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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盛唐夜唱-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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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定矣”
    得了他这番话;王焊总算放下心;他大步向前;他兄长身为京兆尹、御史大夫、京畿采访使;自然是在城头之上随伴李隆基;他只是户部的一个郎中;根本没有资格上城头;只不过士兵们都认得他;只要他不去接近李隆基;也没有人拦他。
    他远远地看着李隆基所处的位置;心里暗暗激动:再过一日;那个位置;或许就要换一个人坐坐了。
    在城下的另一个角落;一身道袍的李泌坐在一辆马车上;远远向着试棚这边眺望。他也通晓算学;对于今天的比试非常感兴趣;因此特意赶来看这个热闹。
    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试棚上;但偶尔也向城头望一眼;因为城头之上;李隆基身侧;太子李亨象个影子一般;寂静无声地坐着。
    身为大唐储君;这位太子极没有存在感。在韦坚、李适之等都先后完蛋之后;他大概是怕了;把自己隐藏得更深;除了被他信任的两个太监;还有妃子张氏;几乎就没有人能够接触得到他。
    甚至李泌;也只是秘密地见过他一次;然后就一直是通过其余渠道与李亨保持联络。
    “太子太苦了……”李泌心中暗想;视线转到了李隆基身上:“圣人既已倦政;宁可将大权交与李林甫、杨钊这等人物;为何就不愿意将大权交与太子朝不保夕;令太子心里压得太紧;只怕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正想着太子的时候;他听得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咦”声;他立刻惊觉;向那发出声音的人望去。
    那人笑着向他行礼:“竟然是李公”
    “刘公。”李泌在记忆里搜寻了会儿;然后便找到了这个人的身份:刘骆
    安禄山安排在长安城中的大总管;帮助安禄山与各方交涉;是个长袖善舞的角色。李泌对安禄山没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叶畅虽然跋扈;好歹还于国有益;安禄山则属于那百无益处的东西。
    然后他看到李泌身边的人;那人神情冷漠;目光阴寒;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让他不寒而栗。
    吉温?
    这厮怎么会和刘骆谷凑在一块儿?



第409章 京华冠冕独为佳
    吉温没有理会李泌。
    李泌虽然名声很大;但现在还只是隐居在嵩山或终南山里的一位山野之人;而且因为叶畅的横空出世;他的光彩被遮住不少;所以象吉温这样最为势利之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
    倒是刘骆谷;长袖善舞;曾经替安禄山招揽过李泌;而且一直关注李泌;故此对他倒是极为有礼。
    寒喧几句之后;刘骆公与吉温离开;李泌眉头轻轻撩了一下。
    他不喜欢安禄山这个人;觉得此人必不安份;若是朝中有事;只怕这个安禄山就是添乱者。但是他又必须承认;太子李亨现在需要安禄山这样的家伙支持。太子朝不保夕;需要边关大将手中的兵力作为后盾;从目前来看;安禄山是唯一愿意支持李亨的。
    故此;联络安禄山;其实是李泌给李亨的献计之一;只不过;李泌的献计中特别强调;安禄山此人并不可信;要利用;却要小心利用。
    吉温这厮;本是李林甫的心腹;后转投叶畅;再转向杨钊;他与安禄山走得这么近;是何道理?
    李泌却不知;吉温现在已生出叛杨钊之心。他正琢磨着这背后的关系之时;却听得人群一阵骚动:“来了;来了”
    然后便见一队牛车缓缓而来;车上人额冠博带;看上去飘飘然有古风。
    “这伙人打扮成这般模样……他们是谁啊?”有不明白的问道。
    “就是那伙洛阳算学馆的忘恩负义之徒”另有人道:“果然;这些会锱铢必较的不是好人;忘恩负义……”
    “嘘;胡说八道什么;人家叶中丞可也是精于算学;每年支奉朝廷的开销就十余万贯;你能说他老人家也是锱铢必较?”
    瞿昙巽坐在牛车之上;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
    他很清楚;今日若胜;此后青云直上;所有的轻蔑嘲弄;都如过眼云烟。但若是失败;他也必黄泉永坠;只要叶畅在世一日;他就休想再有起来的机会
    回望了一眼自己的得意弟子们;他一振衣袖:“下来吧。”
    算学馆的太学生纷纷自牛车下来;然后个个飘然而行;走向试棚。瞿昙巽看见试棚四周放着的火炉子;眉头皱了皱;只觉得脸上又疼了起来。
    昨日叶畅那一巴掌可打得不轻;虽然他今早在脸上涂抹了不少东西;却仍然还可以看到一个手印。
    自有京兆府的差役上前侍候;端茶送水不说;搬椅子挪凳子;甚至还给众人上了点心。瞿昙巽可是很少享受这种待遇;心中不由有些得意;看来想要叶畅难堪者果然不少;自己这次跳出来;算是抢了个头功。
    瞿昙巽敢挑战叶畅;就象当初他敢对僧一行发难一样;都是以为对方乃是死老虎。他入座之后;便将袖子里笼着的一盒算筹展开;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然后闭目养神。
    他身边的算学馆太学生们亦是如此;一般模样。
    等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瞿昙巽睁开眼来;嘴角噙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叶中丞天下名士;自诩算学名家;为何还不来此?”
    不等有人回答;他便徐徐自解:“莫非叶中丞中握十万雄兵;却怕了我们这二十余名儒生学子?”
    他虽然不是拼尽气力喊出来;但这声音也够大;让周围最近的看热闹之人听到了。有人听到;便有人没有听到;于是后边没听到的便七嘴八舌问起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一会儿;拥着看热闹的数万人便传了个记。
    就连城头上的李隆基;也派人下来打听;小太监匆匆上去;将瞿昙巽的话说了一遍。
    “卑劣”旁边的寿安急着护卫叶畅;当下便道:“分明是说好了巳时开始;他自家来早了;为何怪别人?”
    李隆基却是笑了笑;抬头看了一下天色。
    昨日叶畅能给瞿昙巽一巴掌;今天瞿昙巽如何会不还回来;不但要还回来;只怕这厮还要拿走点利息。
    果然;没一过儿;那边瞿昙巽又道:“某乃下贱之人;叶中丞轻慢;原是理所应当;只是在场十万长安百姓;在上当朝天子重臣;叶中丞亦是不放在眼中么?难怪天下皆传;叶中丞雄兵在手;早有反意;看来并非为虚。”
    此话说出来;那些听得到他声音的围观者顿时失声;一个个惊得呆住了。
    这是什么?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指责叶畅欲反啊
    这样的指责;不是朝廷里小范围的争吵;而是在数万人面前;将朝廷内部的分歧曝露出来;若是朝廷不拿出一个交待;如何能平人心止谣言?
    过了几乎一息的时间;人群才嗡的一声响起。
    “叶中丞怎么会有反意;他对大唐最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有反意?”
    “这也难说;人心不足;叶畅他如今手钱有兵;想着那个位置也难免……
    “少胡说八道;莫非你想掉脑袋不成;这事情;也是你我能乱说的?”
    象是炸了的马蜂窝一般;瞿昙巽耳边全是这样的议论声;他嘴角得意地浮起一丝笑。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无非是那些想要对叶畅下手的大人物推出来的马前卒;甚至是走狗;他这只狗咬叶畅咬得越凶越狠;对那些大人物就越有用;他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也就越有保障
    “下边又闹什么;方才瞿昙巽又说了什么话?”城楼上的李隆基见得下边闹哄哄的;比起刚才声音还大;便好奇地问道。
    小太监打听清楚之后;上来时便面有难色;迟疑好一会儿不敢开口;李隆基沉下脸来;知道定然不是好话;还是逼小太监说。小太监无奈;只能将瞿昙巽的话语转述了一遍。
    李隆基气得几乎要将身前的茶玻扔下去
    要靠叶畅谋反;可以上书奏明;可以寻人弹劾;唯独不可以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闹出来
    这与其说是对叶畅的攻计;还不如说是对他李隆基的将军。
    “这个瞿昙巽;如今是国子监的助教吧;看来是安闲饭吃得太多了。”过了会儿;李隆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太子李亨:“亨儿。”
    “儿臣在。”
    “这等人物;终身不可用之。”李隆基缓缓道。
    “儿臣记着了。”李亨垂头应道。
    但在李亨心里;却是另一番风云变化。
    李隆基很少这样对他嘱咐某件事;莫非父皇是有意退位;所以才会如此交待?
    不过;瞿昙巽此人;不但要用;而且要大用……
    对于李亨来说;李隆基觉得不可用的人;那就一定是可用之辈。特别是这个瞿昙巽如今做的事情;甚合他意;让他觉得非常非常开心。
    叶畅屡次三番坏他大计;还是李林甫的女婿;另外;叶畅本人的存在;也是对他帝位的一个威胁——全天下人几乎都知道;叶畅对他这个太子不假言色;分明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甚至叶畅拉着满城的权贵合资办商会;也没有让他分润得一星半点的好处
    李亨对叶畅的恨意;与其说是来自于叶畅的所作所为;还不如说是他将自己对父皇李隆基、前宰相李林甫的恨全都转嫁到了叶畅身上。他自己却不明白这一点;故此才会纠缠不休;甚至一提到叶畅便眼睛发红。
    瞿昙巽并不知道;李隆基对他跳梁小丑一般的行径极为不满;他离着李隆基毕竟太远;现在要做的;是迎合当朝敌视叶畅的权臣们的心意。故此;他对自己方才的决断非常满意;顾盼之间;便有些得意洋洋。
    然而就在这时;听得外边马蹄声响;然后从城南;二十余骑小跑而来。
    城头上的李隆基等得也有些心焦;正准备派人去催叶畅;听得旁边有臣子说了一声“来了”;他情不自禁站起身来;翘首向南望去。
    叶畅一马当先;行在最前。
    他身上着的是便服;而不是官袍;也不是武将服饰;只是一种紧身衣靠;类似于武师、杂伎所穿的对襟窄袖短服。但与一般的对襟又不同;立领、盘扣;被火熨斗烫得线条笔挺;让人显得英姿博发。在襟前、腰前的两排四个口袋;大约是方便放置东西;这倒是与大唐此时的装饰颇为不同。
    “这身衣裳倒是不错……叶畅然其实是个雅人。”李隆基身为当代有数的大艺术家;审美还是有些超前的;看到叶畅这身衣裳;不由笑着道。
    不仅叶畅穿着这样的服饰;他身后的诸人;也全是这般服饰;李隆基眼花;看不大真切;而视力好的;则看到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年轻。
    一个个都只是二十左右;大多数都二十不到;身材高大;体型健壮;和他们相比;那些算学馆的太学生们;就显得有些猥琐了。
    这也难怪;叶畅等人外衣之下;都穿着棉衣棉裤;甚至还有羊毛织就的羊毛衫;他们又个个血气旺足;外头虽然冷;他们都不畏惧。而瞿昙巽带领的那些算学馆的太学生们;越是额冠博带让自己有古贤之风;就越是不保暖兜不住热气;加之平时欠缺锻炼营养也比不上叶畅身边的人;一个个在寒风中瑟缩;甚至有鼻涕淋漓者。
    然后便看到叶畅等人下马;向着李隆基这边行了一个礼。他们动作都是整齐划一于净利落;一看就是精明强于反应敏捷之人。
    这是大唐;大唐还留有一些两晋南北朝的遗风;颇有些美即正义的民间认知。故此;叶畅等人从人群中穿过走向试棚之时;周围顿时有人喝彩:“好
    “赞”
    盛唐之包容;远胜此后;故此叶畅这等服饰;立刻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不少年轻人;心中羡慕;只想着自家也要做一套这样的衣裳;骑马射猎;或者球场奔跑;当真是再英俊不过。
    有那芳心萌动的仕女;看着叶畅身边的这些少年郎;眼睛便有些挪不开。再对比一下瞿昙巽身边的那些猥琐男;一个个顿时忘了方才瞿昙巽对叶畅的攻击了。
    就算有记得的;此时也忍不住叹息:“看叶中丞一行;个个便是忠义才智之士;再看那洛阳算学馆之辈;个个獐头鼠目;便是奸人宵小——这也难怪;若非奸人宵小之辈;哪里会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勾当”
    “我看那个带头的;就是那个瞿昙巽;一瞧他模样便知其人狼心狗肺;你看他鹰鼻豺声;这等人物;若不是恶人;谁是恶人?”
    “正是正是;也不知道叶中丞为何被这小人迫到如此地步;以叶中丞权势;派两兵士便可将这小人擒下;直接打杀了事;何必这么麻烦”
    “这你等就有所不知了;莫看瞿昙巽是小人;他身后却是有大人物。而且叶中丞乃正人君子;总不能象瞿昙巽这般恶毒小人一样不择手段。”
    “有理有理”
    围观百姓们的声音传入瞿昙巽的耳中;他气得全身发抖;险些要风疾发作
    他方才以三寸不烂之舌;好不容易坏了叶畅名声;这让他昨天被打的事情;也成了叶畅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铁证。他原本以为;这样一来;自己一方可以利用百姓们同情弱者的心态;增加叶畅方的心理压力;这乃是兵法中所说的攻心为上。
    结果;叶畅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带着人穿了这一身怪模怪样的服饰过来;便将他所有的招术尽皆破去;他方才的种种举动;除了让周围围观百姓觉得乃是小丑行径外;还多了个恶毒小人的名头。
    而且那些百姓敬畏叶畅;对他却是不怕的;当下便有人大声叫骂;一个开头;连着便是十人百人应和;围观者纷纷指着他和算学馆的太学生怒骂;骂得众人灰头土脸;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精气神自然就萎糜下去了。
    倒是叶畅;走入了试棚;听得外边叫骂之声;又走了出去;向着周围做了一个团揖。
    “别吵;别吵;叶中丞似乎有话说。”
    “听听叶中丞说什么”
    叫骂声渐歇;叶畅再团揖一回;笑着道:“今日所争;乃算学本领;非是球市;哪边拥护者声大便可士气大振;而是需要安静方成。等会双方较试;还请诸位安静一些;叶某在此谢过了。”
    众人微微骚动了一下;然后算是安静下来;叶畅这才转过脸;不过仍然没有看瞿昙巽;而是对着试棚中的一个绿袍小官:“时间将至;君且去请圣人下旨;双方开试吧。”



第410章 庖丁解牛足可夸
    “我呸;当真是威风……人模狗样;衣冠禽兽”
    在稍远处的一棵树上;爬在上面看热闹的袁瑛阴着脸咒骂了一声。
    他是真骂叶畅;可不是假骂。若不是叶畅;他们兄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被人挟持;要去做冒极大危险之事。
    虽然他不太明白;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究竟是多大的官;但可以想象;如果这个人好杀的话;刑滓一伙也就用不着这般慎重了。
    “二位;看到城头上的那个着红袍的人么;靠近圣人的;左边的那一位。”旁边;刑滓的一个手下低声问道。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认清楚了那人;那个刑滓手下便又道:“他就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你们看;一个半老老头儿;好对付得紧;到时只要把他身边的人手支开;就是你二人动手的机会”
    “这厮身上着甲;怕是不好对付。”袁晁道。
    “放心;一般刀剑;自是难以透甲;我们准备了更好的兵刃;铁骨朵;陌刀;马槊;你们能用什么便有什么。”刑滓的那个手下嘿嘿笑道:“过会儿;等这比试分出胜负;圣人定然人回宫;那时陈玄礼会先下城;布置好圣人回宫护卫。我们的人会将他骗至一旁;你们到时动手;于净利落”
    “我二人脱身之路呢?”
    “早与你们安排好了;管教朝廷索不到你们。”刑滓的那手下打了个哈哈道。
    他心中却在说;朝廷到哪里能索得到两个死人
    从一开始;刑滓就没准备让袁家兄弟活着离开;他们就算大事成了;也不能直接背负起这个罪名;更不能走漏一切都是他们阴谋的消息;故此;袁家兄弟必须死
    袁晁与袁瑛对望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听得春明门城头上“当”的一声铜锣响;然后便见一太监走出来;站在风中;扯着脖子喊道:“国子监算学馆诸生与旅顺书院算学比试;如今开始”
    所谓旅顺书院;是叶畅在辽东旅顺办的学校的名字;整个旅顺书院乃是全日制;叶畅的计划是做六年义务教育、三年择优教育和三年研究教育。义务教育如今已经在辽东开始普及;也就是如今叶畅控制的地盘里;每座城中必然有一所旅顺书院的分校;规模大小不一;将七岁以上的孩童都聚于一处;实行寄宿教学。
    此事是天宝八载开始在辽东推行;如今已施行三年有余;最困扰叶畅的;便是师资不足;好在他所授课目甚为精简;而且他在自家私学里先后培养出来的两百余名少年如今也已堪用;每校安排数人;还是勉强抽调得出来。
    随着那太监发令;这边就开始各自准备;叶畅看了瞿昙巽一眼;却缓步离开了试棚。
    瞿昙巽吃了一惊;叶畅离开;莫非是自己不参与?
    他看着叶畅缓缓离开;走向春明门;直到进城门之后;又从台阶登上了城楼。
    “叶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李隆基把叶畅召到近前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不过还有些不快。
    这是对叶畅的;这场比试;搅风搅雨;造成好大的声势;也引起了他的兴趣;可叶畅这时不在试棚之中;跑到了这里来;若是比试有了变故;岂不扫了他的兴致;也坏了朝廷的声名。
    “臣又不参与比试;自然来圣人身边;以备圣人顾问。”叶畅笑眯眯地道
    “你不参与?”李隆基吃了一惊:“就靠着你那书院教出的那些……少年郎?”
    “他们足矣;单以算学而言;臣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了。”叶畅道。
    “呵呵;你也太过自信了。”李隆基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或许是太顺了;故此叶畅有些小视天下英雄吧;他手下的那些学生们;虽然可能挺厉害的;但是怎么能稳胜过国子监的太学生和算学博士们?
    此时便见试棚中;京兆府的小吏开始宣读此次试较的规则。
    双方各出十题;当然;出这十题者必然自己有答案;否则专出谁也无法解的题目;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试较总时一个时辰;每解一题;便交纳一题答案;谁解开的题多谁胜;若是规定的时间内双方解出题目相同;则以先解完方为胜。
    考场周围完全静下来;无论对于参与试较的双方;还是看热闹的百姓;这都是极新奇的事情。
    “咦;国子监算学馆这边人好多;而旅顺书院那边;怎么只有三个人?”有人看出了问题;惊讶地问道。
    “旅顺远在数千里之外;哪里能及时调来那么多人手;据说这三位;乃是旅顺书院佼佼者;叶公带着身边;原是准备耳提面命;恰好遇到今日之事;所以出来比试。”
    “那也太不公平了吧;三对二十余人……而且他们三个都如此少年;那边却是一堆大叔”
    看热闹的提出这个问题;李隆基也同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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