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夜唱-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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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李隆基神情越来越不耐;叶畅乘机开口道:“臣还有一事……”
“你怎么还有事?”虢国夫人忍不住道:“圣人来温泉宫;原是休养;却不是为了忙着处置你这些琐碎之事”
“只余这一件事情;其余的;待臣明天再来。”叶畅道。
“明天还有?”这次连李隆基都有些受不了了:“说吧说吧。”
“臣昨夜宿于华清宫中;虽是圣人恩宠;只是宫中进出艰难多有不便;臣又是闲不住的性子;故此请圣人许我迁至宫外。”
这个要求提出来后;李隆基沉吟了一会儿。
让叶畅住在华清宫中;不仅仅是为了体现出他对叶畅的“恩宠”;更是便于就近控制其行踪。但是李隆基今过这一日后觉得;叶畅的性子依旧;并没有太大变化;他即使有所危险;也不在眼前。
而且他在宫中;时不时就跑来打扰;拿些琐碎的政事来烦自己;或者讽刺杨国忠几句;实在有些令人生厌。
“让不让他出去?”他心中犹豫不决。
第458章 叛父叛子叛将军
“叶畅原是困龙;他给自己少年所居山谷命之为卧龙谷;可见其以龙自喻。渤海是水;辽东为河;原本他这条困龙居于中原;也就是土中;可以化为龙脉;滋养大唐;他修辙轨之举;便是如此。奈何天子放他去了辽东;龙一遇水;便有风云变化之势。如今其势已成;圣人须得小心”
在李隆基身边;永远不会缺少以骗术惑人的术士;这就是其中之一对李隆基说的话。
李隆基并不知道这个术士说这番话背后;是不是有某些人在使力气;比如说杨国忠之辈;是否买通了他。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术士的话说进了他的心坎中去了。为了皇权;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猜忌;连已经被确立的太子都可以压制;如何会纵容一个叶畅
因此;李隆基此次召叶畅入京;原本就不再准备放叶畅离开;包括把他安置在华清宫中;亦是有此打算。这样的人物;唯有拘在身边;生死操于己手;李隆基才会放心。
想到这里;李隆基沉沉笑道:“叶卿莫非是嫌这华清宫中简陋?”
“臣虽是生性好奢;却不敢小瞧了皇家气派。臣只是觉得在华清宫中行事不自在;毕竟……”叶畅犹豫了一下;然后略带尴尬地道:“臣已三十;尚无子嗣。”
这话让李隆基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
他倒是把这一点忘了;想了想;他正色道:“卿与李氏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正为此苦恼;她父亲病故之后;她自称看破世情;一意离缘;其实她的心思臣明白;她与臣连理多年;未能有所生育;臣又未曾娶妾;她有心惭愧;寻了这样一个借口暂时离开臣身边。臣并无离缘之意;待臣能够有空闲余暇之时;便会去想法子让她回心转意。”
“也好;也好……朕赐你几名宫女;如何?”李隆基心中一动道。
“臣不敢纳。”叶畅苦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圣人莫难为臣了。”
李隆基哈哈一笑;知道他是指二十九娘;叶畅自己私下里蓄养美婢;二十九娘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是若是天子赐美;只怕前脚赐下去;后脚寿安就要打上门了。想到这个心生外向的女儿;李隆基也有些头疼;他子女虽多;但真正能凭着自己让他怜爱的;恐怕也只有寿安。
或许真该将寿安嫁与叶畅……年龄也是差不多;而且两人向来情深意重。
李隆基心里再度生出这个心思;此前事多波折;现在叶畅既然已经与李腾空分离;那么再尚主也是正常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直露出不耐烦神情的虢国夫人开口了。
她是女人;虽然擅于吹枕边风;却并不能领会李隆基将叶畅控制在宫中的真实用意。在她看来;叶畅呆在华清宫中;也就意味着随侍在李隆基身边;象方才一样在李隆基面前攻讦杨国忠的机会就多。因此;能将叶畅赶出宫中;那才更有利于杨国忠。
“圣人;既然叶公都这样说了;圣人何必再将他留在宫中?他说的也不错;他正值壮年;宫中多女子;还是早些出去好些啊。”她停了一下;看了看李隆基的神情:“若是圣人实在不舍得他远去;就在华清宫附近;择一好的地方;暂且安置他就是……臣妾记得;在这附近还是有些皇家别院;收拾收拾;也可以住人。”
“好吧;既然卿这样说;那卿就去吧……在华清宫外;朕记得有所别院;虽然不大;却清雅可爱;又离华清宫不远;朕若是想卿了;就可以遣人去召……卿就住在这里;如何?”
这是李隆基的让步;也是他的试探;住到这处别院之中;虽然出了皇宫;却还在禁军的控制范围之内;叶畅若无二心;应当会满意。相反;叶畅若是出于恐惧、做贼心虚要离开华清宫;他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圣人为臣考虑得如此周道;臣再不接受就是不识好歹了。”叶畅笑道:“既是如今;臣每天会来宫前听旨。”
叶畅说到这里;便要告辞;那边李隆基却想起一件事情:“此次功赏之事;不可久拖;卿自己的新官职爵位;待元旦之后朕再布告天下;但是立功将士;却不用拖到那时。”
“说起此次功赏;有一件事情;臣妾却要求求圣人。”虢国夫人又插口道
“何事?”李隆基有些不快;当着叶畅的面;虢国夫人要插手政事;实在有些不开眼。
但虢国夫人还必须当着叶畅面说这件事情;她笑眯眯地道:“是骆奉先的事情”
“骆奉先?”李隆基听得这个名字;便觉得厌恶:“提这个狗奴才做什么;这个狗奴;丢尽了朕的颜面;不仅仅于预军务;致使朕失了程千里这员大将;还婢颜屈膝事贼”
“臣妾也觉得甚是惊讶;这个狗奴怎么敢如此大胆”虢国夫人眉眼盈盈:“不过歪枣结好果;这骆奉先却是收养了一个好义子。”
叶畅眉一扬;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李隆基用眼角余光看着叶畅;发觉叶畅似乎不高兴了;他心中暗暗一回忆;却不记得骆奉先的义子是谁——若换了十余年前;他肯定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从李林甫到杨国忠;他已经惯于依赖宰相处理政务;这样一个人员;只是隐约听谁提起;可印象却是不深了。
“什么义子?”
“他收养了义子骆元光;原是在禁军中效力;此次亦随军出征。程千里被围时;便是这个骆元光千里单骑;象是评话里关羽一般;破围求援;求到了叶公这边。”虢国夫人妙目流转;瞄了叶畅一眼;似喜似嗔:“只是叶公初胜袁瑛;还没有来得及扫清残贼;无暇去救;乃至程千里兵败身亡。”
叶畅的神情更为冷竣;李隆基甚至觉得;他有些咬牙切齿。
虢国夫人的话语里;多少有些指责叶畅见死不救;但李隆基这点事情还是清楚的;贼人聚众数十万;分于都畿、淮南;气焰嚣张到敢于正面与前去进剿的官兵决战。程千里数万正规禁军尚且对付不了他们;叶畅手中当时只有几千新兵;又怎么去救得过来?
“原来就是那个夜间入城夺取上蔡的骆元光”得了虢国夫人提醒;李隆基记了起来;他看了叶畅一眼:“叶卿的奏折当中;他是立了首功?”
叶畅不动声色地道:“正是。”
“他竟然是骆奉先那贼奴的义子?”
“确有其事。”
李隆基又转向虢国夫人:“他有什么事情;求到了你的头上?”
“这位骆元光倒是个孝子;他想要用自己的功劳;为他的义父折罪。”虢国夫人道:“他在叶十一麾下拼命作战;领兵雪中奔袭数百里夺下上蔡;将贼首一网打尽;为的就是能免骆奉先死罪。”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隆基忍不住又看了叶畅一眼;叶畅阴郁着脸;冷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虢国夫人的话不以为然。
领兵雪中奔袭的;其实是叶畅本人;事实上除了他;别人也无法指挥那些老兵;让他们这般卖命。叶畅带病出征;而不是将指挥权交与别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雪中奔袭数百里;其中吃的苦头可想而知;非他本人;谁都镇不住场;王羊儿、善直都不成;更不必提新投奔的骆元光。
但是虢国夫人却几乎忽略了叶畅的功劳;将之全送到了骆元光头上。
“此事叶卿未曾提过啊。”李隆基悠悠地道。
“骆奉先叛国不忠;附贼谋逆;未曾将他凌迟;已经是圣人仁厚;将功赎罪?莫说那些功劳只是骆元光的;就是骆奉先本人的;也赎不了他的罪!”叶畅森然道:“此事要求;太不合理;臣便未报。”
“叶十一禀公办事;臣妾是极佩服的;但是骆元光辗转求到了臣妾这里;而且他要的也只是骆奉先不死罢了;臣妾觉得;放一老奴;得一将种;这笔买卖可以做得。”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叶畅厉声道:“骆元光的功劳是骆元光的功劳;陛下赐以爵赏就是;骆奉先之罪;十恶不赦;若是陛下因为骆元光而放过他;今后必有别人亦生出侥幸之心”
虢国夫人顿时大怒;当着她的面这样说;是完全不给她面子;想到骆元光送到她家中的那些珍宝;据说是在贼人物搜刮到的;足足有十大车;价值至少二十万贯以上;她更是恼怒:“陛下;臣妾又未曾让陛下放过他;罢官、流徒、抄家都可以;只是留他一条贱命……”
“咄”虢国夫人话未说完;就听得叶畅怒喝了一声;吓得她花容失色;连连退了几步;然后听叶畅道:“一般事情;你这妇人插手倒还罢了;朝廷赏罚;国之重器;你也敢插手”
叶畅此时杀气腾腾瞪着虢国夫人;虢国夫人虽然胆大嚣张;却如何能与叶畅这样数十万大军中冲杀的人比;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李隆基;见情形不妙;阻住叶畅的发作。
“叶卿;此事朕知矣;朕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骆奉先的;你只管放心。”
叶畅犹自怒视虢国夫人;愤愤地道:“臣告退”
“好好;你且去休息。”李隆基好声安抚了两句;将叶畅打发开;再看虢国夫人时;虢国夫人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你得给臣妾出这口恶气;他方才要杀我;他是真的要杀我”
“他是千万人中厮杀过的;身上带着些杀气;原是自然。”
“他是真想杀我;不是杀气……他当着陛下你的面都敢这样对我;妹夫…
虢国夫人仿佛受了惊吓;一边哭;一边就扑到了李隆基的怀里;一声“妹夫”当真是绕梁婉转动人心弦。若是别的事情;李隆基肯定会笑眯眯地应一声;然后好生抚慰一番;但今天这事情……
“他是对朕都敢挥拳头要揍朕的人;吓唬吓唬你算得了什么。你啊;就是想救骆奉先;也不当当着他面提起;这不是打他脸么;他若能忍下去;也就不是叶畅了。”
“我不管;我不管;这事情你要替我出气;你若不替我出气;我便再不入宫;我到宫中来陪你;可不是来受什么阿猫阿狗的气的”
虢国夫人在李隆基怀里;并没有发现;李隆基的神情很有些阴郁。
李隆基确实在晚年好大喜功、贪图享乐、倦于政事;但他并不傻;也没有失去自己的判断能力;方才虢国夫人分明是故意的
叶畅严辞拒绝的事情;虢国夫人当着他的面提出来;如果叶畅不反对的话;还怎么去主政掌兵?
虢国夫人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
她当然知道;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就是故意激怒叶畅;让叶畅发作;然后乘机到自己面前哭诉。
她是在利用自己。
一般的事情;甚至大多数事情;李隆基都不介意被虢国夫人利用;但若是想把利用变成愚弄;李隆基会非常不高兴。
天子一怒……
若是十年前;天子一怒;定然是要伏尸流血;但现在;李隆基却只有苦笑。哄了哄虢国夫人;他自己觉得没趣;便自称累极要去休息;将一脸不甘的虢国夫人留在原处。
叶畅出了华清宫;在华清宫之前;便看到了骆元光。
骆元光一脸焦急地在等着;看到叶畅出来时;神情甚为尴尬;甚至有些不自然。
“骆元光”见他这模样;叶畅冷冷一笑;向他点了点头:“你好;你很好”
骆元光低着头;不敢与他目光相对。
叶畅只说了这一句;便从骆元光身前走了过去;再也不看他一眼。望着叶畅离开的背影;骆元光忍不住叫了一声:“叶公”
叶畅回过头;冷冷瞥着他:“何事”
“养父之恩;不得不报……让叶公失望了。”
“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骆奉先的;不要以为你走了虢国夫人的门路;就能救下骆奉先”叶畅冷笑了声:“你记着我的话”
他说完之后;便要走;那边骆元光额头青筋跳动;忍不住大叫道:“你自己不愿网开一面;莫非还要阻我寻别的门路救人?我以我的功劳赎我养父一命;这有何不可;你若真的重视我;为何不成全我这片孝心?”
第459章 天子御前斗不休
叶畅没有再理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必再说什么了。
叶畅离开之后;骆元光一脸气愤;犹自眼有怒意。他又等了会儿;虢国夫人从华清宫中出来;本来就一脸不高兴;见他这模样;更是恼怒:为这厮的事情;可是吃了李隆基的冷遇
她正待不理睬骆元光;她留在宫前的一个管家却凑上来低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与她听。听得骆元光在华清宫前指责叶畅;虢国夫人心中怒意稍歇:“这厮总算还是个有胆的……还生了一副好相貌……嗯;对了;听说他还能打仗
想到这里;虢国夫人向骆元光招了招手;骆元光满脸期望地凑上前来;虢国夫人妙目转动;未说话先是叹了口气;眼中泪光盈盈。
“夫人这是……这是怎么了?”骆元光有些慌了手脚。
“事情难啊;为了你的事情;我不仅被叶畅当殿辱骂;连天子都给我冷眼……唉;骆将军;我为了你;可是费了不少心力”
“元光绝非不知恩义之人;对元光有恩;元光必有后报”骆元光拱手弯腰;向着虢国夫人行礼:“只是不知;家父的性命可曾保住?”
“你不要急;我已经同圣人提过此事;可恨当时叶畅在场;他当面发作;让圣人与我都下不得台来”虢国夫人少不得也说叶畅一句坏话:“若非如此;事情已经成了。”
骆元光闻言大怒:“他……他真如此做了?”
“我还瞒你做什么?”虢国夫人又叹了口气:“你放心;我另觅时机;替你父进言;你随我来吧;如何行事;还须细细商量一番。”
虢国夫人相邀;骆元光自然不会拒绝;他跟着虢国夫人上了车。他相貌堂堂;原本就雄姿非凡;加之又是习武之人;动作刚健有力;看得虢国夫人眼中异采连连。
她原本就是个淫妇;见此雄壮男儿;哪有不心动之理。
骆元光乘着她的车;一路招摇;径直到了杨国忠宅院。杨家兄妹的住处;都离华清宫很近;他们甚至时常留宿于华清宫。到得门前;虢国夫人向着骆元光嫣然一笑:“骆将军;你随我进去。”
“此宰相府邸;某官职卑小;岂敢擅入?”骆元光一惊道。
“我说你能进;那你就能进;只要你愿意;便是将这宅邸要来送与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虢国夫人亲昵地用手指勾了勾骆元光的手:“骆将军这般英雄;怎么会长久沉沦下吏……放心;放心;升官会有的”
“升官不去想了;此次……得罪了叶公;只求能为养父赎罪。”骆元光有些灰心丧气:“夫人美意;只怕骆某要辜负了。”
“呵呵呵呵;只要你听我的;叶畅小儿又算得了什么”虢国夫人傲然笑了笑;领着骆元光就昂然进入杨国忠的宅邸。
杨国忠已经得到禀报;正有些不高兴。
他与虢国夫人关系甚为暧昧;现在虢国夫人将骆元光带到他这儿来;让他颇为吃味。因此;见到虢国夫人;他神情就有些冷淡;理也不理骆元光:“二妹来此;有何贵于?”
虢国夫人不通国家朝政;但争风吃醋则是好手;一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思;得意地笑了笑之后道:“今日得见一英雄;忍不住便引来荐与兄长”
杨国忠心里那个气啊。
分明是勾搭上了小白脸……啊;还不是小白脸;一美髯公;恋奸情热想给新的姘头好处;却又不愿意去寻天子;便找到自己这边来了。
杨国忠心里有些腻歪;却不敢说什么;毕竟如今正值关键时候;他还需要仰仗虢国夫人为他说话。又打量了骆元光两眼;他勉强笑了一下:“果然壮士;来人;请壮士去奉茶”
“你这是何意?”虢国夫人顿时不于了;瞪圆了眼睛就要发作。
她今日在李隆基那儿吃了叶畅的排落;现在正待找回颜面;偏偏杨国忠都不给他面子
“有些事情与妹子商量;不合让旁人听着。”杨国忠道。
骆元光起身拱手;跟着管家离开;虢国夫人懊恼地一挥手:“杨国忠;若是让骆将军生气了;我绝不饶你”
“你也是;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去找这般武夫”杨国忠沉下脸来:“他曾为叶畅部下;替叶畅立过功;安知是不是与叶畅还有关系”
“还有什么关系;方才在华清宫前两人彻底翻脸了”虢国夫人冷笑了声:“你不过是见老娘与他亲近些;便无端吃飞醋罢了;你这蠢人;也不知如何能当上宰相;难怪会被叶十一压制;竟然一点识人之明都没有;你想想;咱们杨家最缺什么”
杨国忠原本是要大怒的;听到这;心中一动;抬眼望着虢国夫人:“你的意思?”
“咱们最缺的就是忠心的将领;如今这些将领;不是忠于天子;就是忠于边镇;或者于脆就是叶畅一手拉出来的;你经营这么多年;连个在关键时候愿意站在你身边的将军都没有”虢国夫人竖着眉:“就凭这个;你还想着要立永王?”
杨国忠激灵了一下;示意虢国夫人小声:“二妹;此事不能说”
“敢做有什么不敢说的;那永王也着实聪明……好好;我不说这个。但咱们杨军缺少军中之人;这点你认吧?这个骆元光;刚刚立下大功;又在朝中别无依靠;虽然如今官职卑微;但有咱们兄妹相助;升官算得了什么大事?用不了几年;便可以外出为一节度使……”
杨国忠听了心里大动;确实如此
杨家此前在军中不是没有安排人;但军队系统排外性甚强;他们安插的人手尽管身居高位;却处处受人排挤;而且杨国忠也清楚;他安排去的人军略较差;实在算不得什么。至于主动来投的;多是一时有事相求;只能算是暂时的利益合作;却不能算是盟友。
这个骆元光……倒是个比较适合的人物。
“他成么?”杨国忠还有些不能确定;知道虢国夫人素来黠慧;便问了一
“怎么不行;还有比他更好的人么?在都畿道、淮南道立了大功;提拔有名;原本就是禁军之人;在禁军中给他一个容易升职