头望来时;却仍然被追上;毫不客气地打翻在地;先拖回来然后将腿给敲断。
    一时之间;满街上二十余人;抱着腿呻吟哭嚎;而周围原本准备进出城的百姓;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怎么回事?”便有人问道。
    “御史大夫王某之子;在这里又横行霸道了;结果这次遇着狠的……呵呵;他竟然敢向着叶十一叫嚣;也不想想;叶十一是在边关杀老了人的;对了;听说他在洛阳也杀过一回……”
    “那又如何;官官相护;这些伴当随从是被打断了腿;那位王少卿必然是没事的。叶十一就是再如何霸气;也总得给他父亲留些面子;他父亲可是御史大夫”
    “他自己也是天子近臣;卫尉少卿;每日奉承圣人的。”
    “好胆;好胆;竟然敢如此待我”百姓们的议论声传入王准耳中;他狠狠盯着叶畅:“村夫耕奴;你有本事;便将我的腿也打断了”
    “你说什么?”叶畅眉头一扬;似笑非笑。
    “汝阿耶我说;你有种就将我腿也打断了”
    “当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求着我打断他腿的。我这人一向急公好义;别人所求;只要力所能及;必不负所托。”叶畅上前;一脚踏在王准的膝盖上:“你既然求我打断你的狗腿;我便如你所愿”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脚;然后狠狠跺了下去。
    “啊啊啊”王准听得自己膝盖处传来一声脆响;他惨嚎起来;面色惨白;再无半点嚣张之色了。
    他方才以为叶畅自顾身份;他又是卫尉少卿天子近臣;无论是看在天子的颜面上还是他父亲的面子上;叶畅都不会真正拿他怎么样;最多就是抽两鞭子教训丨一顿罢了。却不曾想;叶畅竟然毫无顾忌;当街就将他的腿给跺断了
    惨叫;痛嚎;响彻四周;旁边看热闹的人;无论是原本守着城门的兵士;还是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寂然无声;半是惊恐半是敬佩地看着叶畅。
    王准这几年横行长安;认识他的人不少;而且他方才又报了姓名;故此围观者都知道;叶畅这一脚是跺在什么样的人物身上。
    “如何?”叶畅又盯着王准:“你方才不是骂得很猖狂么?”
    “狗贼;贱种;安敢如此……”
    听得他仍然满口肮脏;叶畅移开脚;踏在他尚完好的另一只腿上:“果然硬气;某生平最喜硬气之人;看看彼辈骨头;究竟有多硬。”
    王准方才是气急口不择言;此时见叶畅意欲再跺断他另一只脚;忙将脚缩了起来;可是叶畅身边有的是机灵的护卫;便有人上来将他脚拉出;另外人按着;让他无法挣扎。
    眼见叶畅又抬起脚;王准哪里还硬气得起来;大叫道:“叶中丞;某错了;某错了;饶我;饶我”
    “饶你?你错在哪儿了?”
    “某不该冒犯叶中丞;某不该对中丞无礼;某知错矣”
    “只这些?”
    王准大急;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什么错;叶畅等了三息;见他还吱吱唔唔不知所云;脚便再度跺了下去。
    “啊”王准再段惨叫;膝盖处的剧痛;几乎让他昏绝过去。
    “你错不在对我无礼;而在对百姓骄横你乃天子近臣;你之形象;干系天子形象天子尚且战战兢兢;体恤爱民;仁德泽被四海;你不过区区鼠辈;侏儒、滑稽之流;随侍天子以备一笑;何敢欺凌百姓?你错不在冒犯于我;而在于无一益于天地农夫耕种而食万民;商贩奔走而通财利;工匠营作而强国家;你这酒囊饭袋之徒;造粪制尿之辈;安敢视之为蝼蚁草芥;动辄喊打喊杀?你害民残民;坏天子声誉;某乃朝廷重臣;莫说打断你两条腿;便是砍了你的脑袋;尚且要拎着去寻你父亲问个管教不严之罪;你还敢冲我狂吠呲牙?”
    叶畅这番话掷地钪然;周围百姓听得只觉得热血沸腾;他话音才落;便是泼天一般的叫好之声。
    “不愧是叶中丞;见识就是高明”
    “正是;财神童子;岂同俗流;这个王准;当真是蠢货废物;若不是天子;若不是生了一个好老子;谁会在乎他?”
    “酒囊饭袋之徒;造粪制尿之辈……说得好;说得就是好”
    周围叫好声中;还有此起彼伏的议论;说来说去;都是在嘲弄王准。王准原本就痛得几欲昏觉;再听得这些讥嘲讽刺;血直贯上脑;啊的一声叫;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叶畅冷冷看着他;见不是作伪;当下召来城门守官:“某不为难你;派人通知这厮之父;让他来领人;若是不服;只管去圣人面前告我状就是。”
    那城门守官哪敢不依;愁眉苦脸地应了一声;叶畅又叫来那车主:“长安城你暂时呆不得了;先去异乡投奔;若是没有亲朋;便到辽东去。”
    那车主忙行礼道谢;他方才虽然搬出安东商会;实际上只是安东商会的外围;家里买了一辆大车负责从洛阳往长安拉货罢了;根本不曾与叶畅打过交道;如今得了叶畅一句话;倒算是因祸得福;回去之后;立刻收拾家当;离开长安;往辽东去了。
    叶畅完成首尾;他也不等王真的来寻他;径直离开赶往城外。他却不知;他在城门前的作为;却都看在一个人的眼中。
    杜甫便在人群里;默默看着叶畅。
    “不愧是叶畅;大唐柱石之臣;爱民如子;摧折权贵;若我大唐之臣;个个都如同他一般;哪里还有什么争端”他身边一人叹息着称赞道。
    “正是;难怪诗家天子王昌龄、谪仙人李太白等;都愿意为他效力;这般人物;当真可谓当世英雄”
    “子美兄;你既郁郁不得志;朝廷当政;都不重你才学;何不跟随叶十一;去边疆立功;也能如李太白一般;为一城郡守;甚至如高适;独当一面……以往听闻你与叶十一有交情;为何不去?”
    听到这里;杜甫勉强一笑:“某才器皆不如高、李;是无一用;不敢献丑。某与叶十一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当初有数面之缘罢了……如今并无热闹可看了;兄台何不走?”
    “哈哈;说的是;该走了……以往李林甫为相;贤能不进;如今李某去相;陈公当政;必能改弦更张。与其跟着叶畅去边关寒暑之地受罪;博取那微不足道的功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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